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紅樓 第一章 美女奸細

  昨夜,寶玉滿心歡喜地回到怡紅院,不料迎接他的竟然是眾女的眼淚。

  寶玉好一番哄勸,襲人終於說出因由。

  原來吳貴被殺之事已經在下人中傳開,女人的小嘴就是古代的通訊器,很快就傳入大觀園,自然也飄到怡紅院。

  襲人等女關心晴雯,立刻去吳貴家,不料那小院塵埃密佈,看來無人居住已久,四女心兒一慌,多方探聽下,終於得知一個驚人的消息——晴雯住進紅樓別府,成為石鈺的妾侍。

  好友有歸宿,襲人等女本該喜悅,但她們更明白晴雯的心思,可喜歡寶玉的晴雯怎會突然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而且還是寶玉的知交好友?

  襲人的淚花在美眸中打轉,哀傷地道:「寶玉,你怎麼能辜負晴雯妹妹的情意?她再是不對,你也不能把她送給別人呀!」

  「就是,晴要太可憐了!」

  秋紋的埋怨聲中頗有唇亡齒寒的擔憂:「寶二爺,你連晴雯都可以送人,他日我們若是也惹惱你,說不定也會被你送給別人,嗚……」

  話音未完,秋紋的淚花已經滑出眼眶,其他三女也紛紛啜泣起來。

  贈送奴婢乃至姬妾,在豪門大族本就是常事,難怪襲人四女會如此大失常態。

  寶玉終於明白過來,不由得啞然失笑,思忖:這個誤會還真有趣,嘿嘿:「你……你還笑……」

  寶玉這一笑,立刻令襲人四女更加慌亂,麝月更是哭得稀里嘩啦。

  襲人四女淚珠一湧,開始發揮女人天生的本領,先是一哭二鬧,不待她們施展「三上吊」的絕招,寶玉已經敗得一塌糊塗。

  「好啦,我說就是,別哭了,乖,不要哭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寶玉逼得無奈地說出晴雯離開的真相,末了,他狡猾地補充道:「晴雯送給石鈺做妾只是一個幌子,石鈺沒有住在那兒,紅樓別府的主人其實是我。」

  不待襲人四女驚詫追問,寶玉身軀一震,沉聲道:「這件事關係重大,牽連甚廣,你們今天知道了,但絕對不要說出去,不然會出天大的事。」

  雖然不明白寶玉為什麼要做出這麼多怪異的舉動,但襲人四女只需要聽到她們盼望的答案就夠了。

  「寶玉,我們要去看晴雯,好想她呀。」

  襲人回嗔作喜,對紅樓別府更是充滿好奇。

  「行,我做好安排就秘密接你們去別府,另外……」

  寶玉話語微頓,下意識看了玉釧兒一眼,神秘的氣息油然而生,得意地道:「還有一個天大的驚喜等著你們,你們絕對想不到。」

  「二爺,是什麼驚喜?」

  襲人四女的玉臉同時湊向寶玉,玉釧兒更是莫名心跳加劇。

  「是……不告訴你們,到時才有驚喜,哈哈……」

  說到這裡,寶玉大手一摟,把襲人四女抱上大床,「如意金箍棒」凌空一抖,攪亂她們的芳心與花心。

  思緒一頓,寶玉從昨夜的歡樂中回過神來。

  寶玉與玉蘭溫存片刻後,再次問起晴雯。

  玉蘭在寶玉的懷中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柔聲道:「妹妹正在陪傅姑娘聊天。對了,你準備怎樣安置那傅姑娘?我看她也是一個可憐人。」

