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記 第八折 通幽曲徑,正邪一宗

  采藍身子嬌弱,捱不住折騰,累得手足無力,香汗濕透小衣,外襟在掙扎中鬆了開來,白如象牙一般的半截乳肌上浮著淡淡酥紅,佈滿細密汗珠,襯著雲鬢凌亂的狼狽模樣,楚楚可憐之中,別有一般頹廢淫靡的慵媚風情。

  她飲下片刻,哭得累了,不由沉沉睡去。

  偌大的巖洞裡,終於只剩下篝火前默默無言的兩個人。

  染紅霞靜靜凝視火光,不知何時,面上淚痕消淡,熾亮的焰火映紅了桃瓣也似的瓜子臉蛋。她體內正受「牽腸絲」的藥性荼毒,肌膚潮漲、通體泛紅,滾熱得像是發高燒一般,然而紅蓮火映著桃花面,此際看來,卻有種說不出的蒼白。

  耿照有些不知所措。

  他是天生的行動派,遇事總是直接面對、力求解決,絕不拖泥帶水;偏偏為她中和毒性一事,普天之下只有他不能著急。染紅霞面對的是失貞或喪命的痛苦抉擇,他不確定若然換成自己,是否能應對果決。

  他默默拉上褲腰繫好,為防尷尬,起身走出洞外,拖了些漂浮木回來添柴火,衣擺兜著一襟大大小小的鵝卵石,用長枝撥進火中,以餘燼掩埋。兩人沉默良久,染紅霞突然開口:「你休息好了麼?我聽說那……那種事很傷身子,若還覺得困乏,再等一下不妨。」

  耿照臉上一紅,心想:「原來她是為我著想。」忽有些異樣的感覺,抬眼望去,卻見她垂眉斂目,一雙美麗的翦水瞳眸盯著篝火,空洞洞的回映著火光;想起她說話的口吻果然是一派清冷,絲毫不帶感情,不禁失落,低聲道:「我不妨。你……你要不再歇息一下……」卻遭染紅霞平平打斷:

  「不必了。這事……沒什麼好等的,速速完事便了。」挪到火光弱處,半躺半坐,倚入角落陰影裡,閉目縮頸,雙臂環抱胸脯,僵硬地屈膝開腿。靠下時身子微微一顫,似是濕衣貼著冷壁,給激得打了個寒噤。

  耿照滿心不是滋味,依言走到身前,在她兩腿間跪坐下來。

  染紅霞別過頭去,身子往壁裡一縮,忍住羞恥不將雙膝合攏;忽覺他雙手摸進自己腰裡,忍不住睜眼低呼,揚手「啪!」扇他一記耳光,咬牙顫聲道:「你……你幹什麼!」又驚又怒,飽滿的雙峰不住起伏。雖是搶先動手打人,模樣卻像受驚的小動物。

  耿照一怔即醒,撫著熱辣辣的面頰,歉然道:「不脫衣褲,做……做不得那……那事。真是對不住了。」

  染紅霞呆了一下,省起是自己不對,心中微感歉疚,低聲道:「不必脫衣,褪……下裳即可。」片刻又說:「我自己來。」微抬起臀股,將半濕裳褌褪了下來。

  角落裡焰火不明,耿照遮在她身前,又投下大片陰影,灰濛濛的一片幽靛裡,只見白紗細褌之下,雪一般的肌膚一寸寸顯露出來,白得近乎刺眼;一瞬間,耿照竟禁產生眩目的錯覺。

  她將細褌褪至膝間,雪白赤裸的修長大腿緊並起來,慢慢將一條曲線誘人、潤滑如水的右小腿抽了出來;細緻的足脛脫出縐成一團的紗褌褲管時,微微一勾,遺下一隻小巧的短靿軟紅弓靴,赤裸的腳掌僅比耿照的掌心再稍大一些,雪膩的足趾微斂,蜷如貓爪,似有些羞人的模樣,極是嬌妍可愛。

  耿照幾乎想伸手去拿,總算神智還在,不忍冒犯,心想:「她這般修長苗條的身材,腳卻這樣小。」熱血上湧,一陣怦然心動。染紅霞右腳擺脫褲靴束縛,遲疑了一下,緊閉著眼睛分開雙腿,咬牙抵頸,身子微微顫抖。

