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魔徒 第三章 你死我活

  丁俊猝不及防,被那液體潑在頭上,他只覺得頭上冰涼的,濕淋淋的,並流到了臉上,此外,沒有別的感受。

  那兩個黑衣男巫怪笑不止,一個說道:「我就不信,那個魔頭不在他的身上。如果不在他的身上,他怎麼會死而復生呢?」

  丁俊摸摸頭,向旁退了幾步,不解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不是硫酸吧?」

  一個對另一個說:「小甲,你告訴他那是什麼。」

  小甲是一個小眼睛的男子,說道:「小丁,聖水應該馬上就見到效果的。怎麼潑到他的身上,沒有什麼動靜呢?那個魔頭如果附在他的身上的話,那這小子的臉應該變黑才對呀?難道咱們弄錯了嗎?」

  小丁是個瘦子,說道:「那不可能的。」

  丁俊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這液體是逼血魔現形的那種玩意。血魔沒有事吧?他這樣想著,就聽見血魔的呼吸突然急起來,粗起來,像是要上不來氣一樣,接著便大叫起來:「啊,我好疼呀,我好疼呀。」

  他叫得聲音特大,那兩個男巫已經聽見了。他們自然以最快的速度掏出武器來對敵了,這一回他們是不能讓血魔跑了的。

  二人各掏出了像燈泡一樣的東西,一前一後,向丁俊的身上照去。那燈泡發出耀眼的光來,射到身上竟然有太陽般的熱力。這時,丁俊的臉上已經變得烏黑了,像是煤炭,二人由此更能確定血魔的位置了。

  血魔艱難地呼吸著,說道:「你把身體交給我,我跟他們拼了。」

  丁俊說道:「你有把握對付他們嗎?」

  血魔罵道:「這兩個王八蛋,趁我練功的關鍵時刻偷襲,真不是東西,我一定要殺了他們。」

  那兩個像走馬燈般地圍著丁俊轉著,嘴上還說道:「我們這烏金燈用不了多久,就會將他烤成麵包。」

  血魔這時使用起丁俊的身體。只見他盤腿坐下,雙手合十,將全身的功力化為涼風,把射來的熱量全部化掉。於是,雙方展開了你死我活的較量。二位男巫想烤死血魔,而血魔不停要化解他們的威脅,雙方誰都不退讓,都要玩命。

  桂看丁俊的身體暫時交給血魔來用,但丁俊的頭腦是清醒的。他知道此刻是生死攸關的時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血魔完了,自己也就完了。干吧,拼吧,丁俊也得盡一份力。

  雙方就這樣斗了半個小時。那二人用法術摧動烏金燈,使燈的熱力源源不斷地飄向血魔。血魔的涼風也不示弱,恰到好處地化解了。這樣,誰也沒佔到任何便宜。

  血魔的心裡很不平衡。本來今天是最後一關了。只要過了今天,他的功力就有復原的可能了。偏偏這兩個傢伙來搗亂,這是成心想讓他不得復活呀。血魔心說:就算是我永世不得超生,我也得幹掉你們兩個。幹掉了你們,我也就算大仇報了一半了。

  血魔著急,那二人更急。他們今天來這裡,並不是懷疑丁俊,而是憑著他們特殊的經驗透過嗅覺找到這個地方的。這些天他們一直在尋找血魔的位置,可巧,昨天丁俊在這裡轉悠過,就留下了氣味,讓這兩位聞到了。二人並不能確定血魔在他身上,因此,他們今天早上就冒失地來到這裡查證,不想丁俊又來了,這下壞了。他們再度懷疑,血魔就附在丁俊身上。

  可是光懷疑不頂事,他們就拿出聖水來對付丁俊。這種聖水是他們的前輩研製的。凡是那些附在人身上的妖魔鬼怪,只要被這種水潑到,那人臉會變黑的。本來,他們應該找校長一齊來的,可是這些天校長出門了,並不在家裡。二人就私自行動了。校長在臨走的時候,再三囑咐,絕不要貿然行動,一切等他回來再說。二人此時對付血魔久久不能奏效,此時有點後悔了。可是現在想退也退不了了,只有死拼到底。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拼了自己的命不要,也得殺掉這魔頭。有他活著,大家都沒有好日子過的。

  雙方的拚鬥越來越厲害了。鬥到一半,血魔竟然站了起來,雙臂張開,對著二人。那二人也再不像剛才那樣轉來轉去了,都像被釘子釘在地上一樣穩當,可他們的額頭上都大汗淋漓了。

  隨著拚鬥的升級,丁俊感到全身越來越熱,像是被放到火爐跟前燒烤一樣。他的身上要著火了。急切之下,他問道:「老傢伙,你行不行呀?」

  血魔知道今天凶多吉少,嘴上還說道:「當然行了,這兩個小兔崽子,哪裡是我的對手呀。」

  心裡卻在罵呀,這兩個小子,下手的時間選得真好呀。如果我的功力再恢復一些,殺他們如同殺雞一樣容易。可此時此刻,只怕是同歸於盡了。可這話他不能說,如果丁俊知道的話,丁俊就會暈倒,自己就是想控制他的身體,也不成了。

