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豈是池中物 第三十章 巧取豪奪(中)

  「左屁,你丫在『中貿』是主錘兒吧?」侯龍濤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廢話,我這樣的人才當然是主拍了,一、三、五是我,二、四、六、日是另一個人。」

  左魏是一個很能拼的人,又有點小聰明,大學沒畢業就給「中貿」的老總跑腿兒,後來乾脆就不上學了,一直混到首席拍賣師的位子。別看他還不到二十五,卻已是「中貿」老總最信任的人之一了。

  「你有沒有辦法讓一件拍賣品以起拍價成交呢?」「什麼東西讓你感興趣了?你不是只喜歡女人嗎?哈哈。不過在一般情況下,我們是沒法控制最終成交價的。」左魏算是這行兒裡的老人了,說出的話應該還是比較貼譜兒的。

  侯龍濤聽了真是失望之極,他很明白,比自己更有眼光的大有人在,要是那個東西真的拍賣,說不好會有多少人競價,那就不是一百五十萬可以解決的了,「我看上了一個尾氣淨化裝置。」

  「那個呀,我知道,正好是我主拍。」「你記的?你丫腦子這麼好使?每天拍那麼多東西,你都記的?」「不是,」左魏喝了口茶,「那貨主是他媽個傻逼,沒什麼本事還特傲,是我跟他談的。」

  一聽就是曲鵬,「你們怎麼談的?」「那傻逼叫曲鵬,帶著文件來說要拍賣,我得先給他個起拍價啊。等我一看那些文件,少了一份權威部門的估價書,我們平時基本上就是以那個估價做起拍標準的。」

  「那怎麼辦?」「我們行就能提供估價服務,收費也很公道,百分之十,也就是如果在三年之內的任何時間,被估物以評估價或是更高的價格轉讓,我們都有權一次性收取其中的百分之十。」

  「要是賣一億,有一千萬就是你們的?」「正是。」「操,真他媽夠黑的。」「屁話,我們這行兒都是這個價兒。有時就是因為有了這個估價,能以比他們自己估計的高十倍的價格成交呢,百分之十算個吊啊。」左魏不愛聽了。

  「得得得,是我不懂,你接著說。」「曲鵬跟你丫一樣,覺得不值,我也懶得給他解釋,那孫子特討厭。我直接給他安了個科技專利的最低價,八十萬,這是規矩,沒有評估,也就這個價兒了。沒想到那孫子還挺高興,真他媽是個傻逼。一般來說,好的科技專利都能以上千萬的價格出手。」

  「那萬一他這個專利真的不值錢呢?你給他開八十萬,豈不是沒人買了?」「那也與我們無關,我們照收手續費,倒霉的是他。你是真對那個東西感興趣啊?」

  侯龍濤點點頭,「你就真的沒辦法?」「也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只是我會擔些風險。」「快說說。」「我們行的慣例是上午拍賣工業科技專利,下午是工藝美術、珠寶玉器一類的,偶爾晚上會有比較著名的藝術品。這些都是不成文的規定。」

  左魏點了根煙,「這麼做是有道理的,要讓那些吃飽了就沒事兒干的大款一大早就帶著小密出來斗富,有點兒難為他們,所以珠寶一類都放在下午3:00開始的那場。我可以把你要的東西拖到那一場再拍,那些連中學文化水平都沒有的豬頭,決不會競價的。」

  「太好了,就這麼定了吧。」「嗨,我說我可以那麼做,可沒說我會那麼做,那是違反行規的。我要是真干了,萬一被曲鵬把我告了,我就沒法兒再在拍賣圈兒裡混了。」左魏翻了一個白眼兒。

  「呵呵,你幫了我這個忙,我能虧待你嗎?如果你被炒了,就過來跟我干,前途絕不比你當拍賣師差。」侯龍濤突然把身體向後一靠,斜著眼看著左魏,「孫子,你丫是不是就等我這句話呢?」

  左魏一笑,「沒想到花了你這麼長時間才明白過來,這麼跟你說吧,我在拍賣圈兒混了快六年了,首席拍賣師啊,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可是再也沒有提升的空間了。從上學那會兒,我就看出你小子不是籠中的鳥,早晚會展翅高飛的。我寧可跟著你拼一下,也不願意這樣無聊的過下去了,我需要新的挑戰,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好,很好。」侯龍濤拍了拍手,「辦完這件事,你就辭職吧,我正好需要一個人去歐洲和美國註冊那個專利,你覺得怎麼樣?」「可我的英文不好啊。」「你不是要新的挑戰嗎?在那邊翻譯不難找,華人律師也有的是,你自己搞定。」