  「呵呵……你還可憐起她來了,她可是敵人派過來的奸細!」

  寶玉眼底閃現戲譃之色,壞笑道:「你們就不怕我再給你們多找個姐妹?」

  「哼!」

  再溫柔的女人也知道醋是什麼味道,玉蘭的玉手輕戳著寶玉的額頭,嬌嗔道:「你敢!傅姑娘可是送給石鈺石大官人,沒你這寶二爺的分!」

  「嘿嘿……那我看看總可以吧!」

  邪情逸趣又充斥寶玉的心窩,在玉蘭的引領下,他來到後院偏房,輕輕敲響房門。

  「寶玉!」

  晴雯應聲開門,一眼看見愛郎,不顧旁人在場,立刻飛身投入愛郎的懷抱中。

  「小女子傅秋芳見過寶二爺!」

  兩秒後,一位體態適中的少女來到晴雯身後,她雖玉首低垂看不見面容,但輕柔的話語卻甜美清脆。

  「晴雯,你與蘭姐回房,等我一會兒,我有事要與傅姑娘單獨談一談。」

  「二爺,請坐!」

  待晴雯兩女離去,寶玉神色不變地走入廂房,而傅秋芳也似換了一個人般沒有半點先前的羞澀,好像真把這兒當作自己家,居高臨下的反過來邀請寶玉落座。

  「傅姑娘不用客氣,這本就是我賈寶玉的地方,你說是吧?」

  寶玉聲調一沉,明亮銳利的眼睛緊緊盯著傅秋芳,雖然神色平靜,但心中卻不禁大為惋惜:此女長得珠圓玉潤、嫵媚嬌嫩,不在襲人幾女之下,難怪會成為美人計的道具,果然是薄命紅顏,可憐!可惜!

  「聽二爺話語,好像對小女子在這兒有點不快,是嗎?」

  傅秋芳怡然不懼,美眸與寶玉直線對視,針鋒相對地道:「這兒是石公子的宅邸,我是石公子的女人,好像二爺不該管這麼多?你就不怕石公子不樂意嗎?」

  真是一個稱職的奸細!寶玉在心中暗笑:對方竟然這麼快就開始挑撥離間,好玩!

  念及此處,寶玉不想讓遊戲太快結束,肅穆的神色突然一轉,怡然自得中透出一絲輕佻,道:「有件事傅姑娘可能不知道,我那兄弟已將你轉贈予本公子,你說他還會吃醋嗎?」

  話音未落,寶玉毫無預兆地身子一晃,就來到傅秋芳面前,再次變得銳利的目光好似兩把利劍般,狠狠刺入傅秋芳的心底。

  「你……你要幹什麼?」

  傅秋芳終於失去鎮定,強自偽裝的堅強在寶玉突然的舉動與不敢置信的話語下瞬間崩潰,道:「你別過來,我要叫人了!」

  傅秋芳好似受驚小兔般向後跳,完全忘記身為奸細的本分,猛然從懷中掏出利剪,比著自己的頸項,道:「你再走過來,我就自殺!」

  這算哪門子美人計?有這樣執行任務的嗎?嘿嘿……更好玩了!寶玉心中樂翻天,但表面上神色卻依然鄭重,不過沒有再次逼近,冰冷的話語緩緩自雙唇迸出,一字一頓,好似重錘般砸在傅秋芳的心間。

  「傅秋芳,現年芳齡十八,祖籍江蘇,五年前隨父兄遷至京城,傅家倚靠錦衣衛趙千戶,短短一年時間就成為京城大戶。你兄傅試將你贈予趙全以攀權附貴,現在又被趙全送給石鈺,要你挑撥我們兄弟的感情!」

