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指天下 第二章 採花淫魔

  走下閣樓,鐵浪都覺得自己像在做賊,問道;「伯母,就這樣子搬出去應該沒事吧?」

  「沒事的,有我在,平哥哥已經去了軍營。」拎著包袱的海露走在鐵浪前面,像是在替鐵浪壯膽。

  一出將軍府,一輛馬車早已等在那兒,海露先上了馬車,並小心翼翼地和鐵浪一道將女兒抱進車內,鐵浪又去叫來小月、施樂和葉夢嵐,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

  對於小月、施樂,海露倒是見過面,至於這個蒙著面紗,身段嬌嬈,舉止十分優雅的神秘女子,海露倒是不知她的來歷。吩咐車伕趕往南門,海露問道:「悔兒,你還未介紹這位姑娘?」

  「她叫……」鐵浪腦子一轉,脫口而出:「葉羨霓,她叫葉羨霓,是我的好朋友。隱「羨霓姑娘,可否以真面目示人?」處處機警的海露不希望有個不知來歷的人和他們同行,萬一出事,想挽回是絕不可能的了。

  鐵浪附到海露耳邊,小聲道:「她自小唇裂,就鼻子上面長得有點像人,伯母這樣子會讓她很難堪的,因為她武功了得,我才會讓她一塊南下,這樣子我們就更安全了。」

  海露臉色有點難看,似乎難以想像那張看起來非常貌美的臉,竟然如此的醜陋,就道:「姑娘哪裡人?」

  怕葉夢嵐露餡,鐵浪搶話道:「她是世外高手,到處流浪,居無定所。」

  「家鄉呢?」海露又問道,看來不把葉夢嵐摸清楚,她是不會罷休。

  鐵浪汗流浹背,完全不知道海露如此囉嗦,不禁覺得應該讓葉夢嵐到城外等才是上上之策。

  起初葉夢嵐有點尷尬,調整片刻便適應了車內氣氛,開口道:「小女子韶州人,知追侮要南下,便順道而行,如有什麼不妥,還望多多包涵。」

  聽著葉夢嵐那嚶嚀軟語,海露似乎很難將她和世外高手聯繫一塊,不管是不是,海露只希望他們此行能平安,心知自己太囉嗦了,就不想再打探下去,道:「一路上還麻煩你照顧侮兒和我家小女半雪。」

  「出門便是朋友,一定要的。」葉夢嵐點頭道。

  到城門口,海露吩咐了聲,城門徐徐打開,車伕鞭子一甩,駿馬驚鳴了聲後,朝前方飛奔,跑出兩里多,海露就讓車伕停下,看了眼懷裡熟睡著的女兒,囑咐道:「一定要照顧好雪兒,她出事,我唯你是問,知道嗎?」

  「伯母放心,我絕對會讓雪兒很舒服的。」鐵浪眼裡閃過一絲淫邪之光。

  「他絕對會的。」施樂癡癡一笑。

  「嗯,我先下車了,保重,諸位。」讓葉夢嵐抱著女兒後,海露又反覆交代幾句才下了車。看著駛上官道的馬車,海露非常的不捨,又有點無可奈何,冷風拂面,打了個哆嗦,海露回頭折返,打算去軍營看看他們兵力的部署情況。其實今天送走女兒還有另一個原因,俺達的長子辛愛率領五萬騎兵在龍嘯關附近安營紮寨,似有決一死戰的可能性。

  顛簸來顛簸去,徐半雪終於被晃醒了。起初徐半雪以為自己靠在娘的胸前,又覺得有點不對勁,娘身體好像沒有這麼的香,加之世界彷彿一直在搖晃,徐半雪睜開了眼,落入視線的是一蒙面女子,已經閉眼休息,目光一斜,徐半雪看到鐵浪正對著她淫笑。

  「雪兒,日上三竿,你才醒來啊。」鐵浪調侃道。

  片刻沉寂。

  「啊!」

  徐半雪歇斯底里喊叫著,已經睡去的三女都被她那大嗓門嚇醒了,車伕更是勒住韁繩,得到鐵浪命令後,才繼續驅車往前。

  「我怎麼會在這裡?」徐半雪叫出聲,都覺得自己落入了狼窩。

  「你娘覺得你應該去見見世面,所以就讓我帶你出城了。」鐵浪聳了聳肩膀。

  「不可能,我娘怎麼可能……」徐半雪忙拉開窗簾,望著已經被無岷山擋住一大半的獨石城,徐半雪嚇得連話都說不出,又看了看乳房超級豐滿的小月和施樂,以及輕輕抱著自己的蒙面女子,徐半雪忙叫道:「我要回城裡!我不要南下!」

