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墮黑暗 第九章 處女血在潔白的床單上綻放

  秋天,驅趕掉最後一絲夏日氣息,終於大張旗鼓地進駐到了C市。

  青議長生前提議召開的特別議會如期舉行,出人意料的是被廢黜的史議員成功擊敗對手,當選為新一任議長。

  此後,政界警界不動聲色大換血,走馬燈一樣來回穿梭,眼花繚亂,唯一能讓人們看清的是以史議長為主導的時代來臨了。

  似乎是精心組織的一出造勢戲,盤踞在津河區多年的黑幫開始紛紛粉墨登台,勢力慢慢擴張到其它街區,其中尤以一個新成立的幫派「小川堂」的擴展最令人側目,據說此幫有極深的白道背景,又有層出不窮的狠辣手段,一夜之間平步青雲,大量吸納幫派游離分子和閒散人員,兵不血刃地接受了津河區一些小幫派原有的地盤及「麗歌大舞台」等物業,實力膨脹速度之快一時無兩。

  為首的是個人人敬稱為陳先生的神秘人物,不過他深入簡出,很少有人能一睹其真容。

  就在一片秋雨飄零的氣氛中,C城形同陷落。

  薇無心理會外界之事,青嵐案的第二次開庭日近,而收集證據的事情沒有任何好的進展,似乎有人在尾隨他們,監視他們,只要偶有一絲希望就會馬上被泯滅。

  每次面對周文眼中燃燒的希望的光芒,薇都負疚得得心在絞痛。

  「看,你都瘦成這樣了,生死有命,成事在天,不要再操心了,放棄吧。」

  周文也在心痛,望著玉人的日漸憔悴。

  薇執拗地搖搖頭,她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孩子,這麼多日的奔波不僅沒能消磨她的意志,反而更加堅定了拯救愛人的決心。

  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救你。

  她在心裡默默地說。

  這天,張律師忽然打來一個電話,說,「我瞭解了,要救人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這個人。」

  薇按照張律師給的地址找到了這間古樸的歐式小別墅,院內林木森森,小徑通幽,顯示著主人高雅獨特的品味。

  這裡面住著誰,姓什麼她一概不知道,這個神秘人真能在關鍵時助她一臂之力嗎?

  「陸小姐吧,我家主人在等您,請隨我來。」

  一位漂亮文雅的女侍打開門,有禮貌地請她進去。

  客廳裡沒有人,甚至整幢小樓都靜悄悄的感覺不到人煙。

  薇矜持地坐下,卻見女侍手裡捧著一迭折好的浴巾和浴袍出來,「對不起陸小姐,我家主人有潔癖,來訪客人務必請先行沐浴。浴後您還是可以用原來的衣物。」

  哪有這等待客之禮?

  薇心中暗暗惱怒,但女侍彬彬有禮,無一差池,處處現出大家風範,著實討人好感,想起她來的目的越發猶豫,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也許這家主人確實與眾不同呢。

  許是自己多慮了,她思慮再三,還是無奈地隨著女侍往浴室走去。

  薇還從來沒見過如此華貴精緻的浴室,小至噴頭大至裝飾風格無不體現著歐典名家設計的精到,浴缸就像小小的游泳池,碧綠的水面上飄浮著新鮮的花瓣,整幅牆的豪華落地銀鏡倒映著乳白色的浴室全景,纖毫畢見。

  「盆浴還是淋浴?」

  女侍請示她。

  「淋浴吧。」

  薇羞澀地說,不是女侍慇勤地為她打開龍頭還真不知該怎麼弄這些洋玩意。

  她急於出去辦事,等女侍輕輕合上門,就除下套裝往水瀑中走。

  一入水瀑她就舒服得禁不住輕喚了一聲,這套進口的淋浴設施是最新智能型的,可以偵測人體最適溫度自動調節水溫和水速,還能從不同的角度噴濺出水柱、沐浴液幫助人清洗難以企及之處,蒸出的水汽中好像還含有某種化學物質,讓人舒緩神經,消除疲乏。

  薇漸漸陶醉得進入忘我境地,很久沒有這樣舒服地洗一個澡了,也許是職業習慣,不論做什麼動作,都像她的舞姿一樣優雅,此刻,就像在舞台上一樣,盡情舒展開雙臂,挺起胸來,讓溫暖的激流從她盈盈一握的雙乳之間沖刷而下,汩汩流過她優美的腰線和修長的雙腿,水流更像奇特的飾品,將一具本已完美無暇的胴體裝點得流光溢彩,散發出迷幻般的魔力。

  穿過薇面前的玻鏡,竟是一個隱密的房子,陳先生坐在沙發上,盡情地欣賞著面前的女人沐浴時的曼妙風姿,透過那面雙面鏡,無知無覺的薇就像裸露的孩子,單獨地放肆地為這個男人表演著。

