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孩子呢……我要孩子……」
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中,女人悲痛欲絕的哭喊聲不停的迴響著,激起了一陣陣回音。
「吵死了,快給我閉嘴!」阿威那嘶啞的聲音跟著傳來,怒罵道,「你兒子早就已經沒命了!還是想想自己怎麼活下去吧……」
「不,苗苗不會死的!」石香蘭淒厲的哭叫道,「一定不會的!不會……」
她一邊哭一邊竭盡全力的掙扎著,想要將強行摟住自己的男人推開,可是又爬不起身來,只能躺在地上挺著臃腫的大肚子扭來扭去,四肢亂揮亂舞。
「別動!他媽的,叫你別動!」
阿威同樣躺在地上,必須使出渾身解數才能從側面抱住懷裡的美女,沒兩下就搞的狼狽不堪,心裡真是又窩火又絕望。
他冒險衝進火海裡,本來是想趕快將石香蘭拉出來的,誰知救子心切的女人簡直是勢若瘋虎,糾纏了好一會兒才將她制伏。但此時火勢已旺盛的不可收拾,倒塌下來的橫樑牆壁把退路完全封死了,再也不可能從原來的渠道退出屋外。
幸好不遠處就是那個緊急逃生用的地下秘道,阿威當下冒火突圍過去,在煙霧瀰漫中打開了機關,然後強行拽著石香蘭跌跌撞撞的衝進了入口。
地道還是完好無缺的,不僅沒有損壞,連火星都沒有落下半顆。
阿威大喜過望,剛以為自己有救了,頭頂就響起了雷鳴般的爆炸聲,將他和女護士長一起震的滾到在地。
緊接著就是沙石塵土鋪天蓋地的飆下,彷彿世界毀滅。
兩人身上也不知挨了多少石塊瓦礫,幸好都只是皮肉擦傷,但這條秘道卻被猛烈的炸藥給轟崩塌了,把兩人困在了一個十分狹小的空間裡,就連站起身來都不能。
一句話,兩個人等於是被活埋了起來!
起初阿威還奮力的想要衝破困境,可是手邊沒有任何挖掘工具,他把十根手指的指甲都挖的裂開了,結果非但沒能拓展出多少空間,反而還令四周的石塊繼續滾滾震落,差一點連現在的地盤都給完全埋沒。
他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偏偏女護士長又在身旁哭鬧折騰的厲害,令他心頭狂怒,掄起巴掌一連七八個耳光摔了過去。
「那個小兔崽子不可能有救的!他媽的……你明明知道的,還要騙自己到什麼時候?給我清醒一下吧,你兒子已經死定了,死定了!」
這些怒叱就像最惡毒的匕首刺進心臟,石香蘭霎時間萬念俱灰,只感到胸口劇烈疼痛,「哇」的就吐出了一口鮮血。
阿威敏銳的聞到了血腥味,心中一軟,也就不再惡言打擊她了,只是忍不住恨恨的埋怨:「你這頭胸大無腦的蠢奶牛,叫你別衝進來偏不聽……他媽的,老子給你害死了!」
「死了……苗苗……已經死了……」臂彎裡的美女卻恍若未聞,只顧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苗苗真的死了……苗苗……」
她就像失去自主意識的木偶般,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不知什麼時候起,她逐漸不再哽咽了,聲音機械而刻板,語氣裡完全沒有了悲傷,沒有了痛苦,彷彿訴說的只是一件跟自己無關的小事。
「大奶牛,你……你怎麼了?」
阿威聽的毛骨悚然,不禁有些緊張起來,生怕她的精神出了問題,那可就糟糕透頂了。
可惜事與願違,女護士長的神智似乎已處於癡迷的狀態,除了麻木的念叨著嘴裡的話之外,對外界的任何刺激都無動於衷。無論他柔聲勸說也好,大聲的喝叱也好,始終都癡癡呆呆的毫無反應。
「他媽的,豈有此理!」
阿威焦躁了起來,情緒也漸漸的不穩了。極度的疲憊,擔心和憤怒交織在一起,他忽然也感到說不出的恐懼。
一種對死亡的恐懼!
——不,我不會死在這裡的……不會……
他突然嘶吼一聲,又開始發狂般的挖掘起地洞來,就像瘋了一樣,連手指變的鮮血淋漓都沒感覺到痛楚……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阿威猶如困獸般拚命的垂死掙扎,直到最後一點殘餘的體力都耗盡了,才不得不精疲力竭的頹然停下,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狹小洞穴裡的空氣本就十分悶熱,再加上流了許多汗,他已經是渴的不行,嗓子裡火燒火燎的要冒煙了,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因為失水過多而虛脫。
人沒有食物,也許還能活個十多天,要是沒有水,頂多三四天就必死無疑!
「水……水……」
阿威舔著乾裂的嘴唇,喘息著在黑暗中無意識的摸索,可是又哪裡找的到半滴水呢?
