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豈是池中物 第一百一十四章 警民合作

  「用一隻手握住根部,然後上下套,另一隻手可以在濤哥的腿上撫摸,」要不是因為這話是從清純可愛的薛諾嘴裡說出來的,還真像是經驗豐富的老鴇在教導剛剛下海接客的雛妓,「或……或者在自己身上摸也可以啊,別光用嘴唇兒磨,也要用舌頭繞著頂端打轉兒或是上下舔。」

  侯龍濤這叫一個樂啊,伸手拉了拉美少女的腳踝。「嗯?」薛諾扭頭看了男人一眼,看到他在衝自己微笑,就還了一個嬌媚的笑臉,然後又開始指導乾姐姐的口交動作,「要盡量往喉嚨裡插,越深濤哥就越舒服。」她的表情還挺認真的,平時都是幾個媽媽、姐姐教她做愛的技巧,今天總算輪到她自己當老師了。

  「六九吧。」侯龍濤嘟囔了一句,他看薛諾那麼用心,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另一個美女身上。「六九」是什麼意思,司徒清影還是知道的,她嘴裡叼著美味的陰莖,緩緩的挪動身體,轉了180度,跨跪到了男人的臉上。

  侯龍濤把美女的裙擺撩起來,搭在她的後背上,將白色的小內褲勒入她深深的臀縫中,雙手捏住圓滾的屁股蛋兒,稍稍抬頭,口鼻就埋進了芳香四溢的臀溝裡,「嗯……」他很滿足的發出了一聲歎息。

  司徒清影本以為男人上來就會舔吻,卻發覺他是在很陶醉的聞自己,就好像要把自己下體的氣味兒都吸走一樣。這種親密的方式雖然不能給肉體帶來多少直接的快感,女方在心理上卻能得到比被「單刀直入」更大的滿足,因為她能體會到男人對自己身體的迷戀、珍愛程度……

  這天之後,何莉萍家就多了一位常客,母女三人共進晚餐,歡樂祥和的氣氛決不下真正的家庭。在這方面,司徒清影的行動並不隱秘,有一次她的兩個哥哥警告她不要和「東星」的人走得太近,她只是神神秘秘的一笑,跟了一句「我已經走的不能再近了,你們知道我對什麼感興趣」,結果就是「霸王龍」身邊大部分的人都以為她是在挖「盟友」的牆角兒……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著,「非點」造成的恐慌也消退的差不多了,不過對於娛樂場所的「禁令」還沒有取消,所以「東星」與「霸王龍」的合作還未正式開始,但雙方總算是不再繼續衝突了,局外人還看不出來,道兒上的卻都突然覺得北京的空氣中沒有了個把月來瀰漫的那種緊張氣氛。

  侯龍濤總體上過得挺自在,可也有不爽的地方,玉倩定在七月十日回國,現在離那個日子越來越近了,小丫頭打回國的電話也變得越來越勤,那個大小姐原來就沒顧過時差,現在更是不顧了,他連著好幾天半夜從睡夢中被電話鈴聲驚醒,最後不得不拔掉座機,關上手機,但只用了一次他就放棄了這個法子,因為比起第二天來個EarFull,還是晚上被吵好……

  一個星期六的上午,侯龍濤帶著陳氏姐妹,和他的幾個兄弟在「東星初升」的檯球兒廳裡玩耍,「東星」的所有娛樂性產業都已經通過了衛生部門的檢查,下星期一就可以恢復營業了。從初中開始,他們打球兒就是帶響兒的,最早的時候是一個球兒五毛錢,到侯龍濤開始在美國上學,也只不過是一個球兒五元,本來就是自己人玩兒玩兒嘛,可現在發財了,價碼兒也提高到了五百塊。

  兩個女孩兒打得不好,也就沒跟他們湊合,單獨在屋角兒開了一張按子。侯龍濤不自量力,挑戰北京體育大學檯球兒系畢業的岑二德子,又加上他久疏戰陣,四台下來就扔了六千,第五台更是被殺了個七星兒,「肏,不打了。」他賭氣的把球兒桿兒扔給文龍,自己走向陳氏姐妹,還是陪美女有意思。

