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紅樓 第一章 虛無春夢

  榮國府大觀園,主宅臥房內。

  王夫人和衣而臥,在她身邊躺著的少年正是寶玉。

  王夫人睡姿優雅,鼻息輕柔,即使是在夢鄉中,眼角依然帶著一絲擔憂,丈夫突然性情大變,兒子身受重傷,她怎能不滿心煩愁?

  寶玉悄然張開雙目,熾熱的目光凝視著近在咫尺的玉容,他自然而然將王夫人眼角的擔憂看成是深閨美婦的幽怨寂寞。

  哼,賈政你這個王八龜孫子,怎麼配得上這麼美麗溫柔的女人!寶玉瞬間又恨上賈政。

  這時,一股輕風從窗隙溜入,吹散王夫人的髮絲,令寶玉不由自主伸出手指,柔情萬千地梳理那微亂的秀髮。

  這一刻,萬千柔情突然湧入寶玉邪魅的心靈,一股暖流令他想起王夫人那慈愛的目光,如果說對薛姨媽是欲大於情,那麼他對王夫人就是情大於欲。

  剎那間,寶玉又沉浸在王夫人的母愛中,但他只是享受那溫暖心靈的美妙滋味,絲毫沒有將自己看成是王夫人的兒子。

  我可是「假」寶玉,從現代穿越而來的男人,怎會是那個繡花枕頭般的紅樓公子?不過偶爾做一次「賈寶玉」也不錯,既可以感受母親的慈愛,也可以享受絕色美婦的柔情,嘿嘿……寶玉心一橫,更加堅定要得到王夫人的意念。

  下一剎那,寶玉再也壓制不住體內的慾望衝動,火熱的大手再次爬到王夫人的嬌軀上,不過並未環上柔膩的腰畔,而是悄然往上移,攀上高聳的玉峰。

  寶玉害怕驚醒王夫人,只是微張五指,小心翼翼將那誘人的乳珠夾入其中。

  隨著大手落在美乳上,寶玉提膝一彎,緩緩壓在王夫人的玉腿外側上,雖然力道輕柔,但卻意念堅定。

  如此肌膚相親,令寶玉心海一蕩、熱流橫生,因情思的微妙變化,強自壓抑的「小寶玉」終於得到釋放,猛然奮力挺身而起,挾帶無盡的熱力緊緊抵在王夫人滑如凝脂的香臀上。

  瞬間富麗堂皇的臥房內,母子倆雖然和衣而臥,但少年的身子卻緊緊貼在母親的身上,姿勢無比誘人。

  寶玉見一切皆備,隨即臉帶笑意,歡然入夢時光如水,一如既往在悄然中緩緩流逝。

  本就睡意不濃的王夫人悠然醒轉,如水的美眸還未完全張開,胸前傳來的異常已令她呼吸微頓,詫異無比地低頭望去。

  「啊!」

  剎那間,羞澀與憤怒交織的驚呼聲自王夫人的口中傳出,她竟發現自己中衣半解,春光外露,更有一隻大手放在她的乳峰上。

  最讓王夫人羞憤的是,乳珠竟然隔衣凸出清晰的形狀,在寶玉的指縫間傲然挺立。

  怎麼會這樣?王夫人還未完全清醒,巨大的震撼就令她腦中一片空白,失去思考的能力。

  「啊!」……片刻後,王夫人嬌軀一顫,猛然醒悟過來,又一聲尖叫在狹小的空間內迴盪不休。

  「啪!」

  王夫人首先將寶玉輕薄的大手從雙峰撥開,隨即又狠狠給了寶玉一記重重的耳光,嬌軀一動就欲翻身下床。

  「呀!」

  隨後,王夫人發出更大聲的驚呼,因為掀開錦被後,她這才發現還有一條重如山嶽的腿壓在她身上,而且在寶玉的兩腿之間,正有一個堅挺的異物抵在她的香臀上,即使隔著幾層衣物,那火熱仍毫無困難的「燙」到她無比慌亂的心靈。

  「哎喲,誰打我?」

  與此同時,挨了重重耳光的寶玉從「沉睡」中被打醒過來。

  寶玉睜開朦矓的雙眸,迷迷糊糊地環視著四周,大手下意識的摸著火辣辣的臉頰,隨即十足無辜地望著王夫人,困惑地問道:「母親為何打孩兒?我惹您生氣了嗎?」

  寶玉——臉苦色,腦中思緒急速運轉,雖然王夫人的反應沒有超出他的意料,但那激動的程度卻令他猝不及防,更未料到會挨一記耳光,令寶玉驚詫不已,急忙用親暱的話語全力補救,同時在心中低歎:怎麼搞的?難道自己太急了嗎?

