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家丁 第四章 異界越獄

  新的一天來到,太陽還未完全升起,但奴隸營卻掀起了一股不小的風波。

  「你是誰?石頭呢?」

  老奴隸使勁搓著自己的眼睛,充滿懷疑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奴隸。

  「呵、呵……我就是石頭,老人家,昨天的祭祀顯靈了,我得到了神的幫助,不用死了!」

  萎縮的石誠又回復了原樣,布片下的男人寶貝也回復了原有的尺寸。

  「啊!」驚詫聲此起彼伏,其他人可記不起廢物原來的模樣,只知道石誠一夜間變強壯了許多,這完全就是——神的奇跡。

  看著石誠那雙無比誠實歡喜的眼睛,一個守衛突然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惡狠狠地道:「石頭,立刻幫大爺做法,不然大爺砍了你!」

  「對,立刻,不然老子也不放過你……」

  從第一個守衛威逼,到第一百個守衛出聲附和,前後也就三秒鐘的時間,整個奴隸營都群情激昂,殺氣沖天。

  小奴隸自然沒有反對的可能,乖乖來到了昨日挖出的祭把大坑前,不過今兒不用他動手,片刻間就有幾十個土坑出現在他面前。

  荒涼陰森的亂葬崗突然熱鬧起來,在石誠的請求下,光頭凶漢帶著十幾個獸奴成為了他的助手,在不時閃現的火光與危險的爆炸聲中,奴隸開始了大型的求神祭把。

  「石頭,你小子挺行呀,是誰教你做這玩意兒的?」

  即使關係轉變,但惡漢的聲音還是好像打雷一樣,大笑著拍了拍石誠肩膀,無比豪爽道:「哈哈……以後就叫我刀老四,咱們是朋友了!」

  石誠被刀老四這麼一拍,差點沒站穩,肩膀發疼的少年苦著臉道:「刀哥,我可挨不起你一巴掌。」

  「別那麼囉嗦,刀老四就刀老四,什麼刀哥不刀哥的,難聽!」

  刀老四光頭髮亮,又拍了石誠肩膀一巴掌,「石頭,我刀老四交你這朋友了,出去後,我帶你闖江湖。唉,你小子身板兒就是太弱,比那些娘們兒都不如!」

  石誠順著刀老四的意思回應道:「好!刀老四,我以後就跟你混了!呵呵…

  …」

  一大一小兩道笑聲合在了一起,一大堆土雷很快出現在二人腳下。

  「來,把這些……霹靂彈埋在我畫圈的地方,剩下的全部埋在南面的牆根。」

  地球少年略一猶豫,隨即給自己的土雷起了一個威風響亮的名字。

  在刀老四指揮下,一群獸奴好似豹子般敏捷,不料剛埋到一半,卻被一個半夜起來撒尿的守衛撞了個正著。

  雙方一下子呆在了當場,刀老四渾身肌肉剎那緊繃,豹子般身形還未撲出,石誠卻搶先行動了。

  「噓!」

  扮演神棍的小奴隸重重地對守衛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雙目透射著無比誠懇的光華,以極度神秘的口吻道:「官爺,小聲,小人正在給神送禮。」

  「嗯!知道!」

  守衛戒備的目光一下子變成了小心翼翼,說話彷彿要斷氣一般,就連尿也不撒了,主動幫石誠安放了一個「神的禮物」後,他這才輕手輕腳地退了回去。

  「嘿、嘿……」

  黑夜之中傳出一陣奸猾的笑聲,直到此時,石誠終於體會到了一點穿越的快感。

  雞雞那個東東,這兒的人還真好騙,逃出去了乾脆就當一個神棍得了,嘿、嘿,真是好主意。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每一天,石誠埋雷的範圍就擴大一些。

  十幾天下來,石誠雖然幾乎沒怎麼闔眼,但有了清水的滋潤,他似乎就有了無窮無盡的動力,一點也不覺得疲倦。

  終於,趕在一月期限到來之前,土雷全部到位,只等天一黑,越獄行動就可以開始了。

  石誠滿意地長舒一口大氣,剛剛幻想自由的滋味,不料四個母暴龍卻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殘暴淫邪地揮舞著皮鞭道:「石頭,聽說你下面那玩意兒大了許多,嘎嘎……老娘今天就要嘗一嘗你的味道,走!」