  「又輸了?」陳曦笑嘻嘻的瞧了一眼一臉黑氣的男人,「誰讓你老跟最好的打的。」「切,就是因為老不練了,當年出國之前,老泡在檯球兒廳,跟他有一拼。」兩個女孩兒都是一笑,自己的愛人已經是絕對的出色了,他要是什麼都是最棒的,那不成了「人神配」,不完美才是真正的生活。

  「幾比幾啊?」侯龍濤走到陳倩身後,抱住她的細腰,她在脖頸上一吻,看著滿台散開的球兒問。「二比零,我贏著呢,都是贏好幾個球兒。」陳曦馬上過來表功,身體湊到愛人和姐姐中間,三個人擠成了一堆兒。「這麼半天才打了兩把?」男人的五官都擠到一塊兒了。「怎麼了?我們打的不好嘛。」

  「呵呵,還挺謙虛的。」侯龍濤展開左臂,把陳曦也攬到了身前,親了親她的額頭。陳倩轉過身,這一來,兩朵高矮差不多的散發著茉莉芳香的長髮姐妹花兒就都偎到了男人的懷裡。一對兒仙女兒般的美人同時抬起秀面,在愛人的左右臉頰上各吻了一口,三個人就這麼開始輪流接起了吻。

  「你怎麼那麼笨啊?」侯龍濤捏了捏陳倩的屁股,「連著輸給小曦。」「我又不喜歡玩兒這個,當然打的不好了。」「我也不愛玩兒啊,不過打的還是比姐姐好。」「你們都對檯球兒沒興趣?」「沒有。」「那還吵著要跟我來?」「跟你在一起嘛,根本不在乎是做什麼。」陳曦的這句話說得很自然,沒有絲毫的做作。

  侯龍濤突然覺得眼眶一熱,把姐妹倆摟得更緊了,「走吧,不玩兒了,我陪你們去逛商場。」「好啊,」陳曦抬起頭,「你這種喜歡逛商場的大男人還真少見。」「哼哼。」男人笑了笑,沒有對愛妻的話發表評論,這個世界上,除了同性戀,其他的男人沒有喜歡逛商場的,他回頭沖幾個兄弟喊了一句,「我陪我老婆去逛街,有事兒也別找我。」

  兩女一男剛在一群人的笑罵聲中出了檯球兒廳,侯龍濤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喂。」「太子哥,我二毛兒啊,您上回讓我們留意的那件事兒有眉目了。」「什麼叫有眉目了?」「我們找到人了。」「能肯定嗎?」「能有九成兒的把握。」「好,你現在馬上到『初升』來,我在檯球兒廳等你。」

  侯龍濤收起電話,還沒來得及解釋,陳倩就先說話了,「我和小曦自己去逛就行了,不過你……」她剛才看著男朋友的神情由放鬆轉為嚴肅,知道他有正事兒要做了,但又有點兒擔心。「放心吧,」侯龍濤抱住美女吻了吻,「不是危險的事情,我不會做危險的事兒的。」「你保證。」陳曦也對以前的事兒心有餘悸。

  「我保證。」男人一臉歉意的拉著姐妹倆的手搖了搖。「那我們先走了。」「我完了事兒給你們打電話。」「好。」「小心開車。」「我會的。」陳倩半年前拿的駕照,最近侯龍濤剛給她買了一輛自動檔的嫩綠色新款大眾甲殼兒蟲,今天他們就是開著它來的……

  二毛兒領著三個十八、九歲的孩子進了檯球兒廳,「太子哥,呦,達哥、兵哥、楠哥、宇哥、明哥、龍哥,您幾位都在這兒呢。」幾個小孩兒也跟著一通叫,不過樣子有點兒戰戰兢兢的,大概是沒見過這麼多「BigDog」聚在一起過。「說說吧。」侯龍濤讓四個人坐在吧檯前,親自給他們拿了飲料。

