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布達年代祭 第七章 天理人欲 誰說誰算

  和羽霓的交合,並沒有太多值得大書特書的地方,畢竟,和她之間什麼該做的都做過了。

  此生截至目前為止的性交對像中,如果問我和誰做愛最有高潮?高潮最激烈?

  最靈慾一致,這個答案連我也說不準,存在太多可能性,但若問我和誰幹得口味最重,什麼花樣都玩過,那肯定是羽霓。

  在初成為我傀儡娃娃的那段時間裡,由於素有積怨,又肆無忌憚,我什麼不方便對別人做的事,都拿她來當實驗品,還不光只是性交中各種體位的變換,就連各種變態的玩意兒,包括讓她連續含肉莖一整夜不停、跪下舔腳趾、舔屁眼、舔自己的屁眼、扮母狗爬、人肉尿壺……種種能夠想到的變態事,我都在她身上做過了。

  一個不會喊疼叫痛的肉娃娃,很能刺激男人的暴虐慾望,既然我什麼變態玩意兒都在她身上試過了,和她偶爾干一兩次友誼炮,又有什麼好提的?

  不過,這次性交確實有點特別之處,之前我和羽霓的交媾,都是在她身為傀儡娃娃的狀態下進行,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我設定好的模式,但我自認對她也算瞭解,又看過以前她和羽虹搞同性戀的畫面,印象中,她都是偏中性風,甚至有點小男生感覺的俊俏,這點就算在交合之中都沒改變過。

  可是這一次的交合,我看得出來,羽霓很享受,樂在其中,是真正放開身心去享樂,屢屢表現出女性的媚態,在高潮來臨時,她扭搖著圓臀,雙手緊抱著我,發出尖銳的嬌吟,一瞬間的美艷風情,連我都有些看得傻眼。

  一個女人不管長得多美,如果面無表情,那就只是一個木偶,不會動人,過去的羽霓就是這樣,但是當美人有了神采,能說能笑,會嗔會怒,那就從單純的美麗擁有了「風情」,而風情也就是美女身上最動人的地方,哪怕一個女人的長相只是清秀,有點平凡,不是那麼美若天仙,都無所謂,只要能散發自我的風情,或是托腮一笑,或是一下撩起頭髮的小動作,都能讓男人看傻了眼。

  此刻的羽霓就給我這樣的感覺,最開始的時候,我覺得好像是羽虹回來了,與我像以前一樣合體交歡,但漸漸我發現了不同,這兩姊妹仍是獨立的個體,表現出女性風情的羽霓,居然帶著一股妖媚之氣,很像是那種扮著女裝的小變童,帶給我從未有過的刺激。

  我生平從來不好這調調,更沒有男風之好,但也說不出為什麼,就是覺得我身下如水蛇般扭腰、嬌吟的羽霓,出奇動人,再加上腦中不住閃現,剛才我在浴室中驚鴻一瞥的美艷身影,精神說不出的興奮,居然在羽霓身上連發洩兩次。

  幾天的縱慾無度,又在羽霓身上如野獸般發洩,若非我是淫術魔法的傳人,若非我有種種採陰補陽的回元秘技、具有神奇效果的獨門秘藥,相信我早已成了人干,還沒等與黑龍王交手,就要死在這些女人的肚皮上。

  交合結束後,我們並排躺在浴池之中,乍看之下,好像一對親密的愛侶,但實際上,完全是兩顆永不交集的心。

  我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就算勉強有一點,羽霓也不是那種足以讓我不厭其煩,願意天長地久與她耗下去的女人,之前我花了不少時間,希望取得她的諒解,不過幾次踢鐵板之後,現在我對這種徒勞的努力,已經沒有興趣了,甚至連開口與她說話的興趣都沒有。

  羽霓確實發生了改變,這個改變不是我的功勞,純粹是鳳凰天女的能耐,她真的很厲害,準確看出羽霓的特質,像是在雕琢美玉一樣,漸漸研磨開發出羽霓的女性面,這分眼力與調教手段,我自歎不如,既然有了鳳凰天女接手,我也不想再過問羽霓的事了。

  這幾天,我和天河雪瓊、鬼魅夕、心夢玩得太徹底,讓鳳凰天女在旁看得慾火中燒,淫氣沖天,只得全部發洩在羽霓身上,羽霓被調教得狠了,同樣飢渴難耐,需要男人,才會向我求歡,一切只是如此而已,如果我會因此以為她喜歡上我,或是什麼別的,那我就是腦子大進水了。

  在浴池裡躺了片刻,我正要起身,旁邊的羽霓忽然開口了。

  「……真想不通……喂,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太犯賤的問題別問,別給我痛扁你的機會。」