  「你不是說你很想去見你外公嗎?剛好我送你去嘛。」鐵浪嬉笑道。看著驚慌失措的徐半雪,他覺得非常好玩,手伸過去想摸一下她的香囊,卻被她揮開了。

  「我要回家!」徐半雪喊道。

  說話很直的施樂開口道:「那你跳下馬車啊,又沒有人阻止你。」

  「你以為我不敢跳嗎?」徐半雪怒道,大小姐脾氣的她非常容易被刺激到。

  這時,文靜的小月語道:「雪姑娘,這裡下車不安全,若碰上壞人,那就糟了,還是和我們到江南一帶吧,聽說那邊有魚吃。」

  「我又不是沒有吃過魚!」徐半雪叫道。

  「雪兒,你年齡就和我兒子差不多,這一路我會照顧你,不會讓相……不會讓楊公子胡來的。」葉夢嵐安慰道。

  「真的?」徐半雪有點不相信和鐵浪在一塊的還有好人。

  「我們打勾勾。」葉夢嵐就伸出小指頭。

  「嗯!」徐半雪馬上和葉夢嵐打勾勾。

  鐵浪正在偷樂,暗暗道:夢嵐是我的女人,你和她打勾勾有意義嗎?你絕對會被我騎在身下好好爽一把的!

  斜陽西下,馬車總算到達京師,通過關卡後,他們便去找客棧休息。

  鐵浪本想要四間上房,卻只有三間,小月、施樂一間,葉夢嵐、徐半雪一間,他則要和那個俗裡俗氣的車伕一間。

  草草吃過晚飯,就各自回房間休息了。

  「楊公子,你睡床,我睡地板就可以了。」車伕倒是很客氣。

  鐵浪其實也很贊同,卻又覺得自己以後如果當上了皇帝,車伕又在民問宣傳自己的禮讓,那該多好,所以就客氣道:「你趕車一整天了,要好好休息,要不明兒沒有精力,所以還是你睡床上吧。」

  「我是下人,沒這權利。」車伕繼續客氣著。

  「好了,就這樣子說定了,你就別和我爭了,要不一個晚上咱們倆都要一直在這客氣著了。」鐵浪說道。

  「那謝謝楊公子了,棉被你拿去蓋,我這衣服暖和呢。」

  鐵浪正要說話,卻聽到外面傳來急促且雜亂的腳步聲,怕她們出事,鐵浪忙推門而出,四女也站在外面,看著樓下那些往外面湧的人。

  「怎麼了?」鐵浪問道。

  「下去抓個問問囉。」施樂聳了聳肩膀,她很想泡在水裡,卻一整天都沒有泡到,讓她有點疲備幯了,更覺得喉嚨乾燥得不行。

  「你們在這裡別亂跑,我下去看看。」囑咐了句,鐵浪下了樓,走出去。

  「發生了什麼事?」鐵浪忙問在門前踱步的店小二。

  「死人唄。」店小二看上去一點都不慌張,卻一直往前眺望,補充道:「最近京師隔幾天就要死一個人,死相之慘啊,保證你看了會好幾天吃不下飯。聽說今天又是禮部尚書徐階家的丫鬟死了,看來不久就要輪到他的千金大小姐囉。」

  「又是?」

  「壞化魔也許就壴勖管宦之家的女人吧。」店小二甩了甩毛巾,繼續招呼著客人。

  鐵浪對徐階這人不怎麼熟悉,卻知道他是明代一位大功小惡的官,最後好像還成功推倒了嚴嵩父子,嘉靖死後,他輔佐穆宗朱載垕為帝,這會兒鐵浪倒想去看看徐階到底長什麼模樣,又覺得他家老是死女人似有蹊蹺,更想去看個究竟。

  不說趨炎附勢,和徐階會面還是有必要的,說不定以後徐階輔佐成皇的人是自己,而不是穆宗呢?

