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龍舞 第七十折 力終何有,桃紅蜜香

  儲之沁淫紋厲害的程度,果然不是柳玉蒸可比。

  二姝肚皮上所現,精美的程度可說是無分軒輊,木槿蕙蘭各擅勝場,俱令人愛不釋手。然而,小師叔的淫紋輝芒無論熾亮的程度,抑或持續的時間,乃至使身下的玉台也一併亮起符篆這點,都遠遠勝過了柳玉蒸,讓應風色在馳騁之際,猶能好整以暇,將浮出壁刻的金字心法默記於心鑽研透徹,再在儲之沁身上試用一遍。

  淫紋的亮光才約略黯淡了些許,轉瞬又變得更加刺目。儲之沁洩得死去活來,嫩膣痙攣到令肉棒拔之不出,緊縮的膣肌還不住地往裡吞。

  這波快感來得太快又太過強烈,若非應風色早有準備,運功鎖住精關,莫說出精,怕連鮮血盡都一股腦噴了給她。

  兩間瓣室的懸浮金字文氣相通,應是同出一卷,卻是不同篇章:蕙蘭之室講的是汲取之法,如何從女子高潮洩出的陰精抽取元氣,木槿之室則是鎖關自守、避免陽洩,以及運使此種異力的法門。

  鎖陽之法在整個《風雷一氣》體系裡付之闕如,畢竟創製者是明九鈺姑娘,而冰無葉貫通龍喉如晦所傳落的《九轉明玉功》古本,衍出的《補葉訣》又以陰陽二氣合修,調輔平衡,並未獨厚男子,《冰心訣》則側重性功,缺乏雄固男子陽元的訣竅似也合情合理。

  《風雷一氣》、《冰心補葉訣》和《還魂拳譜》等四部武典建構而成的雙修體系,其實對女子更為有利。這點從鹿希色總能輕而易舉搾乾他便可知曉。

  若非應風色天賦異稟,戰線一拉長,鹿希色總要敗下陣來,被幹得癱軟如泥、洩了個江河日下萬馬奔騰,算起來是敗多勝少,說不定最後一衡量,是女郎把他當成了練功的爐鼎也未可知。

  木槿和蕙蘭之室的金字篇章卻補上了闕漏。

  明明身下玉人的緊縮痙攣是前所未有的悍猛,鎖陽功之至,竟硬生生止住了洩意,龍杵變得更硬更脹,直抵花心再往更裡邊戳。

  儲之沁弓腰浪叫著,嬌軀彷彿被陽物串著挑起,兩條細細的腿兒伸得筆直、高高仰舉,膝蓋壓在乳上;嫩膣中,暈涼的陰精一股股地澆上龜頭,如鯉魚吐水,一絲陰寒之氣彷彿自馬眼竄入龍杵,與滾燙的陽精交纏擰轉,雙雙被吞入百骸中,迅速吸化。

  應風色只覺腹中似乎憑空凝出一團熱氣,卻非來自熟悉的丹田,與迄今運使內氣的經驗大相逕庭,暗自心驚,仗著陽物硬極,「剝」地拔出玉戶。儲之沁身子一搐,昏死般動也不動,只餘細胸劇烈起伏,咻喘似欲斷息。

  梆響燈紅,鏡門滑開,符篆和淫紋的光芒盛極而衰,次第消淡。

  男兒未及倒數,就地盤膝運功,檢視體內諸元,才發現那團怪異的「熱流」所在,居然難以掌握;似在丹田,而又不確定是丹田。

  就算與鹿希色雙修的前期,功力增強十分明顯,也決計不是這種腹中莫名多了團外物的異樣,下意識地手摸腹側,彷彿該有個什麼凸起如雞蛋的物事,自是空空如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什麼從之沁的身子裡,跑到了我的腹中?)

