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布達年代祭 第一章 似夢非真 以心許諾

  結束了與天河雪瓊的一輪交歡,我有些腳軟地離開,心裡多少有點埋怨自己,怎麼莫名其妙又幹了起來?眼前還有很多重要事情沒幹,我居然在敵人的地盤上,滿腦子只想著性交,真是無可救藥。

  不過,這也難說,因為這本就是我的責任與工作之一,以前每次阿雪和人打完魔法戰,都會奶流如注,整個人進入母獸發情狀態,如果不設法助其平復,她會難受很久,奶水也會一直流出。

  因此,不管每次戰鬥結束後,怎麼傷、怎麼累,我都要擔負起責任,為阿雪排空乳汁,與她交合,讓她能夠回復正常,雖然辛苦了些,卻也是沒辦法的事,總不能委託別人來干……

  阿雪變成天河雪瓊,人格有差,肉體卻還是同一具,在阿雪身上會出現的狀況,天河雪瓊身上也一樣會出現,我該干的工作還是得繼續干,沒什麼可抱怨的,除此之外,離開屍龍要塞時,我胸中全是凶戾之氣,難以克制,這種狀態對自身的精神非常不好,在這種情況下,一場激烈的交媾,是洗滌戾氣的好辦法,這方法不只是我用,許多武者也愛用,在拚死戰鬥後,用烈酒、女體來撫慰身心。

  只不過,同樣的方法,有些人自制力較差,藉由交合洗滌戾氣時,順便把女的掐死,或是掐到頭都飛掉,這種事情也是時有所聞,以黑龍王為例,若他用交媾洗滌自身戾氣,幹完之後,那個女的能肢體完整、精神正常,那才有鬼!「唔,要在這艘船上找個人,好像不容易啊……」

  我獨自走在走道上,想要找個人,問問看白三小姐的位置,大家都是要離開屍龍要塞回去,除非她和雷神大人猛到直接一路飛回去,又或者她抱持自毀決心,再發動那種超恐怖的瞬間移動,否則……

  她也在這艘船上的可能性很高。

  奈落之箱,是白三小姐送我的大禮,這份禮物的份量實在有夠重,而且與她唯利是圖的老子不同,白三小姐只留禮物,不要求任何回報,光衝著這一點,我就該向她好好說聲謝謝。

  再說,魔法道具可不是玩具,雷神大人把箱子扔給天河雪瓊時,只隨便交待幾句,不是說得很詳細,很多細節我希望能先弄清楚,省得到時候使用出錯,後悔莫及。「……你、你幹什麼去了?」

  一道嬌小的身影,冷不防地出現在我前頭,我險些就嚇了一跳,而鬼魅夕一臉不悅的表情,看那個模樣,好像是來找麻煩的。「怎麼了?心情不好,想和我再打一場?」

  我回答得很輕鬆,但心裡卻挺緊張的,之前與鬼魅夕亂七八糟的一戰,差點讓我們兩個都送掉性命,這一戰給我的教訓,就是死都不要再和鬼魅夕動手,她的戰技太偏,一打起來,很容易收不住手,風險實在太高,能避則避為妙。

  幸好,鬼魅夕搖了搖頭,表示無意動手,這多少讓我鬆了口氣,只不過在表面上,不能丟臉失威。

  「你……為什麼你還能幹得下去?」

  「幹得下去?什麼意思?」

  「姊姊……你看到她的樣子,不久之前,你也很難過啊,為什麼……你一轉頭就去幹別的女人了?」

  鬼魅夕問得很認真,她那種嚴肅的神色,一時間反倒讓我語塞,不曉得怎麼回答才好,思索半晌,這才聳聳肩,道:「什麼別的女人?阿雪和你也很熟、很親熱的,別一轉眼就連奶娘都不認了,好無情啊。」

  這種說法,可以用來打哈哈,卻沒法擺平鬼魅夕,所以我想了想,認真道:「這沒什麼特別的,心情惡劣就想發洩,做愛和砍人是最有效的發洩法,我又不喜歡砍人,就只有干女人了,誰叫你剛才不在,不然就干你囉。」

