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艷記 第三章 空戒之靈

  話音未落,他口中輕吐一口霧氣,這顆內丹舍利就輕飄飄地來到唐小玄身前,唐小玄驚異地將這顆內丹舍利拿在手裡,點頭稱是,道:「受之有愧、卻之不恭,我就暫時將這寶物帶在身上。雖然用不著它,但我想公主在這陰洞之中感染妖氣,身上難免有些疾病,等我將公主護送回國之後,就將這丹藥讓公主服下。」

  他的話說得句句在理,讓奎木狼感動得一塌糊塗,真以為唐小玄處處替自己夫妻二人著想,是一位大慈大悲的聖僧。奎木狼雙眼微闔,低聲道:「我去也。」

  這三個字說完,他低斥一聲,雙臂振起猶如大鵬一般,身上光芒大盛,發出「轟轟」之聲,不過須臾之間,光芒又是一閃,奎木狼已經消失不見。

  唯一能夠證明奎木狼來過的證據就是唐小玄手中這顆內丹舍利,雞蛋般大小,隱隱閃著奪目的光澤,似是金屬一般。唐小玄竊笑著,在手裡把玩片刻之後,就將這東西放入懷裡,心想:看來這西遊路上還是可以弄到不少好東西,不過……

  很多東西不可以隨便帶在身上,倘若被別人窺見,有了歹心,那自己豈不是倒霉了?若是偷去還好,要是被佛祖知道那就糟糕了。一個行賄受賄的和尚怎麼可以取經呢?說不定惹怒佛祖,還會被丟入拔舌地獄之中。

  想到這兒,唐小玄就覺得很鬱悶,必須要想個法子將這內丹收起來。奎木狼勢離開之後,其他小妖在八戒跟沙僧的夾攻之下,全都落荒而逃,而唐小玄已經是三級的小仙,這些小怪們都不是自己的對手,自己就這樣大搖大擺出了洞門,跟門口的八戒、沙僧會合。

  再度見到唐小玄,這兩人哭得淚水涔涔,緊緊抱著唐小玄的身子,再也不願意放下,直到孫悟空駕雲而回,這兩人才放開唐小玄,唐小玄差點沒被他們束縛得窒息而死。一看到孫悟空,唐小玄連忙一個箭步奔上去,握住悟空的一雙毛絨絨的手,關心地道:「悟空,真是太感謝你了,要是沒有你,為師恐怕已經做了妖怪的腹中物。」

  適時地將屬下功勞拿出來褒揚一下,這就是一個成功領導的風範。悟空也是滿目淚水,眨著眼睛訥訥地道:「師……師父,你……你受苦了。」

  唐小玄將悟空的手握得更緊,道:「沒事,為師還好。」

  他招了招手,示意八戒跟沙僧過來,然後目光從三個人的臉上掃過,道:「多虧三位高徒相助,為師才能夠無恙而歸,今日我們都安然無事,真是感謝上天庇佑。」

  唐小玄率先跪在地上,悟空三人雖還不明其意,但也隨之跪倒。唐小玄將頂上佛帽摘下,平放於胸,虔誠地道:「上蒼待我師徒四人不薄,我師徒四人今日誦經千遍,以謝天恩。」

  說完話,唐小玄開始念起般若經來,在穿越來這個時空之前,唐小玄根本對佛理狗屁不通,可是自從跟這個唐僧合體之後,也不知怎的,自己無端端地就會了很多佛經。

  他一念起經,其他三個徒弟也只好閉目誦讀。唐小玄念了幾遍之後,感覺這般若經真是極度拗口,別說千遍,就是十遍也讓念的人頭疼,於是站起身來,道:「阿彌陀佛,你們都起來吧。」

