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景緞 第九十八章

  當下慕容修與眾人並了一路,沿著通道蜿蜒上行,走著走著,前面忽有一道涼風微微吹來。楊小鵑喜道:「到啦,有出口了!」

  只見前方洞頂微光清灑,柔色如水,照了一地朦朧光亮。眾人大喜,紛紛自洞口穿出。一出地洞,晚風拂來,月在西天,已是深夜,四下寂靜清曠,卻是一處山野,洞口旁放著一塊巨岩,想來本是關閉密道所用。從陰暗的地底回到地上,人人都是大感舒暢,心情為之一鬆。只有地上躺著多名屍體,乃是方才為慕容修所殺,這才半點也不愉快了。

  任劍清抬頭向天,縱聲大笑,朝空處打了幾拳,踢了幾腳,神情歡喜無比,叫道:「被關在地下這幾天,真可悶得死人了!」他拳打腳踢一陣,舒了口氣,向石娘子等一眾抱拳行禮,道:「任劍清一介匹夫,得蒙各位前來相救,恩德無以回報,只有在此先謝過了。」石娘子道:「任大俠何必客氣?敝莊老莊主在世之時,說起任大俠的仁義,時常感念在心,今日之事,乃敝莊份所當為。」

  韓虛清道:「這地方在天壽山之外,是皇陵派出入地宮的密道,離陵寢不遠,皇陵派隨時可能追到,必須速速離開,方算脫險。」文淵道:「韓師伯,現下該如何行止?」韓虛清道:「先往南邊去,我已在一處安排了車馬接應,與向師侄會合之後,再謀後定。」諸人之中,論到輩分聲望,均以韓虛清最尊,此言一出,眾人均無異議。只有慕容修哼了一聲,卻不言語。

  一行人加快腳步,一路越過山林郊野,逕往南行。韓氏父子在前領路,眾人跟在後頭。路上所經均是偏僻小徑,荒草落葉,湮滅來路,龍馭清即使率眾追擊,也未必能分辨得清該往何處。走出二十來里,到了一處松樹林中,只見五輛馬車停在前頭,幾名車伕迎上前來,齊向韓虛清父子行禮。

  韓虛清向眾車伕道:「附近如何?可有見到皇陵派的人走動?」一名車伕答道:「啟稟老爺,四下一切安好。」韓虛清點點頭,朝文淵道:「文賢侄,你便隨這位慕容兄弟,將向師侄接過來。」文淵還未回答,卻聽小慕容說道:「不必啦,我跟大哥去好了。」文淵一怔,道:「還是我去罷。」

  小慕容笑了笑,湊在文淵耳邊,輕聲道:「我有事情要私下問問大哥,你留在這兒吧,我去就好。」文淵聽了,微微一笑,道:「好罷。」

  小慕容走到慕容修身邊,道:「大哥,走囉!」慕容修望了眾人一眼,一回頭,使開輕功疾奔而出。小慕容足下輕點,捷若飛鳥地跟隨在後,兩人旋即不見蹤影。

  文淵心道:「慕容兄今日確是有些怪異,未有從前的疏狂之態。他的手指又是何人所傷?莫非就是因為這個厲害敵手,致使慕容兄狂態消沉?可是慕容兄明明說話中氣充沛,並未身受內傷。高手過招,只受如此外傷,那是以兵刃交戰所致,可慕容兄以右手持劍,敵人若斬他手握劍柄之處,又如何只傷一指?」

  他想了又想,不得其解,索性拋開不想,心道:「等小茵回來,問她便是。」

  一瞥眼間,見到藍靈玉低著頭,臉色蒼白,神情徨惑,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禁說道:「藍姑娘,你怎麼了?」

  藍靈玉身子微微一顫,微顯慌張,強笑道:「只是有點累,沒什麼的。」心中卻想:「他為什麼又來了?

  他……他還想對我糾纏不清麼?可是瞧他神情,似乎很是氣悶,和以前不同。他自己斷了食指,應當是有悔過之意,可是……可是……他這樣的人,哪裡會真正思過了?「

  卻聽韓虛清說道:「這一番辛苦下來,大家也都累了,都先歇一歇吧。」任劍清往林間草地上一坐,靠著一棵松樹,翹起一隻腿,笑道:「韓師兄,你的精心佈置,倒是不錯,來得及時,接應得當,可惜就沒有幾罈好酒、雞鴨魚肉,未免百密一疏。」韓虛清微笑道:「等明天一早到了前頭鎮上,隨任師弟吃喝便是。」

  任劍清道:「等上一等,便不夠痛快了。」說著伸伸懶腰,張口打了個哈欠。

  韓虛清正色道:「任師弟,你也快四十歲的人了,還這麼隨隨便便,沒半點樣子。」任劍清笑道:「韓師兄,你也該五十歲了,還不肯隨隨便便,那有什麼人生趣味?」韓虛清搖了搖頭,笑罵道:「不可教也!」

