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從迷迷糊糊中醒過來的時候,看見床邊只有謝娟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小沙發上看著電視,電視的聲音調得很低。「幾點啦?」我隨口問了一句,她回頭看見我醒了過來,笑著說,「都三點半了,爺休息好了嗎?」
我坐起了身子,娟兒端了一盤剝好的橙子過來,餵我吃了幾瓣兒,真的是又冰又甜,再加上美人伺候著,頓時讓我有些輕飄飄起來。「她們兩個呢?」「兩點過的時候胡莉姐打了個電話過來,我們都起來了,但見爺最近辛苦了,沒敢叫醒你。後來琴妹子和胡莉姐就和大家一起去滑雪場了,叫我等在這裡,伺候爺起了床以後一起過去。」
聽她這麼一說,從午睡中逐漸清醒過來的我也沒了二話,由娟兒伺候著起床穿戴好了準備出門,看見娟兒穿著米黃色高領絨毛衣顯得身段精緻誘人,不由得摟在懷裡,在她那俏麗的臉蛋上好好吻了幾下,吻得動了情後下面伸進溫暖蓬鬆的毛衣裡面,先是將包著肉的奶罩握在手裡揉弄捏玩了一番,然後熟練地挑了奶罩直接把玩起兩砣美肉起來,溫潤嫩滑,都市美女的奶子手感就是比亞麗、曉蘭這樣的農村妹子要好得多啊,從小麵包、牛奶、巧克力養著,高檔奶罩保護著,就連玩奶子的手上繭子都要少許多啊!
玩了半天終於丟了手,謝娟喘著氣嗔怪地看來我一眼,抓起另一張床上放著的鵝黃色羽絨服套在身上跟著我往外走,來到走廊上,我低聲囑咐她,「娟兒,多穿點,冰天雪地地別感冒了。」謝娟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手伸到毛衣裡面整理著奶罩什麼的,正這個時候,對面房間的門開了,老胡突然走了出來。娟兒沒有發現,還在自顧自地整理著,我擠出一點很不自然的笑容和老胡打著招呼,「怎麼,老胡你也沒過去呢?」「哦,白秋老弟,我正準備過去。」老胡搭了我的話,眼光卻盯著謝娟那邊,娟兒這時候才發現不妥,連忙將手從毛衣中放出來簡單拉直了毛衣,隨後拉上了羽絨服的拉鏈。我冷眼旁觀中,發現老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曖昧和冷笑。
雪山酒店和滑雪場挨得很近,老胡他們幾個坐上馬拉雪橇往那邊趕,我和娟兒不著急,就這麼慢慢地邊散步邊往那邊踱了過去。雪地靴踩在大雪初霽的雪地上,沙沙地很柔軟和舒服,站在山上滿眼北國冰雪風光真是大氣磅礡啊。我不禁驚歎在零下二三十度的嚴寒下,竟然能創造出類似於江南煙柳迷濛的壯闊冰雪風情,瓊瑤滿地的水晶世界真是沁人心脾、清爽透骨啊,霧淞、樹掛、林海雪原,這些《智取威虎山》中的經典場面今天讓我有了切身體驗,夢想與現實在這裡重疊,此刻,我真有些感激胡莉,她的巧手安排讓我的生命中又多了亮色和風景。
來到滑雪場,這裡真是人聲鼎沸啊,好像全東北的人都來了這裡一樣。導遊在門口站著,看我們一過來,邊連聲招呼著我們,「就你們兩個了,全團都進去了。」說著她領著我們去做了登記,領取了滑雪用具,又帶到教練室,我和謝娟一人選了個女教練,我選的那個長得有些秀氣,但姿色氣質就談不上了,不過北國女兒英姿颯爽中露出一股豪放,見面就叫我「大哥」,讓我聽著很是有些新奇。
教練先給我們介紹了一下這個滑雪場的情況,整個場子很大,分成練習道、低速道和高速自由道三個區域,由於我們團的練習時間有限,沒有經驗的今天主要在訓練道上由教練一對一進行訓練,明天還有一上午的時間,悟性好的可以到低速道上去歷練一下,一般的就只有繼續在訓練道上跑跑算了。
