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大陸 第八章 鐵壁揚威

  西頓鎮只是一個青州任丘地區的一個小鎮,在很多的地圖上,人們甚至看不到西頓鎮的名字。但是這幾天來,大批的法斯特士兵湧入了這個人口不足二千的小鎮,一下子讓這個小鎮有人滿為患的感覺。

  經歷了初期的忙亂之後,小鎮的居民開始在法斯特士兵的幫助下開始撤離這個生活了好久的小鎮,留下來的只是左島近的五千步兵和慶計的二千槍騎兵。

  相對於慶計的槍騎兵,左島近旗下五千士兵的任務繁重了許多,因為他們負責要以最快的速度在這個小鎮裡建立好完善的防禦體系,而慶計的槍騎兵則是負責疏導小鎮的居民。

  有些士兵羨慕於槍騎兵的悠閒,在工作的時候不免有些多餘的話說出來。

  這樣的風聲傳到左島近的耳朵裡面,他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話:「如果誰認為自己可以應付得了那些老百姓的嘮叨,能夠安撫他們的情緒,而又不傷害到他們的感情,我馬上將他送到慶計大人的旗下,甚至可以向葉大人推薦這樣的人才。」

  左島近的話使得部下馬上安靜下來,仔細想想自己好像也沒有這個方面的才能,還是安分守己地做自己的工作吧!

  對於慶計這個英俊的同伴,左島近有時也覺得奇怪,像他這樣的男人居然會有這一方面的才能,可以自如地安排好民眾,一邊悠閒地生活,一邊從容自若地處理民政事務。

  忙碌了兩天之後,天河新軍的旗幟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之中。

  「天河新軍的前鋒到達了嗎?」

  左島近站在一塊石頭上,望著朝自己疾奔而來的士兵大聲說道。

  「是的,左將軍!」這個士兵來不及擦一下臉上的汗珠,大聲地回道:「前方二十里的地方發現了天河新軍的前鋒隊伍,人數約在一萬五千左右。」

  左島近聽到了左右隨從發出輕微的吸氣聲,他手下的士兵很多都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戰鬥,知道面前的敵人是他們的兩倍以上,心情緊張也是自然的。

  「很好!」左島近滿意地說道:「等一下讓我們看看慶計將軍的紅色閃電如何發威吧!」

  然後他大聲地說道:「而現在,就先讓我們給敵人一個驚喜吧!」

  法斯特的士兵眼睛全部一亮,他們的鬥志因為主將的這一句話而燃燒了。

  左島近知道防守的要點是懂得選擇時機主動出擊,因為這個地方沒有真正具有意義的城牆,有的只是他們剛剛搭建而成的防禦工事。

  短短的時間裡,左島近也不可能做到怎麼樣完美的地步,只是盡手頭的資源將小鎮變成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營壘。

  他們就地取材,用木頭和土石相交錯,在通往小鎮的街道上建立了三道的高壘,又在營壘的前面挖了數道的壕溝,放上拒馬鐵藜,每一道的高壘都挖了經過計算的箭孔,可以保證前面沒有任何的死角。