  「就……就只是這樣?」「不然你想要怎樣?」

  我把手一攤,無奈道:「不然答案就是我缺心少肺,薄情寡義,你如果是想要聽見我承認這個,那你現在聽見了,滿意了吧?」

  「是沒錯,你確實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啊。」

  鬼魅夕輕聲說著,卻不像是在責罵或挑我毛病,她睜著美麗的大眼睛,認真道:「也只有你這樣的人、這樣的個性,才讓他的計劃還沒開始,就全盤失敗了,你是怎麼養成這樣的個性呢?」

  「呃!這個……真搞笑,個性這種東西,都是從小慢慢搞起來的,我哪曉得自己怎麼會是這種個性?你想討論這個話題,最好去找我的心理醫生。」

  我這麼回答鬼魅夕,跟著,她去找天河雪瓊說話,似乎有事要商量,而我則繼續去找白三小姐,想弄清楚關於奈落之箱的問題,但走著走著,腦中靈光一閃,某個突如其來閃現的念頭,讓我在走廊中停下腳步。

  「對了:我是怎麼養成這種個性的呢?正誠如我自己所言,個性的養成是從小開始,我今天這種頹廢、反道德、反社會的人渣性格,也與我亂七八糟的失敗童年有很大關係,要不是從小過著那種沒有親人、沒有關愛,只有刺客整天追殺,朝不保夕的鳥日子,我絕不會是今天這種個性。

  誠然,現在我回過頭一想,就知道當時變態老爸肯定在我身邊伏下了人手,還肯定不只一個,都是類似影子護衛這樣的貼身高手,只要有這些人在,我是不可能被那些小貓小狗幹掉的。就算這些影子護衛不稱職,我也沒有生命危險,因為黑龍王在我身邊布了那麼多暗樁,我若死,不但黑龍王處心積慮的大計成空,這些暗樁也全都要陪葬,他們為了自己的性命著想,肯定會拚命護我周全。

  因此,我的童年,看似充滿危機、風險、壓力,其實是很安全的,但……那又如何了?在我最驚恐、最害怕,不知道自己這一次會否命喪在刺客襲擊下的時候,並沒有人來告訴我,其實我是很安全的。

  我不知道遇到危險時,有人會來救,我只曉得,不管碰到什麼危險,要解決、要生存,都只能靠自己。特別是看到其它人家的同年孩子,出了什麼事情,都有父母守護,但我……母親不知道在哪裡,父親壓根就不管我,每次意識到這一點,那個打擊就格外沉重。

  不過,再沉重的打擊,打久了也就無感了,後來我對這類事沒什麼感覺,就當─自己生下來就沒爹沒娘,反正他們也沒給我什麼好處,法雷爾這個姓氏沒給我帶來:任何光榮或利益,就只是讓我整日被人吐口水與追殺。

  冷月櫻的存在,是我童年的一道美好曙光,但最終也只是變成另一個重大打擊,將我更往人生的深淵推去,後來,我便開始自我放逐,橫豎什麼事都只能靠自己,別人靠自己是自立自強,可是我武功不成、魔法也不成,連自己都沒得靠,除了耍些小聰明、靠厚臉皮玩陰謀詭計,又能做些什麼?

  有大俠可做,誰願意一開始就是做賊的?如果能武功蓋世,橫掃千軍,又有誰喜歡當小人、耍詭計?對於當年所做過的一切、傷害過的人,我沒有什麼罪惡感,也沒感到多少愧疚,弱肉強食,盡此而已,那些比我更強、踩著我上去的人,也不會來向我說聲對不起,要道歉……找老天爺要去吧,誰讓祂創了這個沒道理可言的世界。

  這樣的生活、這樣的人生,於是有了這樣的個性,而這樣的性格,讓我在這條人生路上走得更遠,這一切該說是相輔相成……或者說惡性循環,看似不經意的偶然,但現在細細思量起來,這後頭有著明顯的操作痕跡。我……會不會成為別人比較高下的工具了?