  幾個徒弟對望一眼,從地上站起身來。

  沙僧張大嘴巴,道:「師父,這般若經才念了三遍,距離千遍還早著呢,怎麼就不念了?」

  唐小玄輕咳一聲,道:「心中存有佛心,事事為佛,事事而善,又何須長掛於口上?」

  八戒是個懶鬼,早就跪得膝蓋酸疼了,連忙附和著唐小玄道:「師父說得對,我們是誠心向佛,不必拘泥於嘴上的功勞,師父,你說對不對?」

  唐小玄看到八戒在這點小事上也要邀功,就道:「八戒所言甚是。」

  他看了看天色,道:「暮色已臨,天要黑了,此處距離寶象國還有兩百餘里,我們暫且找個人家歇宿一晚再走不遲。」

  送悟空在一旁抓著後腦,道:「這方圓數里都是高山峻嶺,怕是沒有一點煙火,看來今晚我們只能餐風露宿了。」

  唐小玄單手做十,道:「無妨。」

  他看了一眼沙僧,接著道:「悟淨,你且將我的袈裟與九環杖拿來。」

  沙僧剛才看到唐小玄一片赤誠佛心,心中大感安慰,於是立刻道:「哎,是,師父,我這就去拿。」

  八戒連忙在一塊石頭上用自己寬大的袖子擦了擦,道:「師父,你坐,我替你摘點果子來。」

  唐小玄笑道:「八戒可真是懂事。」

  八戒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大鼻子,道:「那我就先去了,師父。」

  唐小玄道:「去吧、去吧,注意危險。」

  八戒道:「哎。」

  應完話,八戒就拖著自己的釘耙,三兩步走進草叢之中。

  沙僧將唐小玄的錦襴袈裟跟九環杖拿來之後,唐小玄像模像樣地將袈裟穿在身上,還工工整整地疊了疊衣角,將九環杖握住,對沙僧道:「悟淨,趁著天還未黑,你將白龍馬牽去弄點青草果腹吧,白龍馬跟著我們這一路,屈做人駕,我們可不能怠慢了小龍王。」

  小白龍是龍王之子,雖然化作白馬,但神性仍在,聽了唐小玄的話,立刻揚起長蹄,幾聲嘶叫,意思自然是感激唐小玄的知遇之恩。

  沙僧道:「師父,你先歇著,我這就去。」

  他將白龍馬牽著,很快就走了出去。

  一邊的孫悟空一直看著他們說話,從頭至尾都沒有言語一句,等到沙僧走了出去,孫悟空的眼珠子才在眼眶中轉了轉,試探著問道:「師父,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徒兒說?」

  孫悟空果然是只靈猴,別人的一舉一動他都能夠看得清楚仔細,能夠知其意。

  唐小玄故意裝作不解其語,道:「哦?這話怎麼說?」

  悟空搖頭晃腦的,在猴臉上抓了抓,道:「你故意將八戒跟沙僧支開,不就是有什麼悄悄話要跟我說嗎?」

  悟空現在跟唐小玄算是「沆瀣一氣」笑著道:「師父,你有什麼話只管說好了,只要徒兒能夠幫到忙的,當竭盡所能。」

  唐小玄好像心中有鬼一般,左右環顧一圈,才壓低了聲音,道:「悟空,我問你,這世上有沒有什麼藏物之術?」

  悟空畢竟是個野猴,沒有多少學識,一下子不太能明白唐小玄的意思,不解地問:「藏物之術,怎麼說?」

  唐小玄想了想,沉吟道:「比如你給我的這個鎖妖神塔,可以將妖怪們關鎖進去藏起來。那麼有沒有什麼法術,或者有沒有什麼寶物能專門藏一些東西呢?」

  悟空雙手一拍,道:「啊,原來是這個意思,有有有,師父,你問我那真是問對送人了。」

  唐小玄聽悟空這麼一說,一下子就來勁了,正襟危坐,面對悟空,急切地道:「那你快跟為師說說。」

  悟空將頭一揚,用手在鼻子上一抹,跟李小龍在世一般驕傲地道:「我老孫跟隨祖師學道多年,從祖師那裡獲取很多技藝,可謂多不勝數,在這些不傳絕技之中,就有一個專門用來藏東西的技藝……」