正在絕望之時,手肘忽然不小心碰到了一顆豐滿無比的柔軟肉球,緊接著小臂上就有溫暖的液體流過。
乳汁!那是女護士長的乳汁!
阿威猛然醒悟了過來,如獲至寶的撲到她身上,埋首胸前叼住了一粒嬌嫩的奶頭吸吮起來。
一股熱熱的奶水立刻汩汩的流進了嘴裡。
嗓子不再冒煙了,他就像久旱逢甘雨似的,貪婪的舔吸著這甜美的乳汁,一邊吸還一邊不斷的擠捏著肥碩柔軟的乳肉……
「苗苗……苗苗……你還活著?苗苗……」
身下的女人忽然停止了那機械的念叨,語音變的激動起來,光裸豐腴的肉體開始劇烈的顫抖。
「乖寶貝……你還沒死……太好了……你在吸媽媽的奶……好苗苗……吸吧……媽媽讓你吸個夠……」
她緊緊的摟著男人的頭頸,彷彿抱著自己的親生兒子般,慈愛的拍著他的後腦勺,嘴裡還哼起了兒歌。
阿威的神智不知不覺間也開始恍惚了。朦朦朧朧之中,他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時候,正躺在母親的懷抱裡吸吮乳汁。
母親的胸脯是世界上最溫暖安全的靠山,母親的奶水是世界上最純潔清甜的飲品……當然,還有母親胸前的這對豐滿的大奶子……那不是後來被姦夫肆意玩弄的兩團淫肉,而是自己幼小心靈中最虔誠嚮往的聖母峰……
「媽媽……媽媽……」
內心深處突然迸發出了這深情的呼喚,多少年前的傷痛往事又浮上心頭,男人竟像是個孩子般哭了起來,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淚。
「兒子……乖兒子……」
女人顯然聽見了他的心聲,一時欣喜的哽咽著,一時又癡癡的笑著,將男人的腦袋摟的更緊。
「媽媽……別拋下我不管……媽媽……」
男人發出含糊的哀求聲,淚流滿面的磨蹭著高聳碩大的雙乳,然後又忘情的輪流吸吮著兩粒乳頭,將芳香的奶水源源不絕的吞進了口中。
「乖兒子……媽媽在這裡……媽媽給你奶吃……」女人的呢喃聲雖然有些語無倫次,但卻滿含著母愛的疼惜,「你千萬不能死……乖兒子……千萬不能再嚇媽媽了……」
黑暗的洞穴裡,一男一女就這樣互相摟抱著,哭訴著,一個把對方當成了兒子,一個把對方當成了母親,渾然忘卻了所有的一切……
***************
就在這同一時刻,在寧靜夜色籠罩下的城市裡,剛剛進入夢鄉的蘇忠平被一聲尖叫給驚醒了,忙「啪」的擰亮了床頭燈。
尖叫聲是身邊的妻子發出的,她似乎是被夢魘魘住了,雙眼還是緊緊閉著,只能下意識的搖著頭,不停的在床上扭動著身體。
「不……不要……」
她流著汗,雙頰紅的像血,神色痛苦之極,顯然是處在最可怕的噩夢中。
這是妻子出院後回家的第一個夜晚,他是頗花了些功夫才哄她睡著的,只希望她能夠得到最好的休息,想不到還是沒有睡安穩。
「冰蘭,你醒醒……別害怕,我在這裡……醒一醒……」
蘇忠平心中痛惜,一邊柔聲安慰著,一邊伸手輕輕搖晃妻子的肩膀,想要叫醒她。
然而妻子一時間卻醒不過來,反而露出了更痛苦的表情,淚水湧出了眼眶。
「求求你……饒了冰奴吧……嗚嗚……冰奴再也不敢了……嗚……」
她無助的哭泣著,整個嬌軀都在顫抖,頭頸搖的更加劇烈。
蘇忠平卻渾身劇震,雙眼一下子瞪圓了。在他印象中,妻子一直都是那麼的冷艷、高傲、威嚴和堅強,無法想像她居然也會有軟弱悲泣,痛哭求饒的時候。
——冰奴!她……她居然對另一個男人,自稱「冰奴」……
彷彿被人當胸打了一拳,蘇忠平悶哼一聲,嘴角也痛苦的痙攣了。
之前他還想妻子落到色魔掌心三個月之久,雖然免不了遭受種種強暴凌辱,但不管身體怎樣被玷污,心靈上應該還是堅定不屈的,但現在看來,這恐怕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妻子都肯自稱冰奴了,可以想像,這三個月來她必然是被色魔調教的服服帖帖,真正是百依百順的用肉體來取悅對方。
——為什麼你對我卻是高高在上的姿態,從來也不肯聽我的話?要是你聽我的意見早點調去作文職工作,也不至於吃這麼多苦頭呀……
蘇忠平澀然歎了口氣,拿起手邊的一條毛巾,默默擦拭著妻子額頭的汗珠。
「啊——」
伴隨著一聲哭叫,石冰蘭終於掙脫夢魘醒了過來,猛地坐起身子,俏臉慘白的大口喘著氣。
直到看清坐在身邊的是丈夫,她才稍微的驚魂甫定,然而那極其豐滿的胸脯還是急促的起伏著,薄薄的睡衣全部被冷汗濕透。
「是不是又做噩夢了?」蘇忠平盡量將語氣放輕鬆,手掌溫柔的輕撫著她的背脊,「別怕別怕……有我在這裡,再也沒有人可以欺負你了!」
女刑警隊長垂下頭,勉強「嗯」了一聲,眼神似乎有點兒閃爍。
「我沒事……接著睡吧……」
她低聲說著,人又緩緩的躺了下去。
「晚安……做個好夢!」
蘇忠平替她蓋好被子,在她臉上吻了一下,也關燈睡下了。
為了照顧妻子,他這幾天已經累壞了,很快又進入了迷迷糊糊的臨睡狀態,鼻息也粗重了起來。
但就在這時,忽然隱隱感覺到身邊的人掀開了被子,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蘇忠平立刻重新醒來,睜開眼睛,恰好看到石冰蘭的背影悄悄離開。
她的左手還纏著繃帶,在黑暗中摸索著,腳步略有些虛浮的奔出了臥室。
一種本能的直覺泛上心頭,妻子的樣子很是異常,好像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自己!