  丁俊雖然反應不那麼快吧,但看雙方那種鬥法,也知道血魔並沒有佔到便宜。現在雙方都怒視著對方,恨不得一舉將對方滅掉。看那個架勢,誰也沒有必勝的信心。

  此刻,血魔感到了沉重的悲傷。他想,我忍耐了五百年,就希望有人救我,使我能報了大仇,現在看來,希望要破滅了。而丁俊則想,我可不能死呀,我還年輕。老傢伙好歹還活了那麼久,我連女人的滋味兒都還沒有嘗夠呢。我要活,我要好好活,我要長壽。

  那兩個敵人也要想,血魔,你為什麼不倒下呢?為什麼還不死。如果校長此時能出現的話,我們就得救了。

  丁俊急中生智,往小甲的身後一瞧,突然驚叫道:「校長,你怎麼來了呢?」

  這一聲不要緊,樂得那二人心都顫了。由於分神,他們的功力就呈現出弱點來。血魔跟丁俊的心靈是相通的,知道這是詐術。於是,血魔利用這極佳的機會,將功力提到最高,但見那涼風猛地變成巨風,將二人猛地掀起,捲到半空,並摔到地上。像石頭一樣落地,都摔昏過去了。

  血魔想衝上去結果他們,卻無能為力了。他只能命令丁俊:「快點,上去弄死他們,怎麼弄死都行,不能留下後患。」

  丁俊得令,衝上前將二人一手一個拎到樹林,像扔磚頭一樣將他們頭朝樹擲去。只聽怦怦兩聲,二人撞到樹上後落地,腦袋居然沒有碎。嘿,丁俊奇怪呀,難道他們練過鐵頭功嗎?

  血魔艱難地喘息著,說道:「上去掐死他們吧,他們可能練過鐵頭功。」

  丁俊不再說什麼,就要掐死二人。

  正這時,血魔說道:「不好,那個妞要來了,想掐死也來不及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路口那邊有人叫:「喂,丁俊,你來了嗎?你給我出來。」

  丁俊一聽,精神一振,那聲音如同仙樂一般。丁俊想都不想就衝出樹林,大叫道:「我在這裡。」

  說著話,丁俊跑到路口,並且轉過彎。

  只見拐彎那邊的不遠處,正跑來陌生的美女李映霞。她跟昨天一樣,火紅的衣服,身影那麼美妙,一看就會想入非非的。

  李映霞快步來到丁俊跟前,一臉笑容的,也不知道有什麼高興事。丁俊彎腰說道:「李小姐早上好。」

  李映霞一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姓李?」

  丁俊一挺胸脯,說道:「我何止知道你姓李呀,還知道你的芳名是映霞。」

  李映霞想了想,哼一聲,說道:「你準是聽那個書獃子說的,對吧?哎,你的臉怎麼這麼多的水,洗臉忘了擦嗎?」

  丁俊說道:「那倒不是,我是鍛練過多,出了一頭汗。」

  心說,我臉上不黑了吧?

