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豈是池中物 第一百六十七章 如履平川

  位於東京郊外的三口組總部是一片氣勢宏偉的日氏古典宮廷建築群,特別是在夜裡,黑森森的四層中心高塔看上去就給人邪惡的感覺。

  星期一晚上,夜黑風高,五十幾個身背日本刀的黑衣人如同幽靈般的從四面八方靠近了三口組的總部,仨倆一夥兒的翻過帶琉璃瓦的高牆,有幾個竄上了院子裡的大樹上,剩下的都無聲無息的消失在樓宇的陰影中。

  十幾分鐘之後,幾輛黑色的大SUV停在了大門外,侯龍濤、馮雲、星月姐妹、玉子和北京來的十個保安下了車,智姬上前按下了大門旁的通話器。

  「什麼人?」通話器裡傳出了陰沉的聲音。

  「IIC公司的侯龍濤先生想見見三口龍恍先生。」

  「有預約嗎?」

  「沒有,你只管通報就是了,三口先生一定會感興趣的。」

  「你們等等。」

  一個身穿黑西服的男人來到了中心塔的頂層,在一閃拉門兒前停下,微微躬身,「總長。」

  「進來。」

  黑西服拉開了門兒,一個一身黑色和服的男人背對著門跪在那裡,正在給三口家祖先的牌位上香,「IIC的侯龍濤帶了十幾個人在外面,想要見您。」

  「…」那個男人顯然是吃了一驚,半天才又說話,「讓他進來吧,你去安排一下兒人手,等我的命令,格殺勿論。」

  大門打開,五個黑西服,四男一女擋在門口兒,對侯龍濤一行人進行了搜身,確認沒有武器之後就領著他們穿過了層層庭院,來到了中心塔一層的巨大會議室裡。

  一個長相兒很斯文的男人坐在長桌兒的盡頭,他最多不過三十歲,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怎麼看也不像個黑社會大老,連奸商都不像,更像是個中學教師。

  男人身後還站著兩個「和服男」,都是面無表情,每個人懷裡抱著一把沒出鞘兒的日本刀,他們就是那天刺殺未遂後逃回來的兩個殺手。

  侯龍濤也不用人請,自覺的坐在了長桌兒另一頭兒的椅子上,剩下人都站在他身後,「三口龍恍先生?」

  「我就是。」對面的年輕人微笑著點了點頭。

  「呵呵,當我聽說大名鼎鼎的三口組總長跟我同齡時,我已經非常驚訝了,今天一見,還不像我想像的那樣一臉橫肉,也是個書生樣兒嘛,這就讓我更驚訝了。」

  「沒什麼好驚訝的,自古英雄出少年,侯先生也是一表人才啊。」

  「哼哼,」侯龍濤掏出煙點上,「咱們就別說客氣話了,我今天來是為了『華狼』,希望三口總長能給我一個面子,讓我把人帶走,就算咱們英雄相惜吧。」

  「侯先生聽說我明天要拿他祭悼亡靈了?」

  「是啊。」

  「那我怎麼還可能把人交給你呢?他可是殺了我好幾個兄弟的。她們倆,」三口龍恍指了指侯龍濤背後的星月姐妹,「也殺了我的兄弟,但好歹算是各為其主,我可以不追究,這已經算是很給侯先生面子了。『華狼』他吃裡扒外,暗箭傷人,侯先生還是不要強我所難了。」

  「三口總長,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不會因為你長的像個文弱書生就真把你當成善人。歸根到底,你領導黑社會是為了一個錢字,你死了七個手下,我每家兒給二十萬美金,你把『華狼』交給我,咱們大家都算有了交待。」

  「我不知道中國的地下社團時怎麼辦事兒的,但在日本,一切都得講規矩,『華狼』犯了天下之大不韙,多少錢也買不回他的命。」三口龍恍的語氣很平和,但卻有一種不容改變的力量,「如果我放他走,三口組在日本也就沒法兒立足了。」