  接到前哨的報告,天河新軍的前鋒大將秦愣了一下。

  「你再說一次,前面有什麼?」

  負責偵查任務的前哨再次將自己看到的情況向將軍述說了一遍。

  前面通往西頓鎮的街道上樹立起了高高的營壘,從上面的軍旗看來是法斯特的旗幟。

  「不可能吧!」秦詫異地說道:「四天前,我們的探子還在說這裡一切平靜,沒有任何的動靜,怎麼幾天之間就發生了這樣的變化呢?」

  身邊的參將低聲道:「大人,我們是不是再考慮一下進擊任丘的計劃?」

  秦斷然說道:「不行!這是大帥親自下的命令,讓我提兵進擊任丘。」

  「可是大帥的命令中沒有讓我們真正進攻任丘地區啊。」

  參將本來就對這次自己的主將盡起前鋒,全軍進攻任丘持著不同的意見。

  「大帥的命令是,對任丘地區實行佯動,牽制葉天龍的部隊,一切等安陽三地的戰事結束之後再做行動。」

  秦不悅地望了一眼身邊的參將,道:「我這不是在對任丘地區進行佯動,牽制葉天龍的部隊嗎?」

  參將感覺到了主將語氣中的不悅,不再多說,但他在心中暗道:「什麼叫做佯動都不知道,真是一個粗人!」

  他在加入天河新軍之前也算是個地方上的飽學之士,不安分守己的他為了獲得更大的好處,才選擇天河新軍。

  而現在的天河新軍中的主要將領,大多是出身井市的豪勇之士,對於他們這些在起事之後加入隊伍的讀書人是頗有微詞的,甚至可以說是看不起這些人,認為他們是一些投機分子。

  其實秦的心中也明白,張烈的初衷是讓他對任丘地區進行騷擾的戰術,派遣部隊從各個方向對任丘地區進行小規模的進擊,迫使葉天龍無法出兵救援安陽三地的自衛團。

  但是他在知道了葉天龍手中僅僅有二萬多的人馬,而且還是剛剛拼湊起來的雜牌軍時,心中已經是非常看不起了,加上他的部隊在剛剛的安陽一戰中大出風頭,擊潰了自衛團的主力隊伍,自然是士氣高漲。

  想到這一點,秦不禁在心中暗暗咒罵,那些該死的中軍大將,看到自己擊潰了自衛團的主力,生怕自己會得到更大的功勳,進而超越他們的位置,所以急急忙忙將自己的部隊調離了安陽的戰場,讓他們的嫡系部隊實施安陽圍攻戰。

