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景緞 第一百七十七章

  這邊文淵正在離京的路上,那頭華瑄已經生起悶氣來。白日裡文淵回來時,她正好不在,在她和小楓回屋子之前,文淵又已和小慕容匆匆趕往京城。她一整天見不到師兄,心裡不禁氣惱,向一旁的紫緣抱怨:「紫緣姐姐,文師兄太不像話了!」

  紫緣手裡拿著一方錦帕,正在刺繡,聽她一說,便抬起頭來,道:「怎麼啦?」

  華瑄道:「你看啊,他昨天出去,一個晚上沒回來,今天才回來一下,又跑出去!」

  紫緣微笑道:「人家有正事要辦,也不能要他一天到晚陪著我們啊。」

  華瑄噘起小嘴,低聲道:「什麼正事嘛,誰當皇帝,還不都是這麼個樣,又要大驚小怪了?」她坐到一旁,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無聊地嘟囔著:「文師兄不在,慕容姐姐也不在,無聊死了……」

  紫緣見她沒事可做,便道:「瑄妹,你別淨喊無聊,真閒著發慌,要不要學學刺繡?」華瑄兜過頭來,怔怔地道:「刺繡?」紫緣微笑道:「是啊,刺繡。」

  說著揚了揚手中的繡花針,道:「十幾歲的姑娘,該學著做點女紅吧?」她們相處多時,平日閒話之中,紫緣知道華瑄不懂女紅,這時便想要教教她。

  華瑄禁不住好奇,在紫緣身邊坐下。紫緣放下手帕,拿了塊布料,示範了幾樣簡單的繡法。華瑄聚精會神地看著,也拿了針線來試試。也是奇怪,同樣一根繡花針,紫緣繡出來的樣式漂漂亮亮,在華瑄用起來就全不是那麼回事,只繡了一會兒,華瑄已經弄得滿頭大汗,針頭線亂了個難分難解。

  這時趙婉雁正好過來,見兩人正在刺繡,探頭來看,見了紫緣繡的手帕,花鳥精巧,栩栩如生,登時笑道:「紫緣姑娘,你這手巾繡得真好。」紫緣微笑道:「謝謝。」華瑄卻不等趙婉雁來看,趕緊丟了針線,小手亂揉,把一塊布揉了個團,藏著不給她看。

  趙婉雁一怔,笑道:「華姑娘,讓我看一下嘛。」華瑄小臉脹紅,撥浪鼓似地不住搖頭,把那布團藏在懷中,道:「不要,我繡得不好看。」趙婉雁微笑道:「看看而已,我又不會笑你,我自己也不太會繡呢。」華瑄眼珠朝她瞄了瞄,又瞧瞧紫緣,遲疑一陣,很為難地打開手掌。趙婉雁拿了布團,打開來看,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泛起一絲苦笑。

  華瑄見她這樣反應,登時跳了起來,急著叫道:「趙姐姐,你說不笑我的!」

  趙婉雁掩嘴笑道:「好好,我……我可沒笑。」紫緣微笑道:「瑄妹從沒練過刺繡,以後就會進步啦。」

  趙婉雁拿著那布端詳半晌,彎腰拿在華瑄面前,指點著道:「你這是斜繡針法跟接針法並用,是繡雙面的,可能難了一點。哪,你看,這邊線頭跑出來了,就是沒有繡好,應該要這麼下針,這樣出來……」

  她一邊說,一邊持針繡了起來,纖纖玉指,奇巧無比,將那針線使得從心所欲。紫緣忍不住輕聲讚歎,笑道:「趙姑娘,你說我繡得好,我可說你繡得更好了。」華瑄看得目瞪口呆,道:「趙姐姐,你這叫不太會繡?那怎樣才叫會繡?」

  趙婉雁有點不好意思,道:「我這怎麼行呢,真正厲害的人,用針繡出來的啊,比用筆畫出來、寫出來的還要精細呢。華姑娘,你先學平繡針法好了,這個比較容易,算是基礎。」

  說著,趙婉雁便教華瑄如何穿針引線,把那平繡針法示範出來。紫緣卻見天色不早,先同小楓去準備晚飯菜餚,不刺繡了。趙婉雁教了一陣,華瑄學得一頭霧水,跟父親學了好幾年功夫,樣樣是精深奧妙,可也從沒這樣頭痛過。

