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一片靜寂。兩個人都保持著沉默,誰也沒做聲。
過了好一會兒,石冰蘭才嬌傭的打了個哈欠,伸手將座椅的椅背平放,調整成一個最舒適的角度,懶洋洋的半躺了下來。
阿威恍如不見,目光專注的凝視著車窗外,熟練的操縱著方向盤。
又過了片刻,只聽「啪、啪」兩聲輕響,這女警居然蹬掉了涼鞋,翹起一雙修長的美腿,隨意的搭在了車頭前沿。
阿威仍是目不斜視,就好像忘記了身邊還有一個女伴。
過沒幾分鐘,一陣輕微而均勻的鼻息聲響了起來。
這次阿威忍不住轉過頭,瞥了一眼副駕駛位,雙眼立刻瞪大了。
在車內燈光的照耀下,只見石冰蘭半躺在座椅上,彷彿已經睡熟了,高聳的胸脯隨著呼吸有節奏的起伏著。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其中一邊的細肩帶竟然滑落了下來,使半片光潔的肩膀都露在了外面。領口也因此而呈完全蓬鬆的狀態,可以毫不費力的瞧見那道深深的誘人乳溝。
阿威嚥了口口水,趕緊轉回頭,但視線卻情不自禁的透過後照鏡,繼續欣賞著這女警的迷人姿態。
由於雙足翹起,裙擺自然而然倒翻了下來,雪白渾圓的大腿暴露無遺,裙下神秘之處的春光更若隱若現。
——是穿著丁字褲嗎?還是……根本就沒穿內褲?
阿威心跳加快,腦子裡有些胡思亂想起來。他清楚,女刑警隊長一定是在裝睡,目的在於引自己上鉤,這令他又是擔心、又是得意。擔心的是對方似乎已很肯定自己就是色魔,目前的處境可謂險象環生。得意的是這個一向心高氣傲的石大奶,現在居然也開始出動「色誘」這一招了,說明自己對她的調教頗有成效,至少已經令她完全拋棄了自尊、矜持和面子這些虛偽的東西,蛻化成了一個不擇手段、為成功不惜以肉體為誘餌的原始雌性動物。
雖然她此刻的「勾引」還不夠專業,但相較於過去的她而言,已經形成了極大的反差。現在的她,身上已開始散發出一種墮落中的女人才有的淫糜、嫵媚的味道。
阿威深呼吸了一口,強迫自己收回視線,重新專注於駕駛警車。
他在心中冷笑:「色誘嗎?嘿,也好,我倒要看看,冰奴你能自我犧牲到什麼程度!」
然而接下來的時間裡,石冰蘭卻毫無動靜,仍維持著熟睡的姿態,沒有任何進一步勾引的舉動,彷彿之前的春光的確都是無意識暴露的,並非有意為之。
滿天星光下,警車加快了速度,一刻鐘後,停在了石冰蘭住所的樓下。
「到啦,小冰!」
阿威咳嗽了一聲,輕輕呼喚了起來。但女刑警隊長卻沉睡依然,鼻息聲均勻而穩定。
「小冰,醒一醒……到家啦!小冰!」
阿威只好提高嗓音呼喚著,同時伸手輕推她的胳膊,但石冰蘭只是迷迷糊糊的「嗯嗯」了兩聲,雙眼卻並未睜開,反而將頭偏向了另一邊,繼續發出輕微的鼾聲。
——好啊,你要演戲,我就陪你演下去好了!
阿威嘴角露出狡猾的笑意,隨手脫下外套,裝出關心的樣子,披在了石冰蘭身上。
然後他熄火下車,關緊車門,走開了幾步,在夜色下點燃了一支香煙。
煙頭的火星在黑暗中閃耀著,就彷彿他此刻的心情一樣,時明時滅,忐忑中又帶著振奮,激動中亦包含著緊張。
一支煙很快抽完了。煙屁股拋下,第二支煙隨即點起。
夜風吹來,伴隨著一絲涼意。阿威一邊抽煙,一邊無聊的抬頭瞧著星星,雖然他十分好奇女刑警隊長是否還能「睡」得下去,但卻絕不回頭向車內望一眼。因為彼此較量的就是雙方的耐心。
第五支煙抽到一半時,只聽身後傳來敲打車窗玻璃的「彭彭」輕響。
阿威這才回頭望去,只見女刑警隊長已經坐起身來,左手揉著眼睛一副剛睡醒的模樣,右手輕扣著車窗玻璃,示意他回來。
阿威忙拋下半截香煙,快步回到車旁,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你總算醒啦!」
「嗯……不好意思,不知不覺睡著了!」石冰蘭打著哈欠,慵懶的聲音中微帶嗔意,「我睡了多久了?你怎麼都不叫醒我?」
「怎麼沒叫?我就差沒拿喇叭在你耳邊喊了,可你就是不醒啊!」
石冰蘭尷尬的一笑,彷彿這才發現身上蓋著男人的衣服,俏臉微紅,忙將衣服遞還給了他。
阿威正伸手去接,突然「咕咚」一聲響,有個小塑膠瓶從衣服口袋裡掉了下來,落在座椅上。
石冰蘭撿起瓶子一看,蹙眉說道:「這是……壯陽藥?」
「嗯。」
阿威露出慌亂的表情,飛快地取回瓶子,塞回口袋裡。
「你為什麼吃這個?難道除了我姐姐之外,你還有其他女人?」
石冰蘭的聲音嚴厲了起來,雙目炯炯的瞪著他。
「沒有,絕對沒有!」阿威哭喪著臉說:「不瞞你說,我都已經陽萎了,哪裡還能有其他女人呢?」
「陽萎?不可能吧?那次在孫德富的宅第裡,你不是明明正常得很嗎?」
石冰蘭更加嚴厲的質問道。當時在孫宅,兩人曾躲在洗手間裡肌膚相觸,眼前這個男人很快就興奮勃起了,而且還當場爆發了出來。當時雖然還隔著內褲,但是她卻能清晰感覺到緊貼著自己陰部的那根肉棒的硬度和熱度。
