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大陸 第五章 王道之師

  回到飛鳳府,葉天龍一眼就看到晨月的那輛馬車以及幾個本來跟隨她出門的手下家將,其中包括了那個青叔,他們正散站在馬車周圍,與飛鳳府中的卜人聊天。

  於鳳舞看到他們不像是有什麼大事情發生的樣子,芳心剛剛寬了一些,突然問耳邊聽到一個沉穩的聲音。

  「鳳兒,看來你現在生活得很開心啊!」

  於鳳舞的嬌軀倏然一震,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的表情落入二芳葉天龍的眼中,他不禁暗暗生奇。

  「鳳舞,有什麼事情嗎?」

  於鳳舞搖搖螓首,還沒有來得及作答,青叔已經朝這邊行來,臉上有著隱隱約約的焦慮之色。

  「葉大人,我家小姐的老毛病又犯了,所以只有再來麻煩葉大人了。」

  青叔的話讓葉天龍他們均是一驚,柳琴兒連忙追問道:「青叔,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晨月她的病不是已經治好了的嗎?」

  「先不要多說了,救人要緊!」於鳳舞當機立斷,指揮人將晨月的馬車直接開到內院,青叔他們則留下來由府內的家將招待。

  車門一開,晨月的那個俏麗侍女如蘭先跳下來,後面出來的是一個面貌清奇的中年文士,一襲白色的博袍,給人一副道骨仙風的感覺。

  葉天龍頓時直了眼睛,怎麼晨月的車裡會有這樣一個傢伙,看樣子他和晨月的關係很不一般,這個中年的大叔到底是晨月的什麼人呢?葉天龍的心中像是燒開了的鍋,翻騰起來。

  如蘭乖巧的給葉天龍和於鳳舞她們見了一個禮,還沒有來得及向他們介紹身邊這個中年大叔,於鳳舞已經激動地叫道:「老師!……」

  「老師?!」葉天龍一時瞪大了眼睛,「這個大叔是鳳舞的師傅!!嗯,看這個傢伙的樣子倒也有些資格作鳳舞的老師。」

  這個白袍中年人擺擺手,攔住了於鳳舞的施禮,笑道:「我們先進去再說吧!」

  既然是於鳳舞的師傅這樣說,葉天龍他們自然是毫無異議,老老實實地跟在他的後面進了內堂,恭恭敬敬地請他上坐。早有辛西雅和另外一個女神戰士將晨月扶下了馬車送到後面的房間裡面去了,看到葉天龍十分好奇的看著自己,於鳳舞的老師仿仿一笑,輕輕地說道:「你就是讓鳳兒念念不忘的那個傢伙吧,真看不出你居然有這麼大的魅力啊!」

  葉天龍只有摸著自己的鼻子傻笑的份,半天才開口問道:「請問老師您……」

  「呵呵,你叫我老師可不敢當啊!我這次來就是要和你的師傅交手的!」

  葉天龍一愣,不解地望著於鳳舞的老師說道:「我的師傅?」

  「對啊,就是你的師傅風月真君!」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驚。風月真君可是大陸上近乎傳說的人物,於鳳舞的老師居然說要和他交手?

  於鳳舞的心驚之餘,向眾人介紹道:「我的老師就是王師!」

  除了葉天龍和辛西雅聽後一副下為所動的樣子以外,其他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敬仰和吃驚的神情。因為王師是一個在大陸幾乎很少有人知道的存在,僅僅在上流讓會和極少數人中間傳揚。

  本名不彰的他曾經教導過大陸上許多國家的君王,而他的絕學又是「王道之功」,因此才破人們尊稱為「王師」。只是近五十年來,這個人已經完全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了,以至於許多人部認為王師已經得道升天了。

  於鳳舞得以拜到王師的門下,完全是因為安德列三世那顆充滿愧歉的心,為了在於鳳舞的身上補償他欠她們母女的,安德列三世在發現了於鳳舞的驚人天賦之後,就費盡心機找到了隱身潛修,一心要飛昇大道的王師。