  應風色毫無頭緒,甚至冒出「膣管被射入陽精時是不是就是這種感覺」的荒謬念頭,忽聽左側甬道中有人喊道:「應師兄……應師兄!」竟是江露橙。

  他一躍起身,輕拍著儲之沁的面頰:「之沁、之沁!」少女濃睫微顫,動也不動,小巧挺翹的瓊鼻中發出細勻的輕鼾,已然沉入夢鄉。

  應風色飛快檢查過她脈象、心跳等,確無大礙,約莫是困乏太甚喚之不醒,再不猶豫,起身掠進甬道,突然眼前一黑,冷硬的石牆已近至鼻尖。

  ──搞什麼!

  應風色急揮右臂,忒短的距離原不足以提勁,然而心念未至,剛柔二勁頃刻間急纏倏放,連鼓數度,輕巧堅固的破魂甲「鏗!」撞出大蓬石屑,震得半邊身子都隱隱作痛,五內翻湧,疾衝之勢卻未能完全抵銷;左掌穿脅一印,擊中甬壁的瞬間剛柔互易,掌勁的反震又抵銷部份衝力,身軀才如棉花般靠上牆,正是天仗風雷掌第十九式「雷風欲變」的至極運用。

  此招威力極大,耗用內力之甚,平時發一掌都要休息老半天,被應風色視為救命用的壓箱底法寶。此際接連施展,頭一下甚至反覆鼓蕩勁力,應風色都不知是怎辦到的,遽湧的勁力卻難稍稍遏抑,逼著他非用完不可;若不能及時耗盡,爆體而出亦不過轉瞬事耳。

  青年不敢稍停,閃電般踏牆蹬躍,迎面而來的少女歡叫道:「應師……呀!」驚呼未已,已被打橫抱起,縮在男兒精赤結實的胸臂間。

  應風色飛也似衝入第三間瓣室,見室內格局、佈置,連尺寸都與前二室一模一樣,確定「鬼釵五瓣」皆是如此。玉台上空蕩蕩地,但一角留著水漬壓痕,依稀是臀瓣外陰的形狀,肉印豐美,應是江露橙先前曾坐,只不知是汗抑或其他。

  體內勁力依舊湧漲如潮,胸臆口鼻如浸水般難受,應風色不想停下來,抱著她繼續狂奔,逕入第四間瓣室。

  這回玉台上鎖了具裸裎嬌軀,同樣是舉臂開腿,姿態淫靡,但說到膚瑩發烏,無論是黑或白都壓過了柳玉蒸,霎那間令人生出眩惑之感,難以逼視。

  應風色不及止步,縮腿拔身,騰雲般越過玉台;同時間,左側鏡門「唰!」一聲闔上,應風色「登登登」地點足踏門,幾乎衝上了天花板,向後一個空心觔斗穩穩翻落,將江露橙放在玉台畔,然而力尚未竭,對著右側的鏡門隔空幾掌,打得簌簌塵落,與梆響燈紅齊齊歇止。

  江露橙只覺風壓撲面,刮得她睜不開眼,依稀知道應師兄抱著自己狂奔,連過兩條甬道,一會兒又頭下腳上翻了一匝,應是欲闖鏡門而不過,發掌擊之,男兒赤裸的背門肌肉虯勁,說不出的英武好看,瞧得她腿心溫溼一片,輕扭屁股,不住並腿摩擦。

  應風色低著頭,怔怔看著雙手,說是迷惘,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逼得他像發狂的山羌上竄下跳、乃至發掌擊門的,正是腹間那團似在丹田又捉摸不定、異物感極強的熱流。

  連御二女本就極耗精力,丹田內該是空蕩蕩的,但提運輕功的霎那間,那團熱流像突然接上了管絡,就這麼湧入經脈,又不如自身的內力能夠隨心控制,閘門一開,一股腦兒衝向四肢百骸,不把它消耗一空,怕真會尋隙穿出,萬一從眼珠、陰囊爆出未免不妙。