  李映霞點點頭,說道:「對了,你是怎麼跟那個書獸子說話的?一定挺有意思吧。」

  說到這兒,美女的臉上笑容增加。可見,她今天心情很好。

  丁俊也不隱瞞,就把董立威剛的表現講了一遍。李映霞聽罷笑了一會兒,說道:「真是個傻子,我怎麼會看上他呢?就算家裡有錢又怎麼樣?我李映霞又豈是用錢能打動芳心的。」

  說著話,孤傲地一揚頭。這話丁俊府聽,心裡有點樂,剛才凶險帶來的緊張少了好多。

  丁俊大有興趣地問道:「那你看上的男人是什麼樣的?」

  李映霞皺了皺眉,說道:「反正也不是你這樣的,那小子是呆子,你是色狼。」

  丁俊聽了一臉的委屈,說道:「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我這人有多麼優秀的。」

  李映霞一擺手,說道:「好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我要去操場運動,你也過來吧。」

  丁俊答應一聲。血魔這時說道:「你先把那兩個傢伙解決了,再去泡妞。」

  丁俊只好說道:「你先去,我方便一下就到。」

  李映霞鄙夷地撇撇嘴,說道:「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呀。」

  然後自己又快步向學校走去。

  丁俊不敢怠慢,像猴子一樣躥入樹林。可是怪事發生了,剛才還躺著的兩人,這時竟然不見了。丁俊急了,滿樹林子亂轉,也沒有找到二人的影子。

  血魔長歎一聲,說道:「不必找了,看來是讓人給救走了。唉,如果我不是功力受損的話,我一定會感覺有人進林子的。他們不死,咱們的日子就難過了。」

  丁俊擔心地問道:「那怎麼辦呢?」

  血魔沉吟著說:「走一步,算一步吧,只要我還活著,希望就還在。」

  說到最後時,他的聲音已經微弱得要消失了。丁俊知道他需要休息,需要療傷,就不再多說了。

  丁俊一肚子心事,向學校走去。這個時候,美女就像良藥一樣,可以醫治他的心病。

  丁俊經過一場生死大戰,心有餘悸,多虧了美女相件,他的緊張狀態緩解不少。他有好多話想跟血魔談,但他知道血魔元氣大傷,需要治療,而此時美女在旁,也不能冷落入家。

  他滿面春風地跟李映霞來到學校操場。一到那裡,就見到董立威在門口裡邊附近站著呢。董立威一見到李映霞,像見到金銀珠寶一樣,笑得嘴張得老大,能吞下一顆西瓜吧。

  李映霞皺皺眉,向丁俊一揮手,示意丁俊先到操場中心等她。丁俊不好旁聽,只有聽她的話了。到了中心,回頭再看,董立威已經走了,一邊走,一邊回頭看美女,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

  李映霞向丁俊走來。丁俊問道:「他怎麼走了?你跟他說什麼了?」

  李映霞淡淡地說:「我的事你不必過問。來吧,咱們再來對打。」

  說著話,拉開架勢,跟丁俊打了起來。雖是對打吧,也都各盡全力,毫不客氣。打了一陣兒,二人停下。

  李映霞指出:「你今天的狀態沒有昨天好呀,像是有什麼心事。」

  丁俊始終不能忘了剛才大戰的事,自然會影響狀態了。但他不能坦白出來,就說道:「我的原因有兩種,一種是昨晚沒有睡好,另一種是因為我太想你了。」

  李映霞聽了格格一笑,說道:「丁俊呀,你少跟我耍貧嘴了,這種話可輪不到你說呀。你跟我比,你還是個孩子。」

  丁俊覺得委屈,申辯道:「什麼孩子呀,我都已經十九了。」

  李映霞一仰頭,問道:「你知道我多大了?」

  丁俊瞅瞅她的俏臉,回答道:「那還用問嘛,也就二十出頭吧。」

  李映霞聽了露出一些苦笑,說道:「大錯特錯了,我哪裡有那麼小呀。我今年已經二十七歲了,再過幾個月就二十八了。」

  丁俊不敢相信地看著李映霞。

  李映霞一理耳邊的秀髮,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年紀,你以後就叫我阿姨吧。」

  丁俊聽了哈哈大笑,說道:「就算你二十八歲了,你也不算大。我叫你姐姐還差不多。」

  李映霞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非常可愛。她說道:「既然你知道了我的年紀,以後就不要跟我貧嘴了,更不要對我胡思亂想了。我這個人,對於愛情什麼的,是沒有興趣了,這輩子我已經不考慮再嫁人了。」

  丁俊聽得大驚,問道:「怎麼的,難道說你已經嫁過人了嗎?」

  他不相信,看來清純如水的女孩還有過婚姻記錄。

  李映霞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道:「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我的缺點很多,我的脾氣也不好。如果你以後能常跟我相處的話,你就會知道,我並不是你的夢中情人。你要找夢中情人,你應該找貞姬那樣的女孩兒。喔,對了,貞姬已經是有主的了,你也不能喜歡她。」

  丁俊問道:「什麼有主的?」

  李映霞回答道:「貞姬是傑克的女朋友呀!你也是沒戲的。這個傑克,也真不是東西,就算跟貞姬鬧點小脾氣,也不該好幾天都不理貞姬呀,連個電話都沒有。」

  這種話聽得丁俊舒服。他知道了貞姬跟傑克的近況,如果李映霞說的是真的,那麼傑克跟貞姬十有八九是完了,這是好事。

  丁俊平靜地問道:「他們二人不是一直很好嗎?怎麼會鬧矛盾?」

  李映霞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問過貞姬,她也不肯說。」

  丁俊復說:她什麼都沒有說就好。我還真怕她說了些對我不利的話,如果她把所有的事都說了,面前這個美女包準立刻跟自己翻臉,以後再想對她有什麼想法,也是不可能的了。

  李映霞瞅著丁俊,表情並不友好。她說:「這兩天貞姬的心情很壞,我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跟我說,傑克很不是東西。再問她什麼,她就不說了。」

  丁俊說道:「這是她的私事,不願意跟人說也是必然的。」

  李映霞又說道:「她還說,你也不是好人。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美目直盯著丁俊的臉,像是利劍一樣要把丁俊給穿透。

