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冰淫傳 第十四章 探隱密賢翁媳捨身誘虎

  「不要啊!唉唷!」

  「碰!」、「乓啷!」

  連續的幾個聲響幾乎在同一個時間發出。「笑孟嘗」一掌拍下,本就存了必死之心,哪知道變生肘腋,睜眼只見葉秋雨已飛摔在床邊地上,朦朧間還可見到曲線起伏的嫩白肉體,這時候從數個方向已傳來破空之聲。

  「笑孟嘗」來不及細想,隨手抓起外袍披上,一閃身立在書房門口,沉聲說道:「這裡沒事!是我在這兒不小心碰碎了一個瓶子,你們各回崗位去吧!」

  「是!舵主!屬下遵命!」適時的,門外傳來數聲轟諾之後,一剎間四周立刻又歸於平靜。

  「笑孟嘗」暗中吁了一口氣,轉身快步走向媳婦,焦急的問道:「桂英!桂英!你怎麼樣了?」也不等她回答,一把將她抱起輕輕的放到床上,然後點了一盞燈放在床頭,仔細地審視起來。

  只見葉秋雨光滑勻稱的右肩已腫起老高,紅中帶紫,「笑孟嘗」右掌沿著她頸下在肩胛部位輕輕揉捏了一遍之後,柔聲的說道:「桂英你放心,只是骨頭有點裂罷了!你忍著點,我現在就替你行氣去瘀,再敷上藥很快就沒事了!」

  說完將媳婦翻趴在床榻上,自己盤膝坐在她肩側,凝神運氣,將數十年苦練的「太清玉虛神功」提到極至,一掌虛按她傷處,一掌緊貼在她尾閭的「督脈」上,真氣源源輸入,不一刻已入「物我兩忘」之境。

  「賽桂英」葉秋雨嬌羞萬狀的垂首趴伏著,讓滿頭的青絲披散在臉上,遮住她發燙的臉,也阻斷了與公公對視的尷尬,此時她芳心裡的羞窘已取代了傷處的疼痛,透過如簾幕般的頭髮空隙,她偷偷的看著這個剛剛佔有她肉體的男人,似熟悉、又陌生,她說不出心裡的感受,卻有著踏出第一步後的輕鬆。

  昨夜的淫靡茍合併非她的預謀,翁媳倆當時都陷入酒後的時空幻覺,但是在激情過後,葉秋雨很早就醒了過來,並且立刻就發現到:身旁發出鼾聲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公公,她雖然絞盡腦汁去回憶,仍然不敢肯定--到底是誰挑起這場肉搏戰,不過下體的火辣、狼藉,卻又證明了她們翁媳間確實有過激烈的交歡。她一動也不敢動一下子,深怕驚醒公公之後,不知要如何對她?而她又該用什麼態度去面對?

  然而深秋的寒意卻不知憐惜地持續侵襲她裸露在外的肉體,這時身旁的男人卻不斷散發出像火山一樣的熱力和男性動物特有的氣息,像磁石般強力地牽引著她,葉秋雨最後忍不住往他挪動了一下快要僵硬的身子,卻驚醒了沉睡中的「笑孟嘗」,他立刻用那厚實、溫熱的手掌去搓揉她冰涼的臀肉,帶給葉秋雨無比的舒服,同時那一份窩心的噓寒問暖,更使她嘗到前所未有的溫柔,但是公公嘴裡的喃喃囈語,也使她明白:自己作了婆婆的替身,這使她更加的不敢稍有動作。

  而當「笑孟嘗」起身自責不已時,葉秋雨也悄悄地披著薄被坐在他身後,她深知公公「外圓內方,剛毅不屈」的性格,隱隱的她已感到有點不妥,所以當「笑孟嘗」舉掌的同時,葉秋雨早有準備,奮不顧身的撲了上去,右臂急伸將公公的頭顱往下一摁,拱起右肩硬生生的承接下擊的掌力,雖說隔了一層被子又稍有運氣阻擋,仍然讓那剛強的力量擊裂了肩骨,人也飛癱在地上。

  ※   ※   ※   ※   ※

  一盞茶的工夫之後,「笑孟嘗」收回掌力,起身檢視了一下傷處,只見原本青紫高腫的部位已經變成微紅,他長吁了一口氣,眼光一瞥媳婦那仍然赤裸的嬌軀,光潔細嫩、浮凸動人,忍不住一陣心跳,隨手抓過了被子將它披上,啞聲說道:「你的傷勢已然無礙,爹去給你拿藥,快將衣服穿了!免受風寒。」

