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嗎?」
一大早,由莉就出現在塞斯家門口,把還睡眼惺忪的塞斯嚇了一大跳,他看了看才剛微微亮的天空,無奈地說道:「你也未免太早了吧?」
「是嗎?」
由莉也看了看天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隔壁的市場才剛要開始一個上午的買賣,這時候只能聽到攤販們的喧嘩聲,年輕女孩子一大早就跑到單身男子的家門口,感覺上似乎有那麼一點奇怪……
「先進來吧。」
塞斯拉著由莉的手將她拖了進去,遲鈍的他並未發現由莉的臉蛋已經羞得像紅透的蘋果了……
由莉!你害羞個什麼勁!今天是來和塞斯會合救公主的,不是……不是……不是來談情說愛的!振作點啊!由莉!由莉心裡不斷喊著,但嬌羞的神情卻只有越來越明顯,還散發著男裝打扮也無法掩飾的女人味。
「呃……你好漂亮……咦?」
塞斯關上門,一回頭就情不自禁地說了這麼一句話,讓本就已經羞得不知如何是好的由莉更加困窘,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兩人認識了那麼久,以前也沒聽他說過一句好話,現在他也不過是說了一句馬屁、或者陳述事實,自己居然就害羞得不得了……這要是給公主知道了,自己還有臉活下去嗎?
「啊!對不起!我只是不小心……」
看到由莉的窘態,塞斯努力辯解著,心底不免也想著,又不是第一次見面,哪有可能今天特別漂亮……不過還真的挺漂亮的,多看幾眼好了……
兩個人各有心思,一時之間氣氛尷尬無比,時間就在這種情況下慢慢流逝。
孤男寡女坐在一起,卻有意無意地保留了一點距離,這距離再遠一點就顯得生疏,代表著彼此「只是朋友」,但如果再靠近一點點,塞斯就能輕易轉身壓倒她,然後掠奪她的唇、胸部或者更進一步進行男女之間最親密的行為。
「如果塞斯真的推倒我的話該怎麼辦……」由莉捧著茶杯啜了一口,卻沒發現杯中空無一物。
等一下就要去救公主,現在推倒由莉的話……兩個人的心思雖然相近,但卻微妙的有所不同,如果就這樣繼續發展下去的話,塞斯八成終究會推倒由莉。
「啊嗯!」
這時候一道藍色的身影發出嬌嫩淫媚的叫聲,迅捷無倫地鑽進塞斯的懷中,而且還瞬間就決定好了最舒服的球狀姿勢,擁有如此速度和精準度的,當然只有茉莉一個。
「茉莉?」
塞斯下意識地摸了摸茉莉的頭,摸了幾下之後手卻突然僵硬地停在半空中。
理所當然的,茉莉是裸體,雖然勉強教會了她「出門要穿衣服」的常識,但她還是比較喜歡裸奔的感覺,反正世界上也沒有什麼病原體能感染身為聖甲龍的她,因此只要在家裡,她都是這一副樣子。
但是!現在塞斯家裡可是坐著個由莉啊!大概是因為她曾經「觀賞」過兩人做愛的樣子,心裡已經把她也當成像是辣美那樣的同伴了吧。
「這是……女孩子?」
由莉臉色有點不好看,畢竟一個赤裸的小女孩如此熟練地依偎在塞斯懷裡,顯然相當有經驗,難道塞斯是誘拐幼女的邪惡罪犯嗎?
「這這……我……這是茉莉!」
塞斯努力辯解著,但笨拙的解釋卻讓由莉眼中的懷疑神色越來越濃。
「嗯啊……」
茉莉完全無視兩人的動作,自顧自地扭了扭小屁股,看起來更加煽情。
「她……」
由莉的目光最後集中在茉莉頭上的兩個小角上,不管是人類還是類人種族都沒有的特徵讓她想起一個頗為荒謬的答案——這女孩其實是某種魔獸。
「她……她是龍……」
由莉抱起茉莉,感受著她滑嫩溫軟的雪白肌膚,茉莉大大的藍色眼眸純潔地看著她,纖細卻圓潤的雙腿輕輕踢動著,看起來無比可愛。
「好可愛!」
被挑起母性的由莉把茉莉抱在懷中,閉上雙眼輕柔地撫摸著她,如同哄自己小孩睡覺的母親。
只是這母親似乎不太稱職,因為沒過多久她就和茉莉一起睡著了。
「由……」
看著眼前兩個睡美人,本想叫醒她們的塞斯最後還是沒有這麼做,他能夠想像到由莉會這麼早來的理由,就是她根本就一夜沒睡。
即使不是第一次面對生死關頭,由莉卻還是像新兵一般為了隔天的戰鬥而徹夜不眠,過去不管是訓練還是真正的戰鬥,勝負的影響都僅限由莉自己一身,但今天的戰鬥卻直接關係到蓮恩莉亞能不能獲救,也難怪由莉會如此緊張。
事實上塞斯自己一開始也是一樣,不過在茉莉的「侍寢」之下,很快就睡著了,現在看來茉莉還真是一個優良的床伴啊。
根據桂弓老師的說法,出發的時間應該是下午,就算破解進度超前,王宮那邊也應該會有人來通知他,畢竟,自己是綁匪指定的人,為了肉票蓮恩莉亞的安全,國王不可能不照做。
果然,直到下午才有王宮衛士來通知塞斯,但令塞斯訝異的是這個傳訊者居然是個男的!
