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峰魔戀 第二十二章 危機隱伏

  ——姐姐被綁架了!

  這個消息像晴天霹靂般,令女刑警隊長石冰蘭焦急的幾乎失去了冷靜,一顆心沉到了腳底。

  她接手過無數的大案要案,不知多少次遇到過旁人難以想像的艱難險阻,可是從來沒有哪次像現在這樣焦慮恐慌、擔心的不知所措。

  畢竟,現在出事的是她的親姐姐!

  「隊長,綁架香蘭姐的未必就是色魔,也許是其它罪犯也不一定……」

  在刑警總局的辦公室裡,聞訊趕來的王宇望著臉色憔悴的女刑警隊長,低沉著嗓音誠懇的說。

  石冰蘭苦澀的一笑,無論怎樣也無法放寬心懷。一想到姐姐現在可能已經慘遭凌辱折磨,她就難過的心如刀割。

  「別再安慰我了,阿宇!如果是一般的罪犯綁架我姐姐,不管是為了錢財還是私仇,綁架她一個人也就足夠了,為何要連她的孩子也一起弄走呢?這明顯是想拿孩子來威脅她就範啊!再說,也只有變態色魔這樣的高智商罪犯,才會處心積慮的想出那個圈套避開便衣,騙我姐姐自己上了鉤……」

  石冰蘭邊說邊懊惱的搖著頭,後悔自己沒有更加仔細的做好防範措施。其實她之前就有提防到色魔會向姐姐下手,因此派了兩個便衣每天護送她上下班。誰知色魔竟如此狡猾,利用母子情急關心的天性,把姐姐單獨從醫院騙了出去。早知道這樣,當時就應該命令手下晝夜不停、寸步不離的貼身保護她才是。

  不過姐姐也太大意了,當時那兩個便衣就在休息室裡等候她下班,假如跟他們說一聲就不至於造成這種後果。他們是在石香蘭離開醫院整整一小時後,才發現她不告而別了。兩個便衣都大吃一驚,不過心裡仍然存著指望,暗想她是不是自己回家去了。於是兩人匆匆駕車趕赴石香蘭住處,敲了半天門都無人應答,打電話也始終打不通。

  兩人失望之餘,正要離去,驀地瞧見門縫下居然有血水滲出來。兩人駭然破門而入,迎接他們的是一具年輕女孩的冰冷屍體。

  經辨認,死者是屋主石香蘭僱用的小保姆阿麗。其系被人用鋒利的刀具割斷咽喉,失血過多而死亡。死前未受暴力侵犯。

  現場沒有翻箱倒櫃的痕跡,可以肯定不是劫財。但臥室裡的搖籃倒翻在地,看情形像是嬰兒被罪犯順手牽羊的帶走了。

  兩個便衣心知不妙,這才慌忙通知了石冰蘭。

  女刑警隊長又驚又急,當即親自趕到協和醫院進行調查,很快就搞清楚了來龍去脈——姐姐是接到省立醫院的電話,被告知兒子出了事才急匆匆離開的。但省立醫院卻否認有任何急救病人或者嬰兒被送來過,更沒有哪位工作人員給姐姐打過電話!

  至此真相可以說大白了,這分明就是一起精心策劃的騙局!而變態色魔理所當然是惟一的、也是最大的嫌疑人!

  這些情況王宇自然都十分清楚,他無聲的歎了口氣,眉頭皺了起來。

  「有一點我覺得奇怪,色魔是怎麼闖入室內的?防盜門沒有被撬過的痕跡,看起來像是小保姆主動開門的……」

  「應該是這樣。」石冰蘭同意道,「阿麗是鄉下來的女孩,心地比較單純,很可能是被色魔花言巧語騙開門的。」

  王宇苦惱的自言自語,「現在該怎麼辦呢?到底怎樣才能找到色魔的蛛絲馬跡?」

  「就算我們找不到他,他也會來找我的!」石冰蘭沉著臉說,「我想,我自己才是他最想要的目標!」

  「隊長!」王宇緊張了起來,「我這就帶上幾個兄弟,24小時輪班的貼身保護你!」

  「不用!」石冰蘭一口否決了,「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

  王宇還想再勸,卻被女刑警隊長用堅決的手勢打斷。

  他只好把話吞了回去,可是暗地裡卻下了決心,無論如何也要保護這位女上司的周全。

  石冰蘭想的卻是另一件事。色魔雖然一定會來找她,她自己也很有把握,只要假以時日就能查清自己的身世,並從中發現有關色魔的更多線索,但是現在姐姐落在了色魔手中,每多過一天都多一分的痛苦,以姐姐的柔弱體質,能經的起多少天的折磨呢?再說,色魔還掌握著那麼可怕的藥物,要是也給姐姐注射了進去,會不會也……

  女刑警隊長打了個寒噤,幾乎不敢想下去了。過了好一陣,她才臉色蒼白的問道:「阿宇,林素真和蕭珊兩母女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她們身上的藥物反應有沒有改善一些?」

  「沒有。聽說她們已經失去了記憶,連自己是誰都不曉得了。更糟糕的是,她們每天都至少會有一次強烈的成癮反應,發作起來就跟發情的母獸一樣,聲嘶力竭的又哭又鬧,嘴裡除了不斷念叨『主人、主人』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而且持續的時間非常長,到最後只好給她們注射鎮靜劑讓她們昏睡過去,才能暫時緩解症狀!」