  悟空的話猶未盡,唐小玄便急急地打斷,道:「是什麼技藝,你快說說。」

  悟空笑了笑,道:「師父,你別急,且聽我將話說完,這藏東西的技藝名叫空戒之靈。」

  唐小玄有點不解,道:「何謂空戒之靈呢?」

  說起空戒,也許唐小玄還有點懂,因為當今網路小說盛行,很多玄幻小說中都有一種藏匿東西的物件,叫做空戒,但是這空戒之靈究竟是何物,那唐小玄就真不知道了。他唯有聽悟空繼續將話說下去。

  悟空慢悠悠地解釋道:「空戒之靈其實是一種很古老的仙術,傳說在東海之濱,有一個散仙,跟老孫我一樣躍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這個散仙不但法術強大,胃口也極大,每天都要吃下幾囤糧食,雖然他的仙術異常強大,可是每天要去外面夾帶幾囤糧食回來,也是很不方便的事情。一次很偶爾的機會中,他撿到一個戒指,這戒指古舊斑駁,平常人看來肯定只以為是個俗物而已,但是這個散仙具有第三眼,他這第三眼比二郎神還要神通廣大,能夠知物之造化,他相出這物事中含有強大的法力,可以容納海川,當下就運轉法術,將這個空戒自身的本領提煉出來,也就是所謂的空戒之靈。」

  悟空這麼一解釋,唐小玄終於明白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悟空繼續說道:「空戒之靈本來已經失傳,但是祖師他也是一位久不出世的翹楚,嘔心瀝血地鑽研之後,終於重新掌握獲取空戒之靈的法術。但是這法術由於影響很大,所以祖師秘不外宣,僅僅傳授給我而已。」

  唐小玄徐徐地搖著頭,道:「真是個好法術,悟空,你趕快教為師兩招吧。」

  悟空卻現出難色,道:「但是師父你現在的修為不過才達到三級小仙的水準,距離這修煉空戒之靈的法術還差一點,至少要四級才能修習。」

  四級,悲催的四級,說起四級,唐小玄第一個想到就是自己上大學的時候,妒那令他蛋疼的四級英語考試。他一直想不通的是,我們泱泱大國為什麼要學洋人造的語言?所以唐小玄的英語成績通常只有四個字來形容——一塌糊塗,而現在居然又來一個四級。唐小玄覺得渾身有點不太舒服,就用九環杖在背上蹭了蹭,道:「悟空啊,那從三級到四級大概需要多久時間呢?」

  悟空想了想,道:「若是悟性高的話,也許一蹴即就,若是悟性低的話,恐怕至死也難逾。」

  他好像怕唐小玄會生氣,於是笑臉相迎,道:「不過以師父你的聰明才智,我想很快就可以通達四級。」

  唐小玄默然點頭,過了片刻才道:「八戒去了許久還不見回來,你去找找看,我也正好趁這個時間繼續修煉,你替為師布下個時間結界吧。」

  悟空抓著自己的猴腮,道:「師父,徒弟不是教授你結界佈置的竅門了嗎?」

  唐小玄打了個哈哈,道:「啊,我的境界還不夠高,設置的結界時間流動速度只不過是外面的一半,不行不行。」

  悟空道:「那好吧,你就先行修煉。」

  話畢,他的食指在地上輕輕一點,就出現了一個淡淡的漩渦,很快就設下了時間結界。

  悟空對唐小玄抱了抱拳,道:「師父,我先去找八戒,你就慢慢修煉吧。」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一股神秘的表情,因為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唐小玄的秘密,知道唐小玄的玲瓏塔之中藏著一位床功一流的白骨精。唐小玄急忙搖了搖手,道:「去吧、去吧。」

  悟空臨空一個翻身,隨著「唰」的一聲響,頓時消失在蒼茫的暮色中,只留下唐小玄一個人跟自己剛從懷中掏出來的困妖神塔。

  困妖神塔滴血認主,現在唐小玄已經可以隨隨便便地進入困妖神塔的第三層了,可四層之上卻依舊在濛濛的狀態之中,一片渾沌、天地未開。唐小玄也知道憑自己現在的功力沒有法子打開困妖神塔的全部層,以後修行的路途還很漫長,自己唯有孜孜以求了。唐小玄進入困妖神塔之後,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先找到剛被關進去的寶象國公主百花羞。

