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男女 第055章 便飯

  沈鈺注視著婆婆周小釵好一會了,看著眼前的事,她嘴角有些微微揚起,似是嘲弄,見她去了廚房沈鈺才看向自己女兒,眉頭一皺:「芷彤別纏著你郭叔叔,先去把作業做了,晚上點燈寫作業傷眼睛。」

  「芷彤乖聽媽媽的話,先去寫作業。」郭燁雖然一直在逗芷彤,卻也分神注意著嫂子沈鈺的舉止,從她一進門起就有些不對勁,此時他越發確定沈鈺中午回來過。

  「那燁哥哥你可答應了我過生日時要買禮物來看我的哦。」芷彤坐在郭燁的膝蓋上眨巴著眼睛滿是期待的看著郭燁。

  「都這麼大了,怎麼還有問人家要生日禮物的。」吳建華有些羨慕女兒對郭燁的親近,比對他這個爸還要親,這也不能怪他,一個月他在家的時間沒幾天,忙來忙去的根本沒時間關注女兒。

  「好啊!快去寫作業。」郭燁將芷彤從膝蓋上放了下來。

  「小燁你知不知道紡一廠要改制,改私人持股。」吳建華突然問道。

  旁邊正準備帶芷彤回房間的沈鈺停了下來:「自己回房間不許貪玩。」

  「聽說了。」郭燁點頭,紡織一廠是杭州排名前列的國企,改制的風波從去年就有人提起了,只是實際操作起來很難,國有企業的三角債是一個問題,同時員工也是大問題,國企員工是要養老錢的而且工作關係複雜。

  「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是做服裝貿易的,其實我們也沒廠房,只能算個中介,接香港的單子然後承包給別人,我們就賺點中間價,紡織一廠有個成衣車間,我們想包下來,想托你打聽一下。」

  「你們?都有幾個人,有多少資金,你佔多少?」郭燁直接問道。

  「有五個人,我佔百分之五。」

  「這種事你們大老闆不操心,還要你來?」

  「都為了公司未來更好,也只是打聽一下,能不能拿下又不是說了就算。」

  「這事是你提的還是別人?我說的是買廠子的事。」

  「是我提的。」沈鈺突然插嘴,也沒等郭燁問,就接著道:「是有天晚上他老抱怨找別人代工不好搞,我被吵得煩了就想到了媽(周小釵)以前的工作單位說要解體改制的事,所以我就提了一句,然後建華在公司開會的時候說了,覺得可行,所以才想托你問的。」

  「這麼草率?你們知不知道那個成衣車間有多少人?預估價位是多少?工人問題怎麼解決?有沒有負債?」郭燁驚詫。

  「不草率,這些我們都打聽清楚了,只是紡織一廠的解體是分批招標的……」吳建華話還沒說完,郭燁手機就響了。

  「我先接個電話!」郭燁一看是母親的電話,打了個招呼後才接起:「喂!媽……沒有鬼混……嗯……好……我就回去……好!」

  郭燁接電話時沈鈺和吳建華對視了一眼,等他掛了電話沈鈺開口:「怎麼?不在這吃飯了?」

  「嗯,我得走了,今晚別人臨時請客,也不能等上了菜再去,你們的事我會幫著打聽,到時候看是誰主持競標,可以的話我會幫著安排介紹……我去和師娘打個招呼。」郭燁說著話的同時就站了起來,接著去了廚房。

  本來想來個吻別,卻惹得周小釵在他胸口打了一下:「小色鬼……快走……」

  郭燁看到了師娘那欣慰的一笑,他就徹底知道她完完全全的接受了,回家的路上還在回味著,沒想到師娘小女人的樣子這麼迷人,只是郭燁沒注意到他出周小釵門時,有一雙眼睛在對面的院子裡注視著他。

  回到家時老郭和趙鶯都已經換好了衣服,兩人都穿得挺正式的,見兒子一進家門老郭就開始教訓:「都這麼大了,還整天就知道玩,現在都快六點了還不著家。」

  郭燁無語的看向母親,眼神裡分明透著無奈,以前老郭也是這樣,只要他在家,郭燁回來晚了少不了一頓說,只是老郭自己卻經常回來得很晚。

  「你唐伯伯今天生日,本來不準備過的,正好你爸回來了就一起去吃個便飯。」趙鶯明顯換了身衣服,一身連衣長裙裝扮,顯得端莊知性,絲毫看不出那床上的浪態,說話的同時已經開始推著兒子郭燁的肩膀:「快去換一身衣服,穿一身短衣短褲去叫什麼事。」