  「那麼,從她們那裡什麼線索都沒問出來麼?」

  王宇雙手一攤:「怎麼問?她們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之中,而且身體都很虛弱,難得清醒的時候也不肯跟我們配合,一問她們任何話,她們的情緒就會變的極其激動,一直哭叫著要回到主人身邊去,然後就開始誘發成癮反應……現在醫生已經對我們提出了警告,必須讓她們好好休息,精神上不能受到任何刺激,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會有生命危險麼?」

  石冰蘭想起了最早發現的那些女受害者,全都因為注射藥物的緣故引起器官衰竭而死亡,不禁擔心了起來。

  「現在還很難說。我昨天問過這件事,好像色魔給她們母女注射的藥物,跟以前給那些女受害者注射的有些不同,或許暫時還不至於引起器官衰竭。但是,長期會如何誰也不敢保證……另外,林素真本身心臟不好,藥效的頻繁發作已經引起了心室的過重負擔,使她的病更加難治了。好在全省所有藥物學專家和心臟病醫生都召集起來了,後天將舉行一次聯合會診,相信他們能解決問題的!」

  女刑警隊長「嗯」了一聲,心中略感寬慰。她沉吟片刻,冷靜的道:「會診之前要再三告誡這些專家,所有關於林素真的情況——包括她的病情和治療所在地——都要最嚴格的保密,哪怕對他們的親人也都不能透露半點風聲!」

  「收到!隊長你放心好啦,我還會派更多弟兄加強對林素真母女的看護,保證任何可疑人物都無法接近她們!」

  ***    ***    ***    ***    ***

  「找王宇警官?他就住在前面那棟宿舍的204。不過現在是上班時間,他肯定不在家啦。」

  傳達室的看門老頭一邊欣賞著破舊電視機裡播放的京劇,一邊漫不經心的隨口說道。

  「沒關係。俺是專程感謝他來的,俺就到他門口等他好了!」

  身穿粗布衣裳、化裝成鄉下農民模樣的阿威傻乎乎的笑著,用扁擔挑起兩個大籮筐,舉步就向前走去。

  來到204號宿舍門口,阿威四顧無人,迅速摸出了一柄鑰匙,插入防盜門試探著一旋轉,馬上就順利的將門打開了!

  ——哈,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打了個響指,心裡十分得意。

  之前擒住孟璇時,阿威曾從她衣服中搜出了一串鑰匙,當時他也沒在意,隨手扔在一邊。前幾天在思索如何反擊警方時,阿威突然想起了這事,忙把這串鑰匙找了出來,然後他逼問出了孟璇的住處,當天夜裡偷偷持鑰匙潛入了進去,想看看是否能找到刑警總局關於案情的報告,以便瞭解對方究竟掌握了多少線索。

  然而找了半天卻一無所獲,看來孟璇並沒有將公文帶回家來看的習慣。阿威只得懊惱的退了出來。

  不過,他卻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就是那串鑰匙中有兩柄特別粗大的,明顯是開啟防盜門的銅鑰匙,其中一柄已經開啟了孟璇的家門,那另外一柄呢?

  任何一個人稍微動下腦筋,就能想到那最有可能是王宇家的鑰匙——孟璇一直以王宇的戀人自居,兩人又是搭檔關係,女孩在戀愛時就提前配製了男友家的鑰匙,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於是阿威又設法找到了王宇家來,抱著萬一的希望,想要找到點有價值的東西。

  這是一個典型的單身漢的住所,到處都堆著髒衣服、襪子、舊報紙和空可樂罐,顯得凌亂不堪。

  阿威戴上手套,細緻耐心的在屋子裡搜索了起來,東翻翻、西找找,既沒有漏過哪怕一個微小的地方,又要注意保持各類物品擺放的原位置,以免事後被王宇察覺。

  翻找了半個多小時後,阿威仍是毫無收穫。他最後走到書桌前坐下,打開了桌上的一台液晶顯示屏計算機,操縱鼠標快速瀏覽著硬盤的各個分區,裡面存放著不少音樂、遊戲和影片,但似乎沒有任何與案件有關的圖片或者文文件。

  就在這時,一個被加密了的隱藏活頁夾引起了阿威的注意。

  這活頁夾足有五十多M的容量,文件名叫做「MY GODDESS」。用鼠標雙擊之後,跳出了一個提示輸入密碼的對話框。

  阿威雙眼一亮,本能的感覺有戲。他知道這文件名翻譯成中文就是「我的女神」的意思,王宇心目中的女神的是誰,這還用得著問嗎?若能取得這活頁夾裡的資料,必然大有用處!

  現在的問題是,王宇設定的密碼是什麼?

  阿威想了一下,首先輸入了王宇這兩個字的拼音,得到的顯示是錯誤。他再輸入王宇的出生年月,仍然是錯誤。第三次他輸入了石冰蘭這三個字的拼音,仍然錯誤。第四次輸入了石冰蘭的出生年月,還是錯誤。第五次他將石冰蘭的拼音名和生日一起輸入,這次終於正確了,順利的進入了活頁夾。

  這活頁夾裡存放著許多圖片和錄音文件,佔空間最大的是一個錄像檔案。

  阿威先點擊打開了那惟一的錄像檔案,屏幕上頓時播出了一段明顯是偷拍的視頻。偷拍的地點是間警用辦公室,隨後女刑警隊長石冰蘭出現了,她渾然不覺的面對著鏡頭緩緩褪下了警服,露出了那惹火到極點的半裸玉體,直到全身只剩下胸罩和內褲……

  阿威激動的差點噴出了鼻血,雙眼死死盯著屏幕,胯下如一柱擎天般充血翹起,整個人都彷彿沉浸到了夢幻的世界裡,過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

  ——嘿嘿嘿,這真是太妙了!雖然沒有找到跟案情有關的資料,但總算是不虛此行啦!