  讓四女回房間休息後,鐵浪走出了客棧,問清楚徐階府邸位置,鐵浪便興沖沖的前往,順便瞅瞅睬花魔的傑作,難道真的會讓人吃不下飯?

  徐階府邸前門已經被重兵把守,正將那些吃飽了撐著的老百姓往外趕,不讓他們接近。鐵浪直接飛到了護牆之上,見院子空蕩蕩的,後院倒是喧鬧不已,就

  沿著護牆而走,飛到屋簷之上,坐在那兒往下看。

  「一定要查出這採花魔到底是誰!」一名看似臨近五十,一身火紅繡著踏雲麒麟官服的老者甩袖道。看他的官服,鐵浪知道此人一定是禮部尚書徐階!

  「不用查了,絕對是嚴嵩那狗東西派人幹的!」

  「我同吏部尚書嚴嵩嚴大人關係向來和善,不可亂言!」徐階義正嚴詞道。

  「爹!難道你要等到我們家的人都死光了,你才會覺悟嗎?」徐階之子徐瑛怒道。

  「這沒你的事,你退下。」徐階擺手道。

  「你應該為黎民百姓考慮才對!竟然和奸臣為伍!他現在欺負到我們頭上,你還袒護他,我實在看不起你!」徐瑛叫了聲就跑開了。

  鐵浪知道徐階是一個城府極深者,大善小惡,更懂得掩藏內心想法,是一個非常明智的人,比起他,他的兒子徐瑛就顯得衝動多了。

  「先把屍體抬進房裡,再叫下人去買口上等棺材,將她葬了,順便拿兩百兩銀子給她的家人。」徐階吩咐了聲便邁步離開。

  好奇的鐵浪可沒有這麼快走,等到只剩兩名下人守著房問,鐵浪便掰起一塊瓦片,往拐角一丟,一名下人忙跑過去看,另一個也往前走了幾步。鐵浪則悄悄跳下去,推門而進,順手把門合上了。

  下人忙回頭,臉上都冒出了汗水,他似乎聽到了門內有聲音,又不敢進去看個究竟,只得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鐵浪看著地上那具蓋著白布的屍體,心中有點怕,又想看一看採花魔的傑作,就壯著膽子將白布拉開點,看到三寸金蓮,布鞋還沒有脫下,上面有幾許血跡。小腿皮膚細嫩,看來這女的皮膚絕對非常的好。再往上掀,鐵浪盯著她那勻稱大腿看了好一會兒,確定這丫鬢的身材絕對也很好,而且雙峰高聳,估計就是因為身材太好才被採花魔奸死的吧?不過為什麼要稱呼犯案的為採花魔,而不是採花賊呢?

  料想這會是一具裸屍,鐵浪不禁有點想奸屍了,這種釁罷欠芯頭也是一閃而過罷了。

  懷著十二萬分激動的心情,鐵浪索性將白布都掀開。

  「啊!」鐵浪驚叫出聲,連忙摀住嘴巴,嚇得都快尿褲子了。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一下人忙問道。

  「沒。」另一個答道,他其實有聽到。

  「嗯,我也沒有。」

  鐵浪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胃海翻騰,剛剛吃下的晚飯都快嘔出來。

  (真他媽的沒人性!你奸就奸,幹嘛搞得這麼噁心!)

  確實是裸屍,連腸子都裸出來了,陰部好像被巨大的東西活活撐閞,子宮早已裂開,肥嘟嘟的血腸掛在腰上。上半身每寸肌膚都被撕爛,那對血奶都癟了下去,就好像是被人強行壓進胸腔一般。

  看到這裡,鐵浪確實一點食慾都沒有了,以最快速度蓋好白布,人都有幾分傻了。

  鐵浪撫了撫胸口,大喘著氣,死都不相信有男人會做出如此噁心的事,要先姦後殺也不用殺得這麼徹底吧?還將那本是取悅男人的陰戶撕裂。

  鐵浪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兇手會被稱為採花魔了。嘔了一下,覺得嘴巴有點酸,就朝地下吐了兩口唾沬。

  「你有沒有聽到吐口水的聲音?」一下人扭頭問道。

  「沒有。」

  「應該沒有。」

  聽到房內兩次聲音,兩個下人心裡都沒有了底,生怕丫鬟死不瞑目,詐屍就完蛋了。

  知道門外下人都是膽小鬼,鐵浪乾脆直接拉開了門,娘娘腔道:「兩位進來爽一下吧,包您滿意。」

  「啊!」

  兩聲驚叫聲刺激著鐵浪的耳膜,當驚叫聲停止時,他倆都已經暈倒了。

  「真好玩。」嘀咕了聲,鐵浪已經走出房間,多看了屍體兩眼,鐵浪果斷地將門合上。

  正欲離開,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劍氣!

