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布達年代祭 第六章 慈航屍濟 功德無量

  琳賽的事情,到這裡暫告了結,事實上,想不了結也沒別的辦法,我和冷翎蘭都是見慣大風大浪的人,但是聽了華更紗的那一番言詞,都有種像是吸進毒氣一樣的感覺。

  並肩漫步在樹林裡,冷翎蘭對我說,最開始的時候,她很想衝上去打華更紗兩耳光,不管後果會是怎樣,我也表示,當時確實有股衝動,想把我旁邊的那個垃圾桶,直接套在華更紗的頭上,讓她住嘴。

  然而,我們兩個人都無法不認,到了最後,華更紗的那些話讓我們無言以對,雖然覺得道理不該是這樣,卻又找不到什麼可以理直氣壯的論點,去與她辯駁,只能沉默。

  「……你知道嗎?我覺得,那個女人有點像是源堂。」

  「變態老爸?」

  被冷翎蘭這麼一說,我也有同感,這兩個人都是那麼我行我素,好像只是單純生存在他們自己的世界裡,眼中從沒有其他人的存在,也從不顧慮別人的感受,只是照他們所認定的價值觀去行事。

  變態老爸所做的事,無論好壞,經常讓我有如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華更紗是與我們站同一陣線,幹出的事情已經常令我頭皮發麻,不敢想像若是真與她敵對,多了一個她這樣的敵人,會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

  一樣米百樣人,這世界上什麼樣的人都有。「我歎息道:」

  也不曉得老天為什麼會造出這樣的人來。「一句話剛說完,冷不防後頭忽然冒來一句,「那有什麼好奇怪的?我也同樣想不通,老天怎麼會生出你們這兩個彆扭的人來,而且還活到今天?」

  我和冷翎蘭吃了一驚,不約而同地回頭,見到華更紗就在我們身後五步之處,遙遙跟著我們,她走路半點聲息也沒有,我們居然完全沒發現。

  冷翎蘭臉色微變,我倒是覺得沒什麼,反正我武功低微,不管什麼高手在背後走來走去,都不會察覺,早已習慣了。華更紗看來不像對我們有惡意,表情還頗為失落,這實在是很異常的一件事。

  「鬼婆,你怎麼了?好像很受到打擊一樣?」

  這白說,我還想不太到這世上有什麼東西能夠打擊到華更紗,更是首次看她這樣的表情,大感好奇,才問了一句,就聽她說道:「你們兩個好像很同情雷曼,是不是對他印象很好?」

  冷翎蘭道:「也說不上印象很好,但三王子為了自己的感情,苦戀多年,從不曾變心,不管琳賽變成什麼樣子,都不離不棄,對她始終一致,這樣難道不足以證實,他是個世上少有的有情人嗎?」

  華更紗沒有回答,而我看著她的表情,陡然醒悟,道:「不,這算不上有情人,只是一個偏執狂而已。」

  冷翎蘭驚訝地轉過頭,凝視著我,不解我為何有些句,但我卻已經明白華更紗末出口的話。

  「有情人的基本條件,是成立在兩情相悅上,這位三王子雖然偉大,但從頭到尾,他漏作了一件事情……」

  雷曼對琳賽的癡心與付出,確實是天下少有,但從頭王尾,琳賽都不曉得他的心意,甚至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在喜歡她。功,也可能是失敗,要是琳賽拒絕了他的愛,那他做這麼多事,是會真情動天?還是反而增添女方的困擾?這樣的追求,付出的東西越多,越是讓人喘不過氣,因為這等於是強塞人家不要的東西過去。

  話再說回頭,迎娶人家回來之前,連問也不問過當事人意見,這樣子的愛,真的能算是愛?

  要是琳賽沒有遭遇不幸,現在她面對雷曼的追求,會接受嗎?如果她拒絕的話,雷曼又會有什麼反應呢?這實在是很耐人尋味的事,之前我們只注意到雷曼的深情,卻忽略這個更重要的核心問題。

  也許……華更紗說得沒錯,這樣子對雷曼而言是最好的結果,要不然,當他的愛情正面觸礁,那時要如何收場,這是誰也不知道的事。

  「所以啊,我才說你們真是難搞,特意為你們設計的完美作品,你們嫌東嫌西的,明明什麼好處都給你們了,你們還是不滿足,有夠難伺候的。」

  如果是平常,華更紗的這些話,我會以為她存心諷刺,但此刻我察覺到她語氣中的認真,再看那落寞蕭索的表情,我心中一動,問道:「該不會……你真是為了我們的福利,才進行這種研究的?」