  耿照不敢逼近,反而稍稍挪退寸許,篝火的焰光透背映來,照得她平坦的小腹上一片艷紅,流輝閃爍,卻更加顯出肌膚之白,難繪難描。

  染紅霞久經鍛煉,即使半屈著身子,小腹也無一絲多餘的贅肉,腰腹間肌肉線條起伏如波,目測便覺緊實;大腿的曲線更是玲瓏有致,腿心處夾著一片小小的腴潤三角,比之於大腿小腹,更是白得酥膩耀眼,恥丘飽滿,彷彿嵌著一枚去皮對剖的裸白鴨梨,丘上芳草茂密,被香汗濡濕,捲起一束烏黑柔亮。

  順著恥丘再往下,但見腿心裡一條蜜縫,猶如熟透飽裂的花房,蕊中突出一條嬰兒指頭般的勃挺肉芽,底下兩瓣蚌肉似的小肉褶,又如分外嬌小的象拔蚌管,通體酥潤、剔透晶瑩,呈現淡淡的粉紅色澤,俏如染櫻;蜜縫底又一小起伏,便是小巧的菊門。

  與修長的身子相比,她的私處可說是超乎尋常的窄小,顯得十分精緻。整個股間無一絲褐暗沉澱,也無多餘的芽肉縐褶,模樣清爽乾淨,滿滿的蒸開汗潮,撲面一陣溫甜鮮香,彷彿新剝石榴。

  耿照雖非童男,也只經歷過一個小閒姑娘而已,印象中私處濕黏烘熱,自有一股誘人的腥膩甜腐,絕不是這般動人至極的美麗形貌,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下手,一徑怔怔呆瞧。

  染紅霞等了許久不見動靜,睜眼一看,驀地大羞,又窘又氣,咬牙道:「你……你發什麼呆?快……快過來!」末尾三字只餘氣聲,雖無心使媚,聽來卻覺銷魂。

  耿照大夢初醒,趕緊解開褲頭,湊上前去,才覺腿間龍杵硬得彎起,略感疼痛。他分開伊人玉腿,笨手笨腳欲扶柳腰,染紅霞又低喝:「別……別碰我!」身子不由自主往後挪,又怕他突然不聽話、暴起侵凌,趕緊撂狠:

  「你把手放在壁上,不許碰一碰我的身子!」

  耿照乖乖扶著巖壁,半跪半坐,熊腰往前一擠,染紅霞雙腿大開,分跨他腰際。

  兩人私密處一相碰觸,均是忍不住閉目仰頭,渾身繃緊。

  耿照暗想:「好……好滑!」染紅霞心中想得卻是:「好……好大……好燙人!這般兇猛巨物,怎麼……怎能進得去?」胸口小鹿亂撞,卻是驚懼大過了羞恥,酥胸不住起伏,晃出一片誘人乳浪。

  耿照不能用手,只得沉下腰來,小心翼翼的拿杵尖頂她。

  少了雙手輔助,猶如黑燈瞎火,彎翹的怒龍不斷從蛤間滑過,杵尖摩挲著蜜縫,擦過硬挺的小肉芽,陡地又滑到腹間或股心;頂了十來下,已脹成紫紅色的怒龍裹著一層油潤潤的淫水,磨得兩人渾身酥麻、不住顫抖,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

  「進……進不來麼?」染紅霞畢竟較他年長,少時便知不對,悄聲問。

  「也不是。」耿照滿頭大汗:「你用手幫我一下,這樣……這樣不好找路。」其實他經驗有限,就算用上了雙手,以染紅霞異乎常人的細窄,只怕也難以叩門。

  染紅霞俏臉一紅,輕咬櫻唇,小手拿住那滾燙的粗長硬物,導引著往縫裡沉入,忽覺悲哀:「我居然與他幫手,來壞自己的貞操。」閉上眼睛,差點又落下淚來。

  她是未經人事的處子,也不知男子陽物該去何處,只覺杵尖一碰肉芽、渾身就如蛇竄蟻走一般,糟糕至極,猜想是緊要處,逕將雞蛋大的鈍尖引往那處,磨得她挺起腰來,檀口咬著一絲呻吟,兩腿美腿卻不覺大顫,癡態撩人。

  染紅霞出身將門,自幼庭訓嚴格,連自瀆也不曾有過。夏日練劍,於後山溪畔沐浴,飛水激石,偶爾衝過秘處,帶來陣陣暢快酥美,都覺自己耽逸貪歡,甚感罪惡。蒂兒如這般連遭刺激,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