但阿威顯然早已準備好了答案,扮出悔恨狀道:「是呀,那時我還很正常。但回去之後,總覺得自己對小冰你太過冒犯,把顏面都丟光了,更辜負了香蘭對我的感情……也許是上天的懲罰吧,從那以後我就陽萎了……唉,為了治好這個毛病,我這幾個月到處看醫生,最近更是什麼藥都嘗試過了,可還是不見效!」
他說著說著,語音開始哽咽了,滿臉都是痛苦之色。
石冰蘭臉色柔和多了,低聲說:「對不起,是我多心了……思,醫生是怎麼說的呢?還有沒有希望治癒?」
「醫生說主要是心理問題,因為做了錯事,慚愧過度導致的。至於能不能治癒,就要看運氣了……」
阿威說著順勢側身向前,彷彿悲痛得忘乎所以了,竟一頭栽到石冰蘭胸前,嚎啕大哭了起來。
石冰蘭微微震動了一下,居然也沒有閃避,不但任憑他埋首於自己高聳的雙乳間,而且還伸臂輕拍他的肩膀示意安慰。
這一來阿威反倒吃驚了。他原本是垂涎於那對巨乳的誘惑,想稍微佔一點便宜,算準了馬上就會被對方推開的。誰知這女警的堅忍和意志已遠非昔日可比,居然若無其事的承受了下來,彷彿這個舉動早已在她意料之中。
一瞬之間,阿威只感到呼吸不暢,伴隨著一股淡淡乳香而來的,是令人噴血的壓迫感,那兩酡豐滿無比的柔軟肉團結結實實的擠壓著他的面頰,而鼻子則正好埋進了深深的乳溝裡。
這真是太爽了!久違了的美妙觸感,令他霎時慾念橫生,肉棒幾乎是直覺反應般就要充血勃起。
——不好!
總算阿威理智仍在,慌忙狠狠地咬了一下舌頭,劇痛分散了注意力,令性慾一下子減退了不少,同時也令他痛得流出了眼淚,哭得更逼真了。
「別傷心啦,威哥……你吉人天相,一定能治好的……」
石冰蘭柔聲說著,側身向前,與男人靠得更緊了,雙臂更摟住了他的肩膀,就好像姐姐把弟弟摟進懷裡一樣。
阿威啼笑皆非。雖然臉頰接觸、磨蹭著上半截赤裸的乳峰,真正是無與倫比的刺激,但蠢蠢欲動的胯下卻令他心驚肉跳,生怕隨時會醜態畢露。但要強行掙脫開這女警的摟抱,未免也太不自然了,何況從生理上來說他也絕對捨不得。
他只好不斷狠咬舌頭,並伸手按住襠部,喘著氣說:「但願能治好吧……不過這是心病,醫生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看來,是我連累了威哥你……那次要不是為了掩護我,你根本就不至於失態,現在也就不會受這種罪了!」
「咳咳……是我自己不好,不關你的事。」
「不,根源在我這裡,於情於理,我都有義務幫助你康復!」
石冰蘭執拗的說著,伸手到駕駛位上略一調整,將椅背也平放了下來。這樣正、副駕駛位和後排的座位就連成了一片,形成了一張「床」。
阿威愕然道:「小冰,你這是?」
「不瞞你說,我落在色魔手裡時,曾經被強迫學過一些按摩的技術,對於刺激男人的生理慾望十分有效……而且你的心病既然是因我而起,相信也只有我,才能幫你解開心結了!」
「這……這怎麼可以啊?我已經做錯一次了,不能再一次對不起你姐姐!」
「如果你不能康復,我姐姐下半輩子豈不是要守活寡嗎?那才是真正的對不起她!」
石冰蘭咬著嘴唇,俏臉佈滿了紅暈,但神色卻十分堅決,雙眸中更充滿了挑戰之色。
「那……好吧!」
阿威苦笑了一聲,仰面躺了下來,表面上裝得勉為其難的模樣,心中湧起的卻是一股不服輸的念頭。
——哼哼,冰奴,你就這麼有把握能令我露出原形?你也太自信了吧……也罷,老子就來領教一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已經脫胎換骨,從一個冷艷的女警蛻變成了一個挑逗男人的高手、賣弄色相的尤物!
打定主意後,阿威深呼吸了幾口,強迫自己把所有雜念都排除出去,神智頓時一片清明,慾念更是被完全壓抑了下去。
他閉上眼睛,放鬆了全身的每一寸肌肉,平靜的說:「開始吧!」
這之後的一分多鐘,車內寂然無聲,什麼動靜也沒有。正當阿威詫異的想睜眼時,突然感到一隻手伸過來,解開了自己上衣的鈕扣,並把裡面的背心也翻了上去。然後,兩隻手掌放在了赤裸的皮膚上,輕輕的按壓起來。
「呼——」
阿威眉頭舒展,長長吐了口氣。這一下倒不是因為慾望,而是的確被按摩得十分享受。看來這女警不僅沒有忘記在魔窟裡學到的「技術」,而且還特意花了心思來提升水平,那柔軟細嫩的掌心裡竟塗抹了潤滑油,擦在身上又滑膩、又溫熱,真是說不出的舒服。
「嗯嗯……小冰,說真的,我以為你的手只懂得拿槍的……嗯……想不到按摩居然也這麼專業。」
阿威閉著眼睛,一邊說話,一邊發出滿足的歎息聲。
「過獎啦,呵呵,比起職業按摩女郎來,我還差得遠……不過為了威哥你,我會盡力提供最『專業』的服務的……」
輕柔的說話聲中,那雙纖手溫柔的、耐心的按遍了阿威上半身,修長的手指更是有如靈活的泥鰍一般,逐塊逐塊輕揉著他的肌肉。
一股熱流緩緩冒了出來,阿威只感到骨頭都要酥化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女警的手掌越來越頻密的按到他胸前,指尖更時不時的撥弄一下那小小的男性乳頭,帶來麻酥酥的快意。
這可是在魔窟進行的「技術培訓」裡,從來沒有教過的招數!