  百花羞在哪呢?唐小玄並不急著找她,而是先轉動意念,隨著他的意念一動,一層之中的亭台樓閣還有與之相對的摩天大廈倏忽而逝,代之的是一個房間,一個紅燭高燃的房間,一個洞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將這種氛圍挑起來再說。

  唐小玄很快就找到百花羞,百花羞佇立河畔,翹首相望,也不知道是不是盼望唐小玄的到來。唐小玄走到百花羞的背面,咳嗽了一聲,百花羞立刻回轉過身面對著唐小玄。

  「你來了?怎麼樣了?」

  百花羞澀言軟語地道。

  唐小玄看著百花羞微微起伏的胸膛,道:「已經結束了,只不過……」

  他故意話說一半,頓住話音。

  百花羞柳眉輕蹙,道:「只不過什麼?」

  唐小玄故作沉吟,道:「只不過你與那妖魔在一塊已有十多年,身上多少沾染妖氣,你這一回去,恐怕會將妖氣帶入皇宮之中,傳染於你的父王。妖氣是不祥之氣,會招惹來野怪,怕是於人於己都不利。」

  唐小玄又玩起在高翠蘭身上的把戲,準備故技重施。

  百花羞又是皺了皺秀眉,道:「那可如何是好啊?」

  唐小玄聽到這句話暗暗竊笑,但是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道:「幸好我在驅趕妖魔之時,從他身上取下一顆精煉的丹藥,這顆丹藥可以解除你身上攜帶的妖氣。」

  說到這裡,他用手輕撫著下巴,露出難色,道:「只不過……」

  他一邊說話,一邊用眼角瞥向百花羞。百花羞連忙問道:「只不過怎樣?」

  唐小玄連連咂嘴,欲說還休,欲言又止,一副吞吐之相。這可把百花羞急壞了,上前兩步,道:「如何,聖僧?」

  她一走過來,就帶來了一陣香氣,香氣宜人,唐小玄深深地吸了一口,看著她那幾乎可以掐出水來的粉嫩頸脖,道:「只不過這丹藥藥力極強,若是貿然吞食,恐怕會過猶不及,反被其傷,所以……」

  唐小玄話至此處,抿了抿嘴,道:「所以,只有一個辦法。」

  唐小玄每次都將話說到最緊要的關頭停下,這讓百花羞心急火燎,急急地問道:「什麼法子?聖僧你快說。」

  唐小玄搓揉著自己的鼻子,盡可能地擺出一個非常帥氣的姿態,道:「這法子就是將這顆丹藥分成兩半,讓兩人吞服,若是另外一人功力高深,便可分解丹藥的藥力,不至於讓你被藥力所傷。但可惜這神丹是上古精氣所化,其硬無比難以分割,想要雙人同時吃下去,只能你先含在口中,然後另外一人吃下你的唾液。」

  他現在還不知道百花羞是不是一個放蕩的女子,倘使是個節婦,那自己若是淫話連篇,必定會讓百花羞心生反感,說不定還弄巧成拙,所以唐小玄只是說了「吃下唾液」這句話說出來,百花羞得桃腮泛紅,從臉一直紅到脖子,她的脖子本來就是嬌艷欲滴,此時加上一片緋紅,更惹得唐小玄心中淫蟲直拱,胯下的男根立刻挺拔起來。

  「這……這樣不……不好吧。」

  百花羞怯怯地道。唐小玄看氣氛有點尷尬,立刻將自己的九環杖在地上一頓,道:「阿彌陀佛,貧僧本不願說出如此猥褻之語,奈何女菩薩你身中妖氣極深,若是不及時清除,惹來眾妖事小,恐怕日漸其深,會殃及性命。我也只是好言相勸,女菩薩若是不願意,就當貧僧胡說八道吧。」

  看到唐小玄的臉上帶著一點嗔怪之色,百花羞有點六神無主,連忙解釋道:「不是這樣的,聖僧勿怪。只不過奴家雖然與那妖魔有夫妻之名,但並未有同枕之歡,至今猶是處子,所以……」

