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俠 第一回:美玉無瑕落誰家(一)

  下山前我先往帳房走一趟,雖然我並沒有真的去長沙城買一把劍的打算,但是既然呂晉岳要送銀子給我,我當然沒有不拿的理由。

  但是,當我到了帳房門前、推開房門的時候,卻看到帳房裡透出燈光,一個老者正搖頭晃腦地坐在桌前看著帳本記帳,偶爾還會撥幾下算盤珠子,讓珠子彼此相撞發出喀喀聲。

  聽到推開房門的聲音,老者回過頭來。「小伙子,你有什麼事嗎?」

  「呃……這個,老丈,請問您是哪位?」

  我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

  「我?我是新來的管帳啊!」

  老者先是一副疑惑的表情,接著就是一臉恍然大悟。「哦,你必定不認識我,對不對?這也難怪,老朽剛來不久嘛,呵呵呵。」

  新來的管帳先生?想想也是,像我這個兩個月之中有一個月不在山上的管帳先生,想必每次都讓岳麓劍派的人因為找不到管帳的人要錢而非常苦惱吧?

  「老丈,我是岳麓劍派的小弟子,叫做蕭顥:我是來領一百五十兩銀子去買佩劍的。」

  我恭敬地說著。

  「你是岳麓劍派的小弟子?叫做蕭顥?要來領一百五十兩銀子買佩劍?你不是來招搖撞騙的吧?」

  老者狐疑地看著我,突然之間一副想起了什麼事情的表情。「啊……你是不是那個在練武的時候,蹲馬步撐破褲襠的蕭顥?」

  怎麼又是這件事情啊?看來還真的是『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

  「是啊,那個就是我。」

  我不想和老者閒扯,決定趕快拿到錢趕快走人。「老丈,我可以領錢了嗎?」

  「可以,當然可以!」

  老丈笑呵呵的,但是那雙直往下轉、朝我褲襠間看來的眼睛卻讓我很不舒服。

  老者轉身進屋,我在門外等著,就看老者不知道在翻些什麼,折騰了許久,然後是開鎖的聲音:接著,老者走了出來,拿著一個輕飄飄的信封給我。「哪,你要的一百五十兩銀子,拿好了。」

  「這……這裡面是一百五十兩銀子?」

  不是吧?這怎麼看都像是個普通信封啊?

  「這裡面是一百五十兩銀子啊!」

  老者拿過信封,從裡面倒出三片薄薄的、雕花精緻的金葉子。「哪,這是面值五十兩銀子的金葉子,總共三張,不是一百五十兩是啥?」

  好吧,我承認是我孤陋寡聞了:不過岳麓劍派怎麼會有金葉子?不是不久之前才被我偷光了銀子、逼得呂晉岳只好公開收徒來斂財嗎?

  「老丈,我記得以前不是使用金葉子的,怎麼現在開始用這種東西了?」

  我問著。

  「哦,因為東家說銀子太沉重、體積又大,不但攜帶不便,還容易遭小偷:所以前幾天特地找了金匠上山來,把銀子都給兌成金葉子了。」

  老者笑呵呵地解釋著。

  原來如此,大概是之前被我給偷怕了吧?不過金葉子這個主意倒是不錯,輕便又好攜帶,怎麼以前我就沒想到呢?

  下山回到山腳小屋,遠遠的就聽到小屋院子之中傳出陣陣女孩子清脆的嬉笑聲,凝目望去,原來是春夏秋冬四婢正在夜色之中踢球玩,一顆繡花皮球不停地起起落落,總是在落地前一刻被四婢的纖纖素足給踢起,看來四婢練的『陰陽訣』內功又更進一步,六識靈敏了許多,即使在月色之下也能清楚視物,而反應能力也增加了不少,只要看看那顆繡花球怎麼樣都落不了地、總是及時被四婢給踢起,就可以知道。

  才來到大門前,還沒跨進大門,冬梅已經警覺到了什麼、轉頭向著門外望來:雖然我並沒有特意斂去聲息,但是我好歹身上也有師父渡給我的幾十年功力,普通人是不容易察覺到我靠近的,冬梅能夠第一個發現我靠近,看來她的功力在四婢當中又勝過其他人一些。