  鐵浪暗叫不妙,左腳一拐,迅速避開了劍氣,退後數步,扭頭一看,看到一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青衣男子正舉劍指著自己,倒也眉清目秀,只是唇角有一道傷疤,新長出的肉突出,導致上唇往上翻,不然絕對是一極品帥哥!也正因為他如此,鐵浪對他印象更加的深刻。

  「你就是採花魔?」青衣男子喝道,聲音近乎中性,似乎和他的鬍渣有點不相稱,如果沒有鬍渣,鐵浪絕對以為他是一個太黔,武功又這麼高,最起碼還是太監總管!

  鐵浪本想誇他長得有點帥,就是嘴巴丑了點,可他一語傷人,鐵浪有點不爽,笑道:「你這丑嘴巴抓不到採花魔也不用栽贓陷害吧?你看我哪裡像採花魔了?」

  「若不是,為何會出現於此?」青衣男子微挪腳步,好讓出手更加容易。

  「我吃飽了撐著就來悇這裡看看,想吐一點東西出來,這都不行嗎?」鐵浪鄙夷道。

  「放肆!」青衣男子怒叫出手,奔似野馬,揮劍如電,一股壓迫之息讓鐵浪有點錯愕。

  鐵浪根本沒有帶武器,只好信手扯來剛剛開花的小樹,注入內力,讓其韌性增加,用力擊向青衣男子的劍,一個體繞,如蛇般捲住劍身,冷笑一聲,鐵浪輕易奪走青衣男子的劍。

  噹啷!

  冷劍落地。

  「我沒空和你玩,我還要回去睡覺。」鐵浪扔掉小樹,拍了拍手掌,輕蔑一笑,正欲走開,青衣男子蹬步而追,拳風已臨鐵浪後腦杓。

  鐵浪單手抓住他的拳頭,還想靠內力震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卻覺得手掌瞬間麻痺,慌忙退後,身已貼在柱子上,再看手掌,出現四條青黑痕跡,正在擴散,看來已中劇毒。鐵浪忙封住手腕偏歷穴,防止毒性蔓延。

  「在下毒拳夏少楓!禮部尚書徐階大人的貼身護衛!」青衣男子似乎很得意,頓了頓,繼續道:「鼠輩也敢在此叫囂?」

  「暗箭傷人,你好樣的!」鐵浪怒道,幸好另一隻手還可以自由活動,要不真成落網之鱉了。

  「保護禮部尚書大人的安全是我夏少楓職責,不管用任何手段!」夏少楓已經拾起長劍,道:「快快投降,否則殺無赦!」

  「你以為你能抓得住我嗎?右手現在不好使,我左手照樣搞死你!」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早已離開的徐階突然和兩名護衛出現,打量了下鐵浪,便問道:「小兄弟,為何擅闖我府邸?」

  見是徐階,鐵浪拱手道:「在下楊追悔,從獨石城而來,路經京師,又聽說尚書大人家奴婢暴死,便前來查探,爾後與這位夏兄發生了誤會。」

  「何謂誤會!你這採花魔!」夏少楓叫道。

  「少楓勿多言,老夫自有判斷。」徐階突然問道:「你可是那位救了徐平將軍的楊追侮?」

  「正是在下。」鐵浪頷首道。

  「徐平夫婦境況如何?」徐階問道。

  「他們都挺好的,只是要鎮守獨石城,日夜都忙,還讓我代他們向您問好。」

  「呵呵,那他們的兒子怎麼樣了?」徐階又問道。

  「只有兩女,並無兒子。」鐵浪脫口而出,隨即明白這是徐階在試探他到底是不是楊追悔,看來在朝廷混久了的人真夠老謀深算的,隨時都要防止被他陰了。

  「呵呵,老朽糊塗了,少楓,這是自己人,還不賠罪,快快拿出解藥。」徐階非常熱情地走過來,握住鐵浪那只還算正常的左手,眉開眼笑道:「早聞楊兄弟足智多謀,以一己之力嚇退韃靼,後又單騎救將軍,又如此年輕,可謂國家之楝梁,幸能見面,老朽感到萬分榮幸。」

