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豈是池中物 第一百四十九章 禍根深埋(上)

  星期四晚上,玉倩又是跟文龍和田東華一起吃的晚飯,這一段時間,他們三天兩頭兒會碰面,不過女孩兒再也沒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飯後,玉倩提出要去「東星初升」玩兒玩兒。

  「去那兒幹什麼?」文龍並不贊成女孩兒的意見,「魚龍混雜的,不適合你。華哥也不適合去那種地方。」

  「我無所謂的,全看你們。」田東華把文龍的台階兒給撤了。

  「有什麼關係,你不是大哥嘛,有你在,不會有人敢欺負我吧?」玉倩用一種很崇拜的眼神望著文龍。

  「這…這…我四哥可能在。」

  「那怎麼了?」玉倩換上一副不解的神情,「你心虛啊?」

  「我…我有什麼可心虛的?去就去唄。」文龍硬著頭皮上了車,但還是給「初升」打了個電話,問清了侯龍濤並沒有過去,他才算是稍稍放心了…

  今天晚上七兄弟中只有老大大胖和老二武大在,兩人剛在外面吃完飯,在門口兒看到了文龍的BMW,在一間歌房裡找到了那兩男一女。

  「那女的是張玉倩吧?」大胖還沒推門兒就從小窗口看到了女孩兒。

  「我看看,」武大瞧了一眼,「沒錯,是。」

  玉倩正在聽田東華唱歌兒,突然發現了屋子外的人,她拿起了矮桌上一聽兒沒開的飲料,朝正背對著自己選歌兒的文龍拋了過去,「龍哥,給你。」

  「嗯?」文龍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呢,剛一回頭,飲料已經到了眼前,連反應都沒有,「彭」的一聲,腦門兒上就結結實實的被砸了一下兒。

  「哎呀!I『m sorry。I』m sorry。哈哈哈。」玉倩趕忙竄到了男人身邊,摟住了他的頭,邊笑著道歉邊輕輕揉著他的額頭。

  「你可真夠可以的,呵呵。」田東華也不唱了,扭頭看著兩人。

  文龍還有點兒發愣,女孩兒的身體緊緊的貼著自己,陣陣的清香直往自己的鼻子裡鑽,她可真香,真的是好香。

  房門被猛的推開了,大胖站在門口兒,衝著一臉迷醉的文龍勾了勾手指,「出來一下兒。」

  「啊?噢。」文龍這才緩過神兒來,「你們倆先唱著,我這就回來。」他說著就走了出去,把門帶上了。

  「你看見他們了?」田東華在點煙的時候,含含糊糊的念叨了一句。

  玉倩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

  「你丫瘋了?」大胖把文龍拉到了一邊兒,雖然聲音壓的很低,但語氣卻很重。

  「我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那他媽是猴子的妞兒。」

  「我跟她什麼也沒有,就…就是最普通的朋友。她跟你們也是朋友啊,四哥又沒說要把她當仇人,她找到你們頭上,你們能不陪她啊?是不是二哥?」

  「避嫌,你丫懂不懂啊?」大胖兒用手指杵了杵文龍的腦門兒,「你知道咱們出來混最忌諱的什麼,你丫還跟她單獨在一起?避嫌啊。」

  「不是單獨啊,華哥不是也在嘛。再說四哥有好幾次都要我跟她單獨接觸,你們也知道的。」

  「什麼好幾次,就他媽一次,總之你小子還是注意點兒好。」

  「達哥,兵哥,不歡迎我來這兒玩兒啊?」玉倩拉門兒走了出來,很委屈的看著三個男人,「我不跟他好了,你們也就不把我當朋友了?」

  「當然不是了,」剛才一直在對兄弟倆談話冷眼旁觀的武大終於開腔兒了,「只不過這裡是會員制的,我們要是連自己定的規矩都不遵守,很難對手下人交代的,我大哥就是讓文龍先帶你們去辦張卡。」