  「你們不讓我得到更大的軍功是嗎?那麼我偏偏要做到更好的給你們看看!」

  基於這樣的心態,當事人才會全軍出動,進擊任丘,意圖像擊潰安陽的自衛團那樣擊潰葉天龍的軍隊,好進而佔據整個任丘地區。

  「你們在對付好吃的果子時,我已經把最後的一塊好肉吃掉了!到那個時候,再看看你們是什麼樣的一副嘴臉?」

  抱有這樣想法的,不止是秦一個人,還有在秦身後的某些人,他們都是被從安陽三地調走的天河新軍。

  這些在天河新軍起家時就一起戰鬥的人們,戰鬥的意志和能力都是強大的,但對於越來越龐大的天河新軍來說,他們卻已經成為需要注意和排擠的一類。

  馳馬到了西頓鎮的前面,秦看到的是法斯特軍嚴密的防禦,不禁暗自點頭:「法斯特軍的動作真是神速啊!」

  他挑選走西頓這一條路也是經過一番考慮的,因為這裡向來少有人走,但是距離任丘城又是相當的近。

  既然是這樣的情況,秦也沒有別的選擇,而且他也相信自己的士兵具有強大的攻擊力,足以掃蕩擋在路上的一切敵人。

  左島近站在高高的屋頂上,看到十分真切,天河新軍的主將旗向西頓鎮不斷地移動而來,顯然是敵人的大將到了。

  很快的,從主將旗下,飛馳出數匹快馬,朝四面飛馳而去。

  「大家做好準備!」

  左島近知道天河新軍馬上就要採取行動了,他從屋頂上跳下來,大聲地發佈各項命令,招呼手下的士兵做好應戰的準備,並不時給他們鼓勵。

  法斯特的士兵立刻弓上弦、刀出鞘,後排的弓箭手將弓箭點上了火油,就等左島近的一聲令下,即刻點火發射。

  大地在微微的震動,是天河新軍的騎兵列隊在衝刺,數千匹戰馬一起奔馳的時候,場面相當驚人,塵土飛揚,風沙遮日。

  快要衝進法斯特士兵的射程之際,奔馳在前面的一員將領猛地一拉戰馬的韁繩,一聲厲喝,有如晴天霹靂,居然可以壓過戰馬奔馳的蹄聲,在戰場上久久迴盪。

  所有的戰馬一齊被帶住韁繩,震天的嘶叫聲中,天河新軍的這一枝騎兵隊整整齊齊地停在距離法斯特士兵一箭之地外,讓初上戰場的法斯特士兵既是鬆了一口氣,又是暗自咬牙。

  在那個騎兵將領的帶領下,十六名全副武裝的騎士從天河新軍的騎兵陣營中馳出,毫無所懼地接近法斯特士兵的營壘,一直到一百二十步的距離才停下來。

  左島近不禁笑道:「乖乖,居然來示威了,我們出去和他們見個面吧!」

  營壘的大門打開,蹄聲隆隆,左島近帶著六個近衛奔出營壘。他一騎突前,身後六人雁翅排開,緊緊跟在後面。

  那個天河新軍的騎兵將領冷眼看著左島近向自己馳來,據鞍安坐,直待對方到了八十步左右,方搭上一枝狼牙箭猛然引弓。

  「嗡」的一聲弦響,箭出似流星,破空飛行的厲嘯聲入耳,勁道出奇地兇猛。

  左島近看得十分真切,箭破空而至,劃出一道略彎的降弧,直射自己的胸口。

  他拔出巨闕劍,胯下的戰馬斜衝數步,一聲脆響,箭被他用劍撥偏,戰馬仍向前馳去。

  他一聲長嘯,突然放馬向前狂衝,巨闕劍高舉,映日生光,嘯聲震天,馬後塵埃滾滾。

  這時候兩個人已經只有二十步的距離,戰馬轉眼便到了。

  「慢來!」天河新軍的騎兵將領駭然大叫,同時火速備戰。但左島近的戰馬已經衝至身邊,光華耀目,巨闕劍有如閃電般的劈下來,沒有任何的花巧,卻是讓對手避無可避。

  一聲的慘呼,劍落血起,接著是一聲天動地搖的砰然大震,和一聲可怕的健馬悲嗚。

  當戰馬揚起的煙塵落定,戰場上的所有人全部驚呆了,那個天河新軍的騎兵將領居然被法斯特的巨人將軍一劍劈成兩半,而且是連胯下的戰馬也沒有倖免。

  半天,戰場上一片肅靜,跟隨在天河新軍騎兵將領身後的那些護衛全部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勒馬後退。

  他們知道自己的將領有多少的實力,可是居然連對方一回合都沒有擋住,下場又是這樣的慘,極大的恐懼感在瞬間抓住了每一個人的喉嚨。

  法斯特的士兵則是士氣大振,發出震天的喝彩聲。

  他們很多人是第一次看到左島近的實力,在他們的眼中,此刻的左島近簡直有如一尊戰神立於戰場。

  有道:「兵是將中威,將是兵中膽。」左島近這一下發威,讓他手下的士兵豪情滿懷。

  「這個笨蛋!」

  立於本陣旗下的秦不由得大罵,本來是想讓法斯特的士兵看看自己騎兵的威力,誰知道這個騎兵將領的舉動反而使得法斯特的將軍大展神威,從而在自己部下心中留下了強烈的影響,極大地挫傷了己方的士氣。

  秦當機立斷,下令騎兵發動攻勢,爭取先扳回一局。

  號角聲從本陣響起,原本有些不知所措的天河新軍騎兵馬上鎮定下來,齊齊發出震天的吶喊聲,開始放馬發動攻勢。

  蹄聲如雷,震耳欲聾。天河新軍的騎兵有如潮水般湧向法斯特的營壘。

  如果是初次上戰場的人看到這樣的情景,能夠不嚇得雙腿發軟已經是很不錯了。

  左島近早已打馬回撤,在奔入營壘的同時大聲喝道:「準備發射!」他的大喝聲讓部下的心神定了不少。

  看到天河新軍居然用騎兵衝擊營壘,左島近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一聲令下,火矢如蝗,落入天河新軍的陣中。

