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管他再聰明,還是應該不斷地學習。等到平生頭一次坐在大學的課堂上,聽著學識淵博、頭髮花白的老教授講課,這種體會才更深了一層。其實讓這些老教授真的下海未必能幹出什麼,但從社會裡摸爬滾打出來的像我一樣的草莽英雄,在大學的課堂裡再接受系統的經濟管理知識的學習,結合自己多年的社會經驗,融匯貫通以後,真的覺得有受益匪淺的感覺。
尤其有兩個漂亮的女同學一起學習,她們學習又很用功,大家一起上課下課討論做作業,我凡是有點不明白的地方就指使著她們兩個去問,只要這兩個美女發著嗲一走過去,老師明顯是另眼相看,再忙也馬上抽空解答她們的提問,而且還時不時問她們是否聽懂了。到了晚上,我還摟著女同學在床上一邊運動一邊討論學習問題,這學習可真夠勤奮的。
上課每到有些索然無味的時候,我最好的消遣就是賞騷蹄摸大腿。第一節課的時候,玉鳳還很不習慣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動手動腳的,她扭扭捏捏的漲紅了小臉,台上的老師似乎覺得有些異常,點我起來回答問題。老子正有些不爽,哪裡知道他問什麼,饒是雯麗在後面遞點子幫忙也沒說出個子午卯酉出來。
「白秋同學,你可以坐下了。但請注意,上課要專心,不要做小動作!」聽到老師這話,老子心裡就是來氣。課間休息的時候,我一把拉著這不太聽話的小婊子玉鳳進了雯麗那貼著太陽膜停得比較偏僻的普桑裡,拉開褲子把雞巴一把聳進她的櫻桃小嘴裡讓她吹簫,明說吹爆才可以上課。玉鳳哪裡見過這個架勢,只好認命地趴著賣力吹含,老子在學校裡能隨心所欲地姦污漂亮的女同學,看著她那漲得通紅的小俏臉,一下找到了感覺。在上課鈴聲響起的一剎那,終於射在她的小嘴裡,玉鳳那半含著一嘴白白的精液含羞受辱的小模樣簡直太惹人疼愛了。
從那以後,玉鳳再不敢對我亂說半個「不」字。摸來摸去摸久了,玉鳳這小嫩妞也逐漸有些習慣了,慢慢以我的小情人自居,而和這小浪貨的打情罵俏也漸入佳境。「玉鳳,穿上這雙淺黑色的天鵝絨連褲襪,這手感真他媽的又柔又膩,還有這雙深紅色的絨面高跟靴子,這尖尖的頭兒,還有這細高跟兒老子一看就覺得撩得心慌。」「爺,你這只色狼怎麼這麼喜歡上課時摸人家的大腿,都被你摸了無數遍了。」「我他媽喜歡摸你的嫩腿,還喜歡幹你這小浪貨,還有記住……」
「別說了,」這時候,在一邊的雯麗忍不住插了進來,「人家玉鳳早就記住了,好好配合你,摸到大腿根時就岔開讓你摸個遍,摸個爽。爺,您這樣作踐人家,就是大家閨秀也會被您給摸成淫娃蕩婦的。」管她說什麼,反正一上課,我的手就放肆地放在她修長白嫩的絲襪嫩腿粉胯上摸弄起來,摸得她經常淫水長流,粉臉潮紅,媚眼亂拋,玉手在我的腿間亂摸,在我的耳邊低聲說,「爺,別摸了,人家受不了啦……。」
看見玉鳳和我打得火熱,雯麗多少有些落寞。全班男生都公認她們兩個最漂亮,誰都想來招惹她們兩個,但因為有我一直沒敢出手。看了一段時間,大家看著我們雖然一起行動,但每次都和玉鳳坐在一起,兩人眉來眼去動手動腳的樣子,很明顯都看出玉鳳和我的關係不一般,而雯麗的關係卻顯得有些疏遠,有人開始躍躍欲試了。
一月底的週六,又輪到學習班上課的日子了。雯麗和我、玉鳳三人按照慣例坐著那輛有些陳舊的普桑往江陵大學開去,當然GL八的公務艙感覺比普桑好太多,但為了不招人耳目,我還是喜歡低調一些。趙志也勸我很多次了,該換換車享受一下,畢竟現在日進斗金,早換車早享受,我看著他那寶馬五廿八隻是淡淡回答一句,「知道了,」心想,「車嘛,也就四個骨轆兩排板凳,分什麼貴賤嘛。」