——冰蘭應該只是喝水或者上廁所去了,不要想太多……
剛開始還這樣勸告著自己,但十分鐘後,蘇忠平還是越想越可疑,忍不住也下了床,放輕腳步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外面一片漆黑,只有衛生間的燈光是亮著的,顯然妻子就在裡面!
蘇忠平躡手躡腳的潛到門外,蹲低身子,從門下邊的橫欄縫隙裡向內窺視。
只見妻子正坐在馬桶上,上身微微前傾,睡衣下露出一雙赤裸的美腿,向兩邊左右分開,黑色蕾絲的內褲褪到了膝蓋部位,看上去相當的誘人。
她緊咬著下唇,秀眉緊緊的蹙著,豐滿雪白的屁股正在不安的微微撅著,足尖繃的筆直,像是正在苦苦的使勁。
蘇忠平倒是鬆了口氣,暗罵自己疑神疑鬼,看情形妻子只不過在解手而已,沒有什麼不正常的。
正想轉身離去,衛生間裡卻出現了驚人的一幕。
石冰蘭忽然輕輕抽泣了一聲,彷彿下了很大決心似的,顫抖著站了起來,彎腰將內褲褪出了足踝扔在地上。
緊接著她機械的趴了下來,雙臂臂彎撐著地面,兩條修長的玉腿筆直豎立,擺出了個四足動物爬行般的造型。
這是怎麼回事?蘇忠平疑惑不解,張大了嘴合不攏來。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更令他震驚,妻子竟然面紅耳赤的翹起了右腿,腳掌踩在了身旁浴缸的邊緣處,然後身子緩緩向後退,把一絲不掛的豐滿屁股懸空對準了馬桶上方。
蘇忠平霎時愣住了,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躍入視線的情景卻是那樣的清晰,無情的證明著所看到的是殘酷的現實!
妻子彷彿也羞的抬不起頭來,整個嬌軀狼狽的側身俯伏著,就像是母狗撒尿般三肢著地,一腿高高的向後翹起,姿勢真是說不出的淫蕩。
「呀……」
她滿臉通紅的打了個冷顫,羞不可抑的低呼一聲,一道淡黃色的尿柱突然從雪白的雙臀間激射而出,淋在馬桶裡發出了淅淅瀝瀝的不雅聲音。
蘇忠平只覺得天旋地轉,腦袋嗡的一聲,幾乎要氣昏了過去。
——是幻覺……這一定是幻覺……
心裡無聲的喊著,他圓睜雙眼,傻了一樣死死盯著眼前的一切。
尿液噴射的叮咚聲中,妻子彷彿享受著排泄帶來的快感,俏臉上露出壓力驟然釋放的暢快表情,強勁的尿柱持續不斷的噴灑出來,濺開了星星點點的水花。
足足過了半分多鐘,這股洪流才漸漸的停了,她如釋重負的吁了口氣,依然像是真正的母狗一樣抖了抖赤裸的臀肉,習慣性的把剩餘的尿滴全都抖乾淨後,才撕下一張草紙擦拭起了陰部……
「冰蘭!」
蘇忠平再也控制不住了,悲憤的大叫一聲,「砰」的撞開了門。
女刑警隊長猝不及防,不由得驚呆了,還保持著一條腿高抬的僵硬姿勢,彷彿變成了一尊雕塑。
「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
蘇忠平含淚撲過去,把她的腿放了下來,氣不打一處的衝著她大吼。
「我……我……」
所有的顏面蕩然無存,石冰蘭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忍不住「哇」的一聲痛哭了起來。
她哭的是那樣的傷心,就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小孩,悲痛欲絕的樣子令人油然興起不忍之意。
「冰蘭……」
蘇忠平的眼眶也紅了,心裡的憐惜重佔上風,忙把妻子抱了起來,大步奔回了臥室。
並肩躺在床上,經過他的再三追問,石冰蘭終於抽泣著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她被囚禁在魔窟裡時,色魔一直都用各種羞恥的方法來強迫她排尿,擺出這種母狗撒尿的姿勢就是其中的「必修課」。也許是太長時間沒有正常的排泄過了,久而久之下來竟然養成了習慣,尿道括約肌只有在擺出這種姿勢時才能收縮,否則就焦慮緊張的尿不出來。
「我已經努力嘗試了很久……可是,我剛才就是做不到……」石冰蘭像是崩潰了般痛哭道,「我完了……真的完了……」
「不會的……你沒有完,沒有!」
蘇忠平又是痛心,又是激動,緊緊的摟著柔弱無助的妻子,連聲安慰著她。
「相信我,只是你的心理作用引起的……只要你好好休息,神經放鬆下來,一定很快就會恢復正常……」
「忠平……你對我太好了……」
女刑警隊長感動的不知說什麼好,靠在丈夫臂彎裡盡情的哭著,彷彿想要把全部的委屈、悲傷和恐懼都在這一刻流盡……
***************
中午十二點,F市刑警總局的會議室裡,專案組的成員們正在開緊張的討論著案情。
