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家丁 第一章 家丁一天

  夢州首府夢城,繁華的大街,連綿的商舖,絡繹的香車,揮灑的金銀,好一幅盛世美景。

  一頂家丁帽,一襲家丁服突然冒了出來,在一大堆錦衣華服中分外扎眼,薄底家丁鞋略略一頓,一個小家丁隨即向一家最豪華的百貨商舖走去。

  「站住,狗與男奴不准入內!」守在門口的兩個護衛雖然也是男人,但對奴隸男可一點也不客氣。

  「真不讓我進去?」

  卑微奴隸身板兒單薄,瘦臉還算端正,可是無神的雙目浮現出呆笨氣息,平凡得讓人把他瞬間遺忘。

  「啪!」

  護衛的不層還未浮上眼目,一記耳光已突然打在了他們臉上,不待兩護衛有所反應,一塊權杖已擋住了他們的怒火。

  「雞雞那個東東,竟敢阻擋老子為知州大人辦事,不想活啦?」

  剎那之間,蠻橫的氣息好似水一般流過了小奴隸身影,囂張的光芒飛入了。

  他雙目,在那代表知州府的權杖照耀下,石誠瘦小的身形就似大山般巍然屹立。

  頭一斜,肩一歪,石誠冷冷地對兩個發傻的護衛道:「他娘的,傻站著幹什麼,還不給老子滾進去,把這些東西買齊了,不然……哼,知州大人把你們全砍了!」

  一張購物清單飄到了護衛手中,左邊護衛急忙衝進了百貨大樓,而右邊護衛則小心地陪著笑,為月府的「特使」搬來了太師椅。

  不到十分鐘,幾個店小二就把兩大袋貨物送到了小奴隸面前。

  石誠靠在太師椅內,翹著二郎腿,享受著狐假虎威的美妙滋味,「嗯,知州大人有令,一炷香之內把這些東西送進府中,不然就封了你們的鋪子!」

  一群店小二就像短跑運動員一樣衝向了月府,而小奴隸則一邊掏錢袋,一邊望著商舖管事道:「多少錢呀?」

  管事剛剛翻開帳本,一代惡奴立刻又自言自語道:「聽說大人最恨有人低買高賣,謀取暴利,要殺頭地!」

  「唰!」汗水一下打濕了古代大堂經理的背心,略一猶豫,管事咬牙道:「本店貨真價實,童叟無欺,就給……一百吧!」

  「嗯,不錯!」

  石誠隨手掏出了一張十兩的銀票遞給了管事,然後極度無恥地笑語道:「呵、呵……不好意思,老爺只給了十兩,剩下的你有空到月府來領吧;再見,記得來喲!」

  小奴隸揚長而去,一個魁梧的店小二怒不可遏,罵道:「呸,一個奴才也這麼囂張,咱們老爺與知州可是熟人,掌櫃的,要不我帶人半路教訓這傢伙一頓。」

  「不要惹禍!」

  原始大堂經理畢竟眼光不同,拉住衝動的同伴,歎著氣道:「前些日子,這奴才隨月府二小姐來過,算啦,那月二小姐比知州更難惹,忍一忍吧!」

  石誠哼著小調回到了月府,一過府門,他整個人瞬間收縮了幾分,帶著無比誠懇的目光來到了管家帳房。

  劈里啪啦一陣算盤響過,齙牙女管家雙目一瞪,「石頭,大膽,這些貨物最多只值三百兩,你竟敢虛報五百兩,來人呀,拎出去,扁,往冒煙兒的扁!」

  一千家丁左右一看,竟然沒人敢抓住瘦小的石頭;誰都知道,這新來的奴才雖然是九等家丁,但卻是二小姐「特別」關照的紅人,碰不得。

  石誠傻傻地一笑,撓著頭道:「何管家,二小姐說了,月府不能小氣,出外一定要給商家小費,這才能體現大人愛民如子的心情;呵呵……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小姐。」

  「你……」

  何管家與小家丁鬥雞般互瞪了片刻,氣得無話可說的齙牙最終還是把五百兩記在了帳上,末了不服輸地恨聲道:「臭小子,咱們走著瞧,不出十日,你就會滾蛋;別以為有二小姐罩著,老娘就收拾不了你!」