  冷翎蘭瞪著我,一副:「怎麼可能」的表情,認為像華更紗這樣的人,不管做什麼事,都不會是為了造福他人,但華更紗卻點了點頭,歎道:「是呀,比想像中困難得多啊,這是我第一次嘗試為了別人的幸福而做事,作品的本身很完美,但怎麼就沒有預期中的效果,得不到認同呢?」

  華更紗向我們解釋,長久以來,她都埋首於自己的世界裡,專心研究各種巫法、藥物、醫學,知識的領域浩瀚如海,她完全沒有心思理會各種研究以外的事,但在不久之前,她發現自己遇到了瓶頸,武功修練也好,各方面的研究也罷,都陷入僵局,沒有絲毫進展,甚至無心再繼續下去。

  為了突破困境,華更紗嘗試各種方法,而要擺脫現有窠臼的一個訣竅,就是要做以前沒有做過的事,因此,華更紗開始流浪旅行,看看不同的世間事物,同時也構思新的作品。

  「……不管是魔法或是藥物,我過去開發過很多獨一無二的作品,不過當我二華更紗這麼說著,而嘗試要找突破點的她,將這想法付諸實施,並且選定了研究項目。

  「當醫生與殺手的,常常會見到生離死別,看多之後早就什麼感覺也沒有了,不過,如果能讓那些人不要這麼傷心,這可能就算造福於人了吧?」

  生離死別,是不可逆轉的定數,因為一旦死了,就不可能再回來,永別也是必然的。然而,在華更紗眼中,似乎沒有什麼是絕對不可能的,為了要逆轉自然定數,她進行相關研究。

  死去的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重生,而且人一旦死了,無知無覺,也無所謂幸不幸福,會因為生離死別而痛苦的,只有那些仍然活著的生者,所以研究是為了這些人而進行。

  已死之人無法復活,但只要重新界定生死的意義,情形就有所不同。修補完破損肉體,讓軀體重新再活動起來,就算是最起碼的復生了,但要用來填補人們的遺憾,這樣還遠遠不夠。

  從已經死亡確認的腦部,保住一切記憶,再配合電子機械的輔助,讓腦部再次運作起來,重塑人格,這樣子所完成的作品,絕不僅僅是幾可亂真,根本就是真品。

  「我的作品水準極高,敢說現今世上無人能及,是我最得意的傑作,從定義上來說,就等於是把死去的那個人再活過來,經過改造強化之後,甚至比原本還要好,完全滿足你們男人可能需要的一切,我不明白你們為何還不滿意?」

  華更紗問得極為認真,反倒讓我和冷翎蘭啞口無言,不曉得該怎麼回答。

  如果華更紗只是單純的邪惡、冷血,喜歡嘲弄人性,那我們可以對她的疑問嗤之以鼻,甚至膽子大一點,還可以對她破口大罵,把人教訓一頓。然而,華更紗似乎是真的感到困惑,不理解自己的作品為何不被人接受,這……這就讓我們難以回答。

  倘使非要找個原因,那麼,華更紗似乎不太明白,她作品的問題不是出在不夠好,相反的,就是因為做得太好、太完美,所以才讓人接受不下去。

  一個人,為什麼會想要把自己以外的已逝者起死回生?

  這是千古以來的不解難題,沒有人能真正做到,但回歸源頭,究其所以,不過是因為失去所親所愛的悲痛,讓人承受不住,這才想要讓死者重生,填補那份悲傷、寂過去,像華更紗這樣製作活屍、屍妓的黑暗術者,大有人在,由於技術所限,頂多做到肉體不腐,溫軟如生,但在行動上卻呆板僵硬,僅能做些很簡單的動作,更別說開口講話、會笑會哭了。

  看到這樣的東西,人們不會有認定上的問題,整顆心所牽掛的,就是進行改良,讓這些活屍能更像真人。這樣的努力,終於在華更紗手上取得突破,經過她處理之後,「重生」的人不僅外表如生、活動如常,甚至有著記憶與人格,到了這一刻……問題就出來了。

  華更紗把這樣的作品稱為屍妓,但實際上,他們已經和本人沒有分別,我到現在都無法忘懷,剛才華更紗離開後,琳賽一直坐在地上,哭著說自己是真的,要大家別用那種眼光看她,我們全都站得遠遠,不敢靠近,只有雷曼抱住琳賽,頭埋在她的頸項間,久久一語不發。

  也許有人會認為,現在的琳賽沒有靈魂,但也正如華更紗所言,靈魂何物?同樣的記憶、同樣的人格,這難道不是「豐魂」?