  「沒錯兒,沒錯兒。」大胖被武大捅了一下兒後背,趕忙附和,然後推了文龍一把,「還不快去。」

  「來吧,來吧,華哥,你也來吧。」文龍沖屋裡的田東華招了招手,跟兩個人去前台辦手續。

  等玉倩他們消失在走廊盡頭之後,大胖才又開口,「老二,這事兒要不要告訴猴子啊?」

  「呵呵,問我幹嘛?你願意跟他說就跟他說,我覺得是無所謂。」

  「怎麼叫無所謂啊?這要是出事兒可就麻煩了。」

  「走吧,我再跟你喝兩杯去。」武大像推大石頭一樣推著大胖往前走去,「你跟他說不說應該都沒什麼區別。」

  「沒心情玩兒了,」玉倩無精打采的在會員證兒上簽上自己的名字,「你們倆上我家坐會兒吧。」

  「好,好。」文龍正想趕緊離開這裡呢,就算女孩兒提議去上刀山、下油鍋,他也會答應的,但他也不是完全沒有顧慮,「對了,你表姨在吧?會不會不方便?」

  「她不在,今晚值夜班兒。」玉倩的語氣很肯定…

  「你…你要去多久啊?」馮雲赤裸著除了屁股和乳房之外都是古銅色的勻稱身體,面對面的坐在侯龍濤的大腿上,緊緊的抱著他的脖子,緩慢的搖動著自己的豐臀,男人粗長的陽具從粉紅色的屄縫兒進入,深深的插在她的身子裡。

  「差不多要一個月吧。」侯龍濤歪頭輕舔著女人的脖子,雙手托著她圓滾的屁股蛋兒,靜靜的享受她陰道內壁產生的自然蠕動對自己肉棒進行的擠壓,以前都是趁她不在的時候來這兒搞玉倩,最近變成了趁玉倩不在的時候來這兒幹她。

  「要那麼久啊?」馮雲把上身稍稍向後傾,很捨不得的望著男人,「我會想你的。」

  「是想我嗎?」侯龍濤含住了女人的一粒乳尖兒,猛的向上一拱屁股,「還是想它啊?」

  「啊…」馮雲歡叫了一聲,緊接著就狠狠的在男人的肩頭鑿了一拳,「你混蛋!當然是想你了。」

  「哎喲!」侯龍濤被打得直咧嘴,趕忙抱緊美人的身子,在她胸口一陣狂吻,她還算是新妻呢,剛剛好上就離開她那麼長時間,也確實挺難為她的,「我也會想你的,要不然…要不然你請個假,去日本旅趟游吧。」

  「我…我也想啊,嗯…嗯…快到年底了,隊裡本來…本來人手兒就不夠,年底又是最緊張的時候,我走不開的。」馮雲閉上杏眼,咬住了銀牙,開始很有力的用屁股劃著圓。

  侯龍濤單臂箍住女人的細腰,另一隻手揉捏著她白嫩的大奶子,看著她舒爽的神情,「我一定盡快回來。」

  「嗯…好,你一定要盡快…」馮雲扶住男人的肩膀,把本來放在他腰兩側的雙腿換成了跪姿,一次又一次的把豐臀抬得老高,只把大龜頭兒留在體腔內,然後再重重的砸在他的大腿上,發出「啪啪」的輕脆響聲。

  侯龍濤在女人的大腿、屁股、乳房上一通亂捏亂揉,「讓我看看你手淫吧。」

  「啊…什麼…啊…」馮雲正舒服呢,突然聽到男人沒頭沒腦的要求,張開了迷濛的雙眸,停止了上下的坐動,不解的看著他,「什麼?」

  「讓我看看你是怎麼自慰的。」

  「你好變態。」

  「不是,我想看看我走了之後你怎麼滿足自己。」

  「好…好吧。」馮雲從男人的身下來,爬到床頭櫃邊,從最下面的抽屜裡取出一個大盒子放到床上,打開後,裡面放著一根又粗又長的紅色假陽具,潤滑液、清潔液、電池和遙控器也一應俱全,還有一盒沒開過封的避孕套兒。

  侯龍濤迫不及待的把電池裝上了,「快開始吧。」

  「你可真夠討厭的。」馮雲接過假陽具,仰靠在床頭上,推開了開關,劈開雙腿,把「嗡嗡」旋轉的假雞巴推進了自己的陰道裡,沒做任何的準備工作,因為她的小穴裡一直都是愛液滿溢的。

