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應酬也有一段時間了,收入漲得不多,但酒量,喬穆可實打實長了不少。
以往和老三開練,老三癱桌子下頭的時候,他也就掛在桌邊直不起腰了。可這次老三吐了兩遭擺手告饒了,他還能拍著腦門站起來,攙著老三一路送回了賓館。
敲開門後,已經換上浴袍的張晶狠狠剜了他一記白眼,氣沖沖的接過了爛泥一樣的老三,小心放到床上,去浴室洗濕毛巾了。
喬穆打了個酒嗝,高聲跟張晶打了個招呼,帶上門搖搖晃晃的走進了電梯。
到了樓下,他蹲在路邊吹了一陣涼風,直到清醒了六七分,才等到一輛出租,昏昏沉沉的爬了上去。
看他滿身酒氣,司機很乾脆的不想打表,開口要他三十。
他藉著酒意,把那司機大罵了一頓,胸中憋悶的那股氣全化作了撒潑一樣的髒話,一股腦倒在其實很無辜的夜車司機上。
代價就是一記結結實實揍在他胸前的老拳,和晃蕩著走回家去的一個多小時。
樓上的燈已經黑了,他和老三續攤前就打過電話,林絲絲應該已經躺下了,不過他沒回來,她多半還躺在床上看小說,等著照顧一個醉醺醺的男人。
其實還好,胸口的疼和一路灌飽的涼風,外帶進院前在花壇裡的一頓狂吐,除了身上的味道還有點噁心,喬穆的狀況已經好得差不多。
心情也難得的舒暢了許多,胸口梗著的某種東西彷彿小了不少,他搓了搓臉,用力拍了拍屁股後面的土,爬上了樓梯。
林絲絲睡覺很輕,喬穆說個夢話就能把她吵醒,抱著萬一她已經睡著的念頭,他很小心的擰開了門,輕手輕腳的換了拖鞋,關好屋門,適應了一下客廳昏暗的光線,這才走了進去。
第一個念頭,當然是去看看林絲絲睡下了麼,沒想到經過葉佳眉門口的時候,耳朵裡卻捕捉到一絲奇怪的聲音。
他這樣經驗豐富的男人,當然不可能聽不出來那是什麼。
他連忙輕輕推開主臥的屋門,屋裡的檯燈亮著,林絲絲靠在床頭,閉著眼睛好像已經睡著,一本攤開的書倒扣在她的被子上。
難道……葉佳眉偷偷帶進來了一個男人?這有些滑稽的念頭鑽進他的腦海,他狐疑的退到客廳,不太放心的湊近了一些,單薄的門板內,果然傳來了急促錯亂,並顯得十分嬌媚的喘息。
這嬌喘他實在太過熟悉,以往被他愛撫身體、揉搓乳房的時候,只要眼睛變得濕潤,她就會發出這樣動人的喘息,有時他出來的太慢,她甚至還會無師自通的喘息的更加柔媚。
屋裡沒有其他人的聲音,喬穆有些不敢相信的自己新想到的猜測,他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試探著碰了一下房門。
門並沒有關緊,屋裡也並不是一片漆黑。
葉佳眉用來打字的筆記本電腦還開著,照亮了正對著的床,也照亮了喬穆的視野。
葉佳眉就躺在床上,纖瘦的脊背對著門口的方向。她只穿了林絲絲那套長袖睡衣,被子沒有蓋在身上,而是捲成一個圓筒,被她緊緊地摟在懷裡,而被筒的下半截,被她的雙腿用力夾住,夾成扁扁的一片。她的頭埋在被筒裡,因此口中的喘息顯得有些發悶。
儘管這是喬穆第一次看到人做這樣的事,但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葉佳眉在做什麼。
因為她並不是僅僅用腿夾著被子而已,她裹在睡褲中的圓潤臀部,正在不斷地上下移動,用胯下柔嫩敏感的花園,不斷地磨蹭著緊貼上來的被邊。
睡衣都被蹭的有些凌亂,上衣翻起了邊,睡褲的鬆緊帶也滑低了不少,一大截雪白無暇的腰身,就這麼在喬穆的眼前妖艷的蠕動。
他拚命的克制著,才讓自己沒有發出吞嚥口水的聲音。
腦海裡一時還沒辦法接受葉佳眉竟在自慰這個事實,竟然出現了短暫的死機,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不要讓葉佳眉發現,否則,她絕對會再死一次。
應該悄悄地退開,應該把門關上,就當什麼也沒看到才對,可他就是挪不開腳,視線也無法移動半分。
雪白的腰肢越扭越快,修長的雙腿也跟著越來越用力,兩隻秀氣的腳掌甚至在被子的另一邊勾到一起,就像是勾著男人的背一樣,纖細的腳趾死死的蜷緊,好似要握成一個拳頭一般。
她的喘息變得更加急促,不得不把臉埋進被子更深處,好減弱流瀉出來的聲音。
突然,蠕動的身軀一下子挺得筆直,薄薄的睡褲布料中,結實的大腿劇烈的抽搐了幾下,夾著被子上下磨蹭起來,她好像咬住了嘴邊的被子,發出極輕的,好像嗚咽一樣的細長呻吟。
之後的,她的身體一下放鬆了下來,除了間或出現的細微痙攣,好像每一條肌肉都失去了力氣,軟軟的,變得鬆弛。
沒多久,喘息和壓抑的悶哼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好像夢囈一樣的,輕輕的哭聲。
沸騰的情慾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眼眶也變得有些酸澀,喬穆沒敢去碰開了一條縫的屋門,而是悄無聲息的回到了家門口的鞋櫃前,打開防盜門,重新關上了一次。
稍微等了一會兒,他撿起早就放好的皮鞋,從半空撒手扔了下去,跟著大步走進廁所,趴在馬桶前,他本來只是想裝出嘔吐的聲音,但沒想到,他真的吐了出來。
大股大股的酸水從胃裡湧上來,讓他不停地吐,一直吐到眼淚流了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