  耿照也不好過。

  染紅霞的私處不同常人,花徑藏得特別深,在風月冊裡有個別名,又叫「通幽曲徑」,十分罕見。他向前挺進,只不斷刺著蜜縫上緣,肉蒂充血勃起,硬如小核,沾滿滑膩的漿水後,便如突角軟骨一般,敏感的杵尖微微陷如縫裡,一擠又自蒂兒處擦滑過去,美則美矣,卻是白費力氣。

  「不是那兒……」他不敢瞧她緋紅的美臉,轉開視線,訥訥道:

  「要……似要再下一些……才對。」調整腰腿角度,尋隙破關。

  染紅霞被磨得暈陶陶的,勉強收攝心神,握著龍根往下一摁。

  耿照忽覺濕滑中似有一處凹陷,與當日插入小閒姑娘身子的感覺極似,心中大喜:「是這兒了!」趁著漿滑液湧,猛向前一刺,卻聽染紅霞嬌啼起來:「不……不是這兒!」趕緊挪腰低頭,赫見猙獰的惡龍抵著她小巧的菊門,那精緻潔淨的小小縐褶久承漿汁滋潤,狼籍不堪,若再用力,說不定便要排闥而入。

  兩人廝磨片刻,杵尖漸漸滑入一條淺縫裡,耿照乘著濕濡往前一頂,染紅霞縮頸「嚶」的一聲,小半顆龍首沒入一處極窄極狹的肉褶子裡,邊緣的肌肉緊緊束起,再不容尺寸之功。

  耿照聽辰字號房的學徒說,女子的貞操是片薄膜,穿過去便壞了身子,此後便是你的人了——

  每次聊到這個話題時,總有人吹噓在家鄉破過幾回身子、有多少女子等著自己回去云云。但此刻似已插到盡頭,陰莖紋絲不動,半顆龜頭被夾到了疼痛的地步,哪來的薄膜可穿?

  他稍稍拔出些許,又挺腰而入,身下的修長美人咬牙輕呼,似受苦楚,卻還是一樣……染紅霞雖泌潤豐富,由於天生緊窄,原本就不容易進去,外陰看似濕潤已極,花徑內卻仍然乾澀。

  耿照嘗試幾下,連他都覺得杵尖似已破皮滲血、疼痛不堪,染紅霞的蜜縫何其嬌嫩,痛楚可想而知;撫身去抱她的肩頭,低聲道:「若疼的話,先休息一下好了。」

  染紅霞本想推拒,但他身子一低下來,杵尖改挑為探,不再往上頂,似乎更近花徑口一些,也說不上舒不舒服,心慌慌的一陣意亂,回神時已被擁入懷中,見他刻意錯開臉面,的確不是故意輕薄,輕顫著吐了口氣,在他耳邊低道:

  「我……我沒關係,你快……快些來。」

  耿照緩緩滑動,腹部與她平坦的小腹廝磨,膚觸如絲緞一般,一碰便不由深深沉醉。他用杵尖輕觸著蜜縫,束緊的肌肉似乎鬆開些許,龍首「唧」的一聲擠出一小注漿液,這才恍然:

  「對她來說,男子的膚觸也是平生未有的體驗。」

  頓覺憐惜,不是憐她處境難堪,而是真真切切感受她身為女子的一切可愛處,急躁之心漸去,連解毒一事也漸不縈於懷,一心只希望在自己之後,染紅霞不會因此憎恨男子,便如他初次遇上小閒姑娘一般。

  他放輕動作,不忙著進去,只是淺淺的探著花徑口,光滑的龜頭沾滿了黏膩的蜜汁,啄吻似的觸著黏閉的陰唇,每一下都比前度再深入一點,滴水穿石,逐漸突入她緊繃的膣戶。

  染紅霞咬著櫻唇,下頷抵緊肩窩鎖骨,每一拔出都扯得她柔軀一顫,「唔」的一聲逸出嬌哼,死死咬住不肯出聲;挺入時又不禁昂起粉頸,雙腿不住發顫。

  她沉溺在下身又痛又癢的羞人快意裡,忽然靈台一清:「我迫於無奈而失身,與受姦淫何異?怎能……怎能如此失態,渾然忘我!」用力將耿照推起:「你……你莫要再折騰我,快快進來!」拱起柳腰,便要迎湊。