  得自柳玉蒸體內的雜氣,應也是同類、同理之物,只是質與量均不及儲之沁所出,運使起來沒這麼嚇人罷了。證諸雙姝淫紋的差異,也能支持這樣的推論。

  與內力不同的是:這股「熱流」是會耗竭的,不像貯於丹田氣海的內息,可以調息復原。此刻應風色便再感覺不到熱流的存在,也無絲毫復原的跡象──畢竟它連一處仿似丹田、可供聚攏的根源之地也無──如汲自柳玉蒸的那縷雜氣,用之即空,點滴不留。

  這種熱流,是能精細控制的嗎?是否像內息貯於丹田,收入百骸某處?能取代內力,或者根本就是內力的另一種變異?須得從顯現淫紋的女子身上汲取,還是凡女子陰元內皆可煉得?

  ──所有的疑問,恐怕解答便藏在浮壁的金字內。

  應風色嘴角微揚,被箇中奧妙搔得心癢,裝作被江露橙喚回神,轉頭訝然道:「江師妹、洛師妹!妳們……怎麼在這兒?滿……滿霜呢?」其實他想問的是鹿希色,最後仍嚥回去,不痛不癢問起別人。

  鎖於玉台青石枷內的,正是洛雪晴。

  她與柳玉蒸差不多高,身形卻瘦了整整一圈不止,手腳修長不說,肩膀、腰肢等看上去穠纖合度,硬將柳玉蒸襯出了幾分臃腫,處處差強人意;玉碗倒扣似的玲瓏雪乳雖尺寸不及,勝在形狀渾圓,盈盈一握,乳蒂乳尖更粉更圓也更小巧可愛,除非像小師叔般迷戀豪乳,有著非淹死在乳浪裡不可的執念,誰的胸更美更誘人,柳玉蒸這最後一陣也未必能守住。

  而洛雪晴的體毛較她更稀疏,不僅腋窩光潔白皙,兩條美腿連一絲細毛也無,柳玉蒸的陰毛還能說是形如翼展,洛雪晴小白饅頭似的陰阜之上,纖茸所覆宛若一小片心型的狹葉,最寬不過並指,看上去比全然無毛的白虎更純潔稚趣,極能挑起男兒侵凌的慾望。

  洛雪晴不管什麼時候,放到了什麼地方,都不可能有人說不美。

  但說也奇怪,應風色始終覺得,在「河神娶親」的船桅上見她一絲不掛縛成十字,披面的濃髮飛散風中的第一眼是最美的。此後重看,都無法復現那種直擊心臟般的衝擊,雖仍是美得不可方物,不知怎的總有些失望。

  洛雪晴自他轉身便一直閉著眼,從急遽起伏的玉乳,可知她並未昏厥,不僅雙頰,連脖頸胸口都紅透,可想見有多不願意以這種羞恥的淫艷姿態面對他,寧可逃避,偏又沒有索性裝暈的本事和覺悟,好笑到令人生憐。

  沒有了戲劇張力極強的異色舞台,被剝光的洛雪晴顯得單薄。寬肩、窄腰,長腿、玉乳皆無可挑剔,但擺著欣賞似乎比抽插取樂更合適。論美,柳玉蒸方方面面都比不上她,且是天差地遠的比不上,猶能令人產生肉慾,是活生生的、溫熱溼暖的美肉,洛雪晴卻無法予人這種想像。

  「不食人間煙火」一說,在她身上居然成了缺陷。

  鎖在玉台上的一絲不掛,活動自如的則穿著入睡前的裝束。

  江露橙上身一件短袖小衣,露出白生生的膀子,前襟被飽滿的乳房頂起,頂得衣下露出半截葫腰。小衣說不上簇新,倒也刷洗精潔,細心熨平,只是白裡透紅的乳色勻肌竟比衣白,硬將精白映成了月牙白。下身是同色的及膝短褌,裹出肉呼呼的臀股曲線。