  「謝謝太子哥,」二毛兒接了飲料,又給侯龍濤上了顆煙,「我家那片兒有個叫惠俊麟的主兒,快四張兒了,自己開了家兒小賣鋪兒。丫那就是一痞子,最喜歡裝老炮兒,吃喝嫖賭也一樣兒不差,還成天做出一副特仗義的樣子,帶著一群十四、五歲的小崽子瞎混,編點兒大哥的故事講給他們,顯出自己有多牛屄。」

  「你也跟他混過吧?」「不光是我,大狗、三毛兒他們也跟他混過,我們都是一撥兒的,我們十四、五的時候,丫都已經兩張兒多了,誰不願意跟老炮兒混啊,不過後來歲數再大點兒,也就看出來了,丫那就會瞎噴。」「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嗎?」「您看這個。」二毛兒從兜兒裡掏出兩個戒指,放到吧檯上。

  兩枚戒指一寬一細,但樣式相同,一看就是結婚戒指,做工還算精細,純金雕花兒,中間鑲了一圈兒翡翠和一顆小藍寶石,光從外表看,雖然不能說是價值連城,但也不是什麼便宜貨。侯龍濤拿起其中比較寬的那個端詳了一陣,發現戒指的內圈兒上刻著一個名字,「張XX」,他又看了看另一枚,同樣在內圈兒上有個名字,「李XX」,「這倆人是誰?」

  「開浴池的那兩口子,從惠俊麟那兒弄到的。」「怎麼弄到的?」「我們後來雖然不跟惠俊麟混了,但也沒翻臉,他又喜歡賭,我們經常和他玩兒玩兒,丫那賭品還算不壞,輸了從來不賴,就算當時給不起,過一段時間也一定會還上的,一般也就是一、兩個星期。」「你們玩兒什麼?多大的?」

  「就是麻將,偶爾詐金花兒,對我們來說挺大的,一晚上下來,基本輸贏都在萬八千的。兩個多月之前,我、三毛兒和大狗連輸了三個晚上,總共差不多陷進去不到三萬,我們就有點兒扛不住了,過了三天,再玩兒的時候,我們就耍了點兒陰,我們也沒太狠,差不多能補回來就得,一次幹了他兩萬多,總體上還是讓他有掙,結果那丫那愣說拿不出錢來。」

  「他不是輸給別人了,就是拿去抵別的賭債了。」一直在最近的那張按子上打球兒的二德子說話了。「誒,他還就是抵債了,您怎麼猜的那麼準啊?」「嘿嘿,我在體院兒的時候,認識的賭徒多了去了,賭這玩藝兒,有的時候你還就別不信邪,在一個地方輸慘了,別想著在原地撈回來,換地兒,換人。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你說他大玩兒了十幾年即沒玩兒死也沒暴富,那他就是那種信邪的。」

  「跟宇哥真是長知識。」「別說廢話了,」侯龍濤敲了敲吧檯,「接著講正題。」「是是,我們三個都覺得丫那是要賴賬,當時就跟丫躥了,他當時就說了,是跟幾個東北人打牌,輸了小五萬,把從我們那兒贏的拿去填賬,還差著不少呢,所以說什麼也要我們等等,丫那以前的信用還不錯,我們也就沒逼的特緊。」

  其實說到這兒,侯龍濤已經能猜出點兒眉目了,但全景還不明瞭。「後來我們聽說他陸陸續續的從別的地方贏了點兒,可我們一點兒肉星兒都沒見著,八成兒全他媽孝敬給那些東北大茬子了,一直拖了一個多月,我們不能讓人這麼耍啊,我就讓這倆,」二毛兒指了指身邊的兩個小流氓兒,「隔三差五的去他家追債。」

  「這就是追來的?」侯龍濤看了一眼吧檯上的戒指。「是,」一個小孩兒趕緊回答,「最開始的時候,他老說還欠著東北人五千多,讓我們寬限,還說那幫人都特狠,說什麼也不敢跟他們拖得太久,肏,那我們也不是吃素的啊,就告訴他一個星期不還,砸店、抄家,外加卸他腿。」

