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保鏢 第十卷:古城 第十一章 對手

  保鏢守則第二十七條:對手並不是敵人,一名合格的保鏢,必須清晰地劃分這樣兩類人,因為對付敵人的手段,一定不能用在對手身上,除非當對手變成敵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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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爾頓三星級酒店開羅埃及非洲

  「最新情況匯報,索菲婭。斯蒂法妮楊剛剛離開金字塔回到開羅,整個考察過程只經歷了短短九個小時,其中在金宇塔裡呆的世間,只有不到三個小時,不過比較奇怪的是,索菲婭斯蒂法妮楊和她的兩名同伴,在金字塔裡曾經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沒有監測到能量信號,在她們離開金宇塔後我們有工作人員進去考察過,發現金字塔內一切正常。」

  「有沒有更加特殊的情況發生?」

  「沒有,能量信號從消失到出現是在同一個地方,那個位置經過實地考察,發現只是一個普通的通道盡頭,我們通過各種手段,沒有找到這個通道盡頭有隱藏機關密室的可能,而在她們的能量信號重新出現後,他們就開始往外走,似乎已經達到了他們的目的。」

  「0K,繼續監視,我會將情報提交我們的分析部門,有任何異常的信息,第一時間與總部取得聯繫。」

  「是……」

  ※※※

  從金字塔回到賓館的索菲婭一直非常開心,顯然對找到父親的標記一事,興奮不已,而在離開那個神秘石室的時候,索菲婭將自己的標記,一朵三維的梅花刻在了她父親標記的旁邊,連帶德娜也將她的標記刻在了牆上。

  「索菲,你說那個祝福真的會有用嗎?」躺倒在沙發上的德娜第七遍問這個問題。

  「有用,肯定有用!」索菲婭說道:「你注意看了那個標記旁邊的日期嗎?那個日期是我父親與我母親結婚的日子,雖然我並不喜歡我的母親,但她卻一直是我父親最愛的女子。」

  「說說他們的故事好嗎?」德娜說道:「雖然這個似乎你並不想提及,但我還是很想知道神秘寶藏獵人『劍客』的愛情史。」

  索菲婭顯然心情大好,並沒有計較德娜顯然很莽撞的問題,歎了口氣,說道:「那其實是一個悲劇。」

  「我的父親是一名考古學家,而我的母親卻出身在一個法國貴族家庭,他們的價值取向完全不同,所以造成了這個悲劇。」索菲婭語調低沉地說道:「有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恨我母親,因為在我父親去世之後,我再也沒有從報紙上看到過任何關於我母親的緋聞,我在上海的時候,去拜訪了我的一位長輩,他是我父親和我母親最好的朋友,他告訴我,其實我父母親非常的相愛,只不過因為我父親一直想要自己的考古事業,讓我母親心生恨意,所以我母親才會離開他,並且在法國上流社會圈裡,做出一些想要引起我父親注意的事情,可惜……」

  「可惜最後你父親卻病逝了。」安泉說道:「而你母親則再也沒有了做這些事的理由,於是報紙上也再不會出現侯爵夫人的緋聞,索菲,我覺得等這次考察結束後,你應當去一趟法國,看看你的母親。」

  「嗯。」索菲婭忽然有些柔弱地點了點頭,站起來,換了一種語氣說道:「我去洗澡,你們聊吧。」

  ※※※

  安吉爾的橢圓形辦公室裡,一連幾天沒有笑容的她似乎正在為某些事情而頭痛,手中的隨身電腦拿起來又放下,很彷徨並且拿不定主意的樣子,終於在考慮再三後,安吉爾還是取出隨身電腦,接通了那個德國的電話。

  「K,我是G,有點事情想跟你商量。」

  「G,是關於索菲婭斯蒂法妮楊的嗎?」

  「不是,是關於末日天使的!」

  「末日天使,聽起來似乎是天使羽翼的人。」

  「不錯,是天使羽翼第七名成員,中國人。」

  「中國人?難道是索菲婭斯蒂法妮楊僱傭的那名中國人?」

  「是的。」

  「……」

  「我想你應當聽過末日天使這個名字,因此我希望你用另外的一些手法來對付索菲婭斯蒂法妮楊,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末日天使在她的身邊,你們的任何計劃都不會成功,所以……」

  「G,我想你誤會了!」K用謹慎的語氣說道:「我們對索菲婭斯蒂法妮楊並沒有任何不良動機,相反地,我們正在用整個組織的力量,給她的考察過程帶來各式各樣的便利,或者這麼說吧,G,我們希望索菲婭斯蒂法妮楊的考察完全成功,而不是希望考察失敗,因為只有她的考察成功了,我們才可能從她的手中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那麼……」