  小衣短褌說不上女人味,卻極能襯托江露橙的雪白豐滿,再加上她上臂大腿雖腴,小臂足脛卻頗細長,小腰圓凹如葫,並不顯肥胖,只覺誘人。

  好在儲之沁睡得不省人事,見慫恿她穿得如此性感清涼,自己卻貪懶著小衣短褌的江露橙,怕不得追著她繞東溪鎮三五匝才肯罷休。

  江露橙的小臉紅如熟透的林檎沙果,背負雙手,故意走到玉台後,身子微向前傾,笑吟吟道:

  「滿霜啊,她在隔壁房間。我原本在前一間房,是師兄把我抱過來的呀。快得風刮也似,嚇死我啦。」呵出的熱氣噴於洛雪晴乳尖,玉一般的瑩潤肌膚迅速泛起嬌悚,比花生米略小些的乳蒂並未變大多少,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挺翹起來,從淺淡的粉色脹成了艷麗的櫻紅。

  江露橙這個前傾的姿勢,弄得兩隻美乳往前墜,令人不禁興起「溢出交襟」的錯覺,綁在腰側的小衣結子縮緊,下一霎扯繃斷也不奇怪。

  兩人隔著玉台說話,江露橙又刻意俯身,加上那雙玲瓏玉乳的淫艷變化,應風色想裝作沒看見都不行。雪靨紅熱、眉心擰作一團的洛雪晴死死閉眼,玉牙板兒似的完美胴體不住輕顫著,像要避開男兒注視般微縮向一側,勉強維持頭頸不動,這要說不省人事也太難了。

  江露橙一逮到機會就作弄她的惡癖,老實說應風色並不欣賞,況且回答中有一處不對,趕緊截住話頭:「滿霜在隔鄰?」

  江露橙壓低聲音似笑非笑。「是啊。她……『那個』來啦,不想走動。我讓她在原地待著,一個房間接一個地找過來,果然遇上師兄。」

  進入降界以來,鏡門共開啟過三次。

  言滿霜與江露橙所在的第五瓣室是她倆的起點,洛雪晴鎖於第四瓣室,應風色在第二、第三瓣室的甬道間遇到江露橙,顯然江露橙一遇門開便尋路而出,絕不坐以待斃。只是運氣不佳,選了右邊的門,若首次門開便往左跑,說不定能追上應儲二人的尾巴,提早相遇。

  但如果「鬼釵五瓣」指的是五個房間,那麼……其他人呢?

  算上新來的柳玉蒸,此間共五女一男合計六人,沒有龍大方、運古色、顧春色等,自也沒看見鹿希色。

  雖說剩下的這些人,若以同樣的速度同方向移動的話,的確有可能剛好錯過,但江露橙的證言也已瓦解了這種可能性──

  假設其他人在第五瓣室,當柳玉蒸顯現淫紋、鏡門第一次開啟,應風色帶儲之沁循左側甬道進入第二瓣室,而其他人同樣左行,從第五瓣室進入第一瓣室,此後均以同樣的速度追在應風色身後,雖可解釋何以應風色遇不上這些隊友,但這樣一來,江露橙獨自行動就變得極不合理。以她的性格,從眾毋寧是更保險的選擇,況且鹿希色、運古色的能力都在她之上,沒道理不跟著這兩個人。

  若餘人不在第五瓣室,而是在更前的第四、乃至第三瓣室,無論行左行右,都不免碰上江露橙或應風色,決計不能憑空消失。

  謹慎起見,應風色又問她第五瓣室內除了言滿霜,還有沒有其他九淵使者,以及到第三瓣室的路上,有無遭遇其他人,江露橙一逕搖頭,斷然表示「沒有」。

  (難道此輪降界,就只召喚了我們六個人?)