  「我們就是嚇唬嚇唬他,」另外一個孩子看到侯龍濤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趕忙表明自己對老大的教導銘記於心,「不會真干的,不過那麼一威脅,可能還真管用了,到期的那天中午,他叫我們去他家取錢,我們倆去了之後,他給了我們一萬五的現金和這倆戒指,說是起碼值六千。」

  「那是哪天?」「浴池出事兒後的第三天,我們當天晚上就把錢和戒指交給二毛兒哥了。」「二毛兒,怎麼到今天才通知我?」「那天晚上他們給我送東西的時候,我正和大狗準備搞一小太妹……」「多大的?」侯龍濤皺了皺眉。「您放心,十九,她完全自願的。」「嗯,接著說。」

  「我們當時沒仔細看,也覺得惠俊麟沒膽子騙我們,又正好兒不是缺錢的時候,就把戒指放在抽屜裡了,一直也沒再動。後天是三毛兒他奶奶的八十大壽,我們想給老太太好好慶祝一下兒,就說把那倆戒指賣了去,等到了典當行,那兒的人一驗,說整個的戒指一錢不值,翡翠、寶石都摳下來,金子融了,能當四千。」「因為刻著字兒?」

  「沒錯兒,沒錯兒,經他們一說,我們才發現內圈兒裡刻著名字,大狗認識那個浴池的老闆,知道他的名字,我立刻就給您打電話了,還把收錢的兩個手下也叫上了。」「那這孩子是……」侯龍濤扔給那個一直沒出過聲兒的小流氓兒一根兒煙,「來看熱鬧兒的?」「不是,這小子一個禮拜之前跟我說過一件事兒,我覺得對您可能有用。」

  「說吧。」「他有個弟弟,十五,一直覺得惠俊麟是老炮兒,就問他認不認識『東星』的幾位大哥,那傻屄說什麼『東星』的都是小崽兒,只會小打小鬧兒,他不屑跟您幾位混在一起,還說什麼只有東北黑道兒上的大哥才配跟他談交情,過兩天他就幫他們干票大的,然後就去瀋陽投靠陳湧,可我聽說陳湧已經栽了。」「這又是哪天的事兒啊?」

  「出事兒頭兩天,他弟弟最近才跟他說的,他後來告訴我,那時候雖然您已經跟我交待了讓我們留意,但我又以為惠俊麟那屄在臭吹,也就沒在意,不過現在看來……」「很好,很好,」侯龍濤繞出了吧檯,「這就跟我走。二毛兒,三毛兒他奶奶過生日的費用我包了。」「謝謝太子哥。」二毛兒這回可美了,看來自己做得很得老大的賞識。剩下的幾個人反正也無事可做,就也一起離開了「東星初升」……

  在寶丁的辦公室裡,侯龍濤把手下人「收集」的證據說了一遍,「怎麼樣?」「肏,『東星太子』還真是他媽神通廣大啊,」寶丁一幅刮目相看的表情,「市局給的期限就快到了,我這兒正頭大呢,媽的,這就去提丫那。」「別急,我先幫你去探探口風,丫那要是硬,我就教育教育他,省得你們動手,這案子破了,你是大功一件,不能給別人口實。」

  「行,兩小時夠吧?」寶丁明白,這件案子要是被自己破了,確實是大功,遭人嫉妒是難免的,特別是刑警隊的人,刑訊逼供是絕對使不得的。「差不多。」「那兩小時之後,我就帶人去傳他,要他協助調查。」「誰說現在警民關係不好,咱們警民合作就很愉快嘛。」侯龍濤笑著走出了辦公室……

  惠俊麟只穿著一條小褲衩兒,左手酒,右手煙,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這一個多月,他天天都是這麼過的,「非典」期間的停業把他弄得更懶了,現在疫情已過,他也無心再做小買賣了,反正賭錢也能活,如果輸了,大不了再跟「東北大哥」干兩票。「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誰啊?」惠俊麟不耐煩的喊了一句。「二毛兒,開門。」「肏,不是說好了晚上才打的嘛。」男人邊說邊過去把門打開了,然後都沒向外看,就又懶洋洋的往屋裡走去,等他從身後的腳步聲判斷出進屋的不止一個人後,再一回頭,走廊裡已經擠了八個人了,除了二毛兒之外,其他的都不認識,「這……這幾位是……」

