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紅樓 第九章 寶玉進宮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元春即使得病,宮中御醫那麼多,為何偏要用我的「通靈寶玉」而且還要迎春同行?有問題、絕對有問題!寶玉不停據量密旨與家書,思緒越想越複雜。

  有時過於聰明並不是一件好事,寶玉想到趙全、想到忠順王,也想到匿藏不出的小旋風,但他就是沒想到天意公主。

  而因為想錯了,所以有很多地方寶玉又想不明白。

  萬千道意念百轉千回,來回踱步的寶玉煩惱不已,他只覺得清閒日子似乎要結束了。

  管他的!寶爺爺我兵來將擋,水來土囤!大手虛空一掃,寶玉發揮他一向的優良傳統,將所有煩惱拋到腦後。

  瞬間寶玉煩悶盡消,反而對皇宮之行充滿興趣:長長見識也好,看皇帝老兒平時都玩什麼花樣,嘿嘿……

  元春竟然得了重病……寶玉對此沒有太大感覺,但賈家一干主子們卻臉色大變,好似世界末日即將來臨。

  「我的兒啊!」

  王夫人母女連心,還未看完家書已經一聲哀鳴,幸虧李紈及時扶住,才沒有從炕上跌下。

  「母親別急,孩兒定能讓大姐姐病痛痊癒。」

  寶玉見王夫人滿臉蒼白,情急之下想也未想,一步跨上大炕,從李紈手中接過王夫人。

  五色法力透掌而出,在王夫人體內流轉,不到片刻,她豐潤的玉臉就光澤流轉,恢復素日的聖潔雍容。

  見寶玉竟然學得如此神通,眾女再次想起「通靈寶玉」的神奇,不由得信心大增,憂急之心隨即化作焦急之念,恨不得寶玉立刻進宮救治病危的元春。

  眾女破涕為笑,蕩漾的心潮久久難以平復,誰都沒有注意到寶玉神色微變,而王夫人玉臉上的嫣紅越來越深。

  最初一刻,寶玉真是心無旁騖為王夫人舒經通脈,但在王夫人緩過心間急火之後,他的慾望抬頭了。

  原本寶玉已經可以收功後退,但手掌卻在王夫人的背上輕輕移動起來,即使隔著層層衣衫,他依然能感受到肌膚的柔膩,還能嗅到醉人的體香。

  「呃!」

  在禁忌的力量籠罩下,如此簡單的接觸竟然就讓寶玉悶哼一聲。

  與此同時,王夫人也感受到寶玉掌心的火熱,長久抵抗的芳心陡然緊繃:天啊,這可是大庭廣眾,寶玉怎麼能這樣,啊!

  王夫人突然渾身顫抖一下,因為她倚靠在寶玉的懷中,身子一扭動,臀部立刻碰到一樣堅鋌而火熱的東西。

  羞窘之火令王夫人玉臉瞬間紅若滴血,她本能要跳開,卻又擔心這麼一閃,寶玉的醜態會落入賈母等人眼中。

  不,不行,絕對不能讓大家知道!想到這裡,王夫人的腰身僵硬幾分,可她在為寶玉考慮,但寶玉的慾望卻沒有絲毫收斂。

  「母親,身體好點沒有?」

  寶玉半是真心關懷,半是趁機作惡,身子往前一貼,隱秘部位的壓力頓時暴增。

  「嗯……」

  微不可察的低吟自王夫人的唇間流出,李紈等人聽來是在回應寶玉的關懷,唯有寶玉能聽出那是柔媚的呻吟聲。

  娘親有感覺,娘親對我有感覺,呵呵……過於激動下,寶玉的呼吸瞬間火熱,「如意金箍棒」猛然一震,在王夫人肥美的臀丘上戳出一個勾魂奪魄的小小「漩渦」隨即「如意金箍棒」的熱力飛速穿透布料,湧入那「漩渦」裡。