  一個孩子的個性養成,牽涉很多複雜因素,但在我的這個例子,卻是變態老爸的過度忽視,才令我走上這條路,問題是……變態老爸這麼做,是純屬無心?還是有意為之?

  當年我不可能會想到這些,但現在看來,正是因為我的個性,才令黑龍王的復仇大計,還沒開始正式實施,就已全盤失敗,不管他怎麼籌謀定計,一個沒心沒肝沒道德的人,是不可能因為犯了亂倫罪行而痛苦的,他的計劃實施下去,頂多是懲罰心夢,至於說想要讓兄妹雙方都痛不欲生,那是一早就不可能了,他自己非常清楚的。黑龍王的復仇大計崩壞,這是單純敗在命運的手上?或者,這也是人為的結果?我如今就是懷疑,變態老爸十幾年前就看出黑龍王的企圖,於是刻意讓我變成這─的人渣個性,令黑龍王的計劃成空,一切成了泡影。

  這個想法,匪夷所思,連我想起來都覺得無比荒唐,但……只要沾上源堂。

  法雷爾,越是荒唐的事情,就越有可能,更何況,這做法確實有效,不但瓦解了黑龍王的計劃,重創了他一把,讓他從此變態得更厲害。

  這一切,真是變態老爸的計劃?我成了他鬥垮黑龍王的工具?太過分了吧!

  想到這一點,我重重一拳打在走道壁板上,將鐵板輕易打凹,難以抑制心中的怒火。

  被當成工具使用,誰也不可能會開心,假如這計劃僅是影響到我,那倒也罷了,反正事情過去那麼多年,追究兒時教育責任,並無意義,就算從小給我良好的教育與保護,我也未必就能比現在更好,只要一想到我有可能在良好教養下,變成方青書二號,我就感到不寒而慄。

  但有些事情,是不可以這樣一句就帶過的,與我相關的事,我可以放下不追究,可是對別人的傷害,我不能放過,尤其是對心夢造成的傷害。

  我和心夢是同胞兄妹,如果我被源堂當成決勝道具,那心夢又被當成什麼?

  她落在黑龍會手裡那麼多年,我不信變態老爸會對此一無所知,他從未有要救出心夢的意思,讓她一直留在黑龍會受苦,更有甚者,我也忘記那年自己到底幹了什麼,讓黑龍王對我的人格發展從此絕望,更為此發了狂,對心夢施虐,造成永難彌補的傷害。

  這筆帳……不光光算在黑龍王頭上,更還肯定要算在源堂。法雷爾的頭上,我忽然有了一股衝動,想要立刻殺到第三新東京都市,揪著這傢伙的領口來問,問他到底曉不曉得,什麼叫做作父親的責任?

  怎麼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算了,氣這種事情毫無意義,那傢伙心理變態,我在這邊就算氣到掛掉,他也不會明白我在氣什麼……在這邊發脾氣無濟於事,說不得,後頭可能要找時間,親自走一趟第三新東京都市了。

  之前,變態老爸用盡各種手段,要把我弄到第三新東京都市去,我連跑帶逃,抵死不從,就是不願意再到那個詛咒之地,任其擺佈,但如今狀況有變,若不親自走上一趟,我心裡的這些疑惑,就沒得解決……

  「唔,怎麼走了那麼久,半個人都沒看到?白拉登的這艘鸚鵡螺號也是幽靈號不成?」

  我隨口抱怨,但情形當然不是這樣,白拉登的這艘船,只不過是因為高度機械化,上頭的船員人數大大減少,所以我才沒碰到人,除此之外……干,他還真的用了幽靈。

  驅使死靈、陰魂,這不是什麼高端技術,之前變態老爸搞什麼峽谷列車,上頭的女服務員,也全都是索藍西亞精靈的鬼魂,省錢又省事。白拉登是海內外頭號大奸商,這一招他當然也會,還用得更是出神入化,直接把幽靈封印入機械裡,成為什麼輔助人工智能,讓機械的效能大幅提升,真是見鬼的技術。

