我和妹妹雯雯 第18章

  雯雯……

  雯雯……

  我的妹妹……

  我還記得幼稚園的她,是那麼天真、文靜,整天粘著我一直喚我哥哥。

  而我卻因為自己對性的好奇心,在浴室與房間而對她做出那樣的事……

  我的妹妹雯雯……

  我還記得國小的她,是那麼純潔、可愛,溫柔又乖巧。

  而我卻為了自己的慾望,在房間對她做出無法原諒的事……

  從小,她就非常可愛。美麗的鳳眼,如外國人適度有型的鼻樑,櫻桃小嘴瓜子臉,每個親戚朋友來家裡見到她,便忍不住誇讚幾句她的可愛。

  我知道,我自己長的沒有雯雯好看,從沒有親戚讚美過我,但我不會在意。畢竟,身為哥哥的我,只要妹妹能這麼美麗,我就會為此覺得很高興,非常為她高興……

  但自那天之後,雯雯都會刻意避著我,恐懼的看著我,如同靠近我,就又會受到傷害,我又會如野獸般侵犯她。或許她沒有永遠迴避我,卻以不像以往那麼親密。

  我知道,這是我自己造成的,無法彌補與原諒的錯誤……

  她記得小時後我騙她玩的遊戲,也必永遠記得剛剛我對她做的事。

  她即將開始發育,她即將成熟,她即將長大,她會有自己的人生,她會有自己的愛情,她將有自己的愛情,與愛她的男人……

  或許,她也將因此而永遠無法原諒我……

  我必將如同她生命中一個永遠擦不掉的污點般存在,成為她的惡夢。

  當時我一直這樣相信,一直如此自責自己,一直希望她能原諒我。

  但我也知道,我是個野獸,任由慾火如同地獄烈火般燃燒,沒有尋求原諒的資格。

  因此我不敢渴求,能再站到天堂光輝下。我只乞願,地獄的烈火代替她心中的惡夢來燃燒我……

  不,如果世上真有地獄,相信早在小時玩著禁忌遊戲時,我就已進到裡面盡情燃燒,此刻僅剩最後還懂得尋求懺悔的靈魂存在……

  就是那一天,我得到原諒的那一天,不知道為什麼,那一晚她突然告訴我,她想去鬧市買東西,明天學校上課要用,要我陪她去。

  那一晚,在擁擠公車內,我用雙手幫她微出一個小空間,保護她。

  我陪她到鬧市內,在情侶遍佈的人群中,我們都沒有說話,我也不敢碰她,只能默默走在她身旁。

  然後,她忽然伸出手,如同以往我們一同逛街時,為了怕彼此走失,她勾住我的手臂……

  我不否認,剛開始我很訝異,畢竟我以為她都不會再碰我。

  看著她,她也望著我。當時在她的臉上,依然看的到恐懼。但我卻能看見更多,願意再度信賴我的微笑。

  她沒有說什麼,我也沒有說什麼。

  其實,兄妹也是可以,很溫暖的……

  我知道,所有的錯誤,再也不需要道歉。正因為我們是兄妹,再沒有人可以如此信賴,再沒有人可以將我從這樣的罪惡中拯救出來。

  那一刻,我才真正得到她的原諒,如同見到天堂的光芒……

  那幾年,我也不曾再侵犯過她,傷害過她。

  歲月的流梭,也就這樣在無聲中過去。

  雯雯越來越高,專屬女性的性徵也越來越明顯。她的雙腿越來越細長,也越來越漂亮。但我總是努力讓自己不去多想……

  說來好笑,真的是因為我學會自慰的方法,那幾年每當我又性慾高漲時,都是自己用雙手解決掉。

  而我相信,自慰的經驗是每個男孩都會有的。這是青春的回憶,人生無法抹滅的永遠。

  有人說過,對男人來說,是先有性才有愛;對女人來說,是先有愛才有性。

  不論這句話對不對,我對妹妹的情感,越來越熱烈。

  剛開始時,我內心還只有微小的疑惑,看著自己的妹妹,內心浮起異樣的感受,卻不清楚這是什麼。

  接著,看著她逐漸的美麗,她散發的魅力,我已經無法分清親情與愛情的差異。

  最後,我迷惑了,靈魂徹底迷失在情感漩渦中……

  或許就是這個時候,我高中職將畢業,雯雯國中將畢業,我發現,我愛著妹妹……

  當我接觸金田一這部曾紅遍一時的推理漫畫,看到悲戀湖這篇故事時,我忽然感到一陣痛苦感。

  是啊,這不就是我嗎?

  如果雯雯遭到如此的折難,我也必會化為野獸,以罪人之血祭奠她。

  看到安達沖的美雪美雪,更是讓我感到一陣無言寂寞。

  主角兄妹最後終於成為夫妻,不再逃避自己,不再逃避世人眼光。到現在,他們倆這樣的態度,還是讓我嚮往不已……

  我愛著自己的妹妹,卻只能靜靜看著她,這樣的人生,是痛苦難言的……就如同暗戀一個人,卻無法跟她表白,只能默默忍受這樣的痛苦煎熬。

  這時的雯雯,學校也有許多想追她的男生,路上也會有男生偶然去搭訕,她也都親密笑著跟我談這許多事。我努力在表面上裝做不在乎這些事,心底的念頭卻只是越來越強烈。

  「雯雯是我的,她也永遠只能是我的,其它的男人都只會傷害她,貪圖她的美色,不像我永遠陪伴保護在她身邊……」

  我不清楚,我為什麼會對她有如此偏頗的愛?對她有如此錯誤的愛?

  或許,是長年以來家裡只有我跟妹妹相依為命。或許,是我跟她有過這麼多次的肌膚之親。或許,這一切沒有為什麼,愛一個人不需要為什麼,愛也不需要為什麼,哪怕這是錯誤的。

  我有許多的不知道,但我當時就知道一件事,我一定會因此而下地獄,我永遠深信……

  終於,我發現,世上最恐怖的事,真正的怪物,不是愛上不該愛的人,不是對親人有所慾念,不是發現自己內心如此異於常人……

  而是

  當發現自己心中擁有不應該存有的慾念

  知道這是錯誤的

  不能繼續

  不能實現

  自己卻又阻止不了

  而只能任其控制自己成為野獸

  這也才是世上最恐怖的事

  我也因此

  再度墜入烈火燃燒不盡的地獄……________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