  說到「處子」二字,百花羞得嬌面更紅,像是熟透的西紅柿,等著別人品嚐。

  而這「處子」兩個字聽在唐小玄的耳中,就跟勾引的淫蕩話一樣,將他的心弦挑撥得錚錚直響,若不是不願意自毀形象,唐小玄早就撲過去,如同一隻餓虎一樣將面前百花羞的輕裳全都剝光。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在這種時候,唐小玄居然還不忘正經一下。百花羞暗自嬌羞一番之後,又抬起頭來,咬著自己鮮嫩紅潤的雙唇,囁嚅著道:「但是倘若真如聖僧所言,妖氣已經侵身的話,那奴家也只有依隨聖僧的法子了。」

  唐小玄的心跳如亂麻一般,好不容易才勉強鎮定心神,道:「你過來,我給你丹藥。」

  說著,唐小玄就從胸口取出那顆內丹舍利放在手中,展現在百花羞的面前。百花羞一見這顆丹藥形如雞蛋,色如白銀,覺得很驚奇,竟就愣住了。

  唐小玄咳嗽一聲,道:「你拿去吧,找個自己心屬的高人,然後雙修以除妖氣。」

  他說得滿臉正色,好像自己真是個救苦救難的真菩薩一般,全無自私之心。

  百花羞從唐小玄的手中接過丹藥,用力地抿著嘴,訥訥地道:「可是,奴家自生以來,除了那妖魔之外,從未遇過什麼修為高深之人,叫奴家去哪找一個心屬的高人呢?」

  唐小玄故意不答話,昂起自己的胸膛,擺出一個最有型、最酷的姿勢,在百花羞的面前站著。

  唐僧是個美男,這是大家所公認,否則西遊記中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女人跟精怪要搶著跟唐僧成親作樂,而此時的唐小玄又盡力將自己的帥酷展現在百花羞的面前,這一下惹得百花羞芳心大亂,心跳如鹿撞,眼中忽然出現一點很淡很淡、讓人不易察覺的女人春心。

  別人不易察覺,但是唐小玄是什麼人?對於女人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瞭如指掌,明察秋毫。

  看來這個百花羞已經對自己心有獨鍾,春心萌動,而自己布下的網簍也眼看很快就可以釣到面前的這條小魚。

  既然已經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唐小玄也就不心急,百花羞默然不語,唐小玄也故意啞然無言。

  過了許久之後,一陣微風拂來,將唐小玄佛冠上的絲帶吹得飄飛起來,打在百花羞的嬌面之上,百花羞似乎一下子從夢中驚醒,喃喃自語道:「若是聖僧你方便的話,不知道可不可以幫助奴家這個忙,奴家感激不盡,待奴家回宮之後,當以富貴榮華答謝恩情。」

  富貴榮華根本就不在唐小玄的考慮之內,唐小玄穿越來這個時空之前,自己本來就是唐家的三公子,可謂鐘鳴鼎食、一片錦繡,根本無須富貴,他要的只有女人,在他的心中,也只有女人才能夠讓人感覺到真實的存在,錢財、富貴等閒事,唐小玄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公主,你言重了,貧僧乃是出家之人,素無貪念,富貴於我如浮雲,我只有一片取經的赤誠之心,天地可鑒,出家人慈悲為念,捨己救人是我們的義務,實施援手是我們的責任。雖然今日我助公主你消除身上妖氣是犯了色戒,但是我寧願折去三分之一的陽壽,來換取公主你一生的平安。」

  唐小玄這種猥瑣話居然說得有條不紊,正氣凜然。

  這公主雖然是個含苞未開的處子,守身如玉,聽到唐小玄這一番好似發自肺腑的真心話,也是感動得一塌糊塗,淚眼滂沱,將自己的粉面都打濕了,卻更顯得嬌艷動人。

  唐小玄向來很會把握這種機會,看到機會已成熟,他上前兩步,將百花羞的身子摟住,輕聲道:「公主,我們這就去找個無人之所來祛除你身上的妖邪之氣。」

  公主現在一顆心已經被唐小玄俘虜,只是點頭稱是。唐小玄早就將洞房的氛圍佈置好,帶著她徑直走入洞房之中。洞房內雖然火燭明亮,但光線幽暗,正適合行苟且之事,這種事情沒有人比唐小玄更加在行了。

