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工之旅 第十章 夜襲王宮

  成千上萬的耶律族人之中,唯有耶律飛燕平靜站立,女戰神可不相信鬼神之說,奇怪的是,她也沒有立刻追殺逃跑的樂天,似劍一般的美女若有所思,萬千意念在深邃眼底閃爍不停。

  「蹭、蹭……」

  樂天順著山道狂跑了十幾分鐘,然後又衝回了耶律族的聖山腳下,看到了已經逐漸停止噴發的火山,還有開始站起來的敵人。

  唉,迷路啦,倒霉!

  王牌特工低聲罵了自己一句,立刻轉身衝入了另一條山道,一轉眼,他從另一個山口冒了出來,又回到了原點。

  「老公,咱們陷入迷陣了,你會破陣嗎?怎麼辦?」

  幾次重複後,不用鈴兒提醒,樂天也知道自己陷入了傳說中的兵法迷陣,同時也明白了努爾熊五萬鐵騎為什麼會被一千人打敗;累得氣喘吁吁的他放下少女,然後不信邪地繼續逃跑。

  兜兜轉轉,一會兒過後,二人又回到了原點,遇到了一大批耶律族精兵。

  一見樂天,耶律族高手們唰的一聲抽出了刀劍,高高舉起,然後整齊的一聲大吼——跪了下去,無比恭敬道:「尊敬的火焰之神,萬能的大神,請把你的旨意傳達給虔誠的子民,拜見火神使者!」

  「啊?」

  一隻腳已經提起的樂天彷彿中了定身咒,回頭看了看古怪的場面,他試探著不輕不重地踢了一個士兵一腳。

  「謝使者賞賜!」

  挨踢的士兵不僅沒有反抗,反而歡呼著跳了起來,手舞足蹈地衝向了遠處,、逢人就高呼道:「火神使者賜福啦,哈、哈……火神給了我力量……」

  我,火神使者?宗教信仰的力量!

  連串思緒閃電般竄入了樂天腦海,一個完美的謊言光速合成,驚惶之氣瞬間消失,他一挺胸膛,從冒牌密使變成冒牌神棍。

  「嗯,本使者以火神之名賜福爾等,平身,為本使者帶路,本使者要賜福天下萬民,將火神的榮耀傳遍大地。」

  樂天熟練地背誦著電影裡的台詞,充分發揮著自己騙子的光輝,果然令一群胡人欣喜若狂,乖乖聽話引路。

  「使者大人請留步,你的子民要為使者接風洗塵,恭聽更多的旨意。」

  人群兩邊一分,一把六尺重劍似若鴻羽飄然而至,耶律飛燕的身形充滿了恭敬,但面對樂天的眼神卻充滿了警告。

  威脅是如此直接,又那麼的奇怪,樂天的雙目微微一收,剎那浮現無賴而迷人的笑意,拉長聲調回應道:「那本使者就休息一會兒吧,辛苦耶律可汗了。」

  「恭迎火神使者駕臨耶律族。」

  耶律飛燕竟然單膝跪地,無比虔誠的聲音高高飛揚,成千上萬的族人見狀,又一次跪了下去。

  山腳一塊倖免的空地上,樂天與耶律飛燕隔著篝火相對而坐;鈴兒與幾個長老都站在了十丈開外,一干胡人崇拜地看著可汗與火神使者對話。

  「耶律可汗,你敢威脅我?不怕成為火神的敵人嗎?回頭看看,你認為你的族人會相信火神的旨意,還是相信你這凡人可汗?」

  二人的神色平靜而神聖,但話語卻是刀風箭雨。

  「我族一生信奉火神,他們當然會信你,不過……」

  耶律飛燕將一截木頭輕輕扔入了火堆,火焰如有生命般在兩人眼中跳躍,女戰神纖細玉臉微微一笑,繼續道:「傳說火神使者不怕烈焰,要不要飛燕請大家過來,朝拜使者大人在熔岩裡散步的情形。」

  樂天心中咯登一下,終於明白眼前女人並不愚昧,側臉看了看余煙裊裊的火山口,新的疑惑又鑽入了他的眼簾。

  既然耶律飛燕不傻,幹嘛要假裝相信,還要大聲朝拜,生恐族人看不見一般?