「原來王宮也有男衛士啊?」塞斯大驚小怪的想著,他還以為王宮只有比基尼鎧甲女孩呢!
「由莉!」
塞斯正想叫醒由莉,卻看到她已經抱著茉莉站在自己背後,樣子倒像是抱著剛出生的女兒迎接丈夫的新婚妻子。
「該走了……」
由莉把女孩塞到塞斯手上,平靜地說道。
「嗯?」
茉莉看了一眼塞斯,掙脫他的雙臂,一頭栽進了桂弓老師送來的特製鎧甲當中。她沒有固執的選擇對自己而言最舒適的中華鍋,而是對塞斯最有利的高級鎧甲,這讓塞斯嚇了一跳,也讓頭一次看到聖甲龍憑依的由莉嚇了一跳。
「走吧。」
穿上鎧甲,塞斯不禁有點感動,要是茉莉早點「懂事」,自己就不用被城裡的人取了個「中華鍋怪俠」的江湖稱號了。
「塞斯啊……」
到王宮門口迎接塞斯的是連恩帝肯王國之主,原本神采奕奕的老人現在看起來病厭厭的,絲毫沒有為國主的威嚴。
「一切都拜託你了,蓮恩莉亞是我唯一的女兒……嗚嗚……」
國王哭了起來,一旁的侍衛惶恐地對望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把公主救出來的。」
塞斯看著眼前的老人,現在的他不是一國之君,只是個為女兒安危擔憂的普通父親。
「謝謝你……」
老人欣慰地點了點頭,搖搖欲墜地走了回去,但在轉身之前塞斯卻聽到了他的低語或者是祈禱:「神啊,求求禰,不管她是誰的孩子,都是我的女兒啊!」
走進原本屬於威斯德利亞的房間,迎接他的不是解析傳送陣的魔法師,而是全副武裝的佛南度和沒穿破斗篷的費茲。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塞斯向費茲說道,至於佛南度他就直接無視了。
「我到這裡來幫忙解析魔法陣的,至於那傢伙我就不知道了。」
「哼!我是來候補的,反正你大概也沒什麼機會成功,等你被宰掉以後,我也好馬上接手,交接沒有空窗期。」
「去你的,你就慢慢候補到死吧!」塞斯朝著佛南度揮揮拳頭,回頭問道:「解析的結果如何?」
「嗯……已經確定是傳送陣了,而且是指向某個人造空間的傳送陣,不過還缺了一樣東西,得花點時間去別的地方調。」
「缺了什麼東西?」
「一顆冰魔石。」
「冰魔石……難道是這個?」
塞斯從背包裡摸出一塊冷冰冰的透明石頭,遞給費茲。
「真的是冰魔石,你從哪弄來的?」
費茲一把搶過石頭,放在眼前觀察了起來,看她這個樣子,冰魔石顯然不是什麼便宜貨。
「哼……是我在迷宮五樓打倒的變態冰魔掉的……」
說到此處,一直站在塞斯背後的由莉臉蛋紅了起來,一想起那時候自己在塞斯面前全裸、分開大腿展現秘處,而且被觸手蹂躪的樣子,她的臉就一陣陣地發熱。幸好塞斯背對著她,不然由莉還不知道會害羞成什麼樣子呢!
「現在看來威斯德利亞早就選上我當這個『勇者』了啊……」
塞斯無奈地說道。
雖然冰魔被擊殺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但威斯德利亞一開始的盤算確實是要冰魔裝模作樣演個被打敗的戲,同時將冰魔石「掉」給塞斯,只是之後的發展有點讓人意外罷了。這場王子拯救公主的戲碼,塞斯必須是男主角,他得有些實績才能讓國王心甘情願的派他出馬,而不是讓整個近衛騎士團殺進來,雖然威斯德利亞不怕那些傢伙,但要是這樣的話她的計劃就行不通了。
「只要把這顆魔石嵌入魔法陣應該就可以運行了。」
費茲心痛無比地將魔石塞進魔法陣預留的空洞中,整個法陣突然像是活了起來一般發出忽強忽弱的光芒。
「站上去就會開始傳送程序。」
一個原本站在魔法陣範圍內的法師趕緊跳開,說道。
「站上去嗎?」
塞斯看著地上發光的魔法陣,嘴唇抿了起來,只要踏上一步,自己就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了。在場所有人都察覺得到他眼中的恐懼,但出乎眾人意料的是他馬上就踏出了那一步。
「公主在等我。」
「是在等我吧!」
由莉也跟了上去,這時魔法陣的亮度已經是原先的兩倍了。
「嗯……」
佛南度和費茲突然之間也跳了進去。
「等等!你們在幹什麼啊!」
「這種重責大任如果交給你我實在不放心,雖然不甘心,但是我還是幫你好了!」
佛南度抓著塞斯的領子說道。
「哼!『打倒最強的魔術師拯救公主』這種有趣又有得賺的事我怎麼可能不參加?」
費茲的眼中閃耀著金錢的光芒,說道。
「不會吧……」
週遭的法師們呆呆望著傳送陣啟動後的閃光,耳中兀自迴響著費茲那句話:「賞金!我們來了!」
「啊!居然全都跟過來了!」
傳送造成的暈眩減輕後,塞斯馬上開口說道。
「對於別人的好意,應該心存感激地接受。」
佛南度一腳踹開塞斯,卻也被茉莉的力量彈退了好幾步。