——難道……冰奴逃出來後還自學「進修」過新招?
阿威不敢大意,忙收攝心神,並繃緊了全身肌肉,想要抵禦傳來的快感。
但是已經晚了一步,他忽然感覺到一股溫熱呼吸噴在脖子上,接著胸膛上一涼,有兩片溫軟的物體輕輕滑過。
——哇!這……不可能吧?
阿威震驚之極,忍不住睜開眼來,然後馬上又閉上,一顆心猛烈的跳動了起來。
這女警竟將雙唇湊上了他的胸膛,就彷彿熱戀中的情人一般,溫柔的一下下親吻著,留下了好幾個淡淡的唇印。
「這……這樣不好吧,小冰!」
阿威喘著氣,竭力壓抑住心跳,腦子裡開始想著其他念頭,企圖再次分散注意力。
對方沒有回答,親吻的動作卻更「專業」、更輕柔了,片刻後更毫不忌諱的吻上了那男性的凸起顆粒,吐出舌尖靈巧的舔弄起來。
——啊啊……要命!
只一下,阿威就被舔得渾身顫抖,發出了呻吟聲。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乳頭居然也會如此敏感!
心中泛起荒謬的感覺,從前在魔窟裡這一幕幾乎每天都會上演,只不過雙方的角色正好跟此刻相反。這女警只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令自己舒爽得快要受不了了。
「好癢!小冰……別捉弄我啦!真的癢死了……」
阿威趕忙求饒起來,並伸手推拒著石冰蘭的腦袋,但她卻順勢移到了另一邊的凸起顆粒上,唇舌並用、更加細心的舔弄起來。
電流般的快意霎時爆出了火花,阿威只感到血脈賁張,雖然他拚命用指甲掐著大腿,但痛感還是難以掩蓋住慾望的潮流,胯下的帳篷已呼之欲出。
他咬緊牙關,幾乎有些粗暴的抓住了石冰蘭的秀髮,再次將她的腦袋拉開。
這次奏效了,這女警的唇舌總算離開了他的胸膛,但卻又慢慢向下滑去,親吻到了肚臍周圍,同時她的雙手也開始鬆開男人的皮帶。
——天!她是準備玩真的嗎……是要主動的、心甘情願的跟我性交?
阿威熱血上湧,激動的無法自持。對這巨乳尤物的肉體,他固然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現在她是在自由的、清醒的、沒有受到任何脅迫的情況下,自願與他交媾!這無疑會是一次極其新鮮的體驗,或許也會是唯一的一次機會,能夠令她展現出最淫蕩的姿態、最徹底的放縱和最忘我的高潮。
理智的堤壩轟然崩塌了,肉棒暴勃而出,就如一柱擎天般高高撐了起來,形成了一個雄偉的蒙古包。
車內的呼吸聲一下子清晰了許多。男人的呼吸聲變的更加粗重,女人的呼吸聲則變得急促……
急促的呼吸聲中,略帶顫抖的雙手解開了男人的外褲後,又緩緩的拉下了裡面的貼身內褲。
一根粗大無比的武器應聲彈出,距離俏麗的臉龐如此之近,以至於可以嗅到撲鼻而來的濃重生殖器味道。
男人的手又伸了過來,推動著女人的腦袋,不過這次不是推開了,而是推向那生氣勃勃的巨龍,令二者的距離進一步縮小到零。
於是,她俏麗的臉朧完全埋入了亂糟糟的陰毛中,雙唇和鼻子都緊貼著發燙勃起的棒身,眼睛反而被陰毛扎得幾乎睜不開來了,只感到那肉棒尖端正頂在自己額頭上,並且已分泌出了些許黏稠的液體。
石冰蘭奮力揚起頭,稍微離開遠了一點,藉著微光仔細端詳這根耀武揚威的武器。
她驀地裡愣住了,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躍入眼簾的,的確是一根非常熟悉的肉棒,但又絕對不是之前見慣的那根肉棒。眼前這根肉棒的表皮上赫然紋著醒目的圖案,定眼一看,竟是許多朵精緻小巧的蘭花,密密麻麻的刺滿了棒身的每一處,色彩鮮艷斑斕,看上去倒像是整根肉棒都被袖珍蘭花紮成的花圈包圍了起來。
更令人目瞪口呆的是,棒身從上到下還凸起了四顆「肉瘤」,令整根陽具更加青筋畢露、面目猙獰,形狀也與之前大大不同了。
——這混蛋!他……他居然做了陰莖改造手術?