車到教學樓前面找了個位子停好,我們先下車,雯麗一個一個在裡面把門按好接著下來了。才走兩步,一輛嶄新的沙漠霧廣本雅閣從我們身旁掠過,然後俏皮地瞪著雪亮的倒車燈,一個很漂亮的弧線停在我們面前一個不太寬的車位裡。車門一開,一個足有一米八○的器宇軒昂的男子走了下來,只見他三十剛出頭的年紀,推了一個小平頭,顯得很是精神。
他很熱絡地從我們身邊走過,直接奔雯麗的方向而去。「你好,」他熱情地打著招呼伸出了手,「你……好?」雯麗猶豫了一下,還是出於禮貌伸出小手和他握了一下。我拉了玉鳳一下,放慢了腳步,耳朵早豎了起來,聽著身後的動靜。
「你就是江雯麗小姐吧?我們是同學呢,我是江陵市工行濱江路支行的楊威,白楊的楊,威風的威。」雯麗一聽,看見我們隔得稍微有點遠,有些放了心,微笑一下說,「你的車挺漂亮的,是新買的嗎?」
「行裡新配的,」楊威有些得意地說,「你開什麼車呢?」「桑塔那,」「你這麼漂亮的小姐應該開個好車啊!」「我們哪裡有你們銀行有錢嘛,就這桑塔那都開了好幾年了,也沒錢換。」
我聽著雯麗說這話也有好幾次了,每次聽了就聽了,也沒有什麼別的感覺,只是今天聽到她在一個別的男人面前老調重彈,尤其這個男人比我高、比我帥、顯得比我有錢、明顯對雯麗有好感,這麼多東西集中在一起,一下子讓我覺得心裡有點酸溜溜的味道浮了起來。
「雯麗小姐,說實話我覺得我們有點面熟,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聽到這句話,我就知道這小子沒安好心,正準備繼續聽下去,玉鳳拉了我一下,「我的爺,你快點走嘛,眼看就要遲到了。」
沒奈何我只好跟著她加快了步伐走向教室,媽的,女人多了就這個有些麻煩,常常顧此失彼。等到我們到教室坐好,準備了一下教材和筆記,聽到後面動靜不對回頭一看,差點沒把我氣得閉過氣去。只見雯麗旁邊赫然坐著那個叫楊威的小子,正風生水起地和雯麗搭著茬,雯麗也不知道是出於禮貌還是對這小子的明白示愛感動了,臉上若有若無地微笑著時不時接兩句裝高雅,顯得特迷人,這婊子這時候看起來真他媽的很有味道。
整整一節課我就沒聽進去台上在講什麼,腦袋裡面「嗡嗡」地,連玉鳳的大腿都沒興趣摸了,往後面雯麗腳上撈了幾把,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故意的,剛撈到手她兩腿一縮又放了空,讓我乾著急沒有辦法。
後面的對話有一句沒一句地傳過來,楊威這小子也不是吃素的,等到課間休息的時候,他乾脆赤膊上陣直接要拉雯麗去吃飯了,「雯麗小姐,今天你肯賞光一起共進午餐好嗎,我還為你準備了特別的禮物,想看嗎?」我聽著這小子膩聲膩氣這幾句,他媽的男人泡馬子的經典招數就要上齊了。
「不,我和他們說好一起來一起走的,還是下次吧。」雯麗低聲說著,也許是怕我聽見,但這麼關鍵的地方我的耳朵可比兔子豎得還高啊!「雯麗小姐,別這樣客氣,我求求你了。這樣的,你把你的同事叫上一起去,是去江陵大酒店、通天閣還是馬克西姆,你說了算。今天這個客我請定了。」
「不這樣好嗎?」雯麗猶豫了一下,抬起頭來有些大聲地問了我們一句,「白秋,你們去嗎?」我有些故做冷淡含酸拈醋地來了一句,「去啊,有人請吃飯幹嘛不去?」「玉鳳你呢?」「我不想去,你要去就去嘛!」玉鳳這麼一說簡直就是將雯麗一軍。「雯麗小姐,我看你就別和你的同事商量了,你一定要去的!我可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啊!」聽到這一句話老子是氣從心中來,惡向膽邊生。