  這是此前不曾發生過的事,但平心而論,第三輪降界與前兩次不同的地方,又何止這條?鹿希色極可能不在本次使者之列,毋需擔心她和柳玉蒸、洛雪晴一樣,被鎖於玉台任人宰割。

  當然,也不能排除「鬼釵五瓣」不只一處。但若不在此間的成員,是被投放到另一處五瓣地宮,除非羽羊神再補上四名新的女性成員,否則「五種淫紋各顯現至少一次」的規則就無法成立。況且多開戰場對主辦方至為不利,不但關卡、設施均須翻倍,監視使者的人手也不得不增加,或著乾脆稀釋成兩股,冒上監控不力的風險──

  他不相信羽羊神會做這種無謀之舉,但也不好說。

  此番講解規則的女性羽羊神,明顯不是前兩輪嘻笑怒罵、作死非常的那一位。

  最好的情況,是鹿希色未被召喚;最壞的情況不變,就是鹿希色被安排作柳、洛一般的角色,任人恣意取樂,只不過不是在這座地宮,而是應風色不知該如何去的另一處。

  他恨透了這種無力的感覺。

  降界於他,頭一次變得毫無樂趣,只有滿滿的焦慮挫折。

  非是前兩輪不危險,而是應風色總能迅速釐清規則,反過來利用漏洞,或者直接運用規則來謀取利益;過程雖然千鈞一髮,備極艱辛,破關的成就感卻是無可比擬,遑論獲取的豐厚獎勵。

  規則或許是他人的惡夢乃至死劫,卻一直是應風色的朋友。

  但「鬼釵五瓣」的規則雖然怪異,並沒有比前兩輪更複雜。真正的關鍵,在於「找到鹿希色」的迫切渴望束縛了他,應風色無法專心搜尋線索、破解謎題,發掘規則背後潛藏的真正意義;要不是與儲之沁的身體太過契合,令他情難自己,多盤桓了片刻,說不定便漏看了金字功法的奧妙之處,平白錯過寶山。

  他突然明白當初鹿希色說的「你要一直讓自己對我有用」,代表什麼意義。

  把女郎視為情人、伴侶乃至禁臠,不肯讓她為他人所染指的這份私情,在此刻成為他的阻礙。她甚至沒被召喚進來,在幽明峪的香閨好夢正酣也說不定,仍教應風色忘乎所以,拚命在石室及甬道之間搜尋她的蹤影。

  抱持著這樣的心態行走降界,你是不想要命了麼?

  ──應風色!

  青年咬著嘴唇回過神,腥鹹的血味滲入口中,彷彿溶解了銹蝕,思考的齒輪重新開始轉動。

  江露橙的話裡,藏著一個極其要命的訊息,當然少女毫無所覺。

  「鬼釵五瓣」目前已知有五名女子,在高潮時各自能顯現淫紋,而且目前看來是人人不同,儲之沁是蕙蘭,柳玉蒸是木槿,按照「每種淫紋至少顯現一次」的過關規則,一旦成功誘發其餘三女的淫紋,本輪即可結束。因此女羽羊神才說時間非常充裕。

  但江露橙說,言滿霜因為來了月事,才病懨懨地待在原地不動。女子來潮豈可交媾?不能交媾,如何使滿霜現出淫紋!

  (這是陷阱。)

  這麼一來,刻意不召喚鹿希色就能說得通了。應風色原本猜想,現世中的「地緣」可能是本輪召喚使者的依憑,故東溪鎮小隊全員到齊;玉霄派迎仙觀離東溪鎮不算遠,柳玉蒸被召喚亦合情理。

  至於為何只召喚他一位男性,倒是不難解釋:「鬼釵五瓣」的使令對男子一面倒的有利,幾乎可說是贏家全拿,這不是任務,而是獎勵。不管是獎賞截至目前為止最出色的九淵使者,或做為對他跑一趟天瑤鎮的慰勞品,應風色皆可欣然笑納,沒什麼好客氣的。

  但真正的理由可能更簡單也更直接,就是五瓣的五個女子名額中,須留一處機關陷阱,使「每種淫紋至少顯現一次」變得困難,鹿希色就被剔除了。

  鹿希色來紅時,性子會明顯變得焦躁而不耐,莫說合體求歡,就連摸一摸身子也會使她莫名發怒,彷彿渾身是刺。就算應風色能忍著經血污穢,強行與言滿霜交合,若她無法高潮,淫紋便無從顯現,豈非是個死局?