  阿威興奮的跳起身來,無暇再去看其它檔案,馬上取出隨身攜帶的U盤,將整個活頁夾複製到了U盤裡,然後匆忙關了計算機,鎖好門離開了王宇的宿舍。

  當他走出傳達室時,那看門老頭正隨著電視裡的京劇節拍搖頭晃腦,甚至連問都沒有多問一句,以至於他事先編好的滿腹謊言都沒機會說出來。

  ***    ***    ***    ***    ***

  「擠啊,用力擠啊……賤奶牛,別給我偷懶……擠啊……」

  興奮的尖叫聲中,女歌星楚倩趾高氣揚的站在大廳裡,身穿一套極具SM風格的挑逗漁網裝,上面掛滿了銀閃閃的金屬環,豐滿的乳房和迷人的私處都毫不吝惜的袒露在外面。由於她抬起一隻腳踩在沙發上,白晰的大腿盡頭又沒有穿內褲,那道剃光了陰毛的肉縫可以瞧的一清二楚,姿勢真是說不出的誘惑。

  就在她的身前,女護士長石香蘭全身一絲不掛,俏臉上滿是淚痕,小腹處用皮帶固定著一隻特大號的海碗,雙手正在拚命的擠壓胸前那對肥碩無比的雪白肉球,兩粒乳頭裡源源不斷的分泌出乳汁,一滴滴的全都落到了海碗裡。

  燈光下看的清楚,她光著肥大的屁股坐在一隻小木桶上,就像是在蹲馬桶方便似的。雙腿之間插著個電動陽具,大半截都陷入了她體內,只剩下一小半在外面高速的震動。

  伴隨著嗡嗡的震動聲,被電動陽具撐開的暗紅肉唇淒慘的顫抖著,也有一股汁水從裡面滴滴答答的落到木桶中。

  望著這副悲慘而又淫亂的情景,女歌星心裡感到極其痛快,自從接受了調教石香蘭的任務後,她就一直被變態的興奮感所充斥,而且還越來越強烈。阿威不在身邊時,她非但絲毫都沒有手下留情,反而還變本加厲的折磨起對方來。

  「騷貨!裝什麼清高,給我再淫蕩一點……」

  楚倩嗤之以鼻的恐嚇著,甩動手裡一根拇指粗細的皮鞭,「啪啪」的抽在木桶旁邊的地板上。

  石香蘭驚嚇的渾身發顫,兩隻手果然更加用力了,同時嘴裡發出哭泣般的性感呻吟,乳汁和淫水的流量一起驟然增加了,像是三道細細的溪水般汩汩流下。

  她滿臉通紅,雙眸隱含著屈辱羞愧的神色,臉上卻是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明顯是正沉浸在身不由己的矛盾快感中……

  這些天來,阿威每餐都在她的食物中混入一種特殊的催乳藥物。這種藥本來是南美的一些牧場裡專門給奶牛催奶用的。據說只要是雌性動物,服下後都會大幅度的增加產奶劑量,後來在動物保護組織的壓力下停止了生產。

  阿威是花了大價錢才買到這種藥物的,強迫石香蘭三餐服食,效果果然十分顯著。原來她每天只能擠出一小碗的奶水,才幾天的功夫,現在就已經換成大海碗了,滿溢的乳汁就跟永不枯竭似的,斷線珍珠般不停的灑到赤裸的胴體上。

  「擠啊!給我擠啊……擠啊……」

  女歌星眼睛都紅了,狂熱的喊叫一聲比一聲大,右手將鞭子揮舞的更響,同時左手奇癢難搔般的瘋狂揉起了自己的私處。突然她聲嘶力竭的高呼著,大腿根部赫然也有熱熱的淫液傾洩而出,和女護士長潔白的乳汁互相噴灑在了一起……

  ***    ***    ***    ***    ***

  上午十點,F市溫泉療養院的某間高級幹部病房裡,擠滿了將近二十位或穿白大褂、或西裝革履的專家。他們都是第一流的藥物學和醫學工作者,應邀來此給女人大代表林素真會診。

  鋪著潔白床單的病床上,一身寬鬆病號服的林素真瑟縮在被子裡,雙眸茫然無助的望著眼前這些人,一臉不知所措的表情。那樣子就像個受了驚的小女孩,眼神裡裝滿了恐懼。

  專家們圍在病床邊,有的低聲的交頭接耳,有的輪流走上前來,用聽診器在她身上比劃,還有的握著她的手腕替她把脈。林素真顯得更加害怕了,索性閉上了眼睛,任憑他們議論也好、檢查也好,問話也好,她都自始至終一聲不響、恍若未聞。