  「教……公子!」

  看到我出現,冬梅喜出望外地叫了出來。「公子回來了!」

  冬梅這麼一喊,其他三婢的視線齊齊朝著門外望來,看到是我,大家都是興奮地直奔出來,圍繞在我身邊,任由那顆繡花皮球落在地上,誰也不去理會了。

  「公子,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春蘭撲入我懷中,摟著我的脖子問著。

  「被呂老兒留下來練劍了嘛!」

  我在春蘭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我肚子餓了,能不能去煮些你的拿手菜給我吃?」

  「好的,公子。」

  春蘭拉著夏荷,兩個人急忙朝著灶房奔去。

  「對了,秋菊,我們離開蕭家堡之前,費總管不是替我們準備了一些防身用的兵刃嗎?」

  我一邊朝著屋內走,一邊問著。

  「是的,婢子收著呢!」

  秋菊點頭回應。「公子需要嗎?」

  「去拿出來我看看。」

  「好的。」

  秋菊也奔進房內去了,只剩了冬梅一個人跟在我身邊,冬梅索性抱住我的手臂,將頭倚靠在我的肩膀上,亦步亦趨地跟著我進屋。

  進到屋內,冬梅拉著我在桌旁坐下,慇勤地替我倒了一杯茶,喜孜孜地看著我慢慢啜飲著:這時秋菊從房內抱著一個緞布長包出來,放在桌上,將布包打開,裡面是五柄閃耀著光澤的精鋼長劍。

  「教主,這些是費總管讓我們帶出來的兵刃:教主想要選哪把劍?」

  秋菊以有些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從並排在桌上的五把長劍上看過去,這些劍打造得相當樸實,劍鞘上除了兩個將兩片鞘殼固定在一起的扣環以外就別無他物,也沒有任何的雕刻裝飾,但是只要看看平滑如鏡的劍鞘表面,就知道這些長劍的鍛造品質有多好,連劍鞘表面都可以打造得如此光滑,劍身必定更加結實。

  樸實無華但是質地精良,很像是費鵬的風格。

  「這個嘛,要選哪把劍,還得看看情形再說。」

  我沉吟著。

  「看看什麼情形?」

  秋菊和冬梅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追問著。

  「看看秋菊舞劍的時候,拿著哪把劍最好看。」

  我看著秋菊。

  「好耶好耶,秋菊舞劍!」

  冬梅拍手笑著。「秋菊,教主指名要你舞劍,你還不快去!」

  秋菊紅了臉,從桌上拿起一把長劍,除去了劍鞘,露出劍鞘下精光閃耀的劍身。

  「一次舞兩柄劍吧?這樣可以看得快些。」

  我微笑著。「天色不早了,晚上還有『別的事情』要辦呢。」

  我故意加強了『別的事情』四個字的語氣,秋菊自然知道我在說些什麼,臉更紅了,從桌上拿起另一把劍,除去劍鞘,然後走到我和冬梅前面,倒持雙劍,向我微微鞠躬。

  「那麼,婢子獻醜了。」

  說完,秋菊開始舞起劍來,雙劍左刺右擊、前挑後斬,伴隨著衣裙飄動,舞動得並不是很快,有如兩隻蝴蝶在翩翩飛舞:偶爾一個迴旋轉身,又讓雙劍帶出一片劍光。

  舞著舞著,春蘭和夏荷端著我的晚餐進來了,看到秋菊在舞劍,也都站在我身旁一起看著。

  一會兒,秋菊舞完了劍,靜立當地,左劍橫胸、右劍立後,向我又微微躬身,春蘭她們立刻熱烈地鼓掌起來。

  「教主,這樣可以嗎?」

  剛剛秋菊舞劍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現在卻顯得有些呼吸急促,面頰上更是微微泛紅。

