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同一時刻,蘇忠平正拿起手機,拇指按在撥出鍵上,遲疑著要不要按下去。
妻子跟那個危險的男人單獨相處,已經超過一個小時了!
雖然約定的時間還沒到,但隨著光陰一分一秒流逝,蘇忠平越來越是焦慮不安,真想立刻打通妻子的手機,確定她真的沒事才能放心。
然而,想到妻子臨走前的千叮萬囑,他猶豫良久後,還是緩緩鬆開手指,收起了手機。
手指無意中碰到口袋裡的一個小硬物,那是個精巧的變聲器。蘇忠平將之取出,一拋一拋的把玩著,心中一陣苦笑。
半個多小時前,他按照事先與妻子商量好的計劃,找了個公用電話亭,用變聲器偽裝了聲音,扮成色魔煞有介事的與妻子進行了那番對話。
這麼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在那個疑似色魔的男人面前故佈疑陣,令其摸不著頭緒,同時也方便妻子暗中展開調查行動。
由於夫妻倆都曾多次接過色魔的電話,還一起被他囚禁過,對這個魔鬼說話的聲調、語氣都十分熟悉,因此對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當然,一開始模仿色魔說話時,蘇忠平的心裡實在很彆扭,也頗有種自找屈辱的悲哀感,但多說幾句之後,他的口齒逐漸流利了起來,心中更莫名的泛起了一股罪惡的悸動。
——冰奴!
這個下流、邪惡的稱呼,蘇忠平原本恨之入骨,但當他自己也親口叫出這兩個字時,不知怎的,一種異樣的感覺霎時湧遍全身。
這一瞬間,他忽然隱約的體會到,為什麼色魔會那麼狂熱的、變態的想要調教妻子!是啊,別人眼中威嚴而驕傲的「F市第一警花」、開口閉口都恭恭敬敬的稱呼「石隊長」、「石警官」,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神,老子卻偏偏敢叫她「冰奴」,那種獨特的征服感真是比什麼都強烈,就連身為她丈夫的身份跟這個一比,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蘇忠平忍不住有些心酸。他清楚就算將來能抓住、擊斃色魔,自己也不過是恢復丈夫的地位而已,永遠也不可能像色魔這樣,隨心所欲的、輕薄的以「冰奴」稱呼妻子。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邪惡也就更加滋長了。蘇忠平脫口而出的又叫了好幾聲「冰奴」,彷彿賭氣似的,想要利用這唯一的機會過過嘴癮。
——我不著急,反正你遲早會重新體驗到被調教的滋味的!
這句話說出來的同時,蘇忠平的腦子裡情不自禁的出現了一幅畫面,赤身裸體的妻子脹紅著俏臉,跪在色魔腳邊,袒露著一對豐滿的巨乳屈辱的接受著種種調教……
這時的怒火更加旺盛了,同時還有一股濃濃的醋意。
——憑什麼?我這個做丈夫的,就連看一眼、摸一下她的奶子都那麼困難,而色魔卻可以酣暢淋漓的盡情玩弄……
邪惡的悸動霎時衰退了,取而代之的是劇烈的痛苦,如鋼針般紮著蘇忠平的心臟。
好不容易,整個對話順利完成了。他關掉手機,頹然坐到,幾乎虛脫了。
在痛苦中沉浸了好一陣,蘇忠平才強迫自己拋開這些念頭,轉而想起其他事來。
除了擔心妻子安危外,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妻子至今沒有墮胎的原因,真的是因為技術問題呢,還是如色魔所說,是她根本就不想墮胎?
協和醫院就在眼前,婦產科醫生也聯繫好了,正在值班室裡等他。由於托了熟人的關係,只要以家屬的身份來查問妻子身體的狀況,馬上就可以知道真相究竟如何了。
問題是,有沒有勇氣去面對真相?
蘇忠平心煩意亂,躊躇不定了很久後,突然從錢包裡掏出了一個硬幣。
他閉上眼,將硬幣高高拋起,隨即便聽到清脆的金屬落地聲。
幾秒鐘後他睜開眼,看了一眼硬幣,發出一聲苦笑,一腳將硬幣踢出老遠,接著大步朝協和醫院奔去。
*** *** *** *** ***
晚上十點,月明星稀。
警車在道路上無聲的行駛著,速度適中,沒有開警笛。
石冰蘭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整理著略有些散亂的額前秀髮,雙眉緊蹙,蒼白的臉色流露出掩飾不住的憔悴。
儘管手足已經恢復自由很久了,可是全身上下仍殘留著火辣辣的疼痛感,彷彿那粗糙的麻繩依然綁在胴體上似的,尤其是胸部,由於被捆綁過久,到現在血液都還沒有完全流通,麻木得幾乎失去了知覺,令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那兩顆沉甸甸肉團不復存在後的輕鬆。
——變態!這傢伙即便真的不是色魔,也是個貪婪好色、不正常的變態!