  「都說天理昭彰,邪不勝正,那為什麼世上總是你們這樣的惡人在得勢呢?善良的人總被你們欺壓,為什麼老天會這麼不長眼呢?」

  換作是之前,這個問題會被我當成是惡意挑釁,什麼廢話都不用說,先把人扁一頓,但此刻,從她滿心困惑的聲音裡,我知道她是真的想不出來,極度困擾,這才向我求助。

  雖是如此,但被人這麼問,還是讓我火氣上湧,怒道:「你夠了沒有?天理天理天理,你知道什麼是天理嗎?」

  「天理就是邪不勝正,是正氣浩然?是……」

  「是什麼?天理就是邪不勝正,這話是誰告訴你的?天晚上向你托夢傳教的?還是你哪天走在路上,忽然聽到天的聲音,告訴你天理就是邪不勝正?」

  「是……是……」

  被我這一句話問倒,羽霓愣在當場,半天也答不出一句話來。

  「說不出口對吧?我來替你說吧!是從書上看來,是師長告訴你,是慈航靜殿內人人都這麼說的嘛!他奶奶的,我還以為是老天顯靈告訴你的,結果全部他媽的是聽人講的,那些人和老天交情很好?他們說了話就算數?」

  我道:「直至目前為止,人類連預測明天的天氣都沒法百分百準確,還要代替老天來講道理,妄臆天意,這種見鬼的道理你居然也深信不疑,當成是人生的信仰中心十幾年,你說說你腦子裡都裝些什麼了?如果這樣子也行,那我告訴你,為邪最樂,天下萬神我獨尊,這才是天道真理,還是老天顯靈告訴我的,你信不信?為何不信?我和說其他那些話的人,根本就是一路貨色,沒差別的。」

  連珠炮似的問話,羽霓呆若木雞,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看到她這樣子,我並沒有什麼勝利感,當然也不會覺得開心,只是因為自己不得不和這傻女人在這裡,花力氣說這些道理,非常惱火與疲憊。

  「算了,說了也白說,你就繼續去相信那一套吧,如果這樣真能讓你日子比較好過的話……」

  我搖了搖手,不想多說,從浴池中起來,預備要離開,羽霓卻在此時抱住我的腰,「等一下!」

  「幹什麼?」

  我望向羽霓,有些想不透她要說什麼,就看她在水中仰視著我,白晰的胴體略嫌纖瘦,線條卻是極美,而那雙眼眸中,最初只有狂亂、混亂,卻迅速冷靜下來,回復了冷靜,顯然是心理鬥爭已經有了結果,一開口,聲音已能平靜。

  「你……你什麼也不信,不信正義,不信天理,不信果報,這樣活著,你難道不累嗎?」

  「嘿!不要說得好像我心理變態一樣,又不是我自願什麼都不信的,還不都是因為我身邊都是一些高智商的變態,整天拿我來玩,才玩到我什麼也不敢相信,你以為我很願意嗎?」

  我搖頭道:「但如果你相信什麼理念,只是為了讓自己活得輕鬆一點,那我還是建議你,多用用自己的腦子,去想想那些東西到底說不說得通?又到底適不適合你?」

  「我師父說,有信仰的軍隊,才是最強的隊伍。」

  「你師父……不,你老爸已經死啦!」

  一句話堵回羽霓的嘴,我心裡覺得有些好笑,最好心燈居士真有那麼信仰堅定,有些道理雖然沒錯,但從他的口中說出,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浪費時間與鳥女人說話,真是無聊,我起身離開,到了門口,還是忍不住開了口,「我應該說過了,或許在這個世上,真有那種能解釋一切的方程式、真理,但那種存在,必然是超越人智的東西,不能單純用人的道理去衡量,至少不是邪不勝正這種東西,什麼正正邪邪,善善惡惡,那都是人定義的,如果用森羅萬象的角度,這些都是沒意義的,就像我和你說這些一樣的沒意義。」

  說完這些,我就推開門,頭也不回地走出去,心中頗有些惱怒,倒不是羽霓引發了我的怒意,而是我說得太多了。在潛意識裡,我不喜歡對人說自己太深層的想法,不願意讓人借此窺知我的思想,這是很危險的一件事,今天對著羽霓說這些,其實已經是大為破例了。