  這情形落在阿威的眼裡,他暗暗點頭,感到十分欣慰。此刻的他已戴上了精巧的面具,樣貌衣著都化裝的天衣無縫,混在這群專家堆裡就如魚入大海一樣,完全看不出半點破綻。

  這段時間,阿威一直在設法打聽林素真母女的下落,但是警方對這一消息封鎖甚嚴,即便是老孫頭買通的內線也都無法打聽出來。正在無奈之時,想不到機會卻自己從天上掉了下來,他居然能以會診的名義來到這家療養院,毫不費力就見到了林素真。

  當然,見雖然是見到了,要想從這裡把她們母女偷偷帶走,基本絕無可能——在這間高級病房的門口,就有三名全副武裝的警員日夜看守,此外療養院裡還有不少便衣來回巡邏。任何人沒有拿到刑警總局或者公安廳的許可通行證,都絕不可能接近這間病房。就算是像今天這樣僥倖混進來了,但要想隻身將兩個大活人偷運出去,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阿威一邊假裝參與著專家們的會診,一邊在心裡苦苦思索著辦法。其實他來之前就已經考慮好一個大膽的計劃,但是必須要林素真配合才能完成。不過眼下眾目睽睽,林素真又並未認出自己,如何才能跟她溝通呢?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過了半個多小時,該檢查的都檢查完了,專家們依次走出了病房。按照事先的安排,接下來他們將在這療養院頂層的一間會議室裡商討治療方案,並向刑警總局項目組匯報具體情況。

  阿威卻偏偏在這時上前,煞有介事的翻看起了病歷,還拿著桌上的藥瓶唸唸有詞,慢吞吞的拖延著時間。

  「老兄,剛才你心不在焉的,這時候怎麼倒認真起來了?」一個認識他的專家從門口轉過頭來,半開玩笑的道,「別在那裡浪費時間啦,快點去開會吧!」

  阿威忙應道:「你先去吧,我再檢查一下藥品,馬上就來!」

  那專家搖頭笑著,隨手關上了病房門,跟隨眾人一起走了。

  聽到紛亂的腳步聲遠去,阿威鎮定了一下心神,悄然在床沿坐下,俯身仔細打量起林素真來。

  剛才人多的時候,他生怕露出馬腳,沒有太多的細看她,現在才敢用肆無忌憚的目光任意逡巡這美麗的女人。

  只見她半靠在床頭,雙眼仍然緊閉著,眼睫毛在微微顫動,顯然心裡的驚恐還未消失。上身的病號服儘管十分寬鬆,但仍能瞧見胸前飽滿豐腴的形狀,將衣襟撐的高高鼓起。

  阿威色心忽起,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掌,隔著衣服在那柔軟的大奶子上捏了一把。

  林素真「啊」的一聲低呼,臉頰唰的紅了,接著她全身發抖的滾向床角,顫聲說:「你……你這壞人!你別過來……主人說了,你們都是想欺負我的壞人!別過來……」

  她說話時緊縮著脖子,臉頰朝向另一側,看都不敢看對方一眼,彷彿隨時都會大聲哭叫出來。

  阿威忙「噓」了一聲,低聲說:「真奴你小聲一點,是主人我啊!」

  林素真不為所動,還是頭也不回的道:「騙人!你不是我的主人……我認得我主人長什麼樣的,你別想騙我……」

  「我沒騙你,你轉過頭來再看一看嘛!誰騙人誰是小狗……難道主人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麼?」

  說話的聲音彷彿突然有了改變,變的熟悉了起來。林素真身軀一震,驀地回過頭來,映入眼簾的果然是那張醜陋可怖、猶如魔鬼般的臉孔!

  這正是摘下了面具偽裝、還原為本來面目的阿威!

  「主人!真……真的是你!」

  林素真驚喜的熱淚奪眶而出,不顧一切的撲向了阿威懷裡,飽滿的雙乳死死的擠壓著他結實的胸膛。

  阿威生怕她激動的鬧出太大動靜來,忙伸手掩住了她的嘴,低笑說:「我說過不會扔下你和珊奴不管的。別哭別哭,等下被人看見可就糟了……」

  林素真忙擦去眼淚,破涕為笑說:「主人,我知道您一定會來接我回去的!哦,這些天看不到您,我真是痛苦極了……我們快些走吧,主人!這裡我一秒鐘也不想多呆了……」

  說著就要翻身下床。

  阿威忙按住她,苦笑說:「今天還不能走。那些壞人還在門口守著,他們人太多了,我們必須另找機會……」

  林素真猶如被一盆冷水迎頭澆下,哭泣著緊緊摟住阿威哽咽:「帶我走!主人……求你了,現在就帶我走……」

  阿威只得好言安慰了一陣,又問起蕭珊的下落。林素真回答說,蕭珊也在這療養院裡,只是被隔離到另外的病房治療,她自己也從未見到過蕭珊。

  阿威沉吟片刻,用嚴肅的語氣說:「你聽我的話,三天之內我一定會救你出去。不過我下面的話你一定要認真聽清楚,牢牢給我記住,後天夜裡照作不誤,懂了嗎?」

  林素真這才相信主人不是空言勸慰,重新燃起一線希望,乖乖的拚命點頭。

  阿威從隨身的公文包裡取出了一支灌滿「原罪」藥液的注射器,塞在了病床靠裡面那頭的床墊底下,接著又在林素真耳邊低聲說了一番話。

  林素真雖然失去了記憶,頭腦總是迷迷糊糊的,言談上也變的像是孩子,但卻不是傻瓜,聽完之後立即心領神會,臉上也露出了喜悅的表情。

  阿威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然後起身想走,林素真卻戀戀不捨的拉住他手臂不放,懇求道:「主人,我……我實在很想要……在您走之前,求您再好好調教我一回吧……」