  「三口先生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但咱們的立場不同,相信不可能達成一致了。」侯龍濤低著頭,從眼鏡兒上方看著對面的男人,「你看我帶著這麼多人來,也知道我不達目的不會罷休了。你耐著性子跟我費了這麼多的話,想必是在等手下人部署吧?」

  「侯先生好有眼力啊,」三口龍恍並沒有顯出驚訝來,他從來沒低估侯龍濤的智力,「這裡是三口組的根基所在,你這十幾個人還成不了氣候吧?如果你現在走出去,我可以當你沒來過。」

  這裡說是會議室,其實四走都是紙牆,典型兒的日式風格,如果外面有人,屋裡的人一定可以看到陰影的。

  三口龍恍的話剛說完,兩側的走廊上就響起了襪子和木地板接觸的聲音,很快紙牆上就映出了一排拿到的人影兒,他身後的兩扇大拉門兒打開了,一群持日本刀的黑西服站在那兒,得有幾十、二十個。

  「我收回我剛才的話,真不好意思,侯先生,你們沒機會走了。」三口龍恍的語氣還是很平和,並沒有因為對手已經成了籠中鳥就有絲毫囂張的表現,他的雙手輕輕向前一揮。

  二十個黑西服舉著刀從門外衝了進來,以長桌兒為分界,十個一組。

  一直站在三口龍恍背後的兩個人一下兒竄上了桌子,日本刀出鞘兒,並排直奔侯龍濤而來。

  十個「東星」的保安很利索的把侯龍濤圍在了中間,但卻沒有擋住他的視線。

  玉子站在圈兒外,一動不動。

  智姬向左,慧姬向右,馮雲則蹦上了桌子,迎著兩個日本男人衝去,她利索的脫下了自己的皮風衣,甩向對方。

  兩個殺手手起刀落將風衣劈成了三段兒,雖然看上去他們前衝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延緩,但實際上節奏已經被打亂了。

  就趁著這小小的空隙,馮雲身子向後一仰,藉著後摔的動作,雙腳蹬在了敵人的迎面骨上。

  兩個殺手全都臉朝下的騰空而起,雙雙趴在了長桌兒上。

  馮雲扭身抓住了右邊那人的手腕兒,猛的一擰。

  「啊!」那個人慘烈的叫了一聲兒,手腕兒肯定是折了,刀也握不住了。

  馮雲順手就把日本刀強了過來,左手在桌上一拍,身子平平的離開了桌面兒幾厘米,一陣風從身下掠過,左邊的那個人果然因為離她太近,不能豎著揮刀,只能橫劃拉。

  一招兒不中,左邊的殺手也顧不得起身,立刻一轉手腕兒,刀刃兒向上一推。

  馮雲腰上一用力,已然向後翻滾了一周,跪在桌上,雙手握著刀柄,往斜前方一捅,刀尖兒從那個殺手的脖子左側進入,又從他的腋下穿出。

  右邊的殺手疼得滿頭大汗,剛剛吃力的用左手把身體支撐起來,馮雲已經將左邊殺手的刀接了過來,站起身來,把刀往下垂直的一甩,從他的背後進入,來了個透心兒涼,把他釘在了桌子上。

  星月姐妹雖然要對付的人比馮雲多,但實際上卻輕鬆的不得了,對手不過是一群普通的打手,她們一上來就奪了刀,然後就像兩隻穿花蝴蝶一般,所到之處一片片血霧飛起,幾乎是和馮雲同一時間解決了戰鬥。