石冰麓在心裡恨恨的想著,整理秀鬟的右手轉而按在胸前,輕輕按摩了好一陣,麻木的感覺才逐漸減輕。
雖然,剛才在捆綁的全過程中,是她自己不斷提醒、反覆要求對方「不要手下留情」,但是,一個正常的、心地善良的男人,看到她在繩索下痛苦顫動的樣子,總會有起碼的憐惜和同情心吧。按理說,還是應該會不忍下手,暗中留有餘力才對。
但那個小名叫「阿威」的男人,顯然卻並非如此。或許是太過「入戲」,或許是天性本就具有一定的SM嗜好……總之,石冰蘭可以看得出,他從頭到尾都在享受著捆綁的樂趣,絲毫也沒有緊張、惶恐、生怕弄痛自己的歉疚,儘管他偽裝得十分小心翼翼、十分尊重自己,但他時不時流露的興奮目光,已經將他的內心暴露無遺。
然而,僅僅憑藉這一點,並不能證明此人就是色魔。充其量,只能證明他是個口是心非、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或者可以說,他的確是頭飢渴的色狼,但是不是那個滿手鮮血、邪惡之極的變態色魔,則仍難以判斷。
畢竟,之前在黑暗中做的那個「測試」,幾乎已經可以排除此人的嫌疑了,至少可以肯定,他臉上應該沒有戴面具。
石冰蘭曾經請教過警局裡的專家,要如何才能辨別一個人臉上是否戴著精巧的人皮面具。得到的回答是,由於現代科技越來越進步,面具已製作的越來越逼真、輕薄而貼肉,單憑肉眼很難辨別的出來。不僅如此,就算當真伸手去對方臉上摸索,也未必就能馬上撕下一層面具來。很多時候必須先抹上特殊的藥水,才能使那薄薄的面具得以剝離。
——這麼複雜啊?就沒有簡單、迅速的辦法能判斷一個大概的嗎?
——有。不管面具做的多麼薄,以目前的技術來說,還不可能變成肌體的一部分,更不可能把外界的刺激傳遞給臉頰,所以,你只要能想辦法測試一下,對方的那張臉皮對輕微的接觸究竟有沒有感覺,就知道是真還是假了。
於是,剛才在漆黑的客廳裡,石冰蘭拔下了自己的兩根頭髮,借助紅外線夜視鏡,悄無聲息的伸臂湊近阿威,用髮梢輕觸他的臉頰。
結果卻出乎意料,阿威竟然能條件反射般癢了起來,而且兩次抓癢的部位絲毫不差,跟正常人的臉皮似乎並無兩樣。
石冰蘭大失所望,幾乎懷疑這傢伙是否戴了什麼微型「夜視」眼鏡,能看到自己正在測試他……或者,是他的直覺太過敏銳,能夠從輕微的風聲中,察覺自己的手腕接近了他……再不然,就是這種技術最近突飛猛進,已經可以通過生物電流等方式,將觸感傳遞給了皮膚……
最後這種解釋聽來還是蠻合理的,石冰蘭清楚的記得,專家說的只是「以目前的技術」面言如何如何,並不排除將來有可能發明出更先進的面具。或許這個「將來」提早到來了,專家還沒能留意到,色魔就已經先行使用了,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她暗下決心,要再循其他途徑,對眼前這個男人進行測試。
本來最科學的測試辦法,就是用腹中的胎兒來檢驗。雖然還沒生產下來,但只要以羊膜穿刺技術驗證DNA,仍可以查出這個孽種是否就是阿威留下的。不過以目前國內的技術,這個檢測最快也要好幾天才能知道結果。對方若提前察覺不妙逃之夭夭,一切就都太遲了!而他逃走之前姐姐必定將慘遭毒手。
在這樣的情形下,以身體作為原始武器,設計來誘使色魔自己露出馬腳,就成了唯一的、無可奈何的選擇。
但是暫時,除了可以肯定雙方的個頭、骨架幾乎一樣外,還沒有任何收穫。除非能讓色魔脫光衣服——畢竟在魔窟裡,她幾乎天天面對的都是色魔那醜惡的軀體,雖然當時她厭憎得根本不想多看,但總還是留有比較深刻的印象。
不過,這男人剛剛才做過抽脂手術,上半身肯定多了許多凹凸不平的疤痕,皮膚也必然隨之鬆弛,整體的觀感一定「面目全非」了,恐怕已不太靠的住。所以唯一剩下能提供關鍵性證據的,就只有那根犯下嚴重罪行的「肉棒」了!