石冰蘭驚怒交集,雙眸狠狠地瞪著阿威,俏臉脹得通紅。她無法判斷這是最近才做的手術呢,還是很早以前就已經改造好的,總之此刻這支武器與她印象中的樣子截然不同,令她剛才所有的忍辱負重和苦心期待全都化為泡影了。
阿威卻彷彿全無察覺,仍是沉浸在亢奮的享受之中,右手又伸過來按壓她後腦。
這次石冰蘭強硬的挺著脖子,冷冷說:「我看你的下身強壯得很嘛,一點也不像陽痿了!」
「啊……是的,難怪醫生說我生理上根本沒有問題!」阿威索性也不再掩飾了,目光中閃爍著狡黠之色,嘴裡則用懇求的語調說:「小冰你就好人做到底,幫我完成全部過程吧!」
石冰蘭悶哼一聲,貝齒緊緊咬著嘴唇,沉默了幾秒後,彷彿下定最大決心似的,低下頭重新將臉頰埋進了男人胯下。
「為什麼……要在這個部位紋身?而且紋的是蘭花呢?」
她一邊用臉頰輕輕磨蹭著肉棒,一邊夢囈般的低聲問道。
「小冰你這是明知故問……因為我最想要的女人,名字中就有『蘭』字!」
阿威露骨的說,心中充滿了變態邪惡的興奮感。在養傷期間,他特意請了美國的頂級醫學界專家,為自己做了這個高難度手術。目的不僅是為了給陰莖「整容」,避免被對方認出來,更是為了進一步提高自己的性能力,以便實現徹底的肉體征服。
石冰蘭自然明白他一語雙關的暗示,心中恨極,暗想:就算一切都是巧合,這人真的不是色魔,也必定是個無恥、偽善到極點的好色之徒,絕不能讓姐姐嫁給他。
不過眼下,她仍然要忍氣吞聲的與他周旋下去。原本以為辨認陽具將可十拿九穩的奏效,想不到卻慘遭失敗,那還有什麼辦法可以確認對方的身份呢?還有什麼辦法?
這時男人顯然已等得不耐煩了,發出哼哼聲,挺起腰部將勃起的陽具湊向她的嘴唇,催促之意十分明顯。
石冰蘭強忍住想一口將之咬斷的衝動,無可奈何的張開小嘴,將粗大的龜頭緩緩含進了口中。
阿威爽得心臟都差點跳了出來,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同樣溫暖的口腔、同樣柔軟的雙唇、同樣濕滑的舌頭,將自己的分身緊緊的包裹著、啜吸著。唯一不同的,是這女警的口交技巧有了明顯進步,過去她的牙齒經常會不慎弄痛他,但現在卻很懂得如何避開了,而且舌尖一開始就主動舔弄、刺激著龜頭尖端最柔嫩之處,絲毫也不嫌髒。
只聽「哧溜、哧溜」的吸吮聲在車內迴盪,伴隨著男人抑制不住的喘息聲和呻吟聲,聽上去真是說不出的淫亂。
「快……快一點……嗯……就是照樣……含深一些……再深些……對了……啊……非常好……」
在阿威的「指點」下,石冰蘭完全豁了出去,不僅將口中的肉棒吸得更加響亮,而且還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只見她的頭部飛快地上下運動著,略為凌亂的秀髮完全披散了開來,隨著節奏一上一下的飄揚,掃在阿威的大腿上,帶來麻癢的觸感。
不到片刻,這根猙獰的肉棒就越發亢奮雄起了,表皮上佈滿了亮晶晶的口水痕跡,令那些刺上去的蘭花更加鮮艷奪目。而粗大的龜頭更是徹底勃起,將石冰蘭的小嘴塞滿了大半空間,雖然她很努力的想要吞入更多,但仍有大半截肉棒無法含進口中。
石冰蘭只得伸手握住剩下的棒身,輔助嘴巴套弄了起來。一時之間,她用盡各種招數,纖手握著、雙唇吸著、舌尖舔著、竭盡全力的取悅著那醜惡的武器,忙得滿頭大汗,就連胸口微露的乳溝處都佈滿了晶瑩的汗珠。
「啊……小冰你真是太厲害了……啊啊……我要忍不住了……啊……啊啊啊啊……」
生理的極度愉悅和心理的極度滿足,令阿威很快就忍不住了,腰部猛然向上挺起,將肉棒最深的送進這巨乳女警口中,龜頭幾乎捅進了咽喉裡,彈跳著射出了一股股精液。
石冰蘭被嗆得幾乎要咳嗽起來,但她卻以最大的毅力忍耐住了,不過咽喉卻不由自主的蠕動著,一口接著一口的吞起精液來。
一連吞了七、八口後,洶湧的熱流才戛然而止,原本粗硬的棒身也逐漸軟了下來,開始從小嘴裡退出去。
石冰蘭忙加緊吸吮口中的龜頭,舌頭一絲不苟的在馬眼上「打掃」著,直到將最後幾滴精液也全都吸了出來,才依依不捨的吐出了肉棒。
接下來的幾分鐘裡,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有喘息聲仍在迴響。
最終還是石冰蘭打破了沉默:「看來,你已經完全恢復了!」
「是的,謝謝你。小冰……我知道,你是為了你姐姐,才肯做出這麼大的犧牲!我真不曉得要怎樣報答你才好……」
阿威做出感動的樣子,用手背抹著眼角,彷彿眼淚都快掉了下來。
石冰蘭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半靠在椅背上,神色疲倦的說:「好啦威哥,這些話,你留著將來對我姐姐說吧……現在我真的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嗯,那就趕緊回家吧。要不要我扶你上樓?」
「不用!我還想在這裡待一會兒,收拾一下再上去。不過請你原諒,我今晚就不送你回去了……」
「沒關係,沒關係,我自己叫計程車就是啦!」
阿威連聲說著,知趣的起身穿好褲子,打開車門鑽了出去,揮手道別後,就一溜煙奔進了夜色中。
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後,石冰蘭立刻挺身坐起,滿臉倦容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振奮的表情和炯炯發亮的雙眸。
她伸手到座位底下,摸出了一條手帕,小心翼翼的打了開來。
手帕上有好幾道污穢的痕跡,散發著一股熟悉的腥臭氣息!