  王夫人用盡全部心神,才止住驚呼聲,羞怒之火還在她的心房打轉,寶玉的身子已經再次貼近。

  這一剎那,激動的時光變得無比漫長,寶玉的「帳篷」向下一滑,竟然滑入王夫人的臀溝裡。

  近處看去,王夫人好似坐在寶玉那羞人之物上,隨著她嬌軀的顫抖,完全就是變相的摩擦。

  寶玉行動了,他終於將禁忌的夙願化為行動。

  「呃!」

  就在天地萬物激動不已的剎那,突然寶玉發出一聲慘叫。

  危急時刻,王夫人芳心一狠,在寶玉的大腿上掐了一下,藉著寶玉痛叫鬆手的機會立身而起,然後掩飾道:「玉兒,你怎麼啦?要不要為娘幫你看看?」

  「不、不用……孩兒沒什麼,只是剛才運功過度,有點抽筋。」

  在眾女疑惑的目光注視下,寶玉不得不費盡心思編造謊言,再也不敢動作。

  「太太,坐我這兒吧!」

  見王夫人原先的位置被寶玉侵佔,向來少有開口的趙姨娘笑意盈盈,上前扶住腳步不穩的王夫人。

  自幡然醒悟後,趙姨娘與眾女的關係大是好轉,在眾女好心提點下,洗去濃妝鉛華的她竟然也是麗色大增,讓寶玉不禁眼睛一亮。

  「玉兒,宮中不比自己家,你此去定要小心。」

  賈母雖是婦道人家,但人老成精,語重心長地囑咐道:「你雖是奉旨進宮,但一介男子身處禁宮本就不妥,稍一大意就會惹來殺身之禍,切記、切記!」

  對這些利害關係,寶玉雖然早已明瞭於心,但對家人暖暖的關懷還是大為受用,自信的微笑緩解送行眾人的緊張。

  「老祖宗,您放心,孫兒可是有通靈寶玉護佑,百邪不侵,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家。」