  K打斷了安吉爾的話,續道:「我想你應當理解成立至今已經有八十餘年的新德意志,我們的目的,並不是毀滅什麼東西或者用強制的手段得到什麼東西,因為如果我們真的要這樣做的話,我們早就成功了,相反,我們希望通過我們組織的不斷努力,通過一些特別的東西,來改變我們的生活和我們的科技!」

  「哦,你的組織歷史遠比我們的長,甚至可以說,新德意志是在天使的幫助下,才真正生存了下來,但我可以說,新德意志短短八十年間,已經改變了世界上很多的東西,第一個真正的海水淡化設備,解決了世界上三分之一的國家缺水問題,全新的垃圾處理系統,讓我們的地球不再像是一個大垃圾堆。」K很優雅地說道:「G,我想僅憑這些,應當可以讓你理解我們組織的目的,包括這一次,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世界,而我們所做的一切,都不會對任何人產生負面的影響,包括索菲婭斯蒂法妮楊,雖然我們在監視或者說監控她,但我們並沒有干涉她的行動,而即使她最後拿到了那三塊石版,我們的組織也不會用強行的手段拿走她的東西。」

  「G,你應當聽過『劍客』,他是我們最好的探索者,是最出色的寶藏獵人,同時也是索菲婭斯蒂法妮楊的父親,當時他背叛了新德意志,但我們沒有任何人對他報復過,也沒有卻搶奪他視為生命的筆記本,因為我們尊重每個人的選擇。」

  「K,很抱歉,我想我誤會你了!」

  「沒有關係,能夠被你這樣的大美女誤會,是我的榮幸!」K非常紳士地說道:「我想你完全沒有必要擔心你現在擔心的東西,甚至你可以告訴你的那位末日天使,我們不會做出任何對其它人會產生傷害的事情,我們只是想得到更加先進的科技力量,將這個世界改造得更好罷了。」

  「好的,很抱歉打擾你了。」

  「G你太客氣了,有什麼問題,你可以隨時給我電話。」

  「好的,再見!」安吉爾切斷了電話,但緊皺的眉頭卻並沒有因為對話而放鬆,苦笑了一下,安吉爾似乎變得更加迷茫了。

  ※※※

  香格里拉四星級賓館的床確實要比三星級希爾頓賓館的更大,因為安泉和德娜索菲婭—龍二鳳在床上大戰的時候,可以只佔到床面積的一半,當然之所以出現這樣的結果,與安泉一直躺在兩位苗條女性的身上有關,但是,另一個側面卻證明了床的巨大。

  大床有大床的好處,例如安泉在兩女身上征戰的時候,可以不用擔心摔到床底下,但顯然,大床也有大床的壞處,例如當安泉和兩女渾身赤裸正做著人類最喜歡做的運動時,隨身電腦忽然響了起來,這個時候,安泉往往會很鬱悶,比如現在。

  「安吉爾?」

  「是我,現在方便說話嗎?」

  安泉看了一眼正意猶末盡的兩女,簡單考慮了一下,然後拿著隨身電腦離開了臥室,關上門後,才接通了視頻,說道:「現在方便了,什麼事?」

  「我剛才給K打過電話了!」

  「K?新德意志?」

  「是的,他跟我說了很多的話,我也分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哪句是瘋子說的,哪句是天才說的,所以我把剛才的對話保存下來了,現在發給你吧。」

  「K,我覺得他是一個天才的瘋子。」安泉說道:「新德意志一直在發展新科技,但發展的同時,卻又在暗地裡做一些雖然不違背法律道德,卻總有種說不出來感受的事情,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我還怕兩個人,有一個一定是他。」

  「我也—年樣,我看還是先把資料發給你吧,不打擾你的夜生活了,不過……」安吉爾的眼神轉了轉,說道:「不過你的某些部位,似乎並不符合亞洲男性的標準。」

  安泉正在專心接收文檔,聽到安吉爾的話才醒悟過來原己沒有穿衣服就直接接通了三維視頻,苦笑了一下後,安泉說道:「安吉爾,你這句話,我可以理解為幽默嗎?」

  安吉爾聳了聳肩,說道:「當然可以,只要那些與你有過關係的女性不反對,據我所知,應當有七八位了吧?再加上現在房間裡的兩位……」

  安泉苦笑搖頭,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老老實實地接收完文件,安泉客氣地切斷了通話,看了看自己已經軟化下來的分身,鬱悶地開門回到了臥室,而這時的德娜和索菲婭,正用飢渴的眼神看著他。