  「生氣?你都這樣做了,還敢問我生不生氣?氣死我了!」

  此時,溫柔平和的王夫人好似消失不見,現在就好似暴怒的老虎般,玉臉鐵青,羞怒交加地問道。

  話音未落,王夫人再次揚掌打向寶玉,並隱帶淚花地道:「想不到你竟如此不長進,我是白疼你了!」

  寶玉望著在眼中緩慢無比的玉掌,卻絲毫不閃躲,老老實實地挨了一記耳光。

  「啊!」

  在耳光聲中,寶玉立刻慘叫起來,緊接著雙眸透出無盡的委屈,望著王夫人道:「母親,我究竟做了什麼壞事讓您說我不長進?」

  「你、你……做了什麼,自己還不知道!」

  王夫人見寶玉面頰紅腫,又見其眼底透出強烈的哀怨,充盈怒火的芳心不由得隱隱生痛,暗自希望這一切真的是自己的誤會。

  寶玉身軀趴伏,神色越來越不滿地道:「孩兒一直在睡覺,剛才卻被母親打醒過來,我還能做出什麼壞事?」

  「你一直都在午睡,中途沒醒來?」

  王夫人怒氣稍緩,美眸凝視著寶玉委屈的面容。

  「孩兒難得做了一場美夢,夢見仙女,可惜就被母親打醒了!」

  寶玉「悲傷」的目光閃現坦然,隨即又浮現對夢中美景的癡迷與回憶,近似呢喃的低語不斷:「那位仙女真是太美了!我抱著她,聞著那仙氣,感覺就像要飛起來一樣,呵呵,要是我們家真有仙女就好了!」

  王夫人在寶玉的臉上找不到絲毫破綻,見他那癡迷的眼神,心房在熊熊怒火之餘竟然生出一絲莫明的酸意,半信半疑的喝斥道:「你又在說什麼混話,莫不是又發病了吧?」

  「呵呵……」

  寶玉臉上的委屈換作傻笑,他俊臉微紅,搔了搔頭,思緒則加速運轉,要在片刻間編好謊言,道:「孩兒說的不是混話,是夢中所見的仙女。」

  話音微頓,寶玉一臉憧憬,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一個無比完美的借口:「孩兒在夢中進入一個叫『虛無幻境』的仙家之地,見到許多美絕人世的天仙美女,她們還……」

  王夫人見寶玉說得煞有其事,心中的怒火暫時化作好奇,但見寶玉期期艾艾,不由追問道:「還什麼呀?說呀,為娘看你能編出什麼來!」

  「孩兒不好意思說,到時母親又要責罵我了。」

  寶玉一臉通紅地低著頭,顯得大為羞赧。

  「做夢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講,我不怪你就是了!」

  好奇心果然無敵,盛怒中的王夫人在寶玉逼真的神色下,竟然連先前的難堪也放在一邊,但也許王夫人並不是忘記,而是潛意識中也希望這是一個誤會,所以才會不由自主生出好奇心。

  見王夫人豐潤的面容寒霜解凍,心中暗喜的寶玉隨即抬首凝視,語帶回憶的韻味,悠然敘述道:「孩兒進入仙境後,那些仙女中走出一個人,自稱是掌管人間風月的警幻仙姑。」

  說到這兒,寶玉不由得停頓一下,在心中向警幻仙姑連聲道歉後,才繼續胡編亂造。

  「在好奇之下,孩兒就問仙姑『風月』是何物?畢竟孩兒從未聽聞過這玩意兒。對了,母親知道『風月』是什麼嗎?」

  史上最純真的神色出現在假寶玉的面容上,他雙目充斥著強烈的求知慾,不待臉色急速發紅的王夫人出聲,又自問自答道:「母親,那『風月』指的不會是寒風與月亮吧?警幻仙姑一直未與孩兒言明。」