  耿照用力挺進分許,見她痛得蹙起秀眉,遲疑道:「我看還進不去,你別……」

  染紅霞怒道:「我以為你是正人君子,你再三拖延,莫非是存心狎戲污辱我!」

  耿照不敢拂逆她的意思,力量集中在下半身,熊腰一沉,只覺戳到一團十分堅韌的軟肉,花徑口夾得死死的,彷彿連那兩瓣酥脂似的小小陰唇都成了擋路的門扉,竟往內微微收斂,總之難越雷池一步。

  染紅霞慘呼一聲,脫口道:「好……好痛!」眼角滲出淚水。

  耿照抽身欲起,卻被抱住肩膊,見她一徑搖頭:「快……快進來!」碩大的陽物擦刮著再戳進分許,染紅霞終於抵受不住,「嗚」的一聲哭出來,雙手猛推他胸膛:「不……不要了!好……好痛!嗚嗚……好痛……」耿照滿心憐惜,趕緊拔了出來。

  她蜷著身子側轉過去,一雙半裸的修長美腿緊並屈起,抱胸嚶嚶啜泣。

  耿照擦去一頭大汗,發現她臂上、肩背等衣衫破孔裡,被木屑劃破的傷口多半還滲著血絲,適才交纏時推拉廝磨,不說花徑玉門,光這些不適也夠她受了,難怪膣內乾澀,搖頭道:「二掌院,這樣是做不成的。」染紅霞只是抽泣,並不搭理。

  他繫好褲頭,隨手解下外衫,在地上摸到一處兩尺見方、深約三寸的窟窿,用外衫掃去灰塵,又到溪邊以衣包水,將酸泉溪水舀入窟窿。衣布漏水嚴重,縱使他施展輕功,也來回了好幾趟,才將窟窿傾滿溪水。

  染紅霞正自傷懷,聽他來來去去、不知道在忙活什麼,漸漸生出一絲好奇,淚水稍止,忍不住轉頭望去。耿照用昆吾劍從火堆餘燼裡撥出一枚枚燒熱的鵝卵石,以一束浮木小枝拍去細灰,將石頭撥入窟窿裡,「嘶——」的一長聲蒸汽繚起,轉眼便將一窟溪水燒熱。

  他事先裁下一幅最乾淨的衣擺,在溪邊搓洗停當,隨手擰了熱水,道:「轉過身去。」她明白是要為自己處理傷口,俏臉微紅,心中忽有些異樣,低聲道:「我……我自己來。」耿照搖頭:「你弄不到背上。」

  染紅霞想想也是,正有些猶豫,又聽他說:「坐到火邊來。離水也近,免得水涼了,對身子不好。」遲疑片刻,終於坐到篝火邊,默默轉過美背。

  耿照為她細細擦拭傷口,出手輕柔,極是專注。染紅霞聽他呼吸起伏平穩,的確不是藉機輕薄,心想:「剛才說要的也是我,說不要的也是我,他總是盡心配合,無一句抱怨。」想想耿照也是無端被牽扯進來,畢竟與那些個採花逐蝶的登徒浪子不同,罵他「存心狎戲污辱」、「非是正人君子」,的確冤枉了好人。

  忽聽耿照說:「二掌院,這兒有道拉長的口子,血痂沾住了髒污,怕要化膿,須盡快處理。」用熱巾輕按她右脅下的一處傷口。

  染紅霞疼得秀眉微蹙,想起是在湖橋碎裂時受的傷,一路來屢屢揮動右臂,傷口幾度復裂,知道不可輕忽;猶豫片刻,輕輕解下羅衫。

  那金創劃過脅下,連肚兜繫帶也一併痂住,她反手拉開帶子,右手捂著胸前水紅色的錦緞肚兜,露出一片白璧般的赤裸美背。耿照瞧得呆了,忙定了定神,蘸水專心為她抹去創痂上血污,卻聽染紅霞問道:「你……頭一次的對象,是……是你的心上人麼?」

  他有些不好意思,笑著訥訥搖頭。

  染紅霞低聲道:「我以為頭一次,都是要同心上人的。原來不是。」

  耿照搖頭:「我不是。」便將當日滿春園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她待我很好,也沒笑我不濟事什麼的,感覺起來很像我阿姊。」耿照聳了聳肩:「想到是阿姊,心情便輕鬆多啦,很親切似的,也就不那樣怕。」