  「爹!我……我……媳婦有事稟告,事關重大,請您……您一定要回來!」

  「賽桂英」臉都不敢稍抬,伏在枕上嬌聲的對著轉身往外走去的公公說道。適才她已在心裡暗中作了一個決定,但是她又擔心公公一去不回或是再尋短見,所以焦急的開口懇求,「笑孟嘗」一言不發的開門走了出去。

  當「笑孟嘗」再次進房時,只見媳婦已衣著整齊的迎門而跪,他一楞之後歎道:「唉!桂英,你起來吧!這件事不能完全怪你,是爹……爹對不起你!……我……」說到此處聲音已有點哽咽,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等情緒稍為平復之後接口說道:「我已經決定了!天明之後我會召集舵裡的弟兄宣佈後事,你……從現在起你已經不是我莫家的人了!你……」

  葉秋雨膝行向前,抱住公公的雙腿哀聲說道:「不要啊爹!你不要趕我走!我既入莫家的門,就是死也要作莫家的鬼!您……」

  「唉!桂英!我們做了羞辱祖宗的事,我已經沒有面目再茍活下去,你還年輕……」

  「不!爹!要死,我也該死!但是在我死前有一件關係武林的大事要向您稟告,您先聽媳婦說完再作決定好嗎?」

  於是她一五一十的將所有的事鉅細靡遺的說了出來,對於其中淫穢的部份則輕描淡寫地帶過,饒是「笑孟嘗」久歷風浪,也聽得瞠口結舌、心神巨震不已。

  一陣沉吟之後,他沉聲說道:「真有這種事?你為什麼不早說?……還有,他們既然放你回來,又如何要挾於你?光憑口說,人家會信嗎?莫不是你……」

  此時葉秋雨盈盈立起,淒然一笑,暗咬銀牙,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面帶羞赧的對著「笑孟嘗」說道:「媳婦也知道這事很難取得您的諒解。也罷!爹!您請過來,我……我給您看個地方,您就會明白了。」說完逕自走到床榻旁,背向著「笑孟嘗」徐徐脫下褲子後,轉身躺了下去,聲音低不可聞的喚道:「爹!您過來……」

  「咄!桂英,你在作什麼?」「笑孟嘗」見狀早已背過身去,語帶微怒的喝道。

  葉秋雨哀聲的求道:「爹!不是媳婦不知廉恥,實在是事關重要,您一定要來看了再說!……嗚~~求求您了!爹!……」

  此時「笑孟嘗」也開始感到事有蹊蹺,聞言走了過來,葉秋雨早將衣服的下擺撩到小腹,露出一段雪白如脂的大腿,漆黑叢生的陰毛在隆起的陰阜上各展姿態,稍微近些,「笑孟嘗」都可以清楚的瞥見媳婦私處那兩片緊閉的褐色門扉。

  他強壓住心頭的怦然,直視著葉秋雨的雙眼問道:「桂英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請您看我下面……毛……毛的裡面……」聲如蚊蚋,低不可聞。

  「哪裡?你……你說清楚一點!」「笑孟嘗」再上前一步。

  葉秋雨用兩手撥開小腹下方雜亂的陰毛,嬌羞無限的低聲說道:「請您將頭低下一點,看……看這裡……」

  「笑孟嘗」聞言俯下身去,淡淡的腥騷味撲鼻而來,觸目那迷人的淫洞外,穢跡斑斑、精痕處處,一夜風流的戰果歷歷在眼。強壓著動搖的心旌,順著媳婦的手指看去,只見在撥開的毛根處,一朵豆大的紅花刺在那兒,栩栩如生。

  「笑孟嘗」霍的抬起頭來疑聲問道:「這是……」

  葉秋雨徐徐坐起身來,一手掩住私處,卻不將褲子拉上,帶著如釋重負的語調說道:「爹!媳婦呆會兒再跟你解釋,您去拿碗醋來好嗎?」

  「笑孟嘗」滿臉狐疑地拿了一碗醋遞給媳婦,看著她張開白嫩的玉腿,一手仍然掩住蜜處,用另一隻手沾著床上碗裡的醋慢慢地塗抹在兩條大腿內側,然後無限嬌羞的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道:「爹!您幫我吹吹!然後看有什麼!」