當我們進入低速道的時候,發現這裡人不是很多,基本都是外地口音,看來還是旅行團的比較多,東北本地的幾乎都會滑了,所以不怎麼看見。在女教練的粗獷指導下,我開始了處女滑,前後跌了好幾下,幸虧下午出來時換了隱形眼鏡,要不就慘了。不過,失敗是成功之母,多跌幾下,穿得厚實也沒什麼,但技術慢慢積累起來,漸漸地也可以滑起來了。滑雪真是個很好的運動,雖然天寒地凍地,但滑起來一點也不冷,全身熱乎乎地,身體的平衡和運動感都可以得到加強,我開始喜歡起這項運動了。
很滑了一陣子,教練招呼我到旁邊休息一下,我們一起坐在長凳上喝了兩口水,看著面前人來人往地你滑我溜,煞是熱鬧。謝娟也滑得有模有樣起來,我在旁邊大聲喝彩。
這時候,穿著粉紅色和白色羽絨服的月琴和胡莉也滑了過來,她們兩個可能練習時間更長,加上悟性不錯,滑得很是自如。看見我坐在旁邊,兩女便滑了過來站在我面前打著招呼,看著兩女俏麗的面容和帶點英姿的裝扮、流暢優美的滑雪動作,讓我不由心生喜愛。
正想聊上兩句,這時候突然從身邊冒出來兩個高挑英俊的身著統一黑色滑雪服的小伙子出來,兩人簡直沒把我放在眼裡,一人上前一把拉過胡莉戴著手套的小手,大大咧咧地說,「大美女,走啊,咱們再多練練。」另一個更絕了,乾脆摟著月琴套著羽絨服的細腰說,「那口子,快跟著俺走,再教你兩個絕活兒。」
胡莉看著我,略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白秋,這是我們請的兩個滑雪教練,他們說今天免費教我們,而且是教會為止。」月琴也笑著打了打身邊的年輕人,推開了他,略有些發著嗲說,「假老公,你別著急嘛。讓人家和真老公說上兩句再來領教你的絕活兒嘛!」
看她們如此和高大英俊瀟灑的滑雪教練打得火熱,我心裡沒由來就有些泛酸,很有些不是滋味,沒好氣地說了句,「叫你們就快去,別叫人等久了,我也沒功夫陪你們聊天,還要多練練呢。」說完我趕走了兩女,悶頭和女教練一起繼續練了起來,可能是氣不太順、心情不太好,進展也慢了許多。
不知不覺中,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東北的天晚上黑得早,五點剛過一點,人就稀落了起來,我和謝娟也收拾好了東西,和教練告別回到酒店。導遊在酒店門口等我們,直接招呼大家來到餐廳用餐。
我坐在餐桌旁,陰沉著臉,一句話不說,謝娟在我的右側,胡莉在左側,月琴坐在胡莉的身邊,大家一看我心情不好,也都有些害怕,不太敢說話,氣氛頓時有些尷尬起來。旁邊坐著的張思思兩口子和導遊什麼的看我們今天不大對勁,都只好自己招呼著簡單吃了起來。
不過,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大美女就是大美女,胡莉連吃飯的小樣子都顯得很是優雅得體,好像是經過訓練的,呆在她的身邊,讓我不由自主地更關心起自己的儀態起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好像就是這個道理。吃到半道上,胡莉推開椅子,躬身對大家來了句,「對不起,失禮一下。」我知道她這是要去洗手間,看她優雅高貴地向外走去,留下一個嫵媚妖冶的倩影,想到下午和那個滑雪教練親熱的樣子,我的心裡油然升起一股怨氣,把碗一推,再也不想吃了。
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白沙」煙,掏了一枝放到嘴邊,我對煙並不是很挑剔,只是在思考問題和煩躁的時候簡單抽兩枝,這次出來忘了帶「中華」,就在酒店門口買了包「白沙」,湖南的牌子,「鶴舞白沙」的廣告也打得不錯,買一包來嘗嘗。
正想掏打火機,謝娟卻早就給我點上了,我讚許地看了看娟兒,對她點點頭。導遊看見我這個樣子,想緩和一下氣氛,笑著對我說,「白秋先生,我覺得你是個很厲害的人。」「是嗎?你為什麼這麼看呢?」我興趣盎然地問她。