  「尚書大人客氣了,我不過是一介武夫。」鐵浪客氣道,感覺到徐階那雙枯槁的手撫摸手背的感覺,鐵浪都在懷疑這徐階是不是玻璃,幹嘛摸了這麼久還不放開。

  「快準備好酒菜,我要和楊兄弟好好喝上幾杯。」徐階催促道,又看著夏少楓,催道:「少楓,快拿解藥啊!」

  夏少楓心有不甘,可還是乖乖拿出解藥讓鐵浪服下。

  「少楓曾有向我提過你,說你是大英雄,他只能在府邸保護我這老骨頭,心裡很不舒服,呵呵。」

  夏少楓忙將頭歪向一邊,冷冷道:「我從來沒有說過。」

  「沒事,我習慣被人當偶像了。」鐵浪無恥道。

  往用膳房走去,徐階就問這問那的,搞得鐵浪都有點答不上來了。

  「小姐呢?」已經坐在餐桌前的徐階問丫鬟。

  「小姐身子不舒服,在休息,不用膳了。」

  「那少爺呢?」

  「少爺已經出去了。」

  「這不成氣候的孩子!」徐階歎氣道。

  「血氣方剛的,難免會有衝動。」鐵浪調侃道。

  「一失足成千古恨,老夫是不希望他走錯了路,要再回頭就難了。」徐階手一拂,便讓下人替他們三個倒滿了酒,道:「醉裡香,老夫多年都未曾入口,今日就與楊兄弟把它干了!」話落,他已經舉起酒杯。

  鐵浪順手舉起酒杯,見夏少楓臉色很差,便道:「毒拳兄,一起吧。」

  礙於徐階,夏少楓只得舉杯了。

  菜陸陸續續地擺上桌,鐵浪卻一點胃口都沒有,看著那些大魚大肉,鐵浪馬上想到裸屍的慘狀,再看那一然鴨腸,鐵浪都有點想吐了,撫了撫胸前,鐵浪直接放下了筷子。

  「莫非這菜不合楊兄弟胃口?」徐階問道。

  「不是,只是想到那婢女的死,我就一點胃口都沒有。」鐵浪也不和徐階繞彎子。

  徐階放下筷子,歎息道:「不到十日,府裡已死四名丫鬢,鬧得上上下下無寧日的,好幾個丫鬟都跑了。」

  「毒拳兄,你沒有看到兇手嗎?還是說兇手長得和我差不多?」

  夏少楓握緊筷子,淡淡道:「護衛不能進婢女的房間。」

  「繁文耨節而已。」鐵浪刺激道。

  「若不是尚書大人在,你早死在我拳下!」夏少楓冷哼道。

  「若不是尚書大人在,你早被我拿樹枝抽死了!」鐵浪也不退讓。

  見二人又吵起來,徐階只得做和事佬,調解道:「就當給老夫一點面子,在採花魔未抓到前,你們就互相謙讓吧。」

  「大人不計小人過。」鐵浪嬉笑道。

  「我也這樣子想。」夏少楓當著鐵浪的面夾起幾段鴨腸就塞進嘴裡。

  「你不覺得那很像後院那具死屍的腸子嗎?」鐵浪鄙夷地看著夏少楓。

  夏少楓嚼了幾下,又想到裸屍,忙側身,將鴨腸都吐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我應該等你吃下去再說的。」

  「我們先談談正經事吧。」打斷了鐵浪和夏少楓的爭吵,徐階繼續道:「這段日子,府裡不斷有命案發生,死狀皆相同,你們倆都應該看過,就不用老夫多描述了。兩天死一個,都是半夜三更發生的命案,有讓仵作檢查過屍體,結論匪夷所思,系非人類所為。」

  「難道是動物?」鐵浪插話道。

  「未看到採花魔,誰也不敢下結論,但就仵作驗屍而言,應該是一種長著長爪的怪物,又喜房事,老夫活了這把年紀,還從未聽說過有這種怪物。」

  鐵浪也喜歡做愛,但不會去殘殺女人,反而會好好的愛惜自己女人的身體,容不得她們受半點傷害,如今知道有這種變態的採花魔出沒,鐵浪也想將他揪出來!