  就在這時,忽聽啪地一聲,小白虎從窗外跳了進來,落在一張破茶几上,跳下地來,前腳後腳地竄到三女腳邊,嗚嗚地叫。趙婉雁放下針線,抱起小白虎,微笑道:「大概是這樣了,你先練著看看吧,我進去一下,一會兒就出來。」便抱著小白虎,進房去了。

  華瑄呆呆地看著那一針一線,心道:「練,怎麼練啊?一下穿過來,一下穿過去,」不周風式「」閶闔風式「都沒這麼難啊!」她把那細細的絲線耍了一耍,只是太輕,八方風索使不出,倒是紮實繞了她一手指。

  她馬馬虎虎地繡了些圖案,左看右看,只覺得繡什麼不像什麼,真是越看越不能看,自己瞧了都難為情。耳邊忽然嗡嗡聲響,一隻蒼蠅大搖大擺,在她眼前飄了過去。

  華瑄正沒好氣,見那蒼蠅東飄西飄,忍不住拈起繡花針,嬌叱一聲:「著!」

  玉手一揚,針去如電,把那營營青蠅刺了個前胸貫後背,牢牢釘在窗欞上。

  只是她繡完了針,卻忘了打結斷線,這一針出手,引著絲線花布一股腦兒飛了出去,這獨門暗器不免過於花俏,江湖上罕見罕聞矣。

  她從椅子上跳將起來,拍了拍手,心道:「這繡花針要這麼用,可不是順手多了?」伸了伸懶腰,又想:「趙姐姐進房裡做什麼?去看一看罷,總不會是嫌教我教不會,先溜了罷?」

  當下華瑄跑到房門前,開門進去。不料才一進去,便聽趙婉雁驚叫一聲:「啊,誰?」

  華瑄嚇了一跳,一看之下,卻見趙婉雁坐在床邊,衣襟敞開,露出乳房,小白虎被她抱在胸前,正在吃奶。趙婉雁臉上一紅,把衣襟拉上了些,道:「華姑娘,你……你要進來,也先說一聲嘛。」

  華瑄拍拍腦袋,低聲笑道:「對不起啦。」她沒看過趙婉雁喂小白虎吸乳,看著覺得有趣,便帶上房門,跑到趙婉雁身邊看。趙婉雁卻覺得不好意思,連忙遮掩著胸口,輕聲道:「別看啊。」

  華瑄眨眨眼睛,道:「趙姐姐,我早就想問了,為什麼你有乳汁啊?」

  趙婉雁登時窘了,支支吾吾地道:「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華瑄奇道:「怎麼會不知道呢?」

  趙婉雁被問得答不上話,便把遭遇白虎的前因後果,同華瑄說了一遍。

  華瑄聽了,輕輕撫摸小白虎背上皮毛,笑道:「這樣說來,趙姐姐你是幫人帶孩子了?」趙婉雁微笑道:「大概吧。」

  華瑄拍拍小白虎的頭,笑道:「看你多好運啊,有趙姐姐這麼漂亮的人來養你,還餵你喝奶呢。」小白虎閉著眼睛,虎鬚搖來搖去,只顧著吃奶。

  華瑄向趙婉雁笑道:「趙姐姐,你以後一定是一個好媽媽。」趙婉雁臉頰一紅,微笑不語,臉上滿是嬌羞神態。

  過一會兒,小白虎吃飽了奶,沉沉地睡著了。趙婉雁彎腰下去,將它放在床腳。看著小白虎滿足的模樣,華瑄忽然起了童心,道:「趙姐姐,我也要!」趙婉雁愕然道:「要……要什麼?」華瑄道:「從小我娘就不在啦,我也不知道吃奶是怎麼樣的感覺,你讓我試試看好不好?」趙婉雁心頭怦然一跳,急忙道:「這這……這怎麼行呢?不……不好啦。」華瑄拉拉她的衣衫,柔聲求道:「好啦好啦,趙姐姐,一下下就好了,不會怎麼樣嘛。趙──姐──姐──」

  趙婉雁羞得滿臉通紅,不管華瑄怎麼撒嬌,就是不肯答應。可是華瑄興致高昂,黏住了她不放,趙婉雁被她弄得沒有辦法,終於勉強地道:「那……只能一下喔。」華瑄大喜,摟住了趙婉雁,叫道:「趙姐姐,你最好了!」