  若在平時,聽他將青樓女子比作自己的姊姊,染紅霞肯定愀然變色,斥為輕浮無行,此時不知為何,卻覺耿照口吻誠摯自然,並非登徒浪蕩,是真有鬆了口氣的感覺,不覺微詫:「男子對這……這種事,也會害怕麼?」

  耿照笑了起來。

  「怎不怕?我是給他們架進滿春園的,頭皮都麻啦。還好遇到了小閒姑娘……」忽見她雪白的背脊一陣顫抖,愕道:「怎麼了?我說錯話了麼?」

  染紅霞搖搖頭。

  「我笑我自己。口口聲聲勸采藍要堅強、要活下來,事到臨頭,自己卻怕得要命……」說著,轉過一張笑得微微瞇眼的姣美玉靨,兩行珠淚卻滾下面龐:「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耿照搖了搖頭,正色道:「怎麼會?你是我這輩子遇見過,最最堅強、也最最佩服的女子。」片刻又補了句:「自然也是最美麗的女子。」在他看來,她之所以耀眼如珍珠一般、令人打從心底想珍惜寶愛的,堅強猶在美貌之上。

  染紅霞低垂粉頸,半晌才低聲道:「你……能不能……讓我別這麼害怕?」說到後來聲如蚊蚋,連頸根都泛起一片酥膩嬌紅。

  耿照看得心下怦然,定了定神,點頭道:「交給我罷。」將外衫鋪在火邊,褪了全身衣物,輕輕將染紅霞摟倒。

  她驚呼起來,一手推他胸膛,一手死死捂著胸前肚兜,慌道:「不……不要……」耿照動作很輕,卻不容絲毫反抗,摟著她渾圓的香肩,溫言道:「都交給我罷!別害怕啦。」輕握住她捂著胸口的右手,緩緩拉開。

  他膂力極強,染紅霞入他懷中,頓成一隻雪酥酥的小白羊。他左手環過她的肩頭,既輕柔又霸道的扣住了她的右腕,空下來的右手揭去覆著酥胸的水紅色錦兜,滿滿的握住了一隻結實堅挺的左乳。

  她最是寶愛雙峰,連沐浴時都只掬水沖淋,至多輕輕拍打、按摩,令結實飽滿的乳房不住彈動,從來捨不得用一點大力,此刻驟被一隻黝黑粗糙的男子手掌握住,忍不住挺起腰肢,咬著嘴唇別過頭去,一絲嗚咽似的低吟無法控制的逸出唇際。

  耿照揉著她飽滿彈手的乳丘,比起黃纓的綿軟碩大,染紅霞的雙乳便如一對挺拔高峰,即使躺下亦只微微攤擴,依舊保持著完美挺翹的尖桃形狀,令人愛不釋手。

  她乳暈比銅錢略小,呈嬌艷的櫻紅色,敏感的尖端稍微撫捻一下,便仰天高高昂起,翹如幼兒細指一般。

  耿照以口相就,「啾」的一聲,將櫻核兒似的硬挺乳頭含入嘴裡,用牙齒輕輕嚙咬,舌尖滾珠似的一陣彈動。染紅霞「唔」的一聲輕銜玉指,仰頭輕輕顫著,紅潮從頸間、鎖骨,一路蔓延至雪白的胸口,乳溝間沁出點點汗珠,夾著雙腿不住摩擦,墊在身下的布衫已濕濡一片。

  他翻過虎軀,將嬌艷的玉人壓在身下,結實的腰桿擠開兩條修長玉腿,又硬又燙的赤龍杵抵著她腿心處,頓時陷入一團熱烘烘、油潤潤、柔若無骨的嫩脂之中,杵尖隱約被兩瓣門扉似的酥肉夾著,卻非是向外推拒,而是帶著一股流沙般的吸力,無須多用力氣,便緩緩將他往內吸啜。

  「女子動情與否,竟有天地雲泥之別!」

  染紅霞的花徑口藏得極深,龍根緩緩挺進,杵尖陷入一團軟腴嫩瓤,滑膩緊湊,卻無先前那種門前緊鎖的擠迫,他也不急著挑刺,俯身攫她雙乳,將彈滑的乳峰擠握在掌間大力揉捏,一邊吮著堅挺的乳頭。