「你這傢伙身上絕對有古怪!」
佛南度指著塞斯說道。
「你管我!這裡是哪裡?」
塞斯環顧四周,觀察著眼前彷彿是什麼富貴人家大屋的走道。
「這裡是……」
看了幾眼塞斯心中就有了答案,但這答案有些荒謬,因此他也不敢確定眼前似曾相見的門廊真的是自己想到的那個地方。
「這裡是……後宮!」
比塞斯更熟悉王宮的由莉一眼就認出這個地方,證實了塞斯的猜想——這裡是王宮當中。
「……不過後宮應該已經被封閉很久了啊……」
由莉狐疑地看著這個很久沒見過的地方,後宮的封閉是在她剛出生後不久的事情,因此她也只是在小時候和蓮恩莉亞「探險」過幾次而已。
「而且後宮已經被搜索過了吧。」
佛南度說道。
「不……這裡的時間流向和現實世界是錯開的……而且比較慢。」
對魔法最有研究的費茲說道。
「……這是說我們回到過去了嗎?」
塞斯問道。
「有點不一樣,要介入過去是絕對不可能的,這應該是將過去後宮的幻影投射在異次元作成的產物。」
費茲說道,即使是法師,對於時間的研究也只是皮毛而已,要說能回到過去並且改變它,大概只有神辦得到。
「居然有這麼清晰的幻影……」
塞斯踩了踩地板,感覺著厚重地毯傳來的真實彈力,說道。
「顯然威斯德利亞為了做這個舞台使用了相當強的力量,才會如此真實。」
「『舞台』,為什麼要選擇『過去的後宮』呢?」
「不知道。她特地把我們引來這種地方,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不是『我們』,是『我』而已。」
塞斯說道,由莉也就算了,其餘兩個根本就是多出來的意外。
除了塞斯等人的說話聲之外,整個後宮一片寂靜,醞釀出異樣的恐布氣氛,華麗貴氣的建築風格並不能掩飾空氣中無處不在的壓抑感,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們沒有退路。
傳送陣顯然是單向的,他們出現的地方並沒有另一個傳送陣的存在,因此他們想離開此處唯一的辦法,就是打倒或者俘虜威斯德利亞,從而破壞這個空間。
「走吧!」
塞斯一馬當先地走向此處唯一的大門,推開了它。
「咦?」
原本預期會遇到的威斯德利亞並未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衣著華麗、擁有紅色長髮的大美女,她抱著一個小女孩,神色慌張地看著另一邊,彷彿根本就沒有察覺塞斯他們的存在。
「這到底是……」
「內亂和侵略終於平息下來了,可是我並不認為這種事真的會一起發生。」
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高大男人走了過來,同樣沒看塞斯一眼,只是滿臉嚴肅地說道。
「王子們一一死亡,第一王妃也……」
女子頭低了下來,眼中滿溢哀傷。
「這是在搞什麼花樣……威斯德利亞的幻術嗎?這兩個人是誰……」
塞斯大膽走上前去,伸出的手卻什麼也碰不到。
「現在這個國家僅剩的繼承者就只有她們倆了,難道要讓這兩個孩子繼承王位嗎?」
「問題不在這裡,我老實告訴你吧,這個孩子……」
男人往小女嬰的身上一指:「……擁有魔術的才能,現在的她身上就已經開始產生魔力了。」
「啊啊,那孩子果然……那麼蓮恩莉亞也一樣嗎?」
聽到這消息的女子臉色大變,雙頰卻也同時浮現一股紅暈。
「蓮恩莉亞!難道她就是公主的母親?」
聽到女子的話,塞斯的臉色也跟著大變。
「所以要趁早把她送走,不然會出大事的!」
男人抱過女嬰,說道:「我朋友在外面接應,會把她安全帶到吉沙去,等到她成為足以繼承我的位時,再讓她回來。」
「可是她還那麼小……」
蘇菲雅看著懷中的女嬰,說道。
「放心吧!一切都交給我就是了!」
男人開始施展魔法,一陣閃光過後,女嬰已不知所蹤。
「嗚嗚……我苦命的孩子……」
「放心吧,還會有機會相見的……」
男人有點無奈地說道。
「蘇菲雅王妃,你去死吧!」
突然之間,一個衣著華貴卻凌亂不堪的女人瘋狂似地衝向蘇菲雅,手上還握著一把亮晃晃的匕首。
「蘇菲雅!」
斗篷男子揮出手,一片透明的光幕輕易地擋住了對著蘇菲雅而去的匕首。
「宮廷魔法師!你這傢伙居然又跑出來被壞我的好事,要是你沒有把敵人趕走的話,王子也不會死!」
「第二王妃陛下,原來你……就是內奸!可是你為什麼要對蘇菲雅下毒手?蘇菲雅和你無冤無仇……」
斗篷男子、也就是宮廷魔法師取下斗篷的罩帽,露出頗為帥氣的容貌。
「哼哼,只要我替國王再添一子,那時候蘇菲雅就會變成我的心腹大患。」
「趁早對受寵的蘇菲雅斬草除根嗎?」
宮廷魔法師一下子就猜到對方的惡毒心思,臉色鐵青地說道。身為受雇者,即使知道第二王妃的奸計也不能親自下手。