那是石冰蘭被迫用手愛撫過、用雙唇親吻過、用香舌舔吸過、用豐滿乳房夾過、用陰道迎合過……幾乎全身都曾屈辱的服侍過的粗大武器!特別是被迫「乳交」的時候,她每次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玩意是如何在自己深深的乳溝裡耀武揚威、直到最後射精的,對它的每一個細節,她都記憶猶新,甚至連上面佈滿的青筋是如何縱橫交錯的,都可以在腦海中絲毫不差的描繪出來。
石冰蘭確信,無論過了多久,無論何時,只要她重新目睹到那根罪惡武器,就一定能馬上認出來。
因此,她剛才有好幾次忍不住偷眼瞄向阿威的下體,盼望他能夠脫褲亮相,讓自己一睹廬山真面目。當然她心裡也清楚,正如她想看到對方毫無遮掩的性器官一樣,對方腦子裡也在垂涎著自己赤身裸體張開雙腿的模樣,不管他是不是色魔,這種雄性的動物本能都是差不多的。如果可能的話,她甚至願意「交換」,只是這話無法說出口罷了。
而對方的克制能力也比石冰蘭想像中更強,當他用繩索將她的手足縛住,令她完全失去了反抗力後,居然也沒有迫不及待的「原形畢露」,而那個時候只要他邪念橫生,是可以毫不費勁的將她剝光的。但他卻偏偏沒有這麼做,反而自始至終都讓警服完整的穿在她身上。
至於接下來的正式捆綁,這男人的舉動也相當正常,一邊看著電腦螢幕,一邊用繩索在石冰蘭身上依樣畫葫蘆,還不時用眼神詢問她是否疼痛、是否要停止,表現的十足像個正在與「愛奴」玩SM遊戲的「主人」,既滿足了慾望,又讓「愛奴」感受到他的體貼。
如此這般折騰了足足半小時,直到捆綁完畢、整個「遊戲」結束了,石冰蘭仍是一無所獲。這次犧牲換來的,似乎只是全身被束縛的痛楚不堪、以及白白滿足了對方的淫慾。
但是她卻並不氣餒,慘白的俏臉甚至猶帶微笑,說了幾句感謝的話,拿走相機裡的記憶卡後就告辭離開了。
下樓一坐進警車,石冰蘭的笑容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思的表情。
——剛才那傢伙捆綁我的時候,似乎在某一剎那、有某個動作很不對勁……奇怪,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呢?我現在居然想不起來了!真該死……
石冰蘭懊惱的搖著頭,一邊駕駛著警車駛向夜幕,一邊繼續苦苦思索起來。
她思考的如此專注,以至於忘了先跟丈夫打個電話報平安,駕車就更沒有心思了,也幸好晚上車流量較少,否則難免會出車禍。
十分鐘過去了,什麼也沒想出來。
石冰蘭突然靈機一動,暗想既然剛才整個過程都拍攝了下來,何不將之播放出來,重溫一下當時的情形,說不定就會有所發現了。
於是她加快車速,風馳電掣般衝回家裡,打開電腦開始播放拍攝的錄影。
這真是一種痛苦的折磨,等於是把之前承受的屈辱,重新再體驗一遍。
但石冰蘭已經顧不了這些了,清澈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螢幕,留意著那雙男人大手的一舉一動。
只見鏡頭裡的那具惹火胴體,已經被結結實實的綁了起來,整個上半身層層纏繞的都是繩索,看上去就像是蜘蛛網一般縱橫交錯,那密密麻麻的繩結遍佈在警服上,形成了極大的視覺反差,一種被縛的女警才帶有的強烈SM風格,也由此而更加鮮明的表現了出來。
這一幕是只有日本A片裡才能看到的,原本已經夠震撼人心了,但那雙手卻還不滿足,繼續將翻索一圈圈纏繞過高聳的胸部。
纏了七八圈後,那雙手猛然將繩頭抽緊,於是繩索立刻深深陷入了警服中,並且緊緊勒住了乳根部位,迫使那對豐滿無比的乳房更加誇張突起,大團嫩肉如巨碩蘑菇般綻放出來,撐得警服幾乎要裂開了。
石冰蘭看得屏住了呼吸,牙齒緊咬下唇,感覺彷彿又身臨其境似的,胸部一陣隱隱作痛。
只見螢幕裡的男人雙眼射出興奮的光芒,盯著那兩顆正在悲慘受虐的巨大肉球,喉結貪婪的上下滾動。
很明顯,到了這個時候,這傢伙已經不再隱藏好色的真面目,就算被拆穿了是個色狼,也沒什麼大不了,並不能證明他就是變態色魔。
或許是想通了這個道理的緣故,男人的舉止越來越放肆了,嘿嘿笑了幾聲,在她耳邊悄聲說道:「小冰,請原諒我這麼說,你的胸部太大了,很適合網上教程裡一套更精巧的捆綁方式……不過教程說那個刺激性太過厲害,不知道你能不能頂得住?」