  ──不行!再這樣下去,獎勵關就要變成刑場了。

  難題浮現,應風色反而興起了挑戰的慾望,決定暫時將對鹿希色的擔憂放在一旁,對江露橙道:「江師妹,羽羊神的傳音入密,妳們可有聽得?」江露橙小臉一紅,扭著衣角道:「有……有啊,我和滿霜都聽見啦,就不知雪晴聽見了沒。」憋著壞笑的模樣意外地有魅力。

  應風色自不會遂其心意,傻到去問閉著眼睛裝死的洛雪晴,繞過玉台走到江露橙身前,雙手握住她嬌腴的藕臂,低頭正色道:「露橙,我就直說了。此間之險,毫不遜於前兩輪,稍有不慎,我們一樣回不了現世。我於女子之事所知有限,但月事來潮應是不能……敦倫的,我說得對不對?」

  江露橙本來害羞得要命,心口怦怦直跳,撞擊聲清晰可聞;聽得一怔,驀地會過意來:「你是說滿霜不能──」不禁閉口,面上酡紅微褪,隱約透出蒼白。

  應風色差不多能肯定自己猜想無誤,女子月事期間不僅難以交媾取樂,怕也不易自瀆,遑論攀上極樂巔峰,和聲安慰少女:「所以不能繼續拖延時間了,須得盡快蒐集四幀淫紋,然後大家再一起集思廣益,想辦法取得滿霜那一幀。我們現在已有兩幀,妳和雪晴的也都要拿到才好。」說著一指壁刻。

  最上方的鬼針草圖形上,果然有兩瓣亮著刺亮紅點,江露橙原本不懂是什麼意思,這時才恍然大悟。

  應風色不想再拖延,浮壁的金字功法是隱藏任務,眼下看來,如何從月事來潮的言滿霜身上取得淫紋,怕也是同樣等級的挑戰關卡,高風險高報酬,說不定金字中也能找到破關的線索,須爭取時間鑽研,必要時還得多做幾次。

  考慮到男子的精力有限,此際最不需要的就是吞吞吐吐半推半就,將手放上江露橙的小腰,略微使力摟近,低頭柔聲道:「露橙,妳信不信我──」香風襲人,少女溼熱的唇瓣已自行湊上,兩人貼面擁吻,應風色沒花什麼力氣便剝去她的小衣短褌,隨意搭在台上,浸透液漬的布疋迸出「啪!」一聲溼響,江露橙的小臉益發烘熱,仍捨不得鬆開櫻唇。

  果然女追男隔層紗,應風色準備了一肚子冠冕堂皇的說帖,這下全省了。他摟著雪嫩豐腴的少女,另一隻手攀上乳丘,少女舒服得嗚嗚出聲,身子微顫。

  沒有了小衣的束縛,兩隻飽滿的雪乳墜成沉甸甸的卵形,偶而又似蜂腹,似乎只有自身重量能使它任意改變形狀,男兒即使奮力抓住,也只是將渾圓的乳球從虎口間掐成圓茄一般,難以只手滿握,應風色卻樂此不疲。

  她的乳量較之柳玉蒸毫不遜色,雪肌酥滑自不消說,但除了綿軟之外,還有著柳玉蒸所無的彈性,指腹掐陷進去,不能隨心所欲地塑形,隱隱有股筋道撐拒著,既綿又韌,一個不小心就捏上了癮,稱得上「彈手」二字。

