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啟示錄 第九章 藥堂

  我笑道:「鈴兒,你夾得我更緊了。」金鈴快活的哼道:「人家以為是你又變大了……」

  我挺動著屁股,仔細品味,低聲道:「你裡面又在吸了,哎,這花蕊兒可真厲害……」

  金鈴大力哆嗦幾次洩出身來,我頂著花蕊旋轉研磨,她不住顫抖,暱聲道:「你……你幹嘛不給我……」我輕輕擺動著屁股,笑道:「我得了你這寶貝兒,當然要慢慢玩弄品嚐……」

  金鈴被我溫柔的動作弄的心花怒放,顫聲道:「你……你這個大壞蛋!」我奸笑道:「對,我是壞蛋,今晚我要弄的你求我!」

  金鈴臉紅似火,卻嬌聲道:「你休想!」

  我嘿嘿笑道:「光是上面這張嘴硬是沒用的……」一面開始輕輕抽動,堅硬巨大的玉莖在寶蛤口淺淺的出入,不時往左右方向斜刺,她不由挺起了纖腰,我低聲笑道:「寶貝兒,別急,這是九淺一深之道,我不會深刺的……」

  金鈴撒嬌似的嗯了一聲,玉臀搖擺,竟將我脫出體內。我按住了她,轉動屁股讓玉莖緊隨著寶蛤口,碩大的龜頭總是撥弄著滑膩肥厚的蜜唇,笑道:「寶貝兒,你想逗我嗎?」

  她左右閃躲,始終逃不出我的挑逗,兩片肉唇卻被糊滿了粘稠的蜜液。我得意笑道:「原來你懂得這招割蚌取珠,由你來施展果然別有一番滋味……」金鈴見躲閃不行,轉而向我挺湊,我讓龜頭刺入秘道,屁股卻不住躲閃,玉莖尖端在蜜壺內輕輕的淺刺,金鈴嬌軀扭動,滿面通紅,不住喘息,我一下大力插入直刺到花蕊,她暢快的啊的一聲,抬起了玉臀。我將玉莖退到寶蛤口,作勢待發,微笑著望著她。金鈴赧顏道:「給我……」我搖頭道:「這可不像求人……」一面讓龜頭輕輕挺動,金鈴舒服的弓起腰,呻吟道:「求你……給我吧!」我大力往裡插去,一面笑道:「寶貝兒,我是誰?」金鈴快活的哼道:「相公……快……」我笑道:「好!」雙手摟住她的纖腰,玉莖快速迅猛的抽插,她暢快的叫了起來,用力抓住我的手臂。我一刻也不停留,巨大閃亮的玉莖將寶蛤口鮮紅的嫩肉插入帶出,滑膩的愛液將她的大腿內側弄的一片晶瑩,蜜壺突然大力箍住玉莖,我將她抱入懷中,吻上她的小嘴。金鈴大力抖顫數次,軟倒下來。

  我下體抵住不動,手上輕輕愛撫,良久她才回復過來,我拔出玉莖把她翻了過來,金鈴羞的「嚶」了一聲,暱聲道:「你就是花樣多……」我輕輕按住她的螓首,一手抬起纖腰,在身後緩緩進入了她。金鈴將頭埋入枕中,羞赧道:「我不行了……」我用力挺動,小腹重重撞著她的玉臀,喘息道:「寶貝兒,再來一次相公便給你……」金鈴奮起餘力扭動起來,豐滿的玉臀特別誘人。我大力分開兩片雪白的臀肉,讓玉莖刺的更深。不久她又開始低聲呢喃,玉莖上快感也逐漸凝聚,我不斷用力的起伏,她的身子被撞的一前一後,不由咬住枕頭,喉間含糊的呻吟,片刻後寶蛤口緊緊夾住了棒身,蜜壺內陣陣吮吸,柔軟的花蕊兒張開了抱住龜頭,我用力往裡面頂進去,金鈴陣陣顫抖,面容不住抽搐,花蕊開始節律的吮吸,強烈的瘙癢從龜頭頂衝了過來,我任憑精關一下打開,灼熱的精液狂噴出馬口,打在花蕊上。金鈴被燙的大力哆嗦,花蕊也隨即噴出粘稠的花蜜,我將她翻了過來,吻上小嘴,讓她把舌頭吐出,我含住了運起內息。陰陽相濟的內力從玉莖進入金鈴體內,她本身內力修為極高,又正當龍虎交匯時機,輕易便已轉運自身的真陰真陽與我進行調劑,在體內運行一周後再由舌頭渡回給我。剛一轉運我便知道她的內力以陰柔為主,便調整自己的內息讓進入她體內的內力與她的吻合,金鈴頓時輕鬆了許多,雙手抱住了我。我壓上她柔軟的身體,緩緩的搬運起周天。我二人的真陰真陽彼此滋生助長,兩人的收益都極大。月兒的內力雖和我融洽匹配到極點,但她修為還低於我,對我的幫助沒有金鈴這麼大,而如雨的功力還不能輕易調動自己的陰陽二氣,因此不能合修。金鈴搬運了數周,便知我所言不差,自己的真陰真陽都有了滋長,若能經常如法施為,自己的容貌身段就不會衰老,遂專心與我行起功來。

  我倆任由內息循環往復,這一晚大部分時間就如此過去。直到天亮前我才將內力收回丹田,含住香舌品嚐了一番後才放開了她。我仔細打量了一番,笑道:「鈴兒,你更漂亮了!」

  金鈴桃腮暈紅,嬌媚的白我一眼,撅嘴道:「你真是我命中的魔星,我碰上你,就什麼法子也沒了……」

  我忍不住又再湊上去和她口舌糾纏一番,笑道:「我又何嘗不是一心一意疼你,夫妻本來就是前世的冤家……」金鈴神色嬌羞,眉宇間卻甚是歡喜,柔聲道:「正事要緊,以後你不要對我花太多心思,月兒她們會不高興的……」

  我湊到她耳邊道:「相公的正事在房中,若把她們叫來一起,那就不會不滿意了。」金鈴呸道:「羞也羞死人了……我不做!」我黏在她身上又摸又親,弄的她面紅耳赤、酥軟無力,只好答應下來。我見她艷光四射,兩頰酡紅,仍在她體內的玉莖不由堅硬跳動,忍不住又再挺動起下身,她嬌軟無力,陣陣顫抖,暱聲道:「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人……」我笑道:「為什麼?」金鈴閉上眼挺起纖腰喘息道:「你好像從來也不會累……」我笑道:「你不喜歡?」金鈴抱住了我,呻吟道:「我喜歡……你用力些……」我大力挺動,笑道:「寶貝兒,你似乎比月兒的天生媚骨還厲害些,從昨日上午到現在,你快活多少次了?」金鈴舒服的哼道:「還不是你一直逗人家……」我緩緩退出,笑道:「是相公不好,我不逗你了……」

  金鈴連忙按住我的屁股,暱聲道:「是妾身不對……你,你別走!」我仍緩緩將玉莖退到只餘龜頭夾在蜜唇間,再一下用力插到根部,柔韌的龜頭重重撞上花蕊,金鈴暢快的尖叫一聲,我又慢慢退出,笑道:「我怎捨得走?」她長長的指甲陷入我豐滿的屁股,玉手大力揉捏我的臀肉,我舒服的吐了口氣,握住她白皙的小腿往兩旁分了開去,再一次大力撞上她濕潤的股間,發出清脆的「啪」的一聲,金鈴又嗯了一聲,哼聲道:「你的法子可真多……」我笑道:「閨房中勝於神仙境地者多耶……我會慢慢把功夫使出來,你以後可以逐一品味。」金鈴仍心有不甘的扁嘴道:「你當然得意,你就是靠這功夫把我弄上手的……」我嘻嘻一笑,吻上她的小嘴,一面大力起伏,金鈴吮吸著我的舌頭,喉間咿咿唔唔連成一串。我放開她的嘴,柔聲道:「我會疼你一輩子的!」金鈴聞言深情地望著我,挺動著纖腰,呼吸越來越急促,突然尖聲道:「啊……我要……來了……」

  我頂住花蕊,擺動屁股研磨,她快樂的大力顫抖,小手在我週身不住撫摸,一面低低的尖聲哼叫,我興奮的大力壓上她的嬌軀,屁股挺動,金鈴哆嗦起來,蜜壺內溫暖潤滑,湧出了股股滾燙的花蜜。我再扭動屁股緩緩抽送,她軟癱著身子,舒服的瞇起了鳳目,探手到我的股間,尖尖的指甲在我的會陰輕輕搔著。我頓時又酥又癢,微微顫抖,金鈴媚笑道:「舒服嗎?」我親了她一下道:「好寶貝,你在什麼地方看到這手法的?」她嬌媚地道:「我不告訴你……」我笑道:「不說也成,不過你知道這手法為何讓人舒服嗎?」金鈴好奇道:「為什麼?」

  我探手到她股間,掌心輕輕貼在她會陰部,金鈴只覺一股溫熱的陽氣在蜜唇與菊花蕾間快速游移,酥癢得蜷了起來,咯咯嬌笑道:「你饒了我吧!」我趁機用食指輕輕搔弄她濕潤的菊花蕾,金鈴渾身大震,連忙抓住我的手,顫抖道:「不行……」

  我將手拿了開去,她才放鬆下來,我挺動著微笑道:「剛才你這手法就是刺激後庭產生快感……」

  金鈴暈紅了俏臉,啐道:「胡說!」我神色古怪問道:「你後面還是處女?」

  金鈴羞澀道:「你……」我用力壓住了她,低聲道:「我要你的處女!」金鈴顫抖著身子,羞道:「那裡怎麼能行呢?」我一面不斷用力擠入她體內,一面俯上去吻著她的俏臉,喃喃道:「給我……」金鈴感受著我強大的佔有,舒服得心搖神馳,又聽著我不斷而固執的要求,就彷彿是疼愛的弟弟嚷著要吃一串糖葫蘆,心中一軟,無奈道:「隨你吧……」

  我輕輕親吻著她,柔聲道:「鈴兒,我要了你的第一次,以後你整個兒都是我的了!」

  金鈴聽了我執著癡狂的話語,俏臉暈紅,神態嬌媚,微微顫聲道:「你……你現在就要嗎?」我緩緩退出玉莖,搖頭微笑道:「今日還要趕路,我怕你不方便……」她看著我嘴角壞壞的笑容,狠狠在我手臂上掐了一記,恨恨道:「月兒雨兒都給你了?」我搖頭道:「雨兒還沒有,我才破了她的身子,怕她受不了……」金鈴呸道:「當初真不應該把那本《奇巧淫技》還給月兒的……」我笑道:「這和那書可不相干……」拉起她的玉手,放到跳動的玉莖上,金鈴順手掐了一記,我如遭雷炙,「啊」的一聲蜷了下去。她大驚抱住我急道:「對不住,我不是故意要弄疼你……」見我疼的變了臉,連忙湊上來親吻著我的臉頰,一面輕輕撫摸著玉莖,道:「小破,你莫生氣……」

  劇痛之下玉莖恢復了常態,良久我拂開她的手,站起淡淡笑道:「我沒生氣,正好也可歇了,穿衣起床吧!」金鈴撲過來抱著我的腿,親吻著玉莖,嬌羞道:「相公,賤妾願領家法!」我把她拉起,笑道:「我真沒生氣——哎,沒想到昨日上午你還恨得咬牙切齒,一日間轉變卻這麼大!」

  金鈴聽我如此說,臉紅道:「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既然事已如此,我就順其自然……」我笑道:「順其自然?從昨日到剛才,你一共快活了七、八次,似乎仍是意猶未盡,還說不是性慾旺盛?」金鈴面紅輕輕啐了一口,我笑道:「我早說過,你越淫蕩,我越喜歡,又何必扭捏作態?」金鈴扁扁嘴,想了一下又媚笑道:「難道我還不夠淫蕩?不管什麼女人,跟了你後都只能做淫婦……」我微微一笑,將她輕輕摟住,低聲道:「你先前叫我什麼?」金鈴臉紅道:「叫相公啊……」我搖頭笑道:「是相公之前那個……」金鈴雙頰酡紅,扁嘴道:「你本來就比我小,叫你小破有什麼不對?」我心中升起古怪的念頭,笑道:「你叫我小破,我就忍不住還覺得你是我師娘……」金鈴霞飛雙靨,低啐了一口,我微微一笑,世人把道德倫常守的越嚴,卻也越讓人產生突破禁忌的罪惡衝動。我輕輕吻著她的臉蛋,柔聲道:「不用擔心,相公我就當既娶了個好老婆,也找了個好姐姐……」

  金鈴取水替兩人清洗乾淨,又伺侯我穿上衣衫,月兒和如雨在院中的練劍聲傳來,我走出觀看。如雨已能和月兒七成功力抗衡,劍法雖還不怎麼高明,劍招卻已頗為嫻熟,且月兒蓄意相讓,兩人自然打得像模像樣。

  我待她們鬥了片刻,叫道:「好雨兒,這招可使的真妙!」兩女嘻嘻一笑,收劍走過來見禮。如雨神色歡喜,高興道:「人家知道月兒是故意讓我的……」我摸摸她明亮動人的臉蛋,愛憐道:「越女劍法的變化並不繁複,但殺意凌厲,訣竅便在於快、準、狠三字,你出劍還慢了些,手勁也要加強,待你將這三點都做到了,劍法才算有成。」

  如雨認真聽著,點頭應是,自到一旁練習。月兒撅起小嘴道:「相公,人家昨晚沒你在旁,挺不習慣吶!」我將她輕輕摟住,微笑道:「相公也不願你不在身旁,以後不會了……」月兒嬌笑道:「她答應了?」我微笑點了點頭,月兒媚笑道:「賤妾早說過沒女人能不對相公乖乖就範,就算是公主也不行……」我擰了擰她嫣紅的俏臉,金鈴走了出來,瞟了我們一眼,哼道:「大清早便卿卿我我的成何體統!」月兒貼得我更緊了,咯咯嬌笑道:「鈴姐吃醋了!」金鈴臉紅嗔道:「我吃醋?你這小妮子可越來越大膽了,過來我擰你的嘴!」月兒在我懷裡扭著身子嗲聲道:「我偏不……」又向我笑道:「相公你看鈴姐她醋勁真大!」

  我嘻嘻一笑,金鈴大嗔走了過來,月兒連忙躲到我身後,金鈴還要蹴身去擰她的嘴,卻被我趁機抱住,我笑道:「你上月兒的當了!」金鈴大羞掙扎,卻無濟於事,月兒轉出笑道:「相公快也和鈴姐卿卿我我一番……」我嘻嘻一笑,輕輕吻著金鈴暈紅的臉蛋,道:「這樣有什麼不好?」金鈴扭身羞道:「你也不怕下人看見!」月兒笑道:「哪裡有下人?後院裡便只有咱們!」金鈴瞪著月兒道:「死丫頭,看你得意到幾時!」月兒驚道:「爺,你可不能把鈴姐放了,不然賤妾可慘了!」

  我皺眉道:「難道要我一直抱著她回總壇?不若你親親鈴兒,求她放過你好了……」如雨見我們這邊熱鬧非凡,笑吟吟的走了過來。金鈴大驚道:「月兒,不許!」月兒卻已攬住她纖細的腰肢,湊上去在她嫩滑嬌艷的臉蛋上溫柔親吻,然後飛快地吻了金鈴鮮紅的小嘴一下,媚笑道:「鈴姐,你饒了月兒吧!」

  金鈴面色潮紅,嗔道:「我饒你才怪!」月兒壞壞的笑道:「鈴姐不饒我,月兒便親的鈴姐饒為止!」說著又湊了上來,金鈴大羞閃避道:「你這個女魔頭,跟你相公簡直般配極了!」

  如雨在一旁嬌笑道:「相公才是魔頭,月兒是小妖女,鈴姐也……鈴姐勉強也算是女魔頭……」月兒笑彎了腰,我笑道:「既然鈴兒已原諒月兒了,雨兒也來親親吧!」金鈴羞紅了臉,笑道:「雨兒最乖,才不會像月兒那樣不聽話呢……」如雨走上來笑道:「雨兒聽相公的話……」輕輕吻上金鈴的俏臉,然後溫柔親上她的小嘴,良久才放開,嬌笑道:「鈴姐的小嘴真香!」

