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剛過11:00,侯龍濤就從辦公室溜出來了。雖然他早已派人摸清了陳倩上班時的作息時間,知道她每天過了12:00才會和同事一起出來吃午飯,但侯龍濤還是很早就到了,坐在車裡「守株待兔」。
等了很久,終於看到三個互相挽著胳膊的年輕女子從民航營業大廳裡走了出來。因為天氣的緣故,她們依偎在一起,長大衣都裹得很緊,領子豎著,大衣的下擺下露出三雙一模一樣的黑色高跟鞋和六段穿著肉色絲襪的小腿,一看就是沒把制服換下來,最右邊的那個就是陳倩了。
侯龍濤整了整衣服,按下了SL500的車窗,探出頭來,「倩倩,」等到三個女人回過頭來,他已經關好了窗戶,下了車,「上車吧,咱們談談。」陳倩的臉上露出一絲厭惡,根本沒理男人,挽著同事胳膊的手臂緊了緊,「快走吧,不用理他。」
「他誰啊?」兩個同事都好奇的問,畢竟那個男人長得還挺精神的,開的又是一輛很扎眼的Benz,可看陳倩的反應,好像是對他充滿了敵意。女人的天性就是打探別人的隱思,尤其是男女之間的事情,兩人腳下的步伐不快反慢,連寒冷也顧不得了。
侯龍濤三兩步就追了上去,一把拉住陳倩的一條胳膊,「倩倩。」陳倩本來想甩開男人繼續走的,可兩個同事都已經停住了腳步,她也只好站住了,但還是從男人的手中奪出了手臂,「幹什麼?」「咱們找個地方談談吧。」男人是一臉的愁容,又一次拉住了她的手腕兒。
「咱們沒什麼好談的,」這次男人的手使上了勁兒,就像是一把鉗子一樣,陳倩掙扎了幾下兒都沒能脫身,「你……你放開我啊。」「不,你不聽我說,我就不放你。」「你……你……不要臉,再不放開,我要喊了。」「你喊吧,我現在是什麼都不在乎,心愛的女人恨得我要死,我還要什麼臉面啊。」
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男人糾纏,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有幾個路人已經投來了好奇的目光。陳倩的臉上一熱,只好做出了讓步,「那你說吧,快點兒。」「真的要我在這兒說?」侯龍濤放開了女人的手腕兒,瞧了一眼那兩個同事。
「這……」對於男人要說什麼,陳倩是有那麼一點兒預感的,但又不能完全確定,萬一他要是說出了關於前天晚上的事兒,那自己可丟不起這個人,「就去你的車裡吧。」她又對同事說:「你們先去吧,我馬上就來。」「好吧。」那兩個女人轉身離開了,一邊走還在一邊小聲兒的議論。
一上車,侯龍濤就把昨天對陳曦說的那一套可以為她付出生命的話又對陳倩說了一遍,但他確實是用了真情的,說的如泣如訴,要是換了一個不知道他花心歷史的女人,一定會被他感動的。可陳倩只是鄙夷的「哼」了一聲兒,既不出聲兒,臉上也沒有表情。
「倩倩,你說話啊。」「你說完了?」「說完了。」「那我可以走了吧?」陳倩說著就要開車門兒。「等等。」侯龍濤眼疾手快,趕緊拉住了女人的大衣,「你就真的一點兒都不動心?」「你好無恥!」女人回過頭來,一臉的憤怒。
「怎……怎麼了?」侯龍濤「無辜」的看著她。「我一直都以為你很聰明,受過高等教育,現在居然把同一套花言巧語用在兩個住在一起的女孩兒身上。」陳倩的語氣裡帶著些許嘲笑的意味。「小……小曦她告訴你了?」男人大吃一驚,其實小曦要是沒說,他才真的吃驚呢。
「人算不如天算,你挖空心思想把我們姐妹倆騙到手,可實際上卻一點兒也不瞭解我們,我和小曦從小就是無話不談,她又怎麼可能不把你昨天的無賴行徑告訴我呢。」陳倩托出了攥在男人手裡大衣,打開車門兒,自行離開了。
