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情仇 第十一章

  第二天,我沒有打電話騷擾媽媽,家裡一切風平浪靜。第三天,我仍然按兵不動,什麼行動都不採取。

  媽媽開始沉不住氣了,焦急不安之情溢於言表。她明顯變的少言寡語了,眼睛裡失去了往常的動人神采,臉色蒼白的讓人擔心。短短的兩天功夫,她看上去就清減了不少,容顏中也帶上了些許的憔悴。

  到了第四天,媽媽似乎已死了心,晚上不再提早躲進臥室了,改為坐在客廳裡看電視。但她根本什麼都沒看進去,簡直是心神不屬的望著螢幕發呆,目光凝滯而茫然,精神也顯得相當的恍惚。

  「媽媽,你在想什麼?好像你很不開心耶!」我試探著問她。

  媽媽一楞,伸手掠了掠秀髮,若無其事的說:「想什麼?當然是想你爸爸啦!他已經連著幾天都沒跟我聯繫了。」

  「是嗎?」我隨口說道,「爸爸的工作很忙嘛,你可以主動聯繫他呀!」

  「唉,算了!長途話費很貴的,還是省省吧……」

  話音未落,「叮呤呤……叮呤呤……」一陣悅耳的電話鈴聲驀地響起,劃破了夜晚的寧靜。

  媽媽怔了怔,眼光下意識的瞥向牆上懸掛的鐘。當她看清時間正好是「十點整」時,秀眸忽然明亮起來了,彷彿被注入了無限的生機。她跳起身,飛快的奔到了几案旁,一把拎起話筒,喘著氣道:「喂……喂喂……」

  她那副激動的嬌軀顫抖、手足無措的模樣令我為之愕然,轉念一想才恍然大悟……嘿,現在正巧是「心魔先生」打來騷擾電話的時刻……

  ──賤女人,還敢騙我說是想爸爸!哼哼,我看你除了男人的肉棒外,腦子裡再想不了其他東西了……

  誰知就在這時,媽媽的語音忽然急轉直下,失聲驚呼道:「……老公,是你!」

  「是爸爸?」我也吃了一驚。想不到剛提到他,他就來電話了……

  「你……你怎麼現在打來?不是說晚上都沒空嗎……」媽媽略略一頓,聲音就恢復了正常。但是她的臉上卻掠過一抹不易覺察的失望表情,眼神也黯淡了下去,彷彿並不為爸爸打來電話而覺得欣喜。

  「對,對……兒子很好……我也一切都好……哦……哦……是的……嗯…」媽媽心不在焉的唯唯答應著,語氣相當的冷淡。既沒有親人應有的溫馨關懷,也沒有夫妻之間的撒嬌佯怒,聽起來就像是兩個外人在進行公事公辦的談話……

  「哦,小兵,爸爸要和你說兩句。」過了一陣,媽媽把話筒遞給我,自己則懶懶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聳聳肩,接過了電話,還來不及禮節性的問個好,爸爸就劈頭問道:「小兵,媽媽沒出什麼事吧?」

  「沒有啊!」我漫不經心的說。

  「可是,她今天說話的口氣很奇怪呀,我不論問她什麼都是愛理不理的…」爸爸憂慮的說,「兒子,你說媽媽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我可看不出來!不過,媽媽剛才還跟我說想你呢!」我語帶嘲諷的說著,向媽媽做了個鬼臉。她則不甚滿意的白了我一眼,似乎在責怪我的多嘴多舌。

  「唉,我會爭取早些回來的,幫我照顧好媽媽……」爸爸不放心的交代了幾句,才歎息著掛了線。可以想見他的心裡一定不好受。但是媽媽卻明顯沒有當作一回事,心思完全不在他的身上……

  直到一周之後,我才重新在晚十點撥打了家裡的電話。一聽到我發出的怪異嗓音,媽媽立刻激動的語無倫次,竟然情不自禁的哭了出來。

  「你還記得來找我呀!」她抽泣著說,「我還以為你被車撞死了呢,壞蛋!」

  「什麼你呀你的,兒子也不叫一聲!」我數落著,隨即又笑嘻嘻的說,「美人兒媽媽,有沒有想我呢?失去我的日子很難度過吧?呵呵……」

  「誰說的?我根本不記得你了!」媽媽總算止住了哭聲,賭氣的說。

  「你又在撒謊!」我用慣常的語氣輕薄的說,「每天晚上沒有我帶給你快樂,恐怕你連睡覺都不安穩吧!」

  「沒有你的無恥騷擾,我睡的都不知多香!」

  「是嗎?不過我敢打賭,你這幾天早上醒來時,發現自己的手是放在陰部上的,是不是?」

  「你怎麼知道……」媽媽脫口而出,但跟著就察覺說漏了嘴,發出了不依的嗔怪聲。

  「真是個生性淫亂的媽媽…你想兒子怎麼做呢?是不是用兒子的大雞巴?」我有意的在每句話中都加重「兒子」兩個字,以便使她慢慢的進入我設定好的角色。

  「壞兒子……你好討厭哦……」果然,媽媽的態度迥異於過去,語氣裡沒有半點憤怒,倒像是在對著情人撒嬌。

  「你說」兒子,我要!狠狠的插我!「快說!」

  「喔喔……兒子……壞兒子,我要!我好想要哦……插我……快!狠狠的插我……」媽媽不等我重複第二遍,就意亂情迷的低聲呢喃起來,聲音裡帶著難以言喻的興奮,「啊……還是癢的厲害,真要命……我不管了,就算你真是我親生兒子……喔喔……我的穴也給你插了……」

  她大概是憋的太久了,很快就進入了狀態,叫喊的聲音越來越銷魂,而且說出來的話也愈發的不堪入耳。這天夜裡,她連續四次達到了高潮……

  ※   ※   ※   ※   ※

  爸爸離開家快三個星期了。起初他還三不五時的打越洋電話回來,情意綿綿的和媽媽互訴心曲。可是,由於工作實在太忙,再加上時差的緣故,他的積極性在逐漸的減退,通話的時間也大大的縮短了。有時在電話裡只簡單的問候了兩句,就匆匆的撂下了話筒。

  也許是和爸爸慪氣吧,媽媽本就薄弱的意志被進一步的動搖了。她變的比過去更熱衷於和「心魔先生」在電話裡調情做愛,每晚雙方相約的時刻整整提前了一個鐘頭。而對我說的那些污言穢語,她也似乎越來越喜歡聽了,常常聊到午夜的鐘聲敲響了還捨不得掛線。

  我隱約的感覺到,媽媽已經把電話騷擾當成了房事的替代品,用以滿足長期得不到雨露滋潤的空虛。甚至,她還在持續不斷的「親密」交談中,對「心魔先生」產生了微妙的依賴心理,以之來填補丈夫離去後的某種缺憾。

  為了最終實現佔有她的目標,我在電話裡做出各種各樣的暗示,想方設法的給媽媽「洗腦」,把她的性衝動和「母子亂倫」這個猥褻念頭掛上鉤。與此同時,我也做好準備進行陰謀的第五步……

  「恭喜你,你媽媽的身體就快是你的囊中之物了!」智彬哥的陰沈語聲彷彿又在耳朵邊迴響,「下一階段你要有意無意的在她面前暴露出下體,讓她經常窺視到你的性器官。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先停止向她供應A片,並斷絕和她的電話聯絡……」

  「這樣一來,早已習慣每天看到淫穢鏡頭、聽到下流話語,依靠視覺和聽覺的強烈衝擊來獲得快感的她,必然會感到極大的不適應!她會下意識的再去尋找新的感官刺激……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若看到了你那根充滿男人特徵、生機勃勃的粗大肉棒,一種」久旱逢甘雨「般的震撼驚喜必將在剎那間席捲全身,給她留下不可磨滅的深刻印象……」