「……根據石隊長的回憶,色魔的身高大致是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間,身體強壯又結實,聲音比較嘶啞……但遺憾的是,她始終沒有看到色魔的臉……」
警官老田手拿記錄本,正一句句的念給與會的諸人聽,但剛念到這裡就被組長李天明給打斷了。
「這怎麼可能呢?難道色魔在自己的老巢裡也從不摘下面具?」
「石隊長確實是這樣說的……」老田簡單的道。
「哈,這麼說色魔能未卜先知了!」李天明的語氣充滿嘲諷,「他預先就知道石隊長能逃出來,所以一直不肯在她面前暴露出真面目?」
室內鴉雀無聲了幾秒鐘。老田皺眉道:「石隊長本人對此的解釋是,色魔很有可能心理上存在某種缺陷,比如潛意識裡強烈的孤獨和自卑,即使是在一般人認為最安全的地方,他也需要戴上面具來逃避現實……」
聽了這話幹警們人人都在點頭,顯然是覺得很有幾分道理,只有李天明一個人露出不以為然的冷笑,心裡七上八下的很不是滋味。
他實在沒想到,石冰蘭竟然能夠從色魔的掌心中逃脫,跟其他幹警的驚喜不同,李天明感到的卻是緊張。他知道自己對她的被俘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不是當初剛愎自用的忽視石冰蘭的判斷,拒絕派更多人手跟隨她一起去香溪村調查,這起悲劇本來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更糟的是,由於之前誤以為女刑警隊長不可能再生還,他對大家謊稱是石冰蘭自己堅持單獨行動的,以便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她身上,但現在可要露餡了。惟今之計只有盡量打擊這個大奶娘們的威信,讓她的聲譽繼續一落千丈,以免造成對自己地位的威脅。
「別墅已經燒的乾乾淨淨,戶主港商那邊的線索也斷了……」李天明發牢騷道,「本來指望惟一跟色魔近距離接觸過的石隊長,可以提供出具有決定性作用的線索,可是她竟然……唉!」
聽他這麼一說,大家也都對石冰蘭頗感失望,不過想到她的悲慘遭遇,又都不願意再苛求她了。
「算了,算了……不說這些啦!老田,你繼續匯報吧!」
眼見效果已經達到,李天明也見好就收了,於是會議室裡又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了起來。
***************
「乖兒子……你在哪裡?在哪裡……」
含混而焦急的呼叫聲在身後響起,阿威趕忙拋掉手中的砂土,匍匐爬回到石香蘭身邊抱住她。
「我已經挖到邊緣了……你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能重見光明!」
男人的語氣疲憊而興奮,但懷裡的美女卻只是迷戀的望著他,彷彿對其他任何事都已毫不在意。
「孩子,你餓了吧……來,吃奶呀……吃奶……」
女護士長喃喃了兩句,馬上又陷入了半昏迷中,嘴裡說出來的都是混亂的胡話。
兩個人已經被困了整整五天!這五天裡,沒有哪怕是半粒米可以充飢,就算是身強力壯的阿威都快餓昏了,更何況是嬌柔怯弱的石香蘭?她幾乎有一半的時間都在沉沉的昏睡,挨到今天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阿威實在不忍心再吸取她的乳汁,可是挖掘了這麼長時間的隧道,他的體力也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再不補充點能量就真的什麼都完了。
他狠了狠心,俯首到石香蘭豐滿無比的胸脯上,熟練的叼住奶頭吸了起來。
這些天來好在有她的奶水可以解渴,而且乳汁也算是相當有營養的飲品,阿威才能夠堅持到這麼久,他不止一次的慶幸自己當初的英明,用特殊的藥物把石香蘭調教成了一頭超大產量的「奶牛」,即便是在絲毫沒有進食進水的情況下,雙乳也會源源不絕的分泌出乳汁來。
不過,這只是身體暫時還殘留著藥物激素的緣故,奶水畢竟不可能憑空變出來,到了此時此刻,這對巨乳裡的奶水終於也到了枯竭的程度,再怎麼吸也都吸不出來了。
「來!你……你也喝一點……」
擠壓著柔軟的大肉團,把最後一點兒奶水吸進了嘴裡,阿威搖搖晃晃的湊到了石香蘭唇邊,將一半的汁水餵進了她的口中——這些天來就是靠著這種方法,他和她同甘共苦,強迫她跟自己一起活下去。
但是這一次,女人突然咳嗽了起來,奶水全部嗆了出去。
「我……我不行了……」微弱的喘息充滿了淒涼,聲音已經越來越低,「乖兒子……媽媽真的不行了……」
「不!你不能死!不!」
阿威熱血沸騰,目齜欲裂的狂吼著,全身突然又充滿了無窮的力量,轉身爬回剛才的地方又開始瘋狂的挖掘了起來……
「砰砰」幾聲響,滿天的星光突然漏了下來!