  阿威不由啼笑皆非。看來這美婦真是被藥物和洗腦調教的太成功了,毫不猶豫就能說出如此不知羞恥的話,而且那幅淫蕩、飢渴而又楚楚可憐的樣子,配上她那裹在病號服裡熟透了的性感肉體,的確是男人夢想中性奴的標準「樣本」,足以喚起最強烈的慾望。

  「乖真奴,別著急!回去之後我會天天調教你的……」

  林素真神色委屈,勉強答應了,但是她的俏臉卻已紅的發燙,呼吸也不知不覺急促了起來,豐滿的胸脯劇烈的上下起伏。而她的一隻手已忍不住隔著病號服大力捏著自己的豪乳,另一隻手則拚命揉弄著雙腿之間的區域。

  這是「原罪」成癮反應即將發作的症狀!

  「給我……主人!快……給我……」

  林素真失神般呻吟著,眼神已開始狂亂,顯然已不能控制自己。突然她張臂抱住了阿威,死命用胸脯、屁股磨蹭他的身軀,動情的喘息聲也更加粗重。

  阿威被她這麼一撩撥,慾火頓時也高漲了起來。雖然理智告訴他,這麼做實在不妥,但當林素真的手掌熟練的拉下他的拉練,將那根粗長堅硬的肉棒掏了出來,忘情的含在口中吸吮起來時,所有的理智一下子都飛到了九霄雲外……

  阿威猛然伸臂將林素真的嬌軀抱了起來,一把扯掉了她的褲子。後者也立刻默契的用雙腿盤繞住他的腰部,整個人掛在了他身上,光溜溜的肥大屁股急不可耐的向著那豎起的肉棒坐了下去。

  「唔——」

  一聲極度舒爽的尖叫,從林素真嘴裡發出,同時又被阿威眼明手快的抓起枕頭堵了回去,變成了一聲長長的悶哼。接著兩人就這麼用站立的姿勢激烈媾和起來……

  這實在是一次最冒險的交和!就在一門之隔的室外,就有三個荷槍實彈的警員站崗,只要有一點異常的聲響驚動了他們,後果將可想而知。然而也正是這種近在咫尺的危險感覺,在令人心驚膽戰的同時,也讓人感覺更加刺激!

  阿威拚命克制著自己不發出興奮的叫聲來,一邊操縱肉棒奮力抽送,一邊將兩手伸進了寬鬆的病號服裡,肆意玩弄著那對柔軟溫熱的肥嫩肉球。心情的緊張和氣氛的淫靡令他很快就達到了高潮,肉棒跳動著將一股股灼熱精液全都射進了這成熟美婦的陰道……

  兩人的喘息聲逐漸平息,還未完全從絕頂快感中回過神來,驀地裡只聽一陣腳步聲從遠到近的傳來,顯然是有人正向這病房奔來。

  阿威駭然變色,慌忙將林素真拋回床上,手忙腳亂的整理好衣服。林素真則來不及穿回褲子了,情急下趕緊拉起被子蓋在身上,遮住了赤裸的下半身。剛做好這兩下動作,門就被推開了,一個年輕警員走了進來。

  「我說,您怎麼還在這裡呀?」這警員是負責將眾位專家帶來之人,他一眼看到阿威的背影,就皺眉叫道,「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您趕緊上去吧!李處長他們都在等著呢……」

  「好的,我正好也檢查完了,收拾一下就上去!」

  阿威的聲音已恢復如常。他背對著那警員,佯裝收拾著放在床沿的公文包,心裡叫苦不迭。

  剛才他為了表明身份,已經將臉上的面具揭下了,這時候只要一回頭就會在那警員面前原形畢露。重新戴上面具雖然只需要幾秒鐘,但那警員就在身後眼睜睜的望著,根本連半秒的空隙都沒有,怎麼可能戴上臉呢?

  豆大的冷汗一粒粒的從阿威額頭上沁了出來!

  這一瞬間的時間,彷彿變的無比漫長。阿威只能盡量放慢動作,企圖拖延時間,但是收拾公文包總不可能收拾太久,否則對方一樣要起疑心的。

  「勞駕,請您快一點啦!」

  那警員又催促了起來。阿威焦急的心臟狂跳,他這時候才發現,由於林素真掛在自己身上時流了大量淫汁,自己的褲子上有一大片都被打濕了。就算面具完好,這樣子也是夠可疑的了!

  ——怎麼辦?怎麼辦?