那正是剛才她被迫吞嚥的精液的味道!
今晚忍受了這麼多屈辱,目的無非是想用最自然的方式,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採取到精液,而且完全不能引起對方懷疑!雖然,付出的代價比預期的更大,但目的總算是達到了,不至於白白犧牲色相。
聞著讓人欲嘔的臭氣,石冰蘭一陣反胃,差點吐了出來。她忙收好手帕,勉力拿出手機,發出了一條簡訊。
做完這幾個動作,她已渾身酸軟,無力的躺在座椅上,疲倦的連手指也不想抬起了。
——今晚我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心裡有個聲音在質問自己。石冰蘭臉露苦笑,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過去那種百分百的、強烈的自信心。
而造成自信心嚴重削弱的原因,則是今天下午收到的那份DNA檢驗報告!
報告上寫得很清楚,由她腹中抽取出來的胎兒羊水,與市立醫院得到的血清經過對比後,雙方的DNA完全不相符,絕對不可能存在任何血緣關係!
這個結果對石冰蘭來說猶如晴天霹靂!她在震驚中足足發呆了一個小時後,還是無法置信,難道之前的判斷全都錯了?難道真是自己看花了眼,誤會了無辜的「威哥」?。
霎時間,她心中的沮喪真是到了極點,對自己的眼力和信心也都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不,我不可能弄錯!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原因……一定是色魔施展了什麼詭計……或許,一開始他就是預謀好的,故意用其他男人的精液來使我懷孕,這在技術上並非不可能做到……對了,一定是這樣!他早就預料到遲早有一天會被檢測DNA,所以才會利用楚倩禁止我墮胎,以便為他自己埋下最有力的脫罪證據……
雖然自我寬慰的找到了「理由」,但石冰蘭心裡清楚,這個理由未免也太勉強了。她在痛苦中猶豫了許久後,終於下定決心,今晚要最後試探對方一次,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只要能辨明真相!
於是,在飯局中藉著一點酒意,她娓娓道出了多年前的驚天往事,並且露骨的向對方暗示,她願意用身體來滿足他。
這一招果然奏效,對方大概是驚喜興奮過頭了,無意中說錯了一句話。
——男孩已經被女孩騙過好幾次了,怎麼知道這次是否又是一個騙局呢?
這句話令石冰蘭心臟狂跳,立刻確信眼前之人絕對就是變態色魔!
只有警局裡的專案組和色魔本人,才知道「男孩被女孩騙過好幾次」,眼前這男人若只是個一般良民,絕對沒有可能知道這一內幕的!就算是隨口猜測,頂多也只會猜被欺驅過而已,絕對不會深有感觸的說出「好幾次」的!
這無疑是目前為止,對方不慎暴露的最大破綻。而且對方自己還沒有察覺!
石冰蘭激動得無以復加,嘴上隨口與對方敷衍,腦子裡卻迅速盤算著念頭。雖然說這是個大破綻,但以對方的狡猾,要抵賴並非難事,要想將他抓捕定罪,還是必須掌握最直接的證據才行。
於是,這才有了剛才警車裡她忍辱負重的這一幕場景……
現在,想要提取的精液樣本已到手了!不過,整個計劃只能說成功了一半,是否能獲得最後的勝利,就要看後續行動執行的如何了。
石冰蘭勉力振作精神,正在反覆琢磨具體行動步驟時,突然有警笛聲由遠而近的傳來,又一輛警車緩緩地停在了路邊。
車門打開,一個嬌小的身影鑽了出來,快步走到近前。
微弱的星光下看的分明,赫然是女警孟璇!
石冰蘭忙搖下玻璃,對她揮了揮手。
孟璇奇怪的問:「你怎麼還待在車裡啊?他不是已經走了嗎,你怎麼還不回家?」
石冰蘭勉強擠出一個慘白的笑容:「等一下我還要回警局一趟,懶得再爬樓梯上去了,在這裡等你也是一樣的!」
孟璇點點頭,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位上。
她嗅了嗅鼻子,彷彿發現了什麼似的,蹙眉說:「好濃的味道啊!難道……你們剛才就在這裡……」
石冰蘭沒有回答,默然片刻後說:「算上今晚,你跟蹤他已經三天了,感覺如何呢?色魔究竟是不是他?」
「百分之九十九是他沒錯!」孟璇用肯定的語氣說:「雖然體態偏胖了些,聲音也有差異,但身高、肩寬、走路的姿勢和說話的語調都幾乎一模一樣!就連現在這……這精液的氣味,都令我有很熟悉的感覺!」
石冰蘭啞然失笑。慘遭強暴後,這小女警的性格雖已有了很大變化,但還是有不少地方仍保留著過去的天真。就比如這種感情用事的、輕率就做出判斷的毛病,就仍然沒有改正過來。
別的不說,單是「精液的氣味」這一點就未免可笑。又不是狗鼻子,哪有可能連這種細微區別都分辨的出來呢?更何況,她在被色魔強暴之前仍是個處女,而之後也從未與其他人發生過關係,這時候隨便哪一個男人的精液讓她嗅到了,恐怕都會本能的感到「熟悉」的。
「你笑什麼?不相信我的話嗎?」孟璇敏銳的注意到了石冰蘭的神態,瞪眼說:「我對色魔的熟悉程度並不亞於你,別忘了你經歷過的一切,我也一樣經歷過!」
這話有些刺耳。在這一刻,這小女警彷彿又變得陌生了。過去的她,是絕不會用這種敵意的語氣與石冰蘭說話的。
「我當然相信你的判斷,小璇!事實上你的判斷跟我完全一致!」石冰蘭溫和的說:「而且你有一樣優勢更是我沒有的,那就是色魔對你的信任!他至今仍不知道你和我暗地裡已經和好如初了!」
「和好如初?呵,呵……隊長你怎麼比我還天真?你難道不知道嗎,有些東西失去了以後,就永遠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孟璇淡淡地說,原本可愛的蘋果臉上,充滿了憂傷。
石冰蘭心中一陣難受:「為什麼呢?我上次不是已經說了嗎,雖然你曾經在色魔威逼下欺騙過我,但我能理解你是為了阿宇才會……」
「夠了!我不准你再提阿宇!這個稱呼不是你叫的!」
孟璇勃然變色,氣呼呼的樣子就像個面對情敵的小女孩,眼光中的敵意更加濃了。
石冰蘭只得改口:「我知道,你是因為王宇才不得不屈服的,所以我從來沒有怪你……」
孟璇再次打斷了她,圓臉上露出嘲諷之色:「隊長,到現在你還不明白……你仍然覺得做錯的那個人是我,所以是你在寬宏大量的原諒我,是嗎?」
石冰蘭愕然,一時不知如何措辭。