  丁俊裝作一臉的無辜,肩膀一聳,雙手一攤,苦笑道:「我又哪裡得罪她了?我也沒有把她怎麼的?大家都是同學,關係一直挺好的。」

  李映霞抿了抿嘴,說道:「看來貞姬的心情不好呀。等她的父母回來,非得勸勸她才行。這樣下去,終究不是個事。」

  丁俊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說道:「李小姐呀,你是貞姬的什麼親戚呀?」

  李映霞故意神秘一笑,說道:「你想知道嗎?我偏不告訴你。」

  說著一縮鼻翼,顯然非常俏皮非常可愛。這哪裡像二十七八呀,倒像是二八年紀的少女。

  丁俊有意端詳了她好一會兒,怎麼看怎麼都不像二十八歲。如果她芳子或貞姬走在一起,誰都會說她比她們頂多大三、兩歲。

  望著這位大美女,丁俊心情變好,就忘情地說;「如果你給我當老婆,我一定很願意。就是你嫁過一百次,一千次,我也當你是塊寶。」

  此言一出,李映霞先是惱,接著便是怒,說道;「好小子,你這是拐著彎罵我呀。看我怎麼扁你。」

  說著話,嬌軀前滑,來個「雙雷貫耳」。丁俊一邊大叫饒命,一邊躲閃。二人像是真的打了起來。不出二十個回合,丁俊就被李映霞的一個掃堂腿掃倒在地。爬起來沒多久,又被李映霞的一個「順手牽羊」給拉倒。一連摔了十幾個跟頭,丁俊說啥也不起來了。他躺在地上抱怨道;「我成了你的拳靶子了。這事兒我以後可不再干了。」

  李映霞得意地笑著,摩拳擦掌的,用腳尖一點丁俊的大腿,說道;「丁俊,你可知道,有多少人都想給我當拳靶子呀。只是他們想當,我還看不上呢。你能給我當拳靶子,證明你還是有兩下子的。來,快起來。」

  丁俊兩手直擺,喘著粗氣說道:「我說啥也不起來了。反正起來了還得躺下,不如就這麼躺著吧。」

  李映霞說道:「如果你不起來的話,以後你不要再見我了。」

  丁俊苦著臉說道:「我不去見你,你乾脆主動來找我好了。」

  一方即出,李映霞的腳便踏了過來,丁俊想不起來都不行了。他向旁邊一滾,跟球相似,二人又戰了起來。

  打足癮之後,二人都靠到平台上休息。丁俊忍不住問道:「你的功夫跟誰學的?怎麼這麼厲害?」

  李映霞面帶自得之色,回答道:「我的師父多了。我從小就開始練武,跟自己同胞學過,也跟洋人學過。學得我成了一個雜家,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門派了。」

  丁俊瞅著她的俏臉。她的臉微紅,還有一點汗意,在初起的陽光下晶瑩如露珠,嬌艷不可方物,見了令人心醉。

  丁俊就問道:「你有沒有妹妹?」

  李映霞回答道:「沒有呀,你想幹什麼?」

  一轉頭,目光落到丁俊的臉上。

  丁俊很認真地說:「你長得這麼漂亮,如果有妹妹的話,也一定是很美的。能娶到你妹妹當老婆,也是艷福不淺呀。」

  李映霞忍不住笑了,說道:「你這個小子,怎麼越來越貧嘴了。如果我現在真跟你年紀相仿,我聽到這話,我一定會再打你一頓的。不過,你那麼小,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我都這麼老了,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丁俊不服氣地說:「你真的老嗎?怎麼一點皺紋都沒有呢?如果咱們在大街上一起走,他們一定會以為咱們是夫妻,而不是姐弟。」

  李映霞聽了並沒有生氣,嘴上卻說道:「去去去,少佔便宜。你這樣的傢伙如果不好好教育一下,以後肯定成為香港第一色狼的。那樣的話,女人們可慘了,要吃多少苦頭了。」

  丁俊厚著臉皮說道:「也許是甜頭呢。」

  李映霞說道:「你這人不但是色狼,還很厚臉皮。」

  丁俊跟她說著話,感覺心裡像有一條溫暖的小溪在流,說不出的舒服。他仔細觀察她,發現她無論是喜,是怒,是皺眉,是眨眼,都有一種讓人銷魂的風情。他怎麼都不敢相信她快二十八歲了。

  一會兒,二人出了校門回家。在分別的時候,丁俊問道:「你住在貞姬家裡嗎?」

  李映霞回答道:「是呀。你問這個幹什麼?」

  丁俊一笑,說道:「我想著有空去看你。」

  李映霞搖頭道:「不用了吧。而且我住在那裡的事,可不准告訴別人。如果讓別人知道了,我的麻煩就多了。我這回已經是第十回搬家了。」

  說著話,不理丁俊就向貞姬家的方向跑了。

  丁俊望著她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後才走向自己家。美女一走,他又回想起跟男巫血戰的事來。他在想,不知道那兩人是被誰給救走了。如果那二人醒來,自己的秘密就全部暴露了。那時丁俊跟血魔一樣都會臭名遠揚的,也會成為眾矢之的。那時丁俊的下場不是被徹底消滅,就是跟一個逃犯一樣,逃得遠遠的,有家難歸。

  他想問問血魔以後怎麼辦?但一想到血魔的狀況,又不忍心打擾他了。

  下午上學去,丁俊心驚膽戰的,生怕遇到什麼不測。他就是再傻吧,也大概猜到了救小甲、小丁這兩個男巫的很可能就是校長。如果是他幹的,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血魔跟我的關係?那我可就危險了。