  趙婉雁紅著臉,慢慢拉開了衣襟,暗暗苦笑,心道:「這有什麼好試的呢?」

  華瑄望著趙婉雁豐盈的胸脯,伸出手去摸了摸,歎道:「趙姐姐真好,胸部好大喔……」跟著手攬趙婉雁的腰,身子旁傾,把臉湊到她的胸前。趙婉雁被她壓得不好坐穩,掙了一下,整個人躺在床上。她臉上一熱,正想起來,卻覺得乳頭一緊,已經被華瑄的櫻桃小口含住。

  趙婉雁輕呼一聲,身子微微一顫,一種奇妙的感覺從乳頭上傳來,讓她有點恍恍惚惚。華瑄半伏在她的身上,雙唇輕輕吸吮,覺得那奶頭慢慢挺了起來,含來滑膩欲融,忍不住用力吮了幾下。

  「唔……」趙婉雁略一呻吟,一時身體有點發麻,雙乳中微微脹熱,乳汁不由自主地泌出,流入華瑄口中。華瑄感到嘴裡流進一股溫熱,不禁一陣心跳加速,心道:「這就是奶水了?嗯,濃濃的,可是沒什麼味道嘛。」

  她輕輕揉著趙婉雁的乳房,一邊啜著乳汁,慢慢覺得身體有點熱了起來。趙婉雁被華瑄含著乳頭,陣陣吸吮的刺激感覺,讓她想起了和向揚調情時的景象,不由得面紅耳赤,心道:「要是向大哥在的話,他……他這樣含著我……舔我……那種感覺,可有多好……」

  趙婉雁自己遐思不斷,也沒管華瑄如何動作,想著想著,逐漸覺得迷迷糊糊,股間竟有些濕潤了。她夾緊雙腿,稍一摩蹭,居然有點興奮起來,輕輕喘了口氣。

  華瑄吸了一會兒奶,初時只覺腹中溫溫脹脹的,後來不知不覺中,那股溫熱擴散開來,全身上下都暖洋洋、軟綿綿的,很是舒服,卻有點昏昏沉沉。再過半晌,華瑄覺得那暖氣漸漸變成熱氣,胸口有點鬱悶起來,不禁張開了嘴,離開趙婉雁的乳房,喘了幾口大氣。

  趙婉雁輕輕喘息幾下,輕聲道:「華姑娘,可……可以了吧?」華瑄點點頭,臉色泛紅,悄聲道:「可以啦……這……還滿好玩的。」跟著又喘了口氣,道:「不過,我……我覺得有點熱……」說著抹了抹臉上的汗,拉著衣襟抖了一抖。

  趙婉雁也是滿臉紅潮,卻是想著向揚的種種溫柔,歷歷在目,興奮得難以自制。華瑄也已注意到了,道:「趙姐姐,你也覺得熱嗎?」趙婉雁不經意地點點頭,輕聲歎道:「我……我熱得受不了了。」華瑄又抹了抹汗,道:「我們脫衣服好不好?」趙婉雁又點點頭,心裡只是想著向揚,坐起身來,隨手解開腰帶,慢慢輕解羅衫。華瑄卻真是燥熱不堪,衣服一件接一件地脫下,很快便脫得一絲不掛,在床上滾來滾去,卻還是覺得渾身發熱,汗水在床上留下了一個個印子。

  趙婉雁慢條斯理地脫了衣服,低頭一看,不由得害羞起來,心道:「怎麼……已經濕了?唉,向大哥,我……我這麼想你,你卻在哪裡啊?」她心中胡思亂想,受不了身體的空虛難耐,也顧不得華瑄在旁,用手指輕輕撥了私處一下,嫩肉受了刺激,登時輕輕嬌吟了一聲。

  華瑄聽她聲音有異,坐起來一看,看見趙婉雁正撫弄著她濕淋淋的花瓣,滿臉都是朦朧羞澀的神態,不禁一呆,道:「趙姐姐,你……你怎麼啦?」趙婉雁心頭一驚,急忙收手,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沒做什麼啊。」