  「笑孟嘗」尷尬地蹲下身去,對著媳婦的大腿左右吹氣,一會兒後,只見抹醋的部位漸漸各浮現出一幅春戲圖,越來越明顯,「笑孟嘗」忍不住伸手去擦,肌膚甫一接觸,葉秋雨如遭電擊,全身顫抖,兩腿往裡一合一分,卻正好「笑孟嘗」也發現自己太過孟浪,急欲起身,一磕一碰之下,腳下蹌啷往前一伏,兩手已緊緊的按在媳婦結實的大腿上,嘴唇也在冰滑的大腿上吻了一下,「唷!」兩人都驚呼出聲。

  「笑孟嘗」趕緊站起來,轉身訕訕的說道:「咳!你先將褲子穿好!我……我在外間等你!」

  經過剛才的事,翁媳倆雖然還有點不自然,但已放開許多,葉秋雨解釋道:「這些印記是用來威脅那些被他們綁架、凌辱的婦女。除非自殺,否則即使是斷了雙腿都沒用!選擇的部位又都是女人最隱密的地方,只要他們狡稱是茍且後自願刺上的,我們是百口莫辯。爹!……我認為……駱當家遇襲那件事也是他們幹的,因為……因為……」

  「咦!你怎麼不繼續說下去?因為什麼?」

  「因為媳婦曾聽她們說:要湊足『武林十大名花』,說媳婦是……是……是『芍葯』,而且他們專找武林中的名門大幫下手,我雖然沒有見過,但知道另外已有三名女俠遭劫,只不知是何門何派?爹……」

  「笑孟嘗」細聽至此已隱隱推測到:武林中正有一股邪惡的勢力在興起,而且魔掌已伸入了他們「紅花會」。他面色凝重地問道:「桂英!他們要你勾引老夫,打算如何威脅我?你可知曉?又如何知道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呢?」

  葉秋雨羞赧地低下頭去,低聲的說道:「他們要我在行事當天掛三盞宮燈在門廊外,然後三更時他們就會……就會來……來『捉姦在床』……我……」

  「碰!」的一聲,「笑孟嘗」一掌擊在桌上,鬚髮怒張的喝罵道:「可恨賊子!好歹毒的心腸!太小覬我莫尚義了!欺我『紅花會』中無人!桂英,你立刻將燈給掛了!老夫今天要來個『甕中捉鱉』!」

  「爹!你先息怒,這樣無異『打草驚蛇』,您就是殺了來人,我們對他們的組織還是一無所知,反而讓他們有了警惕,要再進一步就不可能了,到時候不知又有多少道上的姊妹要遭殃。再者,如果他們還有更大的陰謀,那又要叫誰來發現、來阻止呢?」

  「你的意思是……?難不成要我們再幹那……」

  這時葉秋雨盈盈起立,來到「笑孟嘗」面前跪下,泣聲說道:「爹!媳婦想過了!我已是殘破不潔之身,早就對不起平弟、對不起兩家的先人,百死莫贖。但是若這麼死了,只是便宜了那些賊子,不若以我這不祥的身子做些有益武林的事,也不枉忝為會中的一份子。爹,媳婦求求您!助我達成這個心願吧!爹……嗚……」

  葉秋雨話未說完,「笑孟嘗」已是老淚縱橫,不斷地搖頭,嘴裡喃喃地道:「不行!不可以!……我不能這麼做,已經錯了一次了!不可以!不可以……」

  「爹,您就別再顧慮了!您就是不為武林蒼生著想,也該為……也該為莫家的後代想想啊!爹!……」

  「我莫家的後代?桂英你在胡說些什麼?」

  葉秋雨牙根一咬,略帶羞澀地繼續說道:「是的!爹!這是……這是平弟臨終的遺願,他要我務必要想辦法替莫家留下根苗,還交待要我好好服侍您。我想……我想他是要我改嫁給爹您。」

  「荒謬!荒謬!你……你們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想法?不行!我絕……」

  「還有,爹!昨夜你……你……你插得好深!又……又射了好多出來!我覺得……這次很可能……有了……」

  「你……你……」

  「爹!您別說了!就聽我這一次好嗎?求求您了!我認為我們應該……」

  「桂英!……你!……唉……」

  屋外的天色已經大明,然而一場好戲才剛拉開帷幕而已。

  ※   ※   ※   ※   ※

  小樓上高高掛起的三盞宮燈在暗夜裡特別的醒目,幾里外都看得見,屋裡燃起的兩盆炭爐將房內烘得一室皆春。香噴噴的軟榻上,「笑孟嘗」僅著中衣坐在床沿,垂首閉目,動也不動;葉秋雨的上身則只圍著一條水綠色的小肚兜,下身穿著月白的襯裙跪坐在他身後,這個姿勢兩人已維持很久了!