  四隻暴龍連拉帶拽,強行把神奇的小奴隸抓進了一座獨立的帳篷裡,那是四大暴龍為了尋歡特意設下的好地方,而一般守衛也習慣性地避開了上司的禁地。

  「大人,我還在求神祭祀,要不明天吧,小人一定……呃!」少年一想到自己要被眼前四個又醜又凶的女人玩弄,他胃中頓時翻江倒海。

  「嘎、嘎……有神庇佑的陽具應該更好玩,小石頭,把衣服脫了,不然,哼!」

  暴戾的笑聲充斥了帳篷,四大暴龍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四雙淫邪的金魚眼更上下掃視神奇的小奴隸。

  雞雞那個東東,怎麼辦。

  是滿足這幾個醜女……呃,又要吐了,還是為了自尊被活活打死?石誠絞盡腦汁,但卻找不到求生的勇氣,不論他怎麼麻痺自己,就是忘不了四隻母暴龍的羅心醜陋。

  他娘的,要是與她們上過床,恐怕一輩子都得陽痿,老子就是死也不要做太監。

  男人的豪氣沖天而起,帳篷似乎也禁受不住,突然裂出了一道大縫,一個鐵塔般身影動作如風,碗大的拳頭橫空飛舞,把正沉醉在酒色之中的四隻母暴龍瞬間打昏在地。

  「刀老四!」少年從沒有像現在這般覺得刀老四是如此可愛,恨不得抱著他的光頭親上一口。

  一桶冷水將四大暴龍潑醒過來,她們一睜眼,習慣性的眼珠一瞪就要怒罵出聲,舌頭一動,卻發覺口中已被塞入了破布,一股尿騷味兒直鑽而入。

  「哈、哈……大爺的黃金玉液味道不錯吧?」

  石誠望著被吊在支架上的四個噁心女人,一腳就踢在了她們滿身橫肉上

  「叫什麼叫,你這醜八怪,臉像爛泥,嘴像豬腸,鼻子就像爛掉的肉塊兒,也不知道你他娘是怎麼生出來的!」

  刀老四獨自在一旁大吃大喝,石誠則來到了暴龍甲面前,一番惡毒描述後,他舉起鞭子就是一陣亂抽,把母暴龍平日對他的「培訓」全都還給了對方。

  鞭落皮開,鞭過肉綻,第一下還讓石誠有點不忍,但一看到母暴龍猙獰的眼神,小奴隸腦海瞬間一熱,他誓要拿回男人的自尊。

  自尊的短刀猛然刺入了暴龍甲粗壯的大腿,四隻暴龍平日準備的道具反而方便了發狂的奴隸。

  「瞪呀,你這賤女人再瞪呀,瞪一下,老子就刺你一刀!」

  母暴龍還未瞪第二眼,可石誠已經連紮了三刀,讓抱著酒罈狂飲的刀老四哈哈大笑,「對,石頭,這才像男人,殺得好!」

  石誠把暴龍甲打得奄奄一息,這才來到暴龍乙面前,看著對方有點恐懼的眼神,他想了想竟然把短刀丟掉了,然後拿起一根大木棒掂了掂。

  「臭婆娘,你平時是不是最喜歡用這大棒子打人,別怕,老子今天不打你!」

  石誠向後退了三步,然後凶狠地往前一衝,手中大棒狠狠插進了母暴龍下體。

  大木棒一入體,暴龍乙腿間血花飛濺,慘叫在破布與喉嚨間迴盪,讓人很是懷疑,母暴龍的脖子隨時都會被脹破。

  胡搞亂搞好一會兒後,石誠玩得滿頭大汗,一回神,這才發覺暴龍乙已經不知生死,他也算是為無數被摧殘的男人報了大仇。

  「嘿、嘿……」

  石誠來到第三個母暴龍面前,剛咧嘴一笑,小虎牙還未出現,暴龍丙竟然就昏死了過去,讓他好生無趣。

  「啪、啪!」帶著鉤刺的長鞭打得無比響亮,刀老四在前面拽,而石誠則在後面趕,四隻母暴龍像狗一樣在地上爬。

  「饒命,饒命啦,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四隻母暴龍以不同的姿勢躺倒在地,充滿恐懼地看著那個變成惡魔的廢物。