「你們在幹什麼!」
遠處傳來國王的聲音,夾雜著許多的腳步聲。
「不好了!不好了!宮廷魔法師造反了!他要殺了我們!」
第二王妃突然抓著宮廷魔法師的雙手大叫。
「什麼!不!不是的!」
蘇菲雅慌張地叫著,但她慌亂的模樣反而更讓人覺得「宮廷魔法師造反」是真的。
「你在作什麼!居然敢對王妃作出無禮的舉動!就算你身為騎士團的團長也不可原諒,覺悟吧!」
近衛隊長衝上前,長劍不由分說地刺了過去,臉上還露出只有宮廷魔法師看得到的奸笑。
「隊長,等一下!」
「不要……」
蘇菲雅衝上前,想用身體撞開宮廷魔法師。
「哇啊啊!」
蘇菲雅的努力終究沒有效果,長劍毫不留情地刺入宮廷魔法師的體內,讓他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哈哈哈哈!這傢伙終於伏法了!竟然想引起內亂,出賣連恩帝肯王國!」
第二王妃放開宮廷魔法師的雙手獰笑著,臉上的神情讓他看起來就像厲鬼一般,毫無平時的端莊典雅。
「讓你活下去的話,連恩帝肯王國……就要瓦解了,死吧!」
宮廷魔法師吐出一口血,雙手齊出按在第二王妃和近衛隊長身上。
「啊啊啊啊……」
第二王妃和近衛隊長化為兩團火球,燒成了灰燼,蓄積了宮廷魔法師臨死一擊的魔法讓他們從這世上完全消失,什麼也沒有留下。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宮廷魔法師、第二王妃和近衛隊長三個重要人物同時死亡,讓國王的臉色非常難看。
「不清楚,據第二王妃之言,似乎是宮廷魔法師企圖叛亂,或者密謀通敵叛國的樣子。」
眾近衛猜測著,他們都不曉得隊長是第二王妃的人,因此只能從剛剛的線索中推測。
「不!不對,他……」
蘇菲雅淚汪汪地看著屍橫就地的宮廷魔法師,試圖替他挽回身後的名聲。
「蘇菲雅!你怎麼會知道他的事情?還有,你為什麼會和宮廷魔法師在這種地方?」
國王看著蘇菲雅問道,雖然不是質問的語氣,但卻令蘇菲雅一陣心悸。
「啊……這、這是因為……」
不擅說謊的蘇菲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心裡一緊張,居然直接暈了過去。
「蘇菲雅!快!叫御醫!」
國王嚇了一大跳,趕緊一把抱著搖搖欲墜的蘇菲雅,而畫面也在此結束,所有的人漸漸淡化消失,只留下面面相覷的塞斯等人。
「落幕了……以前聽說上上一代的宮廷魔術師是一個引起內部糾紛,想要出賣王國的賣國賊……」
「這才是事實嗎?」
費茲說道。身為法師,她很清楚像這種影像記錄,想偽造並沒有那麼簡單。
「……塞斯。」
一陣空靈而詭異的聲音飄了過來。
「威斯德利亞!」
「就這樣朝裡面前進吧。我正在等著你……」
「怎麼辦?」
由莉問道。
「也只能走了。」
費茲聳聳肩,說道。
又打開了一道門,就看到了站在大房間正中央的威斯德利亞,而在她的腳邊是昏迷不醒的蓮恩莉亞。
「你果然來了,塞斯。」
「你打算把公主怎麼樣?」
由莉抽出長劍,怒氣沖沖地質問道。
「……我要讓她死。」
「這傢伙……」
佛南度也抽出了雷王劍,劍身上電光隱隱。
「等等,由莉……」
塞斯拉住由莉的手臂,臉上的神情相當詭異,似乎是不願相信什麼荒謬事情一般。
「怎麼了,塞斯,突然這麼慎重。趕快殺過來吧,難道你不想拯救你所深愛的公主了嗎?」
「快讓開,為什麼要阻止我!」
「沒錯,何必阻止她呢?由莉要上也沒關係,不用客氣,朝這邊一口氣認真地攻過來吧!不快一點的話,我就要動手殺她了。」
威斯德利亞的杖尖移向蓮恩莉亞的頭部,似乎隨時都會戳下去。
由莉甩開塞斯的手,朝著她跑了過去,與此同時,佛南度也動了,連費茲都開始準備魔法,他們並沒有單純到以為一個人就能打倒威斯德利亞,更不相信她真的會束手等死,因此同時出手才是上策。
「等一下,由莉!那是陷阱!」
塞斯大喊。
「沒有關係!由我來應付!」
由莉回答道。即使有陷阱,只要抱著必死的決心,就算自己死了也能替後來的人開拓出道路來,這就是騎士之道。
「公主……是被威斯德利亞操縱著啊!」
塞斯叫道。
「咦?」
聽到這句話,三個人同時停了下來,狐疑地回頭看著塞斯。
這時就像斷線的風箏一般,威斯德利亞倒在眾人的面前。
「真可惜,你們還是不上鉤。」
原本倒在威斯德利亞腳邊的「公主」緩緩地站起身來,以威斯德利亞的聲音說出令眾人大吃一驚的話來。
「如果是小孩子聽的床邊故事,劇情裡面都會寫著『誘拐公主的邪惡魔術師只有勇者之劍才能夠打倒』……可是從消滅莉絲的能力來說,你的成長確實已經不容忽視了,塞斯。」
「你是……威斯德利亞嗎?」