  耶律飛燕細長的美眸也看向了火山口,她似乎聽到了樂天的心聲,自言自語道:「你不砸,它不久也會爆炸,此處只是諸多地火岩漿的其中之一,就連咱們腳下這塊空地也不例外!」

  「啊,你是說……耶律族建在火山群上面?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樂天的目光在遠近山峰間迴盪,驚歎之餘,王牌特工隱隱想明白了一些東西。

  「對,我查遍了天下地理書籍,也找不到化解之法;唉,人力不可抗天,族人們卻以為只要信奉火神,就會逃過大劫,寧死不願離開這兒。」

  幽沉的話語微微一頓,女戰神雙眸一亮,頓然從木劍變為絕世玉劍,劍芒緊鎖樂天道:「我要你繼續做這個——火神使者,把我族所有人帶離這兒。」

  「他們會聽我的?離鄉背井可不是小事!」

  「我若嫁給你,你成為新的可汗,就一定行!」

  「嘿、嘿……別開玩笑了,不好玩!」

  絕色女戰神舊話重提,樂天感應到的不是艷福,也不是戲笑,而是三座大山般壓力。

  「這不是玩笑!不聯姻,除非你真能在熔岩裡散步,否則絕不能令他們改變心意。」

  威脅又來啦,樂天下意識瞄了瞄耶律飛燕身側的六尺重劍,心弦顫抖的同時,忍不住問道:「出去後,又該把他們帶到哪兒去?你有地方安置這麼多人嗎?」

  「我族上下只有兩萬多人,不算多,至於要安置在哪兒,那就是你這新可汗的事兒了;你不會把你的手下送給別族當奴隸的,對吧?」

  美人一笑,傾國傾城,但樂天卻無暇品味絕代風華,在耶律飛燕的特別威脅下,不想擁抱火神的王牌特工急忙打消了過河拆橋的念頭,真正地動起腦筋來。

  「你們的人會造船嗎?」

  當大海的波濤在腦海捲動一刻,樂天與耶律飛燕的眼眸同時亮了起來,兩人越靠越近,越談越親密。

  鈴兒看得小嘴上翹,醋火狂燃,一干胡人則無限歡喜;可汗在他們心中是凡人裡的神,使者則是神裡的凡人,可汗與使者結合,那必然是火神的旨意,耶律族繁榮壯大的象徵!

  篝火劈啪作響,密談終於結束,風流特工嗅了嗅身周飄蕩的幽香,心窩一熱,賊笑道:「既然你要當我老婆,要不,咱們現在就洞房,嘿、嘿……」

  「行啊,你能打贏我,我就做你真正的妻子。」

  女子天性的羞澀對耶律飛燕似乎不起作用,除了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異樣外,女戰神渾身上下不見一點春色,拖曳於地的重劍彈跳而起,劍柄抵在了樂天胸前,擋住了神棍逼近的身形。

  「他們都在看著呢,要騙人,總得用點心吧。」

  篝火更加明亮,樂天堅定地推開了重劍,毅然向前踏出一大步,然後霸道地抓住了耶律飛燕的雙肩。

  男人掌心的滾燙透衣而入,女戰神欣長高挑的身子陡然一緊,遠比面對千軍萬馬緊張僵硬!

  火神使者故意放緩了動作,給予了耶律飛燕閃避的時間,同時大聲道:「飛燕小姐,我以火神之名,向耶律族最傑出的女子求婚,你——願意成為我的妻子嗎?」

  樂天的手指勾住了女戰神下頷,略顯輕佻地緩緩往上抬,耶律族女可汗,四朵金花之一,名震塞外的耶律飛燕竟然被人調戲,但成千上萬的耶律族人卻為之歡呼沸騰。

  一切都在耶律飛燕希望軌跡上滑行,但她點頭答應的剎那,心房卻劇烈跳動了一下,一種莫名的不妙預感油然而生,彷彿、好似……她落入了一個深不可測的深淵裡,永遠也逃不出來一般。

  煩惱衝擊著星辰般的眼眸,耶律飛燕的玉臉剛剛開始發熱,一股渾厚的氣息突然撲面而來。

  太多的突然讓耶律飛燕猝不及防,身子被樂天抱了個結結實實,玉唇緊接著被男人霸道的唇舌封堵,吻得實實在在。

  「轟——」

  整個耶律族的呼吸為之爆炸,火光跳躍,空間旋轉,萬眾的目光都凝集在那激烈的熱吻上,不知不覺間,成千上萬的人們又跪了下去,無比虔誠地呼喚著火神,朝拜著神聖的親吻。

  天地之間,絕對沒有親吻能達到這等高度,樂天這一吻,竟然散發出神聖的光輝,就此決定了一族萬人的命運!