  兩個人算是把這事兒定下來了,可侯龍濤還是不太滿足,「你說如果留拍的話,會不會還有機會更大的壓價呢?」「你丫可真是貪心不足,我們行的規定,第一次留拍,第二天再拍一次,那可就不是我主拍了。」

  又商量了一下細節才結束了晚餐。「送我回家吧。」侯龍濤拉了拉衣領,他穿的可不多。平時都是下車就進屋,出屋就上車,尼子大衣裡只有一套西裝。

  左魏看了一眼表,「來不及了,我得去接我女朋友,她的夜校就要放了,不順道兒,你丫自己遛達吧。」「王八蛋,我可是你老闆。」「現在還不是呢,哈哈。」白色的切諾基開走了。「媽的。」侯龍濤縮了一下肩膀,好在離家不是特別遠,走兩步就到了。打車太浪費,他可不是那種花錢大手大腳的公子哥兒……

  在冷風中走了幾分鐘,已經到了西便門附近,有點兒受不了了,「奶奶的,胡二狗那孫子還真能忍,現在才知道他受的那份兒罪,操。」無意中一扭頭,看見橋下的「雲天」遊戲廳裡人頭攢動,生意很不錯,心中一動,推開玻璃大門走了進去。

  站在門口處的幾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兒都是這片兒的,馬上認出了侯龍濤,他現在的名聲可比文龍還要響。「喲,濤哥,您怎麼上這兒來了?」「來看看,好久不進遊戲廳了,都快忘了是什麼模樣了。」

  「雲天」的規模不算小,設備也不錯,但還是有一股烏煙瘴氣的感覺,侯龍濤對於這種感覺還真是挺懷念的。一個孩子遞過來一根煙,「濤哥,抽煙。」「這裡的人你們都認識嗎?」在另一個孩子給他點上後,侯龍濤問了一句。

  「大部分都認識,全是咱們這片兒的,老來這兒就熟了。」「好,這樣好,一片兒的就該多抱團兒,不容易被外片兒的踩在頭上。」侯龍濤左右學麼了幾眼,發現右邊兒的第三台機器是「侍魂」,「你們知道誰玩兒『侍魂』玩兒得好嗎?

  「『侍魂』?趙振宇玩兒得不錯,就是現在正用右邊兒搖桿兒的那孩子,從六點多到現在,一個幣,就沒下來過。前兩天還有幾個外片兒的過來挑戰呢,都被『打』跑了。」有人指著一個穿紫色大肥褲子的男孩兒說。

  「幫我把他叫過來。」侯龍濤拉過邊兒上的一把塑料椅子坐下。一個孩子過去,擠進一圈兒圍觀的小孩兒,拍了拍趙振宇,「來,有人找你。」趙振宇正打得起勁兒,沒動地方,「別他媽煩我,誰找我?讓丫等會兒。」連眼珠子都沒錯一下。

  「你丫想死了?侯龍濤,濤哥找你。」推了一下他的後腦。「啊!?」趙振宇一驚,回過頭,正看見坐在門口附近的侯龍濤對他勾了勾食指,趕緊走了過去。「嗨,算你丫輸了。」他的對手大叫著。「別你媽操蛋了,扁不死你小逼的。」邊走還不忘了罵上兩句。

  從瘋狂叫囂到點頭哈腰,只是一瞬間的事兒,「濤哥,您找我?」「坐吧,想跟你聊聊。」侯龍濤指了一下身邊的椅子,「聽說你『侍魂』玩兒得不錯啊。」「嘿嘿,我開始玩兒那個半個月之後,就從來沒輸過。」小孩兒洋洋得意的說。

  「你別跟我吹,我是有正事兒要你做。」侯龍濤扭過頭,臉上一點兒笑容也沒有。「不敢,不敢跟您吹。」趙振宇一看他的表情,才想起現在跟自己說話的是個黑幫的大哥,趕緊收起了一臉的狂像兒,「您可以問問他們,我沒瞎說,常來這兒的人都知道,我都挑過好幾個遊戲廳了。」

  「你多大了?」「快十七了。」「在哪兒上學?」「地鐵技校。」「每天下午都有課嗎?」「只有星期一、二下午有課。」「有沒有興趣幫我干個活兒?絕對不犯法,也不危險,」侯龍濤伸出三根手指,「報酬是三千塊。」

  就算不給錢,趙振宇也不敢拒絕,更何況是有錢掙,自然是滿口答應了。侯龍濤向他交待了每個步驟,確認他都明白了,站起身,「這件事對我很重要,辦成了,以後你可以跟人說認識我。」雖然沒說辦不成會怎麼樣,但趙振宇明白,決沒有好果子吃的……

