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鵑看著趙婉雁走來,不知她有何意圖,心中忐忑,緊咬下唇,狠狠盯著她看。趙婉雁也不以為意,微笑道:「姑娘,你別擔心,馬上就沒事了。」彎下腰,把小白虎放下地來,摸摸它的頭,輕聲道:「好寶寶,你要看好喔,我跟向大哥過來之前,如果有人來了,趕快來通知我們,知不知道?」小白虎仰起頭來,哇嗚一聲。
趙婉雁急著找向揚來救人,向楊小鵑道:「姑娘,你再等一下,我去找向大哥來。」立時轉身出門。楊小鵑愕然不解,也沒想到向大哥是誰,心道:「這些王府賊子,又在搞什麼鬼?這個姑娘言語溫文,似乎甚是和善,難道真是來救我麼?」
小白虎在地上走來走去,又打了個滾,似乎百般聊賴,無事可做,踱了一陣,趴在地上,抬首望著楊小鵑。楊小鵑見它頗有靈性,也覺有趣,心道:「這小貓倒挺有意思。」
忽見小白虎跳將起來,落在楊小鵑雙腿上,人立起來,兩隻前腳不停往她身上扒,不停叫喚。楊小鵑被它弄得一陣發癢,不禁笑了出來,叫道:「小貓,你幹什麼啊?」
小白虎不停撲扒,楊小鵑穴道受封,不能動作,一時不穩,躺倒在床上。小白虎趴在她腹上,便不再動。楊小鵑不覺好笑,心道:「這隻小貓把我當床麼?」
忽覺小白虎又向前爬了幾下,一顆頭埋在她胸前,用腳爪扒了扒。楊小鵑忍不住「啊」地驚呼出來,雖是動物,也不禁有些驚慌,低聲叫道:「走開一點啦!」
小白虎在她胸口嗅了嗅,兩隻腳爪去撥開她胸前衣襟。楊小鵑又驚又羞,叫道:「喂……你……啊、啊……」呼喚之間,但覺胸脯微涼,衣衫已經被小白虎弄開。小白虎看著兩個嬌小的乳房,嗚嗚叫了幾聲,伸出右前爪碰了一下。楊小鵑不知如何是好,心道:「這隻小貓可古怪得很。」
她自然不知小白虎是由趙婉雁哺乳,現下趙婉雁不在,小白虎卻覺餓了,自然而然地注意起楊小鵑的乳房。小白虎好奇地觸碰著楊小鵑細嫩的肌膚,力道甚輕,楊小鵑卻不由得感到有些異樣,輕輕呻吟一聲,兩個小小的乳尖慢慢挺立起來。
小白虎雖覺眼前雙乳和平日感覺不同,卻也想不了這許多,朝她右乳舔了舔。
楊小鵑身不能動,那種奇異的感覺無處發洩,只有從口中聲音表達,細微的喘氣一絲絲傳了出來。
小白虎舔了幾下,輕輕含住乳頭,吸吮起來。楊小鵑只覺乳首一陣溫熱,又有些酥癢,不覺大羞,歎氣似地輕輕喘著,低聲道:「不要……嗯……」由於手足無法活動,身體所感受到的分外清晰,細小的汗珠自肌膚滲出,心中迷惘,不知它要做什麼。
忽然之間,楊小鵑腦海裡浮現了當日身中春藥時,自己在向揚之前媚態橫生的模樣。在藥力影響之下,她對當時情景的記憶十分模糊,只知道自己在向揚眼前的表現放浪不堪,雖是藥力作祟,向揚也不放在心上,但她每當見到向揚,卻也不免暗暗害羞,心中另有一番思慮。這時小白虎意在吸乳,卻帶給楊小鵑一陣特殊的興奮,口中「嗯、嗯」地含糊呢喃,不知不覺胡思亂想起來:「如果……
如果是向公子對我這樣,會是什麼感覺呢……「
想著想著,楊小鵑紅暈上頰,喘聲漸亂,嬌態畢現。小白虎吸不到乳,似乎也不死心,邊吸邊舔,弄得楊小鵑越發失神,幻想到了迷亂之際,一時忘情,嬌聲道:「向公子……向……公子……嗯……嗯嗯……」
正感逐漸迷糊時,房門忽然打開,向揚和趙婉雁迅速閃進。兩人看到眼前景象,同時輕呼,趙婉雁更是滿臉通紅,叫道:「寶寶不要鬧,快過來!