  出了門,心夢赫然等在那裡,看見我過來,她悄聲拍了拍手,為我鼓掌,笑吟吟地說,「哥,你好棒,剛才那些話,真知灼見,你說得很有道理呢。」

  「少來了,就是胡扯而已,有什麼道理可言?你在外頭全聽見了,有什麼想法?醉仙罌粟,智冠黑龍三軍,我很想聽聽看,你又有什麼信仰思想?」

  「這個嘛……」心夢側過頭,咬著手指,好像很認真似的想了想,然後一下子撲過來,摟著我的脖子,倩笑道:「哥哥說的一切,人家都信,哥哥的話,就是人家的信仰,信你就是了。」

  「哈,這倒也是一種輕鬆的生活方式,跟個好老大,然後什麼也不想,這樣確實可以活得很輕鬆。」

  抱著心夢一起離開,我就沒有再想那些不相干的事,繼續去幹我應該干的工作,事實上,我們這幾天的放蕩生活,確實不是只在尋歡作樂,同時也是在修練,修練所針對的目標,就是創世七聖器。

  每件七聖器之中,都藏著一式究極魔法,如果能夠運用妥當,在戰場上六式、七式究極魔法齊發,那種場面就是末日浩劫,萬神齊怒,毀地摧天,要擺平李華梅、暗黑召喚獸的勝算很高,運氣好一點,就此轟死黑龍王都不是沒有可能。

  在各種史料典籍中,我記得五百年前的戰國時代,能人輩出,也曾發生過一場戰爭,兩邊陣營用究極魔法對轟的例子,不過,究極魔法之所以被稱為究極,這就代表了其獨一無二的份量與難度,夠資格運使究極魔法的大魔導士,每個時代都不過一、兩個人,發出究極魔法後,就透支體力與魔力,短則三五十日,多則一年半載,都無法再發第二次。

  有些魔力未足,境界用特殊方法勉強提升上去的水貨魔導士,用了究極魔法所遭的反噬,可能一生都無法回復,甚至當場暴斃的都不乏其人,畢竟,究極魔法本就是主神級的神魔專用,以三次元的生命體來發動,本來就過於勉強了。

  記錄中,哪怕是最輝煌的戰國時代,一場戰爭中以究極魔法對轟,最多也不過四發,這已經是史上最高記錄了,至於六式或七式齊發,這種事情不但史無前例,連想都沒有人想過,但這絕非毫無可能的,因為世上已經有捷徑留了下來,就是創世七聖器。

  不曉得哪年哪代,有位異人造出了七聖器,又或許真如傳說所言,這七件聖器是造物主創世所用,遺留了下來。總之,七聖器之中分別封藏著究極魔法,而使用七聖器來發動內藏的究極魔法,能夠大大減少魔力損耗,化不可能為可能。

  七聖器已大大減少了我們的負擔,而羽族所研發出的技術,則讓我們在這基礎上更進一步,透過交媾,陰陽和合,能把究極魔法的發動耗損再往下削減。當然,我沒打算傚法鳳凰天女使用聖者手杖那樣,因為七聖器之中,不是每件東西都呈棍棒狀,也不是每件聖器都能拿來當假陽具用,至少我就不會蠢得把外輪鋒銳的烽火乾坤圈、無物不破的斬龍刃,朝自己的屁眼裡塞。

  我自己的分析?羽族那種把聖器當淫具用的作法,重點其實是高潮時候的腦波,生物體在高潮時候的腦波,就像一把鑰匙,能與七聖器本身的靈波同步,借此在最小的負擔下發動,連對靈魂的侵蝕傷害都減少許多,而我們所該做的,就是想辦法讓這樣的腦波頻律,在平常時候也能出現。

  說法聽起來很玄妙,其實倒也簡單,一些高僧在打坐禪定時,無須實際做愛,也能到達等同性高潮的快感境界,還持續數天,是謂大歡喜。這兩者之間確實有互通處,而我們所努力的目標,也就是做到這樣的事,雖然難度頗高,但幸好我們之中若非超卓武者,就是傑出術士,禪定、冥想之類的修行,我們都不陌生,駕輕就熟,否則要在幾天之內,完成這樣的訓練,絕無可能。

  當然,交媾就是訓練中最重要的部分,只不過,我們都是一面交合,一面嘗試保持做愛體位,就這麼進入禪定狀態,幾天下來,人人都是大有進步,就連我這個不入流的術者,在握著聖器時,都覺得……自己好像有能力發動聖器了……對,只是好像,沒法給出更肯定的答案,因為我們不能實際測驗,僅能相信自己的感覺不是錯覺,並且衷心祈禱,在戰場上能夠發揮實效。