  我走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找到路上了甲板,碰到了人,「問之下登時傻眼,白三小姐和鄉下拳王並不在這艘船上,當我問起他們上了哪去,卻被告知他們夫婦早已飛回去了。

  「飛回去?有沒有搞錯?」

  我原本以為,這邊距離陸地還很遙遠,哪怕武功高絕,能在天上飛行,都沒可能一口氣直接飛回陸地,哪想到我認為不可能的事,別人不這麼想,他們居然真的這麼飛回去了。

  「搞什麼鬼啊,有船不坐,偏偏要用飛的?就算是趕著回去洞房,也不用這麼拚命吧?等等,他們……是夫妻?」

  我吃7一驚,但想想也覺得正常,難怪白三小姐勾引我的時候,雷神大人的怒火眼神都快可以吃人了,也難怪白三小姐用勾引我來當刺激方法,這一招確實是很毒辣,特別是針對她丈夫而言。

  這個令人意外的八卦,讓我著實愣了一會兒,回過神後,我也莫可奈何,既然人不在船上,我也沒有得問,只得把這些問題先存著,等船上了岸,大家碰頭再問。「對了,白拉登該不會那麼黑,讓這艘船靠不了岸吧?要是這艘船是奴隸船,直接把我們帶出去賣了,那可糟糕。「我只是隨口一說,但周圍聽見我喃晚自語的幾個白家船員,聽了卻道:「這艘船本來就是奴隸船啊,艙底還押著一堆貨物,等著運去公海交貨收錢呢,是途中被三姑爺強行徵用,讓我們過來接人的,等送你們上了岸,還得繼續去公海的。」

  「……我也不曉得骸說什麼好了,謹祝各位財源廣進,生意興隆吧。」

  該做的事沒得做,和這些白家子弟又沒什麼好聊的,我獨自一人趴在甲板上的欄杆邊,想要看看大海,放鬆一下心情。不知不覺,我發現有個人來到我身後,是個女人,這艘船上會來接近我的女性屈指可數,鬼魅夕沒這身高,那唯一可能的人就是……

  「阿雪?」

  我回轉過頭,卻嚇了一跳,紅髮飄揚、美腿修長,一雙渾圓的奶抖波誘人,正是最美麗的羽族天使,心夢。

  「你、你怎麼跑出來了?」

  「我都到哥哥後頭這麼近的地方了,哥哥還是只想著你的阿雪,真叫人不服氣。」

  心夢嘟起小嘴,微發嬌嗔的模樣,看起來真是可愛到極點,讓人心動不已,我微微愣了一下,雖然明知道眼前的她,僅是幻影,真實的她仍被拘束在那個竹籃裡,卻仍忍不住為了眼前的美麗幻影怦然心動。

  只是,想到那個竹籃,想到竹籃中的殘缺人兒,一股狂怒就讓我克制不住,殺意瞬間佔據我整個心靈,直到心夢湊了過來,在我唇上輕輕一沾,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魔法,瞬間化消我心頭戾氣,我這才清醒過來。

  「哥哥。」

  心夢看著我,似笑非笑,這模樣看來格外具有魅力,「心夢想求哥哥一件事,能答應我嗎?」

  「沒有問題。」

  我斬釘截鐵道:「哥哥一定宰了黑龍王,給你報仇雪恨。」

  心夢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梳了梳被海風吹亂的紅髮,目光望向茫茫大海,緩緩道:「報仇雪恨不用啦,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我也早就習慣啦,就哥哥看起來,你眼前的我只是幻影,但就我而言,這個世間本屬虛幻,我在真實與幻影之中反覆來回『界線早就模糊,我也已分不清其中的差別……」