  「如果專門找後院的丫鬟下手,那就加強後院的巡邏吧。」鐵浪建議道。

  「我還是那句話,我們不可能沒日沒夜地守著婢女,更不可能在她們熟睡時進入她們房問,所以此法行不通。」夏少楓立馬否決。

  「那你就每個婢女都配一個護衛吧,只尊雷疋正人君子,你還怕外面的人亂自猜測嗎?」鐵浪不以為然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按照你的觀點,你莫非覺得婢女的生命沒有名聲重要?試問一個人都死了,名聲又有誰會討論?就像後院那具屍體,你難道還會去想她活著時和哪個家丁走得很近嗎?」鐵浪批駁道。

  見他們又吵起來,徐階都有點無奈了,就知這兩人是不可能和平相處的,卻又都是人才!

  「若老夫估計沒錯,這兩天還將犯命案,老夫准許你們可以自由出入後院,也可以自由出入丫鬟的房間,希望你們能合力抓到採花魔。」徐階開口道。

  「兩天?」鐵浪有點遲疑了,他還要趕往瓊州,哪能在這裡待上兩天呢?

  「有問題嗎?」徐階問道。

  「勉強沒有。」鐵浪聳了聳肩膀,為了能抓到採花魔,這兩天鐵浪還是認了,還可以自由出入丫鬟的房間,說不定有一番艷遇呢?

  「那我叫下人安排房間給你住。」

  「不用了,我外面有地方住,我還有朋友一起來。」

  「那讓你朋友也住進來吧,這兒房間多得是。」

  「都是姑娘家,怕成了採花魔的目標,所以還是不麻煩尚書大人了。」鐵浪又向徐階敬了杯酒。

  「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笑死我了。」夏少楓刺激道。

  「這叫憐香惜玉,你懂個屁。」鐵浪鄙夷道。

  「老夫在,你們就和睦相處吧。」徐階知道他們又要吵嘴就忙道:「老夫今天早朝,嘴巴說干了,耳朵也快生繭了,現在還嗡嗡嗡的,所以你們就互相謙讓一下吧。」

  喝了幾杯酒,鐵浪還是喜歡調侃夏少楓,這男人雖然長著難看的嘴巴,對徐階倒是很忠心,鐵浪似乎想不到歷史上有這號人物,不過不是大惡大善之輩,一般都會被歷史遺忘的。不管自己地到來會不會被加載史冊,鐵浪只要能開心就好,又何必去在乎那麼多呢?

  和徐階說好明晚和後天晚上都會來府裡巡邏後,鐵浪就搖搖晃晃走出去,夏少楓還跟在他後面,誰叫徐階命令他要送鐵浪回客棧呢?