  石誠與刀老四丟開手中的刑具,衝上前就是一頓最原始的暴打,一直打到手腳發疼,打到心中怨氣全消,打到慘叫消失,二人這才徹底了結了四個惡有惡報的女人。

  石誠一拍雙手,心舒神暢地對刀老四道:「走吧,再過一會兒就可以行動了。」

  二人走出了營帳,走到半途突然臉色大變。

  奴隸營大門大開,一大群外層正規軍湧了進來,領頭之人略一停頓,隨即直向石誠走來。

  刀老四第一反應就是要抄傢伙,石誠及時制止了他,少年以自己也不敢肯定的語調道:「刀老四,你先躲開,等等再說,也許只是例行巡邏,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石誠果然沒猜錯,兵丁們確實不是來鎮壓暴亂地,但對於他來說,結果一樣大大不妙

  「你就是石頭?走吧,有人買你,他娘的,你這樣的廢物也有人要,真是稀罕。」

  「買我!」

  少年反手一指自己,好幾秒才醒悟過來,自己現在可是貨物,自然用「買賣」

  來交易。

  「長官,可我還沒畢業呀,不……我不要出去,不要……啊!」

  美好的日子已飄到眼前,可石誠卻要與其失之交臂,悲嚎的他抱住柱子就是不想離去。

  幾個士兵拉了幾下竟然沒拉動,一時怒火中燒,掄起刀柄照著石誠後腦就是一下;一聲悶響,少年昏了過去。

  士兵們走了,石誠也被帶走了,虛驚一場的獸奴們同時鬆了一口大氣,刀老四雖然有心救石誠,但也是有心無力。「轟!」深夜時分,當天地萬物都渾渾噩噩的剎那,一聲巨響令大地搖晃,無數守衛還在夢中就進入了鬼門關。

  連串的爆炸過後,當倖存者從恐懼中清醒過來時,這才發覺,獸奴與大部分奴隸都從倒塌的石牆逃了個精光。

  驚天越獄在熊熊火光中備顯豪情,如此偉大奇跡的創始人此時卻正昏迷在一輛木架囚車之中,隨著馬車的顛簸一起馳入了一座城鎮;進入城門的剎那,自然風兒好奇地往上一飄,赫然看到了三個有點熟悉的大字——包子城。

  兜兜轉轉,石誠竟然又回到了他包子大盜的成名之地。

  ***    ***    ***    ***

  鏡花大陸,幾座大山夾縫而立,繞過那一線天,天地猛然一亮,一個恍若世外桃源的小村落撲面而來,一桿大旗迎風而立,上書三個大字——男尊幫。

  原來這兒才是男尊幫真正的總壇,狡兔三窟,男人也有狡猾的時候。

  三座孤峰插雲而立,最高山峰之巔,雲遮霧繞,寒風凜冽,但卻吹不動山巔人影的一片衣角。

  長身玉立,負手眺望,男尊幫主意念一動,風兒圍著他打轉,雲兒繞著他飛舞,神奇景象讓山下教眾情不自禁停下了身形。

  身為天下十大高手之一,陸雲天早已衝破了先天之境,達至了武人一生夢想的自然之境,道心無波的他悠然一轉身,綿綿深情隨著風兒一起飛向了山腰,「青霞,纖塵傷勢如何?」

  青色披風輕輕一飄,毒手天仙已經與丈夫並肩而立,悅耳的仙音隱含恨意,「纖塵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不過卻失去了五成功力,可恨的是得到她身子的男人已經死了,就是想奪回功力也沒辦法。」

  話語微頓,江湖有名的魔女恨聲繼續道:「哼,水無心這賤人,當了皇帝就以為天下無敵,連我木青霞的女兒她也敢動,絕饒不了她!」

  陸雲天首次沒有壓制妻子的殺氣,凝聲道:「丘師弟傳來了消息,計劃進行得很順利,水無心即將到達春風渡口,咱們也該出發了。」

  木青霞難得沉重地點了點豐潤玉首,歎息道:「是啊,要想把賤人引出來還真難,錯過這一次,以後恐怕再無機會。」

  夫妻二人的身影飄然而去,步履移動間彷彿凌空而行,如箭似電般射向了春風渡口——距離包子城只有幾十里的一個官渡驛站。

  同一片天空下,不同的地方,皇朝十萬大軍正凱旋而回,女皇的鳳駕香車自然是層層保護,密不透風。

  車簾深垂,皇氣凜人,但本應在車中的女皇此刻卻相距大軍足有幾百里。

  「主子,快則七日,慢則十天,咱們就能到春風渡口,到時就可乘船直接回京,咱們是快,還是慢?」

  水月女皇與十幾個親隨都是面蒙黑紗,身著民服,遮住了身份卻遮不住氣勢,女皇淡淡地看了看天色道:「太快會引起有心人注意,還是保持正常速度吧,所有人記住,暴露身份者——斬!」