  但是跟前幾天一樣,校長的影子仍是沒有見到。他試探著問那些熟悉的老師,老師們都說有段日子沒看到校長了,校長出門還沒有回來。這使丁俊懸著的心稍稍好過一些。

  校長沒見到,自然也沒來找他,可是找丁俊的人還是有的。就在下課期間,貞姬在操場上經過丁俊的身邊時,低聲說道:「丁俊,咱們也該談一談了。放學之後,你到我們家樓下的咖啡廳等我。你要是不來的話,後果自負。」

  沒等丁俊說什麼呢,貞姬已經匆匆而去。他從她的身體晃動的節奏可以判斷出,她對他的氣惱並沒有完全消失。去就去吧,該來的總要來的。貞姬的便宜可不是白佔的,佔了便宜就會產生矛盾,有了矛盾就得商量解決。很好,反正是該好好跟她談一談了。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

  放學後,丁俊將芳子先打發回去了,自己朝貞姬家附近的咖啡廳走去。在路上,他的心七上八下的,彷彿自己是走向深淵一般。

  他進了咖啡廳,要了一個單間,坐下來等人。他考慮著見了貞姬之後,自己該怎麼說,該怎麼讓她原諒自己,接受自己。既然雙方的關係已經那樣了,還足以此為基礎,接著發展吧。

  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貞姬才姍姍而來。丁俊一見到她的時候,真有一種驚艷之感。雖然他認識貞姬那麼多年了,熟悉她的形象。

  她豐滿而高挑的身材,光潔而嬌艷的臉蛋,加上亮如明星的眼睛,矜持而帶點傲氣的神情,還有她一身合身的紅色長裙,都使她讓人百看不厭,為之傾倒。

  丁俊看得兩眼生輝,連忙站起來,請她坐下。貞姬用一種又怒,又恨,又有些悲傷的眼神橫了丁俊一眼。丁俊笑了笑,也沒有在意,趕緊叫來喝的。

  飲料上桌之後,貞姬一會兒低頭,一會兒瞪著丁俊,好半天都沒有出聲。丁俊喝了兩口飲料,輕聲問道:「貞姬呀,咱們也該談談了。咱們的問題是可以商量解決的。」

  貞姬的紅唇動了動,說道:「沒錯,我這不來跟你算賬了嗎?你以為我把事情都忘了嗎?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丁俊笑了笑,說道:「我可沒有那麼想。我一直在等著你呢,我知道你終究會來找我的。」

  貞姬哼了哼,嚴肅地問道:「你知道我想跟你說什麼嗎?」

  丁俊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我也不指望能聽到令我溫暖的話了。」

  貞姬說道:「你倒是個很明白的人,我來是想問問你,你究竟想怎麼樣?」

  丁俊低頭想了想,說道:「這事還是你說了算。你來說吧。」

  貞姬堅決地說道:「不,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丁俊隨口說道:「我倒是想你當我的女人,以後給我當老婆,這想法不錯吧,只是你願意嗎?」

