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艷記 第八章 八戒獲救

  本來很緊張的氣勢在嫦娥到來之後,好像一下變得緩和多了。唐小玄看向嫦娥的眼色也跟大多數天神一樣,帶著一點點猥瑣、一點點淫蕩。

  唐小玄的目光從嫦娥的髮髻一直打量到嫦娥的雙腳,還有那懷中的玉兔。他一邊看一邊思考嫦娥身上的衣料到底是用什麼做成的。

  這衣料薄得像是雲朵一樣,似有似無,讓人看了好似墜入霧中一般,而那雲彩般的裙衫將婦娥的下身包裹得緊緊的,臀部的曲線看起來非常完美。

  唐小玄幾乎可以想像得到她那豐滿的肉體、那性感的腰身、那結實的大腿,還有那平坦的小腹。

  「各位仙人,嫦娥今日來是為了替天蓬元帥做個證,證明天蓬並未做出什麼出格之事。那日,他不過是來了我廣寒宮一趟,與我閒聊完之後,就急急回去了人間,試問,他又怎麼會觸犯天條呢?」

  嫦娥的眼睛瞥向月老,道:「大家聽信月老一面之詞,就要將天蓬元帥斬首,是不是太過草率?假若如此,那我們天神已然不公,還如何可以統領地上的萬民百姓呢?」

  嫦娥說得不卑不亢,雖然所有大大小小的天神站在她面前,上百雙的眼睛注視著她,可是嫦娥有理說理,一點也沒有妄自菲薄的樣子。

  連唐小玄都看得不禁在心中叫好,翠蘭、白骨精、百花羞都太過柔弱,很容易就被收服做了自己的胯下敗將,可這位嫦娥的性格卻與她們大相迥異,有著很大的不同。

  她是一個要強的女人,不論在任何地方,不論做任何事情,她都會努力做好,做到盡善盡美,絕對不留下任何的瑕疵。

  這樣一個女強人,這樣一個剛強的女人,正是唐小玄真正喜歡、真正欣賞的女人,只不過……

  想把嫦娥這樣一個女人弄到手並不容易,因為:其一,兩人身份懸殊,根本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若不是突發事件,這次唐小玄也不可能見到嫦娥;其二,以嫦娥的個性,不可能跟唐小玄這樣一個和尚好上,也不可能喜歡一個和尚。自打入了廣寒宮以來,嫦娥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一個男人,因為她的心已經死了;其三,嫦娥在天神之中具有很大的影響力,倘若自己跟嫦娥真的有了什麼私情,事情很容易被告發。

  可是,越不容易得到的東西,對男人來說往往就越想得到。

  等嫦娥將話說完,連玉帝的臉上都不由得露出狐疑的表情,眼神不由得掃到月老的臉上月老這個老傢伙是不是真的想陷害天蓬呢?

  本來玉帝不會有這種想法,可是一經過嫦娥的口說出來,那可就不一樣了。

  嫦娥在大家的心目中象徵著美麗、純潔、公正、剛強。

  本來在一邊澆油的太白金星現在也偷偷地對玉帝說:「玉帝,我想這件事正如嫦娥仙子所言,不可草草定斷,還是將其中的實情查明後再處決天蓬也不遲。」

  玉帝歎了口氣,道:「也罷,既然有了別種說法,我想不如先將天蓬押下去,再做定奪。」

  將八戒強行從眾神手中奪過來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得罪了天上的神仙,對於唐小玄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因為唐小玄很清楚,取經的路程還很遙遠,後面還有各種磨難,這些磨難都需要天上各路神仙相助才能化險為夷。

  若是因為這件事而得罪他們,那麼往後遇到困難,他們心存芥蒂,不願意傾力施為的話,說不定還到不了大雷音寺,經就不用取了。

  想到這,唐小玄接著玉帝的話,道:「玉帝,我們師徒四人乃是一條心,既然此事需要徹查,那麼,我們四人都願意留下來,等到事情查明,我們再下凡取經不遲。」

  他對玉帝拜了拜,道:「八戒也許是個登徒子,也許不是,所以還望玉帝能夠將八戒身上的捆仙索解下,我們四眾絕對不會離去。」

  他雙手做十,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希望玉帝看在我佛如來的份上,先解了八戒身上的繩索吧。」