螢幕上的石冰蘭咬緊牙關,用力地點了點頭。
於是那雙手又開始忙碌了,挑出了另外一條細細的繩子,在已經被勒得變形的豐滿肉團上「二次加工」了起來。
這次的捆綁方式果然更「精巧」。繩子彷彿有了魔力般,在聳挺的雙峰上熟練操作著一個又一個「十字」型捆綁。如果說之前的麻繩只是對乳根進行緊縛,目的在於盡量擠壓乳肉向前聚集,以便塑造出極度突起的胸型,那麼現在的細繩就是在對豐碩果實進行分割,令其每一個局部都淒慘的、誇張的鼓突出來,看上去更加充滿SM的獨特美感。
石冰蘭越看越是神色慘然,當時真正受虐時,她大多數時候都是閉目苦忍,奮力用意志對抗著痛楚和屈辱,不知不覺也就熬了下來,反倒是現在坐在家裡觀看錄影時,清清楚楚的看見自己扭曲、痛苦的表情和不堪入目的被縛姿態,令她的感官彷彿驟然加深了十倍,幾乎不忍再看下去。
但是為了能找到證據,她只是稍微移開視線,喘息了片刻後,就又集中起精神、雙眼眨也不眨的盯住了螢幕。
錄影很快就到了尾聲,螢幕上的那雙手已經完成了最終的「傑作」,正在做一些細節上的調整。
驀地裡,石冰蘭再度泛起熟悉的不安感。她忙用滑鼠將錄影定格住,再將其中一部分畫面放大。
現在電腦螢幕上出現的,是那對高聳乳峰的特寫。左右峰頂分別被細繩捆成了「井」字型,隔著警服可以瞥見「井」中央有兩粒微微突起的圓點,清晰的展示著乳頭的輪廓。
石冰蘭的心臟狂跳了起來,飛快地將錄影倒退了數分鐘,重新看了一遍後半段,俏臉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一切都水落石出了!原來不對勁的地方就在這裡——在自己的乳尖上!
她今天戴的並非超薄的胸罩,按理說,警服上是不該有如此誘人的凸點效應的。剛才重看了錄影后她確認,在「井」字形成之前,凸點的痕跡絲毫不存在!因此唯一的解釋只能是,紮成「井」字型的細繩勒緊了乳頭周圍後,令那兩粒蓓蕾完全充血,堅挺的程度遠超平常,所以才會透過胸罩在警服上顯露出來。
但奇怪的問題也隨之而來了,為何這位「威哥」操作時竟能算得如此精確,恰好令兩粒乳頭不偏不倚的位於「井」口處呢?
要捆綁成一個「井」字型,上下共需要四截繩子,兩個「井」就是八截。錄影顯示,這八截圍繞在兩粒乳頭周圍的繩子,都是從一開始就固定好了位置,在整個捆綁過程中,沒有任何一截曾不小心觸碰過乳頭。
這種準確度實在是很驚人的!
要知道,現代女性的胸部或多或少都被胸罩、胸墊之類的內外衣物,改變了原本的胸型。假如要做一個試驗,讓男人隔著衣服伸手去指出乳頭的位置,恐怕沒有誰敢保證,可以百分百準確的點中目標。
尤其是石冰蘭這種胸部本就特別豐滿、而乳頭又是微微向上翹起的類型,戴的又是圓弧狀的胸罩,單憑外表來判斷,錯誤率一定更高,要是換一個陌生人來捆綁的話,除非直接伸手撫摸乳尖確定好位置,否則最可能出現的情況應該是,乳頭處於「井」口的上方或是被某一截繩子壓在下面。
然而這種情況卻偏偏沒有出現!那八截繩子就像有靈性似的,剛好環繞在乳暈周圍,將兩粒乳蒂勒的充血勃起,但本身卻又沒有與之發生觸碰。
這未免也太巧了!巧得令石冰蘭當下就直覺的感到不對勁,只是一時間沒想到而已。
——現在可以確認了,這傢伙就是色魔!是的……只有他,才會如此熟悉我的胸部,對極細微之處都能瞭若指掌!不管隔著多少衣物,對他來說都跟透明的沒有差別,一眼就能準確看出乳頭所處的位置……
石冰蘭激動得俏臉緋紅,整個身軀都微微發抖起來,興奮的心情簡直無可言喻。
但她只高興了短短半分鐘,情緒就重新跌落了下來,因為她沮喪的發現,這所謂的「確認」只不過是自己的判斷而已,而且很難說出口,恐怕無法以此說服其他人相信。
按照石冰蘭原本的設想,眼下雖然暫時找不到能證明對方就是色魔的證據,但只要把他抓到警局裡,用技術手段剝下他的面具,裡面那張醜陋可怖的臉本身就是證據了。但是要警局開出逮捕證,至少也得有個能交代過去的理由,總不能真的用這段錄影裡的「乳頭」來做文章,何況稍微想一下也能猜到,李天明那種官僚是絕不會接受的。
但是不管怎樣,已經確認了目標就好辦了,總是一個令人鼓舞的開始。今後只要牢牢盯住這傢伙,不愁抓不到他的馬腳!