  回到家時已十一點多了,「媽,您還沒睡啊?」侯龍濤把頭探進父母的臥室裡,看到母親還在看電視。「你又沒說不回來,當然要等你了。」「行了媽,我這不是回來了嘛,我洗個澡就睡了。」「等會兒,茹嫣在你屋裡呢,等你好幾個小時了。」

  茹嫣是他唯一一個帶回家的女人,侯龍濤覺得她的年齡是最合適見父母的,又因為她父親常年生病,知道怎麼討家長歡心,既懂事兒又會幹家務活。果然侯龍濤的父母很快就把她當成是未來的兒媳婦看待了,哪知她只是兒子的若干個女人之一。

  侯龍濤推門進入自己的房間,茹嫣就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可能是因為沒蓋東西有點兒冷,修長的身子蜷縮成一團兒,牛仔褲包裹的屁股向後突出,很是迷人。坐到她身邊,彎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茹嫣,茹嫣。」

  「嗯……」女人的身體伸展開了,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愛人的臉近在咫尺,嬌軟無力的伸出雙臂攬住他的脖子,「哥哥,你回來了。」侯龍濤含住美人的香唇吮了幾下,「等我很久了?」

  「嗯,我下午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後,你就不見了,還以為你很快會回來呢,也不跟我說一聲,這麼久你去哪兒了?」「我去找了一趟左魏,談了談拍賣的問題,你要找我幹嘛不打電話?」「也沒什麼事兒,就是見不到你就想你,怕你是辦要緊事兒,就沒打擾你。」

  侯龍濤把茹嫣拉起來,抱緊了,「我的好寶寶,真是乖。告訴我,你去洗手間幹什麼。」女人被問傻了,「什……什麼幹什麼?你說幹什麼。去洗手間還能幹什麼?」「我不知道,你告訴我。」終於明白他是在逗自己了,「壞哥哥,你討厭死了。」

  「快說嘛。」男人還是一副無賴樣,不依不饒的。其實下午那次,茹嫣是去洗手間補了一下妝,但她知道愛人想聽自己說什麼,只是怎麼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在他胸口捶了一下,「你身上好大的煙味兒,快去洗個澡嘛。」

  侯龍濤笑著站起來,把大衣脫了掛進衣櫃裡,「你脫了衣服等我吧,把被子蓋上,別凍著。」「好。」茹嫣答應一聲,坐在床邊開始脫白色的棉襪。男人在出門前又回過頭,「寶寶,把內衣留給我。」美人含羞的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從浴室出來後,知道父母已經睡了,就只穿了一條小三角褲。到了屋裡,茹嫣已經躺在被窩兒裡了,只露出了美麗的皓首。侯龍濤飛快的鑽進被窩兒裡,「真夠冷的。」女人趕忙抱住他,用自己的身體為他取暖,「你真是的,忘了上次是怎麼說我的了?」

  兩人擁在一起,熱烈的吻上了,相互貪婪的吸吮對方的舌頭、交換津液,等到分開時,都已是氣喘吁吁的了。「茹嫣,你今天好熱情啊。」「我……我過兩天就要來那個了,又是一個星期不能和你親近,人家……人家想嘛。」

  還沒等候龍濤有進一步的行動,女人已經開始在他的脖子上舔了起來。慢慢的向下,不一會兒,筆直的長髮就消失在了被窩兒裡。前兩天是他對薛諾這樣,現在是茹嫣對他這樣,真的是輪流「做莊」啊。

  茹嫣在黑暗中,用舌頭在愛人的身體上搜尋著,感覺到他結實的胸肌,「我的丈夫好強壯,好有安全感,好幸福啊。」柔軟的舌頭舔到了乳頭上,輕輕的吸吮了幾下,本來並沒打算在此多作停留,可突然發覺男人的乳頭在自己的口中硬了起來,這是她以前從來沒注意到的。

  就像一個好奇的小姑娘發現了新大陸,茹嫣對這個新「玩具」喜愛的不得了,左右不停的吸著、吻著、輕咬著。這下兒侯龍濤可美了,又酥又麻舒服得很。閉著眼睛,把雙手伸進被窩兒裡,撫摸著女人的頭臉。

  受到了愛人無聲的鼓勵,美女更是舔得起勁兒。男人都能感到有兩道口水順著自己的胸部,從乳頭開始向下流了。十幾分鐘過去了,茹嫣還在孜孜不倦的玩耍著,頭頂被輕輕的推了一下兒,她立刻會意了,戀戀不捨的向下吻去。