  好似天長地久般幾十秒過後,樂天終於後退了一步,不是他想放過身子變軟的絕色戰神,而是耶律飛燕狠狠咬破了他的舌尖,懲罰了他趁火打劫的風流行徑。

  絕色戰神狠狠警告了風流神棍一眼,舌尖飛速一掃,把唇角的一抹血跡舔了進去,女可汗的劍氣雖然冰寒刺骨,卻不知道她這動作是多麼的妖嬈火熱。

  變啦,夜空、篝火、熔岩,還有男人與女人都在微妙變化;就在那神聖一吻之間,曖昧的風雲來得如此突然,也如此美麗!

  樂天與耶律飛燕並肩站立在一塊高聳的巨石之上,正要宣告神聖結盟的誕生,一股騷動又轉移了眾人的視線。

  火山的爆發映紅了天空,自然會吸引風漫雪的注意,美婦人第一時間就猜到是樂天在搗亂,紫裙一卷,立刻帶著幾十個手下殺了過來,準備趁亂接應。

  混亂果然很嚴重,他們一路之上沒有遇到絲毫抵抗,不動刀兵就衝到了耶律族中心,然後就看到了耶律族的新任可汗——美婦人正極力營救的情郎幫主。

  極度的震撼把樂天幫上下變成了泥塑木雕,樂天把心愛的美婦人抱入懷中,然後傲然張開雙臂,大笑起來。

  「哈、哈……」

  笑聲化干戈為玉帛,化平凡為神奇,在火焰之神的光環籠罩下,耶律族出現了天翻地覆的大變化。

  按照使者的神諭,風漫雪母女與耶律飛燕配合,帶領兩萬多胡人翻山越嶺,悄悄向海邊撤退,並搬去了大量木材,準備造出神之大船,奔向神的領地——樂天島!

  龐大的工程至少也要一、兩個月,樂天可沒有那等心情,第二天就帶著上天送來的一千耶律族精兵翻過了最高的山脈,悄然殺向了飛馬城。

  耶律飛燕雖然沒有親自出手相助,但這一千精兵人人功力不俗,而且個個都是攀爬高手,令樂天喜上眉梢,樂不可支!

  出發之前,樂天又神神秘秘的鼓搗了一番,令天性好奇的鈴兒圍著他團團打轉,「樂哥哥,好老公,這是什麼玩意兒,有點像燈籠,咯咯……我知道,一定不是燈籠。」

  簡單的材料很快做出了一個簡單的「新」玩意兒,樂天得意一笑,故意戲弄活潑少女道:「這就是燈籠,在天上飛的燈籠。」

  火苗一亮,偉大發明——孔明燈緩緩升空而起,在萬千胡人的朝拜聲中,火神之燈搖搖晃晃飄上了天空。

  鈴兒自然是歡喜得手舞足蹈,風漫雪對於小情人的神秘既驚歎,又毫不意外,而耶律飛燕終於失去了悠然平靜,凝視著天空那抹紅光,久久沒有收回眼底的異彩。

  塞外的月色清幽如水,映照著一襲大紅紗裙搖曳生姿,風騷妖嬈的迷情抬手放飛了一隻紅色小鳥,經過特殊訓練的鳥兒在她頭頂盤旋一圈,隨即箭一般衝上了雲霄,令普通同類望塵莫及。