  「在那以後,她腦海裡原本幻想的那根虛幻的陽具,就會被眼前這根實實在在的、有形有質的肉棒所取代。就算明知你是她的親生兒子,都無法將之驅除了……」

  ※   ※   ※   ※   ※

  「美人兒媽媽,今晚是我們最後一次的纏綿了!」這天晚上,等到媽媽的喘息聲漸漸平靜下來後,我突如其來的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什麼?」媽媽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是我最後一次騷擾你了!從明天開始,你就可以脫離苦海,恢復遇到我之前的正常生活了!」我淡淡的說。

  「你是在開玩笑吧?」媽媽不以為意,「撲哧」一聲笑了,嗔怪的說,「小冤家,你要是肯改邪歸正放過我,太陽都從西邊出來了!」

  「我是跟你說真的!」我歎了口氣,苦澀的說,「我考不上大學,要到外地去打工賺錢,明天就要坐火車走了。」

  電話的彼端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媽媽才低聲說:「即使到了外地,你……你也可以打電話來呀!」

  「恐怕不行……無論從財力還是精力上來說,我都沒有負擔的能力了!」

  媽媽又沉默了很久,喃喃的說:「走了,你也要走了……就跟我老公一樣,說離開就離開……你們男人,一個個都沒有良心……」

  她的聲音幽怨、淒楚,聽起來有些失魂落魄的。我乾笑著說:「咦?你不是一直很討厭我嗎?幾乎每天都叫我滾的遠遠的,怎麼現在又捨不得我了?」

  「誰捨不得你了?我巴不得永遠聽不到你那噁心的聲音!」媽媽恨恨的說,聲音裡帶著種又愛又憎的複雜情緒。

  「唉,媽媽,我這也是為你好呀!」我柔聲說,「咱們的關係不可能長久的不清不楚下去,這等於是在火山口上行走……既然你不肯讓我得到你,那麼我只好選擇退出了……」

  媽媽似乎控制不住自己了,陡然叫了起來:「你們一個個都退出了,那我呢?我今後該怎麼辦?」

  她的聲音裡充滿了絕望,而且還帶著些許的哽咽。在這一刻,她那長久偽裝的面具終於粉碎了,剩下的,只是一個需要男人憐惜撫慰的,需要性愛來滋潤的軟弱女人。

  我停頓了片刻,試探的說:「除了我,你自己不是還有一個兒子嗎?你為什麼不去找他?」

  「你是說小兵?不……那不行……」

  「為什麼不行?我又不是叫你真刀實槍的和他幹!」我寬慰她說,「就像你和我這樣子,嘴裡說的雖然起勁,可是實際上卻什麼也沒發生,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我……我和小兵畢竟是親生母子啊……」媽媽遲疑著說,但她的語氣卻不是很堅決。

  我心頭暗喜,忙說:「你聽我的話,趁他睡覺的時候,偷偷的看一下他的雞巴吧。我敢肯定,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然後……」

  「然後怎麼樣?」她似乎嚥了下口水,呼吸又變的急促了。

  「你就放膽的叉開大腿,對著他的雞巴手淫吧!」我喋喋怪笑著說,「只要別給他察覺,你就既沒有違背倫常,又享受到了絕頂的歡愉,何樂而不為呢?」

  媽媽含糊的「嗯」了一聲,顫聲說:「真的可以嗎?真的可以……這樣做嗎?偷看自己的兒子……偷看他的……雞巴……」

  「當然可以!」我一字一句的說,「記著,不要再掩蓋自己的慾望,那對你是一種極大的折磨……好啦,我要跟你說再見了,祝你將來生活幸福!」

  說完,我義無返顧的掛斷了線,凝視著掌中握緊的手機,心裡知道這是我最後一次使用它了。從現在開始,它就將和「心魔先生」一起,永遠的從人世間蒸發!

  ※   ※   ※   ※   ※

  幾天後的一個清晨,准七點鐘,我被預先調好的鬧鐘驚醒了。忙下床打開了房門,接著又躺回了床上,豎起耳朵傾聽著門外的動靜。

  按照平常的習慣,媽媽馬上就要起床準備早餐了。而我正是要等待這樣一個時機,來實現我的計劃……

  大約三四分鐘後,外面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顯然是媽媽走出了臥室,正在靠近我的房間。我趕忙掀開被子露出下半身,並把內褲撥歪少許,將早已充血勃起的陽具從褲縫裡掏了出來,直挺挺的刺向半空!

  剛完成這幾個動作,媽媽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門口。她還沒有梳妝打扮,秀髮蓬鬆的垂在肩頭,誘人的胴體上只穿著貼身的內衣和短褲。見到我的房門竟然是開著的,媽媽不禁詫異的停下了腳步。

  「小兵!」她輕聲叫喚著……我忙徉裝熟睡,鼻子裡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眼睛卻從指逢裡瞧出去,偷偷的觀察著她!

  「真是的,門也不記得關,著涼了怎麼辦?」媽媽自言自語的埋怨著,伸手握住把柄,正準備拉上門時,眼光無意中掃到了我的身上……頓時,她的嬌軀猛地震顫了一下,整個人都呆住了,嘴唇驚訝的張成了個「O」形,粉臉上的肌肉似乎也僵硬了……

  我的心咚咚的跳著,緊張的注視著媽媽的反應。記得半年前我也曾這樣試探過她,可惜當時媽媽的心裡毫無邪念,流露出的只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慈愛。然而,經過我這麼長時間的「調教」,這一次,情況會不會不同呢?說句實話,我還是半點把握都沒有……

  時光在一點一點的流逝,我漸漸有些不耐煩起來,但媽媽依然是動也不動的呆在原地,目光直直的盯著我,彷彿已變成了一尊泥塑的雕像。只是她的雙頰上卻悄然的浮起了兩片紅暈,而且範圍越擴越大,幾乎遍佈了整張俏臉……

  良久,媽媽忽然收回目光,用力的搖了搖頭,表情十分的彷徨痛苦。她小口的喘息著,嘴裡喃喃的不知在念叨什麼,身子搖晃著坐了下來,就坐在門口冰涼的地板上。

  「手淫吧!媽媽!」我在心裡興奮的大喊,「快,對著你親生兒子的陽具手淫吧……你這個淫賤的媽媽,別再假裝矜持了……手淫吧!我知道你想這麼做的……」

  彷彿聽見了我的呼喊,媽媽微蹙著秀眉,雙手顫抖著探進了睡衣裡,緩緩的撫摸著自己的胴體。起初她還有些緊張,動作生澀而凝滯,似乎隨時都在害怕會驚醒我。但是過了一陣,見我始終睡的人事不知,也就放下了心事,不僅神色安定了下來,姿勢也變的更加大膽狂放!

  只見媽媽的玉體橫陳,兩條白皙豐腴的美腿煩躁的擺動著,一時蜷曲併攏,一時又放肆的張開……同時,她的右手探進了褲衩裡,按在雙腿之間不停的搗鼓著,彷彿那裡癢的難以忍受……

  沒多久,媽媽越發的興奮了起來,眼睛眨也不眨的凝望著我的肉棒,滿臉都是渴慕欽仰的神色。儘管她死死的咬著嘴唇,可是喉嚨裡還是發出了微弱的「唔、唔唔」聲,聽在我的耳朵裡,每一聲都像是戰鼓在轟響,使我的熱血為之沸騰!