  二十二個手下在短短一、兩分鐘之內就死光了,三口龍恍的笑臉卻一點兒沒有變化,「再來。」

  四十多個忍者從兩側破牆而入,但並沒有動手。

  這回可輪到三口龍恍驚訝了,本以為出現的會是自己的手下,進來卻是蒙面人。

  「云云,去幫我把他請過來。」侯龍濤搓了搓鼻子,屋裡的血腥味兒很濃。

  三口龍恍立刻就恢復了平靜,仰頭看著桌上的女人逐漸的靠近了自己,他一直放在桌子下的手突然舉了起來,握著一把手槍。

  馮雲反應何其之快,男人的肩頭一動,她已經作出了前撲的動作。

  三口龍恍身子向後一仰,雙腳勾住了桌子的邊緣,指用兩條椅子腿兒撐地,使女人撲了個空,槍口不偏不倚的頂住了她的腦門兒。

  「你別亂來!」侯龍濤立馬兒就坐不住了,一下兒就竄了起來。

  「啪。」

  「嗯。」馮雲渾身一緊。

  「哈哈哈。」三口龍恍狂笑了起來。

  當聽到那一響時,侯龍濤就像被扔進了一個冰窟窿裡一樣,渾身冰涼,幾秒鐘後才反應過來那時對方用嘴巴發出來的,「你個王八蛋。」

  「侯先生這麼沉不住氣啊?這個妞兒是你女朋友啊?」

  「我老婆。」

  「幹什麼的?身手這麼好。」

  「PLA退役的偵察兵。」

  「哼哼,」三口龍恍慢慢的站了起來,開始緩緩的往後退,槍口一直對準著馮雲的頭,他退到了門邊,一伸手從門後揪出一個遍體鱗傷的裸體男人,抓著頭髮把他扽了起來,左手繞到前面掐住他的脖子,用他完全擋住了自己的身體,只露出半張臉,「當年皇軍就應該把支那豬都殺光。」

  那個受傷的男人剛才一直處於昏迷狀態,被人一揪頭髮才醒了過來,他看到地上躺滿了缺胳膊缺腿兒、開膛破肚的屍體,一下兒就尿了出來,渾身抖得跟篩糠一般,「我…我真的…真的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我對…對天發誓,我真…真不是。」

  侯龍濤聽對方的日語並不純正,「中國人?」

  「對…對,我是中國人,我就是個留學生,不是什麼…什麼殺手。」

  侯龍濤扭頭看了一眼玉子。

  「就是他,」玉子抬頭又看了一眼,「昨晚我來探路的時候聽到兩個看手說他就是『華狼』。」

  「嘿嘿,這小子從來也沒承認過,」三口龍恍緊了緊左手,「裝得別提有多像了。哼,為了隱瞞身份,假裝小便失禁,也只有世界知名的殺手才能做到了。」

  「我沒有啊,我沒有,」「華狼」聽侯龍濤這邊的人也說日語,以為他們和三口組是一丘之貉呢,「我真的沒殺你們的人,我從來都對日本人特別的友好的,怎麼會殺日本人呢?真的,我爸爸叫章立誠,是中國人民日報的主編,他一直譴責中國人對偉大的大和民族的不友好行為,他教導我要把日本人當親兄弟的,真的。」

  「你認識我嗎?」

  「華狼」仔細看了看侯龍濤,「我沒戴眼鏡兒,看不清楚,好像沒見過吧。」

  侯龍濤點了點頭,「三口總長,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啊?」

  三口龍恍還是一副不慌不忙、胸有成竹的樣子,「我承認今天你棋勝一招,但我也沒有一敗塗地,我現在帶他走,明天在葬禮上宰了他,眼下那是我的頭等大事。如果你明天就離開日本,我無話好說,你明天不走,他就是你的榜樣,你永遠也別想離開日本了。」

  「唉…」侯龍濤歎了口氣,「人為了面子而死不知道值不值得。不勞三口總長費心了,玉子,兩個全做掉。」

  三口龍恍對侯龍濤雖然沒有很深的瞭解,但從他今天敢來闖龍潭虎穴的行為就能判斷出他是個義氣深重的人,他一直都堅信自己只要有「華狼」做人質,必定可以全身而退的,所以當聽到他的命令時,一瞬間產生了聽錯了的感覺,並沒有立刻作出反應。

  「媚忍」就不同了,她們只知道對主人的話惟命是從,對方短短幾秒的遲疑已經足夠了,五十多名忍者,加上玉子,同時出手,幾百枚四角兒的鋼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鋪天蓋地的向拉門兒外的兩個男人飛去。