  對於剛才百花羞的處子言論,唐小玄很清楚,因為西遊記上面說得很明白,一個某某散仙給了百花羞一件天賜的衣裳,妖魔鬼怪不可近身,所以雖然奎木狼跟百花羞有十三年夫妻之名,卻從來不敢觸碰百花羞一根毫毛。

  唐小玄忍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感慨當今社會真是今非昔比。古代那麼多的處女,可是到了現代,處女之數真是少得可憐,就算是家世如唐小玄之流,在穿越來之前,也很少可以染指到處女。如此一想,唐小玄不由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這個坑爹的社會、這群坑爹的非處女們。

  唐小玄來自現代,而百花羞卻是西遊中的寶象國公主,不知唐小玄心中所想,見唐小玄歎氣,不由得問道:「聖僧,好端端地為何要歎氣呢?」

  唐小玄是多麼機靈的一個人,立刻又接著歎了一口氣,仰面向天,微闓雙目,悠悠道:「貧僧本是佛門弟子,當遠離女色,可是今日卻偏偏要倒行逆施,真是犯了佛門大忌,若是佛祖怪罪下來,貧僧可當真不知如何是好啊。」

  唐小玄說話的時候一句一歎氣,說得滿面淒然之色,看得百花羞是又難過又愧疚,遲遲沒有說話,其實也是不知說什麼為好。

  唐小玄斜瞥著雙目,察言觀色,接著道:「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只要能夠將公主你身上的妖氣祛除,貧僧就算是被我佛如來打入十八層地獄之中,也無怨無悔。」

  這話把這位寶象國公主感動得一塌糊塗,滿臉淚水婆娑直掛粉頸,過了片刻,百花羞才輕吸著玲瓏俏鼻,道:「聖僧如此捨己為人,奴家感激不盡,無以為報,但請……」

  說到這裡,百花羞的身子忽然傾倒,在唐小玄的面前跪拜下咮,幾欲觸地。

  唐小玄眼疾手快,立刻扶住百花羞,百花羞卻不肯起來,以首相叩,道:「但請聖僧受小女子一拜,聊表感激之情。」

  唐小玄馬上接話,道:「公主實在太客氣了,出家人慈悲為念,此乃分內之事,公主不必記掛於心上。」

  他的雙手本來托在百花羞的雙腋之下,說話的時候故意偷偷地轉移一下手的位置,慢慢地觸碰到百花羞聳動的雙乳上。只不過,百花羞眼下情緒激動,也並未察覺出來,順著唐小玄的一托之勢也就站了起來。等到自己定睛一看,望到唐小玄的雙手擠壓在她的雙乳之上,不禁面帶羞澀,靦腆地道:「聖僧,你的手……」

  唐小玄本來就是有心而為,見百花羞這麼一說,連忙打了個哈哈,道:「罪過罪過。」

  百花羞急忙轉了話題,看看燭火旁的紅床,道:「聖僧,就在此處?」

  唐小玄道:「就在此處,怎麼,你不滿意?」

  百花羞急忙搖頭,道:「沒有,那就請聖僧施法吧。」

  唐小玄微微皺眉,露出一副難為之色,不斷地咂嘴而沒有說話,似乎心中有什麼難言的苦衷。百花羞就算是呆子,也能夠看出來唐小玄面上的神色,她略略一蹙眉,道:「莫非聖僧你有什麼難處嗎?」

  唐小玄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過了半晌,才道:「我方纔已經說過,二人合體之前必須要裸身相向,我念及公主你是貞潔之身,不可為人所窺,況且貧僧亦是出家之人,難近女色,我想……」

  百花羞沒有打岔,等著唐小玄把話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