  石娘子、凌雲霞等人或席地而坐,或四下閒步,藉以紓解情緒,稍事休息。

  華瑄走到文淵身邊,拉拉文淵的袖子,低聲道:「文師兄,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文淵道:「在這兒說不成麼?」華瑄臉上微微一紅,道:「給別人聽不太好。」

  那邊韓熙聽見,說道:「華師妹,等會兒向師兄他們來到,便要動身,還是先別隨意離開的好。」任劍清哈哈笑道:「人家小倆口要談情說愛,你怎地去管了?」他這話說得甚響,文淵跟華瑄大為窘迫,作聲不得。韓熙喉間咕地一聲,不再說話,只是望著華瑄瞧去。

  文淵朝紫緣一看,只見紫緣微微一笑,說道:「文公子,你跟瑄妹去聊聊吧,我正想跟任先生談一下琴曲。」任劍清眼睛一亮,道:「小姑娘,你會彈琴?」

  紫緣道:「多少懂一些,只是不如文公子了。」

  文淵笑道:「那我們先失陪一會兒了。」說著挽著華瑄的手,往松林另一頭走去。

  兩人走出數丈,華瑄回頭看了看,輕聲道:「文師兄,再走遠一點。」

  文淵笑道:「什麼大秘密,要離得這麼遠?」華瑄紅著臉,低聲道:「你別管嘛,去啦,走啦!」一邊催促,一邊推著文淵往前走。走到了松林另一端,見是一片草地,林木稀疏,明月照映,四下寧靜平安。

  華瑄停下腳步,臉上表情猶豫不決,紅暈上頰,輕輕一咬下唇,細聲道:「文師兄!」文淵道:「怎麼樣?」

  華瑄神態忸怩,欲言又止,輕輕撥著手指,期期艾艾地道:「文師兄,我……我……我啊……」說來說去,卻也只是幾個「我」。文淵不禁微笑,說道:「師妹,別緊張啊。」

  華瑄嗯了一聲,深深吸了口氣,低聲道:「文師兄,今天……在地宮裡,你跟慕容姐姐找到我之前,我都跟韓師兄在一起。」文淵點了點頭。華瑄雙手相握,壓低了頭,輕聲道:「我……我一直都想著你。」

  文淵輕輕抱住華瑄,笑道:「你就是要說這個麼?」只見華瑄俏臉通紅,道:「還沒有完啊,我……我……不管是那時候,還是現在,或是以後,我都只會想你……你……文師兄,你一定要相信我喔。」說這話時,華瑄清澈的眼瞳中露出堅定的光彩,一張小臉卻羞答答地,顯得十分稚嫩。

  文淵心中一動,雙臂摟緊,柔聲道:「師妹,我當然相信啊。即使你不說,我也知道。」華瑄面露喜色,輕聲道:「好啦,我說完了。」

  文淵不禁好笑,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笑道:「你這個小丫頭,真不知道打著什麼主意,特別對我說這些話?」華瑄頗覺害羞,低聲道:「這可是很重要呢。」

  她心裡所想的,其實是擔心文淵如果知道韓熙對她有意,或會對她有所誤會,是以先行表白一番。

  然則她全沒交代前因後果,說這話如同多此一舉,文淵聽來也就莫名其妙。

  可是她想法雖是天真,文淵耳聽華瑄訴說心懷的濃情密意,卻也不由得心情鼓動,又吻了吻華瑄的櫻唇。華瑄了卻心事,正覺開心,更是主動回吻,發出幾聲「嗯、嗯」的柔膩聲音。

  既已平安解救任劍清,文淵也是心情清爽,此時兩人心生柔情,無事壓抑,漸漸從站著變成坐著,從坐著變成橫臥,手掌所撫摸的,也從衣服換作了肌膚。

  華瑄輕輕喘著氣,道:「文師兄,不要……不要脫太多衣服啦……啊……我……我怕有人來……會……來不及穿……」文淵聽了,靈機一動,輕聲道:「師妹,你把裙子撩起來好了。」華瑄羞紅著臉,躺在草地上,纖纖玉手執住長裙下擺,向上拉起,輕聲道:「像這樣子……是嗎?」

  隨著華瑄的手臂移動,長裙慢慢撩起,那雙精緻如細瓷的美腿也一分分展露在文淵眼前。在月光輕臨之下,豐潤而柔嫩的大腿更加晶瑩剔透,幾與月色相融為一,美得惑人之極。文淵不覺發出讚歎之聲,柔聲道:「好美啊。」