  「嗯,感覺不是頂好……」

  我沉吟著,秋菊卻因為沒有得到我的讚美,整個人立時像是洩氣了一般,臉色暗了下去。

  「……似乎是因為衣服礙事,你把外衣脫掉、身上只准留肚兜和褻褲,再舞一次看看。」

  我這才將剛剛沒說完的話給說了出來。

  「咦?」

  聽到我要她脫掉外衣再舞劍,秋菊粉臉漲得通紅,羞手羞腳地低著頭站在當地,一旁春蘭等三婢卻都捂著嘴偷笑。

  「快點啊,秋菊,我還等著選一把順眼的武器呢。」

  我拿起茶杯,慢慢地將茶飲盡。

  「是……是的。」

  秋菊紅著臉低聲答應,轉過身去,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解下來,只留下肚兜和短短的褻褲,白潔光滑的背部肌膚和兩條修長的玉腿全都毫無遮掩地暴露了出來秀髮掩映之中還可以看到肚兜的紅繩繞頸繫著,倍覺撩人。

  脫去衣服,秋菊重新開始舞劍:但是身上沒了衣衫遮掩著,秋菊半裸的身體讓我大飽眼福,特別是秋菊胸前的那對玉兔,總是隨著秋菊舞劍的動作而在肚兜內蹦跳不止、彷彿想要掙脫肚兜的束縛一般。

  越是被我微笑看著她半裸的身體,秋菊的臉就越紅,到後來我甚至注意到秋菊的褻褲上竟然出現了隱隱水漬,而發現我的視線開始往下挪移的秋菊臉就更紅,移動步伐的時候甚至會不自覺地夾緊雙腿,希望遮掩著褻褲上的水漬。

  「不舞了!人家不舞了啦!」

  突然之間,秋菊「噹啷」一聲將手上的長劍拋落在地,自己則是一陣風似地投入我懷中,在我懷中扭動著火熱的身軀挨擦著。「被教主那樣看著,看得人家好想要和教主那個……人家怎麼還舞得下去嘛!」

  「秋菊丫頭思春了……」

  一旁春蘭和冬梅在咬耳朵竊笑著。

  「不是吧?被我這樣看著,你也會想要?」

  我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但是秋菊火燙的嬌軀證明著她可不是在說笑的,而且即使隔著褲子,我都能感覺到秋菊私處已經濕透了。「那就趴在桌上吧!」

  秋菊聞言,立刻從我懷中爬起來,乖乖地趴在桌上,將豐滿的屁股翹得高高的:任由我將她那早已沾滿水漬的褻褲脫去,露出滿沾花露的兩片肉花瓣。

  冬梅替我將褲子解下,露出昂揚的肉杵:我將肉杵對準了秋菊的水濂洞入口,還沒挺腰,早已經忍耐不住的秋菊自己向後一靠,將我的肉杵深深地納入了花徑之中。

  「啊~~!」

  肉杵入體,秋菊發出了既愉快又滿足的歎息聲,開始快速地搖擺起屁股來,讓我的肉杵在她的水濂洞之中鼓搗著。

  雖然我並沒有感覺到秋菊有運起『陰陽訣』的跡象,但是秋菊的小穴之中不但異常潮濕,而且還火燙無比,燙得我這久經戰陣的肉杵都有點不敵的跡象:為了不太早丟盔棄甲,我只好稍稍運起『陰陽訣』來抵抗秋菊的火熱小穴所帶來的異常快感。

  「啊──啊──!」

  運行『陰陽訣』在秋菊的體內掀起了滔天快感,秋菊一邊瘋狂地扭腰擺臀、一邊肆無忌憚地嬌聲浪吟著。「教主──好深──啊──!頂死婢子了──啊──!再深些──!」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的話。」

  下身一挺,感覺到我的骨頭和秋菊的骨頭似乎碰撞在一起了,而肉杵也隨著這猛力的一挺,深深地插入了秋菊體內,似乎鑽入了一個緊縮的肉圈圈之中,夾得我的肉杵前端既溫暖又舒服。