  金鈴大羞道:「你們沒一個好人!」如雨認真地道:「是鈴姐太動人了,鈴姐比起以前又迷人了許多!」金鈴玉面緋紅,神色卻歡喜,扁嘴道:「嘴甜的膩人,我不和你們計較便是……」我改而攬著她盈盈一握的纖腰,側頭仔細打量她的俏臉。她神情雍容嫻雅,眉宇間充滿男女之事極度滿足後的舒適與恬靜,此時被我們三人舉目注視,微現嬌羞,霞生雙靨,鳳目生嬌,水靈靈的好不動人。月兒走上來挽住她癡癡道:「鈴姐丰姿綽約,風華絕代,月兒羨慕死了!」金鈴輕輕擰了擰她的小嘴,愛憐道:「等你再長大一些,絕不會比任何人差!」我笑道:「雨兒,你要好好求你鈴姐,她才會把駐顏術傳與你……」如雨聞言望向金鈴,金鈴嬌嗔道:「難道我會不教雨兒嗎?不過這東西和內力關係挺大,雨兒起步遲了些,恐怕……」如雨最擔心我色衰愛弛,急道:「莫非我修煉不了?」金鈴拉過她摟著安慰道:「不是練不了,這功夫要女人三十後才能練,若四十歲時內力仍不能逆轉陰陽、助長生機,那練來也沒什麼作用了。若從小便築基要做到這點並不難,可你起步遲了些,姐姐的意思是你要加把勁才行……」如雨點了點頭,又垂了下去。金鈴看了我一眼,我將如雨抱了過來,柔聲道:「雨兒,相公可不是只看外表的人。況且只要你內力再精進一些,我就能和你陰陽合修,那時內息的進步就會快許多……」月兒也湊過來安慰道:「是啊,雨兒你放心,鈴姐傳的合修大法可厲害了!」金鈴霞飛雙靨,啐道:「呸!什麼是我傳的,是你們倆鬼使神差琢磨出來的!」如雨放下心來,抿嘴微笑,望著我感激道:「相公,你對賤妾真好!」

  我柔聲道:「我不對你們好對誰好去?」如雨歡喜的俏臉微紅,神色嬌羞垂下頭去。

  金鈴現在是聖教教主,不宜隨便改裝,月兒見她不改,自己也即不改。我見如雨修眉秀眼,鼻若懸膽,小嘴甚有輪廓,頑皮心起,給她的五官作了些修飾,再穿上我寬鬆的長袍,活脫一個劍眉斜鬢的翩翩公子。而我自己則扮成個三十出頭、臉上微微帶些懨色的病夫。月兒看後甚覺有趣,對如雨嬌笑道:「啊喲,好俊俏的少年公子,不知是誰家姑娘有福?」我笑道:「該打,連自己相公都不認識!」月兒立即會意,笑道:「這下咱們成兩對夫婦了……」金鈴嬌媚的瞟了我一眼,對我這打扮倒挺滿意。

  如雨對月兒抱拳粗聲道:「娘子,為夫有禮了!」月兒歎道:「可惜奴家這英俊郎君的聲音不太斯文……」我把以內息改變聲音的訣竅告訴如雨,她試了試,果然變成略帶清脆的男音,更是歡喜。

  日上三竿我們才出了長安城,懸壺藥堂自有長安分壇照應,我們騎上分壇準備的四匹快馬,沿原路往洛陽奔去。金鈴和月兒遮上了面紗,如雨愛惜容顏,也蒙上塊手絹。咱們一路狂奔,一日便出了陝西,晚間便在河南的羅嶺縣城住宿。

  我要了兩間上房,月兒和如雨一間,我與金鈴一間。梳洗過後我找個借口,到了月兒她們那邊。月兒見到我便撅起嘴道:「爺早上還說不會拋下賤妾一人,想不到立即便做不到……」我將她摟入懷裡,正要撫慰,月兒卻咭的一笑,道:「賤妾和爺開玩笑呢!一晚兩晚賤妾不會在意的……」我嘻嘻笑道:「誰說爺要拋下你們,今晚咱們一塊兒睡!」如雨嘻嘻笑道:「這小廂房的床才有多大,哪能睡的下四個人?」我笑道:「你們三人睡下面,爺睡上面,應該可以!」如雨頓時紅了臉,月兒媚笑道:「爺又哄咱們呢,以前只要是趕路,晚上爺都不行房的……」我摸摸她的臉蛋笑道:「以前是你一人服侍爺,我怕你路途勞累才沒再行房,如今你們三人一塊兒,爺還怕什麼?」月兒知道我在玩笑,嬌媚的白我一眼,我哈哈笑道:「叫上鈴姐,咱們吃飯去!」

  這羅嶺只是個小地方,恐怕聖教仍未在此地佈置人手,客棧裡雖只有八間客房,此時卻也只住了一半。咱們馬虎吃了些飯菜,我想一直以來對聖教中事始終只是一知半解,往後可不能再如此馬虎,便招呼月兒和如雨一起到了金鈴的房中。

  我關上房門,緩緩走到椅中坐下,對金鈴道:「鈴兒,你好好把聖教的事給咱們說說。」月兒不知是否故意,逕直走來坐入我懷中,我當然歡喜,一手攬住她的纖腰,輕輕吻了吻她的臉蛋,一手卻撫上她的大腿。如雨瞟了一眼,坐到我身旁的椅上,金鈴見我詢問教中事務,本來神色甚喜,但見了月兒的大膽行徑,俏臉卻紅了一紅,坐到我們三人的對面,仔細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慢道:「從教中殘存的記錄來推測,咱們聖教至少已有四百年以上的歷史,最初的起源已無法確定,但教義卻能肯定是從西域方向傳入,開始時有人也稱聖教為西方聖教。經過幾代前輩的耕耘慢慢擴大了影響,直到第十代教主達到鼎盛時期,從此天下兼知。但咱們的教義一直不易被人接受,更因觸犯官家利益而被明令禁止,世人誤解叢生,又因咱們供奉的大自在天帝原本叫撒摩,從此便有人稱咱們為魔……」

  我點了點頭,如雨認真聽著,此時問道:「那武林中關於聖教的眾多不好的傳聞……」金鈴看了我一眼,對如雨道:「自從聖教被世人誤解後,的確有許多教眾行事偏激,甚至與所謂的正道武林打殺爭鬥,越演越烈,終導致教內分心、勢力大減,各種矛盾趁機抬頭,聖教幾乎慘遭滅頂之災,此後不得不轉入暗中。又經過許久默默經營,才慢慢緩過氣來,只是從此教中便分成兩宗……」

  我知道這些全是聖教的秘辛,等閒之人絕不可能聽到,好奇問道:「是哪兩宗?」

  金鈴道:「這其實也是外人給咱們的分派——當時經過與少林、武當等門派血戰而活下來的教眾,有的總結經驗,認為日後不應該再蓄意與人爭鬥,而應以發揚教義為主;有的則認為定要血債血償,不過要蓄積力量、準備充分再行發動。

  當時兩類意見爭論不休,有教外知情人就將前者稱為宣聖宗,後者稱作天邪宗。

  近百年來,天邪宗的人的確和正道有不少衝突,但也有大量的惡行是聖教替人背黑鍋。「我點點頭問道:」總壇現在偏向哪種意見?「

  金鈴平靜的望著我道:「總壇主事的人十之七八都是以發展聖教為主,近二三十年來也將矛盾壓制的很好,總壇的教眾,近些年來幾乎全是練武的良民,這點你不用擔心。但分裂出去的四個地區,卻大多主張血債血償……」

  我搔搔頭道:「這樣不是很好嗎?讓想報仇的人去報仇……又何必要把他們弄回總壇?」

  金鈴搖頭道:「想報仇的不過是那帶頭的少數人罷了,況且仇恨只會越積越深,咱們不能讓只因為信仰聖教教義而跟隨這少數人的大多數教眾白白的流血!」

  我注視著她臉上認真的表情,不由對聖教的教義產生極大的興趣,一時間陷入了深思。金鈴和孔雀明王無疑都是聰明人,但每次只要說到聖教的教義,兩人眼中那莊嚴而聖潔的神情卻讓我不能理解,也許我只是個惟利是圖的人。金鈴似乎看穿了我的疑慮,但只是靜靜的等待著,鳳目中流露出柔情。我摩挲著月兒柔軟纖細的腰肢,仔細打量著金鈴,片刻道:「鈴兒,你給我說說極樂天地的情況。」

  金鈴點點頭,微笑道:「在咱們夢想的天地裡,人與人真誠相待、彼此襄助,人人辛勤勞動,沒有不勞而獲,人人衣食無憂,沒有恃強凌弱,沒有欺瞞奸詐,也沒有不公平。小孩有人教導,老人有人供養,生病有人看護,讓每個人都能頤養天年,讓生老病死等過程都自然的發生……」

  月兒歎道:「這真是個令人嚮往的天地,相信無論是誰,都希望活在這樣一個地方,不過這真的能行嗎?」

  金鈴道:「這是咱們的目標,雖然現在仍不能做到,但大家都在教主的帶領下,向這個目標逐步邁進……」

  我問道:「聖教的教義便是向人描述這樣的一個天地嗎?」

  金鈴點了點頭,我又道:「鈴兒,你覺得這教義行的通嗎?」金鈴道:「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貪婪、自私、狂妄等許多人性的弱點都是障礙,在教中咱們主要用教規來限制和約束,對外人仍是要以利益驅動,針鋒相對……」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金鈴情深款款地望著我,眼神中露出期盼。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剛才稍稍表現出對聖教的興趣已讓她甚是歡喜,若我能表示出強烈的篤誠,也許更能符合她內心裡神君應有的言行。我淡淡的看著她,直到她眼中的渴望、期盼之情慢慢黯淡下去,我知道她有個美好的願望正因為我蓄意的淡漠而逐漸的破滅,內心不由升起一種殘忍的快意。我只是個自私的人,我知道為了這樣一個與現實差別太大的夢想,要耗費太多的心血,所以蓄意要脫離出來。況且從某個方面來講,師傅也是因為聖教才無謂的喪命,我只想無憂無慮的生活,而我也有能力讓我的女人快活,因此我不願改變,也希望金鈴不要太執著,所以即使我明白她的想法,也沒有迎合她。

  說到與我心意相通,金鈴和如雨遠遠不如月兒。她仰起頭看了我一眼,美麗的大眼睛裡露出笑意,湊上來輕輕吻著我的臉頰。玫瑰花瓣般芬芳的嘴唇柔軟溫馨的感覺讓我不由自主的愉快起來,我輕輕撫摸月兒溫暖的後背,望向金鈴的目光也溫柔了許多。金鈴越來越會害羞,竟似乎忘掉了剛才的失望,俏臉上飛上兩朵淡淡的雲霞,慢慢垂下頭去。我微微覺的訝異,柔聲道:「鈴兒,教中還有關於攝魂大法的記錄嗎?」

  金鈴調勻了呼吸,才搖頭道:「攝魂大法是聖教歷代修習者最少的三種大法之一,全部的心得都已記錄在那本書上了……」我點點頭,好奇道:「是哪三種大法?」金鈴道:「是攝魂大法、天魔妙相功和天衣心法。」月兒想的卻是其他,在我懷裡問道:「竟沒有炎陽訣嗎?」金鈴白了她一眼,道:「天賦這一關非人力能改,那三種功法不是人人能習。但椐我所知,光是近十年來修習炎陽訣的就有三人……」月兒嫣然一笑,我見金鈴似乎有疑問,微笑不語。她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道:「你……是否有什麼不妥?也許我可以……」雖然她竭力隱瞞話中的關懷,如雨和月兒還是忍不住瞟向她,金鈴頓時紅了臉,神色有些慌張,俏模樣更讓我心中愛煞,我柔聲道:「並無不妥,只是相公用的法子全無先例,一時不知如何發展。」

  金鈴聽我在月兒和如雨前自稱「相公」,粉臉更紅。如雨見狀,嬌笑道:「相公,什麼是炎陽訣呀?」我笑道:「讓月兒替相公告訴你,你們回房吧!」

  一面逗起月兒的下頜,在她小嘴上親了親,又把如雨拉過來親了親,才將她二人送出房去。

  金鈴見我關上房門,霞飛雙靨,垂下頭去。我走到她身前將她摟了起來貼在身上,一面撫摸她的背臀。她靠在我肩上,緊緊抱著我的腰肢,我大力揉捏著她豐滿的玉臀,一面輕輕嚙咬著玲瓏的耳垂,柔聲道:「鈴兒,咱們以什麼樣的關係回總壇?」金鈴微微喘息道:「賤妾聽爺的吩咐……爺不用顧慮,總壇裡不會有人敢對神君有所指責!」

  我改扮後年紀看起來要比金鈴大上不少,所以一路上她對我的稱呼也自然了許多。我調笑道:「這兩聲爺叫的真好聽,多叫幾聲來聽聽……」金鈴嬌羞不依,扭了兩下。我見她忘掉年齡的差異,越來越融入妻室的角色,心中甚喜,低頭吻上她的小嘴,雙手在她柔軟的嬌軀上遊走。金鈴溫柔的順應著我的挑逗,玉面飛上兩團紅暈,我放開她的小嘴,道:「我忘了問,你可知道夜叉明王有什麼傷心事嗎?」金鈴在我腰上擰了一記,嬌嗔道:「你又打女人的主意了——我也不知道,據說夜叉個性要強的緊,有什麼事也不讓人知道,那天你們在後堂裡可真詭異……」

  我點了點頭,她畢竟多年沒在總壇,柔聲道:「日後教內的事你要多操些心,但也別累著了。」金鈴道:「那你……」我微笑道:「我不會不管的,咱們夫妻一體,你的事還不是我的事,只是你是教中尊崇的長公主,我擔心外人貿然插手,難免會出亂子。」金鈴鬆了口氣,嬌笑道:「這點你卻料錯了,教外的人很難想像大自在神君在教中的威望,你在教眾心裡不是人而是神,不光是神君,連教中明王、長老也有很高的威望,這些你到了總壇自然就知道了!」我摟緊她笑道:「你呢,我在你心裡是人還是神?」金鈴故意扁扁嘴不屑道:「你是魔,你是專門勾人魂魄的魔王……」

  我看著她頑皮狡黠的眼光,陰笑著點頭道:「不錯,我是魔王,我現在就要咬你了!」金鈴大驚掙扎,卻被我抱的死緊,我一口咬在她嘴上,大力吮吸起來。

  她被我壓的彎下腰去,喉間唔唔作聲,我攬住她的纖腰,轉而吻上粉頸,一面來回舔動,一面用牙齒輕輕嚙咬,一手大力握住豐滿的乳房。金鈴似乎痛苦的不住嬌啼,卻抱住我的肩。我咬住她的耳珠喘息道:「鈴兒,你知道嗎,每次聞到你身上成熟的香味,相公就忍不住要舔你……」金鈴嚶了一聲,我見她甚是情動,探手到她兩腿間。金鈴連忙按住我的手,顫聲道:「爺,明兒到了總壇賤妾再侍侯你,好嗎?」我奇道:「為什麼?」金鈴靠著我喘息了一下,才嬌笑道:「人家也趕了一天路,爺不怕賤妾路途勞累受不了嗎?」我伸手在她大腿內擰了一記,笑道:「你這嫉婦,竟然偷聽我和她們的談話!」金鈴嬌嗔不依道:「人家那時在調息嘛!」我嘻嘻一笑,知道她也是為我著想,若今晚與她歡好,月兒和如雨難免會有不滿,不過也探出她把一顆心放在了我身上。我笑道:「好吧,今晚你好好休息,我去看能不能幫雨兒練練功,不過明日你要和她們一起伺侯我!」金鈴知道早晚逃不出這一天,嬌媚的白我一眼,將我推了出來。

  我輕輕走到如雨和月兒的房前,月兒已給我開了房門,媚笑道:「爺被趕出來了嗎?」我擰了擰她的俏臉,瞧了如雨一眼,笑道:「看來以後再怎麼也要把你們弄到一塊兒,不然你偷聽我、我偷聽你的多麻煩……」如雨嬌笑道:「賤妾功力還不行,相公明察!」月兒捶了如雨一拳,撅起嘴道:「人家哪有偷聽,我……」