隧道終於挖通了,一股清新的涼風灌進洞裡,吹的男人心花怒放!
「我們得救了……哈哈哈,我們得救了!哈哈……」
塵砂飛揚中,這鬼哭般的狂笑聲長時間的迴響著,久久都沒有停歇……
***************
清晨七點半,陽光燦爛,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冰蘭,你怎麼起來了?快躺回床上去歇著……」
買完早餐回來的蘇忠平,剛進家門就發現妻子居然起床了,正從壁櫥裡取出一套整齊的警服準備換上。
「我的傷早就好了!」女刑警隊長強作笑容的說,「你瞧……我早就已經沒事了……」
她邊說邊活動著自己的左臂,由於腕上的繃帶昨天才剛剛拆除,幅度大了還是會隱隱作痛,但她卻努力的掩飾著,扮出一副再自然不過的樣子。
「哪有可能這麼快就好?你別逞強了,還是好好臥床休息吧!」
蘇忠平敏銳的捕捉到了妻子痛的微微蹙起的秀眉,連忙將早餐往桌上一放,快步走過來埋怨著她。
「我已經臥床半個月了,再躺下去一定會悶壞的。」石冰蘭的聲音雖輕,但語氣卻和從前一樣堅持不動搖,「也應該運動一下,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了……
「想運動可以在家裡呀,或者是附近走走也行,但你為什麼要換警服呢?」蘇忠平臉色不愉,「你明明是想到刑警總局上班吧,是不是?」
石冰蘭垂下了頭,一聲不響。
「你怎麼搞的,到現在還沒吸取教訓!」蘇忠平的聲音激動了起來,「別說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就算完好無缺我也不會再讓你干刑警這一行了!這種危險的職業根本就不是女人應該干的……」
「誰說的?」女刑警隊長霍然抬頭。
「是慘痛的事實說的!」
蘇忠平大聲道,但話一出口又後悔了,因為妻子的臉色倏地慘白,眼裡也泛起了痛苦的淚光。
「無論如何,我也要把姐姐給救出來……」石冰蘭眼含熱淚,然而聲音卻透著無比堅定,「我一定要去局裡出點力,不然我永遠也不會安心!」
蘇忠平氣的真想拍案痛罵,但是看到妻子那淒楚的容顏又不忍了,而且他也深知妻子的性格脾氣,每次當她露出這種倔強眼神的時候,沒有任何力量能讓她改變主意。
「好,好吧……你去吧!但是你要答應我,千萬不要再去冒險,也別太辛苦了……」
嘴上強壓火氣的說著,心裡已經迅速的想出了對策,於是也就勉勉強強的答應了。
「謝謝你的理解,忠平……」
石冰蘭感激的聲音都哽咽了,迫不及待的轉過身來,開始對著鏡子穿起了警服。
墨綠色的威武制服,深藍色的齊膝警裙,只是短短一分鐘的時間,這身久違的女警裝束就整整齊齊的換上了,雖然女刑警隊長的臉色還十分憔悴,可是重新穿上警服後彷彿精神一振,又恢復了從前的風采和英姿。
但蘇忠平注意到的卻不是這些!他驚訝而痛苦的發現,妻子的胸脯比以前更加豐滿了,尺寸很明顯又增擴了至少一個尺碼,高聳碩大的雙乳將警服撐的鼓出了誇張的弧度,剛才甚至連胸前的銅質鈕扣都差點扣不上去;她那原本纖細的腰肢也比以前豐腴了不少,身體曲線則更加的凹凸起伏,充滿了一種少婦才有的圓潤成熟。
不過最顯眼的變化還是她的臀部,警裙下的臀丘原來雖然也很豐滿,但卻是結實而健美的,遠不像現在這樣渾圓肥大,看上去簡直就是個肉滾滾的大屁股,一點也不比生過孩子的姐姐石香蘭遜色!