  「嘩……」

  一盆冷水從頭淋下,睡得口水直流的石誠終於被潑醒過來。

  剛一張開眼簾,一雙鹿皮長靴就野蠻地佔據了他的視野,少年還未往上看,已經本能地一驚,身子一縮,一個囂張刁蠻的紅衣身影惡狠狠地鑽入了他腦海。

  「臭小子,害本小姐找了你那麼久,看招!」

  鹿皮長靴在石板地面重重一點,刁蠻馬尾凌空掃過,少女腳尖閃電般向石誠胸口踢來,而少年的目光卻依然停留在石板上留下的清晰腳印。

  雞雞那個東東,好大的力氣。

  「啊!」石誠慘叫著飛了出去,身形拋飛的剎那,劇痛讓他幻覺叢生,彷彿有一股清泉從體內湧出,正好包裹住了紅衣少女烈火般的勁氣。

  「轟……」

  牆壁被撞得沙塵飛揚,少年差點散架的身體還未落地,嬌小纖秀的少女已好似獵豹般撲了上來,瞬息之間,又是一團烈火鑽入了石誠身體。

  幻覺又來了,可是這一次,火大而水少,水被蒸發,而余火卻繼續燒灼少年的五臟六腑。

  石誠重重落地,慘叫在身周迴盪,而他的軀體卻彷彿與思維脫離了控制,腦海還是昏天黑地,少年的身體己蹦了起來,飛速撲向了涼氣盤旋的地方。

  身子一縱,撲通一聲,石誠跳入了一口水井之中。

  「啊!」

  紅衣少女尖尖的下頷久久不能合攏,她沒有想到這個奴隸男人會這麼「烈性」,才挨打幾下就要投井自殺。

  意念剎那間一轉,一腔蠻橫的怒火讓少女小巧的玉臉高高鼓起,好個臭小子,竟敢不陪本小姐玩耍。

  刁蠻少女一揚皓腕,一條幾丈長的鞭子變戲法般在手中出現,勁隨心動,氣從手發,玄妙的古武內息沿著長鞭飛速遊走。

  這可比少女先前展現的蠻力高深了無數倍,展露真本領的小魔女一邊將井中的奴隸捲了起來,一邊暗自下定了決心。

  哼,等會兒就用內息教訓這臭小子,看他還敢不敢自殺。

  時光在慘叫與笑聲中悠然而去,石誠趴在地上直吐舌頭,紅衣少女這才玩得心滿意足。

  惡魔一樣的少女離去了,一個老管家則擋住了石頭頭頂的天空,老人以充滿經驗的同情口吻道:「石頭,還能站起來嗎,要不要我叫幾個人扶你一把?」

  「呃!不……不用!」

  石誠掙扎了幾下,最後竟然出乎老管家意料,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當一口大氣從喉間吐出,少年的腰板兒已經挺得筆直,話語也離奇的俐落。

  「老人家,大門在哪兒,我可以出去了嗎?」

  「出去?呵、呵……沒主人的命令,你是出不去的!」老管家憐憫地歎息了一聲,然後對智慧低下的少年道:「石頭,你已經是李府的下等奴才了。來,拿好你的家丁腰牌,千萬別弄丟了,不然會被關進狗籠。」

  「啊,奴才,家丁?我成了古代的奴才,還是最低等那種!嗚……」

  撲通一聲,不能接受現實的石誠又一次昏倒在地。

  人生總是難以預測,但日子總要過下去,畫面一轉,石誠已經頭戴下人帽,身穿對襟下人服,綁腿下是俐落的薄底皂靴,還別說,穿上古代制服的現代少年還真有幾分精神抖擻,外加——奴顏婢膝。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已經不能改變身份,那自己這「奴才」也要奴出不一樣的色彩,至少已經有吃有喝了,嘿、嘿!