  石誠揣著銀票,帶著人畜無害的微笑離開了帳房,但小奴隸心中卻犯起了嘀咕:看這醜八怪的氣勢,不像是唬我,嗯,真是奇怪,月府怎麼用一個這麼醜的八婆當管家?看來以後要想過得輕鬆自在,這個障礙是必須搬開地;想到這兒,石誠不由咧嘴一樂,小虎牙瞬間閃閃發亮。

  「石頭,你還在這兒偷懶呀,二小姐找你好久了!」

  九等家丁還在盤算壞主意,兩個苗條清秀的俏丫環突然在他眼前出現,就從這一刻起,小奴隸一天的生活瞬間從天堂墜入了地獄。

  「撲通!」

  小奴隸被直接扔到了月二小姐腳下,他一邊暗罵幾個小娘皮,一邊對著逼到頭頂的那對極品巨乳道:「二小姐,你要的材料,小的已經買回來了。」

  「石頭,你這次又貪了多少銀子呀?咯、咯……」

  嫵媚少女秋波頻送,乳牛級的波浪誇張湧來,水汪汪的桃花眼似乎充滿了火熱的激情。

  月媚對石誠的眼神是如此「特別」,但小惡奴心中卻更加發寒,大半個月相處下來,他已知道,這眼神代表又有什麼「新實驗」了;唉,自己又要倒楣了。

  石誠不用偽裝,也感應到了自己渾身骨頭的顫抖,少年單薄的身板兒剛要往地上沉,兩個俏丫環已經一左一右架住了他,三個野蠻世界的野蠻少女就此把他帶到了城外,躍上了一座陡峭無比的孤峰之頂。

  整個水月皇朝都知道,夢州有一個惹火絕色的科學女狂人,整個鏡花大陸的男人還知道,只要能做這大美人兒的實驗品一個月,她就會委身下嫁,男人將從此一躍龍門。

  這般絕色美人,此等富貴榮華,足以令天下男子發狂;可是這麼多年了,竟然沒有一人能熬上一個月,其中也有勇氣足夠的追花狂徒,結果卻是在勇敢中變成——一堆白骨!石誠終於明白月媚為什麼嫁不出去了,因為他此刻就不幸成為了科學女狂人的「實驗品」,不幸地站在了鬼門關口。

  嗚……救命啦,殺人呀,沒人權,滅天理呀!