  郭燁這才想起唐伯伯生日,有些懊惱自己居然沒想起,以前不關注是不關自己事,可是開了五味樓後就不是這麼就不能不記得了,換了衣服,一家人才出了門,郭燁和母親走在後面:「媽,就我們一家?」

  「是在他自己家裡吃,你顧阿姨人多了也忙不過來啊。」趙鶯很自然的挽著兒子的臂膀,她一米七二的身高,加上五公分的高跟鞋比郭燁矮不了多少,如果不看年齡倒真像一對夫妻。

  「爸,你這次回來不會就是衝著唐伯伯生日來的吧。」這句話郭燁壓低了聲音問道,他怕樓梯間擴音。

  「瞎說什麼,我專程回來看你們的。」老郭剛上任忙,他還真忘了自己頂頭的生日,要不是妻子問他唐市長生日送不送禮,他還不會打電話祝壽。

  「我提醒他的。」趙鶯頗有些向兒子邀功的味道。

  郭燁被母親小女人一樣的神態撩得有些心動,在她的豐臀上偷偷掐了一把:「媽,你真是賢妻良母!」

  「要死啊!」趙鶯斜了兒子一眼,心裡卻甜得如蜜一樣,她對自己兒子是越來越沒抵抗力了。

  「唐伯伯他們分的房子還沒下來麼?」郭燁好奇道,以前唐學謙是副市長,住市委大院沒什麼,可是現在是市長,而且因為杭州提副省級城市,他的級別也提為是副省了,再住市委大院就很不方便。

  「分下來了,過幾天般,到時候你過去幫忙。」老郭在前面回道,接著又有些自言自語:「你唐伯伯可真是運氣好……」

  郭燁倒是理解父親的心情,他就一官迷,唐學謙可以說是連跳兩級,他能不羨慕嗎?這麼年輕的副省,只要能熬以後多半最少也能省級幹部退,努點力更是大有可為。

  郭燁和母親在後面說著悄悄話,沒過多久已經到了唐學謙家門前,敲門後,唐婧開門。

  「郭叔叔,趙阿姨快進來。」唐婧笑容甜甜的和兩人打了招呼,對著郭燁眨了眨眼,她還是那麼好看,貼身的白色T和深藍色的牛仔褲飾出她的修長、露出她的曲線,走動間長髮鼓動,清純的臉細膩白淨,掛著笑意的小嘴用力抿著,細長的眼睛帶著嫵媚害羞的盯了郭燁一眼。

  這是他們兩人確定關係以來,郭燁首次登門,而且還帶著家長,雖說兩人的關係還隱瞞著,可這也免不了會緊張害羞。

  「一段時間沒見,小婧是越來越漂亮了。」趙鶯臉上笑容豐盛,手卻隱晦的在郭燁腰間掐了一下,唐婧那欲蓋彌彰的樣子她一眼就看出來了。

  「老郭怎麼這麼晚才來啊,都等你們半天了。」唐學謙倒是對幾人沒什麼架子,起身相迎。

  「還不是我家這小子……」幾人說著話就進了屋,唐婧和郭燁落在後面,郭燁居高臨下的低頭還保持著前伸的姿勢,幾乎要貼著唐婧的臉,低頭看了一眼領口,一片白白的胸脯。

  唐婧讓郭燁灼熱的氣息一逼,臉紅著往後往了往,手捂著領口,嗔罵道:「你要死啊,就知道瞎看……爸媽都在……」

  唐婧佯怒時,眼烏子清亮深邃,加上兩頰的潮紅未退,雪白的貝齒咬著紅潤的下唇,媚氣橫生,即使下午快被師娘搾乾了,這會依舊砰然心動,言行間卻沒有繼續放肆下去,微微笑了笑:「一天沒見想念你。」

  唐婧往裡走扭頭著看郭燁:「你還沒有說你今天去哪裡呢?打你電話都沒人接。」

  「這會不方便說……我去看看顧阿姨。」郭燁說著就往廚房走。唐婧也怕被父親看出什麼,根本不敢和郭燁多聊,唐學謙和老郭兩人聊天。

  「顧阿姨,需不需要幫忙?」郭燁還沒進去就大聲道。唐學謙家的保姆在他出事後就辭了,後來唐婧上了大學,家裡就剩顧建萍和唐學謙兩人,唐學謙的晚飯很少在家吃,自然沒有再找保姆。