  「迷情小姐,助努爾熊登上大可汗王位是真是假?」

  一個高瘦陰沉的黑影憑空出現,似乎與夜色融為了一體。

  「咯、咯……」

  迷情豐腴的身子抖出了層層波浪,若隱若現的雙乳火熱無比,但妖女眼底的光華卻很是陰冷,「誰當胡人的大王都無所謂,只要能打擊升雲閣的勢力就可以;宗主也未料到升雲閣會如此狡猾,十幾年前就盯上了塞外,好在耶律族早晚會被地火吞沒,只有鐵木族樹大根深,不易解決。」

  話語微微一頓,迷情殺氣充斥道:「要想重振聖宗威名,就要不顧一切,破壞升雲閣的所有計劃,絕不能讓他們擁有塞外的戰馬與兵器;咯、咯……那個女嬰呢,抱來讓奴家玩一玩。」

  飛馬城,夜已過半,但城內的燈火依然明亮,天空愁雲密佈。——新任大可汗無故失蹤了!

  消息不知從何而來,但卻好似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兵卒巡邏的步伐十分沉重,普通族人更是人心惶惶,如果不是依娜王妃下了戒嚴令,恐怕早已是全城大亂。

  一匹快馬疾馳而至,還未到達城門,馬上人影已經大聲道:「努爾族信使駕到,爾等速開城門!」

  守城的鐵木族士兵下意識聚在了城樓上,目光齊刷刷地一暗,曾幾何時,哪有胡人敢對他們這麼大吼大叫。

  堅固的吊橋無奈下落,城門大開,與此同時,城牆轉角之處,一大片人影「貼」在了牆上,彷彿壁虎一般迅速向上遊走。

  耶律族果然名不虛傳,徒手比較攀巖本領,王牌特工竟然也要遜色三分。

  一千人馬無聲無息翻過了城牆,樂天的雙目微微一收,剎那浮現冷酷而迷人的光華;一千精兵分成幾路融入了背街小巷,他則迅速點亮了孔明燈。

  大汗王宮內,依娜王妃收到了努爾熊的又一封議和密信,或者說是咄咄逼人的招降書!

  「無恥小人!」

  依娜王妃已認定是努爾熊抓走了鐵木圖雷,美婦人小麥色的臉頰雖然漲紅緊繃,但卻不得不順著努爾熊的意思行事。

  懸掛大紅燈籠的閣樓內,采娘站在窗前,望著夜空呆呆出神,就連哈赤蜜兒來到,她也沒有發現。

  「採蓮姐姐,你看見那盞會飛的燈了嗎,時間到了!」

  哈赤蜜兒回到飛馬城,不僅只是為了救活木丹,順帶也成為了樂天的內線,懷著無比複雜的心情執行著好色恩公的計劃。

  采娘順著蜜兒手指的方向,美眸一聚,也發現了夜空那抹怪異的紅光,野性佳人長腿一振,陡然「活」了過來。

  「蜜兒,木丹怎麼樣了?與我們一起走吧,去中原。」

  「木哥哥已經醒過來了,不過還不能開口說話;採蓮姐姐,你們去吧,我畢竟是哈赤烈的女兒,你母親不會為難我的,我不想成為拖累。」

  晶瑩少女說得在情在理,但真正的原因只有她自己心底明白;一想到樂天等會兒就可能出現,蜜兒的雙腳自動轉向了門口,「我回去陪伴木丹;採蓮姐姐,我就不送你了。」

  蜜兒慌亂的腳步就似小跑一般,令采娘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她正想感謝蜜兒幾句,朱唇一開,臉色卻瞬間變冷。

  哈赤蜜兒停在了門口,不是少女不想走,而是碰上了依娜王妃,以及梅、艷、芳、菲四個美貌側妃。

  依娜對哈赤族公主禮貌一笑,點了點頭,隨即昂然大步進入房中道:「採蓮,你想好沒有?這不僅關乎我族興衰,也關係到你哥哥的性命,他被努爾熊抓去了。」

  采娘身子一顫,眼中剎那閃過萬千意念,佳人咬著銀牙道:「娘親,哥哥被抓,咱們就去救他回來;不是女兒不願成全娘親,娘親是聰明人,怎會不明白有一就有二的道理;如果努爾熊下次再抓人質,娘親又用什麼去交換?娶親只想到權力,想沒想過女兒呢?」