石冰蘭想到這裡,精神又振作了起來,拿起手機,準備給蘇忠平打電話。
她本來跟丈夫約定,一離開阿威的寓所就打電話報平安,但是用頭髮測試面具失敗後,她是臨時決定犧牲色相來繼續測試阿威的,事先並未徵得蘇忠平同意。雖然她相信,丈夫會理解她的這番苦心,但潛意識裡總難免有點心虛,特別是這段拍下來的錄影,任何正常男人看了絕對會怒火萬丈!
所以她猶豫之後,暗想這件事頂多跟丈夫含糊帶過即可,以免徒增不快。於是她就沒有撥打電話,一個人匆匆返家查看錄影,想等有了結論再通知丈夫。
然而出乎意料,此刻蘇忠平的手機居然關機了!
石冰蘭一怔,隨即想或許是手機沒電了,當下也沒有在意,給丈夫發了一條簡訊後,就轉而思索起今後該如何行動了。
正在冥思苦想時,手機突然響了,看看號碼,是刑警總局值班室打來的!
石冰蘭按下接聽鍵,「喂」了一聲,還沒說幾句,神色就一下子變了。
「什麼?你說忠平他怎麼了?好,好……你等著,我這就到警局來!」
說完她甚至顧不得關電腦,就大步奔了出去,焦急震驚之狀溢於言表。
*** *** *** *** ***
晚上十一點,萬籟俱寂。
阿威關掉電視機,走進臥室鋪好床被,一副準備就寢的模樣。
脫了衣服上床,燈隨之熄滅。但是在黑暗中躺了一刻鐘後,阿威敏捷而無聲的跳起身來,沿著牆角摸索到了大衣櫃邊。
他的行動不能不特別小心,因為他無法確定,窗外是否有人在暗中監視他!
所以,石冰蘭離開之後,他就像個正常人那樣洗澡、上網、看電視,一直到此刻的睡覺時間。
——假如真有人在監視,看到老子都已經乖乖睡覺了,總不會再疑心了吧!
阿威這樣想著,右手已輕輕拉開衣櫃門,鑽了進去,關好門後,拉動了最裡面的一個衣架。只聽「嗤嗤」的聲音響起,一個很小的暗門出現在櫃子內部的牆上。
阿威彎腰穿過暗門,眼前驟然一片光明,進入了另外一問臥室!
這是隔壁鄰居寓所的臥室!由於兩間臥室僅有一牆之隔,暗門又修建在靠牆的大衣櫃裡,堆放了不少衣服做掩飾,所以根本不必擔心會暴露。除非警方真的帶上最專業的儀器來仔細搜索,否則單憑石冰蘭一個人,不管是明的過來查看還是偷偷潛入屋內,都不可能發現這個秘密!
在失去了位於郊外的魔窟後,阿威一時無法再找到類似的藏身地點,於是索性「大隱隱於市」,在城市中心租下了相鄰的兩間公寓,作為暫時的棲身之地。
這兩間公寓分別屬於兩個不同的房東,彼此並不認識。阿威預付了三年的租金,而且是雙倍價錢,條件只有一個,就是未經他允許,不得進入房間來打擾他。
兩個房東自然一口答應。於是阿威放心的進行了「改建」,將兩個公寓建成了一明一暗兩個巢穴。
其中明的那間,佈置成道地的單身漢寓所,他每天早上從這裡出門,晚上從這裡進門,表面上看,完全就是個住在裡面的正常住戶,任何人也不會起疑心。誰也想不到,他其實只是把這間寓所當成「通道」,進門之後,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到了隔壁的「暗巢」裡,享受起另外一種生活。
「嘿嘿嘿,我親愛的乖乖,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覺?」
阿威輕聲笑著,剛才繃緊的神經整個鬆弛了下來,雙眸中也露出少見的和藹光芒。
這間臥室佈置得整齊、舒適多了,雙人床上擺放著乾乾淨淨的枕頭、被單,一個體態豐盈的美麗孕婦,正聞聲轉頭,吃力的從床沿站起身來。
她正是久未露面的石香蘭!