「倩倩,」侯龍濤也下了車,還想追,「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就算是對你們姐妹兩個人說的都一樣,那也是因為我對你們的感情是相等的啊。」「你省省吧,我們決不會再相信你了。」女人連停都沒停,頭也不回的走了。
等陳倩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處,男人回到了車上,掏出手機,先給施雅打了一個,告訴她陳氏姐妹已經答應了不再追究那件事兒,唯一的要求就是永遠也不要再和施小龍或是施小龍的家人打交道,只求平靜的把一切都忘記。侯龍濤的第二個電話只有一句話,「一切都按原計劃,細心點兒。」……
陳倩走進了西單的麥當勞,兩個同事趕忙招呼她,「這兒,快來,東西都要好了。」「要好了?」陳倩不想讓剛才的事兒攪了同事們的心情,換上了一副笑臉兒,「你們給過錢了?」「給過了,我們請你。」「喂,你們有什麼企圖啊?」平常她們都是各付各的。
「快坐,快坐,」其中的一個女人摟住了陳倩的肩膀,「剛才那個人是誰啊?」陳倩早料到她們會問的,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都是天天見面的朋友嘛,「以前認識的一個人。」「他在追你?」「嗯。」「你不要他?」「不要。」「真的?」「真的。」「為什麼呀?」「不喜歡唄,還能為什麼?」
「切,不說就算了。」那個同事裝作生氣,撅起了小嘴兒。「我不是說了嗎?」「好好好,那你現在的那個男朋友,叫什麼來著?施小龍,對,施小龍,你喜歡他什麼啊?」「我……我已經和他分手了。」陳倩一聽人提起那個小混蛋,立刻沉下了臉,她本來就不是真的愛施小龍,知道了他對自己有不良企圖之後,一下兒就變得非常討厭他。
「分手了?什麼時候的事兒啊?」「就前兩天。」「那就更不合理了,你對剛才那個人一點兒意思也沒有?」「沒有,怎麼不合理了?」「你要是因為有男朋友,不答應他還能理解,現在你是自由之身了,怎麼會不接受他呢?」「為什麼一定要接受?」「施小龍那個小孩兒你都接受了,他總不會比一個紈褲子弟還要差吧?」
「你們不知道,他不是好人。」「說說,說說。」「沒什麼好說的。」雖然陳倩曾經在背地裡說過侯龍濤的壞話,但那是關係到自己的妹妹,不說不行,但現在對著的是自己的同事,她沒有再一次違背自己做人的原則。「他不像壞人啊,長得挺斯文的,好像還對你一往情深呢。」「知人知面不知心,長相是不能說明問題的。」
「哇,他到底幹了什麼了,讓你說出這種話來?」「他……」陳倩突然不說話了,小曦的事兒她是不能說,自己的事兒卻是沒的說,以前總覺得侯龍濤有很多很多對不起自己的地方,可仔細的想想,自從他回國以來,除了欺騙小曦,好像也沒對自己做出什麼特別不可原諒的行為,不僅如此,他還救過自己兩次。
「喂,你怎麼了?」一個同事推了推雙眉微皺的陳倩,「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要他?」「不要。」陳倩還在沉思中,無意識的應了一句。「那……那你介紹我們認識一下兒吧,我看他不錯,我都和男朋友分手兩個多月了。」「他……他結婚了。」「啊!?原來是這樣啊,那他還追你?怪不得你不答應他呢。」
「是……是啊。」陳倩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給出那樣一個回答,她知道如果光說侯龍濤是有女朋友的,自己這個自以為很出眾的同事是不會罷手的,難道說自己不和侯龍濤好,也不希望自己認識的人和他好嗎?