  染紅霞抵受不住,「啊!」的失聲叫喚出來,這一叫便如江河決堤,再也無法收拾。

  她這麼個英颯挺拔的人兒,叫起來卻像受傷的小動物,喘息急促,欲仙欲死,偶爾迸出一兩個尖短嬌亢、啼哭似的娃娃音,夾著一段段嗚咽似的哀鳴,聞之慾念大盛,忍不住恣意摧殘。

  她伸手抱他脖頸,雙腕卻被拿住,越過頭頂壓在地上,壓得柳腰拱起,堅挺的乳房抵緊他胸膛。耿照吻著她光潔白皙的腋窩,用舌頭將沁出的汗珠舐入口中,順著束起的結實乳肌一路嚙咬回來,最後噙住櫻桃般勃挺的硬紅蓓蕾。

  「啊、啊啊啊……」染紅霞輕搖螓首,身子簌簌發抖,忽然昂起小巧的下頷,張嘴咬住了耿照的肩膀。

  耿照肩上一痛,染紅霞的腿心深處突然像豆莢裂開,翹硬的杵尖往下一陷,擠進一處比想像中再下一些的小小縫隙,通道彷彿一夕打開,周圍油潤依舊、緊湊依舊,卻無法再阻龍根侵入之勢。

  他一點一點擠進又軟又韌的嫩瓤,直到貫穿瓤中的一片小小肉膜,龍根直沒至底。

  染紅霞四肢纏著他,粉頸一仰,張嘴卻叫不出聲來,睜大的美眸裡一片空茫,美麗的胴體緊繃如鋼片一般。

  (進……進去了!)

  那碩大、堅硬如鋼的猙獰巨物,正深深嵌在她嬌嫩的身子裡,滾燙得像是烙鐵……染紅霞忽覺彷徨,壓制腕間的力道一鬆,雙手忍不住穿過耿照脅下,抱緊他結實強壯的肩背。

  「好……好奇怪……」她禁不住想:

  「男人的身子……怎能像鐵一般堅硬?」

  耿照緩緩動著,盡量不使她感覺疼痛;過得片刻,緊迫的嫩膣中液感漸濃,豐潤的淫水汨汨湧出,不覺越動越快,每一下都插得她玉腿踢晃,結實的小腹肌肉繃得一球一球的,差堪盈握的柳腰扭動如蛇。

  染紅霞的呼吸越見急促,檀口中迸出嬌嬌低吟,如訴如泣,動人心弦。

  她自幼修習高深武學,練得筋骨強健,對痛苦的韌性與忍耐力均倍於常人;破身之後,又得耿照溫柔對待,疼痛中漸漸有了一絲快美,開始領略男女交歡的滋味。

  耿照抄起她的膝彎,將一雙修長玉腿扛上肩頭,見她盈潤的足趾蜷起,被汗水淫水打濕的股間狼籍一片,夾著絲絲落紅,不覺插得更深更狠。

  染紅霞雙手揪著布衫,忘情呻吟起來,圓挺的雙乳被推送得不住打圈,一片酥白的乳浪之中漾著兩點紅梅,嬌軀搖動間汗水飛濺而出,嬌癡的模樣分外動人。

  他已射過三回,本該十分持久,卻抵不過身下美人的銷魂癡態,再加上染紅霞花徑深藏,不僅處子膣內異常緊迫,杵身如入雞腸,玉門外那粒肉芽更是堅挺如軟角,頻頻刮著龍杵根部,與她腴潤的恥丘一撞,格外催精;要不多時,已有一絲洩意。

  「我……」他低聲道:「我要來了……」龍根一挑,記記都刺在膣中深處,轉眼連插數十下。

  染紅霞承受不住,扭動身子似要閃避,兩條修長的玉腿卻不由自主高高舉起,讓他刺得更深,挺起驕人的渾圓乳峰抵緊他的胸膛,玉指死死揪著衫布,緊閉星眸,顫聲嬌呼:

  「快……快來!我……我受不住了……啊、啊……啊啊啊——」

  耿照低吼一聲,抵著膣戶最深處,滾燙的陽精兇猛噴出,滿滿的射了她一回。

  染紅霞被射得一陣痙攣,小腹不住抽搐,玉腿自他腰際滑落,絲一般的膚觸令耿照忍不住昂首一頂,撞得她雙乳迭宕,膣內痛中帶美,又疼又麻的快感如潮湧至,隱隱被拋過了一小層峰。