  「梆!梆!」遠處傳來二更的鑼響,葉秋雨看了看身前一動也不動的「笑孟嘗」,輕聲的說道:「爹!都已經二更了,我們……我們開始好嗎?」

  最後那句簡直低不可聞,但是聽在「笑夢嘗」耳中仍如雷鳴一般,他身軀倏地一震,張開眼來長聲歎道:「唉!桂英!我……我……唉!我做不到啊!不如我們……」

  「爹!沒有時間了!賊人隨時會到!我……請恕媳婦不顧羞恥了!」

  葉秋雨說完,也不管她公公同不同意,軟滑的身軀像蛇一樣自後纏上「笑孟嘗」的後背,半拉半扯的將他拽躺在床上,翻身就壓了上去,不斷將自己豐滿的軀體在他身上扭動,纖手往下一伸就去撫弄「笑孟嘗」的肉棍,小嘴裡也故意哼哼喘喘的……

  一會兒之後發現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急得她一把扯掉肚兜,解開公公的上衣,就將兩顆嫩白的乳房在他胸膛上不住揉磨,乳頭一下變得硬挺敏感起來,蜜處也漸漸有水份溢出;葉秋雨再低下頭去,拿香滑的小舌舔吮「笑孟嘗」的胸膛和乳頭,右手更直接插進他褲襠裡,捋住肉棍用力地擼動,同時分出左手拉著公公的一隻手隔著褲子去摸弄自己的淫穴,只忙得「不亦樂乎」,然而軟垂的陽具猶如「死蛇爛膳」般絲毫不見起色。

  此時「笑孟嘗」睜開眼來,又歎息著說道:「桂英!算了!天意如此,我一合眼就看到平兒和他娘,心中起不了一絲慾念,我們……」

  葉秋雨這時候聽得公公這麼一說,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忽然,她腦中靈光一閃,蹦的跳下床來,也不管胸前雙丸彈跳如兔,衝到櫃子裡拿出一個玉瓶,喜孜孜的揚起來對著「笑孟嘗」說道:「爹!別擔心!有了這個,我們的戲就演得成了!」

  說完立時將它衝入兩杯茶中,暗中將其中一杯加得多了一點,然後拿到床前對著公公說道:「爹!實在迫不得已,沒時間了!您先別問這東西哪裡來,以後我會向您解釋的,您快把這杯茶喝了吧!」說完話自己一仰口就將另一杯喝了。

  「笑孟嘗」始終一語不發地看著媳婦,他隱約猜到那是春藥一類的東西,此刻見狀,心裡暗暗歎息一聲,兩眼一閉也將手中的茶干了。

  同時葉秋雨已將全身脫個精光,爬上床就將白馥馥的香軀趴到公公身上,一顆螓首軟軟的靠在他肩頭,小手繼續撫弄陽具,邊軟聲的說道:「爹!聽說這藥性子很猛,您……您呆會兒可要溫柔點!疼疼人家!嗯~~」

  也不知是這藥真的很神奇,還是媳婦的暱儂軟語挑逗了他,「笑孟嘗」只覺得一股熱焰直透小腹,軟垂的肉棍「登」的翹了起來,心裡也興起把玩女體的衝動,兩手自然地襲向媳婦光滑的背脊和豐腴的臀峰,掰著兩瓣肥嫩的股肉不斷地搓揉,大嘴在頸項、乳峰間來回挲吻著……

  「賽桂英」葉秋雨的反應尤其激烈,沒兩下的耳鬢廝磨、揉捏撫弄,已是春水氾濫、筋酥骨軟,她只感到無比的空虛自花房裡開始膨脹,飢渴地需要有東西來填滿,於是像蛇一樣的胴體便不停的在「笑孟嘗」身上翻滾扭轉,表達她的不奈,「咿唔」的呻吟聲也變得時高時低……