  走了一段路,鐵浪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夏少楓冷冷道。

  「我以後該如何稱呼你?如果直接喊你毒拳,這樣子會暴露了你的身份,那下次你和人打架,別人就不會願意接下你的拳頭了。」鐵浪打了個酒一隔。

  「隨便你吧,我都無所謂。」

  「我想想。」鐵浪在原地轉了三圈,手指著夏少楓的嘴巴,說道:「那我以後就叫你翹嘴巴,你看怎麼樣?」

  「隨便你!」夏少楓都想揍鐵浪了,想到自己的偶像竟然如此的挖苦自己,夏少楓覺得自己實在不該向尚書大人說出自己敬仰楊追侮這事。

  「翹嘴巴。」鐵浪喊出聲。

  「什麼事?」

  「翹嘴巴。」鐵浪又喊出聲。

  「你有什麼事嗎?」

  「翹嘴巴。」鐵浪第三次喊出聲。

  「到底有什麼事?」

  「翹嘴巴。」

  夏少楓只覺得有股悶氣在胸口堵著,很想揍鐵浪幾拳,無奈他是尚書相中的人,對於以後推倒嚴嵩父子絕對有幫助,所以就一直忍著。

  走進客棧後,鐵浪回頭對夏少楓笑了笑,道:「翹嘴巴,謝謝你送我回來,明晚咱們一起去那些婢女的房間走走,看她們穿了什麼。」

  「我不會像你這麼的不知廉恥!」扔下一句話,夏少楓便折返。

  走上二樓,鐵浪在三個房間前游移著,最左邊是車伕和自己的房間,懶得進去;中間是巨乳姐妹的房間,右邊則是夢嵐和徐半雪的房間。

  醉意上湧,鐵浪想去調戲徐半雪,又知這裡是京師,徐半雪要逃走還是很簡單的,要調戲也得到荒無人煙的地方,所以他就推開巨乳姐妹房間的門,走進去,順手把門合上。

  巨乳姐妹已經睡著了,氣息平穩,互相摟著,四顆巨乳壓在一塊,片片乳肉擠出來,讓鐵浪看得慾火焚身。

  坐在床邊,鐵浪伸手撫摸著躺在外邊的小月玉軀,雖隔著被單,手感還是那麼的好,鐵浪索性掀起被單,看著小月雪臀,白色半透明丁字褲緊緊壓著她那肥沃土壤,兩瓣粉紅色肉唇若隱若現,加之是側躺著,大腿壓緊,凸顯肉丘,肉丘就更顯得肥沃。

  喝了酒的鐵浪只想釋放性慾,所以手直接壓進小月肉丘內,輕輕滑動著。

  「嗯?」小月被嚇醒了,一見是色瞇瞇的鐵浪,她就鬆了口氣,繼續摟著姐姐,並沒有多說話,她向來沉默。

  鐵浪手滑動速度漸漸加快,小月喘息也加快了,輕輕蠕動如蛇嬌軀,想找到一種可以安靜體會下體酥麻的體位,不希望吵醒熟睡的姐姐。

  鐵浪拉閞丁字褲,看著那早已被蜜汁點綴得發著淫光的蜜穴,忍不住俯下身吻住,輕輕吮吸著,將小月那甜滋滋的蜜汁都吃進肚子裡。

  「唔……」小月哼出了聲。

  「怎麼了?」施樂閉眼問道。

  「沒事,姐姐。」小月臉蛋都有點紅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不敢告訴姐姐,鐵浪正在吻著她的陰戶。

  手在小月雪臀上壓了下,小月很懂事地將左腿壓在姐姐大腿上,盡量將下體展現在鐵浪眼前。

  鐵浪緩慢拉下小月那黏著蜜汁的丁字褲,褪至大腿處,便除掉下體衣物,淫龍高昂,已做好入穴的準備。

  鐵浪摸了摸小月蜜穴口,將蜜汁塗在肉冠處,利用人魚淫水的力量讓淫龍又硬挺幾分,然後就躺在小月身後。

  怕吵醒施樂這個性慾十足的女人,鐵浪就沒去摸小月巨乳,而是扶著淫龍在小月蜜穴口徘徊著。

  小月渾身燥熱,又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這種近乎偷情的刺激讓她忍不住更用力抱緊了姐姐,硬起的奶頭在姐姐巨乳上緩慢抹動,道道電流正刺激著她,不單單只是陰戶,乳房也像有電流掃過,非常的麻。

  睡得正香的施樂嘟喃道:「你別亂動,我要睡覺。」

  「不好意思。」小月忙開口道,全身僵住不敢亂動,臀部緊繃,似乎很期待鐵浪的插入,想起那天被鐵浪破處的劇痛,小月心裡又有幾分的害怕。

  前戲充足後,鐵浪慢慢挺動屁股,肉冠就擠進小月蜜穴內,為了不讓小月叫出聲,鐵浪動作非常的慢,並開始吻著小月的耳垂,更大程度上刺激著她的性慾。

  肉唇被淫龍擠得呈○型,並緊緊吸著淫龍,好像在抗拒著它的入侵,小月又痛又癢,人都有點迷失了。

  當一大半淫龍都插進小月蜜穴時,肉冠已經頂到她的花心,休息片刻,鐵浪就開始緩慢抽動,不管多麼的緩慢,狹窄蜜穴遇到怒勃淫龍還是吃不消的,所以蜜穴的主人忍不住哼出了聲。

  「唔……唔……嗯……噢……」

  施樂睜開了眼,還沒看到緊貼妹妹身後的鐵浪,看著小月那迷醉模樣,施樂問道:「小月,幹嘛這麼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