  「寶哥哥,你一定要將大姐姐的病治好!」

  探春與元春也是同父姐妹,雖年齡有所差距,但畢竟血濃於水。

  「也要記得保護好二姐姐。」

  林黛玉幽深的美眸閃現不解與擔憂,近似呢喃自語道:「不知為何,我總覺心裡怪怪的。」

  寶玉對林黛玉的直覺暗自驚歎,隨即拍著胸膛保證道:「你們放心,我就是拼著性命不要,也必定將二姐姐完好無損帶回來。」

  「寶兄弟,看你說的,只是進宮為元妃治病,又不是去龍潭虎穴,你與迎春都要好好回家。」

  李紈柔聲安慰,並握住迎春的手,隱帶憂慮的美眸則看著寶玉。

  相對李紈的憂慮,與寶玉情深意重的王熙鳳反而沒有太擔心,她不願在人前露出破綻,故意落在人後,最後才與平兒柔聲相送,道:「寶兄弟,早日回來,別讓……大家等急了。」

  對於王熙鳳別有深意的話語,寶玉自是心領神會,同樣隱含深情的回道:「姐姐放心!」

  熾熱的情愫被兩人強自壓抑在心底,不過漣漪的波紋卻不是人力所能控制,叔嫂二人的目光瞬間虛空交織,纏綿不已。

  賈府馬車迅速離開金陵,疾馳兩日後,終於來到燕京。

  按照密旨要求,寶玉與迎春先住進驛站,他本想好好睡上一覺,不料半夜時分,驛站官員就一臉緊張地將他叫醒。

  驛站院子裡,一輛鎏金雕花的豪華馬車靜靜而立,三個小太監高坐在車轅上,見到寶玉姐弟,他們絲毫沒有下來行禮的意思,反而不滿催促。

  「喂,快一點兒,別磨磨蹭蹭的!」

  「二姐姐,小心腳下,我們上車吧。」

  寶玉目光隔空一掃,卻只見到三個小太監的斗篷,完全看不清面容,眼底閃過一抹警戒。

  「大男人一個,怎麼如此囉嗦?」

  中間那個小太監對寶玉微詞頗多,見他走到近前,語帶諷刺道。

  「你……」

  迎春即使再溫柔,也是世家小姐,平日從未受過如此間氣,臉色一變,欲厲聲斥責這小太監。

  這時,一雙溫暖的大手握住迎春的玉腕,寶玉用眼神示意她不要生氣,以免傷身。

  姐弟倆少有如此親密的獨處,迎春芳心猛跳一下,一絲嫣紅爬上她比尋常少婦更加豐潤的臉頰。

  寶玉的大手只輕輕握了一下,隨即自然縮回,他消弭迎春的怨氣,自己卻頭一揚,目光高傲地掃視三個駕車的小太監。

  「給本少爺開門!呆著幹什麼?」

  三個小太監同時一愣,不待他們回過神來,寶玉再次開口,並故意加重聲調:「三位『公公』不是來接本少爺進宮的嗎?還是你們沒有服侍過主子,要主子服侍你們?」

  「你……」

  居中而坐的小太監瞬間立身而起,還未與寶玉正面相對,就在其他太監的暗示下猛然清醒過來。

  對方乃是「八公」之後,自己一個「小太監」又有何資格與他爭吵呢?念及此處,小太監話鋒一轉,弓背彎腰道:「賈公子罵得對,是我一時失禮,這就為賈公子開門。」

  「還是咱家來吧!」

  另外一位小太監及時跳下馬車,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車門處,舉手投足、言談神情終於符合太監的身份。

  「賈公子,時辰不早了,請您上車,奴才也好及時回宮覆命。」

  「嗯。」

  傲慢的寶玉終於跨上馬車,剛鑽進半邊身子,突然問道:「你們接人入宮都是用這種馬車嗎?真是不錯,呵呵。」

  四駕馬車不僅豪華,就連所駕之馬也是千里良駒,難怪連賈家二爺也發出驚歎。

  「怎麼可能?」

  那個不像奴才的小太監脫口而出。

  話音未落,另一個太監急忙解釋道:「宮裡馬車多,都是臨時派送,我們也說不準。」

  恍然大悟的寶玉再無問題,老老實實地鑽進車廂。

  「駕!」

  三個小太監鬆了一口大氣,互相神秘一笑,隨即一聲呼喝,馬車動了。

  夜色瀰漫下,馬車距離驛站越離越遠,而雄渾高大的皇宮則逐漸逼近,皇宮大門好似黑霧中張開的野獸巨口,等待著寶玉這塊肥肉自投羅網。

  「寶兄弟,你剛才為何要與小太監過不去?」

  迎春很瞭解寶玉的為人,美眸閃現強烈的疑惑還有幾許羞澀,道:「你是故意的,對吧?」

  「呵呵,二姐姐真聰明,我這點心思一下子就被你看穿。」

  寶玉眼底亮光不受控制的灼熱起來,兩人身處狹小空間,又遠離賈府,不知不覺間心緒變得輕鬆許多。

  寶玉透過窗簾望了望車轅上的三個小太監,壓低聲音道:「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迎春素日在寶、黛等人的光輝籠罩下,並沒有顯示出聰慧過人之處,此刻一枝獨秀,微一思索,終於顯露出靈慧的一面,道:「我也覺得奇怪,怎會有這麼蠻橫的小太監?尤其中間那個太監,我能感覺到他對你似乎目光不善。」

  「還不只這些!」

  寶玉對於迎春的見解大為讚賞,笑道:「你覺得這馬車像用來接我們的嗎?我們雖是皇親國戚,但這樣的馬車恐怕在皇宮也找不出幾輛。」

  迎春環視左右,驚歎道:「是呀,前年元妃回府省親,也沒乘坐這麼漂亮的馬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說到這兒,迎春不由得花容失色,道:「寶玉,會不會有危險?」

  「別怕三姐姐,有我在,沒人可以傷害你!」

  瞬間寶玉鏗鏘有力的話語在迎春的心房激烈迴盪,她只覺得有股暖流滑過心中,令她恢復平靜。

  在不知不覺中,迎春靠在寶玉的肩上,恍惚間,她人生第一次發現原來寶玉的肩膀這麼厚實、這麼安全。

  寶玉姐弟倆在車內苦苦思量,而車外也並不安靜。

  「哼!臭小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一聲嬌哼,小太監真正的身份無所遁形:「本公主的馬車這麼好坐嗎?不讓你出點代價還不知道本公主是誰!咯咯……」