  一箭之地的距離讓戰馬衝擊起來,可以說是轉眼就到的,但不幸的是,法斯特在營壘前面暗設的壕溝和鐵藜發生了作用。

  戰馬跑著跑著,突然一軟,陷入下面的壕溝裡,有的則是踩上了被浮土掩蓋的鐵藜,戰馬立刻前蹄跪下,將馬上的騎士飛拋而出。

  能夠踏上正確道路的天河新軍騎兵也不是非常好過,頭上的飛矢不說,因為這個距離已經是發石機的射程了,人頭大小的石頭雨點般的落下來,砸得天河新軍騎兵人仰馬翻。

  沒有想到法斯特軍居然設了如此完備的防禦體系,而且全是針對騎兵的攻擊,這對於全部是野戰輕裝騎兵的天河新軍騎兵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能夠衝到營壘前面的天河新軍騎兵已經不多了,他們經受了一陣弓箭的洗禮之後,赫然發現法斯特的營壘一開,衝出了如林的長槍,是騎兵最為害怕的長槍陣。

  後面的天河新軍騎兵看到這樣的情況,已經紛紛勒馬後退了。

  這時候從本陣下傳出了陣陣畫角的長鳴聲,是退兵的命令,顯然秦已經發覺再這樣下去,他引以為傲的騎兵就要毀於一旦了。

  左島近見狀馬上大喝一聲,「舉火發箭!」

  身邊早已有人點起火箭,朝天空斜向發射了三枝,紅色的煙霧隨著箭的飛行在空中畫出一道美麗的軌跡。

  早已在附近等候多時的慶計和他的槍騎兵們躍馬而出,有如一道紅色的閃電疾撲向正忙著轉身的天河新軍騎兵。

  時機選得非常正確,當紅色的槍騎兵出現在敵人的視野時,陷入進退兩難的天河新軍騎兵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回擊,慶計的槍騎兵好像利劍一樣直插敵人的陣中,騎兵的衝擊簡單而有效,所到之處敵人紛紛落馬,潰不成軍。

  在後面的秦看得面色鐵青,急忙招呼預備隊上去接應。

  可是騎兵已經被派上戰場,當步兵趕上來的時候,慶計的槍騎兵已經衝殺了兩個來回,將天河新軍的騎兵殺得七零八落,只有凌零散散的騎兵能夠順利逃回到秦的本陣。

  看著紅色的槍騎兵沿著安全的路線退入了法斯特的營壘,秦氣得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奈何。

  他的五千騎兵就這麼一下已經報銷了,這可是他在安陽三地取勝的法寶啊!

  氣憤填膺的秦馬上組織起第二波的攻擊,這次是投入了手中所有的步兵,一萬名士兵在臨時搭建的攻城器具掩護下,朝法斯特的營壘衝殺過來。

  天河新軍是用當地的木材作成一面面巨大的擋板,後面有兩根木頭撐起來,下面也有兩根圓木作為底軸,這樣一來,士兵就可以躲在擋板的後面慢慢地推進,而且也可以探出路上的陷阱壕溝。

  左島近看得也是暗自點頭,天河新軍中也有能人,知道行軍打仗的章法,片刻的時間就想出了應對的法子,現在才是真正的戰鬥。

  天河新軍的士兵冒著如雨的弓箭,慢慢向前推進,一路上不斷將發現的壕溝陷阱一一填平,漸漸地,他們開始加快腳步,因為法斯特的營壘就在眼前了。

  眼看就要到達法斯特的營壘了,三十步,二十步……

  突然,一道火牆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最後一道壕溝的後面,法斯特的士兵埋下了深深的火線,這時被火矢引發,頓時引起沖天的大火,將天河新軍手中的簡易探道器具也點著了。

  天河新軍的士兵見狀,乾脆拋開手中已經著火了的器具,在壓下火勢的同時,直接衝了過來,開始了第一次攻打營壘的戰鬥。

  這是真正的短兵相接,一場激烈的血戰。法斯特的士兵在左島近的帶領下十分英勇頑強,將衝上營壘的敵人一次一次地打下去。

  左島近更是大發神威,什麼地方戰鬥最激烈,他就出現在什麼地方,巨闕劍下不知道劈了多少的敵人,身上的戰甲全部被血濺滿。

  左島近的出現都給法斯特的士兵帶來極大的鼓舞和支持,他在戰場上跑來跑去,不停地大聲叫喊著,揮動手中那把讓天河新軍士兵心寒的巨劍。

  終於擊退了天河新軍的進攻,營壘前面到處是天河新軍士兵的屍體,鮮血將地上的野草都染成紅色。

  這一次攻擊,天河新軍損失了兩千多名士兵,而法斯特的士兵卻只有五百的傷亡,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這其中很大的功勞應該是記在左島近這個巨漢將軍的身上,他一個人就造成了對方五分之一的死亡,而在他的鼓舞下,每一個法斯特的士兵都發揮出了超水平的戰鬥力。