  最後她回身撲到已火燙、堅硬的肉棍上,小嘴一張就將黑紫紫、油亮亮的龜頭納入口中,「哼呀!嘿呀!」的吃將起來;同一時間,重重的一屁股將淫汁淋漓的肉屄往她公公的臉上坐下去,翁媳倆像逃荒的饑漢,貪婪地啃噬著對方的性器……

  這時春藥已完全行至四肢百骸,兩條赤裸的肉體像是互相要吞掉對方一般,在寬大的床上翻轉不休,誰都想拿到操控的主權,誰都想將對方征服在胯下,然而像千百年來男女在床上的戰爭結果一樣,只聽得葉秋雨「啊~~」長長的一聲嬌啼,「笑孟嘗」一條漆黑粗實的肉棍已狠狠地刺入媳婦的蜜穴、直抵花心,他更是一刻不停地抽插起來,快如奔馬、勢若急雷……

  落於下風的葉秋雨並不甘雌伏於被動的地位,她用力地挺聳肥臀迎合公公的插弄,彷彿恨不得將那肉棍狠狠地刺穿她騷癢無比的子宮。她哼著、喘著、擠捏著腫脹的乳房、嘶咬著對方的軀體,淫汁、汗水像不絕的春雨,讓「啪!啪!」單調的肉擊聲加入了更豐富的音符,一時之間,室內充斥著節奏緊密的「交合樂章」,天地、人倫已經遠去,只有對手的肉體才是唯一的存在。

  凡事總有結束的時候,在「笑孟嘗」「喔~~」綿長的一聲嘶吼中,滾熱的陽精像突然噴發的火山岩漿,濃濃的、重重的疾射入媳婦的花心。兩人的身體猶如兩條在寒風中摟抱的肉蟲,同時起了劇烈的顫抖,再不分先後地長長呼出一口滿足的歎息,沉醉在高潮過後的餘韻當中。

  「啪!啪!啪!」幾下掌聲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哈!哈!精彩!精彩!莫老英雄真是寶刀未老啊!晚輩佩服!佩服!」

  聲落,從窗外跳進兩個黑衣人,其中瘦高個子的手裡提著一個老婦人。落地後,較矮的那個抬手一點老婦下額後,說道:「大娘!你都看清楚了?我們沒騙你吧?這就是你們老爺和少奶奶的真面目,你記好了!」

  老婦顯然進來時被點了啞穴,現在穴道已解她並不知道,「啊!啊!」兩聲之後發現可以說話了,才哽咽的說道:「老爺!少奶奶!……你們……你們怎麼可以……」

  床上的翁媳兩人雖然早知道賊人會來,但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會帶家中的老僕同來,「笑孟嘗」縱是老謀深算,一時間也楞在當地作聲不得,只感到腦中轟轟作響;「賽桂英」在聽到賊人出聲的同時已是一聲尖叫,之後抓起了衣服遮在胸前,人也躲往公公身後不敢抬頭;聽到張媽的聲音之後,好奇的探出身來,一見果然是張媽本人,不由一聲驚呼,顧不得遮羞的衣物掉下來露出豐滿的乳房,著急地叫道:「啊!張媽!……不!不是的!不是這樣!你聽我說……」

  適時的矮個子一揮手,說道:「好了!師兄!你送她到預定的地方去吧!」

  瘦高個子的黑衣人此刻正貪婪地盯視著葉秋雨赤裸誘人的肉體,聞言不情願的一把抓起老婦穿窗而出,臨走前還回頭狠狠地瞪了葉秋雨白嫩的雙乳一眼。

  室內一下子安靜下來,「笑孟嘗」不愧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此刻他已恢復冷靜,若無其事地穿好衣裳端坐在床沿,一瞬也不瞬的盯著黑衣人。黑衣人在他的逼視下,似是敵不過他襲過來的壓力,「嘿!嘿!」兩聲乾笑之後,緩步走到室中桌旁,端起其中一個茶杯聞了聞,嘴角泛起一絲微笑,眼帶嘉許的瞥了「賽桂英」一眼。

  葉秋雨心中「登!」的一跳,暗呼:「好險!幸好誤打誤撞用了藥行事,否則以對方的無孔不入,又怎麼會相信公公竟會與自己幹這茍且的勾當?」思慮至此,忍不住在「笑孟嘗」背後偷偷的戳了他一下。