  連倫斐爾、冷翎蘭這樣見慣大場面的勇者都不敢靠近過去,令他們畏懼的,仍是那個難解的問題。這樣的琳賽,有誰能說她不是真的?但……真的能算是真的嗎?

  我想,在雷曼往後的生命裡,他將會不停地問著自己,日日夜夜,被這個問題折磨到永恆,我很慶幸,必須要面對這個問題的人不是我,華更紗本身似乎也沒有意識到,她所創造出的這個問題,超越了人類思維,進入了神的領域……

  想到這裡,我忽然生出一個念頭,華更紗所碰到的問題,我解決不了,但在我生平所見的智者中,有兩個人或許能夠回答,一個是茅延安,他並不在這裡,另一個是「鬼婆,你和拉登這麼熟,又是他找你來做屍妓的,他有沒有對這問題說什麼?」

  「有啊!」

  果如我所料,白拉登知道華更紗的這種創新技術,超越人類思維的問題,只有找那些不是人的傢伙來回答。

  「這技術剛完成的時候,第一個就找上他,想幫他把他兒子復活過來……」

  「哦?他怎麼說?」

  略為一驚,我真沒想到,白拉登這麼大的本事,居然也會死了兒子,就是不曉得是病死還是意外橫死?不過,似他這樣的為人,想必仇家滿天下,會有人想讓他嘗嘗喪子之痛,也是常理。

  「他沒回答,我等了一旦夜,他讓人把我送出去……那個沒膽子的傢伙,居然拒絕了我!」

  白拉登確實是大智大勇之人,他拒絕了華更紗的提議,關閉了那扇禁忌之門,換作是我,就不見得有這樣的勇氣。

  「這個……不管怎麼樣,你出發點王少是好的,造福人群,也算是功德一件耶。」

  看華更紗失落的表情,我隨口安慰了她一句,本身並沒有什麼特別意思,但她聽了之後,精神大振,居然用力點頭。

  「你說得不錯,我不會那麼容易被擊倒的,多謝你的鼓勵,既然我已經開始行動,就要堅持走下去!」

  「呃……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完全沒有那樣的意思啊。」

  發現自己的失言,可能為禍世界,我發現冷翎蘭怒瞪過來,急忙想要補過,卻已晚了一步,就聽華更紗毅然道:「決定了,我選擇的道路不可能會錯,既然此事功德無量,我就要成立一個組織,將製作屍妓的技術流傳出去。」

  「……什麼組織?戀屍癖同好會啊?」

  「不,這是做功德的非營利組織,就叫……叫屍妓功德會。」

  華更紗說得嚴肅,我卻聽得只有苦笑的份,搖頭道:「既然是做功德,那起碼要一點光明正大的名字,你這種組織聽起來就是邪教,哪有人敢上門?」

  「取名我不擅長,不然你以為如何?」

  「這個個嘛,當世最冠冕堂皇的正派組織,莫過於慈航靜殿,你這個功德會乾脆就叫慈……」

  話沒說完,冷翎蘭慌忙伸手,把我的嘴巴摀住,很可能是怕我話沒說完就被人暗殺掉,然而,華更紗反覆沉吟,低頭思索,似乎對這個建議很有興趣。

  多年以後,大地上多了一個詭秘組織,專門研究起死回生的秘術,到處搞起讓死者復活的行動,到底是功德無量,還是流毒天下,這個就見仁見智了。

  與華更紗分開以後,我和冷翎蘭邊走邊說話,除了講到華更紗的事,也為著其他的事情而困擾。

  織芝的事,倫斐爾還沒有給出個交代,我們則因為諸事繁亂,也沒有好好問個清楚,但無論他多難以啟齒,明天我們也要逼他給出答案,交代織芝的情況。

  「那個大監獄……我一定要找時間再進去一次。」

  冷翎蘭說得很堅決,我聞一言只有苦笑的份,現在她將賢者手環吸納入體,得到創世聖器的保護,進入監獄中的神秘洞窟,自是不受其害,反而是我要倒大楣了。

  不過,洞窟深處肯定藏著一件創世聖器,光為了這個理由,我就不可能白白放過,但那件聖器影響生物的腦電波,我若要自保,只能另找創世聖器護身,目前得手的幾件聖器,若非失落就是不在手邊,難道我要抱著娜西莎絲送的那件怪禮物闖關?這個風險實在冒太大,倘使那東西並非創世聖器,我肯定會死在洞窟裡頭。