  那天玉子就是用這種鏢將飛雪手中的刀子打掉的。

  「華狼」瞬間就變成了一隻大「刺蝟」,三口龍恍雖然只露了半個腦袋在外面,但架不住暗器太多,小小的半張臉上釘了七、八枚飛鏢。

  「早知道你有這麼多的好幫手,我還就真不來了。」馮雲翻身下了桌子。

  「哼哼,」侯龍濤摟著渾身是血的女人向外走去,「我要你來的時候還沒把她們收編呢,再說了,要你來也不光為了讓你當保鏢。」

  在所有的人都離開之後,又過了大約十幾分鐘,三口龍恍和「華狼」的屍體才雙雙仰倒在地上。

  接下來的幾天,「三口組總部被血洗」、「三口龍恍斃命」、「日本第二大黑社會集團遭重創」、「專家稱三口組總長死於忍者之手」一類的大標題出現在了日本各大報紙雜誌的頭版頭條,就連其它國家都有報道,一時間成了東京街頭巷尾、茶餘飯後的議論話題。

  日本黑道兒上一時之間形成了人人自危的局面,特別是那些和三口組有密切合作關係的組織,不管是有人尋仇還是有新生力量誕生,他們都怕自己會是下一個目標。

  東京警方的調查毫無頭緒,因為所有的知情人都和「兇手」有直接的利益聯繫,不可能自告奮勇的跳出來揭發。

  那個叫章立誠的傢伙,本來已經背負著「現代汪精衛」的罵名,現在不光是死了兒子,還因為兒子與日本黑社會有著明顯的關係而受到日方的秘密調查,其實給人做狗有這樣的下場也不稀奇,漢奸理當斷子絕孫…

  裕美辦事兒還是很有效率的,順天堂醫院已經和北京相關的政府機構取得了聯繫,由她親自率領的代表團是星期三出發的,星期五晚上她就給侯龍濤打來了電話,雙方已經就新醫院的院址達成了初步協議,就在豐台區劉家窯附近…

  十一月二十三號是星期日,這天下午,侯龍濤和福井威夫在IIC對Honda七十億美元投資的協議書上簽上了名字,他在日本的公事兒就算徹底完成了。

  與此同時,在Honda總部的另一間較小的會議室裡,田東華和Honda的代表簽署了有效期十年的尾氣淨化器供應合同,供應量將不少於所有Acura車型、CR-V和金翼摩托車的產量。

  東星集團的代表還需要在東京逗留一段時間,他們與Toyota的談判才剛剛開始,雖然合同的框架已經在會前就決定了,但具體到一些細節問題,還需要在互惠互利的基礎上進行磋商。

  日本的各大媒體都在週日晚間對IIC與Honda的合作進行了報導,星期一早上,東京股市一開盤,Honda的股票就高開高走,一路暴漲,早些時候「割肉」拋售Honda股票的小客戶現在只能看著別人大撈特撈了。

  十幾個小時之後,紐約股市也發生了和東京相同的事情,照這個趨勢下去,Honda的股價很快就會恢復到醜聞曝光之前的水平,跟IIC的一紙合同就像是一針強心劑。

  星期一上午,從日本歸來的IIC代表團出現在了北京首都機場,隨機同行的還有星月姐妹、香奈、馮雲和「東星」的保安,這些人坐的是頭等艙,侯龍濤和他的同事們卻只能坐公務艙。

  那些「櫻花媚忍」要過一段時間才能來中國。

  來機場接機的只有一個IIC公司的司機和一個「東星」的司機,侯龍濤的愛妻們都沒有出現,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他的兄弟朋友也沒來,知道他的第一站會是如雲的小樓兒。