  危急關頭,阿威驀地裡靈機一動,對同樣不知所措的林素真使了個眼色,然後用細如蚊蠅的聲音悄悄說了幾句話。

  林素真先是露出不能置信的表情,但在他嚴厲目光的威逼下,不知哪裡冒出了一股勇氣,一咬牙,伸手抓起了床頭櫃上的保溫杯,將滿滿一杯熱茶劈頭潑了阿威一臉一身。

  阿威發出一聲哀嚎,抬起雙手摀住了整張臉孔,踉踉蹌蹌的倒退了好幾步。

  那警員吃了一驚,衝上前正要攙扶他,那邊林素真已歇斯底里般尖叫起來,將手邊的枕頭、鬧鐘、藥品等物一一扔了過來。

  「滾開!你們都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們,滾!」

  她一邊投擲一邊怒罵,彷彿受到刺激的狂躁症患者。

  那警員慌忙大聲叫人,兩個恰巧經過的護士聞聲奔進,三人一起上前撫慰、阻攔著林素真。

  就在他們忙亂的同時,阿威已趁機雙手撫面的進入了衛生間,取出面具迅速套上,對著鏡子用最快的動作恢復了化裝。

  等他鎮靜自如的走出來時,林素真也「正好」安靜了下來,那兩個護士繼續安撫著她,而警員則陪同阿威一起離開了這間病房。

  「您沒事吧?有沒有被燙傷?」

  警員打量著阿威,關心的問道。

  阿威擠出一個笑容說:「沒事,那水不算燙。可能是我問的話太多了,讓她的情緒突然變壞了。唉,看來她的狀況比我們想像的更糟……」

  邊說兩人邊進入了電梯。

  兩分鐘後,阿威在警員的帶領下走進頂樓會議室,剛剛找到位置坐下,這次彙集了全省醫學屆和藥學屆專家、並且有刑警總局項目組成員參與的會議就正式開始了。

  ***    ***    ***    ***    ***

  就在這同一時刻,恐怖的魔窟裡,在最昏暗的那間地下室內,年輕的女警孟璇蜷曲在地上,嬌小的身軀彎成了弓形。

  她的牙齒咬著一枚別針,兩眼全神貫注的盯著雙腕上的手銬,用嘴將別針捅進了細小的鎖孔裡。

  半晌,「卡嚓」一聲響,手銬打開了!

  孟璇的雙手脫了出來,拿起別針,費勁周折後又打開了拴在腳踝上的鐵鏈。

  ——總算可以自由活動了!

  她站起身,如釋重負的活動著酸麻的四肢,一顆心激動的怦怦直跳。

  這枚別針是她昨天被牽出去洗澡的時候,無意中在浴室裡發現的,憑借在警校裡接受過的開鎖訓練,她終於打開了禁錮在手腳上的枷鎖!

  現在,只要能衝出這間地下室,就有機會逃離這恐怖的魔窟了!

  孟璇做了幾個踢腿動作,發現骨裂的右腳已經基本痊癒,儘管身上還是鞭傷纍纍,但比起以前已經好的太多了。

  自從被抓來之後,孟璇遭受到種種殘酷的折磨,本來已經徹底喪失了反抗的勇氣,但是這段時間惡魔似乎忙於其它事情,很少來這間地下室折磨她。

  隨著傷勢的逐漸好轉,潛藏在內心深處的不屈意念也慢慢的恢復了,畢竟她是一個接受過專門訓練的職業刑警。

  而且,她也絕不甘心永遠囚禁在這裡,一輩子當別人的性奴。外面的世界還有那麼多她牽腸掛肚的人,特別是戀人王宇,她每時每刻都在渴望著與他重逢。

  當然還有對變態色魔的痛恨,最珍貴的處女貞節被他奪走,年輕的女警一想起來就悲痛欲絕,所有這些都形成了一股動力,驅使她重新振作了起來!

  孟璇活動了一陣手腳,認真的想了一下,回到牆角坐了下來,把手銬和鐵鏈栓回了四肢。

  吃一塹,長一智,現在的她已經學會沉住氣了,準備等待一個最好的機會逃出地獄!

  ***    ***    ***    ***    ***

  上午十一點整,在溫泉療養院頂樓的會議室裡,對林素真病情和診治方法的討論仍在如火如荼的進行。

  絕大部分與會的專家都輪番發表了意見,他們的看法基本一致,都認為根據林素真的體檢報告來看,她體內殘留的是一種聞所未聞的奇特春藥,具有很強的成癮性。目前林素真相當於正處在「戒斷」狀態,她所感受到的痛苦與真正的戒毒所差無幾,而且很難說究竟還要多久才能將之完全戒掉。

  更糟糕的是,林素真的體質本就不好,心臟病已處於隨時可能誘發的邊緣。如果繼續讓她這麼煎熬下去的話,說不定哪天會突然面臨生命危險。而治療心臟病的藥與「戒斷」的療程偏偏又有不少互相干擾、互相克制的地方,這些都給診治帶來了極大困難,使之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專家們同時承認,即便沒有心臟病因素的干擾,要徹底解決春藥的後遺症也有很大的難度。除非能掌握該藥的詳細配方,才有可能發明出相應的解方來。目前所能做的,只能是採取中藥配合針灸等一系列保守療法,盡量減輕林素真的痛苦,然後再抓緊時間研製專門的解方……

  整個會議的發言十分熱烈,但充斥著大量的醫學、藥學的專業術語,專家們討論的很是投入,旁聽的刑警總局項目組成員們卻經常莫名其妙、不知所云,以至於李天明等人不得不時常打斷這些專家的發言,委婉的提醒他們用更通俗的語言予以解釋,這樣才算弄明白了一個大概。但隨著討論的深入展開,組員們聽的越來越無趣,不少人都昏昏欲睡了起來。