陳倩真的感到很困惑,以侯龍濤的條件,如果他是真心實意的愛自己,自己未必就不會動心。「唉,想這些幹什麼,他只是個為了騙女人上床而不擇手段的小人。」陳倩搖了搖頭,把那個救過她兩次的男人的身影從腦子裡趕了出去……
接下來的四天,陳氏姐妹天天都會收到侯龍濤讓人送的二十朵茉莉花兒,但她們從來都是如數退回。終於,二月十四號,一個老外編造的、用來騙錢的「節日」到來了,國貿裡花兒店的生意比往年的這個時候要紅火許多,他們接了一個大單,1998朵長枝紅玫瑰。
陳倩下班兒回到家,一進門兒就看到母親臉上掛著奇怪的笑容,「媽,您怎麼了?」「我的女兒就是招人愛。」「您說什麼啊?」「還裝傻,你剛和施小龍分手,就立刻又有人追你了。」「啊?您……您怎麼知道的?」「你回屋看看就知道了。」
陳倩趕緊進了自己的房間,一下兒就楞住了,床上、桌上、窗台兒上、地上,擺滿了艷紅色的玫瑰,陳曦正坐在桌前,雙手托著臉蛋兒,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麼,「小曦,這……這是……」「啊!姐,你回來了,」女孩兒轉過頭來,「這些是濤……那個人送來的,一共一千九百九十八朵,咱們一人九百九十九朵。」
「小曦,你……」陳倩把門關上了,「咱們不是說好了不收他的禮物的嗎?」「我……我……」女孩兒撅起了小嘴兒,「它們多漂亮啊,我實在是忍不住,而且他一定花了很多錢的,要是再退回去,那……那多浪費啊。」
陳倩看得出來妹妹沒把什麼都說出來,「小曦,你是不是還想著那個人?」「姐,我……我……」陳曦突然抱住了姐姐的身體,「我好想他……」「小曦,你為什麼這麼死心眼兒呢?」「我……我想他是真的愛我的。」「真的愛你?那花兒他是送給咱們兩個人的,他想讓咱們倆都跟他好,你願意跟我分享一個男人?」
陳曦低下了頭,她不敢跟姐姐說自己的真實想法,要是說出來,一定會被罵的,而且她也不是就那麼肯定侯龍濤是真的愛自己,更不肯定自己就一定能接受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那現在怎麼辦?我都已經收了。」「唉,這可往哪兒放啊。」陳倩從桌上拿起了一枝玫瑰,輕輕的摸了摸柔軟的花瓣兒……
這一天侯龍濤可是大忙人,其實他之所以要在情人節前和陳曦鬧僵,就是怕今天會忙不過來。中午和任婧瑤一起吃的午飯,然後又小搞了她一下兒,雖然她只是一個性奴,但畢竟是漂亮女人,偶爾還是要哄哄的。到了晚上,和五個老婆共進了浪漫晚餐,之後當然就是再次上演「五鳳迎龍」的好戲。
本來侯龍濤是想在12:00的時候給張玉倩打電話的,結果女孩兒在那之前就打電話過來了,幸好他增經對五個老婆「坦白」過張玉倩的存在,當然是把「空中迷姦」那段兒省了。儘管如此,他還是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把吃乾醋的薛諾哄得又開心了……
二月十五號,「東星集團」的汽車尾氣淨化器正式上市了,因為還沒到市委規定經媒體正式出台的日子,整整三天,十五家專賣店只賣出了不到一百套,侯龍濤也只能無奈的感歎國人的環保意識還不是很強。
為了今後公司的發展,「東星集團」的總部設在了光大大廈的第十五層,田東華很少去易莊的工廠,只是在高級的辦公室裡連絡外地銷售的事宜。不過他倒是也干了點兒實事兒,一些收到了市委通知的政府機關想要壓低購買的價格,他都視對方的來頭兒,做出最小限度的讓步。
田東華這一段的工作還真是挺讓侯龍濤滿意的,所以他也基本上不去「光大」,兩人形成了井水不犯河水之勢。另外還有一件值得注意的事兒,侯龍濤的工廠的規模不算大,但卻從一家剛剛成立的保安公司僱用了100名保安,其中有80多人都是退伍軍人,那家保安公司的法人叫劉宏達……
「操,都他媽守了三天半了,連他媽人影兒都沒見著,這得等到哪輩子去啊?」「你他媽哪兒來的這麼多廢話啊,老大讓咱們在這兒等著,咱們就得等著,出牌,出牌。」四個男人正在一輛半封閉式的「金盃」麵包車的後箱裡打著撲克。