  「二小姐,你就饒了我吧,小人又不會武功,這麼高跳下去死定了!」

  「石頭,就是有武功,從這兒落下去也死定了,咯、咯……」

  月媚的桃花玉臉還是笑意盈盈,怒突的乳峰離石誠的肩膀只有一寸距離,嫵媚少女人如春花盛開,話語卻好似寒冰霜凍,凍得小奴隸牙關發顫。

  妖嬈笑聲微頓,月媚隨即話鋒一轉道:「不過,本小姐怎會捨得你死呢?來,把這個風箏背在背上,你一定會平安著地。」

  根本不用石誠自己動手,春花秋月已經熟練地把一堆奇怪的東西綁在了石誠身上。

  石誠一低頭,不由暗自一愣,這不是現代流行的滑翔翼嗎?嗯,做的還挺像,想不到這瘋女人真有點超前水準,未來說不定真會成為大發明家。

  小奴隸還在胡思亂想,月二小姐已經做好了準備,手一抬,就要把第N個實驗品推下山崖。

  「小姐,等一等,這兒需要改動一下。」

  為了保命,石誠不得不開動腦筋,一邊回憶著現代的滑翔機結構圖,一邊手忙腳亂地自行改動起來。

  在月媚異常發亮的美眸監視下,改良的原始滑翔機很快出現,在三女的期待中,他向前助跑了上百米,然後一閉眼,噌的一下,跳過了崖邊。

  半空之中,一團東西先是歪歪斜斜,幾次驚險過後,一團山風吹來,正好幫了石誠的大忙,他竟然奇跡般在半空穩定下來,順勢緩緩向地面滑去。

  「哇,小姐,成功啦!」

  兩個俏丫環忍不住驚歎道:「石頭原來是幹什麼的呀,奸厲害!」

  異彩在月媚眼中連串閃過,妖嬈少女豐盈的身子情不自禁向前微俯,水汪汪的美眸已被少年神秘的影子佔據。

  「哈、哈……我會飛啦,呀——」

  空中飄來家丁得意的笑聲,不料,適才幫忙的山風突然風向一變,得意過頭的惡奴惡有惡報,就像一塊石頭般翻滾著向地面砸去。

  「啊,不好!」

  直到連串撞擊聲傳來,三女這才回過神來,然後奸似三支利箭躍向了山下。

  「小姐,他……死了嗎?」

  「他死不了的!」

  月媚的話語比思維還快,末了又下意識補充道:「他摔下來時離地已經不遠,又是順著山壁墜下,一定沒事兒。」

  「救……救命啦……」

  果然,科學女狂人話音剛落,一隻顫抖的大手就從人形大坑中伸出,緊接著,一個幾乎要散架的少年一點一點地爬了出來。「咯、咯……石頭,你果然是打不死的超級沙包呀!」

  月媚眼底的一縷擔憂立刻化為了青煙,一揮手,兩丫環把石誠架了起來,轉身又要向山頂躍去。

  「不,我不上去——」

  荒山野嶺,一場人間「慘劇」正在上演,石誠抱著岩石怎也不鬆手,兩個苗條少女已把他拉得身體與大地平行。

  月媚輕盈一轉,隨手解下了熱情的披風,一對極品玉乳直向少年心神逼來。

  隔著兩丈,石誠也看到了二小姐衣服下凸起的兩點妙痕,心一熱,神一亂,小奴隸的手自然地一鬆,立刻落入了魔掌。

  「二小姐,你就派我去下苦力吧,我不要再當飛人了……」

  月媚手一動,春花秋月突然鬆開了石誠,緊接著,科學女狂人竟然給了石誠一個「民主」的機會

  「石頭,我這兒有三張卡片,如果你能猜中有特別印記的這一張,本小姐今兒就不讓你飛了。」

  話音未落,三張卡片已在千金小姐手中飛一般轉動起來,剎那就只剩下一片幻影晃得石誠頭暈目眩。

  地球村來的少年眼珠子差點掉出來,這不是咱家鄉最常見的騙子伎倆嗎?沒想到堂堂千金小姐也會玩這市井一套,月媚的古靈精怪還真是名不虛傳。

  「小姐,猜中了你真不逼我?」石誠把手搭在了左邊的卡片上,同時認真地追問了一句。「本小姐向來說話算話,絕不反悔!」

  月媚眼中閃動著自信的光華,她這小伎倆可是無往而不利,至今還沒人能贏得了她。

  石誠一臉地凝重認真,心中卻是暗自偷樂,生在騙子年代的少年捏著左邊卡片道:「小姐,這一張肯定——不是!」

  月媚眼中的喜色瞬間停滯,遊戲玩了無數次,她還是第一次碰上這麼回答問題的傢伙,一種不妙的預感竄入了巨乳少女心海,讓她突然變得無比興奮起來。

  石誠捏著右邊卡片故技重施,看著無良惡女有點呆滯的玉容,少年得意地笑問道:「小姐,只剩下這一張了,你不會告訴我也不是吧?嘿、嘿::遊戲可不能作弊喲。」

  「石頭,本小姐是故意讓你的,別得意。」

  月媚難得守信道:「說話算話,今兒你就不當飛人了,現在去——大小姐那兒吧!」

  撲通!石誠的三魂七魄都同時昏倒,他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奴隸是沒有資格與主人,特別是無良主人討價還價地。

  月二小姐一頭裁入了她的實驗室中,而春花秋月則架著石誠來到了月茵的小樓前。

  兩個與春花秋月相似打扮的短裙少女迎了上來,接過小奴隸,然後徑直進入了小樓。「冬雪姐姐,可不可以讓我先去喝口水呀?」

  細臉的冬雪腳步一頓,寬臉的夏荷快速從腰際取下了水壺,對著石誠的大口就是一陣猛灌,「二小姐吩咐了,不許你離開我們的視線半步,早就給你備好水了,別想像上次那樣騙我們。」