「是啊,看不出來嗎?我還以為你會更早識破的,畢竟你和公主相處的時間最長嘛,早知道就不必浪費時間派莉絲去收拾你了。」
「什麼……」
「結果是被你這個和公主有了肌膚之親的小子識破,不過這並不表示我的改扮不夠好吧。」
威斯德利亞無奈地笑著,自己算來算去就是誤算了塞斯和蓮恩莉亞感情進展的速度,如果塞斯沒有和蓮恩莉亞有過那麼一段,自己的計劃就應該不會有問題才是。
「你有完沒完!趕快露出真面目,不要用公主的面孔在那裡笑!」
「很不巧,這就是我真實的臉孔。」
威斯德利亞摸了摸自己滑嫩的臉頰,說道。
「什麼!」
「奇怪嗎?我第一次見到蓮恩莉亞公主時,也嚇了一跳。可是長得神似是必然的,因為我們本來就是雙胞胎姐妹。」
「這種事……別騙人了!」
由莉倔強地喊著,但心底卻毫無把握。
「我像是在說謊嗎?好好看清楚我的臉,這可不是魔法假造的貨色哦!」
威斯德利亞對著費茲說道,後者一臉鐵青地朝由莉點了點頭,證實了威斯德利亞的說詞。
「不管她是誰的孩子……嗎?」塞斯回想起國王先前的話,以及之前看到的幻影,或許威斯德利亞真的就是那個被送走的女嬰也說不定。
「假如你說的是事實,那為什麼身為姐姐的你要綁架公主?」
「我只是要拿回本來屬於我的權利罷了——屬於我的王位繼承權。」
威斯德利亞理了理和蓮恩莉亞相同的紅色長髮,毫不猶豫地說道。
「你要和公主交換身份?」
猜到對方計謀的塞斯,聲音因憤怒而發抖,但是威斯德利亞嘴角卻浮現了微笑。
「很不錯的計劃對吧,除了你以外沒人看得穿呢……所以,你要不要袖手旁觀呢,塞斯?」
威斯德利亞媚笑著說道。
「咦?」
「這種蠢事怎麼可能讓你得逞!」
由莉怒氣沖沖地喊道。
「我打算這一輩子都和公主交換身份,因此……如果你從『邪惡的魔法師』手中救出公主,身為『公主』的我可是準備選你作駙馬哦,只是不知道你想不想當這個駙馬……」
「不淮開這種惡劣的玩笑!」
由莉踏步上前,手上的劍對著威斯德利亞當頭劈了下去。
「不自量力!」
「啊!」
「由莉!」
威斯德利亞手輕輕一揮,強烈卻無形的衝擊波擊中了由莉,將她打飛出去,一口鮮血立刻從她的嘴裡噴了出來。
「你給我安靜一點!該死而不死的東西!」
威斯德利亞冷冷地說道,這一擊除了打垮由莉之外,還有震懾其他二人的目的,即使是費茲,見到如此快速的施法與強大的威力,也不敢貿然出手。
「你應該知道的,塞斯……得到一個國家的感覺,就像是飛上枝頭作鳳凰一般……又說到長相,我也不比蓮恩莉亞差吧,而且還是個處女哦。」
「……確實是很有魅力。」
看看穿著公主服飾的威斯德利亞,塞斯也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和蓮恩莉亞一樣誘人。
「塞斯!」
「可是劇情有規定,一定要先擊敗『邪惡的魔法師』才能夠成為駙馬!邪惡的威斯德利亞!就算你是公主的姐姐,可是只要敢傷公主一根寒毛,我就不會放過你!」
「唔……嗯……」
威斯德利亞聽著塞斯大義凜然的話,臉上的表情卻是一副憋笑的古怪模樣。
「哇哈哈哈哈哈!塞斯,你這個人究竟要天真到什麼時候。穿著中華鍋,還曾經光著屁股裸奔被無數人笑的你能夠撐到現在,難道自己不覺得奇怪嗎?」
「你少提那些舊事!」
塞斯的臉紅了起來。
「你說……你想把我打倒,救出蓮恩莉亞,然後名正言順地當上駙馬?」
「是又怎樣?」
「你真的以為像你這種男人,公主真的會愛上你嗎?」
「什麼意思?」
「老實告訴你吧,這不過就只是因為當我『成為』蓮恩莉亞之後,有一個很容易支配的駙馬,對我更為有利罷了。這樣說你懂不懂,塞斯?」
威斯德利亞臉上浮現殘酷的笑容,看得塞斯渾身發冷。
「因此,我才會在你的身上施加法術,讓你這個既沒堅強意志,又沒力量,一無是處的男人能夠大走狗屎運得到女孩子的青睞。你應該還記得公主那一天的吻吧,當時的你意識並不清醒,動起手腳來實在太輕鬆了,而公主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才對你有好感的呢……」
「說……說謊!你在說謊!」
塞斯憤怒地戟指著威斯德利亞,但身體卻微微顫抖著。
「塞斯……」
「你不信也得信,我施展在你身上的魔法叫做『費洛蒙魔法』。」
「啊!」
聽到魔法的名稱,費茲驚叫了一聲,臉上的表情無比的古怪,威斯德利亞臉頰一紅,有些後悔不該把這魔法的名字公開給另一個女法師知道。
難道……這一切全部是魔法造成的……不管是和公主相處的時間,還是和其他女孩在一起的時候……塞斯的手垂了下來,對於一個一直都不受歡迎的男人而言,威斯德利亞的話是致命的。
「如果將我打倒的話,施在你身上的……費洛蒙魔法便會自動解開,到時不管是蓮恩莉亞還是其他女孩子,全……部……都會離你而去。」