  侯龍濤把IIC的人都打發走了,過去拉住馮雲,「跟我走吧。」

  「不用,我爸已經派人來接我了。」馮雲沖不遠處的一輛「甲A」揚了揚下巴。

  「讓他回去不就完了。」

  「哼哼,我早跟你說什麼來著?」

  「你怎麼…」侯龍濤皺了皺眉,「你跟茹嫣、智姬和慧姬不也挺好的嘛,你就不能試著去接受其他人?」

  「我不會和別的女人一起的。」

  「不用,我只想你們能成為朋友。」

  「改天吧,」馮雲笑了笑,向「A6」走去,又回過頭,「不許生我氣啊。」

  「唉…」侯龍濤撇嘴歎了口氣,他也知道這種事兒是強求不得的,「誒誒,明天一起吃午飯吧,叫上你姐。」

  「知道了。」馮雲沖男人努了一下兒嘴,鑽進了車裡。

  侯龍濤帶著另外三個女人來到停車場,開上了手下人事先存在這裡的一輛H2,一路上給所有人打了電話。

  來到如雲家時剛過3:00,只有何莉萍和司徒清影兩個人在,其他人上班兒的上班兒上學的上學,都還沒有回來。

  「冷不冷?」何莉萍一隻手拉著男人的手,一隻手撫摸著男人的面頰,很仔細的看著他的臉,小一個月沒見面,真的是想的不得了。

  「才兩步路。」侯龍濤緊緊的擁住了美麗熟婦凹凸有致的身軀,把臉埋進她的頸項間,什麼都不說了,只是用力的聞著她的體香。

  「啊…」何莉萍抱著男人的頭,閉上了眼睛,稍稍的仰起臉,臉上的表情五比的陶醉。

  司徒清影從樓上下來了,幾好像沒看到客廳裡的幾個人,逕自向車庫走去。

  侯龍濤聽見腳步聲,抬起頭來,「清影。」

  「回來了?挺早的嘛。」女孩兒就這麼平平淡淡的打了個招呼,腳下都沒停。

  「去吧。」何莉萍放開男人,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兒。

  「你們自我介紹一下兒吧。」侯龍濤指了指一直很拘謹的站在一邊兒的香奈和星月姐妹,然後就追到了車庫裡,一把拉住司徒清影的手,「怎麼了?我回來你不高興啊?」

  司徒清影甩了男人的手一下兒,既沒回頭也沒說話。

  「只有咱們倆人在這兒,還呈什麼強啊?」侯龍濤很堅決的把女孩兒的身體轉向了自己,在她大大的眼睛中看到了晶瑩的液體,「想我就告訴我,我不知道有多想你呢,我的小白虎。」

  「死猴子…」司徒清影死死的攬住了男人的脖子,把雙唇印在了他的嘴上。

  侯龍濤一邊吸吮著女孩兒柔嫩的香舌,一邊已經打定了主意暫時不把她的身世說明,其實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她當然有知情權,但她知道了又有什麼好處呢,除了破壞她現在平靜、快樂的生活。

  司徒清影把自己的眼淚蹭在了男人的臉上,「死猴子,快進屋吧,這裡這麼冷。」

  「你幹什麼去啊?」

  「買龍蝦,我特意跟人學的,晚上給你做。」

  「做飯?」侯龍濤摟住女孩兒,在她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不怕諾諾笑話你啊?」

  「她敢。」

  「嘿嘿,來吧,等會再去買,」侯龍濤拉著女孩兒往屋裡走去,「先認認人。」

  「你就花吧,你到底還要多少啊?」

  「到頭兒了,」侯龍濤說的很認真,「我已經比神仙還美了,到頭兒了。」

  房間裡的四個女人已經坐在沙發上聊起了天兒,氣氛也很融洽,何莉萍是完美的人母化身,對於一個剛剛失去了父母、兩個從來不知道父母為何物的女人來說,從她身上能得到無比的親切感。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三個人能管得住司徒清影,其中的兩個人都接受了這三個新「姐妹」,另外的一個與此事無關,她也沒什麼好說的,雖然不像何莉萍那樣熱情,但也沒刻意的排擠她們。

  一個多小時的功夫,侯龍濤把時間全都花在了香奈、智姬和慧姬的美臀上了,黃色的「愛奴」歸了小護士,雙胞胎姐妹得到的是藍色和紫色的,綠色和黑色是給玉倩和馮雲預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