  華瑄道:「騙人,你……你那裡濕掉了啊。」趙婉雁羞得說不出話來,只是低下了頭,雙頰發燒。華瑄怔怔地看著,只覺得身體越來越熱,更加忍受不住了。

  這時候房外一陣腳步聲響,只聽一人叫道:「師妹,師妹!」

  華瑄一聽呼喚,連忙拿了衣服,道:「文師兄回來啦,趙姐姐,我待會再來。」

  她匆促之間,不及穿好衣物,只套了上衣裙子,便趕緊跑出門去。

  到了堂前,華瑄見果然是文淵回來,登時三步並做兩步地衝上去,抱住文淵,叫道:「文師兄!」文淵出其不意,被她沖得倒退兩步,笑道:「我回來啦。師妹,你怎麼滿身大汗?」華瑄抬起頭來,臉蛋泛著羞紅,道:「我不知道,就是覺得熱啊。文師兄,慕容姐姐呢?」文淵道:「她有事,今晚住在京城了。師妹,你這樣渾身是汗,當心著涼了,先去換件衣服罷,等會我再跟你說。」

  華瑄大力搖頭,喘著氣,道:「我……我不要換衣服,我根本不想穿衣服啦,熱死我了!」她一邊說,又覺得燥熱難當,再也忍受不了,又把剛穿上去的衣服脫了下來,露出嬌嫩的赤裸胴體。

  文淵見她氣喘吁吁,臉透羞紅,正覺錯愕,忽然看她脫了衣裙,裡面卻一件衣物也沒有穿,更是吃了一驚,道:「師妹,你沒事吧?」華瑄不斷喘氣,坐在地上,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抬頭向文淵道:「我好熱!」

  文淵看著她滿身汗水,肌膚晶瑩如玉,這樣充滿無奈地看著自己,登時接不上話來了。

  趙婉雁光溜溜地坐在床邊,心裡仍是撲通直跳,想著向揚的模樣,跟自己交歡時的各種快樂滋味,更覺得寂寞難耐,不禁幽幽歎了口氣,心道:「向大哥,你知道我一定會等你的,可是……可是……我等得可多辛苦啊。你想著我,不也覺得難過麼?」

  她想了片刻,心中慾火稍熄,正想穿上衣服,忽聽房外聲聲叫喚,婉轉柔膩。

  趙婉雁聽不清楚,心中好奇,拿上衣掩在胸前,走到門邊,從門縫中偷看。

  那門本就破舊,空隙甚大,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外面,只是視野有限。

  只見文淵和華瑄互相擁抱,倒在地上,文淵在下,華瑄在上,正劇烈地晃動著身子。華瑄裸著身體,身上汗水直淌,肌膚透著嬌艷的淡紅,纖腰在文淵手臂的前後抱動下不斷搖擺,圓滾滾的屁股斜對著趙婉雁眼睛,也是晃個不停。文淵衣衫完好,沒有脫下,唯有褲襠稍稍卸下,好讓那根物事露臉,在華瑄私處的蜜洞中賣力演出。那肉棒猛烈出入,插得華瑄愛液四散,口中嬌啼不絕。

  「啊、啊哈、文師兄、好熱……啊啊──」華瑄紊亂地呻吟著,兩條腿不斷擺盪,難以安分。文淵輕聲道:「還覺得熱?」華瑄用力點頭,頭髮灑著汗水,叫道:「文師兄的……那個東西……啊啊……更熱!」她興奮地扭腰,俏麗的臉蛋上帶著些許羞澀,極力享受著交媾的快感。兩個人沉迷其中,完全沒有發現門後有一雙眼睛正目睹這個情景。

  趙婉雁只看了一眼,腦袋便轟地一陣空白,再聽兩人親憐密愛的私語,霎時渾身無力搖搖晃晃,坐倒在門邊。趙婉雁眨了眨眼,再一想剛才所見,登時滿臉發燙,慌慌張張地衝到床邊,撲到棉被裡,心裡羞恥得不知所措:「怎麼給我看見了呢?我……我我……我怎麼……怎麼可以看人家做這種事?向大哥,你……你千萬別罵我啊!我不是故意要看,真的,真的!」

  可是這一看,她剛剛壓抑下的情慾,這時又加倍湧上心頭。雙腿之間,也湧出了源源不絕的蜜汁,無論如何無法抑止。趙婉雁羞得在床上直打滾,真盼望向揚立刻回來,像文淵對待華瑄那樣,將那強壯的陽具送入自己的身體中,好紓解她的綿綿情思。

