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的牙縫裡迸出了類似於野獸發情時的低吼,粗重的呼吸吹的黃蕾耳際的鬢髮都飄了起來,倒捲著拂上了她的面頰。她也立刻察覺了我的變化,雙臂緊緊的抱著書包護在胸前。美麗的眼睛裡裝滿了恐懼和悲傷,還隱隱的含著一層淚光。
我突然覺得無比氣沮。女孩子的淚水的確是對付男人的最有效的武器。這亮晶晶的液體還未曾流出,就已使我心中的憐惜再次佔了上風,打消了我蠻來的念頭。可是若要我就這樣放她離去,又總覺得心有不甘。
抬眼看看,黃蕾正如臨大敵的望著我那只正準備襲擊她胸部的手,臉上一副玉石俱焚的決絕神色。我心中迅速轉著念頭,暗想自己實在太沒用了,每一次對峙都在氣勢上輸給她。今次雖然放過她一馬,但無論如何也要討些便宜才行。
主意已定後,我盯著她濕潤紅嫩的雙唇,饞誕欲滴的捲了捲舌頭說:「要我放你走也不難,只要你答應給我親個嘴兒。」
「你做夢!」黃蕾憤怒的羞紅了面頰,一口回絕了我的要求。
「那麼,讓我吻吻你的臉總可以吧。我保證不碰到你的嘴。」我早已料想到她是決不肯和我接吻的,所以退而求其次的開出了條件。只要她能給我些少的甜頭,讓我有台階可下,那就一切都好說。
「不行!」她沒有領會我的好意,仍舊是冷冰冰的拒絕。
「那就親親你的脖子吧。」我繼續開價。
「不行!」
「手呢?親手怎麼樣?而且我就親一下,很紳士很紳士的那種親法。就像西方人行見面禮那樣。」我半挑逗半認真的說。照我的想法,自己已經連降了三次價,她也應該知道好歹,作出一點讓步了。
「不行!」黃蕾仍然是斬釘截鐵的輕啟朱唇,把這兩個字像冰雹一樣砸了過來。
「你要怎樣才肯點頭?」我的火氣衝上了頭頂,譏嘲的說,「高貴的女神,我跪下來親你的腳好不好?哈哈,你是不是想逼我這樣說呢?」
她紅暈了雙頰瞪著我,微微一怔後,冷冷的說:「如果你想當卑下的奴?低賤的跪在我面前,那麼……」她頓了頓,鄙夷的說:「我就讓你……讓你親吻我的……我的腳好了,就當是主人施捨給奴才的一點小小的恩惠!」
我呆住了,心裡暗呼上當。男兒膝下有黃金,我秦守堂堂男子,怎能向女孩下跪索吻?本意不過是想說句戲弄的反話,想不到卻被她抓住了破綻借題發揮起來。這女孩子真是厲害!我僵硬著臉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你不敢嗎?那就怪不了我啦!」黃蕾清脆的聲音在我耳邊迴響,譏嘲的笑容已從我的臉上轉移到了她的臉上。她恢復了安然嫻靜的神態,嘲笑說,「你連做個奴?的資格都沒有,孬種!還不快讓開?我要回家。」
怎麼辦?掉入陷阱的獵物就要破關而出了。我苦苦思索著對策,目光不由自主的向下掃射,落在了她的腿腳上。那圓潤修長的小腿下,一對瑩白精緻的纖足踏在涼鞋裡。縱橫交錯的鞋面皮帶的縫隙間,一絲絲腳背上的嫩肉透了出來,看上去又可愛又性感。
我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那天在莊玲的房間裡,我也曾躲在桌底下近距離的欣賞過黃蕾的美足。那時不是很希望能盡情的把玩親吻嗎?今天機會就在眼前,豈能輕易放棄?下跪就下跪吧,怕什麼呢?只要能一親芳澤,付出多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什麼面子、自尊、威嚴,統統見鬼去吧!見鬼去吧!