  耿照射得頭暈眼花,倒臥在美人濕暖的乳間。

  染紅霞的雙峰間乳肉沃腴,被汗水、愛液、唾沫塗得一片濕亮,佈滿捏紅的指印,以及幾處淡淡齒痕,更襯得乳肌通透,飽滿的乳桃幾近完美。他看得情動,才消軟的下身倏又硬挺;想起魏無音的交代,將美人翻轉過來,讓她平趴在地,又從股後進入了她。

  染紅霞的臀股肌肉結實,十分挺翹,即使平平趴著,亦如兩瓣雪白的渾圓碩桃。耿照沾著漿白的淫水一插而入,插得她仰首哀聲低吟,回頭埋怨:「好……好深……」檀口邊咬著幾絡濕黏亂髮,平日嫻雅中帶三分英氣的秀麗面龐,竟有一股說不出的淫靡嬌艷。

  耿照見雪股間還沾著些許落紅,不敢太過粗魯,裹著漿黏徐徐進出,柔聲道:「這個姿勢最不費力,你先歇息一下。」

  染紅霞以手肘稍稍撐起,一頭青絲披散在雪白渾圓的香肩之前,悶悶膩膩的嬌慵喉音自發中透出:「我不要,趴著好冷。」似鬧孩子脾氣,又如飽飲醇酒,將醉未醉。耿照聽得怦然,龍根益發脹大。

  染紅霞一被撐擠,顫著垂下粉頸,膣戶裡一掐一放的,低頭婉轉嬌啼。

  耿照去攫她乳峰,雙手卻被她滿滿抱住,如嬰兒依戀乳母。耿照趴在她頸後,貪婪嗅她混合了汗潮蜜潤的幽幽髮香,片刻正想挺動下身,卻聽如瀑青絲裡,傳來一陣悠悠斷斷的輕鼾,染紅霞竟已睡去。

  按琴魔說法,毒性一旦中和,便會生出嗜睡的症狀。他小心抽出手臂,為染紅霞拭去汗水落紅,約略披上衣物,將黃、藍二姝安置妥當,又添了柴火,這才擎著火炬,整衣出得洞去。

  ◇ ◇ ◇

  紅螺峪裡天一線。星月一線,溪上的瀲灩輝映也只是湍急飛濺的一線。

  魏無音盤膝踞於一塊突峰似的尖石頂端,水面涼風吹得他髮鬢飄飄、衣袂獵獵,清瘦的面上雙目緊閉,既顯出塵,又似入定。耿照舉火走近,見他臉上依舊罩著一層青氣,不禁擔心起來,正要開口,忽聽魏無音道:「把火熄掉。」

  耿照頓時省悟,暗罵自己不小心,忙將火炬浸入水中,「嘶」的一聲青煙盤繚,溪畔又陷入一片幽藍藍的灰翳裡,舉目但見黑影層迭,依稀辨得外形,卻難以一一看清。

  霎時間,聲音的輪廓變得異常清晰:激流衝撞,可知溪中有石;風過林搖,其中有竹有松……耿照閉起眼睛,四周地貌卻彷彿印在心上,信步來到巖下,席地盤膝。

  再睜眼時,只覺星光透亮,就連水上回映的一線月華都有些刺眼,便是夜幕依舊低垂,週身卻無一不見,忽覺自己犯傻,此間哪裡有舉火照明的必要?想到謬處,不禁一笑。

  魏無音睜開眼睛,低頭俯視。

  「你懂了?」

  「我懂了。」

  琴魔歎道:「合著是運氣,我時間不多,卻遇著一個聰明人。來,同老夫說說,你們怎麼給萬劫刀盯上的?」耿照便將斷腸湖上遇襲一事,扼要說了一遍,問道:

  「前輩,這妖刀是有心人放出來的,還是有什麼成因,機緣巧合,因而現世?晚輩想了許久,始終覺得匪夷所思。」

  「這,是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了。」魏無音望向遠方夜空,緩緩說道:

  「在上古時代,數千數萬年前,這片東勝洲大地還未有統一的王權,四方分別由北方的介族、西方的毛族、南方的羽族,以及東方的鱗族等四神族統治。

  「「神族」顧名思義,是指天生具有超凡血裔者,或神力無雙,或智冠群倫,或身懷異術;也有傳說四神族原是獸形,具有上天下地、變化自在的神通,今日雖已難考,未必便是無稽。而在四神族之外、無殊異者,則被稱為「人」。