  但左島近他們來不及多喘一口氣,不甘心失敗的秦指揮著剩餘的士兵發動又一次的攻擊。

  這一次的戰鬥更加激烈,秦甚至親自出馬,帶著數百精銳士兵衝擊營壘的一角。

  受到的衝擊實在太過猛烈,營壘在搖晃著,顫抖著,它也承受不住了,終於讓天河新軍破開了一角。

  從這個缺口處,天河新軍的士兵潮水般的湧入,和火速趕到這裡的法斯特士兵展開了殘酷的爭奪戰。

  殺聲震天,每一次血光的出現,都代表著一條生命的消失,在這個時候,生命的意義僅僅是不停的殺戮,直到倒下為止。

  血肉橫飛的戰場上,兩位主將有過一次面對面的機會。

  秦接住了左島近一記重劈,發現巨闕劍的威力遠遠超過了他手中的劍所能承受的力量。伴隨他征戰沙場的長劍被斬斷,但秦的身手相當敏捷,在間不容髮的一瞬間,他避開了足以將他的分成兩半的一擊。

  「哼,身手不錯啊!」左島近的眼睛落在了秦的戰甲上,那裡有表明他身份的徽章。

  「萬騎長大人,你不過也只有如此而已,到此為止吧!」

  隨著話落下的還有他那把讓人心寒的巨闕劍,但是左右拚死殺過來,替秦擋下了這一劍,兩個護衛立刻變成了四截,血雨橫飛。

  秦後面的大隊士兵湧過來,讓左島近放棄了一劍殺死對方主將的誘惑,轉身向後退開。

  「我們撤退!」左島近仗劍斷後,法斯特的士兵退入了第二道營壘之中。

  不能收手的天河新軍只有繼續發動進攻,在極大的傷亡之後,他們終於攻下了第二道營壘,可是他們很快發現,自己的面前還有一道高高的營壘。

  鼓起餘勇,天河新軍在秦的帶領下,向前面的營壘發動攻勢。

  就在這個時候,天河新軍的後面開始出現一片大亂,不少的士兵驚慌失措地大叫起來。

  「法斯特的士兵在後面出現了,後面有法斯特的士兵殺過來了!」

  「什麼?我們被包圍了嗎?」天河新軍經過連續不斷的攻堅戰,早已露出疲憊之態,再聽到這個消息,馬上陷入了混亂的境地。

  這個時候,前面法斯特的營壘打開,左島近帶領著士兵衝殺出來,陷入慌亂的天河新軍再無鬥志可言,秦也被手下的近百護衛簇擁著逃出了法斯特的營壘。

  原來左島近在最裡面那一道壕溝的前面挖有藏兵洞,雖然只埋伏了七百多人,但在這個時候殺出來,卻是讓天河新軍根本無法作出正確的判斷,從而自亂陣腳,導致整個戰線的潰敗。

  這一次戰役,天河新軍的一萬五千名精銳的前鋒幾乎全部被消滅,而左島近的部下付出的代價是一千一百多名士兵的傷亡,這樣的結果,讓所有的天河新軍將士不寒而慄。

  「那個巨漢般的將軍簡直不是人啊!」

  從此在天河新軍的士兵中流傳著這樣的話,而左島近的鐵壁之名才剛剛開始。

  經過審問俘虜,左島近知道因為安陽的戰事十分順利,天河新軍將對任丘地區用兵,從安陽三地調過來的軍隊正朝這個方向而來,數目更是有五萬之多。

  左島近馬上派出探子偵查,同時派快馬將這個驚人的消息帶回任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