  既然已經決定徹查此事,那麼將八戒綁著也不應該,於是玉帝命令托塔李天王將八戒身上的繩索解開。

  「唐玄奘,希望你能夠堅守自己的承諾,不要設法逃出天宮,你應該知道,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於事無補。」

  玉帝警告唐小玄道。

  唐小玄正色道:「玉帝請放一萬個心,佛家之語,重於泰山。」

  太白金星此時又出來說話了。看到太白金星說話,唐小玄就很厭煩,他真恨不得衝過去打這個老頭子一拳將這個老頭子的臉打歪。

  「玉帝,雖然現在事情的真相還未明,但是怎麼說八戒也是戴罪之身,我們該如何安排他們食宿呢?」

  太白金星這話說得也是不無道理。

  玉帝沉吟著,一時也想不出個法子,將他們留在宮殿中確實也不妥,但若是押入天牢,那更是莫名其妙,一時難以抉擇。

  嫦娥似乎早就將這個問題考慮周全了,此時開口道:「不如這師徒一行暫時住在我廣寒宮之中吧,廣寒宮雖然隸屬於天庭,但卻不在天庭之中,在廣寒宮中住下來,想必是再好不過的法子了。」

  嫦娥提出這個建議,眾仙都贊同。於是玉帝下令道:「那嫦娥,你就且將這四人帶回你宮中,切不可有個什麼閃失。」

  嫦娥是個何等高傲的女子,也不領命,只是將腿腳麻痺、還在地上蹲坐著的八戒扶了起來,對八戒道:「你們就且隨我去廣寒宮吧。」

  悟空雖然急切地想將八戒帶走,但是他心裡也知道這麼做太冒險了,而且後果不堪設想,權衡之下只能跟著嫦娥,四人去了廣寒宮之中。

  對於廣寒宮的印象,唐小玄知道的無非是吳剛伐樹、嫦娥奔月、玉兔搗藥之類,可是這一次跟隨著嫦娥來到廣寒宮中之後,更是別樣的奇象異景。

  這廣寒宮雖然看起來十分淒涼蕭條,但是卻別有一種大器的感覺,景象之奇特也是唐小玄所料未及。

  這種美景大概只有天上可以看到了。半空中,一條銀帶直懸穹蒼,放眼處一片蒼茫,望不到盡頭。

  只不過,景美,人更美。

  唐小玄是一直盯著嫦娥那玲瓏有致的身材來到廣寒宮的,剛從天上卸下雲朵,唐小玄正準備說上幾句感謝之類的客套話,誰知嫦娥忽然扭過脖子,用一雙上翹的媚眼瞟了唐小玄一眼,好像是察覺唐小玄在身後一直盯著她看似地。

  唐小玄心中一陣悸動,趕緊低下頭去,避開嫦娥的視線。

  跟隨嫦娥的女僕中,最為貼心的自然就是小玉兔了,小玉兔雖然只不過是隻兔子,可是卻久已通靈,能夠精通七、八種變化。

  其中變得最好的自然還是「人」。現在,她就是以人的形態出現。

  嫦娥吩咐玉兔,將唐小玄一行人帶到廣寒宮中的一處紫金屋中,紫金屋本來是用來招待客人的屋子,但是廣寒宮素來淒清,很少有客人前來,所以這紫金屋看起來有了一層堆積的灰塵。