  「值,真值。」

  男人喃喃說。

  剛才的女侍正跪在他張開的胯間,拚命吸啜著粗漲的陽具,攪拌爛泥似的令人臉紅的嘖嘖聲不絕於耳。

  「比我們強嗎?」

  女侍嬌嗔道,刻意作出妖媚模樣。

  陳先生心情甚好,拍拍女侍的臉蛋,「我已很少見到像她這樣讓我心動的女人了,你們,嘿嘿,和她沒法比啊。」

  穿著齊整的薇走進書房,新浴後的肌膚泛出潮紅的光澤,就像春風吹動下青草萌動的氣息,令人迷醉。

  陳先生背向而坐。

  「請坐,林小姐。」

  他轉過身來,面帶微笑。

  薇卻看到了那雙眼睛,那雙在黑暗中衝她獰笑的眼睛。

  「啊,你是,你是……」

  她驚恐地尖叫一聲,是的,是那雙曾讓她多日不敢入眠的獰惡的眼睛,是他,就是他劫持了你,就是他陷害了周文,快逃,快逃,一個聲音在催促她。

  刻骨的恐懼重新流回到她的身上,力量在迅速逝去。

  陳先生有些愕然,轉而笑了,「你認出我了?!聰明的女孩,看來我們更好談話了。」

  「魔鬼,我不會與你打交道。」

  薇鼓起勇氣,往門邊退去。

  「站住。你就眼看著周文死嗎?」

  聲音不大,聽在薇耳中如同晴天霹靂,她再也邁不動腳。

  「不,不。」

  「如果說世界上唯一能救他的只有我,你信嗎?」

  「不信。」

  「不,你相信,只是害怕,害怕我拿不出足夠的誠意。」

  薇不語,魔鬼那雙銳利的眼睛將她一眼看透,是的,她不會懷疑他的能力,卻絕不相信他的誠意,他有什麼理由來拯救他的仇人呢?

  「不要緊,」陳先生大度地說,「我可以先讓你看看我的手段,讓你親手將周文從死囚牢裡接出來。」

  「於你有什麼好處?」

  陳先生就等著這句話,瞇瞇笑中閃動著淫慾的火光,「那就涉及到我們之間的一個小交易了。」

  一周後,法庭再次開庭,令人目瞪口呆的是,整個形勢與上次完全顛倒,原本慷慨陳詞的控方一下子變得證據不足,證人也紛紛翻供,說是受了警方的收買和唆使,更勁爆的是,警方的屍檢人員作證說精液和指紋在現場根本沒有,都是後來做的手腳。

  法庭秩序頓時混亂,人群大嘩,控方和警方狼狽不堪,在座相關人員紛紛掩面離場。

  法官宣判,周文強姦殺人證據不足,當庭釋放。

  翻供的那些人則因偽證罪被法警立即逮捕,那些人也坦然相受。

  喧囂塵上的青嵐案就是以此等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醜劇告一段落。

  入獄出獄,如同一場兒戲,周文再一次走在自由的日光下,感到的只有茫然和失落。

  因為他最心愛最牽掛的薇,從開庭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出現。

  薇,你在哪裡,在哪裡啊?

  記者蒼蠅似的擁集著他,閃光燈打個不停,無數個話筒湊在他的嘴角,無數個問題一湧而至。

  周文卻是傻傻的,眼神無焦點地環顧著,站在人潮中心似是那樣的孤獨。

  街角一台奔馳車上,茶色玻璃緩緩搖起,戴著墨鏡的薇無力地靠到皮椅上,眼中噙著晶瑩的淚花。

  一隻手肆無忌憚地擱在她光潔的大腿上,薇顫抖的手抓住企圖伸進裙內的祿山之爪。

  陳先生不為己甚,得意地看著眼前已逃不脫魔掌的美麗艷獸,笑道,「怎麼樣,沒騙你吧。什麼狗屁國家機器,不過是我陳某人的一個玩物,要它賣身它不敢自慰,哈哈哈,哈哈哈哈……」

  近在百步之內,相戀之人不得相見,命運之魔在這種時候顯得分外殘忍。

  轎車靜靜駛入歐式別墅…

  同一時刻,周文滿街滿巷瘋狂找尋失落的愛人,手指顫抖著拔下一個又一個號碼,雙腿疲倦地衝進一個又一個地方,得到的只有同一個答案,不知道。

  連最應知情的小蘭也說有好幾天沒有見過她的蹤影。

  失望,緊接一個失望。

  薇,你在哪裡?