  只有女刑警隊長石冰蘭仍保持著清醒,她一邊認真聽著發言,一邊逐個觀察著每個專家的樣貌表情。這是她身為刑警的職業習慣,敏銳的目光彷彿天生就帶有一種洞穿別人內心的力量。

  今天到會的這些專家,有好些人她以前都曾接觸過。比如曾在協和醫院胸科工作的郭永坤和沉松兩位醫生,此刻也都赫然在座。只是他們的情緒似乎都頗為低落,彷彿心不在焉似的,很少出聲發言。兩個人彼此之間更是互不理睬,連望都不望對方一眼。

  原本代表協和醫院胸科前來參加會診的是沉松,但郭永坤畢竟是該領域的權威人物。因此他雖然已經辭職賦閒了好一段時間,省市領導仍點名要求他來參加此次會診。

  ——姐姐被綁架對他們也是很大的打擊吧……唉!

  石冰蘭心中泛起感觸,隔了一會兒,眼光再望向會議室另一頭。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裡,坐著個頭髮梳的很亮、一身名牌服裝的男人,看上去彷彿有點眼熟。她轉頭悄悄的向王宇詢問。

  「哦,是他呀!」王宇答道,「他叫余新,是公安廳余廳長的侄子。」

  石冰蘭頓時想了起來,那次在西湖酒店為姐姐的孩子慶賀滿月時,就是這個余新和郭永坤、沉松三人扭打在了一起,當時還是自己強行拆解開的。

  「這人怎麼也來了?他也是醫生?」

  「不,他是一家國際製藥企業駐本市的法人代表,聽說讀的是醫藥專業,對各種進口藥品的性能瞭如指掌,所以領導指示也讓他參加會議,看看能否對那種未知的春藥提供一些信息。不過到目前為止,這傢伙好像什麼忙都沒幫上嘛!」

  石冰蘭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了,視線再次分別掃過郭永坤、沈松和余新這三個人,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    ***    ***    ***    ***

  中午十二點半,阿威剛坐上自己的車子,還沒點火激活,手機鈴聲就響了。

  ——見鬼,這小子真沉不住氣,這麼快就打來了!

  他看著來電顯示嘀咕了一句,心裡迅速將之前想好的說辭重溫了一遍,然後從容的按下了接聽鍵。

  「喂,是我!」

  「你搞什麼鬼,怎麼也不等我一下就自己走了?」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憤怒、焦急的聲音,「你現在在哪裡?我這就來找你當面談談……」

  「不,你不能來找我!」阿威斷然道,「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在人前盡量減少面對面的接觸……」

  「可我現在快要急瘋了!」那聲音六神無主的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林素真的體內為何會被注射了『原罪』?你剛才一定也看出來了,那明明就是我們倆合作發明的『原罪』呀!」

  「這話正是我想問你的!」阿威狡猾的倒打一耙,冷哼道,「警方說這藥是色魔綁架林素真後給她注射的,難道你就是那個該死的變態色魔?」

  「胡說!我怎麼可能是色魔?」那聲音顫抖了起來,「你……你不要開這種玩笑好不好?我剛才在會議室裡就已經嚇的要命了!天哪……如果警方知道這藥是我們倆研製出來的,那我們將會是多大的罪名啊!搞不好他們會認定我們就是色魔的同謀的……」

  「完全有這種可能!」

  「那怎麼辦?」那聲音顯然有些失控了,語無倫次的道,「你當初不是說,研製這藥是為了促進靈猿的繁殖配種嗎?現在它為什麼會注射到了人體上去?為什麼?」

  「我也不清楚啊。唉,事到如今我就告訴你實話吧。要求我們研製『原罪』的,是國外的一家動物研究機構,所有資金和報酬都是他們提供的。咱們先後發明的四代『原罪』,我都將配方如實轉交給他們了。我懷疑,也許他們將配方又倒賣給了其它人,甚至不慎流入了黑社會被用於非法勾當,然後色魔又剛巧從國外買到了這種藥物……」

  阿威侃侃而談的編造著謊言,無論語氣、聲音和偽裝出來的不安情緒都恰到好處,令人想不相信都很難。

  「看來也只有這個解釋才合理了。」那聲音絕望的沉默了幾秒,帶著哭泣的嗓音道,「我說,我們不如去自首算了。把這個情況對警方詳細說明,他們應該會對我們寬大處理的,畢竟我們也是不知情的受害者啊……」

  「行啊,我沒意見。不過我要提醒你,按照警方的一貫做法,我們所得到的巨額報酬就要作為非法收入如數上繳了,你最好有個思想準備。」

  阿威一邊說,一邊暗暗冷笑。他知道對方在生活上一向揮霍無度,自己支付給他的錢早就花掉了大半,否則憑著對方那令人羨慕的職業、穩定的高薪,哪裡用得著花費幾乎所有業餘時間來苦苦研製藥物呢!