「嗨,別玩兒了,快過來看看是不是她。」坐在前面的司機用略帶興奮的聲音說,指了指一個剛從不遠處小區的大門裡走出來的女人。「我看看,我看看,」後座兒上的一個人趕忙掏出了一張照片對比了一下兒,然後就坐到了司機旁邊的座位上,「沒錯,就是她,動手吧。」
陳曦在家裡憋了好幾天,老是胡思亂想,侯龍濤雖然天天都讓人送花兒來,但卻一直也沒再露面兒或是打電話來。這天女孩兒實在是忍不住了,就給家人留了張字條,說晚上不回來吃飯了,然後自己一個人出了家門兒,想要去看場電影兒,再找幾個女朋友吃頓飯,換換心情。
現在是星期二的下午3:00多,通往小區的道路上沒什麼行人,陳曦滿懷心事兒的慢慢遛達著,突然一輛「金盃」在她左邊停下了,從副駕駛一邊的窗戶探出一個男人的腦袋,「姑娘,你知道公主墳兒六號兒院兒在哪兒嗎?」
「嗯?」陳曦停住了腳步,抬起頭,「六號兒?不知道,那個院兒是五號兒,」她指了指自己家住的小區,「好像這附近沒有六號兒院兒啊。」「不會吧,」那個人下了車,但卻沒有關車門兒,把不寬的人行道佔去了一半兒,他從屁兜兒裡掏出一張紙條兒,「你看,我們是送三合板兒的,這上面寫的地址是六號兒啊。」
陳曦平時是個挺樂於助人的女孩兒,但現在真是沒心情,可對方都已經把紙條兒遞到了跟前,也不好不接,只能拿過來看了看,上面確實寫的是六號兒院兒,「是不是寫錯了?」「這可怪了。」男人又向前走了兩步,停在車門兒邊兒上,四處張望了一遍,一臉的迷惘,這一來就把女孩兒的正面全擋住了。
這時,麵包車的後箱門打開了,又有一個男人托著一塊兒三合板兒下了車,往女孩兒的身後一豎,對先前的那個男人說:「頭兒,問清楚沒有啊?」那塊三合板兒有一人多高,從後面來的路人是看不到陳曦的,加上右邊的高牆,她整個是被「包圍」了。
陳曦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問路為什麼要把貨也卸下來,她把紙條兒遞回去,「對不起,幫不了你們。」說完就想走,可身前的男人並沒有要讓開的意思。車箱的側門兒突然打開了,又有兩個男人蹦了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女孩兒拉進了車裡,陳曦連驚叫都沒來得及,嘴巴就被人捂上了,還有一把鋒利的尖刀頂住了她的喉頭,「不許出聲兒。」
第一個男人把拉門一關,回到了車上,「金盃」開走了,那個舉三合板兒的男人若無其事的上了一輛停在不遠處的另一輛一模一樣的「金盃」,這一套行動,他們已經練了一個多月,做的駕輕就熟,完全沒有引起幾個路人的注意。
陳曦驚恐的瞪著美麗的大眼睛,她的嘴吧已經貼上了膠布,雙手雙腳也都被捆了起來,她被扔在兩排座椅的中間,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一萬多個問號兒在她的腦海裡不停的盤旋……
陳倩5:00下班兒,到了通往自家小區的那條小馬路的時候已經過了5:30,天也黑了,這時路上的行人明顯比下午的時候多。兩個男人靠近了獨自一人的陳倩,「請問是陳倩小姐嗎?」「我是,你們有什麼事兒?」女人停住了腳步。
「我們老大請陳小姐去一趟。」「什麼?」陳倩一聽這話,立刻提高了警惕,「我不認識你們,請讓開。」「陳小姐別這麼不客氣嘛,先看看這個。」一個男人掏出了一張一次成像的照片。「啊!」女人輕叫了一聲,藉著昏暗的路燈,照片上竟然是被手腳都被綁著的陳曦,「你們……我妹妹……你們……」
「噓……」男人豎起一根手指擋在嘴前,「陳小姐,我們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你要是大吵大鬧,我一個電話,立刻就讓你妹妹被輪姦到死。你合作的話,我保證你們姐兒倆的安全。」「你……你們……」陳倩一下兒就不敢聲張了。一輛「金盃」麵包車停在了路邊,兩個男人拉著六神無主的陳倩上了車,在外人看來,沒有一點兒強迫的跡象。