誰都可以看的出來,這就是俗話說的「屁股被操圓了」!
而這樣驚人的變化,竟然是在短短三個月之內發生的!
就在三個多月前,女刑警隊長的身材看起來還像個青澀的黃花閨女,不認識的人甚至無法相信她已嫁為人妻;然而現在她卻已經是地地道道的少婦身材了,不單只巨乳肥臀,腰肢豐腴,而且就像個熟透了的蜜桃似的,舉手投足間都不自覺的流露出被充分滋潤、充分開發和徹底調教後才有的熟女味道。
望著警服下這具足以令任何男人流鼻血的美好曲線,蘇忠平突然感到一陣噁心,對妻子的惹火胴體產生了種說不出的厭憎。
一想到她一絲不掛的裸體不知多少次遭到過色魔的玩弄,那豐滿無比的大奶子不知多少次被肆意的揉捏過,那緊湊的陰道不知多少次被粗暴的抽插過……
儘管明知不是妻子的過錯,但只要一想起這些,蘇忠平的心就如同被毒蛇噬咬一樣,難受嫉恨的幾乎要發狂。
「好啦,衣服換好了就吃早餐吧。這是你最愛吃的豆漿油條和燒賣,快趁熱吃吧。」
他強壓下心頭波動的情緒,假裝若無其事的浮起笑臉,拉著妻子的手走到餐桌邊,細心的替她倒好了熱騰騰的豆漿,擺好了碗筷。
剛出鍋的油條和燒賣,散發著一股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可是石冰蘭聞到這股味道後,驀地一股反胃感直衝上喉嚨,眉頭一皺,俏臉霎時越發的慘白。
「怎麼了?」
丈夫的關切詢問餘音未落,她已經踉蹌的退開幾步,一手扶著牆壁,彎下腰荷荷有聲的乾嘔了起來,吐出來的卻只是一些清水。
這一幕連小孩子看到了,都能猜出是怎麼一回事。
彷彿被一支尖針刺入胸膛,蘇忠平再也掩飾不下去了,一顆心痛苦的幾乎滴出了血,臉色鐵青的跌坐在椅子上。
妻子懷孕了!但懷的卻不是自己的骨肉,而是變態色魔的孽種,世上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種奇恥大辱呢?
雖然理智上他也接受了醫院的建議,同意妻子多等三個月後再做人流,可是內心深處卻還是難以承受這種打擊,並感受到身為男人的極度悲憤和屈辱……
油條燒賣還在散發著香氣,但誰都沒有食慾動上一口了。
嘔吐完了的石冰蘭默默的端來地拖,將污跡抹拭的乾乾淨淨。蘇忠平眼睜睜的望著她,嘴唇顫抖著很想說點什麼,可是卻偏偏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去警局了。」
女刑警隊長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嗓音,打了個招呼後貌似平靜的離開了家門。
很長時間過去了,蘇忠平一個人動也不動的枯坐在桌旁,木然望著豆漿上熱騰騰的霧氣慢慢的升起,然後在眼前一點點的散開……
***************
窗簾緊閉,外面的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房間裡卻還是一片漆黑。
房間正中擺著張柔軟舒適的席夢思大床,女護士長石香蘭全身赤裸的仰躺在上面昏睡著,潔白成熟的肉體在黑暗中看來是那麼耀眼,令人目眩神迷。
她的肚皮圓滾滾的,即使躺下來的時候都高高的隆起,再向上是一對豐滿到不能再豐滿的大奶軟軟的躺在胸前,就像是兩個完全發酵的大白麵團般誘人。
同樣赤身裸體的阿威則睡在石香蘭身邊,彷彿情人一樣親密的抱著她溫暖的嬌軀,一隻毛茸茸的粗壯長腿還橫跨了過來,插在她兩條滑膩的大腿之間。
「嘿嘿……這救命的奶水,口感真是太好了……」
阿威貪婪的埋首在懷中美女的胸脯上,手掌盡情玩弄著那對豐滿而柔軟的大奶子,同時還用唇舌嘖嘖有聲的舔著嬌嫩的蓓蕾,吸吮起了甘甜可口的乳汁。
那晚險死還生的逃出絕境後,他就帶著女護士長連夜回到了F市市區裡,在自己的另一處居所住了下來。整整餓了五天,再加上火災爆炸中受的大小傷勢,兩個人都已幾乎油盡燈枯了,石香蘭更是險些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最後還能活下來簡直可以說是個奇跡。
不過還好,在阿威的精心護理下,這半個月來石香蘭的身體總算是一天天康復了,原本癡迷的神智也基本恢復了正常,不再錯認他是「兒子」
了,只是因為傷口發炎的緣故,目前還有點低燒。
「冷……冷……我好冷……」
女護士長喃喃的呻吟著,彷彿想要取暖一樣,整個人都不自覺的蜷曲進了男人的懷裡,阿威也就順勢的緊緊的摟住了她。
這十多天來,絕大部分時間裡他都是這樣緊緊的摟著她,除了吃飯和上廁所外,雙方的身體幾乎沒有一刻分離。
一方面是因為他要照顧她,安慰她的驚恐和悲痛,另一方面呢,連阿威自己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經歷過地道裡的生死與共後,他竟對這個本應只是頭「大奶牛」
的女人,產生了莫名的依戀,彷彿只要能緊緊摟住她,就會泛起種久違了的靈肉合一的安心感,靈魂深處也不再感到孤單。
這種依戀竟是如此的強烈,特別是在剛脫險的那幾天,他猶如驚弓之鳥、擔心自己的真實身份已經被警方發現的日子裡,懷裡這個巨乳美女的肉體給了阿威最大的慰藉。每當精神高度緊張,焦躁恐懼到要崩潰的時候,只有手掌抓住她胸前那對飽滿碩大的乳房,他的情緒才會慢慢的穩定下來。
當然,還有這滿溢出來的芳香乳汁,直到現在,阿威在吸奶時還會偶爾產生回到母親懷抱的錯覺……
——嘖嘖,簡直是人間美味!