  我不讓她說下去,重重封住她的小嘴,再一把將如雨也拉入懷中,攬住兩人的纖腰,左右不住輕憐蜜愛。不片刻二女都是霞飛雙靨、嬌喘微微,我從如雨豐滿的酥胸抬起頭來,道:「咱們到床上去!」月兒摟住我暱聲道:「爺,你若真要玩,把鈴姐也叫過來吧!」我擰了擰她的臉蛋笑道:「不是行房,咱們二人合力助雨兒一把,也許管用!」如雨本是心搖神馳,聞言甚是感動,脫身出來斂容福身道:「賤妾謝過相公和月兒!」

  月兒皺眉道:「爺,雨兒如此見外,你說該怎麼處罰?」我點頭思索道:「本來應罰她吹簫的,現在就打打屁股吧!」如雨先微覺錯愕,聞言大羞,轉身要逃,卻被月兒抓住壓在床上,她回頭對我笑道:「爺,快來!」我嘻嘻一笑,走到床沿掀起如雨的長裙,慢慢撫摸她渾圓的玉臀,笑道:「雨兒,你可知錯?」

  如雨的身子頓時綿軟下去,暱聲道:「賤妾知道錯了……」我探手到她兩腿間,隔著光滑的翠綠綢緞長褲用手指輕輕撫摸那飽滿蜜唇的輪廓,笑道:「你可認罰?」

  如雨微微扭動腰肢,顫聲道:「賤妾認罰……」我笑道:「好,把屁股抬高些,爺要罰你了!」月兒瞟了我一眼,躺到如雨身側,一面親吻她的臉頰,一面在她身上撫摸。如雨上身俯到床上,沉腰撅起屁股,微微分開了腿。緊繃的綢褲上顯露出貼身褻褲的花邊,映上銅燈發出的亮光,更是誘人。我心中泛起異樣的興奮,左右開弓,用力擊打在她豐滿柔軟的玉臀,發出清脆的聲音。如雨婉轉嬌啼,卻乖乖的趴著,月兒的小手伸到她兩腿間百般挑逗,如雨又是興奮又是痛楚,喉間輕輕的嬌哼聲勾人魂魄,我停下了手,重重壓上她柔軟的身子,堅硬的玉莖頂在玉臀上。她在我身下微微顫抖,輕輕呻吟,我舒服的歎了口氣,良久才壓下衝動,站起將她抱上床。月兒咯咯一笑,上床放下羅帳。我待如雨休息片刻,三人坐成一圈,六手互握,我和月兒聯成一體的真氣從她的左手進入她體內,再由右手返回月兒。如此循環往復,如雨借我們淳厚的真氣培養自己的陰陽,也不影響我與月兒的練功,只是速度放慢了數倍。直到天邊見白,內息才不過搬運了四大周天。

  我收回雙手,如雨眼中閃過欣喜,感激道:「賤妾謝……」突然想起昨晚的處罰,連忙止住,我眨眨眼道:「怎樣?」如雨俏臉緋紅,又羞又慌的道:「不怎樣……賤妾沒什麼……」月兒笑倒在床上,我呵呵大笑,把如雨摟入懷中親吻。月兒躺著看了一會兒,轉到身後含住我的耳垂,一手在我身上輕輕撫摸,我放開如雨,她立即坐入我懷裡,嗲聲道:「人家也要……」我笑道:「容易的很!」重重吻上她的小嘴。如雨看的面紅耳赤,逃下床去。我和月兒糾纏了片刻,才慢慢下床梳洗。

  四人吃過早點,收拾行囊上馬起程,剛上了官道,身後馬蹄聲響,如密雨連珠般急馳而來。六騎趕了過去,馬上六人佩刀帶劍,俱是青衣勁裝,神情肅穆如臨大敵,其中兩人正在交談,隱約聽到句「昨晚發現那廝蹤跡,李堂主說是往東邊逃去,咱們趕快……」咱們看著他們騎遠,如雨道:「爺,看這些人打扮似乎是青衣會的,不過青衣會通常只在河北與山東活動,不知為何到了這裡……」我點點頭笑道:「別管了,咱們上路吧!」

  午時咱們在尚城打尖,此地離洛陽已不過半日路程。這一路上後來還遇到幾撥江湖中人,如雨竟然大致都能說出來歷,她的江湖經驗穩居四人之首,咱們佩服之餘,盡都不住誇讚。尚城裡聚集的江湖中人著實不少,奇的是彼此間招呼應酬,關係倒挺融洽。我們雖不願多生事端,可也越來越好奇,我對如雨笑道:「雨兒,你可知他們在折騰些什麼?」如雨抿嘴笑道:「人家怎會知道呢?」月兒嬌笑道:「你不是萬事通嗎?猜一猜呀!」如雨想了想對我道:「若要我猜,妾身懷疑是那驚天劍譜又被人帶到這附近了,所以才這麼多江湖中人……」我搖頭笑道:「若是搶劍譜,這些人早先打個你死我活了,怎會像現在這樣同仇敵愾……」

  說著心中微微一動,莫非這些人都是來追先前青衣會說的那人?金鈴笑道:「管他呢,你們快和我返回總壇,不許多管閒事……」我向月兒和如雨眨眨眼,她兩人頓時抿嘴微笑,金鈴霞飛雙靨,狠狠瞪了我一眼。

  咱們找了間酒店稍作休息,只待飯後就接著上路,大廳內也有許多武林中人,不時打量我們四人。金鈴和月兒取下面紗後引人注目也還罷了,如雨扮的少年唇紅齒白,玉面俊朗,又略微靦腆,正是溫文爾雅、醇良如玉,引的廳內幾名女子不時注目。月兒湊上去笑道:「雨兒,那邊有個美貌少女正偷偷瞧你呢!」如雨俊面微紅,稍稍側頭瞟了一眼,低聲道:「那老頭額生小瘤,似乎是武當派的范九如……」金鈴對她笑道:「若咱們要闖蕩江湖,你可真是個大幫手!」我微微一笑,如雨瞟了我一眼,歡喜的垂下頭去。月兒嬌笑著正要說話,酒店外忽然一陣喧吵,抬進來三個傷者,有人道:「那魔頭正往城東山裡逃竄,搜索的各位同道都已圍了上去……」眾人頓時一陣哄動,一齊望向如雨所說的那范九如。范老頭站起道:「咱們去吧!」頓時廳內眾人十有八九都往外趕去。月兒先前所說那淡綠衣衫清秀少女走時又瞟了我們一眼,正好遇上如雨的目光,頓時小臉就紅撲撲的甚是動人。

  待店中諸人走的七七八八,我起身踱到那三個傷者身前,抱拳道:「兄台們打擾了,不知可否告知在下諸位圍剿的是哪一個魔頭?也許在下可以盡綿薄之力……」那左肩被打碎之人見我腰掛長劍,咬牙道:「是大魔頭『血手』韋固!咱們已追了他七天……」我還要再問,耳邊傳來金鈴清晰悅耳的聲音道:「爺……」我掉頭望了一眼,見她俏臉微紅的望著我,知她用了那「傳音入密」的功夫,施了一禮走了回去。金鈴待我坐下,歎口氣望著我道:「這韋固是教中弟子,雖然沾有血腥,可所殺的人大多咎由自取……」我笑道:「你想怎樣?」金鈴道:「他既是外人所說的天邪宗的人,也屬於叛出總壇的四股勢力之一,賤妾想這未必不是一個機會……」我心中飛快的轉念,她的意思大概是指救下這韋固既可立威,也可拉攏實力,笑道:「你想怎樣便怎樣,你是教主。」金鈴嗔道:「我要你一塊兒去!」

  我想了一下,站起道:「大家都去,月兒和如雨先別露面,要去就趕快!」

  咱們趕到時,韋固早被圍的嚴嚴實實,兩個持刀漢子正纏住他游鬥,卻不敢過於逼近,看來是想消耗他的內力。地上已躺了四、五位傷者,不是斷手便是斷足,周圍密密麻麻四五十人圍了個大圈,正對著場中指指點點。我見那韋固濃眉大眼、高鼻薄唇,黑黑的臉卻似乎飽經風霜,三十七八模樣,神情嚴峻,身手甚是了得,出招間勁風呼呼作響。只聽他大聲喝道:「徐世祿、楊林,有種你們便親自上來,何必讓這些小嘍囉來送死?」人群中有人朗聲道:「韋固,何用逞口舌之利,已有這麼多武林前輩專程為你而來,難道你還想逃脫嗎?」韋固道:「不錯,韋某今日要想活命的確比登天還難,再難保證只傷不死,要與我動手的人想清楚了!」周圍眾人頓時罵成一片,游鬥的那兩名漢子聞言大怒,頓時換了套小巧細膩的刀法,欺近他身前。兩人竄高伏低,一時間刀光閃爍,罩住韋固全身。韋固功力很好,但招式身法都只很普通,頓時有些手忙腳亂,眾人不免叫起好來。韋固哈哈一笑,身形突然變的迅疾靈巧,雙拳擊出,「砰砰」連響,兩道人影橫飛出去,正是那兩名刀手,其中一人的單刀竟被打成兩段。我訝然望向金鈴,她點了點頭,低聲道:「正是炎陽訣……」

  韋固黑沉的臉掠過一陣蒼白,站立原地靜靜調息,那炎陽訣的功力雖然一下子讓他爆發出潛力,但經脈卻也受到次強大的衝擊。周圍眾人似乎被他剛才那招驚了一愣,立即又再大罵起來。先前答話那人大聲道:「韋魔頭,你用的什麼妖法數次暗算咱們兄弟?」韋固冷冷地道:「你親自上來,我便告訴你!」那人踏前一步朗聲道:「你數度挑釁,若我不應戰,只怕你更是囂張!」韋固似乎有些訝然,笑道:「你敢與我鬥上一場?」那人又走上一步,正要說話,身後一大漢站出躬身道:「徐會主,你身繫咱們全會數千名弟子厚望,萬萬不可作此冒險之事……」那徐會主似乎甚是為難,那大漢又對人群中一老者抱拳道:「武當『雲雁』范老前輩,這魔頭雙手不知沾了多少正道義士的鮮血,請老前輩出手,為武林除害!」那老頭冷冷看了那大漢和徐會主一眼,走了出來,正是先前如雨所說之的范九如,只聽他對韋固道:「動手吧!」

  金鈴道:「咱們下去吧!」我點了點頭,韋固差這范老頭太遠,其實光以武功來說,場中許多人都比他好,只因他有炎陽訣這秘法,所以關鍵時刻總能克敵制勝。不過此時卻已是強弩之末,況且這范九如武功一流,光是用身法就可讓韋固的炎陽訣失去功效。

  轉眼間兩人就戰成一團,那范老頭果然施展身法,全身化成一條青影,環繞韋固遊走,不愧被稱作「雲雁」。韋固卻也有幾分道行,知道厲害,乾脆以靜制動,停下身提起全身功力,只盼迎上范九如出手那一擊。兩人高下頓分,周圍喝彩聲雷動,那徐會主臉上也不由露出愉快笑容。

  我與金鈴落到兩人戰圈外側,她身形一動,一招便逼退了范老頭。眾人大驚,有幾位武功不弱的人立即跳了出來防備,先前那大漢喝道:「來者何人,可知此人乃十惡不赦的『血手』韋固?」

  金鈴懶得理他,對范九如微微一福道:「范老見諒,賤妾情急失禮了!」

  范九如知道來者武功了得,不願失了風範,一面還禮,一面仔細打量。金鈴雖然戴了面紗,但我們在小酒店裡朝過面,還是立即被他認了出來。韋固打量了我們一眼,突然臉露喜色,恭恭敬敬的跪下給金鈴叩了個頭,眾人更是大奇。

  金鈴對范九如微笑道:「賤妾二十年前與范老在長江上有一面之緣,范老風采依舊,晚輩不勝心喜!」

  周圍頓時議論紛紛,均道定是范老頭的仇人尋上門來故意作梗。范九如似乎記了起來,眼中掠過驚色,抱拳笑道:「原來是公主,實不敢當公主晚輩之稱,老朽老眼昏花,剛才在酒店竟沒認出是昔日故人!」

  金鈴嬌笑道:「范老過謙了!」范九如瞟了我一眼笑道:「二十年不見,公主風華更勝往昔,實在令老朽大開眼界,見羽兄還好吧?」金鈴頓時黯然,歎道:「見羽業已作古……」范九如大訝道:「他……怎會是這樣?」金鈴微微歎了口氣,默然半晌才道:「不知這韋固何處冒犯了范老,賤妾替您處置他!」范老頭本來正在唏噓長歎,聞言抬頭訝然道:「韋固與公主……?」金鈴看了韋固一眼,歎道:「他也算是我的下屬……」

  眾人頓時大嘩,雖然韋固並未暴露魔教身份,但眾人此時大多猜個七七八八,立即便有成心看熱鬧的悄悄離開。范九如回頭狠狠瞪了一眼,嘈雜之聲頓時小了許多,他掉頭對金鈴道:「他和老朽倒沒有瓜葛,只是據說他殺了許多無辜的人,老朽本來正趕回湖北,聞訊也來看看……」

  金鈴點點頭,看向韋固。韋固連忙跪下道:「屬下不敢忘了您的吩咐,屬下只殺了劉向、顧言兩人,這幾日被人追殺,也一直沒有殺人。」

  人群中頓時有人大罵,徐會主身後那大漢大聲道:「呸!劉大哥和顧大哥兩家滿門被你殺的乾乾淨淨,又豈止兩人?」韋固大聲道:「那不是我做的,是徐世祿派人殺的!」

  那大漢不由望了身旁那徐會主一眼,徐世祿沉著臉道:「一派胡言!」韋固大聲道:「徐世祿,我除了要殺劉向、顧言,還要殺的人便是你!那日你讓手下殺光劉、顧兩家後人之時,我就藏身在一旁,你想不到吧?」徐世祿冷冷道:「劉、顧兩位是我的好兄弟,我怎會想要殺他們的家人?」韋固道:「是你自己說的,只要殺了他們,青衣會劉向、顧言兩個當家空出的位子就可由你的人補上,你便能獨攬大權!」

  徐世祿顯然未料到韋固還有辯白的機會,淡淡道:「信口雌黃,邪魔歪道說的話誰人會信?」韋固大聲道:「你說人是我殺的,可有證據?」徐世祿冷冷地道:「你自己也承認殺了劉、顧兩位兄弟,人都被你殺完了,還有什麼證據?」

  韋固大聲道:「我只殺了劉向和顧言,你們三人當年殺我全家,我遵公主之令,只殺你們三人報仇,不會延及旁人!」

  徐世祿看了金鈴一眼,冷哼了一聲。金鈴淡淡地道:「這事賤妾也略知一二,當日我要他立下重誓不得濫殺無辜,才傳了他秘法。賤妾也相信他還沒膽子欺騙於我,范老覺得如何是好?」范九如歎道:「既然曲直未明,咱們兩邊都仔細查一查,最好能找出證據……」

  徐世祿不由叫道:「范老,放虎歸山……」

  四道目光頓時全盯在他身上,徐世祿突然發現連范九如竟然也是冷冰冰的,一時說不出話來。金鈴四下一掃,提氣道:「如此便以兩月為期,兩月後今日午時賤妾在洛陽城中玉白樓設宴款待,歡迎各位武林同道光臨,若韋固果真濫殺無辜,我也一定有所交代!」

  范九如笑道:「好!公主果然同當年一般颯爽!老朽回武當一趟後,立即親自前去調查,兩月後再去叩擾公主。」

  金鈴嫣然一笑道:「那賤妾現在就把韋固帶走咯?」范九如呵呵笑道:「難道老朽還會擔心公主會賴帳嗎?」

  在場武林中人顯然都以范九如馬首是瞻,眼見韋固便要伏法,卻被橫空救走,雖然惋惜感歎,但並未有人站出反對。有人隱約似乎在說武當什麼時候與魔教混的這麼熟了,范九如當然能聽到,卻也不在意,微微一笑低聲道:「前兩日在長安挫敗黃山谷松的也是公主嗎?」金鈴道:「不錯,是他毫無道理的隨意欺負我教中弟子……」范九如笑道:「公主不用多言,當晚公主的那番話也傳了出來,各派首腦似乎都有些反應,只是沒料到是出自公主之口。公主似乎復出了,對嗎?」