  短短一句話,華瑄已然芳心大喜,羞赧之色溢於言表,更是嬌艷絕倫。

  文淵伸出手掌,撫摸著華瑄雙腿柔膚,由外而內,緩緩揉動,到了下身僅有的衣褲之上,輕輕壓按一下,登時有些濕濕涼涼的。華瑄大羞,顫抖著喘了口氣,含糊地道:「那麼快……已經……已經濕了啊?」文淵輕巧地褪下那擋路的褻褲,只見絳紅色的私處晶光閃閃,濕潤得不可收拾。文淵看得心旌搖動,輕聲道:「師妹,我……我想嘗一嘗。」

  華瑄羞澀地道:「你……我本來就要給你啦……」說著只覺私處一涼,原來微風吹拂之下,潮濕的肌膚上頓時大感清涼,卻也更增心中羞意。文淵道:「不是,師妹,我想……我想這樣……」低下了頭,將臉往華瑄股間探去。華瑄驚道:「文……文師兄,不要,那裡不乾淨啦……啊、啊……嗯……」突覺下體一陣刺激,忍不住顫了顫身,呻吟出來,原來文淵正輕輕舔著那嬌嫩精美的細縫。

  這一舉動真要把華瑄的靈魂拋上天去,又是害羞,又是慌亂,失神地叫了幾聲,便已難以承受,俏眉微顫,朱唇難合,連串嬌聲漏了出來:「好……好奇怪……呼……啊啊……文師兄……啊!不要那樣舔……嗯、嗯、啊呀!這……好丟人……哎、啊……」

  文淵也是初次品嚐到女子的下身,心中的驚奇和緊張,可也不在華瑄之下。

  他以手撥開華瑄雙腿,伸舌輕舐桃花源,擷取玉液,只弄得華瑄又酥又癢,又是害臊,心頭鹿撞之際,猶自暗思:「文師兄難道不會怕髒嗎?可是……好舒服喔……」

  可是在文淵而言,華瑄全身上下都是聖潔無瑕,哪裡有這等顧忌?他心中暗想:「師妹也曾用嘴對過我,這次調轉過來,也不算什麼。」

  只聽華瑄嬌喘連連,柳腰擺動,已經快將禁受不起,想要緊緊抱住文淵,可是文淵卻又伏在她下身,如何能碰到他的身子?只覺私處一緊,「滋滋」幾聲傳出,文淵正嘗試著吸吮洞中清泉,嘖嘖有聲,一種說不出的奇異感受剎那間傳遍華瑄嬌軀,登時「啊」地叫了出來,一喘氣,再也不能忍受,動手解開自己上身衣衫,搓揉酥胸,稍微舒緩亢奮之情。

  才解到衣襟半敞之時,文淵的右手卻又摸到了華瑄臀上,稍加施力,似捏似推,柔軟的香臀一陷下便又彈起,充分展示她青春的胴體何等誘人。文淵兩面夾擊,華瑄頓時墜入迷情,春聲紊亂,連連呻吟:「文……文師兄……太……太過分了……啊……唔……啊啊……」她腰帶未解,僅是將衣襟打開,已然迫不及待,急切地摸著薄衫之下的肌膚,歎聲不止,迷迷糊糊地喘息著:「再……再這樣子……唔、啊……我會……沒辦法……再做……啊……嗯、啊!我……受不了……了……啊……」

  華瑄確然受不了了,她失魂落魄地揉著自己的雙乳,汗水淋漓而下,滿身衣衫盡濕。文淵亦覺華瑄秘處泉湧不止,舔也來不及舔,已經到了情濃極處。耳聽華瑄的嬌聲陣陣,文淵的下體也難以克制,早就整軍待發,極欲大展神威一番。

  眼見時機成熟,文淵一抬頭,輕聲道:「師妹,我……我要去囉。」

  華瑄已被他引逗得滿心盼望,就算文淵不說,她也打算忍住羞意直說了,此時聽他先行出口,不禁輕呼一聲,眼中如要滴出水來,只是望著文淵,便已經盡顯自身情慾熾烈,難以描繪,一雙小手卻是急著去解文淵腰帶,探著文淵陽物,輕輕握著,喘著氣道:「好熱喔……文師兄,趕快……我……我快要……嗯……啊……」

  文淵突然起身,扶著華瑄站起,捲起的長裙又垂了下來。華瑄正等他衝陣而入,哪料他有此舉動,疑惑之下,輕聲喘道:「文師兄,怎……怎麼啦……」

  文淵在她雙唇印上一吻,道:「就要開始啦。」將她拉到一株青松之下,轉過她的身子,將她反壓在樹幹上,從後面撩起了長裙。華瑄登時羞怯難言,隱隱有些不安,嬌聲喘著:「這樣子……好奇怪……啊!」突然下體一陣力道貫入,文淵已經從她身後長驅直入,挺進了那片水鄉澤國。華瑄出其不意,忍不住驚聲呻吟,猛地抱緊樹幹,隨即開始承受一波波猛烈的攻擊。