  「我們是『東星』那幾個只會小打小鬧兒的小崽兒,」武大冷冷的說了一句,他剛才把另外那三個小孩兒留在寶丁所裡做正式的筆錄了,「今天我們特別來拜會一下兒大名鼎鼎的凡哥。」哪怕排除那陰陰沉沉的語氣,光聽對方的話,惠俊麟也知道來者不善,看來自己瞎噴的話是傳出去了,他一時之間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一群人也不客氣,全都進了裡屋,把椅子和沙發都佔了,等於是把主人包圍了。「蹲下!」大胖突然虎吼了一聲兒。「嗯?」惠俊麟被嚇得一抖,但一時都沒反應過來,還是傻乎乎的站在屋子中間沒有照做,他倒不是害怕,他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感覺,因為他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

  「我讓你丫蹲下!」大胖猛的躥到對方的面前,身子做勢向前一晃,右胳膊也抬了起來,「你他媽聾了!?」「哦、哦,」惠俊麟看著面前一臉殺氣的「黑鐵塔」,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嚥了口吐沫,老老實實的蹲下了,「大家……大家都是出來混的,給個面……面子吧。」他平時愛裝老炮兒,倒也懂得說幾句樣子話。

  「當然了,我們怎麼敢不給凡哥面子呢?我們是小崽兒啊,」馬臉故意說得陰陽怪氣兒的,「都說了是來拜會您的,我們也不想再小打小鬧兒了,您是不是幫我們引見一下兒那幾位東北老大啊?」「東北……我不認識什麼東北人。」惠俊麟盯著地面的眼睛轉了兩轉,對這個問題,他還是比較敏感的。

  「您這可就沒勁了,」文龍就坐在電視旁邊,他敲了敲電視櫃,以引起對方的注意,「道兒上都傳開了,隨便幾個東北人就能把我們『東星』鎮了。」「我沒說過,這決不是我說的。」「別啊,您這樣的老炮兒多有眼光兒啊,您不屑跟我們交往,卻跟東北人湊合,其中原因不明說大家也能猜到啊。」

  「開玩笑的,我那就是說著玩兒,絕對沒有小瞧您幾位的意思,真的是誤會了,您幾位還一起跑來找我,我……」還沒等惠俊麟說完,只聽「轟隆」一聲,文龍已經把電視從木桌兒上推到了地上,但他說話時卻還是滿臉帶笑,「您的玩笑開得大了點兒吧?」「是是,是我不好。」惠俊麟心疼的看了一眼摔壞了的電視。

  從進屋開始,侯龍濤就一直在觀察惠俊麟,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麼沒有跑路,按說犯了那麼大的案子,真是沒有留在這兒的理由。這種情況只有三種解釋,一是他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二是他天生不知道害怕;三就是他根本就是個二百五,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行為的嚴重性和被捕的後果。這老小子明顯不是前兩種。

  文龍還在按照原定計劃和惠俊麟盤道兒,侯龍濤卻有了新的打算,他扭頭在大胖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大胖點了點頭,站起來沖文龍和二毛兒招了招手,「幫我把這丫那架起來。」「好。」文龍剛才看到兩個哥哥在耳語,知道是計劃有變,就和二毛兒一起把蹲在地上的男人堤拉了起來。

  「幹什麼?幹什麼?」惠俊麟更是慌神兒了,看架式是要受點兒皮肉之苦了,但他卻不敢反抗,哪怕他敢,被兩個身強體壯、二十出頭兒的小伙子架著,他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你媽了屄的,在『東星』的地盤兒上犯事兒,你有幾條命啊?」大胖邊惡狠狠的說著邊把T-Shirt脫了下來,露出上身疙疙瘩瘩的腱子肉,上面有好幾條傷疤,他左手揪住惠俊麟的頭髮,右手攥成如同錘子般的鐵拳,在臉色蒼白的「老炮兒」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