  金鈴點頭道:「對,賤妾不僅復出,還做了聖教教主,否則哪來資格講出那番話……」

  范九如神色微動,抱拳微微一揖道:「由公主坐上聖教教主寶座,江湖幸甚!」

  金鈴一福道:「范老謬讚了!賤妾既當上教主,有時也身不由己,但定會約束教眾……」范九如點頭道:「老朽定會把公主的意思轉達給鄙派掌門,日後定能減少許多無謂的爭鬥。」金鈴微微一笑,道:「多謝范老費心,賤妾告辭了!」

  范九如抱拳笑道:「老朽恭送公主!」

  韋固隨著我與金鈴往回趕去,月兒和如雨半路追上我們,到了酒店,金鈴對韋固冷冷道:「你可有什麼要告訴我嗎?」韋固聞言「撲通」一聲跪下叩首道:「屬下絕不敢欺瞞聖教主,屬下向大自在天帝發誓,絕沒有濫殺一人,若有虛言,永墜沉淪苦海!」金鈴冷冷地看了他片刻,才道:「你起來吧,這事我會派人去查個明白,若你當真死守當年誓言,便再准你修習一項神功,以補你武功不足。」

  韋固大喜,感激叩謝後站了起來,若能彌補他身法和招式上的不足,那他以後找徐世祿報仇要方便的多。金鈴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在四川嗎,怎麼跑去尋仇了?」韋固囁嚅道:「屬下已將炎陽訣練成,月前聽說長公主復出,就想趕快報仇,再為公主略盡綿薄之力……」金鈴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我一直未曾開口,終於忍不住問道:「韋兄今年貴庚?」

  韋固看了我一眼,又瞧向金鈴,金鈴笑道:「韋固今年二十六了吧?」

  韋固連忙點頭應是,我不由大奇,以前她就說過修習炎陽訣的人未有活過三十歲的,這韋固怎麼看都已過了三十五,想不到才二十六。金鈴對我歎道:「這便是炎陽訣吞噬自身真陰的徵象,開始修習後半月內就會慢慢出現,人體迅速衰老,待到面黃枯瘦,離大限便已不遠。」

  韋固微微露出黯然神色,默然不語,金鈴對我傳音道:「你可以用他試試化解之道……」我知道她是想有備無患,點了點頭,金鈴笑道:「咱們騰一匹馬兒給韋固,今晚到洛陽休息!」

  我笑道:「我的馬給韋兄吧,不過我與誰同騎好呢?」韋固露出驚訝神色,似乎奇怪我竟然敢說出如此冒昧之言。金鈴白了我一眼,率先走了出去,韋固連忙跟隨。我向月兒擠了擠眼睛,她媚笑道:「男女同騎,成何體統?」我笑道:「寶貝兒,咱們去揚州的時候不是同乘一騎嗎?」月兒嬌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也……」一面往外走去。我拉著如雨跟了出去,歎道:「只好和雨兒一騎了!」

  如雨紅著臉擰了我一下,嗔道:「一會不許你作弄我!」

  我坐在如雨身後,攬著她柔軟纖細的腰肢,撫摸著溫暖滑膩的小腹,輕輕咬了一下玲瓏晶瑩的耳珠,笑道:「寶貝兒,咱們走吧!」她的身子頓時軟了下來,微微往後靠入我懷裡,暱聲道:「爺,賤妾坐你身後好嗎?」我故意頂了頂她豐滿柔軟的玉臀,笑道:「不行!」

  月兒咯咯嬌笑,她最喜賽馬,率先衝了出去,叫道:「鈴姐、雨兒,咱們來比比!」金鈴嘻嘻一笑,跟了上去,我不再逗如雨,擰了她一下道:「快追!」

  如雨醒過神來,雙腿一夾追了上去,一面嬌呼道:「不許你們偷跑!」韋固落在最後,這才發現原來這英俊無匹的少年竟然也是個女子。

  日落時分到了洛陽,眾人仍是前往寶洛客棧,不想客棧迎出來幾個熟人,竟是馬頭、夜叉和魏丞。我對月兒苦笑道:「看來咱們貪圖享受這習慣的確該改一改,太容易讓人抓到蹤跡了!」金鈴微笑道:「除非易容,你們很難逃出別人的追蹤,若是有心人那就更難。」我笑道:「誰是有心人?」她輕輕哼了一聲,不再答話。我翻身下馬,將如雨扶了下來,馬頭和夜叉稍稍疑惑了一下就認出我來,見韋固在場,只是抱拳施禮並未言語。夜叉特意換上了女裝,秀麗中透著颯爽英氣,甚是清新脫俗。他們早預定下小院,不知是否故意,卻不是原來那間。韋固甚是勞累,金鈴讓他自去休息,他自知身份,另去櫃檯要了個廂房。魏丞也退了出去,待他倆離開後,金鈴道:「你們都已知道了?」馬頭夜叉兩人抱拳應是,馬頭道:「數日前咱們就接到青衣會、鐵騎盟跨省追殺韋固的消息,只是不知教主意思,不敢貿然行動。」金鈴點頭道:「四川那邊有什麼反應嗎?」馬頭回道:「據說韋固是私自離川尋仇,這次被追殺,川內沒有明顯舉動。」金鈴對我道:「韋固兩年前尋到長安求我傳他炎陽訣,說要親手報仇。他祖上對聖教曾有大功,所以……」

  我點了點頭,像韋固這樣的普通教眾不可能知道金鈴藏身的地方,想來是另有人暗中指點,也難怪她聽說韋固被困立即決定去解救,想來其中還有許多細節,不過韋固為了親手報仇就斷然把性命也搭上去,卻不知是為何。金鈴似乎看出我的疑惑,歎道:「韋固的妻子是被姦殺的,兇手連他一歲的兒子也沒放過,所以他既沒有耐心慢慢地等,也覺得生無可戀……」我默然半晌,道:「這事對聖教聲譽影響甚大,咱們要慎重對待。」金鈴點了點頭道:「我對韋固頗有信心,這事對聖教也很有好處,所以才攬了過來,我想請馬頭明王親自前去調查。」

  馬頭抱拳道:「屬下得令,立即便出發!」我道:「且慢,霜雪和明月可有下落?」馬頭恭聲道:「稟神君,屬下等已傳令各分壇仔細留意,目前還未有發現。」我點了點頭,明月就算有傷,這時候也該好的差不多了,若老是要時刻提防這兩個老傢伙,也是件棘手的事,想了一下又問道:「聖教河北勢力的情況如何?」馬頭回道:「請神君與教主定奪,河北教中勢力大致分成兩股,有的仍想脫離總壇控制,有些已請求總壇派人前往接管……」我看了金鈴一眼,她道:「馬頭你辦事去吧,其他事由夜叉匯報就行!」馬頭抱拳躬身道:「屬下告退!」慢慢退了出去,廳中除了我之外,全是女人。金鈴想了一下道:「教中可有不服之人?」夜叉笑道:「教主乃眾望所歸,又有神君相伴,總壇弟子無不翹首以待!」

  金鈴微微一笑,似乎對這一點甚有自信,接下來問了一些教中細節。月兒、如雨和我三人只是靜靜的聽著,像聖教這樣一個龐大的組織,只能慢慢熟悉,況且我對內務並不是很感興趣,金鈴處置的就很好。

  她問完了細節,對我笑道:「神君有話要問夜叉明王嗎?」夜叉見我望向她,立即霞飛雙靨,似乎記起那天的失態。我微微一笑,本想問問她的傷心事,但當著這麼多人卻不大合適,只好微笑道:「我並沒有事要詢問明王。」夜叉恭敬地道:「是,神君!」月兒不由抿嘴微笑起來,金鈴白了我一眼,如雨卻粉臉微紅垂下頭去。我甚是好奇,問道:「雨兒怎麼了?」如雨見眾人都望向她,俏臉頓時更紅了,皺皺鼻子道:「你這個大魔頭!」月兒咯咯嬌笑,夜叉卻玉容嚴峻,握住了拳頭,似乎就要叱罵出口,我連忙向她道:「明王,這幾位都是我的夫人,咱們開玩笑慣了,你不用認真!」說著向金鈴眨了眨眼,她頓時臉頰微紅,夜叉向月兒和如雨福身道:「屬下夜叉明王參見兩位神妃,屬下無禮冒犯,請神妃見諒!」月兒和如雨起身還禮,我瞧向金鈴,她沒好氣地瞪我一眼,我見她並不是真的在乎,放下心來,那回總壇後要好辦的多。

  五人一起吃過晚飯,休息了片刻,金鈴便稱要回房沐浴,月兒說去伺侯,拉著如雨離去。廳內只剩下我和夜叉兩人,此時她又變的不敢看我,臉卻慢慢紅了起來。我柔聲道:「你還未告訴我你的事呢!」夜叉被我提醒,一下跪在我膝前道:「神君,求你替賤妾作主!」我笑道:「你要我替你作什麼主?」夜叉道:「賤妾父母早亡,從小便只有弟弟與我相依為命,小弟聰明勤奮,十六歲已考上秀才,就是只愛讀書,不喜練武。半年前他與一女子兩情相悅,我家本已經下了聘禮,但枯木長老的兒子青松卻看中了蘭兒,硬是將她搶了去,還把小弟打成殘廢。賤妾趕回總壇想要討回公道,霜雪卻指責賤妾混淆黑白、誣告長老,要除去賤妾的明王職責。蘭兒一家被他們逼迫,賤妾有口難辯,幸得孔雀大哥和馬頭大哥襄助才渡過此劫……」我心中暗罵,抬起她的下頜道:「此話當真?」夜叉的淚水一下衝出眼眶,抽泣道:「賤妾若欺騙神君,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點點頭道:「霜雪為何要袒護枯木?」夜叉泣道:「霜雪無子,青松是他的乾兒子……」

  我奇道:「霜雪多少歲了?」夜叉道:「賤妾不知,但看模樣最多六十……」

  我笑著搖了搖頭,清風的模樣七十好幾,連帶以為霜雪也一樣。夜叉見我搖頭,一下又要跪下去。我一把拉住她,笑道:「我會調查,若果真屬實,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我打發走夜叉,走到金鈴房前,聽到依稀仍有水聲,不由大喜推門而入。金鈴「嚶」的一聲轉過身去,羞道:「你……」

  我關上門走了過去,笑道:「我怎樣?」

  月兒和如雨咯咯嬌笑,金鈴臉紅啐道:「你和夜叉親熱完了?」我將如雨摟入懷中,急色的在她身上又摸又捏,一面解著她的衣衫,笑道:「不用洗了,反正一會兒還要洗的。」

  月兒聞言走了過來,脫著我的外袍道:「爺怎麼不試試那夜叉明王?」我搖搖頭,取下如雨的玉簪,她的長髮瀑布般的傾瀉下來,我將她翻過來從身後抱住,兩手揉捏著柔軟堅挺的雙峰,下腹頂住豐滿的玉臀,對金鈴道:「鈴兒,枯木長老這人怎麼樣?」

  月兒替我脫去上衣,然後轉前褪著如雨的下裳,金鈴在浴桶中本來甚是尷尬,聞言道:「枯木這人碌碌無為,並沒有特殊功績,一向在總壇打理瑣碎內務,怎麼了?」

  我探手入如雨的腿間撥弄她嬌嫩的花瓣,向月兒打個眼色。月兒會意,取來毛巾給金鈴擦拭身子,我笑道:「這人勾結霜雪在總壇魚肉百姓,把夜叉的弟弟打成殘廢……」

  月兒訝然道:「連明王也會讓人欺負嗎?」我笑道:「恐怕多半還是衝著明王這職位來的……」如雨嬌軟的靠在我懷裡,玉臀輕輕扭動,擠壓著我的下腹,我又道:「青松的功夫怎麼樣?」金鈴搖頭道:「賤妾也不大清楚……」

  手指上慢慢粘滿了如雨的蜜液,我用堅硬的玉莖頂著她的玉臀,皺眉道:「聖教是不是有許多的公子和公主?」

  金鈴邁出浴桶,修長結實的雙腿曲線迷人,搖頭道:「教中護法、長老和明王的子女中可堪造化的才能成為公子和公主,資質差的只能做普通教眾,回去後我把名冊給你看。」

  我將如雨轉了過來,微微將她往下按,她就勢跪了下去,脫去我的下衫,把玉莖含入嘴裡,尖端頓時被溫暖濕潤包裹,我舒服的吐了口氣,按住她的螓首緩緩挺動。金鈴瞪了我一眼,我招招手道:「過來,鈴兒!」金鈴臉紅嗔道:「我不……」

  月兒嘻嘻一笑,推著她到了我身旁。我將她拉來貼在身側,沉著臉道:「你就是愛和我作對,今晚休想我饒過你!」

  金鈴有點訝異的打量我的神情,似乎在分辨我是否真的生氣,我一手探下用力揉捏她飽滿的蜜唇,一手拉住她的長髮,重重吻上她的小嘴。她痛苦的哼了出來,身子微微顫抖,卻沒有掙扎。我恣意玩弄著她的蜜唇,玉莖在如雨嘴裡堅硬的難受,一隻溫暖的小手握住了兩顆肉丸輕輕擠壓,我知道定是月兒,探手往後將她拉來貼緊後背。月兒用柔軟豐滿的胸脯在我背後擠壓摩擦,小手在我的玉莖根部和肉丸輕輕按摩,玉莖更是腫脹的難受。我慢慢將肉棒從如雨的嘴裡抽了出來,她臉頰暈紅,眼波嬌媚,微微喘息,我摸摸她的臉蛋,柔聲道:「雨兒,去床上躺好!」

  如雨的俏臉掠過一陣火熱,依言走去躺到床上。我把金鈴攔腰抱起,扔到床裡,跨上床對月兒道:「寶貝兒,你先替相公服侍一下鈴兒……」月兒嬌笑福身道:「是,神君!」我讚賞地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又再對金鈴下功夫。月兒嫣然一笑,壓到了金鈴身上,吻上她的嘴,一手探下撫摸金鈴的蜜唇,金鈴果然沒有反抗。我分開如雨的大腿,用龜頭在桃源口點擊片刻,待尖端全濕潤後,才輕輕刺了進去。如雨緊窄的秘道一時不能適應,皺眉哼了一聲,弓起了腰肢。我摟住她的纖腰,一手撫摸豐滿的乳房,放緩速度,走走停停,終於頂到了柔軟的花蕊兒。

  她欣快的舒了口氣,張眼望著我,美麗明亮的大眼睛裡儘是似水柔情。我重重的壓上她的身子,溫柔親吻著櫻桃小嘴。她的雙腿纏了上來,玉臀輕輕扭動,我心中一動,想起從來未與她作過男下女上式,摟著她翻了個身。如雨「嚶」了一聲,趴在我胸前,我撫摸著她豐滿柔軟的玉臀,挺動下腹道:「寶貝兒,動呀!」

  如雨輕輕的扭動玉臀,動作甚是生疏,我笑道:「要把身子立起來,聳動才方便!」

  如雨嗲聲「嗯」了一聲,扭了一下身子,我笑道:「寶貝兒乖,聽話!」如雨按住我的肩,微微俯起上身,輕輕聳動起來。雪白豐滿的雙峰在我面前蕩漾,我不由握住了用力揉捏。她的動作逐漸熟練,挺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溫暖的愛液沿著玉莖流到了我的下腹,我讓龜頭頂住花蕊,握住她纖細的柳腰劃著圈兒,如雨輕聲呻吟出來,蜜壺內陣陣收縮,終於戰抖了幾下,軟倒在我胸前。