「小白虎聽到呼喚,立時掉頭奔向趙婉雁,跳了起來,往她懷裡磨娑著。
楊小鵑陡然見向揚來到,頓時從幻想中清醒過來,羞得雙頰發熱,慌忙道:「向、向公子……」想要遮掩自己胸部,卻也無能為力,只見向揚尷尬地別過頭去,道:「婉雁,先……先幫楊姑娘穿一下衣服罷。」
趙婉雁「哎呀」一聲,連忙放開小白虎,上前拉好楊小鵑的衣衫,連聲致歉道:「真對不起,它……這……它大概是餓啦。真的對不起……」楊小鵑早已窘得不知怎生應對,支吾道:「算……算啦……沒關係……」
向揚伸手出指,給楊小鵑解了穴。陸道人只用了幾分功力,以向揚內功,解來尚不費力。楊小鵑急忙起身,雖已穿好衣服,還是舉手遮著胸前,含羞垂首,低聲道:「向公子,多謝啦。」抬頭看著趙婉雁,又道:「謝謝這位姑娘。你……你是誰?」
向揚道:「楊姑娘,這位趙姑娘是靖威王府的郡主。」楊小鵑一怔,道:「你是……郡主?」趙婉雁低聲道:「是啊。楊姑娘,我哥哥他舉止多有不敬,請你見諒。」說著躬身陪罪。楊小鵑對她本就全不氣惱,連忙道:「趙姑娘,不必這樣啦!」
忽聽長廊一端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人向這裡走來。向揚低聲道:「婉雁,我們得先離開,事情一了,我再來找你。」趙婉雁點點頭,輕聲道:「快走罷,別給發現了!」向揚微微一笑,道:「我走了。」打開窗子,飛身越過,楊小鵑跟著竄出。
趙婉雁關上窗子,聽得小白虎在腳邊不住呼叫,彎身將它抱起,在它額頭上拍了一下,道:「以後別再這麼不乖了,知不知道?」小白虎低聲嗚地一叫。
向揚和楊小鵑施展輕功,奔出府外,齊往客棧疾奔。楊小鵑低聲道:「你怎麼找得到我?」向揚道:「我一直跟在你後面,只是不能暴露行蹤,否則要對付那兩個侍衛,其實不難。」楊小鵑道:「你武功這麼厲害,直接把他們滅口,不就行了?」向揚歎了口氣,道:「他們畢竟是婉雁府裡的人,雖然可惡,也無大過,且放過他們這一次,日後再動手就是了。」
楊小鵑腳下不停,低聲道:「那趙姑娘跟你很好,是不是?」向揚應道:「是。」楊小鵑嗯了一聲,忽覺心中一陣苦澀,歎道:「真好。」向揚奇道:「怎麼了?」楊小鵑搖搖頭,笑道:「也沒什麼。」
兩人輕功俱佳,不多時回到客店,眾人都聚在一間大客房,乃是韓家父子所住。石娘子見楊小鵑回來,首先道:「四妹,有沒有吃虧?」楊小鵑笑道:「有向公子幫我,怎會吃虧?」石娘子道:「以後行事謹慎點,別再惹事了,莫要露了行跡,可不易救出任大俠。」楊小鵑吐了吐舌頭,道:「我知道啦!」
向揚四下環顧,向文淵道:「師弟,韓師伯不在麼?」文淵道:「韓師伯往天壽山察探,尚未回來,我們也還沒見到。」韓熙道:「入夜之前,家父應會返回,現下只有先等著了。」
眾人各懷心事,等待韓虛清現身,到得申牌時分,仍無動靜。楊小鵑皺眉道:「再這麼等下去,要等到何時?不如我們之中誰到外面去找找。」凌雲霞隨即道:「不成,在京城裡露面,隨時會被皇陵派見著,很容易被注意到。」華瑄坐在桌邊,托著臉道:「可是,韓師伯到底什麼時候才回來哪?」韓熙微笑道:「華師妹,你很想見我父親麼?」華瑄還沒回答,小慕容便道:「既然都是要見到的,又有什麼想不想了?」
文淵見小慕容總要打韓熙的岔,微微苦笑,正作沒理會處,卻見向揚神情凝重,似乎想著什麼事。文淵問道:「師兄,怎麼了?」向揚道:「方纔到了靖威王宅邸,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文淵道:「譬如何者?」向揚道:「我也說不上來。唉,若沒急著出來,該跟婉雁問幾句話。」
文淵還待再問,忽聽「砰」地一聲,門板被一名青衫漢子撞開,狀甚狼狽,勉力站定,朝韓熙躬身為禮,道:「少爺,老爺命小人傳話,已尋到任先生所在,是在長陵……地……」這「地」字勉強清楚說出,一絲黑血自嘴角流下,頹然倒地。
韓熙連忙上前,叫道:「長陵地宮?」那漢子用盡全力,點點頭,便再也抬不起來了。紫緣一拉文淵衣袖,道:「文公子,他受傷了,得快救他……」文淵也已趨前,扶起那漢子,一探脈息,臉色登時沉了下來,道:「韓師兄,這位先生已經……」
韓熙道:「死了,他是家父的一名屬下。」說著背起長劍,道:「家父定然到了長陵,發現了任師叔,派他回來傳話,卻遭了敵人毒手。」
石娘子取出一張手帕,沾了那人嘴邊一些黑血,放到鼻端一聞,只覺腥臭難當,氣如腐魚,不禁皺眉,道:「他是中了劇毒而亡,皇陵派中會使此厲害毒藥的,只有一人。」
忽見那門板上木屑紛落,木質如受侵蝕,漸轉灰黑顏色,隨著一股腥風吹進,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承蒙石大莊主抬舉,貴賓光臨京城,葛元當特來接待。」
但見一個白鬚老者自門邊轉出,頭戴黑巾,身穿黑衣,陰氣森森,正是當日和文淵會面過的葛元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