  寶玉見王夫人雙眸中水色大增,不由得邪惡地再添一把羞澀之火。

  「這……」

  在寶玉的連聲追問下,王夫人的玉臉剎那間佈滿尷尬之色,身為人妻的她自是明瞭「風月」兩字的真義,但要讓她親口向寶玉解釋無疑難如登天,頓時結結巴巴地不知該如何開口。

  在潛意識的支配下,王夫人絲毫沒有懷疑寶玉的用心,幾番猶豫後,她不得不顫聲道:「寶玉,你大婚後自會明白,此時跟你說你也不會懂。」

  王夫人強自鎮定,故作平靜的一語帶過,隨即轉移話題,充滿好奇的問道:「那你還夢到什麼?」

  「喔!」

  寶玉失望的低聲一歎,然後一臉「真誠」的陷入回憶中,略顯無奈的話語開始迴盪在臥房內。

  「那警幻仙姑也像母親一樣不跟孩兒解釋,只是說我能到『虛無幻境』一遊,足以證明我與仙境有緣,她要讓我真正體會什麼叫人間風月。」

  「什麼?」

  王夫人愛子心切,忍不住驚聲打斷寶玉的話語,她紅唇微張、美眸圓瞪,已經隱約意識到寶玉後面的夢境。

  天啦,寶玉不會在夢中……做那種事吧?啊!他在做春夢!王夫人終於明白過來,羞臊的熱流湧上臉頰,緊接著又被母愛的光輝壓下去,心想:原來寶玉長大成人了!唔……

  意圖不軌的寶玉假裝沒聽到王夫人的驚呼,兀自以平靜的聲調繼續敘說著夢境:「孩兒只覺得心神一陣恍惚,眨眼間已隨仙姑進入大廳,本是一片寧靜的大廳突然絲竹大作,無數仙女在孩兒的身邊載歌載舞。我雖不明白她們跳的是什麼舞,但卻覺得與古書記載的『霓裳羽衣』極其相似,那些仙女的穿著也與古書記載一樣,輕紗薄裙,若隱若現。」

  說到這兒,寶玉故意雙眸閃現灼熱之色,那火熱的目光映入凝神聽「書」的王夫人心中,令她不由得芳心一跳,下意識移開目光。

  見王夫人露出羞赧動人之狀,寶玉不禁暗自得意,趁熱打鐵地再添暖昧,道:「孩兒在眾仙女的包圍下,只覺得猶如置身仙境,更為奇怪的是,那許多仙女似曾相識,就好似我們府中的眾多姐妹所化一樣。」

  這孩子竟然做春夢做到自家姐妹身上,真是……不像話!王夫人不由得暗自埋怨,本想開口斥責,但轉念之間想到寶玉這是在做夢,自己又該如何斥責?

  「孩兒當時也覺得甚為奇怪,不由得凝神一看,越看那些仙女越像眾位姐妹,更奇怪的是,其中最美的女子竟然……」

  「竟然怎樣?」

  見寶玉猶豫不已的閉口不言,聽得入神的王夫人不由得開口追問,配合著寶玉預先挖好的美妙深坑將自己推下去。

  在這只有兩人獨處的空間中,在假寶玉養傷的時間中,在假寶玉精心鋪設的「東風」吹動下,王夫人的思緒也變得有點奇怪。

  寶玉略一沉吟,隨即猛下決心道:「竟然像母親的面容,呵呵……」

  話音未落,寶玉生怕王夫人惱羞成怒,故意用輕笑化解暖昧,借此迷惑王夫人對自己不軌用心的瑞測。

  「你……」

  寶玉的傻笑果然有用,令勃然變色的王夫人微微一愣,在無可奈何下,美眸中的怒色也消去幾分,最後只剩下一聲歎息:「你這孩子儘是混話!」

  「孩兒沒有胡說,我發誓這絕對是夢中所見。」

  將發誓完全不當一回事的假寶玉眼神堅定無比,連連說出無數毒誓,反而令王夫人嚇得花容失色。

  「寶玉,休得胡說,為娘信你就是。」

  一番唏噓後,王夫人已經忘記最初發怒的原因,也不好意思繼續追問下去。

  王夫人不追問,可不代表寶玉不繼續!

  「孩兒見母親也在仙女之中,心中不由得驚喜不已,忍不住跑了過去。」

  王夫人在一旁聽寶玉一口一個「母親」,芳心更是好似萬馬奔騰般狂跳起來,一個極度震撼的意念猛然鑽入她心房:啊,不會吧!玉兒的春夢不會與我……不能讓他再回憶下去,要趕緊制止他!

  王夫人朱唇一張,阻止聲還未說出口,寶玉搶先話語一轉,很自然地化解王夫人眼中迸射出的怒火。

  「我腳步剛動,那警幻仙姑立刻拉住孩兒,笑盈盈地道:」

  好了,你現在美酒歌舞均已享受,該讓你見識什麼是真正的人間風月了!『「「嗯!」

  王夫人見寶玉竟然要說他的春夢,雖然女主角不是「自己」,但她還是不禁羞窘無比,熟婦之心好似豆蔻少女般小鹿亂撞。

  王夫人嬌軀微微一顫,雙眸光華起伏不休,她想逃離,卻又很想聽下去,最後舌尖一頓,還是沒有說出阻止的話。

  如果換一個時間、換一個地點,端莊守禮的王夫人不會有這「勇氣」,但在寶玉這幾日的精心鋪陳下,純屬萬一的情景發生了。

  滿心火熱的寶玉繼續一臉純真地「回憶」夢境:「警幻仙姑再次用衣袖在孩兒面前一揮,孩兒又覺得眼前一花,發覺已然身在一間香氣縈繞、幽雅精緻的臥房內,那些跳舞的仙女也全都不見,只有我與那警幻仙姑獨處室內。」

  聽至此處,王夫人芳心連連顫抖,強自平靜的面容下,一個驚人的念頭突然從她腦海一閃而過——這幾天,自己與兒子不就是獨處一室嗎?