  天河雪瓊、心夢、鬼魅夕,都信任著我的作法,沒有提出質疑,一心一意地練習,這在我的預期之內,比較意外的,是羽霓居然主動要求加入,希望接受特訓,增加我方的戰力。

  這還真是讓我嚇了一跳,羽霓參戰是必然,她吸納心劍神尼的舍利子,得了不少好處,雖然短短時間內,未及消化,力量卻已提升不少,上陣交戰,會比以前能打得多,不過……還不足以強挑敵方的硬手,撞上暗黑召喚獸恐怕連跑都跑不掉,為此我一直在頭痛,總不好將她當成犧牲打,隨隨便便壯烈成仁,沒想到她會主動要求特訓。

  不僅如此,羽霓在訓練時的態度異常認真,相當投入,看不出勉強的樣子,完全就像換了一個人,讓我嘖嘖稱奇,就連天河雪瓊都私下對我說,羽霓做愛的時候,好像非常享受,那種搖臀甩髮的騷勁,和過去判若兩人。

  過於反常的狀態,天河雪瓊擔心羽霓可能壓力過大,精神出了問題,她雖然沒說明白,但我曉得,天河雪瓊更擔心羽霓像羽虹一樣,冷不防地刺我一刀,報仇雪恨。

  天河雪瓊有這樣的擔心,讓我非常欣慰,換做是以前,她不可能會在意我是死是活,現在這麼緊張我的安全,這真是一件讓我做夢都會笑醒的美事。不過,她的擔心純屬多餘,我的情形已今非昔比,想要在我面前做假,不是那麼容易,更何況我還有一個透視人心的助手。

  「哥,她確實和之前不同了,理由我也不太清楚,但……你對她說的那一番話,似乎有醍醐灌頂的作用喔,她茅塞頓開,開竅了。」

  「真他媽的見鬼,那些話有這麼特別嗎?我自己怎麼就不覺得呢?」我摸摸下巴,忍不住道:「真要有那麼特別,讓我自己也震撼一下啊?我很想嘗嘗醍醐灌頂的感覺,要是真能大徹大悟,說不定一下子武功衝到第八級去,也說不定啊!」

  坦白說,被幾個第八級修為的女人包圍,壓力挺大,特別是她們得以突破的關鍵,本來可以為我所用的,這點想起來就讓人更嘔了。生死關頭就在眼前,我絲毫不敢懈怠,每天都在勤修苦練,總覺得距離第八級只是一步之遙,突破不是沒有希望,但我自己也清楚,在短時間內靠著大量外力,連續輔助所取得的突破,就算突破上去,這種高手通常也是水貨,境界有了,實力卻比正常的要差一截。

  天河雪瓊倒是還好,畢竟過去的底子深,鬼魅夕就有這種現象,她受白三小姐之助,力量推升至第八級,又吸納了心劍神尼的舍利元氣,大得助益,但因為短時間內力量激增,雖然取得突破,卻駕馭不住,這幾天都在試著鞏固境界,操控力量,杜絕後患……她還有時間做這些練習,我如果臨時突破,戰鬥中控制不住本身的真氣和力量,破綻大露,更加危險,還不如穩穩當當使用現有的第七級力量去作戰。

  「我覺得,哥哥你在大戰前或大戰中突破上第八級,一定沒有問題,你的底子又打得厚,升級了也駕馭得來,不用太擔心……」心夢面有得色,很自負地道:「我的預感一向很準,相信我吧。」

  何止是准……十二獸魔之中,有專門用以占、預測未來的「基拉大和」,這頭獸魔非常奇特,歷代鳳凰天女中,真能夠使用這獸魔的人也不多,即使是我們家那自負了得的女色魔,也駕馭不了這頭獸魔,每次發動占卜,都是得出一些類似什麼前途五里霧中之類,模糊不清的結果,問也白問,連每期彩券頭獎的號碼都占不出來,實在差勁。

  幸好,女兒替母親洗刷了這個恥辱,心夢的精神力之強,歷代鳳凰天女中出類拔萃,幾無敵手,成功地駕馭住這頭異種獸魔,在預測未來這方面,準確得像是一名命運女祭司,她所預感的事物,幾乎沒有不命中的,令我們深深信服。

  不過,預見未來這種異能,本身就很不靠譜,古往今來,九成九的先知、預言術者,哪怕本事再高,都只能看見未來的某些畫面、某些片段影像,卻無法盡窺全貌,再接下來,就是要靠他們自己「看圖說故事」的本領,自行設法理解所見到的畫面,解釋給旁人聽。

  一般情形下,這些解釋都沒有錯,但命運這東西,就像是一個陰險的老太婆,偶爾會讓人窺見她的其中一面,卻從不讓人完整看清楚,而看圖說故事本身就很不可靠,憑著一張圖,各說各話,這是常有的事,為此鬧出的預言大笑話,也不只是一件、兩件了,為此,關於大事,預言這種東西只能當參考,不可盡信。