  ──賤女人,她終於迷失本性了!此時此刻,相信她腦子裡根本不存在母子的人倫了,所想到的只是男女間赤裸裸的交合……

  我貪婪的偷窺著媽媽,她正在急促的深呼吸,一隻手撫摸著下體,另一隻手搓揉著高聳的酥胸。不知不覺間,她的內衣被自下而上的撩起,露出一整片白的耀眼的腰身。乳罩也鬆脫垂落了,連豐滿乳房的下半部分都裸露了出來!每當媽媽的動作幅度趨於激烈時,那兩顆滾圓的雪白乳球就像搶著掙脫束縛一樣,隨著手臂動作彈來彈去,在內衣的半遮半掩下歡快的跳躍。

  「如果這時候我突然醒過來,結果會怎麼樣?」我想到這裡不禁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刻跳起身拆穿媽媽的偽裝,看看她在這種情況下還怎麼保持母親的尊嚴……是的,我要無情的嘲笑她的荒淫無恥,欣賞著她無地自容的羞愧表情……然後用我粗大的肉棒插到她迷人的陰戶裡,狠狠的教訓教訓她……

  然而,我卻不能這麼做!那陰魂不散的智彬哥,事先曾反覆的告誡我說當前時機尚未成熟。真見鬼,到底要等到幾時才算「成熟」?難道他看不見,此時的媽媽已經慾火焚身,眼睛裡正燃燒著熾熱的烈焰,秀眸裡蘊藏的全都是對肉慾的渴望麼?

  ──我是應該嚴格執行既定的計劃,還是應該「隨機應變」?

  沒等我多加考慮,一直處於亢奮中的媽媽就達到了高潮。她把頭頂在牆壁上,嬌軀像水蛇般放肆的扭動著,撅起的豐臀習慣性的抽動了幾下,隨即頹然的軟倒了……空氣裡瀰漫起了一股淡淡的酸澀氣味,帶著種說不出的淫糜氣息……

  幾秒鐘後,情慾得到釋放的媽媽幽幽的歎了口氣,臉上帶著空洞和麻木之色,疲倦的撐起軀體離開了。當她轉過身的時候,我發現她的睡衣下擺多出了一圈濕淋淋的污跡,連兩團臀肉之間的股溝都被清晰的印了出來!

  望著那深邃的、誘惑無窮的屁股縫,我知道,自己距成功已經不遠了,也許只剩下一步之遙……

  當天晚上,媽媽對我的態度忽然變的好溫柔、好體貼。她下廚做了一桌豐盛的午餐,還親自的斟上了家釀的米酒,柔聲軟語的勸我多喝幾杯,並不時的幫我拭去額上的汗珠……這可是平時爸爸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啊!我頓時飄飄然起來,才兩杯下肚,就有些不辨東西南北了!

  或許是酒精的催化吧,我的膽子壯了不少,眼睛也比往常放肆了,貪婪的凝視著媽媽嬌艷的面龐、誘人的體態,和那曲線玲瓏的曼妙身段,越看越覺得她美艷不可方物,不由得傻傻的發起癡來!

  「小鬼,你在看什麼嘛?真討厭!」媽媽有點抵受不住我的目光了,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略帶羞澀的低下了頭。那樣子真是要多動人就有多動人,就像對著情人打情罵俏一樣,眉梢眼角間隱含著淡淡的春意!

  「當然是……是在看你呀,媽媽!你是全世界最耐看的女人……」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娶媽媽做老婆哩……」

  「胡扯!你挺大的人了,還愛說孩子話!」媽媽放下筷子瞟著我,似笑非笑的說,「你要是跟媽媽結婚了,那爸爸怎麼辦?」

  「不管!我才不管那麼多呢!」我藉著酒勁裝醉,順勢的倒向了媽媽身上,撒嬌的說,「嗯……媽媽,我就是要娶你!就是要嘛……答應我好嗎?求你了,這是我第一次向女孩子求愛呢……」

  媽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愛憐的伸掌輕撫著我的腦袋。靠在她溫暖的懷抱裡,感受著她柔軟的胴體和腰肢,嗅著肌膚上傳來的幽幽清香。我徹底的迷醉了,後腦舒服的枕在媽媽隆起的雙乳間,享用著她喂到口中的美酒食物,真希望能一輩子保持著這種親密接觸的姿勢,永遠也不要分開……

  晚飯過後,我醉的連路都走不動了。迷迷糊糊之中,是媽媽攙扶著我到房間裡躺下的。她不但替我脫去衣服,還細緻的為我按摩著發痛的太陽穴,嘴裡輕柔的哼著歌曲……我彷彿又回到了童年,正無憂無慮的睡在搖籃裡,含笑恬然的進入了夢鄉……

  可是不知為什麼,還沒睡多久,我就驀然驚醒了過來!睜開惺忪的睡眼一看,床頭櫃上的鬧鐘指著「八點十分」的時刻,房間裡卻只剩下我一個人躺著。媽媽大概在我睡著以後就悄然離開了!

  「怎麼回事?」我呆呆的坐在床上,心裡沒來由的覺得十分不安,似乎有什麼異樣的危險正在向我逼近!

  這完全是種本能的直覺,說不上是什麼原因……我沉吟了片刻,拖著沉重的身子下了床,腳步虛浮的走到門邊,正準備打開房門時,突然聽到外面隱約的傳來說話聲。我停下來仔細一聽,一個和氣慈祥的嗓音傳進了耳朵!

  「太太,您必須趕快做出決定了,眼下已經到了危機存亡的關頭,再拖下去恐怕會有血光之災!」

  我驚的幾乎跳了起來!這……這聲音如此的熟悉,不正是幾個月前在街上邂逅的那個怪老頭嗎?奇怪呀,他怎麼會找到我家來的?難道他……他真的是父母的舊相識?

  我心頭愕然,又有些緊張,忙悄沒聲息的將房門拉開一條線,側目向客廳裡張望。只見果然是那老頭,他還是穿著那身漿洗的發白的破舊衣服,背對著我端坐在沙發上。

  媽媽就坐在他的對面,面帶淒然之色,低垂著粉頸默然不語,半晌才低聲說:「雲大師,說起來是我對不起他……當初他含辛茹苦的打工、賺錢,供我讀書上大學……結果卻死在我夫妻的手裡,而且死的那麼慘……」

  她的話語雖輕,我聽起來卻有如晴天霹靂,震的心頭轟然鳴響……終於承認了!我終於聽見媽媽親口承認了!原來那個噩夢果然是真的,多年以前,智彬哥真的是在意圖非禮媽媽時,喪命在爸爸的「誤殺」下!

  雲大師淡淡的說:「十七年前老朽就對您說過,那橫死的鬼魂命中注定,將會轉世投胎成為您的親生兒子!而且,這嬰孩從出生的那一天起,就將擁有前世的全部記憶……」

  媽媽有氣無力的辯解說:「可是這麼多年來,小兵一直是個再正常不過的孩子啊!他從來也沒有想起過上輩子發生的事……」

  「那是由於老朽當年施展法術,把智彬他的意識從他的腦中抽了出去,封鎖在了這個淨瓶裡!」雲大師冷峻的說,「但是您剛才也親眼看見,瓶上的符咒被人為的破壞了!也就是說,那些關於前世的記憶已經潛回了你兒子的腦海,眼下正在一點點的復甦之中!」

  媽媽失神的望著地面,自言自語的說:「如果……如果小兵真的完全記起了上輩子的一切,那結果會是什麼樣呢?」

  雲大師長長歎息一聲,憐憫的說,「結果自然是災難性的……他會陷於精神分裂,大多數時候他知道自己是您的兒子;可在受到刺激的情況下,他就會不自覺的恢復『前世』的身份,並對您萌發瘋狂的佔有慾望和報復念頭,就像他臨死前發誓的那樣……」