  「公主,這賈寶玉真可恨,難怪你要收拾他!」

  天長一邊駕車,一邊銀牙緊咬,覺得寶玉先前那囂張傲慢的模樣真是十足討厭。

  「對,就是打他兩記耳光也不解氣。」

  地久恨恨地回頭瞪了緊閉的車廂一眼,同樣揮舞著小拳頭。

  「這下你們知道本公主的決定沒有錯了吧?」

  天意公主得意無比,瓊鼻微皺,月牙雙眸往上一彎,剎那間將蠻橫無禮變成可愛嬌俏。

  話音未落,天意公主興奮地自語道:「賈寶玉,我一定要將你弄成——小寶子!」

  「咯咯……」

  尖細的笑聲甜美悅耳,天意公主三女早已忘記她們小太監的身份。

  「對,就是要將他變成小寶子,以後咱們每天欺負他!」

  「公主,前面轉角就是一條直路,又寬又長,正合適。」

  天長手指前方,無比興奮,天意公主同樣激動無比,地久則微帶擔憂地沉聲道:「公主,你真的要親自駕車嗎?還是我來吧!」

  「哼,本公主說過要親手收拾他,絕不更改!」

  天意公主刁蠻習性大發,雙拳緊握,厲聲威脅道:「你們別說了,要是再囉嗦,小心我把你們許配給太監當妻子。」

  唉!天長與地久在心中齊聲歎息,再也不敢多嘴。

  天意公主已經用這話嚇了天長與地久十餘年,也不知天意公主何時何地聽誰說太監是天底下最可憐、最無用的人,所以才會想出這樣的威脅手段。

  片刻後,天意公主長鞭一抽,千里名駒一聲嘶鳴,馬車突然狂奔起來。

  突然的加速讓天意公主三女猛然往後,好在她們早有準備,已經扣上與安全帶類似的皮帶。

  「啊!」

  可車內的寶玉兩人可沒有半點準備,迎春猛然一斜,額頭向堅硬的車壁急速撞去。

  在極度危險的瞬間,一道挺拔的身影橫身一擋,寬關的胸膛代替車板。

  迎春只覺得眼前一花,已投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花容失色的她下意識抬首仰望,驚悸的目光立刻與寶玉鎮定的目光凌空相遇。

  剎那間,時光變得無比緩慢。

  馬車還在瘋狂奔馳,狂風還在兩邊呼嘯,但車內的寶玉兩人卻「靜止」了,兩雙目光癡癡相對,唯美的火花在心靈空間閃爍。

  迎春趴在寶玉的懷中,寶玉抱著迎春,姐弟倆迷離,彷彿變成兩尊彼此依偎的化石。

  突然,迎春一聲尖叫,終於打破空間的寂靜。

  「啊,寶玉,快……快……鬆開我。」

  迎春玉臉通紅,身子極力掙扎起來,原來寶玉的手掌竟然壓在她的乳峰上,不僅如此,寶玉的五指已經陷入迎春那比婦人還飽滿的乳浪裡,迎春敏感地知道她的乳尖被夾住了。

  「二姐姐,我……我不是有意的。」

  寶玉的厚臉皮難得也有通紅的一刻,他急忙鬆開大手。

  車外,天長用特殊的聽筒竊聽著裡面的動靜,卻沒有聽到想像中的慘叫聲,道:「公主,這臭小子厲害,沒有被嚇到—二」哼!「天意公主鼻尖一皺,想起寶玉縱馬凌空的畫面,芳心突然震顫一下,令她感覺慌亂不已,可她不識情關,下意識將心中的煩躁歸結為仇恨,怒聲嬌哼道:」

  既然這樣,就用最厲害的手段吧!「「公主,真要這樣嗎?」

  地久手按機括,卻一:「之間不敢用力,小心提醒道:」

  萬一我們將臭小子弄得缺胳膊斷腿,怎麼向元妃交代呀?「天意公主神色一怔,隨即嬌蠻本性又佔據上風,道:「不怕,動手!這臭小子厲害得很,最多只會鼻青臉腫。」

  車內,寶玉剛鬆開迎春,迎春還未來得及坐回原位,突然異變再起,偌大的車廂好似浮萍般,上下左右瘋狂顛簸、急劇搖擺,可卻在無形中幫了寶玉大忙,助紂為虐般將迎春再次送入他的懷抱中。