  已經有一甲子沒有收徒的王師本來也不想再為俗事操心了,但在安德列三世的誠心請求下,便見了於鳳舞一面,結果二話不說就收下了這個讓他心動的女弟子。

  老實說於鳳舞的絕佳根骨足以將其一身的絕學繼承下來,這樣有天賦的徒弟是任何一個師傅都難以拒絕的,王師自然不會是例外。

  在王師這樣的名師悉心培養下,於鳳舞終於習得了一身超塵脫俗的絕世奇學,離開師門後在大陸上創出了不世的名聲。遵照王師的囑咐,於鳳舞並沒有把自己的師門淵源洩漏,因此也沒有人知道美女戰神原來是出自王道之奇才王師的門下。

  而晨月與王師的關係則是源自她的祖先和王師的師門之間極深的交情,因此晨月雖然沒有列在王師的門下,但她還是從心憐其不幸遭遇的王師那裡得到了許多的教誨,就連她的「玉真白屋」也是王師為其設計的。

  聽完於鳳舞的介紹,葉天龍便急急的問道:「老師,您怎麼會和那個老頭定卜約定的?」

  王師微微一笑,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緩緩說道:「你叫他老頭?還真沒有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興趣,收你這樣一個徒弟。」

  葉天龍暗暗嘀咕道:「好傢伙,你這老小子說這話的意思是不是在說,如果是你的話,絕對不會收我這樣的徒弟,哼哼,看不起我!」

  「反正時間還有,這件事以後慢慢再說吧!」王師看了看計時的沙漏,「你還是先去救小月兒吧!」

  「老師您都救不了她,我怎麼可能救她呢?」葉天龍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略帶遲疑地說道。

  「笨蛋!」王師不禁又吹鬍子又瞪眼睛,「看你還有一副聰明的面孔,怎麼說出來的話這樣愚蠢呢!」

  王師喘了一口氣,繼續罵道:「我一個沒有身具奇經異脈的老頭子怎麼可以救她呢?如果可以救的話,早在二十年前就醫治好她了,還輪得到你這個混蛋小子嗎?」

  「哈,你這老頭子再有能耐,還是要靠我啊!」葉天龍心中暗暗高興,口中卻是恭恭敬敬地問道:「老師,那我該怎麼救晨月呢?」

  「你上次怎麼救她,這次還是一樣啊!」王師又好笑又好氣,連再罵的力氣部沒有了,搖頭道:「我真不知道鳳兒是看上你什麼了,居然會對你一往情深的?」

  「老師,您不知道我知道啊!」

  葉天龍暗自得意,笑嘻嘻地看著嬌靨塗丹的美女戰神。被他這樣一看,於鳳舞更加有些吃不住了,跺腳嬌瞠道:「你還在看什麼啊?還不快點去救晨月妹子!」

  「是!」葉天龍敬禮道,「小的謹遵夫人之命!」說罷,在眾人的哄笑聲中,一溜煙跑到後面去了。

  「鳳兒,你選的男人真是有趣啊!」王師含笑的打趣更是讓於鳳舞嬌羞不已,這時站在師傅的面前,叱吒風雲的美女戰神完全沒有了鎮定自若指揮千軍萬馬決勝千里的風範,一副小兒女的模樣。

  「老師啊!……」於鳳舞正在撒嬌之際,葉天龍的腦袋突然又從後面探出來。

  「什麼事情啊?」王師看著這個傢伙是越看越感到有趣,笑嘻嘻地問道。

  「老師,我有一個問題。上次我差點兒就被晨月吸光了,這次要救她,不是要讓我把自己搭進去嗎?」

  王師呵呵一笑,道:「為了晨月這樣的大美人,你就是作出犧牲也是完全應該的嘛!」

  「不行,不行!」葉天龍的腦袋搖得像波浪鼓,「我還有這麼多的美嬌妻需要照顧,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女人而讓她們傷心呢?」