威斯德利亞加碼打擊著塞斯。
「怎、怎麼可麼……怎麼可能……」
「振作一點,塞斯!才不可能會有那種事!」
塞斯完全聽不見由莉的鼓勵,整個人沉浸在不安當中。
「知道真相對你是相當大的打擊吧,現在我再給你考慮的時間,如果下定了決心的話,就到裡面的房間來吧。不快一點的話,蓮恩莉亞就沒有時間了哦……還有,這裡的『其他人』要怎麼處理你應該很清楚吧。」
威斯德利亞掃了他們一眼,和公主一起從房間裡消失。
「真不愧是天才少女啊……」
費茲看了看自己汗濕的雙手,就算得到了陽炎聖火,但比起擁有光明聖火、幾乎可以稱為當代光明聖女的威斯德利亞來說還是差了老大一截。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讓這個廢人重新振作起來吧,就算廢也該有個限度,人家才說了幾句話就報廢了……」
佛南度戳了戳木頭人般的塞斯說道。
「塞斯!」
由莉拚命搖著塞斯。
「砰」的一聲響,披著紫色披風的鋼鐵巨人從天而降,把週遭的磁磚和地面砸出一個大洞來。
「守護者!」
「還是最強的那隻。」
看著鋼鐵巨人手上的大劍,佛南度陰沉著臉說道。
被稱為守護者之王的鋼鐵巨人是連恩帝肯王國唯一自古流傳下來的守護者,據說在無數次戰鬥當中從未有任何人能在它身上留下一丁點損傷,可以說是傳說中的「不是人」物。
鋼鐵巨人應該是眼睛的部份掃過眾人,最後停在由莉身上,兩股橘色怪光閃爍之間揮劍朝正在試圖搖醒塞斯、毫無防備的她砍了過去。
「混蛋!」
佛南度舉起雷王劍擋下了對方的一擊,但應該造成傷害的劍刃和雷電卻完全起不了作用,自己反而被打退了好幾步。
「是『萬岳斬鐵劍』!」
費茲雙目發亮地看著與雷王劍抗衡著的巨劍,喊道。
「十大斬鐵劍」是一個統稱,每把劍的作者、歷史以至於型態皆各不相同,其中有雷王劍這種刻印魔法力量的魔法劍型態,也有大日斬鐵劍這種實際上應該稱為刀比較合適的型態,而在這之中就有一把完全走力大勢沉物理攻擊的巨劍,就是號稱重如萬岳、斬遍萬岳的「萬岳斬鐵劍」。
比鋒利度不會是前五,比魔法更是絲毫沒有,萬岳的威力全在於它厚重的劍身所帶來、十大斬鐵劍第一的超級重量和堅固程度,這把劍原本就不是鑄造給人類使用的,也幾乎沒有人類可以自由揮動它,它是為了巨人而誕生的斷山之劍。
現在萬岳握在守護者手上,雖然不是巨人,但這鐵巨人的力量卻只會比真正的巨人更強,萬岳在它手上的威力自然也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佛南度能擋下這一擊還真得感謝雷王劍刑克金鐵的屬性了。
「唔……」
知道對方用的是什麼武器之後,佛南度只能不斷閃避著,免得雷王劍被對方打斷,偶爾反擊個一兩下,對方的裝甲卻又絲毫無損,讓佛南度無比鬱悶。
不是說「斬鐵」嗎?斬上去怎麼一點傷也沒有?
「這是什麼烏龜殼啊!」
費茲也大呼小叫著,不管什麼系的魔法打上去都沒有用處,這種事情她可是頭一次遇見。
眼見守護者步步進逼,試圖鼓勵塞斯的由莉,也只好加入戰團,但在出手之前,她做了最後的努力。
「塞斯……不要相信那種鬼話,公主……和我都是真的喜歡你……啾。」
由莉深情地吻了塞斯,潔白如瓷的臉龐上浮現紅暈。
「不管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陪著你,這是我由莉的誓言!」
溫柔而堅定地說出了可能是遺言的話之後,由莉不再停留,抽出劍來衝向守護者。
加上由莉之後,佛南度和費茲的壓力大減,但除了拖延守護者的移動速度之外,無法損傷對方的他們仍舊毫無勝機。
「可惡!」
費茲揮出一道道冰魔法,這也是唯一能對守護者造成些許影響的魔法了。
「……原來如此……一切都是魔法的效果嗎?」
塞斯摸了摸還留著由莉柔軟觸感的嘴唇,自嘲似地說道:「所以這樣的我才能撐到現在……」
「那又怎樣!」
塞斯猛力抬起頭,雙眼冒火地瞪著鋼鐵巨人。
「我的心情,不是假的!」
大日斬鐵劍出鞘,木劍緊隨其後,以一往無前的氣勢砍向鐵巨人,用的正是塞斯自創的必殺技:「十字斬。」
「砰」的一聲響,守護者頭一次被打退了,塞斯的攻擊點上也出現了微小的裂痕。
「咦……」
塞斯沒有退後蓄勢,臉色一變之間又衝了上去,抓住守護者胸口的某片裝甲用力往上一掀。
曾經見過的艷麗容貌隨著裝甲的移開而顯露出來,但是和前次相比,現在的她頭部上半完全被鐵盔一般的罩子蓋住,身體也嵌在守護者體內,只露出下半邊臉、以及曾經讓塞斯迷醉的深邃乳溝。
「影?」
塞斯一眼就認出這個曾經在幻覺世界當中讓自己成為男人的巨乳美女。