  不過對於唐小玄他們來說,能夠找到這樣一間屋子住著已經算很不錯,哪還會挑三撿四。

  玉兔將唐小玄師徒四人安置妥當之後,就將八戒獨自叫了出去。八戒剛剛受了苦楚,身上的筋肉還異常疼痛,到現在都還沒有對嫦娥言謝,玉兔單獨帶走八戒,肯定是嫦娥吩咐的。

  這兩個人縱然不能算是老相好,但畢竟孽緣一場,能夠讓嫦娥救自己一命,八戒心中很是感激,也就顧不得身上的酸疼,隨著玉兔走了出去。

  玉兔雖然化成人形,可頭上依舊有著兩隻長長的兔耳朵,這讓唐小玄很快地想到自己在穿越來之前經常在舞廳中看到的兔女郎。這玉兔雖然身材還未完全成熟,還沒有嫦娥那種勾人的氣質,可是卻有一種可愛的感覺,兩隻微微凸起的乳房有著說不出的稚嫩,讓人很想撲上去在她的乳房上咬一口。

  至少唐小玄是這麼想的。沙僧見唐小玄看著玉兔離去的背影發呆,就問道:「師父,你怎麼了,怎麼忽然之間不說話了?」

  唐小玄這才回過神來,打了個哈哈,道:「沒事沒事,我只是擔心八戒的安危。」

  沙僧長長歎氣,道:「師父,你也不用太過著急,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二師兄縱然平時行為輕佻,可是並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吉人自有天相,你就不必太操心了。」

  八戒跟著玉兔一路走、一路轉,終於看到院子中玉立著的嫦娥。嫦娥站在院子的中央,顯得說不出的孤苦伶仃,惹得八戒心中一陣疼痛如刀絞。

  玉兔對八戒做了個鬼臉,一溜煙地跑掉了。

  八戒跟嫦娥的關係說熟也熟,說不熟也不熟,是一種很奇怪的關係。站在嫦娥的身後好久,八戒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本來是想找個話頭,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連本來想說的「謝謝」兩個字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你來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嫦娥才先開口。她的聲音聽上去有點嘶啞沉悶,像是偶染了風寒一般。

  八戒知道嫦娥並沒有感染風寒,不過是在這蕭條的廣寒宮中待的時間太長,所以難免有種孤獨無依的感觸,這種感觸自然而然地反應在話語之中。

  「我來了。」

  八戒本來想安慰一下嫦娥落寞的情緒,可是還是只說出這三個字。

  「你知道我為什麼叫你過來嗎?」

  嫦娥又忽然問道,這句話本來應該是八戒問的,可是她卻反而先問了出來。

  八戒儘管感覺得出應該不是因為兩人之間還存在著一點舊情,一定是什麼其他的原因,但是什麼原因,八戒卻猜不出來。

  所以八戒只好照實回答道:「不知道。」

  嫦娥突然搖了搖頭,歎息一聲。這歎息聲中充滿一種孤苦無依又淒涼落寞的惆悵,聽得八戒心都碎了。

  「昔日,你對我不敬,被罰下界,陰差陽錯地亂投胎,這件事看似是你活該,實則整件事情也是由我引起,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嫦娥歎息著道。

  八戒臉上帶著一種著急的紅暈,想將所有的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讓嫦娥內心的愧疚減少一點,不過嫦娥不等八戒開口,又接著道:「對於這件事我也很抱歉,你不用跟我說謝謝之類的話,我知道誨淫誨盜,當初若是我打扮得不是如此冶艷,你也不會動了色心,也不會變成如今這番模樣。」

  她稍稍頓了頓話語,接著道:「今日我救你,也是因為我自覺有愧於你,希望你……」

  她本來背對著八戒,此時倏然轉身面對著他,一雙剛毅的俏目之中,流露出傷感的神色,道:「希望這次能夠幫助你。」

  八戒抿了抿自己的嘴巴,嫦娥這次對自己說了一番真心話,有感而發,但事過境遷,八戒也清楚他們二人是無論如何不可能再破鏡重圓了。

  也許他們兩人壓根就沒有過交集。

  此時的八戒也仿若看淡了塵世間的一切,陡然雙手相合,做僧人之禮,道:「這份恩情,八戒此生無以為報,往後若是仙子有什麼需要八戒相助,儘管說出來,八戒一定盡心盡力,絕不退縮。」