  王師一愣,驚訝地說道:「難道說你不喜歡晨月,不愛她嗎?」

  「當然喜歡她!」葉天龍答道:「我自然是深愛她的!」

  「那麼為了自己所愛的人犧牲也是應該的!」王師用理所當然的口氣說道。

  「說的不錯!」葉天龍卻是理直氣壯地回答道:「但是已經有了妻子的我還有更多的責任。我不能為了這個原因而讓更多愛我而我也深愛的妻子傷心,這是自私的想法。沒有她們的同意,我不會作出令她們傷心的決定。」

  王師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他發現葉天龍的確和別人的想法有很大的不同,特立獨行用在這個男人身上真是非常恰當。

  於鳳舞轉頭望了一眼旁邊的柳琴兒,然後再看看玉珠她們,她們每一個人似乎都在回想葉天龍剛剛的那一句話,她便輕輕說道:「天龍,你去救她吧!」

  葉天龍深深地看了於鳳舞一眼,然後用力點點頭,他明白於鳳舞的意思。正要往後面行的時候,就聽到王師大笑的聲音。

  「放心,沒有這麼嚴重的!」王師提高了聲音,「只要你照我說的去做,包保你一點虧損都沒有!」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老實說,讓葉天龍犧牲一身的功力要拯救晨月,雖然誰也沒有說出來,但實際上她們真的感到很捨不得。

  三言兩語教導完葉天龍該如何去做,王師便站起來對於鳳舞說道:「看起來你有了很大的進步。來,讓我看看你現在有多少的提高?」

  眾人知道王師和於鳳舞這兩個師徒有機密的話要說,而且看別人師門的武技指導也是非常下禮貌的舉動,柳琴兒和玉珠她們知趣地離開了。

  「喂,你老是跟著找幹什麼啊?」

  剛剛走到院子裡,龍靈兒就和倩公上發生了衝突,倩公主從瑤鼻中發出了一聲嬌哼,毫下猶豫地說道:「應該說你為什麼和我走在一起?」

  「我要去看看我的士兵!」龍靈兒十分驕傲地說道。

  「哈,我也是去看看我的士兵啊!l倩公主的氣勢也不差。她現在也得到葉天龍的任命,自然是理直氣壯了。她渾然沒有覺悟到自己是法斯特的公主殿下,怎麼可以去擔任一個小小的近衛團團長一職,也真是興之所至,無所顧忌。

  看到這兩個美麗的少女氣鼓鼓的走出去,柳琴兒在後面搖搖頭,真不知道葉天龍把她們兩個人放在一起有什麼好的,說不定好好的一支近衛團就會變成兩個對頭鬥氣的犧牲品。

  想到這裡,柳琴兒連忙趕上幾步,追上了龍靈兒和倩公主。

  「你們別忘記了我這個監軍啊!」柳琴兒一左一右拉住兩個美少女的手,笑嘻嘻地宣佈,「以後我都會和你們一起去的。」

  柳琴兒這樣做,其實也是有其深意的,畢竟她也曾經是於鳳舞的親衛隊金鳳衛的隊長,比起龍靈兒和倩公主來要有經驗許多,更重要的是她在兩個美麗的少女之間可以起到居中調停的作用。

  葉天龍踏進了後面的靜室,晨月正有氣無力地躺在軟榻上,蒼白的臉色如同當初葉天龍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模樣。

  見到葉天龍進來,晨月掙扎地想要爬起來,剛剛抬起了半身,馬上又無力地倒下去了。葉天龍見狀連忙上前扶住她的身子:心疼地說道:「怎麼會這樣的?