「我……我在等你,主人……」
怯生生的低語,從女護士長的雙唇中擠出來,就彷彿一個犯了錯的小女孩。
和兩個多月前相比,現在的她,最明顯的特徵是肚子更鼓了,圓滾滾的就像個大西瓜。而她潔白的臉龐上,也充滿了母性特有的溫柔、慈祥之色。很顯然,她已經從喪子之痛中走了出來,開始全心全意的準備當肚中骨肉的母親了。
「我不是說了嗎?你需要好好休息,累了就自己睡吧,沒必要等我!」
阿威嘴裡雖然這麼說,但想到終於徹底征服了這個美女,令她真正像個柔順的性奴那樣,乖巧的等著自己回來後才敢睡覺,心中不禁得意萬分。
他瞇起眼,在明亮燈光下,恣意欣賞著這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大奶寵物」。
此刻石香蘭身上穿著的,只是一件粉色的透明睡裙,細細的吊帶掛在圓潤的肩頭,兩個雪白肥碩的大奶子幾乎是毫無遮掩,在透明的衣料裡一覽無遺,就連乳暈和乳頭都看得一清二楚。裙子下擺倒是還有點蕾絲花邊能有遮光效果,但長度僅僅只能蓋到臀部,赤條條的粉腿渾圓豐腴,儘管由於腰身粗重的緣故,雙腿已經無法完全合攏,但卻也因此更加流露出一種肉慾的誘惑。
阿威看得熱血上湧,之前在隔壁房間裡捆綁石冰蘭時,他就已經被挑起了慾望,但因時機未到,只能強行按捺下去,現在驟然見到跟妹妹長得頗為相似的姐姐,幾乎是全裸的站在自己面前,那股慾火更是熊熊燃燒了起來,令他忍不住就想撲上去將她給就地正法了。
但是,理智卻令他有些遲疑。畢竟石香蘭懷孕已經八個月了,經受不起任何劇烈動作,如果只顧一時之快,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導致胎兒不保,那兩次喪子的她恐怕非瘋了不可,之前所有的調教和佈局也就前功盡棄了。
「我不困的……下午已經睡了很長時間了。我現在就是……悶得慌……」
石香蘭被男人看得侷促不安,垂下頭來,用細如蚊蠅的聲音說道。
阿威嘿嘿一笑:「我知道。我這幾天不在家,你一個人怪寂寞的,已經開始想念主人的大肉棒了,是吧?」
石香蘭粉臉一紅,知道對方是故意迴避話題,輕輕歎了口氣,環顧周圍,雙眼充滿了惆悵之色。
這兩個月來,她一步也沒離開過這間公寓,雖然這裡面佈置得富麗堂皇,吃的用的應有盡有,比起那黑暗魔窟中的囚室,待遇上絕對是好的不可同日而語。色魔的脾氣也有了明顯的改善,對她溫和多了,也很少再用那些SM花樣來虐待她,有的時候甚至還會撫摸著她隆起的肚腹,也感興趣的聽聽胎動,流露出一種就要做父親的愉悅之情。
這令石香蘭欣慰的感到,眼前這個男人畢竟還是有一絲人性的。但同時,她也不無悲哀的覺得,自己不過是從一個牢籠換到另一個牢籠而已,從本質上說並無任何區別。
因為她仍然沒有自由!