  樂觀的少年想著無數的好處,更把這李府與奴隸營對比了一番,頓覺自己來到了天堂。

  這兒是包子城縣太爺的府邸,可以說是一城之中心,前面就是縣衙大堂,後面是這方圓幾里的後宅,而那個把石誠帶入李府的紅衣少女,就是包子城人人聞之色變的魔女霸王李玉瑩。

  清晨來臨,石誠立刻開始緊張,身子骨更下意識隱隱發疼,「管家老大,貼身家丁是什麼意思?這麼大的李府,這位置怎麼會空著?」

  「唉……石頭呀,老夫本不想嚇你,看你這麼想知道,就告訴你吧。」

  老管家下意識四方一望,然後低聲對石誠道:「小姐不是沒有跟班,而是所有陪她練功的奴才都躺在床上下不來;唉,大家都希望你能多撐幾日,我也免得整天去找沙包。當小姐的貼身家丁好呀,不用與狗一起睡。」

  石誠聽得渾身發寒,剛想求老管家換工種,不料一道如蛇般幻影長鞭橫空飛來,嗖的一聲,少年的身子就飛過了圍牆,重重砸在了一雙鹿皮長靴面前。

  「臭小子,敢不來報到?」

  「小姐,不是規定的時辰沒到嗎?」石誠幾乎是習慣性地翻身就逃,跑出幾步這才醒悟過來,自己一出大門就會被抓,他可不想再回到奴隸營二次改造。

  「混帳,告訴你,只要比本小姐起得晚,就是遲到!」

  李玉瑩氣呼呼地雙手一插腰,瞪了石誠一眼,然後又道:「這樣吧,你以後就住到本小姐院子裡,隨傳隨到。」

  石誠嚇得頭暈目眩,口中急忙道:「小姐,男女授受不親,老爺會把小的砍了的,請小姐留小的一命!」

  「胡說,下人怎麼能叫男人呢!要不……本小姐閹了你也行,把腿張開。」

  「啊,救命啦……」

  石誠這時終於明白了什麼叫惹火燒身,毫不猶豫轉身就逃,跌跌撞撞踩爛了無數花盆,撞倒了一大堆人影。

  從此,李府上下就過上了雞飛狗跳的日子,每一次的結局都是可憐的石頭悲憤之下「投井自盡」。

  這一天,石誠又中了小魔女烈火般的幾腳,他閉著眼對準古井的方向縱身一跳。

  「砰,哎喲!」

  「咯、咯……」

  少年的痛叫與少女的大歡笑合在了一起,一塊巨石竟然封住了古井,石誠一頭就撞在了石板上,頭上瞬間冒起了一個大包。

  「胡鬧!瑩兒,成何體統,竟然與一個奴才這般胡鬧。

  一個國字臉形的中年男子及時出現,一聲怒喝讓刁蠻魔女終於收回了殺招。

  「你就是新來的家丁石頭?」中年男子官服一飄,就此多出了幾分威勢。

  可惜石誠並不是這個時代的奴才,來自現代的少年根本不吃那一套,雙目一張,一股呆呆傻傻的氣息緩緩瀰漫,奴隸營的訓練在這一刻發揮了作用。

  「回老爺,小的就是石頭。」

  原來是一個半傻子,難怪能受得了女兒的折磨。

  包子城縣令撫鬚一笑,他雖然也是男人,但卻是貴族男人,自然體會不到奴隸的淒慘,以同情傻子的語氣道:「石頭,想不想本老爺給你換個差事?可以去守角門,打掃一下房子。」

  如此提議對石誠來說絕對是天大喜訊,他可以逃脫魔女的魔爪了,但這奴才就是傻,眨了眨眼,遲鈍地回應道:「老爺,小人能當小姐的家丁是天大的光榮,不用換吧!」

  看來石誠真是被打傻了,不僅縣官搖頭,就連刁蠻小姐也愣了一下。

  李縣令滿意地離去了,美少女帶著甜甜的笑意來到了表現優異的小奴隸面前,「咯、咯……石頭,今天表現不錯,本小姐就——少打你幾下,看招!」

  慘叫、逃跑、追殺,雞飛狗跳的一幕又開始了。

  夜色來臨,直到小魔女的馬尾倒入了軟枕之中,石誠才回到了自己房中。

  奇怪的少年竟然不睡床,而是把自己泡在了一桶冷水之中,身子一入水,瘀青、疤痕詭異地以清晰可見的速度開始消失。

  當最後一道瘀青消失的一刻,石誠同一剎那睜開了眼簾,兩道星辰般深邃的目光透射而出。

  就似畫龍點睛那最後一筆,只是眼眸開合之間,石誠從一個平凡的少年變得飄逸不凡,彷彿與天地自然融為了一體。

  原來「平凡」果然可以改變,原來石誠已不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