  不要起來了,快躺好!」

  晨月因為剛才的用力,毫無血色的雪白俏臉上泛起了艷麗的潮紅,她嬌喘了兩聲才慢慢說道:「不好意思,我這個樣子太難看了!」

  葉天龍輕憐地將晨月柔若無骨的嬌軀抱在自己的懷裡,感到她的嬌軀是那麼的嬌弱瘦削,不由得生出無比的憐惜之情。

  「小傻瓜,你這麼漂亮還說什麼傻話啊?」說罷,葉天龍俯身在晨月的櫻唇上深吻下去。

  冰冶的櫻唇讓葉天龍感到十分心疼,這個病美人看起來真是脆弱啊!似乎是一不留心就會讓生命之火熄滅,他連忙運氣渡了幾口真氣給晨月。

  得到葉天龍陽氣的幫助,晨月的神情不再像剛看到時那樣的萎頓,眼中也有了幾許神光,她攬住葉天龍的腰,將自己的螓首偎在他的胸懷,慢慢將自己的此行向他道來。

  本來晨月以為自己經過和葉天龍的陰陽調和、龍虎相濟,她的痼疾已經全然沽除了。在視察各地區的分號時,也的確非常正常,這使得晨月更加堅定了自己已經全好的信心。

  她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加緊苦練武技,仗著自己對武技的深入瞭解以及擁有的各色奇珍異寶,試圖在最短的時間裡變成一個高手。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順利,晨月真的在極短的時日裡快速練得了一身的高明武技,誰知到就在她最不經意之時,突然的變故發生了。

  晨月在和天馬牧場的人談完一筆交易之後,在回程的路上遭遇了神秘人物的狙擊,一番的廝殺下來,晨月的人損失很大。

  更為不幸的是,就在晨月大發神威全力殺敵,連斃數名敵人之後,突然問感到自己體內的真氣莫名其妙的一頓,好像是真力不濟的樣子。因為情況緊急,晨月便用了瞬間恢復真力的一種奇學「金針過脈術」,試圖快速回復自己的真力,好殺退眼前的敵人。

  不想就在金針過脈之際,她的全身都開始麻木,奸不容易凝集起來的真力也不斷在流失,大驚之下,晨月就想停止金針過脈術,但此時已經來不及了。很快的,她的下身漸漸失去知覺,而且這種麻木感不斷向上面蔓延。

  發現異狀的家將們拚死保護晨月,但此時他們大勢已去,作為眾人指揮中心的晨月完全失去行動能力,外面又有敵人的四面圍攻,他們的失敗是遲早的事情。

  正在絕望的時候,王師剛好經過此地,見到這樣的情況,他便出手趕走了那些圍攻的敵人,然後對晨月實施了緊急的救肋,用其深厚的真力把她的經脈再次疏通,使得晨月下再感到全身麻木,但他也無法根治晨月的怪異毛病,所以便一路護送晨月她們回到艾司尼亞來找葉天龍了。

  「你知道嗎?王師他老人家就出了一招,一招啊!一招就把那些圍攻的人全部擊倒了!」

  晨月說到這裡,她的眼睛在閃閃發光,似乎在回憶當初的狀況。

  「真有這種事情?!不會是你當時頭昏了,看花眼了吧?」

  葉天龍有些下相信晨月的話,因為圍攻她們的足足有五六十位強悍的敵人,其中有武技強大的戰士、使用攻擊魔法的黑術士,還有可怕的魔劍士,而且他們都是由四面發動攻擊的,王師再厲害怎麼可能同時打倒四面八方的這麼多人呢?