「媽媽!」
「咦?」
陌生的清亮女聲讓眾人楞了一下,一陣藍光過後,從塞斯的鎧甲裡跳出了一個女孩。
這個女孩當然是茉莉,但就算是塞斯這個主人,此時也嚇得張大嘴巴活像個白癡。
「你……你……是茉莉?」
「嗯。」
女孩一邊伸出看似纖細柔弱的手臂擋住萬岳的斬擊,一邊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熟悉的主人會問這種蠢問題。
「怎麼會長大了?」
早上才看過她的由莉直接了當地說出了關鍵點。
現在的茉莉不再是小女孩的模樣,而是個前凸後翹、身材好到讓所有女性羨慕又嫉妒的十七八歲青春少女——當然,還是全裸。
玉石般的角從藍色的長髮之間冒了出來,閃爍著美麗的光輝,一頭長髮披灑在潔白無暇的美背與曲線優美的臀部上。修長的雙腿之間緊夾著塞斯無數次臨幸過的秘密花園,只是看看就讓人想要不顧一切地推倒她,聖甲龍茉莉的魅力在成長之後更為驚人,連自以為習慣她美貌的塞斯一時間也看呆了。
「都是主人的功勞哦!」
茉莉微微一笑,讓在場四人為之失神後才又開口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媽媽救出來!」
媽媽?影……是茉莉的媽媽?塞斯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纏成了一堆漿糊,之前他也不過就是隱約覺得守護者身上有某處讓他相當在意,才會去掀開裝甲,哪知道守護者體內居然藏著一個美女,而且還是自己一直想要忘記的那個「人」。
如果她是茉莉的媽媽,那這守護者之所以金剛不壞也就很能理解了,畢竟她是成長後的聖甲龍,防禦力高得匪夷所思也是相當合理的。
「意識控制裝置嗎?」
費茲看著影頭上的裝置,滿臉陰沈地說道。
塞斯並不知道,正是因為他之前的攻擊造成意識控制器的損傷,影才能從深度控制中分出一部分力量來召喚塞斯與未曾見面的女兒。
「居然對聖甲龍使用這種東西,這可是會遭天譴的啊!」
費茲說道,法師的博學讓她很快就想起這種寄宿在鎧甲當中的傳說生物,但她並不知道眼前的影和茉莉都是聖甲龍中的王屬「聖甲龍」。
「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干的……威斯德利亞嗎?」
「不是……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茉莉說道:「可以幫我暫時控制住媽媽嗎?我……要用『那一招』來試試看能不能奏效……」
「那一招?哪一招?」
「聖甲龍只有一招。」
費茲對塞斯這個舔為主人的睜眼瞎子解說:「天賦捨身攻擊技·徹甲擊!」
「捨身!」
塞斯嚇了一大跳,正想開口阻止茉莉,對方卻以令人失神的微笑把他的意見堵了回去。
「只是聚全身魔力於一擊而已,很快就會恢復的。」
茉莉解說著,但她沒說的是一擊之後因為魔力耗盡的緣故,她在短時間內會和普通女孩子一樣毫無防禦力。
這也就是為什麼只有成年聖甲龍才能施展徹甲擊的緣故,幼龍不會主動吸收天的靈氣,一旦施展徹甲擊就會陷入昏迷,只能靠外力替她「補魔力」。
「好吧。」
塞斯舉起雙劍,和由莉、佛南度一起奔向守護者的右側,四把劍組成了堅固的牢籠,將它的身體和手臂牢牢固定。
守護者的左邊是費茲,雖是獨自一人,但她所製造出來的無數冰柱卻更有效率的封鎖了守護者的動作,只是從她蒼白的臉色來看,如此透支魔力也並不是沒有代價的。
「媽媽……」
茉莉站在守護者的正前方,雙手合十對著它,無數可見的靈氣從四面八方匯聚到她的龍角上,兩隻角發出了耀眼的藍白光芒。
「聖甲龍天賦攻擊技·徹甲擊,發動!」
「轟」的一聲饗,茉莉已經從原地消失了,整個人、或者說整個龍化為一個天藍色的尖錐,狠狠地戳向守護者。
徹甲擊並不是什麼花俏技巧,它只是把聖甲龍全身的防禦力量集中在一點之上,化為堅固得幾乎不可能毀壞的尖錐刺穿對方防禦,即使對方也是聖甲龍,在無限集中的攻擊之下也會耗盡所有防禦力——前提是茉莉的靈力得要高過對方。
狂烈的暴風從對撞的位置向四面八方炸開,將四個人統統吹飛了出去。為了對抗茉莉的徹甲擊,影也不得不收縮防禦範圍,失去了聖甲龍防禦力的鋼鐵無法承受巨大的衝擊力,自古以來都未曾受損的守護者在他們面前逐漸分崩離析,露出影曼妙的裸軀來。
「這……」
在影的背後,有著一個奇怪的箱子,箱子上連出許多管線通到影的手腳與頭盔上,即使是在徹甲擊的暴風之中也絲毫無損,表面上還和影的身體一樣散發著微微地白光,顯然是個重要的東西。
「啊!」