「小璇,這不是誰原諒誰的問題!」她誠懇的說:「還記得嗎?加入警局的時候,我們每個人都曾經對著警徽發過誓言,要一輩子維護正義和司法公正,絕不與黑惡勢力同流合污……那些神聖的信念,難道……你已經動搖了嗎?」
「神聖信念?嘿,那只是你的信念,不是我的,從來也不是!」
孟璇激動得脹紅了臉,聲音也提高了,彷彿想把心中所有怨氣全部倒出來。
「今天我就跟你說實話吧,隊長。我考警校也好、加入警局也好、積極破案也好、拚命掃除黑惡勢力也好,全都是為了阿宇!不是我自己有那些所謂的神聖信念,也不是我自己喜歡做這些事,而是因為要討阿宇的喜歡,我才不惜流汗、流淚和流血!我並不像你,有那麼崇高的理想和正義戚,肯為破案犧牲一切。我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女孩,唯一的夢想就是和自己喜歡的人永遠在一起,就是這麼簡單。」
石冰蘭再一次震驚了,她忽然發現,並不是孟璇變得陌生了,而是她自己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這個小女警。
「對不起,小璇……我真的沒有想過要破壞你的夢想……上次我已經解釋過了,一切都是色魔的陰謀。他故意……」
「現在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了。」孟璇打斷了她,斬釘截鐵的說:「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到現在都仍然在恨你。我們已經不可能『和好如初』了!」
石冰蘭臉色灰白,只感到四肢更加酸軟無力了,癱軟在椅子上喘息了好一會兒,才苦澀的說:「既然你這麼恨我,為什麼又要主動幫助我對付色魔呢?」
「因為我也恨色魔!他不但毀了我,還拋棄了我。在他帶著王宇不辭而別、拋下我孤零零一個人的那段日子裡,我幾乎要發瘋了!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那麼恐懼過、孤獨過!我……我……」
說到這裡,孟璇突然「哇」的哭了出來,就像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小女孩,壓抑已久的感情隨著淚水澎湃而出。
石冰蘭看得十分心疼,真想摟著這小女警好好安慰一番。在她內心深處,一直將孟璇當作妹妹來看待的。但是她才剛伸出手,就僵硬在半空中了,就彷彿彼此之間已經隔著一堵無形的高牆。
而孟璇也很快止住哭聲,擦乾了眼淚,原本可愛的圓臉上充滿了憤怒之色。
「前些天阿宇獲救,我以為色魔已經死了,一切都一了百了。今後我只想平平靜靜的照顧阿宇一輩子,哪怕他永遠無法康復,我都心甘情願……可是,那個可惡的惡魔,他竟然還是不肯放過我,軟硬兼施的要我繼續幫他作惡。我……我恨透了他,再也不想被他控制了,但是單憑我一個人,無論鬥智、鬥力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我只能選擇向你坦白,跟你合作對付他!」
「我懂了,小璇!現在我完全明白你的想法了。」石冰蘭黯然神傷,長長歎息了一聲,「不管怎樣,你能跟色魔決裂,就是一件好事……」
「對你來說當然是好事啦!」孟璇不客氣的搶白說:「本來我是色魔埋在你身邊的一枚棋子,現在,我反而成了你埋在他身邊的棋子,而他絲毫也沒察覺,所以等待他的必然是失敗的結局,最後的勝利一定屬於你——大名鼎鼎的F市第一警花!」
石冰蘭的心被深深刺痛了,嘴唇顫抖了幾下,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突然伸手掩嘴,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由於她的肚腹已經明顯隆起,無法彎腰,因此咳得十分辛苦,原本就缺乏血色的俏臉也更加灰白了。
孟璇微露不忍之色,垂下頭說:「對不起,隊長!我……我剛才說得太過份了,你別往心裡去……」
石冰蘭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聲,傷感的搖了搖頭,淒然說:「小璇,我從來沒有把你看成棋子。相反,我希望你現在就告訴色魔,你已經徹底看透了他,從今以後再也不受他威脅!」
「你放心,這句話我一定會對他說的。不過,是在這傢伙落網之後!」孟璇瞪著她說:「難道你以為,只有你才能為了抓住他忍辱負重嗎?告訴你,我也可以!你能做到的事,我也一樣都能做到!」
石冰蘭苦笑了一聲:「是的,我相信你能做到,而且,你一定能比我做得更好!」
孟璇這才臉色稍緩,說道:「那就這樣吧。隊長你好好保重,有什麼任務通知我就行了!我先走啦,晚安!」
說完拉開車門,回到她自己的警車上,發動油門揚長而去了。
剩下石冰蘭一個人躺在座位上,只覺得全身更加虛弱了,疲倦就像癌細胞似的,吞噬了週身所有的精力和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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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普照。
阿威像往常一樣準時起床,在室內做了簡單的健身運動。
肚子上的手術疤痕日漸癒合,已經沒有什麼痛感了,對運動也不會造成任何影響。他對此十分滿意。現在他的目標,是逐步把最近兩個多月增加的體重減回去,希望能恢復最佳的身體狀態。
運動完畢後,阿威洗了個熱水澡,然後穿戴整齊,精神飽滿的走出家門,準備先到附近的餐館吃頓早餐。
經過警衛室時,看門的老頭叫住了他,遞給了他一封掛號信。
阿威漫不經心的接過,邊走邊拆開,信封裡滑出了一張大紅請柬。
打開一看,請柬上印著個醒目的紅雙喜,原來是封喜帖。上面的字跡娟秀而熟悉,正是石大奶的手筆。
阿威只瞥了一眼,就驚訝的「咦」了一聲,彷彿看到了什麼非常古怪的內容。
他停住腳步,匆匆將請柬瀏覽了一遍,目中的震驚之色更甚。然後他又逐字逐句的重讀了三遍,直到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任何一個字。
當他終於把視線從請柬上移開時,雙眼中的神色已變成了焦慮和駭然。
不過,很快又變成了陰冷!