他一邊在心裡讚歎著,一邊輪流的砸吮著女護士長的雙乳,這邊吸光了就換到了另一邊……
突然,隔壁房間裡隱隱傳來了電話鈴聲。
沉迷在變態快感中的阿威本不想理睬,但鈴聲竟執拗的響個不停,他只好不甘願的爬起身來,嘴裡低低咒罵著出去接電話了。
他的人剛一離開,石香蘭就腆著大肚子坐起身來,癡癡的呆了一陣,發紅的眼眶裡又逐漸蘊滿了淚珠。
俏臉上帶著心如死灰的麻木表情,她笨拙的爬下了床,搖搖晃晃的挨到了屋角的書桌邊,打開抽屜,從裡面取出了一柄鋒利的匕首。
抬起右臂,寒光閃閃的刀尖緩緩對準了自己的心臟。
作為醫務工作者,石香蘭對人體的構造十分熟悉,知道只要從這個角度一刺進去,所有的痛苦就可以徹底解脫了!
她的手腕顫抖了幾下後,毅然決然的閉上了眼睛……
眼看刀尖就要劃破雪白的肌膚了,驀地裡,小腹間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彷彿有千萬根尖銳的鋼針在狠狠的攢扎。
「噹啷」一聲,匕首落地,女護士長俏臉煞白的跌靠向牆壁,雙手捂著小腹一寸寸的滑到了地上。
肚子的孽種又在鬧了!這胎兒似乎也察覺到了危險即將來臨,像是垂死掙扎般在她肚裡拳打腳踢的鬧個不休。
石香蘭痛的臉容扭曲,額頭冒出了豆大的冷汗。她拚命的伸手想要重新拿起匕首,但卻始終無法做到……
「你想幹什麼?」
炸雷般的怒吼在耳邊響起,阿威一個箭步竄了進來,抬腳就把匕首遠遠的踢了開去。
他聽到這邊房間裡有異常的動靜,心裡立刻知道不妙,匆匆放下電話就沖了回來,看到的果然是這樣一幕場景。
「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女護士長披頭散髮的搖著頭哭叫,「讓我死了算了……你為什麼不讓我死?」
「老子辛辛苦苦才把你救活,怎麼能讓你死?」
阿威暴跳如雷。
「我反正是不想活了……不想活了……哎呦!」
石香蘭又哭又喊,但同時腹痛如絞的更加厲害了,忍不住發出哀嚎聲,過了好久才漸漸的平復。
「你自己不想活,難道就不想想肚裡的孩子?」阿威靈機一動,冷冷的道,「別忘了你現在有七個月的身孕,七個月的胎兒已經成型了吧?你就忍心親手扼殺一條還沒出世的小生命?」
「那是你的孽種!」女護士長失聲痛哭,「這孩子本來就不該出生的……」
「那又怎麼樣?它畢竟也是你的親生骨肉啊!」阿威厲聲道,「何況孩子本身是無罪的,你憑什麼這樣殘酷的對待它?就因為失去了一個孩子,所以你要讓另外一個孩子也一起死,世上有你這麼狠心的母親嗎?」
「我……」
石香蘭的頭腦有些混亂了,一時心亂如麻的無言以對。
「好啊,你既然不想讓孩子出生,我就先替你做掉它吧!」阿威獰笑著撿起匕首,作勢的就要往女護士長隆起的小腹上劃去,「我索性把它剖取出來,讓你看看這個成型的嬰兒死的有多麼悲慘……」
「不!不要……」
石香蘭嚇的魂飛魄散,本能的就往牆角退縮,那明晃晃的刀尖在眼前晃動,令她又想起了小苗苗慘遭不幸的場面!
——妹妹的手臂只一揚,鋒銳的利器就插進了嬰兒的胸口,血光四散濺開!