  果然,對方一聽要如數吐出報酬,當即猶豫了:「這……這個……」

  「怎麼,繳不出來嗎?哈,那你就別犯傻啦!」阿威說到這裡轉變了語氣,安慰對方道,「其實你擔心個啥呢?『原罪』的專利權是賣斷給那家機構的,將來即便大規模生產上市也不會掛咱們的名。而且人家外國人都是最重視商業道德和保密措施的,他們答應過我,絕不會洩漏咱們這兩個真正發明者的名字。F市的警方怎麼可能查的到我們身上?難道還能出國去傳訊審問老外不成?」

  「嗯,這倒也是!」

  那聲音終於如釋重負,很清晰的吁了一口氣。

  「所以嘛,我剛才看出是『原罪』時,只是一開始嚇了一跳,後來就完全不緊張了!我敢跟你打賭,這件事是無論如何不可能牽連到咱們的!」

  阿威輕鬆的笑了起來。

  「好啦,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過幾天我們在老地方碰面,商量一下怎麼繼續研究第五代『原罪』。關於如何解決第四代引起的不孕症,我最新有了一些想法……」

  話還沒說完,卻被對方打斷了:「不,我是不會再研究這種傷天害理的藥物了!我原來以為它只會用在動物身上,誰知道卻被色魔拿來害了那麼多無辜的女人!我……我真是太對不起她們了……」

  只聽「啪啪」的掌摑聲響起,顯然是對方一邊哽咽一邊狠命的抽打著自己的臉頰。

  「喂,你這麼想就太荒謬了。好比說罪犯拿了槍去殺人,錯的是罪犯本人,不是發明槍的人啊……」

  「你別說了,我已經下定了決心!」那聲音斬釘截鐵的道,「假如色魔沒有綁架石香蘭,我也許還能昧著良心繼續研製下去。但是現在,我最愛慕的女人都落在了色魔手裡,也許現在就在承受著『原罪』的折磨。這真是人生的莫大諷刺啊……難道我還能再研製出更多藥物,再被輾轉提供給色魔助紂為虐嗎?不,我絕不這麼做!絕不會……」

  他說著,突然哈哈哈的狂笑了幾聲,接著又號啕大哭起來,然後電話就掛斷了。

  阿威忙重新撥打回去,得到的卻是對方已關機的信息。他惱火的拍了一下方向盤,心想這倒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事。不過目前對方正處在極度傷心之中,是聽不進任何勸說的,只能等過些日子再慢慢設法了。好在這傢伙性格上有不少弱點,再加上金錢的攻勢,想來總能搞的定他的……

  想到這裡,阿威心中釋然了,轉動鑰匙點著了火,驅車駛出了溫泉療養院。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了另外一間醫院的病房大樓前。阿威下車,信步走到了大樓後面的小花園裡。那裡有不少病人正在親屬的扶持下,三三兩兩的散步。

  一個護士推著個輪椅慢慢的迎面走來,輪椅上坐的是一臉病容的老孫頭。

  阿威上前跟他打了個招呼,兩人寒暄數句後,老孫頭揮了揮手,那護士就知趣的迴避開了。

  「你怎麼來了?」老孫頭不滿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們應該盡量在隱秘的地方會面,以免被人察覺我們的關係!」

  「話是這麼說,可你病的這麼重,我總該來看看你的!」阿威停頓了一下,又說,「另外,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你的忙我是一定會幫的。可是,我現在這個身體狀況,恐怕無能為力和你一起行動了……」

  「我知道,你就安心養病吧。我不是要你親自出馬,只要你派幾個不相干的手下來就行了!」

  阿威聳聳肩,將上午發生的所有事都詳細說了一遍,包括與林素真的見面、專家會診和最後合作者打來的電話,全都告訴了老孫頭,只是隱瞞了他與林素真偷情的那一幕。

  「你要我派出手下,幫你把林素真弄回來麼?」

  「那倒不用,這個我自己干就行了。我是要你派人去對付那個合作者,讓他重新乖乖的聽從我的指令!」

  阿威說著,取出了那合作者的一張名片,遞給了老孫頭。

  「名字、職務和電話都在上面,想來你也聽說過這個人!」

  「嗯,包在我身上好了。你要我怎麼對付他?派人威脅恐嚇麼?」

  「不,這傢伙恐怕不吃那一套。我覺得最好的辦法,是派一些小混混去接近他,引誘他去參加賭博——這傢伙從前就很喜歡賭的,後來為了追求石香蘭,一咬牙戒掉了。但是現在石香蘭失蹤,他又傷心又苦悶,相信很容易就能誘惑他重新下水的——然後你再叫人設局,讓他在賭桌上輸的一塌糊塗,最好欠下巨額的賭債。嘿嘿,等債主逼上門來,他走投無路之時,我再如救兵般出現在他面前,那時候就不由得他不重新成為我的助手、替我研製新藥了!」

  「好啊,沒問題。就按你說的辦吧!」老孫頭爽快的一口答應了下來,接著又道,「你剛才說,你要自己把林素真弄回來?這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啊,你已經有了具體計劃麼?」

  「這個嘛……我還沒有想好。反正也不著急,等以後再說吧!」

  阿威含糊其詞的敷衍著。既然老孫頭已不可能親身出馬,而自己又無法信任其它任何一個人,那整個計劃即便告訴老孫頭也沒用,反而只會讓他擔心而已。說不定他還會大驚小怪,認為該計劃實在太過冒險了,根本就不可行。因此還是守口如瓶為妙!

  「也好。你若有了詳細計劃,千萬先跟我說一聲啊,別太魯莽行事!」

  老孫頭淳淳叮囑了幾句後,就催促阿威趕緊離去,免得被哪個來醫院熟人無意中撞見。阿威對他這種過於謹慎的做法並不以為然,但也不想違拗這重病在身的老人家,於是就依言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