  說至這兒,寶玉話音微頓,冷笑著反問道:「傅姑娘,你現在的行為似乎與美人計的標準對不上呀,是不是應該投入本少爺的懷抱,迷惑我呢?」

  「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說了!嗚……」

  傅秋芳被寶玉當場揭開傷疤,無盡的委屈終於衝出心房,流成小溪的清淚讓她痛哭無聲,全身無力地癱倒在地,絕望無助、羞恥痛恨、悲哀痛苦的思緒都在這剎那猛然爆發出來。

  寶玉頓時一愣,未料會碰上一個如此不稱職的奸細,下意識的腳步一動,欲上前扶傅秋芳起來。

  「不准過來!」

  陷入哀傷的傅秋芳並未忘記自己身處險境——大色狼正對她虎視眈眈,見其似有上前行「凶」之意,她急忙抓緊手中的利剪,比到淚痕斑駁的頸項間。

  傅秋芳在激動之下,尖銳的剪刀已經劃破肌膚,一滴令人心碎的血珠終於擊散寶玉冷酷的臉頰。

  「好、好……你別激動,我不過去!」

  寶玉天生憐香惜玉,不忍如此美女香消玉殞,他大手連搖,向後退了幾大步。

  「傅姑娘,你已經來到這兒了,不要這麼激動,咱們萬事好商量。」

  「無恥、卑鄙、下流,嗚……」

  寶玉還真不是安慰人的高手,好心的話語換來傅秋芳一連串悲憤的責罵。

  不稱職的美女奸細越罵越厲害,神色突然變得瘋狂,吶喊道:「老天無眼,全是禍害女人的骯髒男人,你們會有報應的,一定會有報應的!」

  不待寶玉回過神來,傅秋芳的嘶吼聲戛然而止,喧鬧仿似被一刀斬斷,各有心思的兩人就此相隔而立,長久無語。

  讓人難受的死寂突然降臨,寶玉完全沒想到這美人計的誘餌會突生變化,心緒震動下,先前的意念出現微妙的變化:玉蘭說得不錯,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不過如果可憐她,後續計劃就不好實施呀,唉!

  傅秋芳沒有繼續嘶吼,但心海的巨浪卻更加狂暴,手中的剪刀無意識地胡亂揮舞,好似眼前佈滿噁心的嘴臉,她哥哥、趙全、石鈺,還有意圖欺負她的寶玉。

  這些無恥的男人都該死,女人憑什麼該受苦?憑什麼就該被當作貨物送來送去?

  死,去死,全都去死吧!我要反抗!我不信這世間真沒天理!心中的吶喊化為激昂的鬥志在傅秋芳的心房激盪,剎那間哀怨欲死的傅秋芳活了過來,絕望無助的傅秋芳不見了,不再受人擺佈的傅秋芳奇妙地新生了!

  「寶二爺,既然石大官人將小女子送給你,你又準備如何處置小女子呢?」

  傅秋芳突然恢復平靜,又恢復到與寶玉最初見面時的從容鎮定,盈盈一禮,主動悠然落座,幽深美眸好似清潭般與寶玉對視。

  一連串的異變讓寶玉目瞪口呆,心想:這女人的變化未免也太快、太猛、太異常了吧!

  「傅姑娘是什麼人?」

  可寶玉何等厲害?可片刻愕然後瞬間清醒過來,悠然的話語大有深意。

  「小女子是趙全派來的內奸!」

  傅秋芳神情自然,盈盈淺笑道:「二爺猜得不錯,我是專門來挑撥寶二爺與石鈺關係的美女蛇。」

  「嗯!坦白就好!」

  寶玉面容波瀾不驚,心中卻對傅秋芳的鎮定很驚訝,暗自思忖:難道她先前的激動是作戲,是用另類方法引起我的注意?

  「傅姑娘,你這麼說不怕我殺了你嗎?」

  寶玉的神色溫和自然,但眼底一縷精光卻讓人相信他能說到做到。

  「怕!為什麼不怕?」

  傅秋芳毫不在意寶玉眼神的凌厲,話鋒一轉,微帶得意地道:「但我知道寶二爺不是這麼殘忍的惡人,這幾日晴雯可說了你不少好事,若寶二爺不是誠心欺騙她們,那小女子認為你下不了手!」

  「呵呵……」

  此刻寶玉是氣急而笑,沒想到傅秋芳竟然連晴雯等女也利用。

  雖然寶玉心生怒氣,但也不得不佩服傅秋芳的心思,神色一沉,不落下風地狠狠還擊:「就算我不殺你,但你認為我會將奸細留在身邊嗎?送你回趙全處好像不是什麼難事吧?」

  「咯咯……」

  傅秋芳掩面而笑,悄然拭去眼角的淚水,看似無比開心的笑道:「寶二爺又跟小女子開玩笑了,你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寶玉頓時心頭一跳,對傅秋芳真有點刮目相看,心神微驚的他嘴角微翹,招牌壞笑燦爛無比:「哦,那傅姑娘說說看,我有什麼理由不送你回去?」

  「趙千戶權大勢大,寶二爺若拒絕他的美意,也就是向天下宣告要與錦衣衛為敵。」

  說到這兒,傅秋芳仔細地觀察寶玉兩秒,寶玉那未變的神色讓她大為吃驚,暗自驚訝地心想:不是說賈寶玉是一個廢物嗎?看來傳聞有誤呀,嗯,晴雯說的難道是真?