  「可是……」

  「就算沒發生那些事,就算在正常的環境下,健健康康長大,我也不一定就比現在好啊。」

  心夢伸了一個懶腰,紅髮在陽光下燦然如火,雪白的肌膚,34F 的兩團豪乳面,隨著她的伸腰動作,抖出陣陣誘人乳波,實在是一幕美景。

  「現在的我,一樣能說會笑,一樣想去哪就能去哪,可以享受海風,可以曬太陽,─也可以和哥哥說話,我很滿足了,這種生活沒什麼不好啊。」

  儘管心夢說得輕鬆,但我知道,那只不過是為了要讓我好過,故意說的謊言,如果她這樣都能叫做好,那地獄的定義肯定要改寫,暗黑召喚獸的煉製過程,也可以叫做天堂了。

  話雖如此,看到身為當事人的心夢這樣努力安慰我,我也只有勉力擠出一絲微笑,不要讓她再為我擔心。「你要我答應你什麼?」

  「心夢只希望哥哥可以承諾,不要覺得我可憐,也不要對我有歉疚,覺得好像欠了我什麼。」

  心夢凝視著我,認真道:「心夢對自己有信心,願意盡一切努力,來讓哥哥幸福、開心,但如果哥哥看見心夢,就只想著愧疚與彌補……哥,你我都知道,這麼沉重的關係,一定是不長久的。」

  「唔……」

  聽到這裡,我不由得暗讚,心夢確實冰雪聰明,洞悉人情世理,看出了我們之諾間的問題,所以在這問題擴大前,先來點醒我。因為同情與補償而開始的關係,絕對不長久,假若有一個女人,每次見到她都覺得沉重,不管她是如何美若天仙,都讓人沒心情去欣賞了。

  我沒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與心夢一起站在欄杆邊,看著前頭的大海,享受著涼涼的海風吹拂,兩隻手相握、兩顆心相連的感受。「哥,你開心嗎?」

  「唔,我覺得除了牽手、心靈相通之外,如果連身體都能連在一起,就更理想了。」

  我的話說得露骨,心夢聽了只是笑笑,不多言語,她可不是什麼保守膽小的女─孩,只是因為看出了我的窘境,這才沒多反應。

  能與心夢在甲板上合體交歡,這當然是一件美事,問題是……現在的心夢,根本是只有我才看得到的幻影,如果我在這裡幹她,被別人看見,只會看到我一個人光屁股在甲板上扭腰,做出種種不堪入目的動作,口中荷荷出聲,如同野獸,真是說有多醜陋,就有多醜陋,這種事情我死也不幹。

  那如果讓心夢把水月夢蠱的發動範圍放遠,讓別人也看得到呢?我覺得自己沒有那麼無聊,還專程讓人來看我們性交,那不如直接吆喝,賣門票賺錢算了!畢竟,說好說歹,等到白拉登製作的A 片在海內外熱映後,我也算得上國際紅星啦!

  我和心夢靜靜的享受著心靈交流,而這艘鸚鵡螺號,不愧是高度文明的先進產物,船開起來,跑得飛快,速度猶在白三小姐以風元素控船之上,畢竟那艘船太舊太破,就算用魔法行船,還是無法與這種先進玩意兒相比,前後不過幾小時的時間,我們已經重新回到陸地。

  鸚鵡螺號的船員,才剛剛讓我們下船登岸,他們馬上就立刻啟航,帶著船底的奴隸們趕赴外海交貨。我並沒有告訴天河雪瓊,這艘是奴隸船,省得因此多惹事端,而急急忙忙下船的我,本來是想要找人,哪知岸上的人看起來比我更忙,一個個扛著或抱著東西,走得匆匆忙忙,那樣子不知道該說是在搬家還是逃難,連話都沒空答我一句。

  這些人都是白家子弟,也全都是白拉登的手下,他們如此急忙拆東西、搬東西,擺明是要撤離此地,雖然我不太理解為什麼,但這裡本來就只是臨時據點,是白拉登為了拍片,在藝術總監加籐鷹的建議下,臨時建造的據點,現在片子都拍完了,走人也是必然的,只是我不理解為何走得如此匆忙而已,這些白家人的表情沒什麼異常,可是他們急急忙忙收拾東西的樣子,讓我有一種好像在落荒而逃的感覺。「奇怪,他們跑什麼呢?」