  說完這句話,他轉過身慢慢走了出去,徒留嫦娥一人玉立在風中。

  八戒回到紫金屋之後,見到唐小玄就道:「師父,我回來了。」

  唐小玄不知道嫦娥將八戒叫過去是什麼事情,很是好奇,不禁問道:「八戒,你還好吧,嫦娥仙子召喚你前去究竟什麼事情,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八戒將手攤開,聳了聳肩,道:「沒什麼,師父,只是敘敘舊而已,別無他話。」

  八戒唏噓一聲,感到很無奈,道:「我們已經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了,只不過是普通的朋友罷了,罷了罷了……」

  八戒一連說了七、八個「罷了」然後在一張桌子上坐下來,提起水壺準備替自己倒一杯茶,卻發現茶壺裡面是空的,連一滴水都沒有。

  唐小玄慧眼獨具,知道八戒有心欺瞞自己,這也難怪,八戒對嫦娥畢竟還是思念成切,八戒而今的所有遭遇也是因嫦娥而起,他能夠抱著一顆平常心態對待嫦娥,這份少有的寬容已經很不容易,所以唐小玄也沒有多怪罪八戒。

  見八戒不語,唐小玄對著幾位愛徒道:「大家都休息休息吧,我想很快此事就能有個結果,我們師徒四人一定能夠度過這場劫難的。」

  唐小玄說著話,想起來之前的境遇,就是剛才在眾仙面前被冷落的境遇,甚至可以用「淒慘」兩個字形容。

  自己替自己的愛徒求情,居然沒有一個人搭理自己,看來即使大家因為如來的面子對自己還有一點點客氣,畢竟自己不是如來,在重要的關頭是不理會自己的。

  想到這裡,唐小玄是一陣氣悶,決定一定要好好修煉,將自己的修為大大提升,有朝一日一定可以呼風喚雨,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唐小玄堅信這一點。

  就在唐小玄尋思之間,悟空從一旁走了過來,在唐小玄的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唐小玄的臉色變了變,先是一驚,然後是高興與興奮,失聲道:「果真如此?」

  悟空笑了笑,道:「弟子怎麼會欺騙師父你呢?」

  唐小玄不斷點頭,然後目光從落寞的八戒身上掃過去,掃到沙僧的身上,沙僧本來是個很有精力的人,可經過這件事之後也有點精疲力竭,居然就靠著牆壁睡著了,而八戒雖沒有睡著,可思緒早就飄去九天之外。

  唐小玄壓低聲音道:「悟空,照你這麼說,為師已經可以練就空戒之靈了?」

  悟空很認真、很肯定地說:「是的,師父,若是你不介意的話,趁著眼下暫時無事,弟子先教你一些入門的真言與口訣,你可要記好了。」

  對於現在的唐小玄來說,有兩件事最為緊要,為了這兩件事,什麼事情都可以緩一緩,因為他出現在西遊記之中,本來也就是為這麼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一路上遇上漂亮的美女跟妖怪,必定要想盡辦法行雨露之歡,這是打死人也要干;而第二件事則是修行。必須要不斷提升自己的修為,以後才能夠在眾神眾佛面前抬起頭來,才可以天上地下稱雄稱王。悟空跟他說過,修仙的最高境界是十二級,除了這十二級之外,還有一些神仙不在五行中,跳出三界之外。

  別說其他的,只要唐小玄能夠修煉到十二級,以後基本上就可以在世上稱霸一方,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甚或可以跟如來平起平坐。而憑著自己那一種境界的修為,加上滴血認主的困妖神塔,或許還可以將如來囚禁在塔中,吸取他的法力。