  剎那的走神後,傅秋芳美眸微縮,凝視著寶玉,反問道:「寶二爺如此聰明,行事怎會落下這麼明顯的痕跡呢?咯咯……」

  未待寶玉有所應答,傅秋芳不知是忍不住心中得意,還是有意刺激,突然大笑起來,在銀鈴般的笑聲環繞中,不喜不悲的總結道:「所以寶二爺你殺也殺不得,送也送不成,小女子相信,你唯一會做的就是將我軟禁,既可以維持與趙千戶表面上的和平,又可以不讓我壞你大事。」

  「聰明的女人!」

  寶玉吐出一口大氣,讚歎道:「你說對了,我是要軟禁你,而且也只能軟禁你!」

  話語微頓,寶玉開始反擊,玩味的目光讓傅秋芳笑聲頓止,還瞬間身子發冷,驚恐不已。

  「我這段時日剛好很閒,所以有一點你沒猜對,本公子決定——我偉大的實驗計劃就從你開始,身為第一號實驗對象,那可是無比光榮!嘿嘿……」

  寶玉開心又興奮的話語換來的是傅秋芳本能的恐懼與強烈的迷惑,不知寶玉所說的「實驗計劃」指的是什麼意思。

  「你不明白?」

  這次輪到寶玉威風了,故作神秘的他凝神思索,邪魅的笑容就似魔鬼般神秘而可怕,道:「我舉個例子,你就明白了!」

  伴隨著無比緊張,寶玉低沉的聲音直直鑽入傅秋芳的腦海中。

  「最簡單的實驗就是將一隻田雞放進注滿冷水的鍋裡,然後緩緩加熱,直到水燒開,你知道結果會如何嗎?」

  因強忍心中笑意,寶玉的五官略微扭曲,落入傅秋芳的眼底,那絕對是惡魔的微笑。

  瞬間寶玉好像科學狂人附體般,雙目迸射出狂熱的光芒,手舞足蹈地道:「結果就是田雞一直在水裡游啊游啊,直到將它活活煮熟,它也沒想過跳出鍋外,現在你明白什麼叫『實驗』了吧?」

  「你……你……不是人!」

  傅秋芳下意識將田雞想成活人,不僅感到害怕,而且胃部劇烈翻騰起來。

  「不打擾傅姑娘休息了。」

  突然寶玉轉身而去,灑脫的模樣如玉樹臨風,可惜隨風傳來的話語卻是變態惡魔的召喚:「姑娘好生休息,我會慢慢『實驗』你,哈哈……」

  寶玉心想,……跟我鬥?不嚇得你夜夜做噩夢可不行!

  「嘿嘿……」

  變態的寶玉捧腹大笑,先前被傅秋芳咄咄緊逼而生的悶氣就此完全消散一空。

  美人計的誘餌嚇得面無血色,拋出誘餌的趙全則得意起來。

  自石鈺收下傅秋芳後,雖然沒有明顯的投誠意願,但其隱約的示好還是讓趙全鬆了一口氣,他早已認定石紝是商人本性,更是見風使舵的牆頭草,此事他再也無須操心,這讓趙全自然將注意力放在忠順王身上,而忠順王也將錦衣衛當成最大的敵人,雙方互有顧忌下,一時都不敢採取大行動。