  媽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臉色煞白的喃喃道:「這太可怕了……簡直太可怕了……」

  雲大師提醒她說,「其實這種跡像已經開始了……你難道沒有發覺,這幾個月來,你兒子的某些表現不大正常麼?比如說,他是否曾做出過出格的、不符合孩子身份的舉動?」

  「出格的……舉動?」媽媽喃喃的重複了一遍,眼睛裡突然掠過恐懼的神色,顫聲道,「您是說,我兒子今早的那種……那種生理現象,其實都是……都是……」

  「不錯,這都是他的肉身被」前世「操縱的結果!」雲大師語氣沉重的說,「如果任其發展下去,你兒子的思想最終會被」前世「完全取代,成為一個徒有其表的傀儡……」

  媽媽越聽越是害怕,整個身體都在控制不住的發抖,抽泣著說:「大師,請您大發慈悲,千萬再救我們一次……小兵是我的親生骨肉,我不希望他想起過去,只希望他好好的做我的兒子……永遠是我心肝寶貝的兒子……」

  「你的心情老朽很理解,只不過……」雲大師頓了頓,歎息著說,「唉,前世的因,今世的果!當年智彬施主死的確實冤枉,他那滿腔的怨憤一直積蓄到了今天!其濃厚的程度,就連老朽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化解了。」

  「那該怎麼辦呢?」媽媽更加驚惶了,六神無主的說。

  「以老朽的意見,您必須對他有所補償,讓他能一償畢生的夙願!」雲大師沉吟著說,「這樣,怨氣就能消散掉大半,老朽才可以施展出壓箱絕跡,令這不該回復的前世記憶徹底消失!」

  「畢生的夙願?」媽媽呆了呆,隨即明白過來了,蒼白的俏臉頓時飛紅,著急的說,「可是他佔據的是我兒子的身軀啊,這麼做不是……不是亂倫麼……」

  「我會在緊要關頭制止他的……但若不肯給他嘗些甜頭,又怎麼能讓這股怨氣消散呢?」雲大師帶著些許無奈說,「除此之外,老朽也想不出其他辦法了……肯不肯捨身救子,太太盡可自行決定!」

  媽媽苦惱的擰著衣角,眼睛裡露出混亂茫然的神色,顯然心裡為難到了極點。躊躇了一會兒,她忽然咬了下嘴唇,臉上浮現出堅定的表情,毅然說:「哪有做母親的不救孩子的?大師,我什麼都不顧了,就照您說的辦吧!」

  我聽的鼻子一酸,感動的險些掉下淚來……人都說母愛是世界上最偉大、最無私的感情,我今天算是真正體會到了,可惜這種感情卻戰勝不了肉慾,而且正被我自己一點一點的糟蹋……

  雲大師點了點頭,緩緩的說:「如果沒發生意外的話,中午您給兒子喝的那瓶藥酒已暫時抑制住了他的本性!等老朽唸咒施法以後,智彬的意識就會被我的咒語喚醒,帶動著他的肉身來到這裡……不過到了那時,我必須暫時迴避,以免引起他的警覺,所以您不得不一個人面對著他……」

  雲大師鄭重的說:「那麼,您現在去沐浴熏香,等您洗淨鉛華後再過來吧……唔,還有一點,為了使」前世「的那股邪欲,盡可能快的從小兵體內宣洩出來,太太您最好換上一套比較……」大膽「的衣物,盡量的取悅他,這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令他墮入局中……另外,在整個過程中,您若能假意以美色相誘、曲意奉承,使之失去警惕之心,那老朽的勝算還將進一步增加……記住,一切按照他的意旨進行,千萬不要觸怒他!您大可以放心,在緊要的關頭,老朽自會出手相救的……」

  媽媽一聲不響,只是默默的點著頭,然後轉過身遲緩的走向浴室。當她經過我房間的時候,透過門縫,我清楚的望見了她面上那副悲傷的表情,以及腮邊掛著的兩行清澈的淚痕!

  在這一瞬間,我幾乎想要放棄自己的無恥夢想,衝出去跪在媽媽的腳下,痛哭著向她懺悔我的罪過!告訴她一切都是我這個親生兒子的陰謀……可是,我的腳還未抬起,一個邪惡的念頭卻又倏地竄進了腦海,並且控制住了全身的所有細胞……

  ──不管這個糟老頭是什麼人,究竟是個裝神弄鬼的騙子,還是個真正的有道高人,對我來說都沒所謂了!重要的是按照他的「除魔」計劃,媽媽必須逆來順受的任我欺凌!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我激動的心臟砰砰跳動,偷眼望去,雲大師也已站起身,在客廳裡忙碌開了。他擺起了香案,掛上了隨身帶來的黃幔、符咒,並在角落裡燃起了幾柱薰香。佈置完畢後,他端坐在了一張蒲團上閉目合什,嘴裡低聲的頌著經文,一派寶相莊嚴的神聖模樣!

  瞧著他那副煞有介事的可笑神態,我暗暗的搖頭,對他的不信任又加重了幾分……片刻後,雲大師忽然睜開眼,抱起了放在身邊的白玉淨瓶,拔開了底部的封塞。霎時間,一股灰白色的粉末唰唰的傾洩而出,盡數灑落在案頭預先鋪設好的黃布上,形成了一座小沙丘。

  我怔怔的望著,心頭百感交集……這應該就是智彬哥的骨灰了!可憐的人,死了之後,魂魄還要被這狗屁大師關在暗無天日的淨瓶裡……不過這鬼魂終於還是從牢籠中逃脫了,而且附著在了我這個「後世」的身上……

  雲大師掬起一捧骨灰,口中輕聲的念起咒語來。機械、呆板的語聲彷彿具有催眠的作用,又像是從另一個世界飄來的,聽的人昏昏欲睡。他一邊頌念著,一邊讓骨灰從指縫裡滑下,接著再掬起一捧……我瞧的老大不耐煩,眼皮漸漸的沉重起來……

  驀地裡,一件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我發現自己的手腕緩慢的抬了起來,放在把柄上拉開了房門……然而我的大腦卻明明沒有發佈過任何指示……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的雙腿就已自作主張的跨出了房間,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客廳……那種感覺真是說不出的恐怖,既像是在睡夢中被魘著了,又像是無形中有股神秘的力量,取代我的大腦控制住了軀體,而我本人的思維卻被硬生生的排擠到了一邊!

  「怎麼會……會這樣?」我駭然欲絕,下意識的調動著全部腦神經,企圖重新奪回對身體的指揮權……可是不論我如何竭盡全力,腿腳都頑固的向前走著,全然不遵從大腦的命令……

  ──難道……雲大師並非是在吹牛,真的把智彬哥的意識給召喚出來了,還任憑他接管了我的軀體?我會不會反而給驅逐了出去,變成一個找不到肉身的「孤魂野鬼」?

  我不寒而慄,忙和那看不見的對手展開了苦苦的「較量」……但一直到我機械的穿過了整間客廳,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都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行動。我又驚又怕,筋疲力盡之下,只能頹然的放棄了掙扎……

  雲大師連看都不看我一眼,靜悄悄的起身離開了。寬敞的大廳裡只剩下我一個人的呼吸在鳴響,風吹拂著黃幔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音,氣氛顯得十分的詭異。我的心裡升起了一股深沉的寒意,大腦中卻是一片空白……

  不知過了多久,清脆的足音響起,沐浴過後的媽媽終於出現在視線中!我身不由己的抬起頭,凝神向她望去。不料這一看之下,我的嘴巴登時張大了,眼珠子都差點掉了下來!

  天啊,這……這就是所謂的「大膽」衣物麼?嚴格的說,此刻穿在媽媽身上的,簡直就不能算是一件衣服!那覆蓋在她成熟完美胴體上的,倒更像是張鏤空透明的漁網!純黑色的網狀交叉蕾絲,既勾勒出了媽媽迷人的身段曲線,又反襯出了她那欺霜賽雪的白膩肌膚,帶給人十分強烈的視覺衝擊!