  侯龍濤看著女人一邊把假陽具在陰門裡抽插一邊捏弄乳頭兒,也開始自己捋動陰莖。

  「啊…啊…啊…」馮雲用右手推起自己的左乳,低下頭,伸出舌頭舔著自己的奶子,屁股顫抖著往上挺動,左手飛快的活動著假陽具,「啊…龍濤…」

  侯龍濤縱身撲了上去,從女人的腳面開始,一直往上吻去,親過大腿後,他就起身跪在美女旁邊,右手伸到她雙腿間,接過假陽具繼續抽插,左手攥著堅硬的大雞巴,往她柔軟的嫩乳上戳擠。

  馮雲用騰出的手抓住了男人的陰莖,張口就將龜頭兒含了起來,拚命的吸吮。

  侯龍濤單手攬住女人的螓首,由於是從側面插入,龜頭兒一直是緊緊的頂在她口腔的內側磨擦。

  馮雲很快就喘不過氣來了,掙扎著吐出了嘴裡的異物。

  侯龍濤側身躺倒在女人旁邊,吻住她的雙唇,狂嘬著她的香舌,「寶貝兒,用手,用手。」

  馮雲立刻聽話的用一隻玉手握住了男人的性器。

  兩人就這樣一邊接吻一邊為對方手淫。

  「受…受不了了…龍濤…啊…」馮雲抓著肉棒的手漸顯無力,身體抖動的程度也在不斷加大。

  侯龍濤也差不多了,他猛的拔出女人下體的假陽具,翻身壓住了她,把真傢伙頂進了她的小穴裡,激烈的肏幹了起來,在她熱淚迸流的同時也就一瀉千里了。

  「其實你還有另外一個辦法可以解決的。」侯龍濤把馮雲抱在懷裡,撫摸著她剛為自己留起的長髮。

  「什麼辦法?」

  「…」侯龍濤在美人耳邊低語了兩句。

  「你要死了?」馮雲掄起一拳,停在了離男人鼻尖兒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喔,」侯龍濤連眼都沒眨,可見女人的動作有多快了,「沒關係,沒關係,不願意跟你姐姐,茹嫣也可以啊,順道兒讓她教教你。」

  「哼。」馮雲瞟了男人一眼,又偎回了他懷裡,他的話就是自己的聖旨…

  「進來吧。」玉倩打開了大門,把田東華和文龍讓進了寬敞的客廳。

  「霍,你這客廳裡都是香的,還這麼乾淨。」只有女孩兒住的地方絕對的和只有男孩兒住的地方不一樣,文龍站在門廳裡不動了,「用不用換鞋啊?」

  「是啊,用不用?」田東華聽文龍這麼一問,也停住了。

  「換什麼鞋啊?真夠逗的,就跟到自己家一樣。」玉倩過來拉住了文龍的手。

  本來關著的浴室門突然從裡面打開了,身穿一件乳白色繡花兒長睡袍的馮雲走了出來,和客廳裡的人一照面兒,都是一愣。

  「小…小表姨?你怎麼在家?」

  「你怎麼回來了?」

  「你不是說今晚值夜班兒嗎?」

  「我說的是明晚,你不是說你今晚去同學家住嗎?」

  「我…我…取…取消了。」玉倩從來就沒有去同學家住的計劃。

  「這麼半天,你…」馮雲臥室的門一開,侯龍濤的聲音先傳出來了,緊接著只穿著一條四角兒短褲的男人走了出來,一扭頭,看到了剛到的三人,他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但好像是大腦裡一時沒能處理過來,他行走的動作是逐漸減緩的,嘴上也沒停止說話,「干…嘛…呢?」

  客廳中的空氣好似凝固了一般,好幾秒鐘的時間裡,五個人中連喘氣的都沒有。

  文龍突然發覺侯龍濤的眼神裡現出了憤怒的火焰,但卻不是看著自己的,而是稍稍向左偏,順著他的眼神一瞧,他盯著的是自己和玉倩握在一起的手,趕忙一撤胳膊,甩開了女孩兒,還向右挪了兩步,使兩人間的距離又拉開了一點兒,「四…四哥,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兒。」