  「單純的預言,不管是觀星、占卜、獸魔,都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畢竟是沿著同一個系統發展下來的,要是將來有機會,我希望能跳脫這個系統,從因果律著手,開發出來的新技術,應該就能處理目前的不足。」

  心夢說這些話的時候,悠悠出神,那種專注的眼神,很像是那種抱著一疊書本的女大學生,若再戴副眼鏡,就更有學者氣質。身邊的幾個女人裡頭,心夢最有文質書卷氣,要是將來能遠離恩怨,支持她進學校讀書、做研究,這倒是一個頗引人遐思的想像……如果可以的話……

  「對了,之前你對我說,戰鬥的時候,你有藏身的地方,預備怎麼做?可以告訴我了吧?」

  心夢的身外化身,可以無所不在,但她的本體始終都在那只籃子裡頭,平常時候,我們會盡力護她周全,可是一到了戰場上,自顧不暇,哪還有辦法護著個大籃子到處跑?以我們此時的情形,也不可能另外找個安全地方藏起她,大地上根本沒什麼地方是安全的,絕不能讓她落單。

  這一點我一直很擔心,當初差點就讓她留在第三新東京,不讓她跟,是心夢說她自有辦法,我才勉強同意,但她卻又沒說是什麼辦法,現在我決定一問,而心夢所給我的答案,讓我非常懷疑自己的耳朵。

  「什麼?把自己給最小化,縮小成指甲般大,藏在特殊膠囊裡,然後藏在某人衣袋內或體內?」

  哪怕我們身在魔法世界,心夢的這些話還是讓我覺得很夢幻,細問之下才知道,十二獸魔中的「頂點虛神」,能將物體極度放大,又極限縮小,變化如意,甚至還能做出軟硬、冷熱、厚薄之類的複雜外形變化,堪稱是收納、易容整形的王牌道具。

  這樣聽起來,十二獸魔真是超級百寶箱,雖然與戰鬥直接相關的不多,但聽到目前為止:

  堪稱幻術之王的水月夢蠱。

  將召喚代價減至原有一成的伯倫西爾。

  能重溯過去影像聲光的白鯨之星。

  把物體極度放大又縮小,外形隨心變化的頂點虛神。

  準確占卜未來的基拉大和。

  ……

  這些都與個人的戰鬥力,沒有直接的關係,不過,卻都是獨樹一幟,無可取代的特殊能力,哪怕是某個強者的武功天下無敵,碰上有需要的時候,還是得來鳳凰島上低聲下氣,卑躬屈膝?甚至跪下舔屄。

  如此想來,在各種勇者的冒險故事中,羽族鳳凰天女應該扮演著特殊巫女的角色,雖然不能加入勇者隊伍,不過,總是勇者解重要任務的關鍵,也就難怪法米特會上南蠻去,又與當時的鳳凰天女結下不解之緣。

  能夠運使十二獸魔的心夢,在戰鬥時候,會是我們整組人最強的後勤支援,少了她,對我們相當不利,不過,心夢無法直接上場戰鬥,所以在分配七聖器的時候,我大感為難。

  羽霓是使用烽火乾坤圈的不二人選,我使用霸者之證,希望號角交給鬼魅夕,天河雪瓊負責大日天鏡,鳳凰天女力量最強,一個人拿了聖者手杖、斬龍刃,準備到時候橫掃八方,堪稱我們的主戰力。

  幾經考慮,我將賢者手環放在心夢的身上,她沒有可以戴手環的地方,只能拿來當項圈用,這東西放在她身上,並不指望她能夠發揮其中所暗藏的究極魔法,我只是祈禱,賢者手環能夠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分配調度完畢,所有人專心一意,就想在決戰之前,把自己的力量盡可能的提升,既然是勤修苦練,當然做愛的時間也是平常一倍,由於這牽涉到精神力方面的修練,需要盡量放開自己,心無堊礙,所以,飛空艇上的幾名大美人,也拋開所有顧忌,盡量追求突破。

  理論上說起來很簡單,實際執行起來,就會比較奇怪了,我仗著有這個借口,在交媾時益發肆無忌憚,本來還對群交有點排斥的天河雪瓊,都不曉得和羽霓、鬼魅夕一起和我大干幾次了。

  如果只有這樣,倒也還好,但某天晚上醒來,睜開眼睛,我看見鬼魅夕趴在床邊,天河雪瓊不知從哪裡弄來一件雙頭龍皮褲,正從鬼魅夕身後抱著她的小屁股,一下一下大力抽插,那股癲狂樣子,比我尤有過之,讓我不能不寫個服字。

  ……你們……也未免放得太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