「你看只要你一生氣,大家都不敢說話了。」「是嗎?你怎麼覺得我生氣了呢?」「也不說話,也沒點笑容,也不好好吃飯、喝酒,我怎麼看都覺得你在生氣呢。」我看了看有些乖巧可愛的導遊,覺得小丫頭心思還蠻多的,也不想抬槓了,「你別說,今天心裡有點不痛快。」「是什麼事呢?」「也沒什麼……」,我說著吞了後半句話,只顧吞雲吐霧起來。抽煙、喝酒、玩女人,男人這三大愛好裡面,我對最後一條情有獨鍾,抽煙其實很淡,喝酒就更淡了,但今天,突然有想喝兩口的慾望。
胡莉很過了一會兒才回來,她帶點歉意地對著大家笑了笑,拉著椅子坐了下來,我看她的一切表現都堪稱完美,心中的嫉恨不由得隨著話語顯露出來了。「幹啥去了,這麼久才回來。」胡莉才拿起筷子,聽我惡狠狠這麼一句,頓時楞了一下,回頭看了身旁的我一眼。
我還沒反應過來,突然覺得大腿上被人猛掐了一下,疼得我「啊」地叫了一下,當大家都抬起頭的時候,看著我皺著眉頭狂吸冷氣有些狼狽。我正想發氣,就手一摸發現竟然是天仙老二干的,看著她鳳眼圓睜的樣子,頓時象鬥敗了的公雞一樣耷拉著冠子沒了脾氣。
「這裡不方便,等會兒到房間裡和你這冤家好好了斷了斷。」胡莉惡狠狠地甩下這句話,依然很優雅地向還沒吃完的同桌道別後自己上樓去了。
我一臉茫然想了半天還是摸不著頭緒,胡莉這衛生間上得真奇怪啊,沒去以前畏畏縮縮地像是很怕我的樣子,去了以後怎麼就變了一個人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沒頭沒緒地回到房間裡,推門進去看見胡莉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見我進來也沒搭理我,只好一頭霧水地坐到了另一張沙發上。沒過多久,謝娟和月琴就一起走了進來,謝娟很乖巧地把門關好反鎖上了。
「胡莉,今天怎麼啦?猛掐我大腿,沒把我疼死。今天本來就是你們不對,憑什麼下這樣的毒手啊?」我很是有氣地說著,胡莉好像正等著我開火,馬上接上了,「白秋,我們有什麼啊,不就是和教練親熱點嘛,和你比那算什麼啊!」我聽了這句,心裡猛然一顫,「難道胡莉開始吃醋了不成?」想到這裡後背上冷汗都下來了,「我的醋她哪裡吃得完啊,完了,要這麼著這緣分看著可就保不住了!」
我內心正有些萬分懊惱的時候,轉念一想,「不對啊,她以前不是這樣的,讓這個讓那個讓得連我都不好意思,肯定什麼地方出了茬子。」看這架勢自己不低個頭從她嘴裡套出話來,肯定是解不了這個結的。
「到底怎麼啦,我的好夫人」,我一把把她拉到床頭摟在懷裡,她掙扎了兩下,看我意志堅定的樣子終於還是順從地倒在我胸前。謝娟和月琴雙雙跪在下面替我們脫了靴子,我一把把這天仙大美女摟進被窩裡,再也不鬆手的樣子。
我深情地吻著她,低聲問起來,「到底怎麼啦我的大妖精,你倒是給達達說啊!」看我有些著急,她嫣然一笑,一下讓我的心頭灑滿了陽光,覺得特溫暖特感動。
「還不是你這個冤家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一付花心大蘿蔔的樣子。」胡莉的冷漠終於被我的熱情所融化,躺在我溫暖的懷裡道出了緣由。「人家上衛生間出來的時候,那個有些色迷迷的老胡堵住了我的路,說有重要的事情非要告訴我。我只好跟著他到了大廳旁的咖啡屋,他在那裡說中午在走道裡看見你做的齷齪事了。」
「什麼事啊,他小子那是肯定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先倒打一耙再接著問,「什麼事自己清楚啊,要是記性不好你問問謝娟好啦。」
我想了一下還是不敢亂接這招,現在懷裡這大美人兒真是要我命的主兒啊,輕易最不敢得罪的,要是她說要走那不是要我的命嗎?