  文淵從華瑄背面進攻,雙手繞到嬌軀之前,掌握住了兩個浸滿香汗的嫩乳,施以重重愛撫,感受快意之餘,更加激烈挺腰,衝擊得華瑄嬌吟不絕於耳:「啊、啊、呃、嗯!文、文師兄……你、你……啊、啊……你好壞……我……唔唔……我還沒……沒……啊……准……準備……啊、啊!」她字字吐出,都已變成春情蕩漾的音色,隨著文淵一進一退起伏不定。

  更有甚者,華瑄的肌膚摩擦著松樹幹,另有一種刺激。倘若松樹有知,感受到藕臂扶持、酥胸壓迫、愛液灌溉的情境,不知作何感想?然而華瑄是當真被文淵襲擊得心神歡醉、魂不守舍了,只聽她聲聲喘息中,夾雜著兩人下身碰撞的聲響,雖然文淵僅是解開褲帶,華瑄的衣服也盡數穿在身上,不過半遮半掩,反而更加襯托她身段玲瓏,引得文淵情熾一片,動作得更為明快,抽送之間,流泉飛濺,灑得樹幹斑斑水漬,草地點點露珠。

  華瑄竭力克制喘息,顫聲叫道:「文師兄,文師兄……拜……拜託……抱住我……拜託!」文淵攻勢正是如火如荼,心神放縱,聽了華瑄的懇求言語,心中一蕩,握住華瑄雙腕,將她帶離松樹,一把將她纖腰攬住,狂吻她纖細的頸子,不勝愛憐,低聲道:「當然好……師妹,我要緊緊抱住你……」華瑄嚶嚀一聲,盡力轉回了頭,雙眼因興奮而顯得迷濛朦朧,口中不停呼出嬌息。

  沒有松樹支撐,兩人立時一起倒在地上。文淵一翻兩人身子,壓在華瑄身上,下體的神兵依然以強悍的威勢進擊。華瑄的衣衫已然凌亂不堪,此時趴在草叢間,迎接文淵的重重力道,只擺佈得她全無抗拒之力,肩頸、雙乳、腰腹全在文淵雙掌遊走下,快感如潮湧至。

  松林之中,惟聞兩人親匿之聲,文淵擺動越來越急,華瑄的呻吟也到了全然抑制不得的地步,文淵吻她的頸後,她便勉力斜身伸手,一手去撫摸他的頭髮,狂亂地呢喃著:「哈……啊……我……已經……不行……啊……」

  就在兩人即將達到至高極樂之時,文淵忽然自身後架住華瑄兩臂,身體一仰,將華瑄上半身稍稍架離地面。華瑄搖搖擺擺地扭動纖腰,三分哀怨、三分緊張地呻吟:「文師兄……文師兄!」

  同一時間,文淵下身衝出一道巨力,熱騰騰的陽精直貫華瑄嬌嫩的肉體,華瑄登時渾身滾燙,失聲而叫:「啊、嗯啊、哈啊……!」俏目緊閉,粉紅色的肌膚嬌艷欲滴,楚腰如欲斷折,整個人好似要融化一般。或許是先前激烈過了頭,這一股熱流爆發,注滿華瑄玉體之餘,又大量溢出,和著華瑄的充沛的蜜汁,將兩人交合之處濡濕大片。

  文淵「哈」地釋出一口氣,緩緩向一旁翻開,以免壓住華瑄,雙手卻仍緊緊環抱著她。華瑄的嬌喘也自急促慢慢悠長,柔弱的呻吟餘波蕩漾,輕輕按在文淵的手背上,胸口猶自無法平息,緩緩起伏顫動。

  文淵低聲道:「師妹,喜歡嗎?」華瑄嬌柔地嗯了一聲,輕聲道:「喜歡……」身子微微一扭,嬌聲道:「文師兄,你……你拔出來啦。」文淵微笑道:「在師妹的身體裡,很舒服呢。」華瑄一羞,一張臉直紅到了耳根,低聲道:「可是……我……我好想抱你。」文淵笑了一笑,說道:「好。」

  兩人下身緩緩分離,幾道細絲仍然相連難捨。華瑄輕喘一聲,轉過身來,投在文淵懷裡,小小的手掌摩娑他的背脊,臉蛋倚在胸前,闔上眼睛,露出滿足的笑容。文淵輕輕拍著華瑄的肩頭,一手托起她的臉頰,兩人不勝纏綿地輕輕啜吻,心中一片甜蜜,享受著激情之後的餘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