  「五族之中,居於大州央土(中原)的人族最為弱小,卻富狡智。他們將族中的美貌女子送往四方,生下擁有神族血統的孩子,留在神族中的,長大後便負責挑起神族的內訌;而回到人族的,從此成為人族的勇士,率領族人與四方征戰。

  「日復一日,轉眼過了千百年。神族有的亡於族爭,有的衰減到只剩一小撮,最後被驅離家園,躲進了深山大澤;更有亡於人族大軍,從此自歷史上除名的。最後,東勝洲全境只剩東海一道仍為鱗族所統治,其餘四道八十一郡,均已是人族的天下。」

  這段故事,耿照從小就聽村裡的長老說過。擢升至執敬司後,也曾在流影城中的書庫翻過《東海太平記》、《玉螭本紀》等典籍,對東境的歷史略知一二。

  《東海太平記》出自本朝元勳、當世大儒,埋皇劍塚的蕭老台丞「千里仗劍」蕭諫紙之手,他游宦東海十五年間,考察風土民情,參酌劍塚所藏的歷代文檔,寫成了這部長達十七卷的巨著。十年前趁著新帝繼位,將成稿稟呈今上後,龍顏大悅,立即詔令頒行天下,著太學博士鑽研考究,各道、郡官學均有收藏,一時蔚為風尚。

  書中除了整理前人所遺,更多有創見,均是發前人之所未發,譬如:

  首倡四族「神獸變化」之說,其實是指旗幟圖騰,所謂「鱗族」,是以龍、蛇、蟒、魚等為圖騰的部族;而最後統一東境的龍族部酋,即世稱「龍皇」、玉龍王朝的開國之君應燭,以繪有深淵魚龍的大旗統軍,故爾得名,非是說部流傳的神龍所化……凡此種種,均為當世東海經學所本。

  而《玉螭本紀》卻是一部稗官野史的大成。「螭」者,偽龍也;據說成書於玉龍朝後的天鹿朝年間,為避忌諱,才改龍為螭,書中內容天馬行空,幾如神話。迄今在皇城平望都裡有字有號的說書人,沒有不通百二十折話本「玉螭紀」的。

  耿照讀書不多,在他看來,書中人物如同天神下凡、動輒數組甲兵數十萬,神族均能化身巨獸、又多與人族的美女淒婉哀戀、最後落得英雄身死的《玉螭本紀》,毋寧要比洋洋灑灑十七卷的《東海太平記》好看得多。

  聽魏無音說神族「雖已難考,未必無稽」,頓覺親切,點頭道:

  「我知道。「龍皇」應燭自幽窮淵起兵,召集九淵之下十萬幽冥大軍,自己則化成龍身鏖戰,最後掃平群雄,在東海太平原開創王朝,乃東勝洲王朝之始,被尊為「諸皇之皇」。後世有版圖大過玉龍朝的、軍隊強過幽窮九淵的,仍不得不用應燭發明的「帝」、「皇」二字。」

  魏無音眸光驟亮,一拍大腿:「說得好!」老少倆相對大笑。

  「龍皇雖是英雄,天下間卻沒有常盛不衰的千年帝國。」笑了片刻,正色道:

  「玉龍王朝旺了三百年,終亡於異族之手,居於央土的中原人聯合南方的朱襄、烈山、昊英、柏皇、東扈等神鳥族的五姓後裔,將入侵的亶父人趕走,奪取天下。事後為酬庸神鳥族,便將東境封給了朱襄氏等五大姓。

  「五大姓的族長們知道龍族驍勇難馴,初入東境,便采懷柔。但龍族原是東境的主人,神鳥族與亶父人同為異族,豈容染指故鄉?為了要戰要和,殘存的龍族後裔遂分裂成兩派,其中一派,便是後來的指劍奇宮。

  「另一派,則主張以激烈手段,奪回龍皇應許的故地,因為手段殘忍恐怖,遂被世人視之為「魔」;為患劇烈,長達數百年之久。」

  耿照心中微動,一個極其荒謬的念頭掠過心版,不禁瞠目結舌。

  「另外那一派,難道是……難道是……」

  「你猜得不錯。」魏無音緩緩點頭,神情嚴肅:

  「七百年前,指劍奇宮與藪源魔宗,原本就是同出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