  「嘖!說到那件怪東西,送東西來的人呢?」

  下沒注意,人就跑得無影無蹤了。「「你是說那個小忍者嗎?我們去找華更紗的時候,他還跟在後頭,我有留意,但不曉得什麼時候就不見了,可能是自己走了吧?」

  冷翎蘭這麼說著,但我卻知道一定不是這樣,未來是忍者,最擅長藏形匿蹤之術,一旦存心躲起來,那是只有他跟蹤人,別人很難找出他來,雖然我也不曉得他在哪裡,但根據這些時間與他的相處,我相信他未有離去,正潛伏在華爾森林的某處,窺視著一切。

  雖然我與未來不睦,但在這種欠缺人手的情形下,我還真是希望這小子能現身出來,哪怕多一個人來幫忙都好。

  「你覺得……」

  冷翎蘭忽然開口,「大祭司會不從那洞窟裡得到了什麼?」

  這件事我早已想過多次,大祭司的真面目既是那麼奇特,又擁有強大的力量,在洞窟裡絕不會如此不濟,再者,假雷曼既然就是大祭司,希望號角也在他身上,他有創世聖器自保,應該也不會陷入無邊幻象,不能自拔,換句話說,當我和冷翎蘭在竭力求生的時候,他可能正在進行某些活動。

  大祭司對那座洞窟存有某個企圖,這是可以肯定的事實,不然他不用特別設計我進去闖關,之前他也一定多次進入那洞窟,但憑著希望號角的守護,他最多也不過是但這一次卻不同,我和冷翎蘭藉由賢者手環,抵抗另一件創世聖器,它為了要壓倒我們,放出比平時更多的能量,顧此失彼下,藉著希望號角護身的大祭司,便很有可能趁此良機闖入洞窟內部,完成他的目的,或者取得某件東西。

  「問題是,洞窟裡的秘密為何……」

  大祭司曾經說過,感謝我助他擺脫現在這個老朽的軀體,但我左想右想,都想不出做過什麼與人肉體有關的事,所以,問題核心很可能就在洞窟內發生的事,而這搞不好又和淫術魔法的秘密扯上關係……晤,看來得要向倫斐爾調查一下,那座大監獄的源流之秘。

  我與冷翎蘭並肩而行,不知不覺,夜已深沉,我見時候不早,將她送回她住的獨立樹屋,見她神情鬱鬱,想說她是在煩惱織芝的事,便勸她不要想太多,一切若是已經發生,我們縱使擔心也不能改變什麼。

  「我確實擔心織芝,但現在卻不是為了她而煩心……」

  「哦?那是為了黑龍會嗎?東海情勢驟變,阿里布達非常危險,此事確實可慮,你……」

  我很認真地猜測推想,卻不料冷翎蘭給了一個意外的答案,「你……真的承受得住嗎?我是說,李元帥的事情,對你應該是不小的打擊,從你的眼睛裡,我看得出來……」

  面對一個太過瞭解自己的人,也是一件很棘手的事,因為說什麼謊話都沒有用,而實話……往往真實得令人痛徹心肺。

  「我不想瞞你,我刻意不提起這件事,是因為我連自己都想騙過去……無論她現在是生是死,都不能改變什麼,她若死了,難道我要替她報仇嗎?她要是平平安安,我們也不可能言歸於好……有太多的問題橫亙在我們之間,我只能……強迫自己不去想她,不去在意這件事。」

  如果問我這話的不是冷翎蘭,那我起碼有十幾種方法打混過去,但面對冷翎蘭,其他的回答都屬多餘,我選擇直接回答自己的心情。

  一個男人坦率說出自己的無奈,這雖不算是軟弱,但也不算多有面子的事,我說完之後,本來想立刻離開,但冷翎蘭卻認真地問道:「有什麼是我能做的嗎?怎麼做能讓冷二公主這麼對我說話,換作幾個月前,我大概會嚇到腿軟,現在聽了雖然也腿軟,但卻是另一種不同的感受,是心裡甜得身體軟了。