  硬梆梆的雞巴已經頂出了三角褲外,女人握住它,套動了兩下兒,在上面細緻的舔了一遍,一口含住圓大的龜頭,用舌頭在上面畫圈圈。侯龍濤覺出女人在被子中轉了個身,果然有一個包裹在純白色內褲中的豐滿臀部露了出來。

  男人一把扶住它,在上面珍愛的撫摸起來,雪白的肌膚如同綢緞般滑嫩,手感真是沒的說。在陰戶的部位用手指按了一下,立刻有濕跡透了出來。在茹嫣的配合下,把漂亮的內褲扒了下來,將粘在襠部的愛液舔進嘴裡,在滿鼻的芳香中,還有少許不易察覺的騷味兒,更是刺激男人的官能。

  侯龍濤分開美人兒的臀瓣,用舌尖碰觸著小巧的菊花蕾,又輕輕向上吹了口氣。「唔……」茹嫣扭了扭屁股,不是因為對愛人玩弄自己的肛門還有牴觸情緒,而是真的很舒服、很刺激。

  男人的整個舌面貼在了微微分開的濕潤陰唇上,「唏溜唏溜」的舔舐起來。女人香甜的體液流入口中,吞入肚裡,瓊漿玉液也比不過這樣的美味吧?

  有了靈丹幫助,侯龍濤從不在口交時忍耐,反正馬上又能再戰。用力的吸住茹嫣的小穴,不再活動,過了一會兒才向後一躺。女人轉過身來,嬌媚的看著他,「咕嘟」一聲,嚥下了口中的精液。

  「好喝嗎?」把她摟進懷裡。茹嫣吻著愛人的臉頰,「不好喝,鹹鹹的。」「愛喝嗎?」「愛喝。」不好喝卻愛喝,有的女人一旦獻出了身心,生存的全部意義就在於她們心愛的男人了,這個長腿美女就是這一類。

  「寶寶,坐上來吧。」侯龍濤推了推茹嫣的細腰。「你不用歇會兒嗎?」「歇什麼?你這麼性感迷人,看著你我就興奮,更何況你就帶著件胸罩躺在我懷裡呢。」女人高興的伸手一摸,那根粘粘的陰莖果然已再次挺立了起來。

  拉開被子,幫愛人把三角褲褪了下去,扶正大雞巴,慢慢的向下坐,低頭看著自己紅嫩的陰唇將愛人雄偉的性器漸漸的納入腹中。兩人的身體都是火熱的,沒有一點兒寒冷的感覺。

  「啊……」感到子宮被龜頭向上一頂,女人覺得好快樂。先是雙手扶在自己的大腿上,用腰力前後活動著柔軟的屁股,等子宮被磨的麻酥酥了,再撐住愛人的胸口,用陰戶上下套動肉棒。

  「哥哥……好硬……啊……你真的……真的好硬啊……頂得我要……要上天了……哥哥……」一波高過一波的快感,讓這個「冷美人」無比的熱情。侯龍濤托住她的雙手,看著她筆直的長髮擋住臉頰,只是偶爾才能看到似火的嬌顏,心中只有一個「美」字。

  茹嫣的動作越來越吃力,體力不支加上高潮的臨近都在起作用。男人坐了起來,抱住她的纖腰,幫她活動。解開她背後的掛鉤,把乳罩摘了下來,兩顆飽滿的果實跳了出來,粉紅的乳頭怯生生的高挺著。

  侯龍濤一手摟著女人,一手伸到下面,小指輕輕的、柔柔的擠入她的屁眼兒裡,配合陰莖進出的節奏,不停摳挖。嘴巴貼在她的頸項上,用力的親吻,「寶寶,你真美,我太喜歡和你做愛了。」

  茹嫣抱著愛人的頭,雙手無目的的在他頭髮上撫著、揪著、抓著,臉也在他頭上蹭來蹭去,「哥哥……要……要丟了……做愛……做愛真舒服……我……我不要出來……我……我還要你……要你疼我……啊……啊……」

  在這對相愛的男女間,高潮已比不上佔有對方身心的過程了,更希望能永遠就這樣在沒有時間界限的世界裡浪漫下去。話雖如此,還是有一團火從美女的小肚子裡洩了出來,將兩人的愛火燃得更雄……

  第二天一早,茹嫣才發現自己的脖子上有一塊很明顯的菱形吻痕,「壞哥哥,你看看,我這樣怎麼去公司啊?」「沒事兒的,我這兒不是有你一件高領的毛衣嘛,擋著就行了,不會破壞你『冷美人』的雅號的。」

  「你壞死了。」狠狠的在男人大腿上掐了一把。「啊啊啊……」侯龍濤疼得連眼淚都快出來了。看他們打情罵俏的樣子,真是一對兒般配的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