  這麼個渾無矜持的小騷貨,氣味出乎意料地清新甘美,津唾、汗水嘗起來無不柔潤適口,是不知不覺就會越吻越深,忘記要分開的類型,直到應風色輕輕將她放倒在玉台邊,江露橙才大口大口地吞息,雪乳攤平晃動著,倒是渾圓得緊。

  她也知破瓜在即,但一來台緣躺著不舒服,二來與全裸的洛雪晴並置,與處刑有什麼分別?江露橙滿心不願,撒嬌似的咕噥:「不要……別在這兒。我想躺在地上,好不不?」楚楚可憐的模樣,與誘人的胴體形成強烈對比,足以令男人化身淫獸,恣意逞兇。

  應風色搖頭笑道:「露橙乖,須在台上施為,方能顯出淫紋來。」其實是怕角度偏差,漏看、甚至看不見浮壁的金字篇章,他可不想冒險做白工。

  江露橙略為失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地一轉,笑嘻嘻道:「我明白啦,師兄你……起來一下。」推開男兒胸膛,扭身趴在台上,取白褌蓋住洛雪晴腰下,隨手疊作墊子的模樣;拎起小衣攤開,從應風色的角度,瞥見她頷骨微動,分明是笑起來,不能讓她蒙住洛雪晴的頭臉,冷不防一箍小腰,輕往後拖。

  江露橙「哎唷」一滑,小衣就這麼蓋住洛雪晴的上半身,差點趴倒在她乳間。

  應風色將江露橙的肥臀抱到眼前,狼藉的股間早已濡滿淫蜜,溼得一塌糊塗。

  從這個角度看,圓滾滾的屁股比著衣時更大,無論形狀或飽滿的程度,都像是熟透了的薄皮白桃,甜美多汁的桃肉將擠溢而出,連塗布生乳般的肌色也像。

  和美乳一樣,這熟桃般的雪白大屁股不僅軟還彈手,十指既能深深掐沒,又彷彿要被彈甩而出,怎麼揉也揉不膩。

  回神應風色才發現自己瘋狂玩弄她的屁股,白皙的雪嫩臀肉,被毫不憐香惜玉地掐出櫻紅色指印,那種渾無顧忌的放肆之感,彷彿回到了童年在山上與龍大方一起捉弄他人的時候。

  江露橙趴在洛雪晴的胸腹間,白嫩的小手所揪,分不清是披在洛雪晴身上的小衣,抑或衣下那對玲瓏玉乳,揪得洛雪晴昂頸蹙眉,強抑著似的輕輕扭頭,若非痛極,就是身子有了別樣反應。

  而屁股被揉紅了的江露橙,只能發出快斷氣似的顫抖輕哼,宛若嗚咽。

  這種可愛到半點也不自然、不管誰來聽都覺做作的反應很江露橙,但應風色知她不是裝的,至少沒力氣假裝。

  在高高翹起的腿心裡,宛若桃裂的粉色花唇間,清澈的淫蜜淅淅瀝瀝地流下,比清水稍微黏稠些許的液珠不成水線,斷續黏掛著,看來不像失禁,更像自桃肉中擠出甜汁,而光潔無毛的飽滿陰阜就是埋在大白桃裡的小白桃。

  江露橙不是毛髮稀疏,而是寸草不生的白虎。

  有人說白虎不祥,也有說是性淫的,在應風色看來答案簡直不言自明。明明是未經人事的處子,光被這樣粗暴地玩弄屁股,便能得到如許快感,還說不是天生的淫婦!

  男兒扒開臀肉,舌尖抵著粉酥酥、濕漉漉的黏閉嬌脂,就這麼沿著蜜縫刮下一嘴的透明漿膩,不知是錯覺還是怎的,依稀嗅得花果香氣,咂了咂嘴,居然品出一絲極淡的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