「你們把我妹妹怎麼了?」「放心吧,沒人碰過她,至少現在還沒人碰她,哈哈哈。」車上的幾個男人大笑了起來。「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不認識你們啊。」「到地方你就知道了,耐心一點兒嘛。給你家打個電話,告訴他們你不回家吃飯了,別讓他們擔心。」陳倩沒有辦法,只好拿出了手機。「對了,你別耍花樣啊,要不然,後果我不說你也知道。」坐在她身邊的男人警告了一句。
車子駛入了門頭溝的山區裡,在一個廢棄的倉庫前停下,陳倩被帶了進去。大門在身後關上了,陳倩更害怕了,倉庫裡還三一群倆一夥的聚著十幾個人,大部分都是不到二十的小孩兒,還有三四個是女的,陳曦就坐在一張沙發上,看樣子也沒受什麼委屈,「小曦。」
「姐!?」陳曦在這裡已經呆了幾個小時了,那些人既不讓她走也不說抓她來幹什麼,簡直快把她逼瘋了,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暱稱,一抬頭,竟然是姐姐,真是又驚又喜又擔心,飛快的跑到陳倩跟前,姐妹倆抱在了一起,「姐,你……你也被他們抓來了?」
「小曦,你沒事兒吧?他們有沒有欺負你?」「沒有。」「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陳倩轉向了「請」自己來的那個男人。「別問他,問問你自己。」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姐妹倆一回頭,只見一個拄著雙拐的人從倉庫的最裡面的一扇小門兒裡走了出來,「臭娘們兒,不會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吧?」
「姐,你認識他嗎?」陳曦一臉的茫然。陳倩仔細的看了看那人,他的左腿上打著石膏,「你……你是半個月前……」「對了,半個月前我摸了你的屁股一下兒,就被你男朋友打斷了一條腿,我今天要連本帶利的找回來。」「沒錯。」「沒錯。」十幾個剛才還很老實的小流氓也都突然叫囂著圍了過來,每人手裡還拿著一罐未開的飲料不停的搖晃。
「姐……」陳曦嚇壞了,抱著姐姐的雙臂更緊了。「小曦,別怕。」陳倩強裝鎮定,其實心裡也是害怕得不得了,「你們想怎麼樣?」「怎麼樣?今天我要教教你們怎麼過夜生活,咱們慢兒慢兒玩兒。」那個「瘸子」像瘋了一樣的大叫起來,「動手!」
還沒等姐妹倆回過味兒來,那十幾個小流氓已經把手中的飲料罐兒對準了她們,一拉拉環兒,五顏六色的飲料立刻噴射而出。「哈哈哈……」在一群人的大笑聲中摻雜著姐妹倆的尖叫,「姐……」陳曦從小就是「天之驕女」,哪兒受過這種「虐待」啊,已經哭了出來。陳倩雖然以前經常被男生欺負,但也從沒被這麼羞辱過,也有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兒了。
飲料噴射的勁兒一過,那些小流氓就又蹦又跳的把剩下的全都澆在跪在地上的兩個女人的頭上,等他們分開時,姐妹倆已經成了落湯雞。剛才抓陳倩來的那個男人走到「瘸子」身邊,「小全哥,強哥可不是這麼交代的。」
「我哥不是還沒來呢嘛,現在這兒由我做主。」「強哥會不高興的。」「廢他媽什麼話。」「瘸子」不再理那個人,來到了陳倩身邊,用右拐杵了一下兒她被濕透的褲子裹得渾圓誘人的屁股,「怎麼樣?好玩兒吧?」「別碰我!」陳倩一邊抽泣,一邊用胳膊在拐上推了一把。
「唉喲!」小全一個沒站穩,向後就倒,幸虧有人扶住了他。這下兒小全可火兒了,「操你媽,我還就喜歡會蹦達的,給我把她們扒光了!」隨著他一聲令下,本來已經散開了的十幾個小流氓又都如餓狼般的撲了回來。可憐的姐妹倆除了哭叫,一點兒反抗的能力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