  她一直不敢手淫,怕手指戳傷了自己細嫩的私處,就算思念向揚到了無法忍耐,也只以撫摸雙乳、身體來發洩。可是這時,她實在無法再忍,終於將手指往股間探去,伴隨著輕輕的呻吟,將食指插進了她的牝戶。那種纖細卻深刻的感覺,讓趙婉雁忍不住浪叫起來。

  「嗚……嗚嗚…啊、啊啊!哈、哈啊!」她也不知道怎麼做,才能得到期盼中的高潮,只是隨著身體的需求,失魂落魄地抽動著,同時另一隻手撫摸乳房,呻吟不停。趙婉雁還是不敢弄得太深,但是「噗滋、噗滋」的聲音,已經讓她有一種莫名的快感。愛液和乳汁不斷湧出,滋潤她美麗的胴體。

  在房外的華瑄攀上絕頂之前,趙婉雁已經先一步洩出陰精,慵懶地癱在床上,口中蕩漾著紊亂的喘息。

  她的手指上沾滿了黏稠的汁液,卻仍自然而然地伸到額頭上,拭了拭汗水,舒了口氣,幽幽地歎道:「向大哥……快……快回來吧……」

  當晚,文淵和諸女說明了和于謙、韓虛清見面的事,要大家一併住到於府中。

  可是趙婉雁卻不答應,說道:「我要留下來等向大哥,向大哥不回來,我就不走。」

  這一來,文淵可就傷透了腦筋,心道:「師兄雖然沒有囑咐我照顧趙姑娘,但是要我們來這裡住,意思相同。怎麼可以讓她一個人住這荒郊野外?」

  眾人討論一番,最後終於決定,華瑄、小慕容每隔兩天,輪流來陪趙婉雁住,同時也盡保護之責,等過這剩下的半個月。本來文淵武功最好,也在輪替之列,可是華瑄大力反對,趙婉雁紅著臉,說要避嫌,紫緣和小楓不置可否,文淵也就順著大家的意,無須輪替。

  這晚眾人心緒條條,各有所思。文淵和紫緣說著于謙為官的傳聞,討論他是怎樣的一個官,遲遲沒有入睡。小楓在一旁聽著,卻忍不住困,聽得直點頭。小慕容不在,華瑄轉去黏著趙婉雁同床睡,趙婉雁雖是答應,心裡卻怦怦直跳,想著傍晚時大為失態,害羞不已,怎麼也不多說話,躲在被窩裡想睡,偏偏睡不著。

  華瑄倒是沒放在心上,拉著趙婉雁有說有笑,卻是根本不想睡。整個屋子裡,只有小白虎安安穩穩,天塌下來不知道,盤著尾巴睡大覺。

  深夜,京城於府之中,于謙坐在書房,閱著兵部文件,尚未安歇。他腦裡正想著國事大計,忽聽腳步聲輕輕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說道:「大人,夜深啦,您還不歇息麼?」于謙沒有抬頭,依然看著手中那張滿是文字的文件,說道:「事情還沒忙完。不必管我,你們都先去休息吧。」那女子笑道:「」不必管我,你們都先去休息吧「。哎呀,大人,您當我是府上的婢女丫環麼?」

  于謙一聽,這才抬頭,見是今天留住家中的小慕容,道:「於某失言了慕容姑娘見諒。姑娘何以尚未就寢?」小慕容笑道:「咦,我得保護大人,怎麼敢睡啊?要是有什麼刺客殺手,闖了進來,我睡著了,怎麼抵擋?大人,你不怕麼?」

  于謙道:「生死有命,于謙行得正,坐得端,本不懼這些飛來橫禍。姑娘不用太過勞累,還是去歇著吧。」

  小慕容笑吟吟地道:「於大人置生死於度外,可真是令人佩服。」說著忽然腳下一點,于謙尚未看清,小慕容已來到身旁,一手按住自己肩膀,說道:「我也不想這麼累,要防刺客麼,簡單得很,正主兒死了,不就一勞永逸?」于謙猛一側頭,肩頸之間卻已活動不靈,眼前青光一閃,小慕容右手一柄短劍,劍尖已抵住他的咽喉,臉上笑意全收,換上了一幅冷冰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