半晌,阿威重重的「哼」了一聲,冷笑著收起了請柬,大步向前走去。他的步伐自信而果斷,顯然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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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四點,F市西湖大酒店。
二樓的婚宴大廳裡,已經坐著上百位賓客。他們一邊聊天喝茶,一邊好奇的打量著四周,低聲竊竊私語。
任何人都看得出,這裡張燈結綵,喜氣洋溢,正要舉行一場婚禮。然而怪異的是,整個大廳裡居然沒有懸掛新郎、新娘的結婚照,也沒有任何寫著雙方名字的條幅。
換句話說,單看廳裡的佈置,只能看出有新人要在這裡結婚了,但卻無從知曉是誰要跟誰結婚。
是酒店工作人員太過疏忽大意,來不及佈置妥當嗎?不,情況顯然不是如此。因為所有應邀來參加婚禮的來賓,收到的也都是一份稀奇古怪、類似開玩笑的請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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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呈某某先生(女士)台啟:謹訂於四月一日(本週五),為「F市第一警花」和她親手擒獲的「罪犯」舉行婚禮。敬備喜酌恭候,敬請光臨。無論男女,請著正裝。四時恭候,即可入席。遲來錯過好戲,早到會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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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請柬上,同樣沒有新郎和新娘的名字,而且日期又是「四月一日」,再加上字裡行間的調侃意味,令人懷疑這是否是一個拙劣的「愚人節」惡作劇。
可是打電話向酒店和當事人確認,得到的卻都是肯定的回答,並反覆解釋這絕非玩笑。因此雖然有不少人缺席,但還是有一半以上的受邀者真的前來了。
這些賓客入席之後,眼看周圍的陣仗,除了沒有新郎新娘的名字外,其餘一切與平常婚禮並無兩樣,酒店工作人員的忙忙碌碌更不可能是假的,於是也都放下心來,悠閒的喝著茶、磕著瓜子,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的聊了起來。
聊的最多的話題無非是兩個:第一,新郎究竟是誰?第二,為什麼要搞的這麼神秘兮兮?
第一個話題雖然諸多猜測,但卻無人能做出準確回答。至於第二個話題,賓客們倒很快就達成了一致看法,認為純屬搞噱頭,目的是為了活躍氣氛。大概是婚慶公司想出來的點子,反正是湊熱鬧圖個開心,倒也不失有趣。
「……聽說石隊長上周才剛跟蘇忠平離婚呢,想不到還沒兩天呢,居然就改嫁了!」
「哈,這就叫『閃婚』啦!已經不算啥稀奇事了,有的年輕人見面第一天就結婚都有呢!」
「唉,這世道變得太快了!想當年她跟老蘇的婚禮,我也有參加的,當時他們倆多麼恩愛呀,誰能想到也會以離婚收場!」
「離婚是正常的啦,畢竟她被色魔強暴過……噓,你們別聲張,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她肚子裡現在還懷著色魔的種呢!」
「切,這早就不是啥秘密啦!也難怪老蘇受不了,無論換了哪個男人,肯定都沒法忍受的……」
「未必吧,比如說今天的新郎官,就能忍受。」
「是啊,哈,說句實話,石隊長身材暴好,假如她肯下嫁給我,對她的過去我也一點都不在乎,只要今後晚晚都能摟著她睡覺,我就心滿意足了!」
「瞧你那饞樣,哈哈哈……不過我也是這麼想的,大家英雄所見略同……哈哈哈哈……」
周圍響起了一片哄笑聲,雖然沒有什麼惡意,但個個男人臉上都是一副色瞇瞇的表情。
這時候婚慶公司的工作人員和婚禮司儀等人走了過來,有幾個賓客叫住了他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埋怨了起來。
「請柬上叫我們大家四點就來,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動靜啊?新郎和新娘呢?怎麼也不出來打聲招呼?」
「就是!還說什麼『早到有驚喜』,驚喜在哪裡呢?趕緊讓我們看看吧!」
司儀忙陪著笑臉解釋:「新娘子還在化妝呢,請諸位稍等一下,很快就會出來了!」
「新娘慢一點可以理解,但是新郎呢?這時候總該出來亮亮相、給大家發幾支喜煙、喜糖了吧……」
「新郎究竟是誰,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什麼,你也不知道?那你等一下怎麼主持婚禮啊,這真是豈有此理!」
紛紛嚷嚷之中,司儀滿頭大汗的解釋了好一陣,突然雙眼一亮說:「瞧,伴娘來了。對新娘、新郎的事,她最清楚了。大家都問她好了!」
眾人循聲望去,都是一怔。只見進入大廳的是一個全身警服的年輕女警,但卻不是石冰蘭,而是孟璇。
在大家驚訝的目光下,孟璇快步走到大廳中央,從服務員手中取來麥克風,清了清嗓子開始說話。