  我撫摸著她的大腿,一面輕輕挺動下腹,她柔軟的身子無力地貼在我身上,湊上來咬住我的耳垂,低聲的呢喃,微微的顫抖。我心中激盪,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用力挺動腰肢抽插起來。如雨敏感的蜜壺不堪我的衝擊,嬌弱的哼出聲來,我放緩速度,行起那九淺一深之道,不到片刻如雨便快活的輕輕呻吟。我這才開始用力的挺動,一面握住柔軟的兩側乳房,一面親吻她的小嘴,她的雙腿盤到了我腰上,玉莖每次都深深地插入溫暖潤滑的蜜壺,小腹撞擊著她白皙的大腿和玉臀,發出啪啪的聲響。如雨用力的抱緊了我,香舌伸了過來,我含住了啜吸,腰肢猛然一陣激烈的擺動,玉莖在蜜壺內快速的出入,如雨皺起眉頭,表情卻快活到極點,喉間「唔唔」連聲不斷,蜜壺突然大力箍住玉莖,我知道她高潮在即,放緩速度,碩大的龜頭卻次次重重撞擊柔軟的花芯,如雨似乎痛苦的哼了幾聲,玉臀抬離了繡榻,蜜壺內一陣抽搐,花蕊噴出股滾燙的花蜜,強烈的洩出身來。

  我頂住花蕊輕輕研磨,體會著濕潤溫暖的蜜肉的陣陣蠕動,仔細品味她身下這張小嘴的妙處。

  三女比較起來,金鈴飽滿的小穴在高潮時能產生似乎是深深陷入的吸力,讓人一不小心便會噴射出來,月兒的蜜壺即使在平時也能像海浪翻湧一般陣陣蠕動,高潮時蜜肉更像是有千層萬層一樣舔弄著玉莖,而如雨破瓜未久,風月尚淺,稍稍施為便會洩出身來,目前只是感覺緊窄和溫暖更甚金鈴和月兒,只不知日後可會變化。如雨在我身下喘息道:「爺,賤妾快活死了!」我溫柔地親吻著她,一面輕輕抽動,柔聲道:「寶貝兒,你是休息一會兒,還是再要一次?」如雨嬌羞道:「賤妾想休息一會……」我撫摸著她的臉蛋笑道:「好,一會相公再疼你!」

  緩緩退出玉莖,望向月兒和金鈴。她倆被我和如雨的床戲吸引了注意,早變的面紅耳赤、心跳急促。見我瞧了過來,金鈴連忙避開了目光,我笑道:「月兒寶貝兒,過來相公疼你!」月兒媚笑道:「是,相公!」一面躺到如雨身旁。我將她摟起來笑道:「相公一視同仁,先讓你在上邊……」月兒翻身壓到我身上,低頭吻上我的嘴,柔軟的乳房在我胸前擠壓,我握住了輕輕撫摸揉捏,月兒搖擺纖腰讓濕潤的蜜唇摩擦著堅硬灼熱的玉莖,喉間膩聲呻吟。我知道她不會這麼早就發出如此銷魂聲音,定又是在挑逗身旁的兩女,不由用力捏了她胸前蓓蕾一下。

  月兒嬌弱的「啊」的一聲,親著我的臉頰暱聲道:「爺,你不喜歡嗎?」我撫摸著她火熱的俏臉笑道:「爺怎會不喜歡?」

  月兒嘻嘻一笑立起上身,把我的手按在豐滿的酥胸上,扭動腰肢媚笑道:「神君啊,你的神根太大了,奴婢害怕……」

  她滑膩溫暖的蜜唇沿著粗壯的棒身刮弄,潤滑的蜜液塗滿了我的下腹。如雨呻吟一聲道:「月兒啊,你別再說了!」

  金鈴桃腮暈紅,閉上了鳳目,月兒緩緩挫身將玉莖吞入體內,兀自媚笑道:「爺愛聽,賤妾就愛說……」我嘻嘻讚道:「好寶貝兒!」月兒瞟了一眼金鈴,俯身撐住繡榻,擺動柳腰研磨起來,堅硬腫脹的玉莖被她溫暖緊窄的蜜壺帶著劃著圈兒,我舒服的哼出聲來。

  月兒輕輕膩笑,轉而聳動玉臀上下套弄,動作輕柔熟練,和如雨比起來實不可同日而語。玉莖快速出入濕潤的蜜壺,陣陣酥麻快感傳來,我不由握住她柔軟的腰肢帶動她加快了起伏的頻率。肉棒出入寶蛤口時發出「滋滋」的動人聲響,溫暖的蜜液陣陣湧出,空氣中蕩漾著醉人的芬芳,如雨春情勃發,俏臉暈紅,側身輕輕撫摸著我的胸膛,又湊上來親吻我的臉頰。月兒再不需要假裝,張開小嘴發出聲聲嬌媚的呢喃,粗壯灼熱的玉莖不斷闖入又不斷脫出蜜肉癡迷的糾纏,產生的動人快感讓她越來越綿軟,她身子後仰反手撐住我的兩條腿,快速聳動柳腰,豐滿的酥胸蕩漾起陣陣乳浪。蜜壺慢慢的箍緊,那似乎有千萬層的蜜肉一陣陣的捲動,糾纏著巨大的玉莖,突然她嬌呼一聲,顫抖幾次,趴到我胸前,暱聲道:「爺,賤妾來了!」

  我撫摸著她的玉臀,仔細品味著那層層蜜肉的吮吸舔弄,下身一片溫暖濕潤,夾雜著真陰真陽交流纏綿的親密感覺,只覺得渾身舒泰。金鈴一直閉著眼撅著小嘴,玉容緋紅,雙腿緊合。我伸出一手撫摸她曲線玲瓏的修長玉腿,她渾身一震,揮開了我的手。月兒看在眼裡,嬌笑道:「爺,賤妾也想歇一會兒……」我摟住她的脖子將她拉下來重重地親了一下,月兒挫身讓玉莖脫了出來,還順手取過毛巾擦了擦。我頓時沉下臉來,心想月兒處處替金鈴著想,若她還嫌棄月兒,那也未免驕傲得過了頭。

  月兒頓時僵住,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事,怯生生地道:「爺……」如雨一時也不敢說話,金鈴覺的氣氛一下變的不同,睜開眼來,我招招手把月兒拉過來道:「不關你的事……」她趴在我身側,輕輕在我的胸膛順著氣,柔聲道:「賤妾是無意的……」我點了點頭,面容緩和下來,心想剛才也有些偏激,只是一旦想到別人要讓月兒受委屈,我就難免會激動。我輕輕吻著她,月兒又是歡喜,又是幸福,溫柔地撫慰著我,我左右摟著如雨和月兒,一時間不想去遷就金鈴。她二人柔軟溫暖的小手輪流套弄著玉莖,我親親月兒,又再親親如雨,只覺得心滿意足。月兒咯咯嬌笑道:「鈴姐,快來伺侯相公!」金鈴卻已側身向裡躺著,似乎沒聽到她的話,我不由又是一陣不滿,下床淡淡地道:「你們鈴姐累了,咱們走吧!」

  兩人見我臉色不好,瞟了金鈴一眼,只好跟著我下來。金鈴賭氣一言不發,拉過錦被蓋住身子,我利索的穿上衣衫,看著月兒和如雨緩緩遮蓋住她們動人的身子,月兒乞求地瞧著我,我搖了搖頭,待她倆穿好衣衫,我拉著她們走了出去,瞟眼看到金鈴抓住被子的手用力擰成了一團。

  回到房間,月兒黛眉微鎖,幽怨的道:「相公……」我仔細打量著她這罕見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撫摸她的臉蛋,微笑道:「咱們練功吧!」

  經這麼一鬧,我再沒有行房的興致,拉著她們上床盤膝坐下。兩人的表情都不大自然,我笑道:「是我一時衝動,不關你們的事……」月兒嬌笑道:「相公既然是衝動,那定是挺著緊鈴姐啦!相公去哄哄她吧,興許她是不習慣我和雨兒呆在一旁……」如雨想起剛才旖旎的一幕,頓時臉紅起來,我側頭想了一下道:「先別管了,咱們再幫雨兒行行功,那法子似乎挺有效。」如雨低聲道:「賤妾這裡不必忙於一時,相公……」我摟住她呵呵笑道:「雨兒就是最會害羞!」如雨的臉卻更紅了,我親了她一下,讓她盤膝坐直,笑道:「靜心滌念,咱們開始了!」

  月兒見我始終不肯去金鈴那邊,只好拉住了我的手。三人依那晚的法子搬運內息,這次如雨的真氣周天轉運要熟練了許多,也更加充沛洪厚,到天明時咱們共搬運了六個周天,我睜開眼讚賞地瞧著她,如雨粉嫩光滑的臉蛋立即飛上一絲紅霞,我把她抱入懷裡輕輕憐愛。月兒嘻嘻一笑,卻沒有來湊趣,逕直下床梳洗。

  我親吻著如雨的臉蛋,柔聲道:「雨兒,說不定再助你行功兩次,相公便可以和你陰陽雙修了!」如雨暱聲道:「妾身也沒想到進步這麼快呢!」我嘻嘻笑道:「你可不能小看陰陽之道,相公和月兒也是無意間切合了天地造化的奧妙,才練成咱們的無敵雙修大法!」月兒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每次我得意洋洋的說起和她練成的合修大法就會讓她忍俊不已,如雨在我懷裡吃吃嬌笑,神態嬌媚,我不由不規矩起來,昨晚壓下的慾火雄雄燃燒。她被我輕薄的陣陣顫抖,連忙按住我的手暱聲道:「爺先去鈴姐那兒看看吧!」

  我收手歎道:「你們可把她給寵壞了!」

  如雨掐了我一下道:「是月兒把爺寵壞了!」

  我嘻嘻一笑道:「你呢,你寵不寵我?」

  如雨玉面緋紅,嬌嗔著將我推下床來,和月兒一起服侍我梳洗更衣。

  昨晚我的確有些偏激和衝動,金鈴本來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向來只有別人依順她,她對我雖然嘴上時常不服,但仍很是順從,我卻傻得去針鋒相對。昨晚走出房間時我便想到了這點,不過若因為這事能讓她像月兒和如雨一樣柔順對我,那當然更理想,所以後來沒去哄她。我走到她的房外,裡面仍然沒有動靜,我先輕輕敲了敲門,再推門走了進去。她仍然是昨晚向內側躺的姿勢,粉藕般的玉臂露在被外,與翠綠的錦緞被面相襯,更顯的肌膚賽雪。我微笑道:「鈴兒,怎麼還不起床?可是有什麼不適?」

  金鈴默然不語,我走了過去,笑道:「你生氣了?」她突然道:「你別過來……」我止步道:「怎麼了?」金鈴以平靜的語氣道:「小破,昨晚我仔細想了一夜——我覺得咱們這樣是不對的,咱們還是作個了斷吧……」

  我走到床邊笑道:「為什麼呀?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她道:「月兒和雨兒才跟你般配,我總是讓你為難……」我爬上了床鑽進被子,金鈴大驚,掙扎道:「你……不要……你究竟有沒有聽我說……」我抓住她的手,用力把她壓在身下,愛憐地瞧著她粘滿淚痕的面容,柔聲道:「昨晚是我不好,我給你賠禮來了!」

  淚水又忍不住要衝出眼眶,金鈴忙側過頭去,兀自怨懣道:「神君折殺下屬了,下屬怎麼敢當?」

  我嘻嘻一笑,湊上去親吻她的臉蛋,一手探下去撫摸她的花瓣。她用力捶打著我的肩膀,掙扎道:「你既然已走了,又來做什麼?」我拉下自己的下裳,巨大的玉莖在她兩腿間跳動,壓住她笑道:「我說過以後都會疼你的,怎會丟下你不管?」她的淚水頓時湧了出來,哽聲道:「你還好意思說……」我見她如此傷心,想來昨晚並不好受,不由歉然,低頭吻上她的小嘴,金鈴大力掙扎,長長的指甲用力掐著我的手臂。我下身一沉一頂,玉莖已闖入了她體內,金鈴「啊」的驚叫一聲,身子卻軟了下來。我親吻著她柔聲道:「寶貝兒,我是太在乎你,才會沒道理的生氣啊!」她無力的捶打著我,哭了出來,哽咽道:「你就疼月兒和雨兒,你只是甩不開我,若沒有你師傅……」

  我封住了她的嘴,玉莖用力插入,直到重重撞上她柔軟的花蕊,蜜壺內還不是很潤滑,她不堪的「唔」了一聲,我擺動屁股研磨著花蕊,柔聲道:「不許你胡說,就算師傅沒有吩咐,我千方百計也要把你偷到手!」

  金鈴果然立即臉紅起來,啐道:「你別亂嚼舌根子!」我摟起她柔軟的纖腰輕輕抽送,湊到她耳邊低聲叫道:「師娘……」金鈴摀住我的嘴道:「小破,別這樣……」我微微一笑,按住她的小手輕輕親吻,柔聲道:「只要你不生氣就行!」

  她瞧著我溫柔的目光,俏臉一陣發熱,閉上了眼。我低頭親吻著她道:「你若是不喜歡,以後我不叫月兒她們一起便是。」金鈴沒有說話,雙腿卻纏了上來,蜜壺內也越來越溫暖濕潤,我知她有了感覺,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她挺起腰肢迎合著我的抽送,輕輕的哼著,終於大力抖顫幾次,軟了下去。我溫柔的撫慰著她,金鈴默然片刻,卻羞赧道:「小破,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只是在她們面前一下不能適應……」我笑道:「那以後我單獨和你就是。」金鈴卻搖頭道:「我慢慢就習慣了,若是我和她們分開,不僅你太麻煩,我也不好與她們相處。」我歡喜的親吻著她道:「鈴兒,你為我著想,我甚是感激……」金鈴欲言又止,待了片刻終於羞赧低聲道:「你莫忘了,你……你是我相公。」我看著她嬌羞的神態,忍不住湊上去親吻,歡喜道:「鈴兒,你終於心甘情願的做我的妻子了!」金鈴臉紅啐道:「誰心甘情願了?我只是要利用你給聖教做事!」我哈哈大笑,將被子掀了開去,褪去衣衫,舉起她的大腿用力抽插,笑道:「鈴兒,你看!」金鈴往下看去,只見紫紅巨大的玉莖將桃源口鮮紅嬌嫩的蜜肉翻進翻出,每次抽出都帶著股粘稠芬芳的愛液。金鈴「嚶」的一聲,心中激盪,俏臉變成塊大紅布,連忙閉上了鳳目。我嘿嘿奸笑,將她豐滿白皙的大腿左右劈開,俯去壓上她柔軟的身子,腰肢擺動快速抽插起來。她用雪白的貝齒咬住鮮紅的下唇,壓制著喉間快活的呻吟,我大力的挺動,下腹重重撞擊著她的玉臀,發出清脆的響聲,金鈴隨著我的抽插陣陣顫抖,豐滿的乳房蕩漾起疊疊乳波,甚是動人。我按住床板,下體挺動,越來越狂猛,約莫抽插了近百次,她終於叫出聲來,柔軟的身子一下繃的死緊,然後大力顫抖。我讓碩大的龜頭緊緊頂住花蕊,享受著蜜壺內翻天覆地的變化,一面揉捏著她的乳房,寶蛤口夾的肉棒又酥又麻,花蕊兒抱住龜頭吮吸,腰脊絲絲發癢,精關將開未開,我舒服的哼出聲來,歎道:「寶貝兒,你這蜜穴兒可真神奇!」金鈴陣陣收縮玉臀媚笑道:「那你怎麼還不給我?」我握住乳房用力抽插,離射精總還差那麼一點,她敏感的顫抖起來,暱聲道:「小破……」我心想今日總壇內定有許多事要她處理,不能弄的她太厲害,抽出玉莖套弄起來。金鈴看著寶光流轉的玉簫,伸手接了過去,我俯身壓上她,擺動腰肢讓玉莖在她手中抽插,金鈴用力握著,感受著我的堅硬和灼熱,暱聲道:「小破,你太大了!」肉棒在她手中陣陣跳動,快感漸漸凝聚,我用力抱住她的螓首,一面快速的挺動,喘息道:「鈴兒,以後不許再說要和我了斷什麼的,無論我是你相公還是神君,你這一輩子都休想和我有個了斷!」金鈴聽著我急促的喘息聲,只覺得巨大的玉莖似乎要脫手而出,連忙用雙手握住,心情不由的也激動起來,顫聲道:「是,神君!」我只覺玉莖越來越硬,越來越漲,陣陣酥麻的快感匯聚起來,強烈的瘙癢傳來,精關一下打開,我低喝一聲,屁股緊夾,玉莖在金鈴手中猛烈發射,白線般的精液在她的小腹上拉出長長的一條,直射到豐滿的酥胸。她劇烈的喘息,用力套弄著玉莖,我陣陣顫抖,馬口仍不住噴射,良久才停了下來,她的小腹上早已佈滿了精液,臉紅道:「怎會這麼多?」我撫摸著她的芳草笑道:「這也有道理嗎?」這正是上次我問為何她下身的芳草如此茂密時她說的話,金鈴嬌媚的瞪了我一眼,小手兀自撫慰著玉莖,我走到枕前跪下,她面色緋紅,掐了我大腿一下,張嘴將肉棒含入嘴裡吮吸吞吐,我舒服的哼出聲來。她目中露出笑意,靈巧的舌尖糾纏著龜頭,玉莖頓時又再粗大堅硬,金鈴連忙吐了出來,訝然道:「你……」我也為自己超人的天賦甚是驕傲,揮舞了兩下笑道:「我怎樣?」金鈴霞飛雙靨,嬌羞的啐了一口,我取過毛巾擦拭著她的身子,歎道:「鈴兒,你太矜持了!你沒把我的話聽在耳裡,我要你做淫婦,你忘了嗎?」金鈴嬌羞道:「你給賤妾一些時間……」我抬起她的下頜笑道:「要多久?」金鈴大羞,扭身嗲聲道:「相公……」我哈哈大笑,將她抱起走下床來。