  然而更加吸引我目光的,卻是媽媽那高高鼓起的酥胸。那裡甚至連「漁網」都沒有了,只剩下幾根細長的綢帶捆綁似的繞在赤裸的乳房上,勉強的遮掩住頂端的乳暈和乳蒂。隨著她的步伐,兩個渾圓、鼓脹而又豐滿的雪白奶球彷彿有節奏感般,在胸前顫巍巍的抖動著,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韻律。

  至於媽媽下半身的裝束,也同樣的令人熱血沸騰!勻稱修長的玉腿上光溜溜的,一條窄小的丁字褲形同虛設,把兩團結實的臀肉大半都暴露在外面,雙腿間三角區域的布料下方,是一塊豐腴飽滿的賁起……

  我只覺的雙眼發黑,大腦一陣眩暈,天地好像都在我面前旋轉……正在向我走來的這個女人,真的是我的親生媽媽麼?真的是那個氣質優雅、高貴矜持,總是穿著富有品位衣著的媽媽麼?

  以前就算殺了我,也不會相信眼前的這一幕的。清麗脫俗的嬌美媽媽,竟然會打扮成這樣一副淫蕩挑逗的模樣!儘管,她的臉上還隱含著羞恥扭捏的神情,眼睛裡還泛動著淒苦的淚光,可是都無法阻擋我對她產生鄙視和輕蔑……

  恍惚之間,媽媽已經吃力的、步履蹣跚的走到了客廳的門口。見我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媽媽的粉頰頓時羞的通紅,雙臂下意識的護住重要部位,輕嗔道:「小兵,你……你在看什麼?眼睛好不老實……」

  話音未落,我的喉嚨裡咕嚕了幾下,突然發出一陣恐怖之極的怪笑聲,陰惻惻的說:「好啊,小靜……整整十八年了,咱們總算又見面了!」

  此言一出,媽媽就像失去理智般驚聲尖叫,俏臉上的血色褪的乾乾淨淨,整個身軀都在歇斯底里的發抖……而我也如同遭到雷擊,渾身寒毛直豎,連頭髮都一根根的立了起來……

  ──這……這聲音根本不是我自己的!這分明就是在夢裡,那個「前世」對我說話的聲音!無論音調、語氣和嗓門,都沒有任何差別!

  ──那麼,我現在到底是「鬼上身」了,還是患上了人格精神的分裂症?

  我的思緒一團混亂,五官都似失去了平常的敏銳,變的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等我重新驚醒過來時,就見媽媽已經崩潰了似的癱軟在地上,害怕之極的望著我,兩片嘴唇恐懼的顫抖著,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智……智彬哥……」

  驚駭之中,我發覺自己完全失去了控制,身體的各個部位紛紛的「叛變」了,大腦成了一個虛有其實的光桿司令──換句話說,我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傀儡」!

  「虧你還好意思叫我,賤女人!」完全不屬於我的嗓音從牙縫裡擠出,陰陽怪氣的說,「這些年來,我可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哩!想著你的美貌、狠心和忘恩負義……你沒有估計到吧,我雖然死了,但一縷陰魂卻能保持不散,還能堅持到和你重逢的這一刻……」

  這聲音低沉、嘶啞而沙澀,帶著種深入骨髓的怨毒,就像是從地獄的最黑暗處直接傳出的,聽來令人毛骨悚然!媽媽恐懼的全身發抖,臉上的血色霎時褪的乾乾淨淨,語無倫次的說:「我……我不是……故意害你的……你……你還纏著我……幹什麼?」

  「很簡單,我要討回我應得的東西!」我把眼珠子瞪凸出來,展現出牙齒惡狠狠的說,「你應該還記得吧,1984年的5月8號,也就是我喪命的那一天,臨死的時候我對你說過什麼……」

  我不等她回答,就一字一句的複述出了當年的話:「這個仇……我總有一天要報的……就算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不要!」媽媽嚇得哭了起來,流著眼淚斷斷續續的懇求說:「智彬哥,放過我……放過我的兒子吧,求你了……只要你肯高抬貴手,要我……要我做什麼都行……」

  我冷漠的聽著,感覺到自己面上的肌肉十分僵硬,彷彿對媽媽的哭訴無動於衷,口中淡淡的說:「要我放過你們也行,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真的?什麼條件?」媽媽脫口而出的問,聲音裡透著驚喜。但是她的話剛一說完,似乎就恍然明白「我」的用意,失去血色的雙頰上頓時泛起了紅暈,但是馬上又恢復成煞白的顏色。

  我的手就像提線木偶般舉起,指了指胯下凸的老高的褲襠,然後向她招了招手,不動聲色的說:「來吧……當年你是怎麼做的,今天就給我照樣做一遍!」

  媽媽遲疑了一下,抽泣著點了點頭。她緩慢的、溫馴的俯低身子趴在地上,修長的四肢支撐著雪白晶瑩的胴體,手腳並用的爬了過來……她的動作狼狽、生硬而不自然,眼眶裡飽含著屈辱的淚水……

  我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一切和那個噩夢中發生的是多麼相像啊!所不同的,只是夢中的「小靜」還是個正值花季的少女,渾身上下洋溢的是一股青春的氣息。可是眼前的媽媽呢,歲月已經把她修飾成了一個性感嫵媚、體態豐腴的中年美婦,舉手投足之間都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成熟的韻味,使人情不自禁的興起雄性本能的征服慾望。

  從客廳門口到沙發,不過只有短短的四、五米的長度!可是此刻對媽媽來說,這段距離或許比天涯海角都要長!她滿臉都是羞愧驚懼的神色,在地板上機械的爬著,兩隻圓滾滾的乳房垂了下來,隨著身體的前移輕微的晃動;肥嫩多肉的臀部則賣力的翹起,一搖一擺的向前挪動。那姿勢就像是只淫蕩的母狗,而且是一頭在搖尾乞憐、等待主人恩寵的母狗!

  我眼睜睜的望著,心頭一片混亂,腦海中更是空空蕩蕩的什麼念頭都沒有,惟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自己肉棒在褲襠裡翹了起來,而且變的越來越硬……

  很快的,媽媽爬到了沙發前面,馴服之極的跪伏在我的腳邊。她緊張的連頭都不敢抬起,渾圓光裸的肩膀微微震顫著,一副任人宰割的柔順模樣,等待著我對她的發落。

  「過來吧,發什麼呆啊?」我繃著臉站起身,冷冷的說,「還不像當年那樣,主動的幫我脫掉褲子?」

  媽媽不敢違拗,俏臉上掛著兩道淚痕,默默的膝行到我的正前方,顫抖的伸出雙手解開了我的皮帶。褲子立刻從腰間墜落,跌到了我的腳下。接著,她又慢慢的拉下了我貼身的褲衩……

  早已勃起的陽具倏地彈了出來,巨炮般直挺挺的指向半空。媽媽驚呼一聲,幾乎是本能的移開了視線,粉臉飛紅的像是擦滿了胭脂似的,整個人手足無措的癱坐在地板上。

  「把頭抬起來!我要你仔細的看看這根吃飯傢伙!」我大聲的發號施令。想到自己竟然能堂而皇之的暴露出下體,在親生母親面前炫耀雄性的器官,一股極其邪惡的快感頓時湧了上來,瀰漫到了全身上下的每一個地方……

  媽媽卻害臊的連脖子都紅透了,勉強抬起眼簾,扭捏不安的把目光轉了過來。當健碩肉棒的影子躍入她的瞳孔時,我注意到她的眸子裡似乎閃過了一絲異樣的光彩。呼吸突然變的急促了,臉上的表情也怪怪的很不自然……