  「那警幻仙姑笑了笑,然後在孩兒面前獨舞起來,她的衣物在舞動時好似片片彩雲般,自行飛離她的身子。」

  寶玉的語氣變得無比平靜而自然,好似敘說一件別人的普通事情般。

  「仙姑的衣物一件件減少,然後飛舞在半空中,她還不停對我眨眼,孩兒當時只覺得頭暈目眩,又很迷惑仙姑為什麼要不停眨眼,而且孩兒覺得心裡越來越癢。」

  說到這兒,假寶玉下意識吞了一口口水,毫不掩飾心癢難耐的表情,道:「我不由自主地走向仙姑,身上的衣物也像仙姑的衣裙那樣一下子就消失不見,然後我上前抱住她。」

  寶玉已經沉浸在幻想中,聲調逐漸迷離,他再次偷瞧玉面通紅、雙眸散亂的王夫人,隨即以夢幻般的語調繼續道:「仙姑的玉手勾著我的脖頸,輕輕倒在軟榻上,然後……」

  「啊!」

  「呀!」

  兩聲相似卻不同的驚叫聲在同一剎那響起,將寶玉編織的「虛無春夢」驅散得無影無蹤。

  「啊」的那一聲是從王夫人紅潤的雙唇間發出,聽到關鍵處,人妻人母的羞臊猛然迸發而出,刺穿寶玉這幾日精心布下的緋色迷霧「呀」的那一聲則出人意料地出自寶玉之口,說得興起的他正欲「寫」出一本激情小說時,胸前的通靈寶玉突然劇烈一跳,散發出前所未有的滾燙溫度,燙得他不禁痛呼出聲。

  寶玉隔衣摸了摸通靈寶玉,隨即明白過來,肯定是被自己言語褻瀆的警幻仙姑生氣了。

  寶玉暗自得意一笑,連連在心中向警幻仙姑道歉:仙女姐姐,你仙人有仙量,就原諒小人這一次吧,嘿嘿……下次一定不敢了!

  兩聲驚呼過後,室內變得一陣寂靜,唯有兩道急促的呼吸聲此起彼伏,隨著寶玉與王夫人不停呼出的火熱氣息,令人窒息的暖昧也越來越濃。

  王夫人羞澀難言,但她並未轉身逃走,也未開口追問,兀自玉臉羞紅側對著胡言亂語的寶玉。

  寶玉雖然很想將綺夢達至完美一刻,但也再怕警幻仙姑的懲罰,思緒再次光速轉動,隨即話鋒一轉,輕言嘻笑道:「正在這時,孩兒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就醒了過來,原來是母親打醒孩兒,呵呵……」

  說到這裡,寶玉突然露出強烈的迷惑之情,詫異地追問道:「對了,母親為何要打孩兒?」

  「我……」

  王夫人本是理直氣壯,此刻卻唇舌打結,不知該如何解釋。

  既然寶玉只是做夢,自己自然沒有繼續發怒的理由。寵溺的母親再次找到原諒兒子的理由,在兒子不停的逼問下,她只得精神一振,強自平靜道:「是為娘誤會你了,你不要害怕,為娘以後再也不打你了!」

  「娘親真好!孩兒真怕您像父親一樣,嗚……」

  順利過關的寶玉激動無比地撲入王夫人的懷中,令心海還未平靜的王夫人嬌軀一顛,再無平日的坦然。

  王夫人本想掙脫出寶玉的摟抱,不料寶玉「無意」中提及賈政,令她心房一酸,立刻產生強烈的後悔念頭:是呀,寶玉才剛有點好轉,自己這母親怎能又觸及他的傷心事呢?

  王夫人的美眸淚光隱現,隨即不由自主也緊緊摟住寶玉。

  寶玉並未藉機再佔便宜,只是老老實實地依偎在王夫人的懷中,陶醉在成熟幽香的環饒下。

  寶玉深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如果此刻稍微一急,必會令王夫人大受驚嚇,就會好似小鳥般從他的掌心飛走。

  片刻後,王夫人見寶玉並無異狀,後侮的意念果然更加強烈,她緊繃的心弦隨著嬌軀一起放鬆,寵溺地輕輕撫摸寶玉的頭。

  隨著時光流逝,母子倆長久相擁,靜寂無聲的臥房內暖意流轉,一片溫馨,他們誰也不願出聲打破這美妙的氣氛。

  漸漸地,寶玉閉上眼睛、嘴角微翹,掛著幸福的微笑,真正進入美夢中。

  一場風波差點令寶玉所有努力化為流水,得到教訓的他更是小心翼翼,緩慢而堅定的推行著獵母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