  我和她走入大廳,月兒如雨正和夜叉說著話,見到我們站了起來。金鈴俏臉微紅,道:「咱們起程吧!」

  「等一下」我揮手思索道:「我年紀太輕恐怕難以服眾,不知可不可就用這副面容出現?」

  夜叉瞧向我,微覺訝異,她不知道我的用意,但其餘三女卻已明白。金鈴和我原來的關係能掩蓋還是掩蓋的好,反正總壇的人最在意的是我的眼睛。金鈴道:「你這易容也算精細,但若有心的人仔細觀察還是可以發現破綻。教中收藏有幾張人皮面具,我曾用過一次,的確惟妙惟肖,也挺方便,你還是用那個吧!」

  我瞧著她道:「霜雪他們知道嗎?」金鈴道:「應該知道,恐怕只能瞞瞞普通人……」

  我點了點頭,教中只有三大明王、雷霆長老、魏丞、齊雲、俞林等見過我的真面目,知道我便是大自在神君的人卻又更少,說不定可以故佈疑陣,將霜雪和明月兩個老傢伙哄出來。我仔細盤算,對金鈴道:「霜雪和明月的事拖著始終不妥……」金鈴笑道:「對付他們可不能太簡單直接,要先數列他們的罪行,撤消兩人的職務,再逐步打擊他們的黨羽,若他們還不現身,那就只能看著多年攢下的本錢被我們吃個乾淨!」我搖頭道:「這兩人熟悉教中各地佈置安排,若逼急了他們,可能趁你剛上任便在各地鬧事,況且兩人隱於暗處,咱們不僅要疲於奔波,恐怕還不會有效果,教眾難免恐慌怪責,對你會很不利……」金鈴一下沒想怎麼深,怔了一怔道:「那該怎麼辦?」我看了夜叉一眼,思索道:「只要還有希望,這兩人的行為就不會過激……」金鈴點了點頭,知道夜叉在旁我有顧及,就沒有再問。

  白石鎮在洛陽南面四十里處,咱們快馬不到一個時辰便已到達,路上我終於抽空學到傳音入密的法子,月兒也可施展,如雨的功力還差了些,尚且控制不了。

  當我以傳音入密向月兒說著情話兒的時候,她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卻相當歡喜。

  聖教的總壇不在白石鎮裡,而是鎮西山谷內的白石堡。正如金鈴所說,白石鎮不過幾十戶人家,而白石堡更像在人世之外。它孤零零地坐落於偏僻的山谷口,地勢險峻,高高的石牆擋住入谷的通道,隱隱帶著一夫擋關,萬夫莫開的威勢。

  我訝然打量著白石堡,這地方好似固若金湯的軍事堡壘,想不到竟是魔教的總壇。金鈴嬌笑道:「神君,這便是你的城堡,進城後就是你的天下!」「城?」

  我訝然道,金鈴笑著點了點頭。白石堡的城門緩緩打開,一隊官兵列隊走了出來,為首那將領竟然是孔雀明王,他單膝跪了下去,恭聲道:「屬下孔雀明王恭迎教主聖駕!」他身後那些士兵跪伏在地上齊聲道:「屬下等恭迎教主!」金鈴點頭道:「明王請起,弟兄們辛苦了!」那些士兵們又齊聲道:「為聖教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我笑嘻嘻的看著這一幕,也難怪霜雪、楚鈴兒等窺視教主寶座,想到這裡不由一動,心想楚鈴兒的事情應該先和金鈴說說。金鈴瞧到我的神色,白了我一眼道:「明王領路吧!」孔雀應了一聲,帶著我們進了白石堡。

  進了城門才知道谷中別有洞天,這白石堡城牆後竟然有個城鎮,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好不熱鬧。月兒、如雨和我三人好奇的東張西望,街旁各式各樣的店舖應有盡有,小商小販吆喝聲照樣震天價響,小孩照樣滿街玩耍,不同的是,大街要整潔許多,竟沒發現有流氓地痞,也沒看到乞丐,街上許多人武功都蠻不錯,有幾個若放到江湖去,定能闖出不小的名頭。

  金鈴和夜叉嘴角含笑看著我們,金鈴道:「第一次來這裡的人表情都很古怪,無一例外……」我道:「這些人莫非都是教眾?」金鈴點頭道:「這城裡的人可說是聖教最忠心的弟子。」我點點頭,低聲道:「鈴兒,我想和你說件事……」金鈴奇道:「怎麼了?」我道:「我答應過師傅要好好誘導水晶,你把她交給我,好嗎?」

  金鈴歎口氣點了點頭,沉默了下去。突然路旁小店內衝出個小女孩,眼看就要被馬匹撞倒,金鈴一個「燕子抄水」已從馬背掠前,探手將她抓在手裡,再輕飄飄的落在路心。路人齊聲叫起好來,小店內有個懷抱襁褓的中年婦人聞聲走出觀看,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罵罵咧咧的走過去道:「死丫頭,老是象沒頭蒼蠅一樣,總有一日被撞死!」

  那女孩被嚇的面色蒼白、微微顫抖,金鈴把她放了下來,拍拍她的頭柔聲道:「有沒有被撞到?」

  那婦人武功竟然很是不錯,口中不住嘮叨,一面走前,手臂微側將懷中襁褓對準了金鈴,我頓覺不妥,月兒卻已叫道:「小心,鈴姐!」

  那婦人一愣,立即發動,襁褓內突然射出滿天金雨。金鈴武功果然厲害,身形一低已貼地滑了出去,但已很是倉促危險。那中年婦人身手相當了得,立即如影隨形趕了上去。人群中有人喝道:「殺!」周圍立即衝出十數條人影,一齊向金鈴撲去。我怕那婦人手中襁褓再發出暗器,凌空越過孔雀,身劍合一向她電射而去。那婦人背對著我,只覺身後被股強大冰冷的劍氣籠罩,再不敢繼續緊逼金鈴,腳尖點地身形一折已往旁側挪移,意圖逃出劍氣的緊鎖。我手腕一轉,劍氣凌厲外吐,那女人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大街,背心被劈出道觸目驚心的血口,鮮血狂湧而出,「啪噠」一聲掉在地上再也不動。刺客們似乎愣得一愣,才又狂喝著殺向金鈴,人人凶狠、招招拚命,金鈴卻緩過氣來,身形飄忽絕塵,神態嫻雅宛如閒庭信步,出招似乎輕描淡寫,卻瞬間殺了兩人。數人向我和孔雀明王殺了過來,看來想拖住我倆,我身形一折一縱便把一人劈成兩段,再騰空而起長劍一揮,圍攻金鈴的兩人頓時翻倒在地。孔雀也已趕至,出拳凝厚彷彿有重若千斤,卻又快捷迅猛,「喀嚓」的骨折聲響起,攔住他的那兩人口噴鮮血,倒飛出去,胸骨肋骨恐怕沒有一根完好。為首那人眼見再難有為,喝道:「撤!」眾人齊向金鈴攻出一招,向四周縱身躍起分散逃離。金鈴滴溜溜閃身避過,長舒雙臂,雙手似乎突然變長了一截,竟憑空抓住兩人的腳拖了下來,令人歎為觀止。我哈哈一笑,長劍脫手飛出,電掣般洞穿了那為首之人的大腿,他真氣一洩,從空中掉了下來。

  其餘的人大駭之下,頭也不回地四散逃去,這些人武功身法都挺好,要想全部留下還真不容易。這狙殺不過眨眼間的事,大街上的行人一時被驚呆了,孔雀明王響雷般的聲音大喝道:「鳴警!清場!」士兵們這才醒過神來,哨笛四起,又將行人轟了開去,不片刻大街上竟空蕩蕩的沒有什麼人,城鎮裡頓時籠罩了緊張的氣氛。四周隱約傳來打鬥的聲音,似乎逃跑的人已被截住。被金鈴抓下來的兩人滾來滾去就是站不起身,顯然那手法大有文章。兩人眼見逃生無望,竟反手擊在天靈蓋上,腦漿四濺頓時死去。我見那為首之人也要自盡,連忙喝道:「住手!」

  街上眾人盡都渾身劇震,那人大駭望向我,只見我目中金光閃耀、妖異詭秘,頓時宛如墜入無底深淵,臉上露出痛苦矛盾的神情,擊向頭頂的右掌停在半空。

  我將攝魂大法運至頂峰,緊緊鎖住他的心神,良久終於將他完全控制,這才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那人癡癡地道:「我叫李七……」這算什麼名字,我皺眉道:「誰主使你來刺殺教主?」李七道:「我不認識教主……」我心中奇怪,想了一下指指金鈴道:「你為什麼要殺她?」李七道:「有人要買她的命……」我奇道:「你是殺手?」李七點頭道:「是,我是殺手……」我道:「誰要買她的命?」

  李七搖頭道:「不知道……」我皺眉道:「你怎麼接任務?」李七道:「每次任務都是寫在紙上,由不同的人送到我手上。」我想了一下,看來由這條路問不出什麼來,又問道:「你們來了多少人?」李七道:「十六個。」我道:「只是由你們出手嗎?」李七道:「是,只是我們出手……」我頓了一下,沉聲問道:「是什麼人引你們進來的?」李七道:「不認識,他戴著頭罩……」我道:「你們什麼時候進來的?」李七道:「三天前半夜……」我道:「進城後你們住在哪裡?」

  李七道:「咱們殺了一家人,躲在他們家裡……」我道:「你們怎麼知道我們會從這裡過?」李七道:「半個時辰前那帶我們進來的人來說的……」我仔細思索了一遍,道:「那蒙面人聽聲音有多大?」李七道:「聽不出來……」我奇道:「為什麼?」

  他道:「他舌下含著東西,又蓄意沉著嗓子……」我心中大罵,對方似乎早料到我這一招,見那小女孩神情驚恐,仍在不住顫抖,顯然是驚嚇過度,道:「這女孩是誰?」李七道:「我們就住在她家,留下她做誘餌……」我點了點頭,看來這女孩先前是被擲出來的,突然又省起一事,道:「刺殺失敗後,你們有何安排?」

  李七竟然有些激動道:「這是死任務,沒人可以活著回去,本來應該是裝作詐逃,然後一起回擊,他們竟然臨陣脫逃……」這些人竟然都是死士,看來沒什麼好問的了,我轉身看了看,那些士兵神情相當古怪,目光中又是畏懼,又是敬佩,金鈴走過來問道:「那些人都跑不掉,哨笛一響,身份可疑的人立即無處可藏,這人怎麼辦?」我看了李七一眼笑道:「不如留下來給你當下屬。」金鈴呸了一聲,轉頭對孔雀道:「剛才你聽到了?」孔雀躬身道:「是,屬下立即去追查!」

  金鈴點了點頭,孔雀明王對我抱了抱拳,率先離去。不過既然對方佈置的如此周密,想來查不出什麼,咱們也不抱什麼希望,若不是月兒那一叫,金鈴說不定真會被那暗器打中。我去從那婦人懷裡取出那襁褓,解開一看,原來是個金光閃閃的圓筒,甚是沉重,一端好似蜂窩一般佈滿細孔,想來是金針發射之處。我正在摩挲,金鈴卻道:「這暗器似乎是漫天飛雨……」我對李七道:「這是漫天飛雨?」

  李七道:「是!」我見這暗器甚是沉重,針筒上有三個按鈕,卻只按下一個,想來可以發射三次。金鈴的神情怪怪的不知在想些什麼,月兒走去將那小女孩抱入懷裡,輕輕在她背心撫著。眾人重新上馬,不久就到了指揮府。

  五人坐定喝了口茶後,金鈴先看了我一眼,對月兒笑道:「月兒,你今日可是救了我一命!」月兒笑道:「就算月兒不叫那一聲,那女人也傷不了鈴姐的!」

  金鈴嬌笑道:「那可說不準,漫天飛雨威力驚人,若真要她發射時再躲閃,我可逃不出來。」我奇道:「月兒,你是怎麼發覺的?」月兒笑道:「爺忘了嗎,上次清風也是用個小女孩做誘餌,所以賤妾當時就留了心……」我知道她最近很是用功,讚許地點了點頭,月兒嫣然一笑,美艷不可方物,我不由微笑起來,她的臉蛋頓時升起兩朵雲霞,更是嬌媚,我沉醉良久才收回目光,見其他三個女人都含笑注視著我倆,不由微微一笑。金鈴站起笑道:「我要去安排一下,神君你來嗎?」

  我思索道:「我身份未明前不宜插手,恐怕給人留下口舌。」金鈴點了點頭道:「後面就是休息的地方,讓下人帶你們去吧!」眾人點頭,金鈴轉身要走,我叫道:「公主,你要小心些,霜雪和明月說不定在城內!」金鈴一愣,瞧向我的目中儘是柔情,柔聲道:「是,我會小心的。」我溫柔的望著她點了點頭,金鈴瞟我一眼,俏臉微紅,轉身離去,夜叉告退後也跟了去。

  那小女孩竟在月兒懷裡睡著了,月兒將她抱了進去安置,如雨仰慕的瞧著我道:「爺,你的武功真好!剛才若不是你除掉那女人,鈴姐可危險了!」我將她輕輕摟住,笑道:「寶貝兒,你若是刻苦修煉,也能達到這樣的境界!」如雨嬌媚道:「爺哄賤妾呢,賤妾差的太遠了!」我搖頭道:「相公怎捨得騙你呢?師傅當日也曾說過……」如雨喜道:「師傅他老人家怎麼說的?」我心想在她心中師傅的信譽肯定比我好,柔聲道:「師傅說,你悟性好,又肯下苦功,所以雖然起步遲了些,但假以時日,定能有成!」如雨軟弱地靠在我肩上,傷感道:「師傅對如雨實在太好了!賤妾近來把他老人家對我的指點一一實施,練功也順手許多……」我輕輕撫摸她溫暖的後背道:「是啊,師傅對咱們每個人都很好,咱們不能讓他失望。」如雨應道:「是,相公,賤妾一定更努力的練習!」我點點頭道:「好,等你劍招融會貫通,相公就會教你更深的劍法,在這之前,你可以向月兒學學她的清風十三劍,她那套劍法相當不錯!」如雨道:「是,相公!」我柔聲道:「最近我把心思都花在公主身上,冷落了你,你怪不怪我?」如雨微微嬌羞道:「賤妾怎會怪相公呢?賤妾絕不會怪相公的……」我柔聲道:「雨兒,三人中你的性子最好,也最溫柔,師傅當日就說的對,能娶到你是我的福分!」如雨又羞又喜,輕輕道:「能得相公如此誇讚,賤妾已心滿意足了!」我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臉蛋,擁著她向裡走去,一面笑道:「剛才你怕不怕?」如雨道:「那漫天飛雨威力的確驚人,但相公曾對賤妾說過,真正的劍手應該時刻把握身旁的大小變化,鈴姐剛才似乎走了神……」那時我剛好和金鈴說起楚鈴兒的事,也許她真的有些走神,我奇道:「你看出那女人武功很好嗎?」如雨搖頭道:「賤妾是見她的目光很奇怪,她沒擔心地看那小女孩,反而緊瞪著鈴姐,當時賤妾還以為她責怪鈴姐差點撞到那女孩呢!」我訝然停步,握住她的手道:「寶貝兒,你能這樣時時留心,相公很是高興!你的資質很好,但應敵經驗還差了些,日後要多多磨煉!」如雨乖乖應是,又笑道:「相公,是鈴姐武功好些還是你的武功好些?」