雖然她已經不用再戴手銬、腳鐐,但色魔將屋內所有窗戶都換上了鋼化、並且消音的玻璃,只要他一出門,就把門、窗全部反鎖,將她像囚犯似的關在屋裡。
其實,石香蘭已經完全沒有逃跑、或是告發阿威的念頭了,魔窟起火時的恐怖經歷、悲慘的精神打擊,加上腹中已經有了這個男人的孩子,令她不知不覺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再也不想反抗了,對阿威反而產生了微妙的依賴心理,覺得這是上天注定,自己的命運只能掌握在他手中。
因此在阿威離開公寓、住院在外的這幾天,石香蘭乖乖的待在屋內,就像個小妻子一樣,望眼欲穿的等待丈夫回家。
「主人您……渴了吧?我去給您倒杯熱茶。」
石香蘭忽然想起了身為「奴婢」應該做的事,忙轉過身踽踽走出臥室,到廚房找來阿威平時喝的茶具,細心的擺好了茶葉。
她按動飲水器,泡了半壺熱茶,一雙臂膀從後面摟住了她。
「啊!」
感覺到男人結實寬厚的胸膛,石香蘭心跳加速,身子竟有些發軟了,無力的向後靠去。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阿威低聲調笑著,摟著這成熟香艷的肉體,嘴唇湊在女人敏感的耳垂上,一邊說話一邊呵著熱氣,然後慢慢向下親吻著白嫩的頸項。
「別……別這樣,主人……」
石香蘭一陣迷亂,身體扭動著,像融進了一股暖流中,彷彿隨時都會融化。
就連手中的茶壺,都差點滑落了下來,幸好被阿威眼明手快的接住了。
「茶泡得不錯嘛,可是,我現在想喝的是奶茶……」
「啊……奶精在冰箱上面,我這就去拿……」
「不用了,這裡不是就有現成的鮮奶嘛!哈哈哈!」
淫笑聲中,阿威伸手探進了透明的睡裙裡,直接抓住了豐滿軟彈的大奶子,握在掌中輕輕的掂量著。
石香蘭滿臉通紅,知道他準備做什麼,但是卻完全沒有阻止的勇氣。
「嗤」的一聲,睡裙被拉開,兩顆肥碩無比的雪白肉團彈跳而出,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中。
阿威熟練的捏住了其中一粒飽滿的乳蒂,輕輕一擠,白色的乳汁就應聲噴了出來,倒有一大半都灑落在睡衣上,只有一小半落入了茶壺中。
「哇,連續幾天沒給你擠奶,果然脹得都快爆炸了!」
阿威發出誇張的呼聲,左手持壺,右手揉弄著肥美嫩滑的大團乳肉,指尖一下一下的擠壓著乳暈,每擠一下,就有一股奶水從乳頭噴湧而出,強勁得堪比水槍,空氣裡頓時瀰漫起了一股濃重的奶腥味。
石香蘭羞得閉上眼睛,不去看這淫蕩的畫面,但是她的表情卻不像過去那樣反感了,反倒雙眉舒展,粉臉含春,隱約流露出一種享受的感覺。
從被囚魔窟至今,快八個月了,她已經習慣被色魔這樣子「擠奶」了,甚至在心理上,對於「大奶牛」這樣的稱呼也都沒有了抗拒感,雖然還會有些害羞,但卻不覺得恥辱了。
尤其是這幾天,阿威外出後,一個人在家的石香蘭充分體驗到了「脹奶」的苦惱。由於身體被藥物改造過,她的乳汁極其鼓脹充盈,幾乎每隔幾個小時就要自己擠奶一次,將多餘的奶水釋放出來,否則胸部就會被撐得十分難受。
但是阿威並未留下吸奶器給她,單靠自己人手擠奶,總是覺得擠不乾淨,積蓄了幾天下來,雙乳彷彿變成了兩個裝滿乳汁的巨大容器,令石香蘭渾身都煩躁不安,巴不得「主人」早點回來,用他那強有力的雙手狠狠揉捏自己的乳房,把多餘的乳汁全部擠出來!
現在這個願望總算實現了,隨著每一股奶水的噴出,石香蘭都會舒服得微微打個冷顫,豐滿雙乳中的滯脹感一點一點的在清失,整個人也輕鬆了不少。她輕輕喘著氣,愉悅得快要哼出聲來了,潛意識裡甚至盼望男人的手永遠也不要停!
這情形當然逃不過阿威的眼睛。他心中越發得意,輪流把玩著這對柔軟聳彈的大奶子。妊娠期的乳房本就十分腫脹,既富彈性又不失滑膩,一把抓下去時,每一根手指都會深深陷入乳肉中,彷彿被一大團棉花包圍,但只要稍微一鬆勁,就又會被強力的反彈上來。
一股股潔白的乳汁,也因此噴得更暢快了,雖然大部分被浪費掉了,但還是很快將茶壺灌滿,成了一壺熱騰騰的奶茶。
阿威一手將茶壺送到嘴邊,嘖嘖有聲的喝了一大口,讚歎道:「妙啊!這真是純天然的上等奶飲品,絕對沒有三聚氰胺……哈哈哈,來,香奴你自己也嘗一口。」
邊說邊把壺嘴湊到了石香蘭唇邊,後者就彷彿被催眠了似的,乖乖張嘴,也喝了一大口。
「怎麼樣?自己的奶水感覺如何?」