我翻身跳下坐墊,把車子支好。三角形的牢籠裂開了一個缺口,黃蕾以為我認輸放棄了,嘴角邊浮現出得意而輕蔑的冷笑,邁步往外走來。我迅速的擋在了她的前面,她收勢不住,挺拔的乳峰險些兒撞進了我的懷裡,不得不重新退了回去。
「是你自己不敢……親的,為什麼還不讓路?你……你無恥!」黃蕾咬著嘴唇嬌聲罵我,受到驚嚇的乳房隨著嬌軀一起輕輕抖動。
「你怎麼知道我不敢?」我的心也開始跳了,突然單膝跪在了她腳邊,沉聲說:「脫掉你的鞋子。」
「什麼?」黃蕾露出不能置信的神情,詫異的睜大了雙眼。我俯低身子,一把握住了她纖巧的左足足踝,輕輕的摸了幾下。這是我第一次觸碰到她的身體。
那不堪一握的足踝柔軟滑膩,簡直令人愛不釋手。
「你站穩了。」說完,我就用力的抓起這只纖足往上提起。她低低的驚呼了一聲,失去平衡的嬌軀無力的靠在牆上,不等她作出任何反應,我的手已除去了那隻腳上的涼鞋。
「你幹什麼?流氓,放開我!」黃蕾驚慌羞怒的緋紅了俏臉,左腳使勁的踢騰甩動,想要脫離控制奔向自由。我像是老鷹抓小雞一樣牢牢擒住了這只嬌美的獵物,輕而易舉的制服了那無效的掙扎。
然後,我就如捧起一件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捧起了她的腳,湊近鼻邊嗅了嗅。嗯,雖然沒有聞到什麼香味,但女孩子的腳好像具有天上的免疫力,城市污糟的路面和空氣中的塵垢並沒有使它受到污染。小巧的腳掌骨肉勻稱,看上去是如此乾淨可人,在我的大手中微弱的顫動。
「多麼完美的藝術品啊。」我從心裡發出了讚歎,大拇指順勢在秀美的腳心上輕柔的搔動,其餘四根手指無情的插入緊閉蜷曲的足趾間,用力的把它們撐開。
指節處傳來的被足趾夾緊的感覺使我飄然若仙,小弟弟興奮的抬起了頭。
接著,我的嘴緩緩的湊上了腳背,熾熱而肆意的親吻著。舌尖像是洗腳布一樣掃過了纖足的每一寸肌膚。從足踝、足跟、足心一路向前,當我含住了春蔥似的足尖舔弄吸吮時,征服的慾望如烈火般熊熊燃燒。
哦,黃蕾!我想像主人般騎在你身上吸含你的乳頭,而不是奴?般的跪在你腳下吮腳趾。我也不滿足於只是用手指插入你的趾隙,而是要用玉莖捅進你的肉縫……
「你這個變態!快放開我。」黃蕾顫聲悲鳴著。足踝上的肌肉一下子抽緊了,一根淡藍色的血管突出了白皙的皮膚,僵直的聳立了起來。那種嬌柔無力的、卻又奮力反抗的舉止直接的撩起了我最深層次的渴望。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粗暴的捋高她的褲管,伸嘴狂熱的吻到了她修長的小腿上。
她的身子一顫,雙膝酸軟的跌坐在了地上,晶瑩的珠淚順著白玉似的俏臉流下,但是眼睛裡仍然滿含著抗暴不屈的頑強,冷厲的目光像是一支支利箭,逼視的我自慚形穢的低下了頭。
「作我的女人吧。我會好好愛你的。」我不敢看她的臉,底氣不足的懇求著。
我到底是不是喜歡她,就連自己也不明白。但是莊玲離開之後我確實是太空虛苦悶了,無論心靈上還是肉體上都希望有一個全新的開始。
黃蕾抹了抹淚,挺起飽滿的胸部,鄙夷的說:「你以為你是誰?請記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個寄讀生而已。連起碼的上進心都沒有,還油嘴滑舌的想追女孩子!你是個下賤的無賴、惡棍、社會渣滓!學校以你為恥!我怎麼可能愛上你?癡心妄想!你實在讓我作嘔,就算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不會愛你的。」
這些話劈頭蓋臉的如同刀鋒一樣,刺中了我內心深處最隱秘的傷痕。原以為自己早已玩世不恭,能灑脫的超然於繁重的學業和沉重的生活。但是她這種瞧不起的態度竟使我驀然發現,出人頭地的渴望和自重自愛的尊嚴從來都不曾從心裡泯滅,只不過是暫時的沉浸在烏穢的死水裡罷了。
「你拿什麼去征服她呢?」我痛苦的問自己。一個前途渺茫的小混混,無錢無權無貌無德,憑什麼去追求本校的校花呢?這種失意的想法使我的自信心在一瞬間消失殆盡,忍不住雙膝跪下的哀求她。
——你若是征服不了女人,就只有被女人征服。這中間絕沒有第三條路好走。
哀求是無法讓你得到她的身體的,只會助長了她女皇般的氣焰。
這個道理是在很多年以後我才想明白的,但當時卻是抱著僥倖的念頭,天真的以為女性都像書上說的那樣有一種天生的母愛,和易受感動的同情心,希望能用一副可憐的神情來打動她。只是忘了自己近一米八的身高和強壯的雄軀,恐怕怎麼看都不像是個「被同情者」吧!
這時,身後隱約的傳來了人聲,可能是有人正向小巷子裡走來。我卻沒有留意到情況的變化,全副的精神仍放在她曲線玲瓏的腰身上,盤算著怎樣才能說服她跟我做愛,就算一次都好……
等我從黃蕾驚喜的眼神中察覺危險時,一切都來不及了。隨著一聲炸雷似的怒吼在耳邊爆裂,背部傳來了受到重拳敲擊的刺痛。我踉蹌地摔到了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