  貞姬立刻說:「不行。你佔我一次的便宜還不夠嗎?我還要一生被你佔便宜。那好事豈不是全讓你給貪上了。」

  丁俊無奈地說道:「我的想法就是這樣的。既然你不答應,我就聽你怎麼說。凡事奸商量。」

  貞姬沉吟著說:「你知道嗎?我姑姑已經對我起了疑心了。」

  丁俊問道:「疑心什麼?」

  貞姬委屈地說:「她疑心我被男人給禍害了。她最近就說過,誰敢佔我的便宜,她就將誰變成太監。」

  說到這兒,貞姬的臉有了微紅。

  丁俊一聽「太監」一詞,立即恍然道:「你說李映霞是你的姑姑?」

  貞姬點頭道:「是的。這麼說你認識她了?」

  丁俊回答道:「早上運動時,見過兩次,不太熟悉。啊,真想不到呀,她居然是你的姑姑,我還以為她是你表姐呢。她那麼年輕。」

  貞姬解釋道:「那有什麼奇怪的。她是我爸的最小的妹妹。別看她年紀不大,還不到二十八歲,可她的能耐大著呢。只不過婚姻方面不太順心。」

  說著,歎了幾口氣,像是同情李映霞一樣。

  丁俊瞅瞅貞姬,說道:「細一看,你們長得還真有點像。」

  貞姬啜了一口咖啡,說道:「就算我們有點像,和她一比,我是醜八怪了。怎麼樣,你也動心了吧?」

  說到此,她的語氣變得冷起來。

  丁俊聽得臉上一熱,說道:「哪有的事呀?她是你的長輩,也就是我的長輩了。我哪有膽子打她的主意,更何況我有了你。」

  貞姬一擺手,說道:「你可不要亂說呀,咱們什麼事都沒有。我又不是你的女人。」

  丁俊聽了暗笑,心說:你這樣說就太好了。咱們什麼事都沒有,那麼那晚的事就算了吧。我是樂不得你這樣說的。

  貞姬瞪視著丁俊,說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對我傷害有多深?」

  丁俊低下頭,像認錯了一樣說:「我知道的。我壞了你的貞操,你是很痛苦的。」

  貞姬的美目有了淚光,說道:「你不止是破壞了我的寶貴貞操,你還破壞了我一生的幸福。要不是你的干涉,我跟傑克就不會鬧到今天的地步。我恨死你了。」

  丁俊咳嗽兩聲,說道:「你恨我當然是應該的。不止傑克愛你,可我也愛你的。」

  貞姬拉了長聲說道:「你愛我有什麼用呢?我又不愛你。我看不出,你有什麼比傑克強的。」

  丁俊自信地回答道:「我當然比傑克強了。我如果不比他強的話,我怎麼能夠打敗他,又怎麼能夠得到你呢。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這麼回事。」

  說得貞姬垂下頭,半天沒有出聲。

  丁俊接著說道:「既然我也喜歡你,咱們又有了那種關係,我看你就當我的女人吧。我以後肯定對你好。如果我對你不好,你就殺了我好了。」

  貞姬摀住耳朵一個勁兒搖頭,最後又站了起來,說道:「你不要妄想了。我是不會跟你的。你就等著報應吧!我不會饒了你的,我要你血債血償。」

  說到此處,她的聲音高亢起來。

  丁俊也站了起來,輕聲道:「你不要激動,咱們好好說話。」

  貞姬猛地一搖頭,說道:「不,我得回去了。出來久了,再不回去,我姑姑會出來找我的。我父母不在家,她管著我,老怕我遇到壞人。」

  說到這兒,有意盯了丁俊一眼。

  丁俊嘿嘿一笑,心說: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呀?難道我就是李映霞口中所說的壞人嗎?

  丁俊說道:「我不會傷你的。咱們再坐一會兒。」

  貞姬邁步,說道:「我必須走了。」

  丁俊追上去,在她身後問道:「那咱們的事怎麼辦呢?」

  貞姬走到門口,回頭說道:「你就等著吧。我回家會想出制裁你的辦法的。」

  說完話,貞姬出門了。丁俊沒有再追,只看著她的身影發呆。

  現在丁俊知道了貞姬雖然沒有消氣,但是她已經沒有那麼大的氣了。看來她對自己還是有點好感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約自己來見面。由此可見,自己追她還是有點希望的。由貞姬身上,丁俊又想到李映霞身上。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李映霞竟然是她的親姑姑。這下巧了,現在咱們都是一家人了。我要了你,以後也可以要你的姑姑。別看她是你姑姑呀,她的魅力比你還要大呢。只是那個女人可不是容易得手的,就是想強姦她,也實在辦不到。沒有血魔的幫忙,自己被她強姦還差不多。一想到被美女強姦的艷福,丁俊的臉上露出了男人的色笑。

  貞姬走了,丁俊也沒有必要再留了。丁俊算過賬,就回家了。回到家之後,跟做飯的芳子打了個招呼,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想心事。一會兒想到美女,一會兒想著自己跟血魔的安危。他真想跟血魔說說話,看他目前的狀態如何了。

  他猶豫了半天,也沒有出聲。這時血魔的聲音響起來了,他的聲音沒有平時的那麼強勁,而是虛弱的。血魔說道:「小子,你又想跟我說話了?」

  丁俊低聲說道:「你怎麼知道呢?」

  血魔回答道:「咱們是心靈相通的。」

  丁俊關切地問道:「你怎麼樣了,還好吧?」

  血魔唉了一聲,說道:「我一點都不好。在練功的關鍵時刻跟那兩小子死拼一回,還能有什麼好結果呀?」

  丁俊又問道:「那你不會靈魂散掉吧?」

  血魔答道:「暫時還不會。我需要慢慢恢復,得好長時間吶。如果你們校長再追來了,我真不知道怎麼辦。」

  丁俊說道:「那兩個男巫,難道是校長救的嗎?」

  血魔喘著氣說:「我也不知道。估計十之八九是他。但如果是他的話,他應該立刻將咱們殺掉才對呀。可不是他,還能有誰呢?」

  丁俊感慨道:「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呢?也許咱們都難以逃過大劫的。」

  血魔嗯了一聲,說道:「我不跟你說了,我練功要緊。」

  丁俊不再煩他,任由他練功去了。而他自己,躺在床上,一腳放在另一個豎起的膝蓋上,一翹腳一翹腳的。他一會兒想想貞姬,像一朵桂花;一會兒又想想李映霞,像一朵牡丹。再過了一陣兒,二人融為一個影子,再也分不清誰是誰了。

  丁俊正想心事想得美呢,芳子來叫吃飯。丁俊出了屋,跟家人坐在一起吃飯。丁父跟丁母的心情很好,自從丁俊病好以來,他們的心情就很愉快,他們一直以為這是上天對他們一生積德行善的補償。