第二節課下課的時候,我藉著上廁所的時機出去轉悠了一下,回來的時候哼著小調,心情也好了許多。
不過楊威這小子可不含糊,趁我沒在的時候,連雯麗帶玉鳳一鍋端彼此交換了名片,我看著也眼熱來了一句,「給我也來一張啊,可不能歧視男士嘛!」聽我這麼一說,楊威有些委屈地端出笑臉給了我一張,「你就是白秋吧,今後請多多關照。」「哪裡用我來關照啊,你和雯麗彼此多多關照就行了!」姓楊的一聽,覺得有些下不來台,但他的城府和修養還可以,仍然是滿臉堆笑,「白秋大哥的名片呢?能不能讓兄弟也學習學習?」「對不起,我沒印,哦,哪天看能不能找你們銀行貸點款子印名片。」雯麗一看我實在有些不成樣子,出來打了下圓場,「楊威,白秋他是和你開玩笑,他是我們公司下屬飛龍廠的廠長助理,這次公司安排集中學習就讓他一起過來了。」
聽到雯麗這段話簡直沒把我的肺給氣炸了,我可是一生打雁卻被雁啄了眼啊。早兩天我編排了這麼一段話只是想低調出台,不招惹更多的是非,誰曾想雯麗在這裡將就我的藥給我下了套子。就這麼一段話,這姓楊的哪裡還會退縮,恐怕連玉鳳都要一鍋端了。
「好,好,好,我是廠裡的,你們是公司的,別分這麼清好不好,就像城裡和鄉下一樣!」我很氣憤地說了這一句,玉鳳看不下去了,「別說了,有人請客,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快上課了,你們看老師都來了。」我們抬頭一看,老師已經走上了講台……。
終於下課了,時間已經是快中午,我慢條斯理地收拾著書包,玉鳳看我不緊不慢的樣子,只好在一旁等我。雯麗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和我有些格格不入的,她收拾完東西站起來,沒有理會楊威和我們,逕直往門外走去。
楊威連忙站了起來跟了出去,我也叫上玉鳳跟了過去。由於好幾個班都在一起集中上課,下課的時候也是人聲鼎沸的很是熱鬧。我們出來的時候,被另一個教室的同學們擋了一下,玉鳳有些著急地催促我說,「我的大爺,咱們快點好不好,雯麗姐都看不見了。」「著什麼急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吧。」玉鳳看我一臉泰然的樣子,有些不解,「車鑰匙還在雯麗姐手裡呢!」「大不了打的回去,有什麼了不起的。」
當我們走到停車場的時候,玉鳳發現雯麗站在那輛沙漠霧的本田雅閣旁邊,楊威在她身邊慇勤地勸說著什麼,但她回頭好像在看我們過來沒有。穿著黃色繫腰短上衣、咖啡色軟緞緊身長褲和豹紋高跟中統靴子的雯麗在冬日的寒風中顯得亭亭玉立、冷艷中透出一種落寞的別樣風情。
「怎麼還不走啊?」我帶點挑釁地迎著走過去問了一句,「你們去嗎?」雯麗有些不敢對視我咄咄逼人的目光低下頭悄聲地問著,「我不去,你呢?」我回頭問玉鳳,給了她一個頗有魅力的微笑,玉鳳一看我這樣,連忙說,「我也不去。」
雯麗沒有理會身邊姓楊的喋喋不休的勸說,抬起頭來看著我,想從我臉上找點什麼的樣子。「好好去吧,不過要注意安全,」我有意無意地強調了「安全」兩個字,看著我冷笑中透出的暗自竊喜的表情,雯麗有些明白過什麼來但還是很迷茫的樣子。
「咦,你們這車輪胎怎麼焉了呢?」玉鳳突然發現了異常。我裝模作樣地走到了車的另一邊,有些幸災樂禍地說,「楊威啊楊威,你看這邊輪胎好像也沒氣了呢!」楊威圍著車轉了一圈,這時候涵養裝得再好也憋不住了,他一下瞪著眼睛象只鬥雞一樣衝著我過來了,「白秋,是你小子干的吧?」「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好心好意幫你發現問題,你憑什麼誣陷說是我幹的?」我理直氣壯地盯著他,氣勢上一點沒讓他。