  「啊!」

  迎春的雙腳被抖離地板,寶玉橫空緊緊抱住迎春。

  迎春嚇得瑟瑟發抖,膩滑玉臂緊緊摟著寶玉,就連飽滿玉峰被擠壓變形也絲毫未覺。

  寶玉雙足猶如落地生根般,任憑車廂如何晃動也面不改色,不過「慌亂」的大手卻與悠然面容大不相稱。

  情急之下,寶玉的手掌再次放到迎春的胸前,而且另一隻手更堅定不移抓住迎春初顯渾圓的香臀。

  馬車繼續顛簸,迎春繼續害怕,寶玉則繼續緊抱尤物美人,他兩隻大手忙碌不休,享盡溫香軟玉、挺拔膩滑。

  「嗯……」

  羞澀、難堪、岔怒、嬌嗔……千滋百味都在迎春這一聲中紛紛湧現,她腦中一片混亂:寶玉肯定是無心的,他一定也不想這樣。啊……不過寶玉的手指怎麼能這樣亂動?竟然夾住我的……乳頭,唔,羞死人啦!呀,他另一隻手怎麼……那麼用力,我的屁股都被捏疼啦!難道他是故意的?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啊……我的乳頭怎麼硬了,不要、不要……

  迎春不願相信寶玉會「輕薄」她,可惜自欺欺人並不長久。

  突然一樣堅挺的東西從寶衣的長袍下彈立而起,正好抵在迎春的小腹上。

  雖然迎春未經人事,但卻本能地知道那是男人的壞東西,心海一急,猛然用力推開寶玉,下一剎那,狂奔的馬車又讓她倒回到寶玉的懷中。

  「噗!」

  豐滿的美乳再次變形,在寶玉的胸膛上撞擊出悶響之音,羞人至極。

  「二姐姐,抓緊我,馬兒驚了!」

  此刻的寶玉渾然「忘記」自己可是神通之人,言語與神情都十分緊張,抱著迎春的雙手更加用力,一隻手的指尖已經探入臀溝裡。

  迎春的臀溝極其緊窄,在受襲之下,迎春本能地腰身一挺,雖然閃開寶玉的手指,但雙乳卻在寶玉的胸膛上滾動起來。

  「啊……」

  羞怯的驚叫從迎春的朱唇迸出,她一抬頭,慌亂的目光又一次與寶玉的目光在虛空中相撞。

  心靈火花再次閃耀,而慾望之火則在寶玉的眼中瀰漫,毫無遮掩。

  迎春不再懷疑,再也難以自欺欺人,芳心「轟」的一聲巨響,終於肯定——寶玉那目光充滿男女之情。

  啊,寶玉竟然喜歡我,可是……我們是堂姐弟,他怎麼可以喜歡我?內心震驚的同時,迎春感到羞澀不已,這一剎那時光又千百倍拉長,心海一顫,寶玉的影子浮現,越來越近、越來越大。

  不可以,我們是堂姐弟,絕對不可以。就在心弦顫抖的一刻,強烈的倫理意念呼嘯而生,迎春的心房突然多了幾分酸楚。

  「寶兄弟,我能自己站穩,你放開我吧。」

  「二姐姐,我說過我要保護你,一輩子都要保護你!」

  迎春垂下玉臉,寶玉則不退反進,凝重的話語不是說現在,而是說永遠!

  溫暖的安全感與寶玉的話音鑽入迎春的心房,心房瞬間遭受猛烈的衝擊。

  「寶……寶兄弟,快……放開我。」

  迎春掙扎著,寶玉卻不再說話,他緩緩俯下頭,火熱的唇舌慢慢逼近迎春的朱唇。

  「啊!」

  迎春瞬間花容失色,掙扎的身子好似中了定身法突然不動,腦中再次一片空白,下意識舉起粉拳,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要捶打,還是要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