  丁俊的目光在父母臉上一掃,又想到到日本旅遊之事。他心說:芳子看來是不去了,父母也不會去。難道我真的孤身一人去玩嗎?沒有親人相件,難免要孤單的。在家有什麼意思?那麼長的假期,還是出去的好。

  他們剛吃完飯,門鈴就響了。芳子先從貓眼看了一下,一看之下,她像受到電擊一樣跳了起來,並啊了一聲。

  丁俊忙湊上去,問道:「什麼人來了?」

  芳子一臉的驚慌,低聲道:「是我的父母。」

  芳子聽著響個不停的門鈴,慌張地問:「丁俊,怎麼辦?」

  丁俊一笑,說道:「你怕什麼呀?他們是你的父母,又不是強盜。讓他們進來,好好招呼就是了。」

  芳子嗯了幾聲,卻不開門。丁俊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說道:「別怕,讓我來。」

  說著話,丁俊打開門,將他們放了進來。

  來人正是芳子的父母。他們都不到五十歲,男的身高不足一米六,是個瘦子,短眉毛,大鼻子,細長的眼睛透著陰沉。女的微胖,穿著鮮艷的衣服,濃妝艷抹,像是要極力掩蓋自己的真實年紀,但是並不成功。

  丁俊笑臉相迎,說道:「半島先生,半島夫人,好久不見,今天來訪,有何貴幹?」

  鴿島一吸鼻子,說道:「這還用問嗎?自然是來領我們的女兒回去,我們要回東京。」

  他們夫妻的漢語很流利。

  鴿島太太也說道:「芳子呀,以前是我們不對,對你不好。以後我們會好好待你的。」

  說著,向著丁俊身後的芳子露出笑容。她盡力笑得慈祥些,可是效果不好,顯然很虛假。

  芳子一擺手,說道:「你們走吧,我在這裡挺好的。」

  鴿島先生聽得一皺眉,就想罵兩句,卻被半島太太制止了,說道:「芳子呀,這裡再好也不如自己家呀。這麼久不見你,可想死我們了。」

  芳子又是一擺手,堅決地說道:「不,我不要回去。這裡就是我的家。」

  見此情景,丁父丁母不能不管。丁母微笑道:「別在門口說話了,進來坐吧。」

  將芳子的父母讓到沙發上坐下。

  丁俊跟芳子站到一邊,想聽聽他們還有什麼說的。

  鴿島盯著芳子,瞇著眼睛說道:「芳子,我們是你的父母。就算是你嫁到這家了,你也是我們的女兒,也是大和民族的一分子。」

  鴿島太太則說:「芳子呀,我們知道你喜歡丁俊,喜歡待在這裡,這裡離學校也近,這是我們可以理解的。你可以忘了父母,可是我們當父母的不能忘了你呀!你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說著眼圈紅了,她伸手擦擦眼睛。

  芳子板著臉,一改平日的溫柔,大聲說道:「你們是我的父母不假,可是你們對我向來就不好。既不關心我,也不照顧我,就連上學的學費都不給我。我早就對你們死心了,也早就把這裡當自己家了。再說了,你們做人也太差了吧!男的不像男的,女的不像女的。」

  芳子這話是指父母的不良行為。

  這話像針一樣刺痛了二人的神經。半島一跺腳,瞪起眼睛,指著芳子的臉罵道:「真是大逆不道呀,我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不肖女兒。我們做人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說著話,看看丁俊父母的臉色,看他們有沒有看出什麼。見他們臉色仍然溫和,這才稍稍放心。

  鴿島太太聽了也是漲紅了臉,因為女兒這話令她非常難堪。她這些年生活較為放蕩,每當半島出去鬼混,她也不甘寂寞,勾搭不同的男人,並從男人身上獲得安慰。她再不要臉,也是秘密進行的。女兒這話,等於將她的面真給撕掉了。

  鴿島太太也受不了了,騰地站起來,咬著牙說道:「芳子,你閉嘴。我只問你,你回去不回去?」

  芳子看了一眼丁俊,大聲道:「不回去。這裡是我家,我哪兒都不去。」

  鴿島太太歎了一口氣,說道:「女大不中留。得了,半島,咱們還是走吧。咱們就當沒有這個女兒好了。」

  鴿島緩緩站了起來,想了一會兒,說道:「好吧,你不回去,我們也不能綁著你走。不過在走之前,我們必須告訴你一個消息。那就是我們今天接到你奶奶從東京打來的電話,說是你爺爺病重,這回老頭子只怕再也好不了了。」