  「大膽,混帳!」

  依娜王妃沒有想到,女兒去了一趟中原,不僅武功變強,就連腦子也聰明了許多,也不聽話了;習慣了別人服從的美婦人怒氣一湧,就想用強權鎮壓,采娘自然也是據理力爭,互不相讓。

  眼看一對母女就要反目成仇,哈赤蜜兒及時出聲道:「王妃、採蓮姐姐,都別生氣,大家喝口茶,冷靜一下。」

  晶瑩少女主動將奶茶遞到了依娜王妃手中,也給四個側妃倒了一碗,同時意外地幫王妃說話道:「採蓮姐姐,你誤會王妃了,她不是不疼愛你,只是她身為大汗王妃,不得不為族人著想。」

  少女的話語說到了依娜王妃心坎裡,她不由對哈赤蜜兒刮目相看,心情好轉下,喝了一大口奶茶,隨即順著蜜兒的話語,用軟功勸說倔強的採蓮。

  在蜜兒連打眼色之下,採蓮才從急火攻心中清醒過來,現在可不是鬧氣的時機,無論怎樣,也要盡快把娘親哄走,逃出後再想辦法。

  「娘親,是女兒錯啦,讓女兒……再想一想,反正也不急在這一、兩天,對吧?」

  采娘突然妥協,讓五個美婦人同時雙眸一亮,依娜王妃仔細看了女兒一眼,隨即臉帶笑意道:「那好,娘親先回去了;採蓮,樂天已經離開了塞外,雖然是為娘逼迫,但那種貪生怕死的小人,你又何必掛念,他日大局一定,娘親定救你脫離苦海。」

  五個美婦人歡喜而去,采娘與蜜兒同時噓出一口大氣。兩女不約而同撲到窗前,眺望越升越高的孔明燈。

  「蜜兒,你真的不與我們一起走?」

  「不啦,我先回房去。」

  危機一過,蜜兒的眼底又充滿了采娘想不明白的恐慌。

  「啊!」

  半聲驚叫脫口而出,哈赤蜜兒又停在了門口,這一次,她撞入了一個男人的懷抱。

  少女眼前一花,雖然看不清人影,但憑著熟悉的味道,以及那莫名的感覺,她瞬間就知道是誰擋住了她,某人終於出現啦!

  樂天沒有想到會先碰見晶瑩少女,心中有愧的傢伙同樣手足無措,尷尬無比。

  「老公!嗚……」

  采娘歡呼著飛躍而至,一見樂天,佳人心中的委屈、思念、難過……全部化為了奔流的淚水,也及時化解了門口的尷尬與曖昧。

  「采姐,別哭。」

  重逢的激動讓一男一女緊緊抱在了一起,雙臂很是用力,似乎恨不得把對方摟入自己的身體裡,樂天勸著第一次哭泣的采娘,自己竟然也開始雙目紅潤。

  哈赤蜜兒在一旁看著失去控制的兩人,複雜的目光忽閃忽滅,少女眼簾一垂,隨即第三次向門外走去;這一次,她高挑秀美的身子終於走過了門檻,然後又一次跳了回來。

  月光半照房門,一對情侶抬頭一看,采娘瞬間花容失色,而樂天則唇角一緊,冷酷的殺氣迎向了破空而來的怒火目光。

  「採蓮,這就是你對待母親,對待族人的辦法嗎?哼,大膽賤民,本妃要把你撕成碎片,餵食天鷹。」

  依娜王妃與四個側妃不僅去而復返,還帶上了上百守衛,邊塞第一女人果然精明厲害,從女兒突然的變化,立刻察覺了蹊蹺。

  「殺!」

  長腿美婦不僅下達了命令,而且還親自抽劍出鞘,四個側妃也騰身躍起;能統治塞外多年,依娜王妃怎會沒有超強的功力,劍刃一出,立刻蓋過了上百手下的兵刃光芒,就連天上明月都倉皇躲入了浮雲,別說武功只在一二流之間的風流特工!

  與此同時,大汗王宮外突然出現一陣混亂,依娜王妃面帶得意,樂天則瞬間臉色大變,采娘母親的厲害竟然超出了他的預料,偷襲的計劃就此宣告失敗。

  一千精兵都被擋在了外面,又被五個擁有一流功力的美婦人包圍,樂天轉眼就落入了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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