  趙鶯一進門就很熱絡的進了廚房幫顧建萍忙活,這會正在洗菜,回過頭有些醋味的道:「去去,越幫越忙,我做飯的時候沒見你這麼積極?」

  「媽,我哪次沒幫你了?」郭燁走過去輕輕的抱著母親的腰肢,將頭枕在她的肩膀上,聞著她幽幽體香。

  「哎呀……快鬆手,沒大沒小的都這麼大了還摟摟抱抱。」趙鶯心臟極速跳動,這會顧建萍還在一邊炒菜呢,她似是掙扎的扭動著嬌軀,豐滿的翹臀卻摩擦著兒子的胯間。

  「你們母子感情真好。」顧建萍一邊炒菜一邊側過頭看向這旁邊郭燁母子,有些羨慕的道。

  「那裡,你是不知道他多皮。」趙鶯滿是甜蜜的回了一句,她感覺到兒子那裡已經膨脹起來了,就頂在她的股溝裡,隔著褲子都能感覺到他的碩大,趙鶯緊張的手都有些抖,臀部卻不自覺的往後翹了起來。

  「顧阿姨這可是我第一次吃您做的菜,待會一定得好好嘗嘗。」郭燁側著頭打量著顧建萍,她的五官和身形與唐婧極為相似,身材和母親想近,不過比母親更顯窈窕一些,臉上眼角也有了淡淡的魚尾紋,反而更增添了成熟的丰韻,由於她常年受藝術熏陶,臉上另有一番溫柔淡雅的氣質,而不是唐婧的清純和趙鶯的端莊。

  「我做的可沒你媽做的好吃!」顧建萍對著郭燁微微一笑,感覺他盯著自己那雙幽幽的眼睛,變得更加深邃,她的心頭暗自歡喜,想跟他說句調侃話來,但想不起應該說什麼,她把眼睛移到另一邊,嘴角還是那徑微微的笑,似是而非,似有若無的樣子。

  「不好吃也值了,顧阿姨您這手做出來的飯哪怕有毒吃著也香。」郭燁見那微笑心頭一陣悸動,這個女人實在太撩人了,她一隻細長纖手抓著木製的鍋鏟上,那五根手指居然比瓷器還要白上三分,讓人實在想像不出這頓飯就是出自這雙手。

  郭燁的話才話說完,就感覺母親的厚臀部向後懟了一下,那飽滿的彈性實在夠銷魂的,就聽見趙鶯說:「你這嘴巴怎麼對我就沒這麼甜過。」

  「媽,兒子對面還不夠孝順麼?」郭燁這會真是想將母親這個醋罈子按在洗手台上好好弄一下了,說完說了一聲:「我去看看唐伯伯他們下棋。」

  「趕緊走,省得礙眼……」緊接著就聽見身後顧建萍和趙鶯說起了悄悄話,不時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吃晚飯時,郭燁發現唐學謙對自己好像沒以前那麼隨意了,而是帶著一種審視,他像是無意間提起:「小燁,聽說你那五味樓辦得不錯啊。」

  「唐伯伯這你就別笑話我了吧,這酒樓還真不是什麼成績。」郭燁苦笑,對於五味樓他確實驕傲過,可是後來回過味,這全是憑借別人的權勢,細算起來算是灰色收入,真不能算成績。

  「你自己知道就好,就怕你被迷花了眼。」老郭哼了一聲,他對那酒樓從沒看得起過,倒也不是他不愛錢,而是他更愛權力,更不希望兒子走上商途。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從商還是從政?」唐學謙直接問道。

  「從商!」郭燁想也沒想的回答,接著又道:「我自己感覺我性格比較跳,不適合政府工作。」

  老郭夾菜的手定了一下,接著就要說話,顧建萍卻突然道:「我也覺得你從商不錯,沒那多勾心鬥角的事。」

  「勾心鬥角在那都沒少過,商政都一樣。」唐學謙在家裡說話可沒那麼顧及。

  「最少行商要比官場好很多,再說小燁現在也才十八歲,有這樣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顧建萍說話的語氣就好像郭燁長輩一樣。

  「萍姐你就別誇了,這小混蛋從小到大就沒安生過,一個暑假人都野了。」趙鶯話是這麼說,語氣裡卻透著甜意和自豪。

  「我都已經是老太婆了,哪裡還能跟小姑娘比較。」顧建萍聽了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貝齒,笑得像盛開的玫瑰般嫵媚,抬起頭發現郭燁在盯著自己看,她遞給他一個善意的微笑,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舉起茶杯掩住了笑顏。

  唐學謙沒再說什麼,轉而跟老郭討論起一些時事來,與唐學謙的疏遠相比,顧建萍反而比上次見面對郭燁更熱情了,一種分不出是長輩對晚輩的熱情,還是女人對男人的熱情,郭燁感到在整個用餐過程中顧建萍的眼睛總是若有若無的瞟過來,看得他心頭直跳,幾次還給他夾菜,郭燁懷疑是不是自己和唐婧的事被顧建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