  春宵苦短。

  ※※※

  在另一塊大陸上,飛凌的北美演唱會也圓滿結束了,在最後一站,她的閨中好友,亞洲超人氣三犧明星蘇月再次到場捧助威,連續兩首歌把現場氣氛拉到了最高潮。

  繁華過後,往往都是平淡,出了化妝間,飛凌和蘇月在下榻的飯店裡重溫求學時代的感受,兩人躲在一個被窩裡開始討論少女間的隱私話題。

  「飛凌,你家那個保鏢真的那麼厲害嗎?」

  「當然厲害,他可以一個人打十幾個人,而且槍法超准,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中南海保鏢哦,千萬不要小看。」飛凌一提到安泉就眉飛色舞,甚至比在舞台上還要投入得多,激動地說道:「等有機會我把他介紹給你,你肯定會佩服他的。」

  「笨蛋,我問的不是這個!」蘇月鬱悶地說道:「我是說,你家那個保鏢,在那方面是不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厲害?」

  「那方面?哪方面啊?」飛凌確實一下子沒轉過彎來。

  蘇月臉色微紅,說道:「就是那方面啦!」

  看到蘇月害羞的表情,飛凌終於明白過來,算是有豐富經驗的飛凌馬上大方地說道:「月,你說的是安安在床上的能力吧,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看樣子我們的小月高思春了,居然打探起一個男人的性能力了。」

  蘇月伸手擰了飛凌一把,在飛凌求饒後才說道:「小丫頭,問你你就快說吧,誰思春了。」

  飛凌沒有再戲弄蘇月,而是很認真地說道:「以前並不覺得安安在床上很強,不過自從上次安從北歐回來後,就完全不同了,按照安的說法,他是因為吃了兩顆奇怪的人參才這樣的,他現在完全可以一個人對付我們五個人,真的是很厲害。」

  「五個人?」蘇月忽然瞪大了眼睛,不解地問道:「怎麼對付五個人?哪裡有五個人?難道你的那個保鏢居然不止你一個女朋友?」

  飛凌歎了口氣,但卻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不愉快,而是用略微有些無奈的口氣說道:「當然不止,除了我以外,安還跟邵姐、晚照、表姐和婉盈姐有關係,上次在上海,他就一個對付我們五個,結果最後我們都沒力氣了,而他還沒滿足。」

  「天啊,那……」蘇月顯然不知道要接著說什麼,停了一會才說道:「那你們不是還要找新的姐妹?」

  飛凌忽然開始撓蘇月的癢,笑道:「是啊,是啊,所以我才會把你介紹給安安嘛……」現在顯然是在說玩笑話的飛凌並沒有想到她的這句話在幾個月後,會變成事實,而此時的蘇月也沒有想到,命運的紅線早就把她和安泉綁在了一起,這個時候的飛凌和蘇月只是在相互開著少女間的玩笑,然後在床上玩個不停。

  ※※※

  五月清晨開羅的溫度,最能夠讓安泉覺得自在,因為基本上在十五到十八度之間的氣溫,加上附近地中海所帶來的溫潤空氣,正好給整個開羅籠罩了一層白色的薄紗。

  安泉清晨就醒了,小心地從兩女的粉腿中脫身出來後,安泉來到了陽台,專心聽起安吉爾和K的對話,不過安泉的表情和安吉爾的完全不一樣,他的表情是放鬆的,因為不論K說的是不是事實,至少安泉可以肯定,K和他所屬的新德意志組織,對索菲婭絕對沒有任何的殺意,既然沒有這方面的意思,那麼安泉就很輕鬆地將K和新德意志歸類到了對手的行列,而不是自己的敵人。

  作為一名專業的保鏢,安泉清楚地知道什麼時候要做什麼事情,隨意地樹立敵人對保鏢來說,往往是致命的,保鏢是控制環境和利用環境的專家,沒有任何一名保鏢會因為一時的意氣或一些莫名的事情,得罪什麼人或組織,因為敵人越多,保鏢的工作就越難完成。

  玻璃門被推開時的「卡嚓」聲從身後傳來,安泉沒有回頭,任由身後的女子從背後摟住安泉,把臉靠在安泉的背上。

  「安,這麼早就起床了?」是索菲婭甜甜的聲音,自從在邵英齊的別墅裡住了兩天後,索菲婭也學邵英齊的樣子改口稱呼安泉為安,目的當然是為了顯得更加親密。

  「睡不著,而且想看看開羅的日出。」安泉淡淡道。

  「我陪你!」索菲婭說道:「我們可以在開羅再呆一天,明天晚上我們飛雅典,你覺得怎麼樣?」

  「當然好!」安泉笑道:「我是你的僱員嘛,當然是老闆說去哪裡,僱員就去哪裡。」

  索菲婭把臉用力貼在安泉背上,忽然悠悠地說道:「那我如果讓你一輩子都不離開我呢?」

  陽台上開始安靜下,安泉沒有回答,只是轉過身,捧首索菲婭的臉龐,用力吻了一口,用行動來回答索菲婭的問題,顯然這也是最好的答案。

  清晨的開羅,一股浪漫的氣氛飄浮在溫潤的空氣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