  我大惑不解,但也沒閒心多管,只是想要先找到兼職當燈光師的白三小姐,可是正主兒沒找到,卻碰著了我最不想見到的要命人物,白拉登。

  「什麼?你找她啊?他們兩公婆早就回來了,一回來就在那邊發情放閃光,向我借用拍片的場所,在那邊一幹就幾小時,連床都干塌了三張…」

  白拉登的表情看來很無奈,揮揮手道:「那兩個人總是這樣的啦,每次都這樣,要幹就幹吧,次次都會把床干塌,好像床不塌就不夠爽一樣,唉,現在的年輕人啊。「在我眼中幾乎可以當大魔王的白拉登,說到女兒的時候,似乎也非常苦慟,無可奈何,這時候的他,看來也就是一個普通的父親。而當白三小姐的父親,實在是一件苦差事。

  「那……三張床都干塌了,應該也爽了吧?能讓我見見他們嗎?我要當面致謝,還有些問題要請教。「「床干塌了,人爽了,當然就回家了,你遲了一步,他們早就走啦,一個小時前就已經離開了。」

  「什麼?離開了?他們……怎能這樣就走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請教咧。」

  「真好笑了,這位客官,你是之前有和他們預約嗎?又沒事先約好,人愛走就走,難道人家還欠了你嗎?」,白拉登罵了兩句,忽然表情一變『滿面春風,「不過,雖然他們走了,我還在這裡啊,你有什麼問題,問我也一樣,不曉得有什麼能為你解答的嗎?這次大破黑龍要塞,有沒有拿回什麼好貨啊?我有管道可以賣到高價……呃,不對,差點忘記我是贊助商兼合夥人,本來就有權分贓的。」

  「撇除令千金私下送我的禮物不談,這次攻破黑龍要塞,確實拿到了好東西,要請你替我看一予「」我從腰後取出聖者之杖,心夢的竹籃已經交給鬼魅夕守護,我因為要負責交涉,就把聖者之杖隨身攜帶,剛好此時拿出來。

  「哦,聖者之杖啊!」

  創世聖器這種知名貨色,白拉登當然不會不識貨,只是他對這人間至寶似乎興趣缺缺,弄得我差點以為這是假貨。我問道:「這上頭……有什麼詛咒或是警戒魔法嗎?」

  「沒啊,看起來是沒有,什麼防盜防賊的魔法都沒有。」

  「那你為啥一副快打呵欠的樣子?這總不會是假貨吧?」

  「你想多了,杖子倒是不假,只不過……我對按摩棒沒什麼興趣,拿了這玩意兒……拿去插人我不幹,拿來捅自己……別逗了。」

  參白拉登揮了揮手,「這東西我不要了,歸你吧,就算我這次做了賠本買賣,嘿,做生意嘛,哪有穩賺不賠的?偶爾蝕一、兩次本,也是難免的啊!」

  這話一入耳,我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白拉登放棄了索取應得利益的機會,揠廣東西讓給我,這是白拉登會做的事嗎?他不是被什麼髒東西給附身了吧?

  不過,白拉登無視我的驚訝,結束了我們之間的短暫交談,跳上了旁邊過來接人的一輛車,像是要隨大隊離去,我吃了一驚,連忙追去。「你、你也要走?」

  「是啊,我生意很忙的,片子都拍完了,當然要去顧其它生意啊,後會有期啦!」

  彼此沒多少交情,白拉登要走,我當然也不可能送君千里,就站在原地揮揮手,示意告別,本以為一切到此為止,哪想到車開出一段距離後,白拉登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對著我喊話。

  「喂!我那個老朋友不久前傳訊過來,說我這次太過分,把他老巢都炸了,為了報復,他馬上就會發動襲擊,把此地方圓五十里之內摧毀殆盡,生機盡絕,時間剩下沒多久了,你自己……保……重……啦……」

  什麼?這種大事,現在才說?你姓白的也算是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