  「怎麼樣?很喜歡你兒子的大雞巴吧?」我示威般的抖動著陽具,不動聲色的說,「下面,就請親愛的媽媽把兒子的雞巴含進嘴裡,好好的替他吸吮一下吧!」

  這句話說出來,連我自己也嚇了一跳。媽媽更是渾身劇震,就好像聽到世上最污穢的話語一樣,驚惶失措的拚命搖頭:「不,不行……這是我兒子……我不能這麼做的……」

  「少在我跟前裝腔作勢了,淫婦!」我冷笑著說,「今天早上你不是還對著這根雞巴手淫嗎?你敢發誓說,當時你心裡沒有想過去舔它?沒有盼望它狠狠的插到你的騷穴裡去?」

  「我……」媽媽無言以對,又羞又急的低垂著粉頸,兩隻手侷促的不知該往哪裡放。大概她的心事被我一語拆穿了,神色間顯得無地自容,好一陣都說不出話來。

  「賤女人?你到底聽不聽我的話?」我不耐煩起來,厲聲說,「你要是想讓兒子有個三長兩短,那也容易的很……」

  媽媽忍不住又哭了起來,哽咽的說:「不要……求求你……千萬不要傷害小兵……我一切都聽你的……」她說完咬了下嘴唇,眨也不眨的望著我的肉棒,把蒼白的俏臉一點一點的靠了過來……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了,媽媽……她真的要幫我口交嗎?這可是我做白日夢時才會發生的事情呀!就算是在暗地裡想想,也足夠令人熱血沸騰了……

  此時媽媽已經挨到了我的胯下,一股熟悉的體香飄進了鼻端……她躊躇了幾秒鐘,突然像是豁出去般閉上雙眼,伸出舌頭在我的肉棒上輕輕的舔了一下!

  「噢──」我不禁低喊一聲,只覺得陰莖上傳來冰涼滑膩的觸感,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剎那,但已使我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強烈刺激……

  舔過第一下後,媽媽的心理障礙似乎消除了不少,眼睛也睜開了。她認命似的微吐著香舌,一下又一下的舔弄著青筋畢露的包皮,連續不斷的帶給我至高的享受……很快的,我的肉棒的側後端就被她的口水完全濡濕了,就連兩顆睪丸上沾染了閃閃發光的唾液!

  「喂,你別避重就輕啊!快給我吸一吸前面……」嘶啞的嗓音再次響起,發佈出不堪入耳的命令。

  媽媽臉色木然,默不做聲的伸手托起肉棒,把它的位置扶正了。跟著她緩緩的張開口,櫻紅的雙唇湊向前來,徐徐的包裹住了傘狀的龜頭……

  我興奮的仰首向天,仔細的體會著那無與倫比的美妙滋味。肉棒的尖端正在進入一個溫暖的腔道,那種濕潤柔軟的動人觸覺,是怎樣的筆墨也無法形容的!

  「哇呀呀!」我發出野獸般的吼叫聲,猛地一挺腰,強行把陽具朝前擠去!

  媽媽在猝不及防下險些咳了出來,她不得不盡力的張開可愛的小嘴,這才勉強的含住了小半截粗大的肉棒!

  「對……對了……溫柔的含住它……小心別碰到牙齒……好,就是這樣……

  喔喔……真舒服啊……「

  在我老到的指揮下,媽媽的「技術」逐漸的熟練起來,原本僵硬的雙肩也放鬆了。顯然她的恐懼情緒正在一點點的減退,不像剛進來時那樣緊張了。她開始專心致志的用嘴唇來回吞吐陰莖,舌尖靈活的舔弄著敏感的馬眼。隨著頭部一上一下的運動,她的一頭秀髮也輕盈的飄蕩起來,不時的拂在她白晰光潔的半裸胴體上,看上去充滿了淫亂的意味。

  「老天,媽媽在為我口交了,這……這不會是在做夢吧?」很長一段時間過去了,我都不太敢相信這是真的,然而那吸吮肉棒時發出的「嘖、嘖」的淫靡聲響,卻在不斷的提醒我,眼前發生的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過了好一會兒,媽媽大概是有些累了,鼻尖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珠。她雖然盡力的鼓動著腮幫,可是節奏卻慢了下來,明顯是力不從心了。我拍拍她的臉蛋,示意她張開嘴,把充血的陽具從裡面抽出,離開了那溫熱濕潤的地方。

  媽媽疲憊的坐倒在地上,嘴裡發出輕微的喘息聲,酥胸不斷的起伏波動。她歇了片刻,伸手抹去了殘留在嘴角的液體,靦腆的低聲問:「智彬哥,這樣……

  這樣可以了麼?「

  「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今天不把戲做足全套,休想我會放過你!」我淫笑著說。

  媽媽的身體顫抖起來,失聲說:「你……你還想幹什麼?」

  我瞇起眼睛,目光貪婪的盯著媽媽高聳的胸脯,那迷人的雙峰上僅僅纏繞著少許布片,但卻遮擋住了最重要的部位。我嚥了口唾沫,迫不及待的說:「把你的奶子全部裸露出來,我要親眼看一看……」

  一句話還沒說完,我忽然楞住了,心裡湧起一種怪異莫名的感覺。剛才我發出的雖然還是智彬哥的聲音,可是那句話本身,卻明明是我自己腦海中的想法!

  而且……而且我的軀幹四肢,好像也不知不覺的恢復了自由……

  難道說我和「前世」,已經開始逐漸的融為一體了?難道……難道說現在的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們之間再也不存在任何分別?那麼,究竟是「前世」侵襲了今生的思維,還是今生消化了「前世」的記憶?

  換句話說,現在的我究竟是誰?是智彬?是小兵?抑或是二者的混合體?

  我完全不能回答自己,一時間糊塗了,下意識的轉頭向媽媽望了一眼。突然,我的胸口發熱,就像被大石重重的撞擊了一下,連呼吸心跳都在剎那間停頓了……

  「老天,我……我沒有看花眼吧?」我心裡大聲吶喊著,不能置信的抬起手,使勁的搓揉著自己的眼睛。

  我無法不感到強烈的震撼……眼前的媽媽,居然已經聽話的除去了上半身的最後障礙,把她那完美傲人的胸脯赤裸裸的、一絲不掛的展露了出來!

  只見在那不著寸縷的酥胸上,兩個豐滿雪白的乳房幾乎佔據了整個視線。雖然失去了衣料的襯托,但這兩團高聳的乳肉竟幾乎沒有下垂!晶瑩剔透的雪潤奶球弧線圓妙,看上去就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樣,結實、飽滿,洋溢著水分充足的蜜汁,令人恨不得咬上一口才甘心!

  然而更加讓人讚歎不已的,卻是雙峰頂端那對嬌艷欲滴的蓓蕾。乳暈的顏色比我想像中略深一些,是一種非常成熟誘人的淡褐色。兩顆秀氣的乳頭並不是很大,但卻水嫩嫩的突起,就像珠圓玉潤的小櫻桃般,點綴在滾圓雪白的奶瓜上頭,形成一副極其挑逗的性感畫面……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眼皮連眨也不眨一下,不肯放過任何一處細節。內心深處則泛起了一股異樣的暖流,感慨的幾乎要失聲痛哭!

  ──終於……終於看到媽媽袒露出雙乳了!回想過去,早在十一歲那年,我就對媽媽的胸脯充滿無窮無盡的幻想,夢寐以求著能目睹她雙乳的廬山真面目!

  特別是當我知道她從未用母乳哺育過我以後,這種願望越發強烈的不可收拾,最後轉變成了瘋狂變態的佔有慾望!

  ──如果在當年,媽媽能遵守對我許下的諾言,讓我好好的欣賞、把玩她的乳房,滿足我的好奇心,那麼結果又會如何呢?也許,隱藏在潛意識中的「前世」記憶,反倒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日漸消亡,永遠也不會擾亂今生的生活。

  ──可是,當年的媽媽卻為了維護母親的尊嚴,把她的胸脯視為兒子的「禁區」,寧可失信毀諾也絕不允許我染指……她一定想不到,就是因為好奇心得不到滿足,才會引發了我對她最原始的獸性衝動;「前世」的邪惡記憶,也才會最終衝破雲大師符咒淨瓶的束縛,控制了今生原本純潔的意識……

  「賤女人,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眼下你就為這慘痛的錯誤付出代價吧!」沸騰的熱血湧上了腦門,我蹲下身子,不假思索的伸出一雙魔掌,緩緩的探向媽媽的胸口,準備攀登那兩座日思夜想的聖母峰!