  說不定不久的將來,誰也不是自己的對手,自己就可以叱吒天地、無所不能。

  這第二件事比第一件事甚至還重要那麼一點點,所以悟空剛才對唐小玄說,唐小玄頭頂泛光是七彩之色,看樣子已經到達四級中仙的水準,到了可以修煉那空戒之靈的程度,唐小玄一下子來勁了,幾乎將八戒的事情都暫時忘卻。

  「你可要記好了,師父,我現在就將其中的要訣告訴你,這要訣很是簡單,至於能夠發揮出多大的效用,就要看個人領悟能力跟慧根。」

  悟空很用心地提醒著唐小玄。

  唐小玄點頭諾是。

  「天地合一,乾坤運轉,佛法無邊,藏匿東西,四海九州,無空無靈……」

  悟空慢慢地說著一連串的四字符,唐小玄就跟在後面慢慢地記,並且不斷地以手指掐算,因為口訣要配合著手指掐捏,不然無法跟自己的法力修為合而為一。

  唐小玄本來就極具慧根,記憶力驚人,悟空說過幾遍之後,唐小玄幾乎就記得差不多了。悟空還不太放心,怕唐小玄將其中的辭文記錯,又監督著唐小玄說了兩遍,這才放下心。

  畢竟悟空是箇中高手,知道很多口訣若是念錯一個字,可能不但對人沒有絲毫用處,反而還會逆害其身。

  唐小玄又受了悟空一次恩情,所以馬上表揚悟空:「悟空啊,你對為師的修行如此盡心盡責,為師感到很開心,為師一定苦苦修煉,不會令你失望。」

  悟空點著頭,道:「師父,你不用感激我,徒兒只消看到你能夠每日有所進步,就深感安慰了。」

  他又轉口道:「不過這口訣有點拗口,師父你要勤加練習,日後才能發揮出功效。」

  唐小玄點頭稱是,道:「閒來無事,那我就先練習一番,你先休息吧。」

  悟空教導唐小玄一番,當下也有點疲乏,頷首道:「那師父,弟子先行休息片刻,你若是遇到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儘管提出來,弟子一定會為你解答。」

  看到悟空對自己這麼好,唐小玄拍了拍悟空的肩膀,道:「好的,悟空,你休息吧。」

  唐小玄對於修為的渴望跟餓漢對於飯菜的飢渴一樣,當真可以用「求學若渴」四個字形容。在穿越來這個西遊之前,誰也想不到唐小玄也會如此刻苦。

  看來當年沒有將心思花費在學習上還是有道理的,不是有句話說了嗎:「上帝早就替每個人安排好了他的專長。」

  而唐小玄就是為了修為而生、為了女人而生,他來到西遊記中,注定了他必定會有一番大作為。

  唐小玄最得意的修煉場所就是在自己的私人空間——困妖神塔之中,這個地方就像唐小玄的私人別墅一樣,即使是法力無邊如如來者,也休想干涉塔中唐小玄的修行。

  唐小玄現在求學心切,來到困妖神塔之中,跟往常的目的有一點不太一樣。

  往常來困妖神塔都是求一時歡樂,是為發洩自己的淫慾,可是這一次不同,這次可要玩真的。

  他的意識在困妖神塔中靜了下來。

  他的雙手在空中各自畫了一個半弧,組成一個圓圈,然後順勢盤膝而坐、緩緩吐納,氣息漸漸地平穩,身心合一,妙參萬物。

  他逐漸感到自己的丹田之中有一種氣體開始流動。人體內的一切熱量與熱源都來自於丹田中的氣息,練好了丹田中的氣息,那麼,修為就會精進得很快。

  等到可以完全地將丹田之氣控制自如,唐小玄就開始默念悟空教授他的四字真言,一邊念著一邊慢慢領悟其中的真諦。

  唐小玄天生有慧根,領悟能力極其強大,他將每個字細嚼慢咽,很快,他就覺得自己的經脈之中有一種不同的能量產生了,這種熱量雖然來得不是很強烈,但是已經可以隱隱地感覺出來。