  「不是我想的那樣兒?」侯龍濤歪著頭,用眼角兒盯著文龍,慢慢的朝他走過去,「我想的是什麼樣兒?你知道?說說看,我是怎麼想的?」他的雙手捏成了拳頭,然後又鬆開了,然後又再次捏緊,然後又再次鬆開了。

  「四哥,你…你聽我說…」文龍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

  「你幹什麼!?」玉倩一步竄過去,擋在了侯龍濤身前,「這兒是我家,我帶朋友回來,關你什麼事兒?想撒野就給我滾出去!」

  「倩妹…」

  「小倩!你怎麼說話呢!?」馮雲過來一把將女孩兒拉開了,「太不像話了!」

  「怎麼了!?許你的男朋友來這兒Happy,不許我的朋友來啊!?你也太不講理了!就算是說到舅爺那裡,他也不能幫你!」

  「別吵,別吵,」田東華算著最接近於局外人的一個了,也只有他能打圓場兒了,「大家都是朋友嘛,沒必要搞的這麼不愉快。」

  「沒必要?」侯龍濤扭過了頭,「我他…」

  「是啊,沒必要,」馮雲搶到了男人前面,不讓他再繼續說下去,「玉倩,你的朋友當然歡迎來這兒。」

  「我…我還有點兒事兒,我先走了。」文龍可不想再讓事態惡化下去了。

  「幹嘛走啊?」玉倩趕忙過來把文龍推到了方桌兒旁邊,「剛才你不還說可惜是三缺一嘛,現在好了,人手兒夠了,打麻將啊。」

  「啊…我真的…」

  「你沒事兒,」侯龍濤拉開文龍對面的椅子坐下了,「打麻將嗎?好啊,咱們就玩兒幾鍋兒。華哥,過來坐。」

  「小表姨,你去拿牌吧。」玉倩取出專用的麻將墊兒,坐在了侯龍濤的上家兒。

  馮雲從裡屋兒拿來一盒大麻將牌,「辟哩啪啦」的倒在桌上,然後又回去把侯龍濤的煙和外衣取了出來,煙放在桌上,外衣披在了他的肩上,「別著涼了。」

  侯龍濤拍了拍女人按在自己肩膀上的玉手,但眼睛一直是盯著對面的男人。

  「龍哥,抽煙吧。」玉倩笑嘻嘻的從侯龍濤的煙盒兒裡扥出一顆,插進了文龍的嘴裡,然後又用侯龍濤的打火機把煙點著了。

  「肏,」侯龍濤一探身,把文龍嘴裡的煙搶了過來,舉著那根兒煙在空中晃了晃,「我的煙,只有我能抽。」然後就放進了自己嘴裡。

  「小器德行。」玉倩顯然是沒能完全理解男人的意思,「龍哥,抽自己的,我再幫你點。」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文龍的目光游移不定,總之是不敢抬頭看自己的「親哥哥」。

  已經打了兩圈兒了,侯龍濤一直是抓什麼出什麼,就從來沒看過自己的牌,更別提和牌了,還打了好幾次卉兒,像鷹一樣銳利的雙眼從未離開過文龍的臉。

  文龍卻正相反,一直是低著頭,但為了逃避緊張空氣對自己造成的巨大心理壓力,他把精神全集中在牌上了,和了不少把,但每次都只敢用特別輕微的聲音宣佈,完全沒有贏家兒應有的氣勢。

  玉倩倒是很自如,時不時的捧文龍一句、損侯龍濤一句。

  每次侯龍濤一被損,馮雲就會為他說話,這和過去又是完全相反的。

  田東華除了時不時的打圓場兒之外,就沒說過別的,他臉上假惺惺的微笑並不能完全掩飾住內心的不自在。

  「小鳥兒。」玉倩扔出來一張雞。

  「門清。」文龍「靦腆」的說了一聲兒,在侯龍濤伸手抓牌的時候把自己的牌放倒了。

  「你他媽有沒有追求啊?屁和你也和?瞧你丫那沒起子操行。」侯龍濤沒好氣兒扔過去一張十圓的鈔票,要是哥兒幾個玩兒牌,這種罵罵咧咧的互相譏諷是必不可少的,更是樂趣之一,但在今天的情況下,再加上他的語氣,明顯是在宣洩對文龍的不滿。