  「笑孟嘗」會意,沉聲的對著黑衣人說道:「閣下何人?好大的膽子敢夤夜至此窺我隱私!今夜若不與老夫交待清楚,休想踏出房門一步!」

  「嘿!嘿!老英雄好膽識!處變不驚!我們門主果然沒有看錯人!只不知如果天下人都知道老英雄作了『扒灰英雄』之後……你還會這麼鎮定嗎?」

  「你……你……你敢!……」

  「嘖!嘖!這就看你是不是識時務了!適才我們和你家老僕已在窗外看了許久,只因兩位正在銷魂關頭,不敢打擾。這位老人家可是位活見證,她說的話別人信或不信,我想你們比我更清楚。放心!現在她們一家五口很快活的在一起,我們會看著她老人家不要亂說話,但是……」

  「夠了!你們好卑鄙!但是……哈!哈!你們也太小覬我莫尚義了!老夫可是那麼容易受人要脅麼?」語落,毫無徵兆的一掌擊向天靈。「哎呀!」身後的葉秋雨失聲驚呼,撲了過來;「啵!」的一聲脆響,人依然好端端的坐著。

  「唉!」「笑孟嘗」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突然回身「啪!」的一聲摑了葉秋雨一個大巴掌,罵道:「賤人!你幹的好事!」也不理會媳婦仰翻在床上哀哀哭泣,轉身正對著黑衣人沉聲說道:「莫某認栽了!尊駕意欲何為?說吧!」

  黑衣人自始至終不發一語,冷眼看著事情發展,聞言喜動於色的回道:「老英雄好剛烈的性子!幸好小生對『銷魂蝕功散』的藥力深具信心,否則回去不知怎麼交差呢!這下好了,老英雄難得這麼爽快,以後彼此就是一家人了……」

  「慢著!要我答應些什麼,你必須先聽我三個條件,否則休想老夫從命!」

  「行!行!你說!你說!」

  「第一,不得逼我做清廷走狗!第二,不能殘害我會中兄弟!第三……這吃裡扒外的賤人要交我處置!我知道:她既然能潛伏在我身邊這麼久,必然是你們當中的重要分子!但是她既陷我於不義,我斷不能饒了她!我言盡於此,你看著辦吧!」

  「爹!……」葉秋雨在身後驚恐的叫道。

  黑衣人略顯尷尬的說道:「這前面兩項我現在就可以答應你,但是她是我們門主親點的『十大花後』之一,這……這……莫老,你也太不知憐香惜玉了!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你……」

  「住口!你若再胡亂言語,老夫寧可玉碎……」

  「好!好!不說!不說!這樣吧!現在天也快亮了,有諸多不便,反正要商談的事還有許多,待我稟明門主,約個時間我們再作決定。這期間你答應我,不能動她一根汗毛!」

  「笑孟嘗」沉吟了一會,點頭承諾,黑衣人見狀,喜動於色,微一抱拳,翻身飛縱而去。

  「笑孟嘗」仔細傾聽了許久,確定人已遠去才緩緩回過身來看著葉秋雨,只見她面帶驚恐的瑟縮在床上,眼眶裡兜滿了淚水,「笑孟嘗」張開雙臂愛憐地叫道:「桂英!……」

  葉秋雨聞聲嬌軀一震,如倦鳥投林一般,立刻飛身撲入公公懷裡,嚶嚶的泣訴道:「爹!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嚇死我了!嗚……」

  「唉!傻女!演戲就要演得迫真!要不如此,又怎麼能瞞得過狡猾的賊人?……我想過了,你說的沒錯!我個人的榮辱算得了什麼?讓我們好好的和賊子周旋吧!只是……只是太難為你了!」

  「不!爹!我喜歡!我……我還要給您生個兒子!」

  「你……你……這……這……」

  「是您說的!演戲要演得像嘛!爹,事情過後,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

  「這……唉……」

  「爹!過幾天要是他們答應你的條件,那……那你……」

  「放心!爹早已想好對策了!只是……唉!我們這麼做對嗎?」

  翁媳倆緊緊的相擁在床上,不只是激情過後的相知,更多的是攜手面對命運的相憐、相扶,對於他們的疑問,沒有人能夠作出肯定的回答,就是老天也─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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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隻信鴿穿透破曉的第一道曙光落進「紅花會」金陵分舵,「金笛秀才」余魚同失蹤的消息像水入油鍋般沸騰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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