「胡莉,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明說吧,能做的我覺得做到,不能做的……,」看我吞吞吐吐的樣子,胡莉用手撫摸著我的臉龐,眼睛裡滿含著一片柔情。看她這樣,我一股氣說了下去,「不能做的,我怎麼都要創造條件做得讓你滿意。」
「好吧,」胡莉等我說完,將臻首埋在我的胸脯上柔軟酥嫩的小手摸著我的心臟說,「白秋,我命中的冤家,今天讓我摸著你的心說兩句吧。」我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嫵媚動人的大眼睛,笑著對她說,「胡莉,這輩子我到死都要守著你我的緣分,用心聽著呢,你說吧。」
「其實我多少知道你的過去,謝娟和琴妹子也都是挺不錯的好人兒,中午我讓你過去有兩個原因,一個是我的確有些累了,另一個也是想你們原來就在一起,別太遷就我了,誰讓我是你的親親小老婆呢!」
聽她這麼一說,我的心一下落了地,不知不覺中,淚水竟然充滿了眼眶,我懷裡的小老婆摟得緊緊地,再不想鬆手的樣子。看我感動得落淚的樣子,月琴遞了張白紙到胡莉的手上,她用心替我擦拭著。
我突然含著淚水笑了出來,胡莉先也有些詫異,但隨後跟著笑盈盈地看著我,俏皮地問,「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生你的氣,對吧?」我點了點頭。
「說真的白秋,正因為我愛你愛得銘心刻骨,所以在我心目中,你應該是個頂天立地的堂堂正正的大男子漢,絕對和普通的男人不一樣的,這麼多姐妹愛著你,你能負了她們嗎?」聽她這麼一說,我搖了搖頭,但心裡突然覺得有些惶恐的感覺,這在自負的我來說是很少見的。
「白秋,你今天有三件事讓我失望,」聽她這麼一說,我的注意力頓時集中了起來。「第一條,你和謝娟親熱的事情不應該被別人看見,你想想,都知道我們才結婚,你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弄其他女人,別人會怎麼看我?一個無能的可憐老婆,一個站錯了位子的老婆,一個被別人所輕賤的女人?你體諒過我的處境嗎?」聽她這麼一說,我一下感受到了自己的張狂和淺薄。
「第二條,今天看見我和月琴沒完全順著你,就有些吃我們的醋了,何必呢白秋?你我還不瞭解彼此嗎,你這樣小肚雞腸地,萬一今後有些什麼大事還能拿得起放得下嗎?」聽到這裡,我覺得懷裡哪裡是柔順的親親小老婆,簡直就是我的一個絕好的老師嘛。
「第三條,缺乏足夠的涵養,泰山崩於前尚且面不改色,而你看你呢,一點小事放在心裡就坐臥不安,沒有一點城府,沒有一點氣質和風度,哪裡像個幹大事的人,我真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了人,白白錯寄了終身。」胡莉這麼一說完,我已然是心中茫然,汗如雨下、惶恐不安。
胡莉這時坐直了身子,讓月琴拿了杯水過來遞給我,「白秋,我的冤家,有什麼嘛!記得那個電影名嗎?站直了,……」「站直了,別趴下!」旁邊的謝娟和月琴都坐到了床邊,此時異口同聲地說了出來。三女興高采烈的樣子,我卻一把鼻涕一把淚顯得特慘。
良久我才緩了過來,拉著胡莉的手說,「親親小老婆,我真服了你,都說頭髮長、見識短,你在我心目中才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謝娟也笑著在一旁湊熱鬧,「胡莉姐,你說說你是怎麼對付那個亂嚼舌頭挺討厭的老胡的?」「是啊,說來聽聽啊!」我也想聽。
「那還不簡單,我看他色迷迷地看著自己,加上那挑撥離間、不懷好意的醜樣子就特反感,直接了當給他來了句,『謝謝你的好心,自己家的事情自己知道,自己的老公自己清楚,我知道怎麼辦的,不勞你多費心了。』說完我轉身就走,沒給他好臉色看。」
聽胡莉這麼漂亮利索的回答,我不禁暗自佩服,這麼好的女人,甘心情願給自己當小老婆,真不知天大的福氣怎麼就單砸在自己頭上了呢!想想自己,也該好好振作起來、成熟起來,否則,還真要辜負了這麼漂亮高雅、懂事能幹的小老婆呢!
「白秋,有我在你的身後,你什麼也別怕,我希望你早日成熟起來,讓我沒白死心塌地地愛你一場。」看著胡莉含情脈脈的動人眼睛,我心裡暗自下著決心,但痞子的根性在作怪,不由自主地嘴裡卻冒了句傻頭傻腦的話來,「想倒是想頂天立地,可就是站不起來呢!要不你拉著我站起來好嗎?」
「你個死白秋,死冤家!」胡莉一邊掐著我一邊嬌笑著向我撲來,我感覺到一股溫暖和幸福也向我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