  我笑道:「你鈴姐無論武功修為和內力都要比相公好,不過對敵廝殺又不能只講這些,更要隨機應變,你明白相公的意思嗎?」如雨仔細想了一下,才點了點頭。

  我瞧著她認真的表情,知道一直以來都有些低估了她,如雨似乎愛把每句話琢磨透徹,所以往常聽我們說起武功的時候她的神情總是相當慎重,以前我還以為她是不明白,不料她把每個字都記的清清楚楚,她缺少的只是良師和時間罷了,假以時日,定會有一番成就。

  想到霜雪和明月可能隱身在白石堡內,我就連忙拉著如雨趕到月兒身旁,三老會掌管教務數十年,城中從上到下定都有根深蒂固的擁護勢力,所以要想把他們挖出來實在不易,不過想來他們也在等待一個最佳的機會,所以我懷疑兩人剛才都暗藏一側。這次刺殺失敗的原因首先是月兒先警覺了金鈴,其次是那拿暗器的女人死的太快,不然金鈴若被纏住,這些人本來就抱著死志,說不定真躲不過那漫天飛雨,就算只是受傷,可能也躲不過霜雪和明月最後的雷霆一擊,不過他們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所以只能藏起來,現在卻給了咱們一個打擊隱藏勢力的借口,金鈴當然不會白白放過這個機會。

  月兒、如雨和我三人在房間裡東拉西扯的慢慢閒聊,像這樣規規矩矩坐下來好好說話的時候還真不是很多,兩女都甚是歡喜。如雨對武功興趣極大,不久就轉了過來,月兒和我輪番向她講述,如雨神情雀躍,恨不得跳起來演練一番,時間飛快的消逝,門前輕輕的腳步聲響起,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恭敬地道:「婢子們求見神君!」我道:「進來。」門外輕輕應道:「是!」接著走進來四個秀麗明媚的少女,當先一人手捧著把雪白劍鞘的長劍,一人捧著個木盒,一人捧著兩個畫卷,一齊跪下道:「婢子梅、蘭、竹、菊拜見神君!拜見月神妃,雨神妃!」

  我對月兒和如雨呵呵笑道:「月神妃、雨神妃,這稱呼還蠻好聽!」二人抿嘴微笑,我對這四個少女笑道:「你們起來吧,誰讓你們來的?」領頭那身材苗條、起伏有致的秀麗少女道:「婢子小梅回神君的話,是教主讓婢子們來服侍神君……」

  我笑道:「這幾樣東西是公主讓你們帶過來的嗎?」三人奉了上來,小梅恭聲道:「回神君的話,是教主讓奴婢們帶來的,教主說,這寶劍名玄珠劍,木盒內是神君要的東西,兩冊畫卷是霜雪和明月長老的畫像。」

  我將兩副畫卷打開,果然是一男一女,兩人都已年近半百。繪畫之人畫工了得,畫中人栩栩如生,相當傳神。明月年輕時定也相當漂亮,現在雖入中年,仍顯得很是雍容。霜雪倒像個教書先生,面容清朗,神態灑脫。月兒和如雨都湊過來觀看,一面默默記憶。

  我放下畫卷,將寶劍抽了出來,果然鋒利明亮,劍鋒隱隱透著股沁人的寒意,妙的是劍身輕靈適合女子使用。劍柄末端有顆晶瑩閃亮的小巧玄珠,甚是漂亮,似乎就是這劍名稱的由來,揮舞了兩下,頓時寒氣大盛,我嘖嘖稱讚,甚是歡喜。

  如雨奇道:「爺,公主怎會送把劍來?」我瞪她一眼道:「你說為何要拿把劍來?」

  如雨露出漠然神情,我心中暗笑,不能說她不聰明,只是缺乏急智,和月兒的精靈剔透不同。月兒笑倒在她身上,道:「雨兒,你真是鐵石心腸,這劍定是給你的……」如雨歡喜的「啊」的叫出聲來,嬌媚地瞟了我一眼,眉開眼笑地接了過去仔細打量,頓時愛不釋手,眼波流轉暱聲道:「相公……」我笑道:「要謝就謝公主吧,你謝她相公不會罰你的。」月兒咯咯嬌笑,如雨頓時霞飛雙靨,艷光四射,我含笑欣賞了一番,對那四個少女道:「你們下去吧!」小梅應了一聲,四人轉身離開,月兒對我笑道:「好標緻的四個美婢!」我微微一笑,打開那木盒,裡面躺著四張薄如蟬翼的物事,想來便是金鈴所說的人皮面具,此外尚有許多易容用品。如雨和月兒大感好奇,一起湊過來觀看,我仔細研究著木盒內各種東西的作用,大是感歎,若由這些輔助用品結合人皮面具,的確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我依次戴上四張面具,月兒和如雨嬌笑連連,好似看唱戲的變臉一般。

  其中一張是個相貌威武、三十出頭的大漢面容,一張卻是面目猙獰的黑瘦模樣,還有一張是神情淡漠、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相貌,最後一張的五官卻相當俊秀,簡直比如雨扮成男子後還要英俊幾分。三人商討了一番,均覺第三張面具最是適合神君身份,我便仔細研究這張面具的完善之道,花了約個把時辰,終於掩蓋住絕大多數破綻。我戴上面具模仿中年男子的舉止言談,月兒和如雨不斷提出意見,最後連我自己都感覺好像真的已步入中年。

  中午時候金鈴回府用膳,看到我的裝扮後愣了一愣,笑了起來。如雨立即上去致謝,金鈴攬住她斜覷著我笑道:「可不用謝我,鈴姐這是還前債……」月兒好奇問起,金鈴便把在長安對付黃山谷松那晚的事說了出來,又對如雨笑道:「若不是顧全聖教的顏面,當晚你相公便已給你找了把寶劍!」月兒銀鈴般的笑出聲來,如雨俏臉微紅,神色歡喜地瞥了我一眼。飯罷品過茗,金鈴對我作了個眼色,走進內堂。我跟了進來,金鈴見四下無人,竟走前偎入我懷中,與平日矜持的舉動大相逕庭。我摟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微微訝異地低頭看向她,她粉頰微紅道:「小破,今兒可多虧了有你……」我笑道:「聖教主乃天命所歸,自有神明庇護,定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金鈴嫣然一笑,道:「這事的確可以用來宣揚宣揚……」又摟緊我道:「相公,賤妾越來越覺得你才是我的天命,你才是庇護我的神君!」我撫摸著她的臉蛋愛憐地道:「今兒是怎麼了?和往常大不相同。」金鈴幽幽地道:「賤妾今日在生死關頭突然想通了許多東西,放下了許多包袱……」我柔聲道:「無論怎樣,只要你高興就好!」她靠到我肩上,玉手在我腰上重重擰了一下暱聲道:「你用的著這樣一直哄我嗎?」我緊緊摟住她,大手在她的背臀上溫柔撫摸,金鈴立即情動起來,扭身道:「教中事還挺多,你放過我吧!」我嘻嘻一笑停了下來,金鈴笑道:「你見過梅蘭竹菊了?她們可都是千中挑一的美女……」我笑道:「你想做什麼?」金鈴笑道:「她們是我給神君挑的婢妾,你喜不喜歡?」我笑道:「你可一下子乖的過了頭,難道你不嫉妒?」金鈴面紅道:「誰讓你那麼厲害?」我用力在她大腿內擰了一記,邪笑道:「莫忘了你還欠我什麼!」她錯愕道:「還有什麼?」我撫摸上她渾圓的玉臀,手指輕輕在菊花蕾上點了一下,金鈴頓時火燒起來,大力捶了我胸前一拳,我狂性大發,猛地吻上她白皙的粉頸,一手用力握緊柔軟的乳峰,一手在豐滿的玉臀上揉捏。金鈴不由「啊」的叫了出聲,掙扎了兩下就綿軟下去,我緊緊抱住她的屁股,把堅硬的玉莖牢牢頂住她柔軟的小腹,一面重重吻上櫻桃小嘴,金鈴被點燃了慾火,也狂野的回應,腰肢扭動,下體不住摩擦著我。我把她翻過身抱住,玉莖頂住柔軟的玉臀,雙手用力揉捏她豐滿的酥胸,沉聲道:「我今晚就要!」金鈴桃腮暈紅,陣陣顫抖,喘息道:「是……」我一手探入她的衣襟,用力捻住腫脹變大的蓓蕾,一手插入她兩腿之間。她突然按住我的手大力戰抖起來,弓起身子又軟了下去,我大訝將她抱起,湊到她耳邊笑道:「怎麼了?」金鈴輕輕的哼著,身子兀自微微顫抖,神態慵懶,卻又無比舒適,一時說不出話來,我嘻嘻一笑,輕輕吻著她的臉蛋,一手探入她的下裳,兩腿間一片火熱潮濕,我溫柔地撫摸著濕潤的蜜唇,金鈴敏感的顫抖起來,按住我的手暱聲道:「爺……」我抽出手,將粘滿晶瑩蜜汁的手指送到嘴裡品嚐,她的呼吸突然變的很輕,水汪汪的鳳目露出異樣神情,身子掠過一陣熱潮。我含笑望著她,她玉面緋紅,「嚶」的一聲轉身要逃,我一把抓住她抱在懷裡,笑道:「不逗你了,刺客的事查的怎樣?」金鈴慢慢靜下心來,道:「跑掉的四個被殺了一個,其餘全被抓住了……」我奇道:「沒有自殺?」她搖頭道:「那三人似乎都被嚇破了膽,問什麼答什麼,不過和李七說的大同小異,沒什麼價值,三日前看守城門的主管死在了家裡,這線索就斷了。被殺的那家人也已找到,聖教幾十年沒有教主,以前巴結三老會的人太多,很多人都有嫌疑,城內已戒嚴,沒我的批准誰也不准離開,我打算明早讓你會見在總壇的長老和護法……」我知道她想借助攝魂大法,笑道:「不若下午就開始吧,也許能挖出霜雪他們來!」金鈴點了點頭,省起一事皺眉道:「鈴兒前幾天聽說我要回來,就離開了總壇,阿火說她往南去了,這蠢丫頭,我若要收拾她,還逃得掉嗎?」我拍拍金鈴的香肩道:「她不是怕處罰,是羞於見你,我想她也是不無悔意……」金鈴歎了口氣,我轉移話題道:「三大明王都是忠心聖教,本來對神君就心存敬畏,所以攝魂大法的效果突出,不過這些長老護法會與什麼反應我卻不能預見……」

  金鈴訝然道:「怎會這樣?」我苦笑道:「我修煉攝魂大法的方法和原來那秘籍大不相同,聖教關於攝魂大法的記錄也少的可憐……」她道:「那怎辦是好,可不能讓人發現咱們的企圖。」我思索了一下,笑道:「讓月兒在一旁幫我,她迷人的功夫可比我好些,就算不能達到三大明王那樣的效果,至少也能鎮住場面,咱們先用枯木試試!」金鈴嬌笑道:「誰碰到你們倆可真是倒了大霉!」我笑罵道:「胡說八道,小心我打你屁股!」

  金鈴霞飛雙靨,啐了一口道:「沒正經的……霜雪和明月咱們究竟應該怎麼辦?」

  我微笑道:「各地的教眾難以短時間作出調整變動,咱們最應該擔心的就是霜雪和明月躲在暗處使壞。只要讓他們覺得還有機會奪回總壇的權力,兩人就不會冒失行動……咱們先不要撤除他們的身份,要各地分壇發出消息,召兩位長老回總壇議事……」金鈴又大又長的鳳目露出一絲笑意,抿嘴道:「你這人的心機實在深沉,難道是你師傅教的嗎?」我笑道:「崑崙絕頂上哪裡去找弄心機的地方,我是下山後才慢慢學會的……」金鈴沒好氣地白我一眼,嬌媚地道:「但他們定不會回來自投羅網的!」我笑道:「所以大家都知道錯不在咱們,無故不回總壇協助教主,拖得一日兩人在教中的威望就不如一日,如此就算以後兩人幹出什麼事,大伙也只會痛恨他倆,不會罵咱們無能……」金鈴嗔道:「誰敢說我無能?」我笑道:「若霜雪不斷狙殺咱們各地分壇弟子,而咱們又制止不了他,教中恐怕難免會有人埋怨教主吧!」金鈴點頭道:「但你說的法子終還沒徹底解決問題所在……」

  我點頭道:「若他們再無力動搖你的地位,也許就會轉暗為明支持叛出總壇的地方,那時咱們就有機會了!」金鈴點頭道:「不錯,巴蜀主事高山長老當年和霜雪爭執後才叛出總壇,如今由我主事,未必一定要靠武力才能把巴蜀再度納回總壇屬下,而霜雪與河北和浙江的關係很密切,咱們就先河北,再四川,然後看霜雪和明月怎麼辦……」

  我回到大廳,月兒和如雨都拿眼瞧我,我笑道:「怎樣?」如雨俏臉微紅移開目光,月兒嬌笑道:「不怎樣,相公是大壞蛋,咱們早知道了!」我嘿嘿笑道:「月兒,你竟敢誹謗相公,難道不怕被打屁股嗎?」月兒媚然而笑,上來拉住我的手臂,我說出了下午的安排,又對如雨道:「雨兒,你也和咱們一塊去。」

  如雨訝道:「賤妾能幫什麼忙?」我道:「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我不放心……」

  月兒嘻嘻嬌笑,如雨嬌羞地垂下頭去。

  待金鈴更衣出來,眾人往外走去,她訝然道:「雨兒也去嗎?」月兒搶著道出緣由,金鈴瞟了我一眼笑道:「你可當真情深款款!」我微微一笑,道:「你們三人都是我的寶貝兒,我對你們並無分別。」月兒握緊了我的手,金鈴嬌媚地看了我一眼領先而去。

  大街上又恢復了繁華景象,只是有了許多警戒的人。這城並不是很大,但顯然經過一番精心規劃,道路寬敞整潔、建築分佈合理,一切似乎井井有條。金鈴說,這城名稱仍是白石鎮,始建於百年前,本來是教中弟子避世隱居的地點,後來某屆教主突發奇想,要在這裡逐步實現聖教夢想中的極樂天地,經過後來幾代弟子的苦心經營,終於初具規模,再經幾十年的發展,目前共有六百戶人家,其中絕大多數世代均是聖教教徒,而遷到谷外白石鎮上的幾十戶人家,也是避人眼目的手段,至於設於城內的地方官府,則是應付外界的工具,從初建時便已上下疏通,早全是聖教自己的人。我大歎聖教手段非凡,竟然開闢了這類似桃花源的所在,既處於人世之中,又獨立於人世之外,難怪金鈴會說這裡是大自在神君的天地,若這裡果真能稍象教義中所說的極樂天地,也可解釋為何聖教可以生存幾百年。不到一刻四人來到遙遙正對白石堡大門的一所大院,這裡才是聖教總壇發號司令的地方,四周戒備森嚴,佈滿了明暗樁,出入都需要出示聖教身份令牌,尋常教徒根本不從這裡過,帶領盤查的竟是臨潼分壇的季航,想來金鈴將他連同劉萬年一起調了回來。守門的人對金鈴相當恭敬,事實上白石鎮的人全都對她非常恭敬,雖然大街上每個人都做著自己的事,但他們瞧向她的目光卻充滿了忠誠和景仰,我現在已大致能領悟為何孔雀和馬頭明王當初臉上會露出莊嚴和拚搏的神情,因為他們想要的東西並不僅僅是夢想,這裡是他們心中的淨土,的確值得為之拚搏奮鬥。