  「噢──!」

  被我猛力插入,秋菊瞪大了一對杏眼,雙手手指像貓爪一樣在桌面上刮拉著,渾身顫抖,花徑之中洪水氾濫,溢流而出。

  看看秋菊在高潮之後只能氣若游絲地癱在桌上,也實在承受不起我繼續採摘了,我將肉杵從秋菊那仍舊緩緩歙合著的花徑之中退出了,瞥眼卻見到春蘭等三婢都泛紅著臉,嬌羞地看著我。

  「你們怎麼啦?怎麼都是那副表情看著我?難道你們也想說,你們看得很想要嗎?」

  被我點破心事,春蘭等三婢臉更紅了,但是卻都用力地點了點頭。

  「那我們去房間裡吧。」

  我笑著抱起軟癱在桌上的秋菊,邁步就向房間走。「這張桌子可沒大到能夠讓你們四個人趴在上面的程度。」

  一大清早,我下了很大的決心、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從四婢粉香滑膩的赤裸嬌軀糾纏之中脫身出來,匆匆梳洗更衣,隨便拿了一把劍,背起胡亂打包好的行囊,就急忙趕上山去。

  踏進岳麓劍派大門的時候,剛好是卯末辰初的時刻:來到呂晉岳指定碰頭的練武場,沒有看到呂晉岳和劉振,倒是看到慧卿正坐在石凳上、無聊地撥草玩著。

  「師姊,早啊。」

  我來到慧卿身邊。「你一大早在這邊斗草玩啊?」

  「咦!」

  沒有注意到我出現在她身邊,慧卿嚇了一跳。「耗子!你怎麼突然冒出來的?」

  「當然是鑽地打洞冒出來的啊!誰叫我是耗子呢?鑽地打洞可是我的看家本領呢!」

  特別是擅長打女人下面的那個洞,我想著,不過這種話我可不敢當著慧卿的面說出來。

  「嗤」的一聲,慧卿被我給逗得笑了出來。

  「對了,師姊,你這麼一大早的,在這邊做什麼啊?」

  我再次問著。

  「做什麼?還不是為了要拿這個東西給你!」

  慧卿白了我一眼,從懷裡拿出一個油紙包來,塞在我手中。「拿去!」

  「這是啥寶貝啊?值得師姊你這麼早就起來等我?」

  打開油紙包,裡面竟然是三個熱騰騰的肉包子!

  「我只是在想,爹要你們一早在練武場會合,你家又在長沙城,要一大早就到這裡的話,肯定三更半夜就要出門了,你家那些大小老婆只怕沒辦法替你做早飯吧?所以就拿了些肉包子來給你了。」

  慧卿解釋著。「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原來慧卿是怕我餓著,所以特地替我準備的肉包子啊?而且還一大早就在練武場等我,更為了怕包子冷掉,特地藏在懷中保溫……

  「師姊,謝謝你。」

  咬了一口包子,突然回憶起了以前和雲煙在一起的日子,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總是能夠看到熱騰騰的早飯擺在桌上,還有雲煙嬌笑著雙手托腮、坐在一旁,興致盎然地看著我將她煮的早餐一掃而空……

  鼻子突然覺得酸酸的,眼淚竟然流出來了。

  「咦?耗子,你怎麼流眼淚了?」

  看到眼淚從我眼角流下,慧卿嚇了一跳。「雖然說我做的包子不是很好吃,但是你覺得難吃也不要流眼淚嘛!很傷人自尊的你知道嗎?」

  啥?因為包子難吃而流眼淚?

  我差點沒把咬在嘴裡的包子給噴了出來,但是如果我真的把包子給噴了出來,慧卿只怕又要怪我『包子有難吃到讓你噴出來的程度?』為了不讓慧卿誤會,我急忙運功止住想噴包子的衝動,卻因為運功急了,一時氣息不順,咳嗽了起來。