  金陵乃至京城都突然平靜下來,賈家這塊肥肉也暫時得到喘息的機會。大觀園上空的烏雲緩緩散去,寶玉的日子又無聊起來。

  望著窗外黎明的曙光,通宵未眠的寶玉四肢舒展,伸了一個大懶腰。

  經過幾日的辛苦過後,寶玉望著眼前幾十條五彩燦爛的五色玉帶,露出滿意的笑容,心想:終於將捆仙索全部煉化。

  近水樓台先得月,最先受惠的當然是怡紅院四大美婢,情火湧動的寶玉自告奮勇為佳人穿戴,自然不免動手動腳、大佔便宜。

  在襲人四女不依的嬌嗔聲中,清新的早晨被旖旎取代,眼看無邊的春色就要在羅衫半解中降臨,鶯兒的到來卻無情打斷好事。

  「寶玉,我家夫人有要事請你前去相商。」

  鶯兒剛一走入廳門就焦急呼喊,連襲人牽她落座也婉言拒絕,可見事情真的很急。

  此刻寶玉雖是慾火狂燃,但薛姨媽有命自是無不依從,身子一動,就搶在鶯兒之前走出廳門。

  鶯兒急忙邁步追去,出門之際,她的目光在襲人四女臉上悄然環視一圈,將她們嬌軀的慵懶、玉臉的春潮二看在眼中,心中立刻浮現一句嬌嗔話語——寶玉果然是個風流壞蛋!

  當寶玉疾步衝入蘅蕪苑時,迎接他的是薛姨媽與薛寶釵憂急交加的目光,就連香菱也神色緊張,目光很複雜。

  「寶玉,蟠兒出事了,你趕緊想辦法救救他!」

  薛家下人冒死傳來密信,讓薛姨媽瞬間如墜冰窖,畢竟薛蟠再是不好,但總是她的親兒子,怎不讓她芳心驚恐?不知所措之時,薛姨媽自然想到寶玉。

  「姨媽不要急,我一定會救出薛大哥。」

  「唉!怎能不急呢?」

  花容焦慮的薛寶釵也雍容不再,她雖稟性靈慧,但在這男尊女卑的時代也難以有作為,無可奈何地歎息道:「如今薛家上下已是大亂,我雖然能管理家中帳目,但外面管事的掌櫃們全都十分恐懼,已有不少人向我們請辭了。」

  「寶姐姐,店舖的事務我可以命人幫忙,至於薛大哥,這事確實是有點棘手……」

  在薛姨媽兩女求助目光的凝視下,寶玉不得不說出趙全對付四大家族的陰謀,當然還有所保留。

  「啊!」

  婦道人家的薛姨媽剎那間玉容如土,近似絕望地顫抖著嬌軀,若不是香菱及時扶持,她必會癱倒於地。

  面對如此絕境,薛寶釵反而出奇的鎮定下來,一番思索後,美眸閃現強烈的期待之光,道:「寶兄弟,你既然早已知曉此事,是否已有對策?」

  「不瞞寶姐姐,我前些時日已經派人找到一些曾經被薛大哥……誤傷的苦主,他們收了銀錢後,都答應我的要求,不再狀告薛家,至於事情較大的那幾戶人家,已經搬到我為他們準備的新居處。」

  寶玉沉吟一會兒,用輕描淡寫的口吻把薛蟠當初的惡行一句帶過,隨即分析道:「只要趙全短時間內找不到新的苦主,我們再積極打點,相信薛大哥不久就能平安歸來。」

  聽聞寶玉私下已經做了這麼多事,薛家母女兩焦急的眼底多了幾分異彩。

  「玉兒,姨媽現在只能靠你了!」

  薛姨媽珠淚漣漣,那依賴的話語只有兩人才能真正明白,寶玉心情激盪,更加堅定救出薛蟠的念頭:算啦,不管薛蟠幹了多少惡事,看在姨媽的分上,先救他出來吧!至於香菱,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的!

  「姨媽、寶姐姐,要想救出薛大哥,你們就要配合我演一齣好戲……」

  思緒一動,靈光閃現,寶玉與一對絕色母女花走入書房……

  一番商議後,寶玉迅速轉身離去,出門之際,明亮的目光在香菱的臉上停留好幾秒,炙熱的情絲毫不掩飾。

  從頭至尾香菱都沒有隻言片語,看著寶玉那挺拔的背影,眼中複雜的思緒悄然消失,一縷微笑浮上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