「別殺我的孩子,別……求求你別殺它……」
女護士長聲嘶力竭的哭叫著,雙手死命的護住自己圓滾滾的大肚皮,腦子裡再也沒有其他念頭了,內心深處卻湧出了一股強烈的母性。
她已經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孩子喪命了,絕不能再讓第二個孩子也死亡!
「你到底想不想要這個『孽種』,要不要?」
「要!要……我要……」
嘴裡一迭連聲的狂呼著,石香蘭哭腫了的淚眼裡滿含乞憐的神色,剛才那股一心求死的絕望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阿威得意的嘿嘿淫笑,知道這個巨乳美女是再也不會尋短見了。從此以後她將永遠對自己死心塌地,真正的被自己完全征服……
***************
下午兩點,F市刑警總局。
女刑警隊長石冰蘭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俏臉慘白如死灰,明眸中滿是悲憤而痛苦的神色。
強撐著還未康復的身軀趕到局裡,本來是想馬上投入到偵破工作中去的,誰知負責總指揮的李天明竟拒絕了她重新加入專案組的請求,要她繼續「放長假」休養。
——為什麼不讓我參加了?為什麼?
——石隊長啊,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還是在家多多休息比較好……關於你提供的那些線索,我和專案組的同事們已經全部清楚了,不需要你親自操勞嘛……再說,色魔一直把你當成目標,為了石隊長的安全著想,局裡決定讓你秘密搬到鄉下的療養院去住上一段時間,免得再出了什麼意外……
——我不去!這種時候,我怎麼能一個人躲起來呢?
——這是命令!石隊長,如果你還把自己看成是刑警隊的一員,請無條件的服從上級的命令!這樣才能起好以身作則的表率作用……
——我……我要見余局長!他才是我的直屬上級……
——余局長去黨校學習了,沒這麼快回來……而且他說了,本案由我全權負責!指揮方面也由我說了算……你現在可以回去了,明早九點局裡會派車接你去療養院……
這些對話彷彿仍在耳邊嗡嗡迴響,女刑警隊長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望著桌上那厚厚一疊的分析材料,忽然間悲從中來,真想好好的放聲痛哭一場……
就在這時,「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請進!」
石冰蘭拭去淚痕,抬起頭來一看,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站在門口的是個獐頭鼠目的猥瑣男子,曾經幾次調戲過自己姐妹的紈褲子弟余新!
「石隊長,你好啊!」
余新嬉皮笑臉的走了過來,自己搬了張椅子在她辦公桌前坐下。好幾個月不見,他顯然是縱慾無度的更厲害了,蠟黃的臉上滿帶病容。
「有何貴幹?」
女刑警隊長絲毫不假辭色,冷冷的道。
余新卻一點也不在乎,涎著臉道:「別這麼冷淡嘛,石隊長,我可是來幫你的。」
「我不認為有什麼事需要你幫忙……」
斷然拒絕的話剛說到一半,石冰蘭心中猛地一動,想起了眼前這個猥瑣男子可是新任頂頭上司的侄子!以前丈夫就曾經托他走過後門,結果非常靈驗。而現在惟一能夠推翻李天明的決定,讓自己重回專案組的也就是余局長了……
「是嗎?我本來以為石隊長有事想找我叔叔的,原來是我搞錯了……嗯,那就不打擾了!」
余新說著,裝模作樣的站起身欲走。
「等等!」石冰蘭果然叫住了他。
余新的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奸笑,應聲坐了回去。
「我有急事要找余局長商量,你能不能盡快讓我見到他?」
女刑警隊長急切的問。由於黨校學習是全封閉的,剛才她已經打電話問過很多朋友同事,但是在倉促之間,沒有一個人能幫忙聯繫上余局長。而明早她就要被迫去鄉下的療養院了,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余新一口答應,拍著胸膛慷慨的道,「而且我還會幫你跟叔叔說一下情,他看我的面子一定會同意你的要求的……」
「那就多謝了!」石冰蘭忙拎起桌上的小挎包,「我們現在就去吧!」
「別急呀,現在還是黨校的學習時間,要去也是晚上才去!」余新狡猾的笑了笑,話鋒突然一轉,「在這之前,我想先請石隊長到寒舍玩一玩,不知道肯不肯賞光呢?」
他一邊說,一邊用猥褻的眼神很露骨的逡巡著石冰蘭豐滿惹火的曲線,彷彿恨不得能夠透視她的這身警服。
女刑警隊長恍然醒悟,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
「你想都別想!」
她厲聲道,雙眼射出怒火。
「哈,那就隨便你啦。反正又不是我急著見到叔叔。」余新滿不在乎的站起身,取出一張名片輕輕放在桌上,「如果石隊長改變了主意,隨時都可以打這個電話找我。」
他怪裡怪氣的鞠了個躬,轉身邁著八字步走了出去。
石冰蘭氣的雙唇發顫,一把抓起名片,在掌心裡揉成了一團,就像拋垃圾般狠狠的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