  「真的!」晨月用十分肯定的神情看著葉天龍,「我當時是全身麻木無力,但是越是這樣,反而看得越清楚。」

  「奸吧!」葉天龍將信將疑,也許王師是有這樣的功力,反正以後有機會再查證,現在還是先把晨月的病治奸。

  葉天龍輕輕將晨月抱起來,湊到她的耳邊低笑道:「不好意思,我現在要對你不客氣了!」

  晨月的俏臉騰的紅起來,她知道這個傢伙是在故意逗自己,下過這樣一來,也緩和了不少原本有些沉重的氣氛,把原本是嚴肅的治療變得輕鬆起來,有些像情人之間的笑鬧。

  她輕瞟了一眼葉天龍,輕歎道:「有什麼辦法呢?我現在是羊入虎口,一個弱女子怎麼是你東督大人的對手呢?」

  葉天龍暗讚:「這美人果然很上道,知道如何創造氣氛。」他故意將臉一扳,邪邪地說道:「你應該是羊入龍爪啊!接下來的事情你知道嗎?」

  說話的時候,葉天龍的手沒有閒著,三下兩下將晨月變成了一隻大白羊,渾圓的玉肩下,晶瑩雪亮的肌膚好似透明一般,兩座渾圓的玉峰婷婷玉立,呈現著極為優美的動人曲線。幼嫩如春柳的纖纖細腰下,一雙修長雪白的王腿,微微開台之際隱隱約約可見淡淡的芳草,那情形足以讓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為之瘋狂。

  葉天龍俯身下去,鼻子裡立刻聞到一股似麝非麝,非常特別的香氣,甜絲絲的,涼森森的,聞起來非常舒服。

  看到葉天龍亮晶晶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自己的眼睛,一直沒有什麼動靜,晨月馬上知道這個傢伙想要幹什麼。她深深望進葉天龍的眼睛裡去,用柔柔的聲音說道:「奴家可是弱質女流,還望將軍大人好生憐惜啊!」

  葉天龍哈哈一笑,演戲演全套,晨月果然不是普通的精明靈慧,他再下延遲,道聲:「小妖怪,我來啦!」便慢慢進入了晨月的體內。

  晨月輕輕蹙起了柳眉,那種嬌柔有如風中的擺柳,嬌喘點點,星眸迷離。讓原本想大肆撻伐的男人不由得升起了無限的愛惜,覺得這時的晨月和在離開艾司尼亞時那個貪戀享受歡愛的女人完全不同。於是他開始輕憐蜜愛起來,行動也像是春風撫面,深情款款。

  漸漸的,兩個人都體會到和風細雨的滋味,原來狂風暴雨有其的壯麗,而和風細雨也有其精美,有了這種覺悟的兩個人慢慢沉浸在這種細語無聲的境地。

  王師滿意地站起來,望著猶自沉浸於奇妙武技中的於鳳舞,這個關門女弟子的天賦的確是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可以說整個大陸上,能望其項背的也沒有幾個。

  於鳳舞的明眸緩緩張開,柔和清澈,毫無雜質的光輝,這是一種帶著無言的感染力卻又不會給別人壓迫感的眼眸,比起先前她那種有若利劍,鋒芒畢露的神光更具有使人信服的威力。

  「看來你已經掌握了心法的竅門!」王師欣然說道,心中卻暗暗閃過一絲說不出的滋味,自己花了整整十年才將這一招領悟出來,但傳給於鳳舞之後,她居然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摸到了其中的竅門。

  這一招也可以說是王師他畢生功力的總結,他取名為「王道無極」,在搭救晨月的一戰中,王師就是用了這一招,結果是將所有的對手完全擊倒,這讓他真正實地體會到了這一招的驚人之處。

  「老師,謝謝您!」於鳳舞長身而起,領悟到這一招「王道無極」的口訣,她不禁深深為自己老師的才智而驕傲。

  因為「王道無極」並下是單單的一招心法招式而已,它還要考慮到周圍的環境、時節等各種天時地利的綜合情形,可以說,這是一招真正借助於整個環境的能量來對敵人進行打擊的。

  王師呵呵一笑,揮手說道:「怎麼跟老師這麼客氣啊?」然後他用認真的口氣說道:「鳳兒,我看你選的男人……」

  說到這裡,王師故意將話語—停,於鳳舞不禁心中暗暗—驚,王師他難道對葉天龍有什麼不好的感覺嗎?