一聲嬌叫,茉莉被彈了回來,在地上滾了好幾圈,而勉強擋下徹甲擊的影也搖搖晃晃地,狀態似乎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現在的她除了那個頭盔和箱子之外也和茉莉一樣渾身赤裸,散發著誘人的美感。
看著影身上以及頭上龍角的微弱白光,塞斯顧不得全身疼痛不堪,奮力衝了上去,十字斬再一次施展,目標是她頭上的頭盔。
「咖……劈……」
一陣白光過後,影的最後一點靈力也終於被十字斬耗盡,沒了防禦的頭盔炸了開來,影也飛了出去。
「成功了……嗎?」
茉莉趴在地上,一雙美乳在地毯上被擠壓變形,短時間內居然爬不起來。
「茉莉!沒事吧?」
塞斯抱起茉莉輕盈的身軀,就像她還是小孩子模樣時那樣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背。
「沒事……」
茉莉撒嬌似地把頭鑽進塞斯懷裡,頭上的龍角慢慢透出藍白色的光芒。
「由莉和費茲也沒事吧?」
「還好。」
「沒問題。」
「那就好……」
「等等!你這混蛋是不是忘了什麼?」
「有嗎……哦,我忘了影,影,你還好嗎。」
「真是個壞孩子啊……」躺在地上的影轉過頭來給了塞斯一個熟悉的媚笑:「人家的本名是『緋影』,要記住哦!」
「混蛋東西!居然無視我!」
佛南度氣得站了起來,差點就拿雷王劍給塞斯來個前入後出。
「哦,原來是你啊,沒事吧?」
塞斯故意擺出一副欠揍的表情問道。
「哼!算了!」
佛南度氣呼呼的整理著頭髮,其實四個人當中他是最危險的,有一塊大碎片剛好砸在他身邊,幸好差了一點,不然他不死也重傷。
茉莉恢復了一些活動能力後,依依不捨地從塞斯懷中離開,抱著還無法自由活動的母親說著悄悄話。
「哦……真是……出生還不到一年啊……」
緋影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塞斯,說出了讓塞斯恨不得鑽進地洞裡去的話:「這麼短的時間就讓聖甲龍懷孕,這也算是個記錄了呢……」
「懷……懷孕!」
塞斯大驚失色,雙眼死盯著茉莉平滑緊實的小腹不放。
「正確說應該是懷卵才對,因為我們是卵生的。」
「這……問題不在這裡吧……」
塞斯抹著額頭上的冷汗,感覺背上好像有三股刺人的視線不斷戳著他。
「她之前那麼小……塞斯莫非是羅莉控?」
由莉掩著嘴,有些驚訝又有些詩落地說道。想到塞斯每天都對著小茉莉灌滿滿的樣子,就讓她無比羨慕。
討厭!我在想什麼!
「羅莉控啊……」
這是佛南度。
「羅莉控呢……」
這是費茲。
「別說什麼羅莉控啊……」
塞斯心中流著男兒淚,他也不過只是為了替茉莉補魔力而已,哪知道補一補連肚子都補大了。
「等等,難道緋影你也……」
塞斯看著緋影誘人的胴體,不禁開始連想起幼小的緋影被男人壓倒在床上用大肉棒插穴的模樣。
「才不是呢!」
緋影蒼白的臉頰微紅,說道:「聖甲龍出生後幾年就會慢慢掌握到變身的方法,到時候就可以以大人的模樣……交配了,我的女兒茉莉可是史上第一個因為懷孕而被動成年的聖甲龍哦!」
「主人不喜歡茉莉這個樣子的話,我也可以變回原本的樣子哦!」
茉莉摸了摸自己和母親有得比的乳房,說道。
「嗯……」
塞斯習慣性地點了點頭,卻馬上覺得背後似乎砸來大批寫著「羅莉控」的石碑。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塞斯拚命辯解著。
「呆子!」
由莉嘟著小嘴說道。
「笨蛋。」
費茲也很中肯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經過一段讓塞斯如坐針氈的休息和辯解之後,由莉等人終於接受塞斯「可能不是」羅莉控的說法,但目光中還是不免有些懷疑。
「你們的狀態怎樣?」
塞斯轉移話題。
「大概是不行了……」
費茲說道,透支魔力的代價比她想像的還要高。
「唔……」
佛南度雖然不想示弱,但身體的狀況確實不好,而由莉的情況只有更糟,她原本就受了不輕的傷,即使還是很勉強的站著,但誰都看得出她已無力再戰。
緋影也好不到哪去,長久以來被禁錮在守護者體內的她即使能夠靠龍角補充靈力,體力方面卻仍舊相當虛弱,頂多能四腳著地的在地上爬,雖然看起來相當養眼,但可不是作戰的好姿態。
何況塞斯的鎧甲已經有茉莉了,多住一個虛弱的聖甲龍也不會變得更強。
「塞斯你先過去吧,我們恢復一下馬上就去。」
三個人從各自的背包中拿出恢復藥劑,既然要和威斯德利亞作戰,這點準備是必須的。
「嗯。」
塞斯讓茉莉融入鎧甲,走向最後的大門。
「接下來……就是決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