  媽媽眼看著我的手一點一點逼近,臉上流露出緊張慌亂的神情,兩條白晰的手臂略抬了抬,似乎想護住自己的胸脯。但在我充滿威嚇的冷哼聲中,她最終還是屈服了,沒敢做出任何阻撓的舉動……

  我得意的笑了,虛托成球的雙掌猛然間收攏,一手一個的握住了那對豐滿的乳房!

  「哦──」手掌一陣顫抖,彷彿有股電流自掌心通過,傳遍了全身所有的血液細胞……幾乎就在同一剎那,媽媽倒吸了口涼氣,身體像觸電般顫抖了一下!

  但是我卻顧不上那麼多了,情不自禁的閉起眼睛,好好的體會著這無與倫比的美妙手感!

  媽媽的雙乳真是超乎想像的飽滿鼓脹,我的十根手指已經撐到了極限,但也只能勉強的抓住大半個乳房。柔滑細膩的奶子又酥又軟,托在手裡沉甸甸的份量十足。大概是由於注重鍛煉的緣故,這對白嫩的乳球一點也沒有中年女人常見的那種鬆弛,反倒充滿青春健康的彈性,令人摸了還想再摸、怎麼也不捨得放手…

  …

  「嘿嘿……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抓住奶子肆意揉捏,這讓你很羞恥吧!」我口中仍然發出智彬哥的嘶啞嗓音,但是說話的語氣和內容,卻已經和平時的自己毫無差異了。

  「不……不要……別這樣……」媽媽的臉上滿是羞恥的神色,她一點也沒察覺我的異狀,有氣無力的哀求著,「我求求你……不要用小兵的手……我……我覺得好罪惡……」

  我荷荷怪笑著說:「別再口是心非了,美人兒……我知道你喜歡這樣……越是羞恥的感覺,就越能令你興奮……就是因為罪惡才讓你產生巨大的快感……瞧,我才說上兩句話,你的奶頭就豎起來了……」

  「胡說……你胡說……我沒有……你……你無恥下流……」媽媽的聲音顫抖起來,她的語氣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嘴裡說出來的那些話語,竟然和她從前跟「心魔先生」調情時發出的淫聲浪語頗為相似……

  終於,我過足了手癮,鬆手放開了媽媽白嫩豐盈的乳房,盡興的坐回了沙發上。活動了兩下酸痛的手掌後,我指著自己依然高翹的陽具,淫褻的對媽媽說:「聽著,只要你把裡面的東西吸出來,我就放過你和你兒子……」

  這一次,媽媽連一秒鐘都沒有猶豫,馬上抱住了我的雙腿,粉臉上帶著迫切焦急的神色,一口把我的肉棒重新含進了嘴裡,柔軟的舌頭立刻像品嚐冰淇淋似的,在龜頭上急速地舔弄起來,還盡可能深的把肉棒吞進口中。

  我反倒吃了一驚,隱隱覺得有些愕然。媽媽的動作是這樣投入,一點也不像是受到了脅迫,才不得已的做出如此違背倫常的事!看她那副忘情吸吮的樣子,我分明感受到媽媽的內心深處也在渴望著口交,渴望著能盡情的品嚐親生兒子的肉棒……

  我搖了搖頭,努力的想讓腦子理智些。儘管我一直在想方設法的引誘媽媽突破禁忌,但是當她真的滑向了亂倫的深淵,我卻一時之間感到難以接受……但就在這時,媽媽忽然撥弄了一下披肩的秀髮,把散亂在額前的絲縷拂開。她的手勢是那樣的自然、嫵媚、充滿了一個成熟女人的萬種風情……我不由目瞪口呆……

  秀髮被撥開了,一張遍佈紅暈的漂亮臉龐出現在眼前!我驀地感到這張臉變的有些陌生了,因為那上面洋溢的是沉醉其中的、熱烈而又迷亂的表情,再沒有一絲一毫的屈辱和悲傷!

  這一刻,媽媽就像是個飢渴到極點的蕩婦,渾然忘我的舔吸著兒子的雞巴。

  即使是在拂弄秀髮的時候,她都不願意稍稍停下舔吸的動作,反而更加賣力的抿緊了嘴唇,像是生怕這根粗大的肉棒會從她的口中滑出。與此同時,她的手掌居然探進自己的丁字褲裡,在雙腿之間的隆起處來回搓動,彷彿那裡已經癢的無法忍受。

  「唔……唔唔……」媽媽擠出含混不清的鼻音,成熟的臉孔泛起誘人的桃紅色。濕滑的愛液從她指縫間淌了下來,然後一滴滴的掉在了地板上,匯聚成了一小灘污跡……

  ──有誰能相信這樣的場面?一個半年多前還聖潔端莊,高貴的不可侵犯的母親,現在卻乖乖的跪在兒子的腳邊,一邊砸吮著親生骨肉的粗大陽具,一邊淫蕩的刺激著蜜穴手淫?

  「轟隆」一響,「母親」這個聖潔的形象,算是在我心裡徹底崩塌了。我知道自己今生今世,都不會再認同「媽媽」這個身份了,只會把她看成是一個被肉慾支配的女人,一個性交的對象!

  ──我是小兵也好,是智彬也好,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不管我是誰,都一定要佔有她!

  不知是激動還是憤怒,我突然發出了一聲巨吼,肉棒猛烈的跳動著,把大量的精液全部射在了媽媽的口中!但就在射出精液的同時,一股無可抗拒的疲倦感襲了上來,就像被人打了麻藥似的,我兩眼一黑,頭重腳輕的暈了過去……

  ***************

  我人事不知的昏迷著,眼前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不曉得過了多久,在恍恍惚惚之中,我似乎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說話聲,在耳朵裡逐漸變的清晰……

  突然間,我從混沌的世界裡驚醒了過來,眼睛一睜開,首先看到的就是天花板上的吊燈,正在散發著柔和悅目的光芒,接著鼻子裡又聞到了一股淡雅的清香。

  腦袋裡還殘存著些許的眩暈感,我揉了揉額頭,費力的撐起半個身子,目光茫然四顧,這才發現自己是躺在父母臥室的大床上,身上還蓋著張薄薄的被單。

  「真見鬼!緊要的關頭,怎麼會沒用的昏迷了?」回想起暈倒前的場景,我懊喪極了,但又覺得有點奇怪。平時的我不至於如此不濟呀,只是損失些精元而已,怎麼就「虛」成這副德性了……

  房外又傳來了細微的說話聲,我忙豎起耳朵,聽到是媽媽和雲大師在竊竊私語。

  「大師,您說我兒子他……他真的沒事嗎?」媽媽憂心忡忡的問,語氣十分的不安。

  「放心吧!他現在只不過是回復了醉酒的狀態,等醒過來就萬事大吉了!」

  沉靜了一會兒,媽媽囁嚅的又開了腔:「可是……小兵他會不會記得,剛才發生的那些事呢?」她說到這裡頓了頓,語聲哽咽的說,「要是他知道我這個做母親的,竟然不顧廉恥的做出那麼丟臉的舉動,他會從此看不起我的……」

  「你兒子不大可能知道這些事情的!別忘了,其實他本人一直都處在睡夢中,那些言行都是」前世「操縱的結果……」雲大師冷靜的說,「這也就是我來之前千叮萬囑,要你想方設法把小兵灌醉的原因。照我看,他最多只會模糊的記得,自己發過一個荒誕不經的春夢,如此而已!」