  「老師,天龍他怎麼啦?……」

  看到於鳳舞有些惴惴不安的樣子,王師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也讓於鳳舞感到一陣輕鬆,她知道老師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鳳兒啊,你真的很在意這個男人啊!不過老實說,老師也覺得你很有眼光,此子絕非池中之物,以後一定會是天下第一人的。」

  於鳳舞先是埋怨道:「老師,你老是拿弟子開玩笑,真是的!」接苦笑道:「老師肯定是聽晨月她說天龍身具傳說中的神脈,所以才這樣說的吧?」

  在這個待她恩重如山的老師眼裡,這時的於鳳舞就像是一個剛剛投入門下的小弟子。王師和藹的笑道:「你把老師看成什麼啦?我的觀星術可不是假的!」

  「哦,老師您從星象中看到了什麼?」於鳳舞頗感興趣地問道。她從王師那裡學到了幾乎所有的學問,但就是這個玄奇的觀星術,王師沒有教,她也沒有學。

  「你坐下,聽我慢慢告訴你!」王師回到自己的座位,望著於鳳舞慢慢說道:「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在停收弟子五十多年後,又收了你這個女弟子?」

  突然聽到這個問題,於鳳舞想了想,略顯茫然地搖搖頭,她本來想說是自己的父親安德列三世竭力請求的緣故,可轉念一想,當時也有下少的帝王為自己的子女找到王師,可是他都沒有收下一個。

  如果是某個厚臉皮的男人,也許會說這是因為自己的天賦好到讓人不能不動心,但於鳳舞知道這也不會是自己的老師想要的答案。

  「因為我以為你會是大陸今後的天下第一人!」王師語出驚人,著實讓於鳳舞嚇了一跳。

  「我?!」於鳳舞的明眸頓時睜得老大,「可是我是一個女人啊!」

  王師笑了一笑,續道:「當我從星象中看出這種異象時,我也不能相信會有這種事情!但同時也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所以當你一來,我反覆地查證,發現星象所指的居然就是你這樣一個女孩子,因此便毫不猶豫地將你收到門下。」

  說到這裡,王師抬起頭來,眼中現出悠然的神情,輕輕地說道:「能夠教導出一個大陸未來的天下第一人,而且還足一個女人,這種事情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這個成就感也絕對是無以倫比的!」

  「你所麥現出來的成就,也的確很讓我吃驚,這更加堅定了我對你的感覺,你就是今後大陸的天下第一人。然而這次的天風之戰,我居然看到了更大的異象,這時候我才明白原來你並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人,而是和天下第一人有非常密切關係的人,可以說這個天下第一人會和你發生直接的關係。」

  「這次我來艾司尼亞,固然是為了要赴那個約,更主要的是,我想看看到底是哪個在你身邊的男人會成為大陸未來的天下第一人。遇到了晨月之後,我從她那裡知道了一切詳細情況,於是我確定了原來葉天龍才是真正的大陸之主。」

  一所以我才說你真的很有眼力,居然那麼小的時候,就會選擇了他。你以後好好幫助他吧!」

  聽完王師的這一番話,於鳳舞的嬌靨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如果說以前她對葉天龍的信心只是出於自小便刻下的一腔深情愛意,那麼王師對葉天龍的看法讓她感到自己更有責任奸好輔佐這個男人。

  把子鳳舞的神情都看在眼裡,王師突然說道:「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了,天龍這個天下第一人的道路還很漫長的,我已經看到在他周圍的重重陰霾,你千萬不要大意啊!」

  於鳳舞點點螓首,說道:「老師,我明白!要改變大陸現今的格局,一定會遇到很多的困難,我有這個心理準備。」

  王師看了一眼於鳳舞,似乎還想再說什麼,但他還沒有開口,於鳳舞已經高興地說道:「老師,這段時間我學到不少的東西,還拿到了龍之心經呢!」

  「哦,快說來給老師聽聽。」王師也大感興趣地說道,他終於沒有把自己的擔心說出來,葉天龍身邊的陰霾其實代表的是他將要遇到的重重磨難,而且更重要的是,星象表明最近的一次磨難就快要發生了。

  到底該不該向當事人提出警告,這種問題在事件發生之後,再提出來討論已經沒有一點意義了。也許是王師想讓葉天龍和於鳳舞他們自己去面對各種的挑戰吧,而且事先說出來的話,也只是徒亂人意而已,白白讓他們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