  只有當一個神仙學會了某一種法術的時候,才會有這樣一種感覺。

  唐小玄以前縱然沒有這種經驗,可是他知道,他已經將空戒之靈領悟透徹了。

  就在內中那種夾帶著絲絲熱量的氣流在身體內被自己控制住之後,唐小玄緩緩睜開自己的雙眼,見在自己身體右側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大概有一人大小,唐小玄穿的是僧衣,僧衣的衣袖相當寬大,他下意識地用衣袖在巨石前面輕輕地一拂,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

  只見隨著自己的拂動,這巨石忽然就消失不見,無影無蹤,唯一能夠證明這原本有塊石頭的證據就是地上還有石頭的痕跡。

  石頭去哪了?石頭已經被唐小玄使出的空戒之靈收入了另外一個空間中了。

  但是能夠將東西變走還不算真本事,能進能出才是大才之能。

  唐小玄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精神集中,右手再次揮出一個弧度,幾乎跟剛才拂動的軌跡一模一樣,這拂動之後,方才消失不見的石頭又出現了,不但出現在它原本應該在的地方,位置還絲毫不差。

  這份火候連唐小玄自己看了都暗暗心驚。想來自己天生就是修習仙道的料,天生就是為了這個而來。

  已經練成這種可以藏匿東西的法術,唐小玄高興不已,心中比吃了蜜糖還要甜。他利用這空戒之靈,不斷地將東西隱藏起來,再恢復原狀,樂此不疲,在這困妖神塔中一待就是半天,居然忘記自己進來困妖神塔之前,根本連時間結界都沒有佈置,外界時間的流動速度跟裡面的速度相同。

  等到唐小玄從塔裡出來的時候,發現屋子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悟空、八戒還有沙僧都去什麼地方了呢?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唐小玄還不知其因,正準備走出去看看,這個時候,三位徒弟都從外面走了回來,臉上帶著別樣的笑容,猶如是戎馬倥傯的士兵凱旋而歸。

  「你們為何如此欣喜,怎麼出去也不叫上為師一聲?」

  唐小玄急急地問道。

  八戒搶在悟空跟沙僧前面,道:「師父,多謝你的關心,俺老豬已經被無罪釋放了。」

  聽八戒這麼一說,唐小玄也是雙眉展開,失聲道:「真的?已經將事情真相查明了?玉帝已經答應放我們下界取經了嗎?」

  八戒連聲應道:「是的,師父,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我們四人又可以一同踏上取經征程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唐小玄剛才練成空戒之靈,眼下八戒這事也終於安然化解,可謂是「雙重驚喜」唐小玄怎能不高興呢?

  八戒終於逢凶化吉,雖然說這件事本身就是八戒不對,但事情終究結束了,安全地度過這一次的劫難。

  「我們走吧。」

  八戒道。

  唐小玄像是想起什麼似地,道:「不忙,這件事能夠平安度過,多虧嫦娥仙子,你們且在這裡等我,將包袱收拾好,為師跟嫦娥仙子道別言謝。」

  他不等幾個徒弟說話,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其實道別言謝事小,再看一眼嫦娥事大。

  他先遇到的是小玉兔,在小玉兔的帶領之下,終於見到嫦娥,嫦娥還是一副遺世獨立的樣子,不沾染半點俗塵之氣,連向來能言善道、誇誇其談的唐小玄見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咳嗽了一聲,道:「多謝嫦娥仙子的收容之情,這半日多有叨擾了。」

  嫦娥也不回頭看唐小玄一眼,背對著唐小玄冷冰冰地道:「不用客氣,此事已了,你與你諸位徒弟往西天求經去吧,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你們在這廣寒宮中已經待了半日,地上想必忽忽已經過了一秋,你們趕緊趕路去吧。」

  看來這位嫦娥仙子對聖僧唐小玄並無興趣,唐小玄只有識趣地道:「是,多謝仙子的關懷,貧僧告辭了。」

  嫦娥也不答話,依舊冷冷地站在那裡,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

  請續看《西遊艷記》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