看見我這樣子,楊威收了架勢說,「好,好,好,白秋,看在你是雯麗下面工廠同事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他說話的時候,將「下面工廠」四個字咬得特狠,表示出對我的蔑視。說完他拉雯麗的手說,「雯麗,我們不和這種無賴計較,今天打的去,不開車了。」我針鋒相對地冷笑著說,「做人,還是應該厚道,多行善事才對。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
聽到我冷言冷語這一句,楊威再也忍不住了,一下撲了上來,揪住了我的衣領,惡狠狠地看著我,「白秋你這小雜種,你逼人太甚,今天又扎我的輪胎又攪我的場子,老子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一頓就不姓楊。」
雯麗站在一旁看著我們像兩條瘋狗一樣爭風吃醋絲毫不動聲色,玉鳳有些著急想勸勸但近不了身。這時候我突然發力,對著楊威的肚子就是一個掌刀。說實話,跟著瑛俠學了這麼幾個月,對付常衛東、鄭元浩這些黑帶高手是不行,但對付這些腦滿腸肥、行屍走肉一樣的銀行官僚,那自然是不在話下。
楊威一下摀住肚子滿臉痛苦的表情,我哪裡能放過他,一把托著他的下巴把他仰面按在雅閣的後備廂上面,這時候旁觀的人慢慢圍了過來,老子往口袋裡掏傢伙的手慢了下來,乾脆不用動刀了,抽出他毛衣中的高級領帶順手一勒,只見楊威頓時有些翻白眼了。
玉鳳連忙上前拉住了我,我看目的已經達到也鬆了手讓他起來。這時候,很不服氣的楊威看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覺得有了靠山,惡狠狠地說,「白秋,老子今天和你拼了。」說著就要撲過來,這千鈞一髮的時候,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雯麗過來一把拉住了他,「楊威,我勸你一句你聽不聽,」雯麗這時候冷冰冰一句話卻鎮住了因為丟面子有些發狂的楊威,他回頭看著雯麗,我真有些佩服這小子,在這種時刻居然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看來以後能成大器啊。
「你如果覺得你的肚子比雅閣的輪胎還結實,你就去打他吧。說實話,你不是他的對手。」雯麗這冷冷的一句,我聽在耳中,不知怎麼的,如同一座冰山壓住了我心中萬丈怒火,心中一熱,眼睛卻有些濕潤了。
「雯麗,」我看著她,眼中帶著一絲溫柔和歉意,「白秋,」她看了看我,溫和地一笑,如同冬日裡撥開陰翳見陽光,一下子燦爛起來的感覺。「我們回家好嗎?」我自己都奇怪怎麼會一下子變得如此溫柔,雯麗微笑著走了過來,挽起我的手貼緊了身子,「沒人說不好!」
說完,她俏皮地對著站在一旁的楊威露出一個迷死人的微笑,「楊威,再見了,改天我們請你吃飯好嗎?」看著我們走遠,楊威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哪裡,像個傻子一樣。
他也許沒有明白,一切都發生了,但一切都像沒有發生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他身旁雅閣車癟癟的兩個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