  「咳……咳……不,師姊,不是難吃,咳咳……是太好吃了,好吃到讓我掉眼淚……咳……」

  「真的假的?好吃到讓你掉眼淚?你不是又在哄我吧?」

  慧卿用狐疑的眼神瞪著我,雖然嘴角還是露出了因為得到讚美而感到欣喜的微笑。

  「當然是真的!我可以證明給師姊看!」

  說著,我抓起肉包子,三口兩口全都塞進嘴巴裡猛嚼,脹得滿口包子不說,包子餡裡的肉汁更是從嘴角往外直流。「唔……好吃……好吃……」

  「好吃也不用吃那麼快啊!看你這副餓死鬼的德性!」

  看到我這副吃像,再加上確認了我不是因為她做的包子難吃才流眼淚,慧卿笑開了懷,喜孜孜地看著我將那三個肉包囫圇吞棗般地嚥下肚去,還取出手巾替我抹去嘴角流出的肉汁。

  突然之間,慧卿收起了笑容,擺出一副淡陌如水的臉孔,站開幾步,和我保持距離。

  我愣了一下,怎麼剛剛還有說有笑,好好的突然之間變了臉?隨即聽到輕微的衣襟帶風聲,我馬上知道是呂晉岳來了,慧卿必定是看見她父親出現,這才急忙收起笑容的。

  轉身向著慧卿面朝的方向看去,果然呂晉岳正雙手負後,緩步朝著這邊走來。

  「師父早!」

  我和慧卿一起向呂晉岳行禮。

  「早。」

  呂晉岳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我腰間佩掛的長劍上。「蕭顥,你買的劍借我看一下。」

  「是。」

  我摘下長劍,雙手橫捧,呈遞給呂晉岳。從我手上接過長劍,呂晉岳左手橫持劍鞘,突然之間『唰』的一聲,鞘中長劍受到呂晉岳的內勁激發、從鞘中躍了出來:呂晉岳伸出右手,正好抓住劍柄,輕輕一抖,劍身受震,登時清亮的『嗡嗡』聲有如龍吟虎嘯般直傳出去。

  「好劍!雖然劍身上沒有太多的雕飾,打造的工藝也不是頂級,但是這把劍卻是千錘百煉之作,鍛造的功夫相當扎實!」

  呂晉岳讚了一句,仔細地看著那把長劍。「你在哪裡買的?以後咱們也去那家打鐵鋪多買幾柄劍去。」

  糟糕!百密一疏,我竟然忘記了呂晉岳外號『中州劍神』,既然呂晉岳擅長劍術,自然不可能對長劍這種幾乎是用劍之人第二生命的東西沒有研究。

  貪圖小便宜把費鵬替我準備好的劍給拿了出來,結果一下子就被呂晉岳看出了這把劍不是一般打鐵鋪所打造出來的劍,而且還問我要去哪裡買,我昨天根本就沒有去長沙城買劍,現在要我怎麼說出我在哪裡買的劍?

  「呃……啟稟師父,這把劍是我隨便在一間打鐵鋪買的。」

  我急轉腦筋,想著該用什麼話來應付呂晉岳的問題。「因為我去的時候已經夜深了,打鐵鋪的老闆也懶得另外幫我打造一柄劍,所以就拿了這柄劍給我,說是以前有人拿這把劍向他抵押借銀子,後來卻一直沒有來贖,就乾脆賣給我了,打鐵鋪的老闆也沒有第二把劍。」

  「哦,原來是別人抵押在打鐵鋪的劍,難怪這柄劍看起來不像是普通打鐵師父會打出來的劍,倒像是……軍隊裡給軍官用的劍。」

  呂晉岳點了點頭,將劍回入劍鞘,還了給我。「你運氣不錯,買到一把好劍,這種百煉精鋼劍可不是隨便買得到的。」

  好險,呂晉岳信了我的胡說八道,沒有繼續追根究底。

  「師父,早。」

  大師兄劉振背著行囊、提著劍,出現在練武場邊。

  「你也早。」

  呂晉岳向劉振點了點頭。「既然人到齊了,那我們這就出發:慧卿,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要好好陪著媽媽,別亂惹事,知道嗎?」

  「知道了。」

  慧卿嘟著嘴,有些不太情願地答應著。「都不是小孩子了,還把人家當小孩子看待……」

  「那麼我們就出發了。」

  呂晉岳微笑著摸了摸慧卿的頭髮,再揮手向慧卿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