  石誠就像水桶一樣吞光了一大壺清水,然後垂著頭走上了二樓。

  臨窗軟榻之上,一個楚楚嬌弱的雙十美女斜倚而臥,玉臉蒼白,身子無力,但雙峰的尺寸卻絕不比妖嬈月媚小上分毫,在纖瘦玉體的映襯下,反而更加波濤洶湧,即使是團身斜臥,依然掩不住雙峰的尖挺鼓脹。她就是大小姐月茵,月家另一個嫁不出去的絕色美人,一個男人靠近三尺非死即傷的「變態」佳麗。

  少年眼眸一顫,危險的預知讓他想閉目,可那高聳的乳浪卻洶湧而來,令少年瞬間又迷失在絕色銷魂之中,腳步變得忽進忽退。

  掙扎之中,石誠灼熱的目光一跳,又一次看到了那雙深邃憂傷的美眸,靈秀被憂傷掩蓋,善良與愁絲共舞,少年剎那黯然神傷。

  雖然明知月大小姐的「變態L,石誠仍然禁不住眼眸迷離,心房一疼,一腔慾火轉瞬熄滅,沒有了色慾薰心,但他的腳步卻快速向月茵走去。好可憐的少女,好善良的美眸,如此西子玉人怎能受這等苦楚,自己就是化為灰燼也在所不辭。

  「啊!」

  等劇痛讓石誠清醒過來時,他已柔情似水地抱住了月茵,一團烈火吞噬了空間,少年的血肉詭異地開始「融化」,歷史再一次重演。

  一聲巨響,小樓門窗爆炸,一隻驚弓之鳥飛了出來,悲憤地跳入了井中。

  古井翻波,小小家丁大起大落的一天就此精彩落幕。

  「大小姐,石頭又投井了,這次好像真的自殺耶,咯咯……」這已是石誠來到月府後第五次投井自盡,春夏秋冬四個俏丫鬟簇擁著二小姐搖曳而入,歡聲笑語間沒有絲毫詫異。

  變得容光煥發的月茵橢圓玉臉一驚,本能地就要向窗外躍去,月媚卻拉住了她,戲譫笑語道:「姐姐,不用擔心,那小子狡猾得很,想他自殺,太陽從西邊出來——也不行;春花,你們幾個趕快把新窗戶安上,夜裡涼,小心大小姐的身子。」

  一干下人紛紛忙祿起來,眾人彷彿已把投井的傢伙忘了個一乾二淨。

  月茵優美的赤足悠然飄回地面,三尺青絲如有生命般在虛空浮動,她還是西子般嬌弱,但身周卻多出了飄逸的煙波,眼底的深邃也衝破了憂傷的籠罩。

  月光一轉,風華絕代的月茵彷彿從夢幻中走出,震撼得月兒輕輕一跳,如水月華正好映照在姐妹倆並排的銷魂巨乳之上。呼……有什麼能比極品巨乳更銷魂?

  有,那就是巨乳姐妹相偎相依!可惜如此唯美的畫面不能持續多久,當從石頭身上吸來的男人精氣耗光隆,月茵又將被迫躺回軟榻。

  「妹妹,你猜得不錯,他身上果然有水之玄功,正好克制我體內失去控制的火之內息。」

  「姐,這臭小子真不會武功嗎?」

  在月茵面前,月媚就像乖巧的小女孩,輕輕地倚在姐姐身邊,就連思緒也變得遲鈍了幾分。

  月茵溫柔一笑,單手攬著比自己高一點的妹妹,輕撫月媚好似雲堆般的秀髮,悅耳的天籟讓空間變得溫馨動人。

  「石頭體內沒有內息運轉的經脈,估計他是誤打誤撞得來的,真是可惜了。

  他空自擁有強大的內息,卻沒有半點功力。」

  話語微頓,星辰般深邃之光從月茵雙眸飛出,與神秘的夜空融為了一體,「聽說水之玄功必須保留處子之身,一旦失貞,內息就會被男子奪去,難道……石頭得到了水聖女的處子之身?」