石香蘭紅著臉搖了搖頭,小聲說:「沒……沒什麼感覺……」
「怎麼會沒感覺呢?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味道太淡了嘗不出來!那就乾脆直接吸『原奶』吧!」
阿威說完索性拋下茶壺,伸手抓住其中一顆渾圓碩乳,由下往上用力推去,柔嫩的乳肉頓時全被推到了上方,幾乎頂到石香蘭的下巴,而高聳峰頂那突起的乳尖也正好到達雙唇。
到這地步,石香蘭的神智已經完全迷糊了,在阿威的命令聲中,竟真的低頭含住了自己的乳頭,像個嬰兒似的吸吮起來。
這是她頭一次如此直接的嘗到自己的奶水,溫熱而微腥的汁流,充斥著整個口腔,再一口氣嚥下肚去。
或許是吸得太急了,潔白的乳汁一絲絲從唇角溢出來,然後再匯聚成水珠,一滴一滴的滴在高高鼓起的肚皮上,看上去顯得更加淫糜。
阿威看得越發興奮了。一把抓住另外一顆脹鼓鼓的肥碩肉球,也湊嘴上去含住乳頭狂吸起來,暢飲著這美麗女護士長聖潔的母乳。
室內只有一片寂靜,只有「哧溜、哧溜」的吸吮聲在耳邊迴響。兩個男女彷彿都渾然忘我,充分享受著這變態而強烈的官能快感……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乳房裡的奶水終於都被吸得乾乾淨淨了。石香蘭長長吁了口氣,忽然滿面潮紅加劇,整個人軟綿綿的徹底倒入男人懷中。
「嘿嘿,又發騷了是嗎?」
阿威忍俊不禁,膝蓋輕輕向前一頂,果然,這巨乳孕婦的大腿內側已熱得發燙,而且還有明顯濕淋淋的感覺。
俗話說「乳陰相連」,女人的乳頭受到強烈刺激時,本就容易引起下體的反應,而石香蘭經過半年多的調教俊,體質早已變得極其敏感,這一招對她更是屢試不爽,而且效果極佳。
「沒……沒有!」
石香蘭面紅耳赤,掙扎著想要自己站直身軀,但是阿威卻緊緊摟住了她,唇舌繼續逗弄著她的巨乳,雖然已經吸不出奶來了,但卻照樣咂吮得嘖嘖有聲,聽起來分外淫蕩。
「別……別這樣,我有身孕,現在不……不能……」
斷斷續續的話語,伴隨著動情的嬌喘聲,從石香蘭嘴裡送出來。乳頭上傳來的強烈快感,令她的大腦一陣暈眩,雙腿越來越酸軟無力,大腿內側更是濕得一塌糊塗,好幾道溪流汩汩流下,就好像失控尿出來了一般。
阿威哪裡還忍耐得住,伸手抱起石香蘭,大步的奔回了臥室,輕輕放在床上。
也不等他發出命令,這美麗孕婦已下意識的趴在床沿,翹起了肉感十足的肥美屁股,圓滾滾的肚皮和豐滿的雙乳一起倒垂了下來,形成了一個標準的等待插入的姿勢。
阿威興奮的揚起巴掌,先在那雪白豐腴的臀肉上「啪」的打了一記,然後伸手將雙臀左右分開,挺動勃起的陽具頂到了熟悉的菊蕾上。
「啊……又……又是那裡!」
石香蘭流露出一絲哀怨,這兩個月色魔雖然還是每天都會調教她,但真正跟她上床的次數卻日漸減少,而且也是以「肛交」居多。她明白,這是因為他擔心影響到胎兒,所以抱怨歸抱怨,但內心深處卻也有著一絲被關心的溫馨感。
「唔……」
肛門傳來熟悉的撕裂感,不用回頭看也知道,那根粗大的武器正在慢慢進入直腸。石香蘭苦惱的呻吟了一聲,雙眉緊鎖,對這種強大的壓迫感覺,她已不再陌生,那是一種先痛苦然後才能換來愉悅的異樣體驗,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其中的樂趣。
現在,她正準備再一次享受這種「樂趣」了!不管前途有多黑暗、未來有多迷惘、心靈有多痛苦,至少在這一刻,她能從肉體上獲得短暫的絕頂快樂!這就已經足夠了。
「不……不行了!好深……啊啊……都插到最裡面了……啊……」
這些A片裡的叫床台詞,原本是色魔逼迫她背熟的,但現在她喊出來的聲音裡,已經聽不出半點勉強的意思了。就在肉棒一下下的衝擊中,石香蘭開始享受痛並快樂的肛交樂趣。不一會兒,她就被弄得大汗淋淋,並語無倫次的發出了滿足的呻吟聲。
而阿威更是興奮得忘乎所以,看著那倒垂下來的大肚皮隨著自己的抽送,激烈的前後晃動著、晃動著……漸漸的他產生了恍惚的幻覺,彷彿此刻正在蹂躪的已經不是姐姐了,而是那驕傲如昔、冷艷脫俗的妹妹!
——你等著吧,冰奴……你身上最後一個處女地,遲早也會這樣被我徹底攻陷的……這一天很快就會來的!很快、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