  芳子聽了之後,非常意外。她擔心起來了。因為爺爺還是對她不錯的,每次回去時,爺爺都給她好多東西,是真心疼愛她。

  鴿島太太補充道:「我們已經決定這兩天就回去,你好好想想吧。這是你最後一次見爺爺的機會了。如果你改主意了,就回家來找我們。不過要快。」

  說著話,跟半島向門口走去。

  丁父丁母並沒有送,芳子也不送。丁俊給送到了門外。關上門之後,丁俊見芳子一臉的憂色,知道她的心裡不好受,就安慰道:「芳子,不要想那麼多了,吉人自有天相呀。」

  芳子頹然地坐在沙發上,紅著眼睛說道:「我從小到大,除了你們,就是爺爺對我最好了。我父母不願意留在東京,因為爺爺管得太嚴了,令他們不舒服。」

  丁俊說道:「總算他們還有孝心呀。」

  芳子搖頭道:「什麼孝心呀,還不是惦記回去爭奪爺爺的家產嘛!他們想起我,也是因為我對他們回去爭家產有利,他們知道爺爺很疼我。」

  說到這兒,芳子的臉上又是怒氣又是悲傷。

  丁父丁母覺得也幫不上忙,就回房了,讓丁俊一個人來安慰她。丁俊應了一聲,說道:「想不到連孝心都是假的。」

  芳子接著說道:「我父親一共有好幾個兄弟呢,他們都一樣,本事是不大,在爭家產方面倒是一個比一個凶。我父親有好幾回酒後回家都說過,爺爺財產那麼多,他又是老大,應該得到最多,我一聽就不舒服。」

  丁俊坐到芳子身邊,拉著芳子的手說道:「你爺爺難道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嗎?」

  芳子歎氣道:「爺爺老了,戰爭時又受過精神打擊,智力差了,記憶力也不行了。近些年來家裡事都是由奶奶管的,但奶奶的能力有限,震不住我這些叔叔們。他們天天都盼著爺爺快點死掉,他們好快點分得家產。爺爺要是真死了,家裡非得鬧翻天不可。」

  丁俊搖頭說:「想不到呀,錢可以讓人變得沒有人性。」

  芳子說道:「我真情願不是半島家庭的成員。我為有這樣的父母感到羞恥。」

  丁俊微笑道:「不管怎麼說,你身上流的還是那個家族的血。對了,你是怎麼想的?要不要回去一趟?」

  芳子迷惑地說道:「我倒是想回去。現在不回去見爺爺,就再也見不到他老人家了,只是我又捨不得你們。你們才是我的家人。」

  丁俊嘻嘻一笑,說道:「也是,也是,我是你親愛的老公呀。」

  芳子臉一紅,心裡挺甜蜜,一歪身子就倒在丁俊的懷裡。丁俊摟著她柔軟而芳香的嬌軀,覺得無限幸福。他想,如果我再抱著貞姬,再得到李映霞,那我這一生就知足了。對,李映霞呀,那是最難擺平的女人。她是個讓人又愛又有點怕的美女。可是若征服這樣的美女更叫人有成就感,驕傲感呀!如果說這些美女是百花的話,那麼李映霞就是花中之王。

  晚上睡覺時,丁俊久久不能入睡。這一陣子發生的事好多,又是佔有貞姬,又是迷戀李映霞,又是大戰兩男巫,又是血魔受重傷,又是芳子可能走的事。這些事想想,丁俊的頭都大了。

  丁俊想到了血魔,就輕聲喚道:「血魔,你還好吧?」

  好一會兒,血魔才發出聲音:「還好,我還死不了。」

  他的聲音不那麼虛弱了。

  丁俊稍感安慰,說道:「血魔呀,你說說,如果那兩個傢伙被救回去之後,會不會對咱們有威脅?」

  血魔想了想,說道:「威脅自然是有的。如果他們醒來,恢復功力了,咱倆就完了。他們倆已經知道了咱們是一體的。他們告訴同伴之後,自然會來對付咱們的。咱們想隱藏都不可能了。」

  丁俊急了,說道:「那怎麼辦呢?」

  血魔說道:「他們也受到重創,不會那麼容易醒來的。在我的功力打擊之下,怎麼會輕易醒來呢。我有預感,他們現在還在昏迷著。」

  丁俊擔心地說:「可是他們還是會醒來的。」

  血魔說道:「是呀。是會醒來的,一醒來就麻煩了。」

  丁俊問道:「那怎麼辦?」

  血魔唉了一聲,說道:「還能怎麼辦呢,自然是找到他們藏身的位置,將他們徹底消滅,包括你那個校長。這樣才能高枕無憂。」

  丁俊說道:「那咱們這就去找吧。」

  血魔歎息道:「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找到又能怎麼樣呢?我能打過你的校長嗎?現在跟他們碰面,只是以卵擊石呀。」

  丁俊頹喪地說道:「那咱們難道就坐以待斃嗎?」

  血魔放大了聲音說道:「不會、不會,當然不會。我們會在他們醒來之前,幹掉他們的。我很快就會有辦法的,你等著好了。」

  說著,血魔不再出聲了。

  丁俊也不再多話。他知道胡思亂想也沒用,還不如想點開心的事情。於是丁俊將想像的焦點轉到貞姬、芳子、李映霞的身上。因此,他是在美女醉人的肉香裡進入夢鄉的。這種境界,實在令人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