  但是媽媽卻依然帶著憂慮:「他不會再恢復關於智彬哥的記憶嗎?」

  「這個,老朽還是有相當把握的!」雲大師頗為自信的說,「就在他射精的瞬間,怨氣已經隨著元陽的外洩而排出了體外,前世的記憶也因此煙消雲散了。

  從那一刻開始,他就完完全全是你的兒子了,從肉體到意識都是……他將告別過去,以今世的身份度過漫長的人生……「

  「那就好……那就好……」媽媽連聲說著,聽來十分的寬慰……我卻暗暗的冷笑,是的,「前世」的恩怨清仇或許真的消失了,但是今生的畸戀糾纏卻才剛剛開始……

  「但是有一點你必須牢記!」雲大師的聲音忽然變的嚴厲起來,一字字的說,「千萬別在小兵面前提起智彬哥!記著,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你都不可以再談到和」前世「有關的任何話題,哪怕是其中一個細節!」

  「為什麼?」媽媽的語音又有些發顫了,「您不是說,那些記憶已經消失了嗎?」

  雲大師長長的歎了口氣:「話雖如此,但是前世和今生之間畢竟有些微妙的聯繫。你若不小心說漏了嘴,仍然有可能帶來不堪設想的災難!」

  我默然的聽著,心裡忽然對這老頭充滿了敬畏。到現在我才相信,他的確是個有道高人,幾乎把什麼都算準了。要不是原本喝醉了的我鬼使神差般醒來,今晚我就徹底輸在他手下了──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一敗塗地,說不定連侵犯媽媽的夢想都會全盤忘記……

  「好啦,該做的事,我已經做了;該說的話,我也已說了……」雲大師的語氣忽然變的有點奇怪,預言又止的說,「但天命往往是難以預料,如果將來出現了某種無法逆轉的局面,那麼……你也不要刻意的抗拒,只好一切順其自然了!」

  「什麼無法逆轉的局面?大師您倒是說清楚啊!」媽媽焦急的問。

  「天機不可洩露,我不能再說了!」雲大師輕聲說道,「你兒子馬上就要醒了,快去安慰安慰他吧……老朽這就告退!」

  媽媽再三的出言挽留,但雲大師卻堅持要走,而且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姿態,不肯留下任何聯絡的方法,說是再也幫不上什麼忙了。媽媽無奈之下,只得千恩萬謝的把他送走了。

  我呆呆的陷入了沉思:這老頭臨走時留下這樣一番不著邊際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難道他在暗示著什麼?還是說……

  清脆的足音響起,媽媽的身影出現在了臥室的門口。她一眼就看見我已經坐了起來,臉上立刻露出驚喜交集的神色。沒等我打個招呼,她就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了過來,一把將我摟進了懷裡,語無倫次的說:「小兵,你醒過來啦……心肝寶貝,你……你總算醒過來啦……」

  我打了個哈欠,裝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含糊的說:「媽媽,你這是怎麼了?我……我為什麼會躺在你床上?」

  媽媽不答腔,只是不停的親吻我,用光潔的額頭磨蹭著我的面頰,喜極而泣的淚水嘩嘩的流了下來,順著腮幫落到了我的唇邊。我可以感覺到,那淚水是溫熱的,裡面蘊含著她對我的深厚感情──既有母親對兒子的溺愛,也有女人對男人的依戀。

  第二天,家裡的氣氛表面上十分平靜,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惟一不同的就是那個白玉淨瓶,它雖然還擺放在原地,但是裡面盛放的骨灰卻已不知去向,大概是被那個雲大師一起帶走了。

  我百感交集的想,或許這就標誌著我和過去的完全決裂。所有那些關於「前世」的夢境──無論是親生經歷上輩子的事件,還是以今生的身份和智彬哥對話──都再也不會在晚上睡覺時出現了!換句話說,我就像經受了一次「脫胎換骨」的改造,開始了全新的生活!

  然而,對母親的不倫慾念卻並未因此而減退,反而如同火上交油般的高漲起來。我現在日思夜想的問題只有一個,那就是在暗中實行的「誘母」計劃怎樣才能繼續下去,直到被順利的完成?

  本來,這個計劃已經實行到了第五階段,已能看的見勝利的曙光了。可是在這節骨眼上,智彬哥的意念卻從我的腦海中徹底消失了,沒能來得及告訴我下一步該怎樣做。

  不過,這一點小小的挫折,是絕對無法動搖我佔有媽媽的決心的!我一直隱約的感覺,那個邪惡的計劃其實不是智彬哥想出來的,而是原本就存在我的潛意識中。

  長期以來,和媽媽做愛的想法是如此的刻骨銘心,但又得不到滿足,所以才產生了這樣一個瘋狂的念頭!也就是說,只要我認真的思索、仔細的推敲,是完全可以在清醒的狀態下,把計劃的剩餘部分補充完整的,因為那根本就是我自己構思出來的計劃……

  當天晚上,我試探的詢問媽媽,為什麼昨天她要抱著我痛哭流涕,好像我死而復生似的。她鎮靜自若的解釋說,是因為我的酒喝的太多了,一直都醉的不省人事,這才把她給嚇壞了,見我醒來後一激動就失卻了常態。

  「哦,原來是這樣!」我點了點頭,臉上卻露出一副將信將疑的神態,狐疑的上下打量著她。

  媽媽被我看的不安起來,連忙把言語岔開,和我聊起其它的話題。但我卻不大答腔了,沒精打采的應了兩聲,就轉身離開了。接下來的幾天裡,我故意用一種冷淡的態度來對待媽媽。

  傍晚她下班回來後,我不再像過去那樣,親密的跟在她身邊轉個不停了;看著她的眼神,也不像過去那樣充滿了依戀,時常若有所失的低著頭,刻意的迴避著她關懷的視線。

  以前,每天晚飯的時候,我們母子都會有說有笑的交流著感情。但是這幾天我也不出聲了,只是自顧自的扒著飯。就算偶爾說上幾句,也總是媽媽在追問,我被動的回答。而且由我嘴裡送出來的,基本都是些簡短精練的字句,有時乾脆就用「是」或「不是」來敷衍了事,根本不給她深談下去的機會。

  更過分的是,一吃過晚飯,我就立刻躲進了自己的房間看書溫習,把媽媽一個人孤零零的撂在客廳裡,直到臨睡前才出來點個頭……總之,我想盡一切辦法,有意無意的冷落著她、在彼此之間塑起一道無形的隔閡……

  憑著女性的敏感,媽媽很快就察覺到,我們母子的關係正在變的日漸疏遠,甚至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危機。看的出來,她對此十分的苦惱、焦急和傷心,才幾天的功夫,人就明顯的消瘦了,容色帶著點淡淡的哀愁和憔悴,眼眸裡也沒有了往常那種動人的神采,看上去令人心疼。

  她也曾試圖打破僵局,和我坦誠的交換心中的想法,但是我的反應卻相當的消極──我的目的就是要讓媽媽驚恐的發現,她正在從感情上失去我這個親生兒子,失去我對她的信任和依賴……而這恰恰是媽媽最害怕的、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事實……

  畢竟,在這大半年內,她已經失去太多太多了:指望著能依靠終身的爸爸,通過電話偷情的「心魔先生」,恩怨糾纏的智彬哥……這些在她生命裡有著或輕或重份量的男人,如今都已離她遠去了……在如此失意的時候,媽媽肯定分外的珍視我這個惟一的親人,絕不希望連我也暗中「拋棄」了她……

  我深信,此刻的媽媽必然急於重建親密的母子關係,挽回正在淡薄的親情。只要能抓住她這種焦急的心理,好好的加以利用,我就能實現謀劃好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