她先向眾人表達歉意,說因為新娘子要給大家留下最美的印象,所以化妝的時間會比預計更久一些,請大家多多包涵云云。
有人忍不住叫道:「新娘子就算啦,但新郎呢?新郎到底是誰?小璇你就別保密啦,趕緊揭開謎底吧!」
眾人紛紛附和,少數人還鼓噪了起來。
孟璇吐吐舌頭,笑著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新郎是誰,真的!新娘子對我也保密呢……不過,我可以肯定,新郎現在已經坐在這個婚宴大廳裡了!」
「啊?已經在這裡了?」
「不是吧?那他怎麼一直不做聲的?」
眾人紛紛東張西望,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孟璇揮手示意大家安靜,用一種略帶調侃的語氣道:「新娘子告訴我說,新郎是個很害羞的人,而且很多疑,呵呵……他居然不相信新娘是真心想嫁給他,總覺得那是在開玩笑,甚至懷疑新娘另有目的,設下圈套想要騙他……」
「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啊?」
「哇,我們市的第一警花肯委身下嫁,他居然不相信?這人的疑心病也太重了!」
眾人聽了紛紛搖頭,各種聲音又喧鬧的發表起了意見。
孟璇接著說:「新娘子卻是個果斷的人,她索性用事實來證明誠意。現在,婚禮已經準備好了,女主角也已經披上了婚紗,接下來就看男主角的行動了。他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說明他也是願意迎娶新娘子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到現在還不肯透露自己的真正身份!」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提高了嗓音說:「我建議,我們大家用掌聲給這位新郎打氣,鼓勵他勇敢的站起來,好不好?」
眾人哄然叫好,熱烈的掌聲響徹整個婚宴廳。其實他們之中有一半以上的人根本不信孟璇這番話,覺得這肯定是婚慶公司精心安排的「好戲」,不過既然男女主角有意玩神秘,演出得如此逼真,那作客人的自然也樂意奉陪,大家一起假戲真做。
然而掌聲歇止後,賓客們仍是互相張望打量不休,足足過了一分鐘,都沒有任何人站出來承認自己就是新郎。
場面頓時變得有些尷尬。孟璇似乎也出乎意料,蘋果臉脹得通紅,頗為手足無措的呆了片刻。
賓客中有人不耐煩起來,大聲問道:「如果新郎一直不肯出來怎麼辦?婚禮就取消嗎?」
「當然不會取消!」孟璇瞪大雙眼,氣鼓鼓的說:「新娘子說了,反正她決定今晚把自己嫁出去。男主角既然要做縮頭烏龜,那就算了!今天在場的任何一位男士只要還是單身,又願意娶她,就可以馬上成為新郎!」
眾人一怔之下,又都紛紛哄笑了起來。一些原本就抱著看熱鬧心理前來的賓客,更是興奮的吹起了口哨。
「哇,真的可以頂替新郎官娶到石隊長嗎?那真是太好了!」
「那你就趕緊上啊,還等啥?剛才你不是說作夢都想晚晚摟著她睡覺嗎?嘿嘿嘿……」
「我是想上,可就怕空歡喜一場,鬧了半天是一場遊戲,那可就白白作了人家的笑料!」
孟璇顯然聽到了這幾句話對話,轉過身來正色說:「放心吧,這絕對不是遊戲!這裡出門轉個彎就是婚姻登記所,現在還是上班時間。新娘子會和你一起去登記,領完結婚證,再趕回來舉行婚禮也來得及!」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那原本以為是一場鬧劇的人,這才感到事情不對勁了,又低聲交頭接耳了起來。
「……不是吧!看這樣子,好像是來真的哦!」
「確實不像是開玩笑了!哎……我說呢,為什麼要安排在下午四點就來,原來是為了預留領結婚證的時間哇!」
「對對,我也早就覺得奇怪了。為什麼不安排在週末辦婚禮?看來,是因為週末婚姻登記所不上班,所以只好在週五的今天了!」
「請柬不是說了嗎,『早到有驚喜』!哈,原來是有機會成為新郎官啊……哈哈哈,這還真是個驚喜呢!」
現場的氣氛更加熱鬧了,許多年紀較輕的男士早已怦然心動了,一個個的情緒彷彿都被點燃了,紛紛流露出躍躍欲試的興奮表情。
孟璇不動聲色的旁觀著這一切,視線有意無意的瞟向坐在角落的某個人影,但當對方看過來時,她就又迅速避開了目光,裝出在人群裡尋找什麼的模樣。
如此三次之後,那個人終於站了起來,大步走到了大廳中央,從服務員手裡拿過了另一個麥克風。
「咳咳!大家靜一靜,聽我說!」渾厚的嗓音,自這人嘴裡送出,在四周圍嗡嗡迴響,「我很抱歉,現在才有勇氣說出心裡話——我很願意娶新娘子!我,就是新郎!」
整個大廳一下安靜了下來,足足十秒鐘,一片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人身上,充滿了驚異。因為這是一個全市小有名氣的人物,賓客們十有八九都認識他。
「郭……郭主任,是……是你啊!」
有人驚愕的脫口而出,說完還張大著嘴,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這個站出來的男人,赫然是F市著名的胸科手術權威、前協和醫院胸科主任郭永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