  大廳內吵吵嚷嚷的聚集了十數人,孔雀和夜叉坐在廳首一言不發,冷冷的看著。我沒有刻意改變眼神,兩人見到我時雖然愣了一愣,但立即就認了出來。大廳內的人有的抱怨被限制了自由,有的聲稱遭到監視,也有的冷眼旁觀,神情各異,甚是好笑。

  金鈴領頭走了進去,廳內眾人頓時站起靜了下來,我不由暗歎聖教前輩英明,霜雪雖然主事多年,卻不敢明著改動教中傳統,所以此刻三大明王歸心,教主的威勢頓時蓋過一切。

  金鈴坐入椅中,神情清冷,儀態嫻雅,眾人一齊抱拳躬身道:「教主萬安!」

  金鈴淡淡道:「各位請坐。」眾人分別坐下,又偷偷打量如雨、月兒和我三人,金鈴微笑道:「這位是本教主此次外巡認識的神機先生,先生學識淵博、武功驚人,又有心皈依我教,你們快快見過!」

  廳中長老和護法不免露出訝異神色,孔雀和夜叉卻立即站起抱拳恭敬道:「孔雀、夜叉明王參見神機先生!」我微微點了點頭,那人皮面具雖然可以很好傳達面上的表情,可面具上原本的神態就很淡漠,當然不能喜怒形於顏色,金鈴待那些長老護法見過禮,又道:「先生學究天人,本教主有心借助他的才能查明今早刺殺一案,諸位可有異議?」

  一名鬚眉兼白的枯瘦老頭站起道:「屬下贊成將參與此事者一網打盡,但神機先生初來乍到,難免人事不熟,請教主選取更恰當人選!」

  這老頭身材矮小,可聲如洪鐘,餘音繚繞,功力相當不弱,金鈴微笑道:「霹靂長老請坐,長老之話很有道理,不過此次刺殺事件可能涉及頗廣,本教主正是要借助神機先生旁觀者清的優勢,至於人事不熟,我會派人協助先生。」

  那霹靂長老表面似提出異議,卻是向金鈴投誠,雖被駁回,但神態自若,似乎表示自己胸中一片坦蕩。另一人站起問道:「不知先生打算如何入手,屬下等也可配合……」

  我運功轉變聲線,以柔和低沉的聲音緩緩道:「雖然殺手及其黨羽精心策劃佈置,但仍是破綻百出,只需要各位配合在下,定能將叛徒一網打盡。」金鈴接道:「待會先生會與各位單獨傾談,自能找出蛛絲馬跡,凡我聖教赤誠弟子,均要衷心配合先生!」廳中眾人齊聲應道:「謹遵教主聖諭!」金鈴對我點了點頭,四人轉入內室,如雨找了間靜室自行打坐,金鈴道:「我看你對付幾個,好嗎?」

  我從懷中拿出孔雀送給我的玉簫放在桌上,笑道:「當然成,不過你可別被我對付了。」她呸了一聲,坐入我身旁椅中道:「先叫枯木嗎?」我搖頭道:「叫霹靂吧,你最好列張單子,把對聖教忠心的挑出來,這些人要好對付的多。」

  金鈴點了點頭道:「不用列單子,絲毫察覺不到異心的就四五個,一說便知,霹靂恰好也在其中。」我笑道:「好吧,咱們這本來就是攻心之術,讓有壞心的先疑神疑鬼一會,效果應該好些。」

  霹靂大步走了進來,見金鈴也在座,躬身道:「教主第一個便叫屬下,屬下倍感榮幸!」金鈴嬌笑道:「金鈴可不會懷疑您老,您老對聖教功勳卓著,又是看著我長大的……」霹靂微笑道:「屬下可不敢當,屬下份當為聖教竭盡全力!」

  金鈴笑道:「長老,叫你來並非是問話,而是讓你參見大自在神君……」霹靂神色大動,目光閃亮道:「神君在何處?」金鈴看了我一眼,霹靂訝然望向我,我平靜的注視著他,目中金光慢慢亮起,霹靂「啊」的一聲,撲通一下跪了下去,我愣了一愣,柔聲道:「長老請起。」他叩了三個頭站了起來,激動道:「屬下萬幸,終於在有生之年盼到了神君……」

  他心情激盪,我充滿迴盪磁性的聲音竟然沒有作用,只好道:「霹靂長老,仔細望著我的眼睛……」霹靂依言瞧了過來,我眼中金光大盛,他渾身一震,精神大振,目中精光大放,髯鬚無風自動,突然大聲道:「是,屬下萬死不辭!」我心中奇怪,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不過他的反應和孔雀和馬頭大有相通之處,便依法施為,等到我收回心法,他內心的激動已消退,目光中充滿了虔誠,我點了點頭道:「你要好好輔佐教主,別讓人傷害她……」霹靂敬仰地看向金鈴,大聲道:「教主乃天命所歸,屬下一定全心全意為教主辦事,就算粉身碎骨也絕不讓教主受到絲毫傷害!」金鈴俏臉微紅點了點頭,我呵呵笑道:「長老先退下吧,也許教主待會兒還有吩咐。」霹靂又跪下恭聲道:「是,屬下告退!」我皺眉道:「長老,你德高望重,以後不用行大禮……」霹靂甚喜道:「神君厚愛,屬下感激不盡!」我點了點頭,他頓了一頓,見我再無吩咐,這才緩緩退出。

  金鈴用力捶了我一拳道:「你這雙眼也太可怕了,把人弄成這樣!」我「哎喲」叫了一聲,揉著痛處道:「你真是塊木頭,我這樣賣力可全是為了你著想,你卻全然不懂我的情意!」她頓時霞飛雙靨,月兒抿嘴微笑,金鈴瞟了她一眼道:「雷霆這樣會持續多久?」我笑道:「不會很久,我這法子只會讓忠心的人更忠心,也不會壓抑他自己的想法……」金鈴道:「剛才雷霆的反應和早上李七怎的又不同?」我道:「對付李七的法子比較耗心神,那是徹底控制住他的心靈,他會害怕、痛苦,呆會對付那些不忠心的人興許會用上。」金鈴點了點頭,坐直道:「咱們繼續吧!」接著依次叫進來四五個人,我依法施為,果真沒發現異樣之處,這幾人都是忠心赤誠,事事以聖教為重,本來對教主和神君都是言聽計從。

  待最後一人退出後,金鈴道:「之後的便說不准了,你休息一會吧!」我搖頭道:「這樣施為用不了什麼精力,我也找到些門道了!」金鈴道:「什麼門道?」

  我笑道:「本來忠心的人要簡單的多,若是對有異心的人,這法子便會引起他的猜忌和害怕恐懼。」月兒奇道:「相公,這有什麼分別?」我笑道:「差別可太大了,孔雀對聖教是狂熱的篤誠,馬頭把聖教當成一種功業,而夜叉和剛才這四人則是出自對神君強烈的迷信,所以這些人都可說忠心耿耿,但一個人想要的若是權勢、富貴和聲名,甚至是一些更低劣的慾望,又怎麼能與他們相提並論呢?

  就算是馬頭明王的想法也不單純,當日我也不自覺的對他用了威嚇的手段,若是處置不當,害怕恐懼你的人就可能想要千方百計對付你……「月兒和金鈴陷入沉思,金鈴道:」那怎麼辦?說不定反而逼得他們投向外人……「我想了想道:」

  若是你今日沒什麼特別緊要的事,還是一直留在這裡吧,咱們恩威並用,能放過的暫時都放過,定要將他們弄的伏伏貼貼,月兒也看時機施展,讓他們始終迷迷糊糊,不知不覺全說出來!「金鈴思索了一下道:」我去佈置一下,看來這個下午最是關鍵,咱們讓霜雪一下把大籌碼全輸掉!「我點了點頭,她起身離開,我左右無事,將月兒拉來坐入懷裡輕憐蜜愛,弄得她面紅耳赤、嬌喘微微。片刻後金鈴走了回來,見到這一幕,面紅啐了一口,我笑道:」你又誤會我了,你看月兒現在這嬌媚模樣,誰還能抵擋住她的天魔妙相呢?「金鈴看了月兒一眼,也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我把月兒抱來坐在腿上,笑道:」先叫枯木這老傢伙,若是收不住他,算他倒霉!「金鈴點了點頭,若是收服不了,最好是殺人滅口,再給他安個罪名。

  枯木走進來的時候,正看到我的手撫摸月兒高聳的酥胸,月兒將天魔妙相發揮的淋漓盡致,枯木心中一陣狂跳,睜大眼睛盯住她暈紅的俏臉,神智一陣模糊,我用力握了月兒一下,她嬌弱的「嚶」的一聲,秀眉微鎖,神色苦惱,卻挺起酥胸微微擺動纖腰,枯木的神智更是恍惚,我運起心法,重重地冷哼一聲,他渾身劇震,大駭向我望來,我目中金光閃爍,妖異詭秘,他頓時如遭火炙,面容扭曲,神情痛苦,渾身不住顫抖,我牢牢鎖住他的心神,枯木的神情果然越來越恐懼害怕,我的眼神越來越凶狠殘忍,喝道:「大膽枯木,見到本神君還不下跪!」枯木應聲趴到地上,身體不受控制的陣陣戰抖,咚咚叩頭顫聲道:「屬下該死,屬下該死,求神君恕罪!」我惡狠狠地道:「抬起頭來看著我!」枯木望向我,眼裡儘是恐懼之色,我目中異芒暴漲,厲聲一字字地道:「你竟敢背叛聖教!」枯木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咚咚磕首,我冷冷道:「把你背叛教主、背叛聖教的事全交代出來,少了一件,我讓你不得好死!」

  枯木被帶下去的時候好似變成一堆軟泥,他將大小事情全交代出來,到後來更是痛哭流涕,甚是淒慘。今早的刺殺果然是霜雪安排,當時霜雪也在城內,但刺殺失敗後就不知去向。接應殺手的就是枯木的兒子青松,夜叉的弟弟也是故意被他打殘廢,意圖激怒夜叉,最終目的是取代她的明王地位。枯木的一眾黨羽也全部暴露,咱們一下有了明確的目標,便著重針對他的黨羽進行審問,逐步挖出他們的全部勢力,本來一件毫無頭緒的事就這樣水落石出,歸根到底霜雪還是低估了我的攝魂大法。據說明月似乎和霜雪有了分歧,所以這次刺殺行動她沒有參加,這倒可堪利用。審問枯木幾乎花了一個時辰,金鈴又出去佈置安排,外面氣氛定是相當緊張,接下來進來的人神情都很是慎重,咱們酌情處理,能包容的就包容,鼓勵勸勉,盡量減少波動,但也發現聖教內部漏洞百出,要替換的人太多,難免會讓人產生「一朝天子一朝丞」的感歎。等到最後處理完畢,已是華燈初上,月兒和我雖然內力還很充沛,但心神難免消耗過大,面容都有些憔悴。經過一下午的調整,總壇可說是達到了有史以來最齊心合力的時刻,金鈴的威信更是如日中天,找不到絲毫異議。

  回到住所,眾人匆匆吃過晚飯,我把月兒摟在懷裡,靠在椅中閉目養神,如雨走到身後輕輕拿捏我兩側肩上的肌肉,陣陣舒適傳來,我不由睡了過去。醒來時已是半夜,想不到精力和心神的消耗比想像中還要厲害。月兒猶自在我懷中睡的香甜,如雨在床上盤膝打坐,金鈴就坐在我身旁椅中,一轉頭便遇上她脈脈含情的目光,我微微一笑,她卻臉紅垂下頭去。我想起早先說的話,心中不由一蕩,把她輕輕抱起走過去放在床上。我坐上床沿,只覺得精神飽滿、興致勃勃,微笑道:「鈴兒,過來!」金鈴神態忸怩,霞飛雙靨,卻依言走了過來,果然與往日不同,我把她拉來坐到腿上,吻上她的小嘴,雙手在她週身撫摸揉捏。金鈴輕舒玉臂抱住我的頸項任我輕薄,嬌軀微微顫抖,我扯開她的衣襟露出一側豐滿堅挺的乳房,低頭將挺翹柔軟的乳峰含入嘴裡,殷紅的葡萄在口中腫脹膨大,我含住了輕輕嚙咬,金鈴低聲哼了起來,嬌柔的呻吟讓人意亂情迷,我用堅硬的肉棒不斷擠壓著她柔軟的玉臀,一手伸到她兩腿間撫摸,她更是情動,伸手用力握住了我,我見時機已到,把她放在我兩腿間,她微微一愣便即明白,玉容飛紅,卻替我解開了束腰寬帶,我把下裳褪到大腿,玉莖頓時彈了出來,金鈴桃腮暈紅,神態嬌媚,身子卻掠過陣陣熱潮,這當然瞞不過我,我按住她的螓首緩緩讓她湊向肉棒,她握住了根部,低頭柔順地含入嘴裡,尖端頓時被溫暖濕潤包裹,我舒服的吐了口氣,取下她的玉簪和束髮,蓬鬆黑密的長髮頓時傾瀉下來,陣陣髮香飄逸。我撥開長髮露出她的俏臉,審視著我的巨大在她鮮紅櫻桃小嘴的進出,金鈴瞟了我一眼,靈巧滑膩的香舌靈蛇一般用力纏了上來,我不由敏感的一顫,低哼了一聲,她的眼中露出笑意,指甲掐了我的大腿一下,我笑罵道:「想不到你也是個小妖精!」她又飽含笑意的瞟了我一眼,眼神中竟然充滿了從未有過的妖媚,然後擺動螓首大力吞吐起來。酥麻的快感頓時將我包圍,我閉上眼撐住床沿盡情品味,舒服的不住歎氣,金鈴吞吐的更是賣力,但技巧終究太過單調,遠遠不如月兒,我扶住她的頭緩緩拔了出來,肉棒上儘是涎滑的唾液,拉出許多晶亮的細絲,她急促的喘息,一面注視我的神色,我撫摸著她嫩滑的臉蛋笑道:「寶貝兒,你做的很好!」金鈴頓時大羞,又掐了我一下,我脫去她的衣衫,讓她分開腿撐住床沿,起身走到她身後,她的臉就像塊紅布,看了一眼月兒和如雨,見她們仍未醒轉,似乎要好受了些,回頭低聲道:「爺,你要慢些,你太大了……」我忍不住笑道:「我什麼時候直搗過黃龍?」金鈴頓時紅了臉,又抿嘴笑了起來,我仔細打量她的神色,微笑道:「鈴兒,你果真是大不同了!」她嬌羞道:「別說了……」我點頭笑道:「對,辦正事要緊!」金鈴玉腿跺了一下,她背對著我良久,我卻一直未有舉動,更覺羞恥。我笑道:「鈴兒,歡好便是歡好,難道還要計較什麼姿勢的優雅嗎?」金鈴暱聲道:「但是這樣子真的很羞人……」我微笑道:「這姿勢讓你將最沒有防備的身後和最脆弱的下體袒露在我身前,所以你會覺得相當不妥……」她低聲道:「誰要防備你呢……」我伸手撫摸豐滿的玉臀,微笑道:「這是習慣的問題,你一直居高臨下,而這是個臣服的姿勢,所以……」金鈴回頭抿嘴笑道:「一個姿勢你也有這麼多道理,賤妾願向神君臣服……」我微笑道:「最臣服的姿勢應該是這樣……」一手按下她的纖腰,一手抬起玉臀分開她的大腿,她嬌嫩柔弱的桃源頓時呈現在眼前,金鈴「嚶」的一聲俯下了頭,我用手指撥弄著兩片飽滿濕潤的蜜唇,笑道:「說到禮教道德,我說個笑話給你聽吧!」金鈴「嗯」了一聲,也不知是贊成還是反對,我不管她,手上一面動作,一面笑道:「以前有個做官的人手上得了疥癬,他的上司嘲笑他,這人就道:」長官莫笑,這疥癬隱含了五德之理,其他的病都趕不上它。『長官奇道:「怎的說隱含了五德?』這人道:」這疥癬不長在人的臉上,這是「仁」呀;喜歡傳染給別人,是「義」呀;它要人叉起手來搔癢,這是「禮」;生長在人的手指內側,是「智」;它定時發癢,這是「信」呀!『那長官聽了頓時大笑,不再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