  「他,石頭!」

  月媚朱唇大張,美眸充滿了懷疑,不是對月茵判斷的懷疑,而是對石誠個人魅力的懷疑。

  心房一頭,月媚略顯激動,又一次補充道:「不可能,水聖女怎會看上石頭呢,不可能的,咯咯……」

  月茵輕柔一笑,眼帶異樣看了妹妹一眼,嬌柔玉人突然發出了低低的呻吟,玉臉轉眼已是一片蒼白。「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夜色逐漸籠罩了天地,夢城知州府裡,一個偏僻的角落,一口古井瀰漫著陰森的氣息。

  突然,一隻手從井中升起,發白的五指艱難地抓住了井沿;接著,另一隻手也升了上來;最後,一個水淋淋的短髮腦袋一點一點地浮出了井口。

  一隻老鼠剛剛躐到井邊,立刻被嚇得撒腿就逃,鬼呀!石誠用盡全力把自己的身體摔回了地面,「死而復生」的傢伙休息了一會兒,隨即咬牙爬了起來。

  逃,無論怎樣都要逃出這鬼地方!不過,怎麼逃呢?唉……自己又怎麼可能逃出月媚的魔掌,一個奴隸怎麼可能逃得出守衛森嚴的夢城?

  通向夢城的官道上,一行長長的商隊行走得不疾不徐。

  領先的運貨馬車上,一個彪悍的光頭車伕熟練地駕馭著馬車,一雙豹眼警惕地環視著四周。

  副手座上,一個漢子一邊遞上一壺烈酒,一邊悄聲問道:「刀香主,你知道後面車上是誰嗎?一定是大人物吧,連左堂主都親自護駕。↓刀老四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身書生打扮的白馬堂主左子俊圍著神秘馬車打轉,左子俊向來以江湖第一少俠自居,此刻卻是一副低聲下氣的模樣,讓粗人一個的刀老四鄙夷地撇了撇嘴。

  因上次大功升為香主的刀老四得意地道:「當然是大人物了,車裡可是幫主千金,聽說她可是水之神功的傳人,一身功力直追幫主;還有,這次不僅有聖女出馬,幫中十堂堂主都來了一半,看來夢城之行真是一個大任務。」

  年輕幫眾對任務不在意,對美女卻是精神大振,忍不住歡聲道:「啊,就是被評為天下絕色之一的水之聖女陸纖塵,對吧?」

  「哈、哈……瞧你小子激動的樣子,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呀!你配得上嗎?」

  遠近幫眾們哄堂大笑,那年輕幫眾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然後以無限感慨的聲調道:「唉……這鏡花大陸,又有誰能配得上聖女閣下!」

  「呀——」

  慘叫掩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血霧瀰漫了一間陰森的囚房。

  一個謀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走出了血腥空間,來到了一牆之隔的另一間黑暗囚房門前,他身形一縮,像條狗一樣跪在地上。

  「啟稟王爺,老傢伙終於招認了,他就是修建前朝兵庫的工匠之一,不過他們當年都是蒙眼進入,前朝皇室已滅,要找到兵庫真正的位置,必須找到六張地圖。」

  「嗯!」

  黑暗之中傳出一聲陰沉的鼻音,隱約只見一個人影揮了揮手,「再剝老東西一層皮,看看還能搾出什麼來。」

  極度慘烈的嚎叫聲很快又充斥了血腥空間,一會兒過後,謀士又回到了那王爺面前。

  「啟稟王爺,老東西果然還有秘密,他臨死前招供,其中一張地圖就落在夢城月氏手中。」

  「夢城,嗯,那是月氏三大族系的一支,應該錯不了!」光影一閃,可怕的王爺走出了黑暗,矮胖的身材,大大的肚子,整個就像一個皮球,令空間的血腥瞬間淡化了幾分。

  走出黑暗的剎那,這眫王爺也立刻由暗變明,一臉堆笑,讓人很難把他與先前黑暗中的奸雄聯繫在一起

  眫王爺拍了拍謀士肩膀,讚許了幾句,然後樂呵呵地命令道:「趕快回府讓側王妃準備一下,本王要帶她到夢城去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