  「打牌就打牌,嘴裡乾淨點兒。」玉倩冷冷的扔下一句。

  「他說話就這樣兒,聽不慣就別玩兒。」馮雲絲毫不讓外甥女兒。

  「打牌,接著打牌,就是玩兒嘛。」田東華扔了張東風。

  「碰。」

  「碰你大爺啊!?『門前碰兒』你也碰?這可是『吃碰提』。」

  「我…我有槓。」

  「有槓你他媽就說槓,說什麼碰啊?」

  「我沒『上挺』呢,挺了才開。」

  「你丫…」侯龍濤也沒詞兒了,本來文龍就沒打錯,空了卉兒還必茲呢。

  「人家怎麼打牌,關你什麼事兒?吃飽了撐的?」

  「他把牌都攪了,還讓不讓別人和了?」

  「切,」玉倩瞥了侯龍濤一眼,「就跟你和過似的。」

  終於算是打完了一鍋兒,在文龍來說,四圈兒牌好像玩兒了一年,他迫不及待的起身告辭,不顧玉倩的阻止就落荒而逃了。

  女孩兒把兩個男人送到樓下,一把拉住文龍的袖子,「你怕他還是怎麼招啊?瞧你剛才那松樣兒,我本來還以為你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真男人呢。」

  「他是我四哥。」

  「哼,我怎麼覺得他沒把你當兄弟啊?他要真是你哥哥,會不問青紅皂白就…哼。」

  「你們女人不會明白的。」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真正的兄弟感情是不需要用放棄愛情來證明的,只有放棄愛情才能保住的兄弟情絕不是真正的兄弟情。」玉倩輕蔑的看了文龍一眼,轉身就走,「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來找我。」

  「玉倩,玉倩…」

  「算了,」田東華拍了拍文龍的肩膀,「不用追她,她就這樣兒,過兩天就沒事兒了。」

  「華哥,怎麼辦?現在怎麼辦?我四哥對我的誤會算是造成了,怎麼挽回?我可真的是沒想跟他搶玉倩。」

  「這種事兒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田東華一副過來人的口氣,「再說也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明天等候總的氣兒消了,跟他好兒好兒解釋一下兒,你要是覺得不方便,我去幫你解釋,從頭到尾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也許以我局外人的身份,更容易讓他理解呢。」

  「真的!?那太好了,你能出面最好。」逃避是人正常的反應,文龍也顧不得對方話裡前後矛盾的地方了,只要能有不需要自己面對侯龍濤,又有可能解決問題的辦法,他什麼都能接受,「總之你得跟我四哥說清楚,我和玉倩就是朋友,什麼別的都沒有。」

  「你要我往這方面說?」

  「不是我要你往這方面說,這是事實。」

  「行,放心吧,我會幫你的。」田東華在走向車子的另一邊時,臉上閃過一絲笑容。

  「Sucker。」玉倩邊上樓邊笑嘻嘻的念叨著,回到客廳裡的時候,只見侯龍濤正坐在大沙發上,把馮雲抱在腿上說話呢,「You Suck!」她衝著男人喊了一句,走進自己的臥室,「砰」的一聲把門摔上了。

  「你剛才是不是真的過火兒了?」馮雲笑著推了侯龍濤的腦門兒一下兒。

  「不會的,我自有分寸。」

  「德行,你就自以為是吧,還不去?」馮雲從男人的身上蹦了下來。

  玉倩脫下了自己的警服外衣,拉開領帶,坐到化妝桌前,在自己的雙唇上塗上閃亮的粉紅色防水口紅。

  房門被人從外面用力的推開了,赤身裸體的侯龍濤走了進來,又反手把門關上了,他跨間的大肉棒呈三十度向斜上方挺立著。

  「幹什麼,流氓。」玉倩警覺的站起來,面對著男人擺出一副自我防護的架式,盯著他健壯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