  可是,這裡畢竟不是那處與世隔絕的洞窟,對於和冷翎蘭的關係,我必須要有所節制,不能太過親近,若足以前,我顧好自己就行,管冷翎蘭會怎麼身敗名裂?但如今……正是因為擔心她有事,才需要克制自己。

  「嘿,說了有什麼用?難道我說要干你,你就會給我幹嗎?」

  冷翎蘭是典型的女強人個性,這樣的人不僅排斥男人,也排斥性,這可以從她過去的所作所為得到印證,我故意這樣怪腔怪調地說話,還特別伸手往她胸口抓去,就是要刻意激起她的反感。

  不過,說著這些違心之語,我心裡確實也感到一陣遺憾,尤其是回憶起洞窟中發生過的一切,冷翎蘭美麗的胴體、狂野的艷姿,都將讓此生難忘,儘管她平時凶巴巴的,一副男人婆的陽剛模樣,但真正解放起來,在我生平所見的各色佳麗當中,絕對能排上前五名,如果從今以後再也碰不到、吃不到,那確實是一個很大的遺憾。

  照原先預期,冷翎蘭就算不把我的手撥開,至少也會閃躲,哪想到我的手沒有碰到絲毫阻礙,就這麼長驅直入,落在軍服的胸口,按上那C罩杯的美乳,享受那彈性十足的手感。

  冷翎蘭低著頭,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由得我胡為,我心中怦然狂跳,掌心施力,對著豐滿高聳的C奶,就是一陣狠搓。

  「我……我是真的想為你做一點事,只要能讓你開心一些……不管是什麼後果……」

  胸部被搓弄,冷翎蘭的呼吸急促,眼睛不敢看我,低垂著腦袋,任由我手掌在她堅挺的奶子上左右奔走,沒有阻止我的侵略,而是就這麼看著我穿越扣縫,深入軍服內,蹂躪兩只可愛的大白兔。

  「什麼後果都不顧?你別忘了,這裡可不是洞窟裡頭,我又是你什麼人,要是被人知道了,你過去累積的成就便全都沒了。」

  心情緊張,我都快要呼吸不順了,但還是謹慎地提醒冷翎蘭,至少,我希望我們兩個人裡頭,留一個比較有點自制力的。

  不過,我沒有聽到我想要聽的回答,又或許……我根本就在期待著這樣的回答。形狀姣好的美乳不停地起伏,用幾不可聞的輕聲,雙頰通紅地說出最動人的話語。

  「……如、如果……是哥哥的話……可以唷!」

  很難想像這種羞答答的少女情話,會從冷翎蘭的口中說出,但我卻真的聽到了,而且……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還是首次我被她叫哥哥。

  剎那間的衝擊,我心神激盪,就是拚命呼吸,也覺得心臟跳得厲害,把什麼顧忌都拋到九霄雲外,很自然地吻住了眼前的這個美麗公主。

  冷翎蘭沒有拒絕,甚至還主動把身體靠過來,我忘情地吻著她,盡情地揉著她的奶子,熱切地渴求她的身體,而她也給予我同等熱度的激烈回應,應該沒有多少接吻經驗的她,表現得極度熱切,甚至會舔我的嘴唇,咬我的舌頭。

  推開了木門,我把冷翎蘭抱進了樹屋,就如同抱我的新娘子上床一樣,把她放在了床上,在她的配合下,脫去了軍服外套與襯衫後,我們兩兄妹的嘴就沒有分開過,互相追逐,互相纏綿。

  熱吻結束後,冷翎蘭趴在我身上,明亮的眼眸閃閃動人,像只飛倦的小鳥,依偎在我身上不動,我的手輕放在她背上,順著美妙的背部弧線往下摸,越過了纖巧的小蠻腰,忽然碰觸到一個極為彈手的目標,我側過目光一看,只見到一個圓翹的月亮。

  那是我妹妹的可愛屁股,一個完美的小翹臀、一個完美的月亮,白得發亮,圓得盈滿,沒有一點瑕疵,沒有一絲贅肉,深陷在股溝裡的蕾絲內褲只露出一小截來,好像在抱怨那條密縫把它吞噬。

  看見這個美臀,我瞬間硬得厲害,冷翎蘭很輕易就察覺到這點,她嚶嚀一聲,想挪開臀部,但我迅速伸出雙手,按住了渾圓的臀肉。

  「別躲,都這種時候了,你再告訴我一遍,你現在最想做的事是什麼?」

  「……操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