  周文站在警局門口,一位舊同事從他身邊匆匆走過,又疑惑地返過身來,「周文?真的是你,你來幹嘛?喔,對了,有個壞消息告訴你,在你拘禁期間,上峰發了正式文件將你除名了。」

  「什麼理由?」

  「說是損害了警隊的聲譽吧,唉,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我要找袁大頭說個明白,憑什麼。」

  「別找了,找天王老子也白搭,袁大頭就是因為幫你講了幾句好話,早就發配到交通組去了,換了個新頭,誰還再敢吱聲哪。跟你說句實話,如今哪,兵不兵,匪不匪,早就不是過去那世道了。」

  舊同事喟歎一番,左右看了看,便匆匆作別,臨走還在嘀咕,「想不到袁大頭也有良心發現的時候……」

  周文心力交疲,癱坐在台階上,茫然望向天空。

  黃昏,天邊血一般的紅,如處女的血。

  透過軒窗,薇正在看那幾抹殘紅。

  羅裳盡解,曼妙盡致的胴體就像初生的嬰兒,平展在寬大柔軟的水床上,每一寸肌膚光澤動人,完美無瑕,精巧挺拔的峰巒微微起伏。

  臉色,沒有紅潮,只有異常的蒼白。

  她的手腳呈大字狀鎖在床的四角。

  本來,陳先生也是如對珍貴名器一般想用溫柔手段共度這來之不易的浪漫之夜,尤其是在發現她竟是處女的時候更是欣喜若狂。

  然而,薇斷然拒絕他對身體的觸撫褻玩,只想盡快完成這筆骯髒的交易,熬過這個不眠之夜色,根本不會有任何配合和激情,結局也可想而知,陳先生如同周文幾次嘗試過的那樣,在那個緊小乾燥的洞口廝磨良久也不得其門而入。

  陳先生發狠,老子不信你真是個性冷感。

  他才不會顧忌薇的感受,說幹就幹,耳垂,腋下,肚臍…

  女性各個敏感部位他都要摸到舔到,已是哀羞之極的薇自然不肯輕易就範,不顧當時立下不反抗的承諾,拚死掙扎,讓陳先生動了真火,索性粗暴相待。

  如此,陳先生便在那具張開到極點血脈賁張的胴體上放肆所為,不虞有任何後果。

  女人柔軟滑膩富有彈性的美肉竟讓他因溺愛而產生一種莫名的感動,造物主造出了如此美艷至骨的女人,又慷慨地賜予給他陳某人,實在是他陳某人的天大福氣啊。

  然而,無論他使出何種挑逗手段,女人始終咬著牙忍著,就是不動情。

  難道要用藥才能達到目的?

  陳先生實在不願第一次就用在薇身上,那實在是暴軫天物。

  指頭滑到菊肛。

  嬌軀突然一震,不安地扭動了一下。

  陳先生哪會輕輕放過,在洞口緊一圈松一圈地揉搓,女體的反應越來越明顯,薇美目緊閉,慌亂道,「不,不要啊。」

  身體卻逐漸不聽使喚,在魔指的挑逗下,不僅菊肛帶動整個臀部,接著是整個下半身輕輕顫動,乳頭也開始堅硬,淡淡的紅暈飛上了面頰。

  一探前庭,竟有了濕意。

  陳先生大喜,「靠,原來要玩屁眼你才會出水啊。」

  薇此時恨不得死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她從來潔身自好,對性的所知都不是太多,根本想像不出菊肛會是她的性感帶,男人手指玩弄那裡時,她本來以為會噁心,不料卻有一股電流從下身擊入大腦,邪惡的快感以那處為始點向身體各處源源不絕地散開,越來越強烈,與精神痛苦形成巨大反差,交織折磨著她快陷入癱軟的神經。

  天哪,為什麼會是這樣?

  陳先生欲徹底粉碎她的自尊,冷笑道,「不信嗎?給你看樣東西。」

  他將手指從她下身抽出,抹在她的紅唇上,涼涼的,帶點腥味的液體,她體內第一次示於人前的愛液。

  在花園深處,愛液以不可阻擋之勢,滋潤著即將被開墾的土地。

  因滋潤而鮮艷的花瓣,悄然開放。

  陳先生並不放過她,幾根手指同時在兩個洞口間熟練地來回搓動,時緊時松,時輕時重,另一隻手則在胸乳各處的肌膚上輕撫,放鬆她的緊張情緒。

  防線一旦破裂,就以加速度崩潰,春潮從下身漫向腦海,又從頭頂席捲回來,連一直幾乎都找不到的陰蒂都剝露出小豆。

  女體不停地試圖扭動,起先是因為哀羞,後來就變成了不自覺的顫抖,口中呻吟出聲,陳先生敏銳地感覺到女體的變化,不失時機地在小豆粒上用指甲連彈幾下,同時加重力道狠狠摩擦充血的唇壁。

  呀~~薇帶著驚恐地長呼,宣告著女人生平的第一個高潮,竟是在惡魔般男人的手指狎弄下,就這麼傾洩而出了。

  眼淚,一顆一顆,一串一串,無聲滾落…

  陳先生擦擦滿頭的汗,得意地大笑,昂首吐信的巨蟒,從容迫近不再設防的聖地。

  處女血,在潔白的床單上綻放,艷麗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