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清羽記 第二章 月音

  祁遠安排了人手守夜,護衛和奴隸們分成兩處入睡。只有武二郎高臥車上,鼾聲如雷,也沒人敢招惹這位爺。

  程宗揚還在思索凝羽的話。

  天地渾沌,陰陽未分……氣入丹田,沉心凝神……萬物脈動,月光…

  干!月光怎麼會有聲音?

  琢磨了一個時辰也沒有牛點心得,程宗揚一陣氣悶。反正也睡不著,索性爬起來朝營地外走去。

  程宗揚還記得在地牢時那一幕,身體的經絡彷彿被點亮,每個穴道都是一個發光的節點,無比清晰地勾勒出真氣流轉的路徑。然而那一幕卻如驚鴻一瞥,再也沒有出現過。自己就像一個撞上好運的瞎子,莫名其妙地碰上這一幕,然後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都找不到當時的感覺。

  王哲只幫他築下基礎,沒有來得及告訴他怎麼從最基本的方法開始修行。不知道人手修練的方法,程宗揚空守著九陽神功的寶庫,卻不知道怎麼開門,甚至連門在哪裡都不知道。

  離營地不遠有一道溪水,空氣中瀰漫著樹木青澀的氣息,月光落在溪上,彷彿一條蜿蜒流淌的水銀。

  程宗揚撈了一把。那水很涼,從積雪的山峰流下,仍帶著冰雪的溫度。他用力洗了把臉,然後昂起頭,甩著手上的水珠,呼出胸口的悶氣。

  程宗揚並不是一個很願意下苦功的人,如果可能,他?願利用自己的知識搗鼓幾樣小東西,作個不大不小的富翁,輕輕鬆鬆過一輩子。但也許在遇見王哲的那一刻,命運已注定自己與輕鬆無緣。沒有足夠的實力,自己在這個世界只能是一隻朝夕難保的獵物。

  置身在荒涼的大山中,穿越前的經歷如同自己的前生。那時自己坐在飛往上海的航班上,等待一份自己並不想要的工作。程宗揚以為自己擺脫了宿命,然而這個世界裡,仍不由分說地把許多自己不願做、也做不好的事強塞給他。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如果程宗揚對於這個世界懷有一個夢想的話,這就是他的夢想。但想要走到那一步,至少也要有凝羽或者武二郎的實力。

  程宗揚甩了甩頭,把這些煩心事拋在腦後。

  忽然,一大一小兩隻蝴蝶從幽暗的林中飛出,帶著朦朧的光輝,一瞬間就吸引了程宗揚的目光。它們通體瑩白,額頭那對觸角光華流溢,團扇般的雙翼彷彿透明的月光,上面有著精緻的花紋,翼尖搖曳著,灑下星星點點細碎的輝光,在葉間翩然飛舞。

  程宗揚從來沒見過這麼奇異的蝴蝶。它們似乎絲毫不怕生人,越飛越近,最後停在程宗揚手邊一株不知名的小花上,合起瑩潤的雙翼。

  程宗揚好奇心起,悄悄解開衣服,猛的把兩隻蝴蝶整個罩住。他怕弄傷了這兩隻奇妙的蝴蝶,小心翼翼地包緊衣物,然後揭開一線。忽然白光一閃,兩隻蝴蝶從衣物細小的縫隙間飛出,翩然遠去。

  看到兩隻蝴蝶沒有受傷,程宗揚鬆了口氣,但讓它們就這麼飛走,又有些不甘心。程宗揚拎起衣服,朝前追去。

  那兩隻蝴蝶飛得並不快,流光溢彩的雙翼舞動著,在黑暗中劃出兩道瑩白的光弧,輕盈地飛入密林深處。

  程宗揚一路追趕,不知不覺遠離了營地。兩隻蝴蝶的速度慢了下來,最後飛到一棵巨大的銀杉樹後,在枝葉間盤旋飛舞。程宗揚放慢腳步,輕手輕腳地向銀杉靠近。

  忽然一隻潔白的手掌從幽暗的光線中伸出,纖指微微挑起。那兩隻蝴蝶收斂雙翼,落在那只纖美的指尖上。

  一束月光透入密林,映出一張冰玉般皎潔的面孔。

  凝羽側身倚在銀杉的橫枝上,指尖挑著兩隻瑩白的玉蝶。她沒有披那件黑色的斗篷,貼身的皮甲也已經卸去,只穿了件薄薄的單衣。淡淡的月光落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

  凝羽幽深的美目凝視著程宗揚,在她冰冷的眼眸深處,彷彿有星光閃爍。

  程宗揚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凝羽,不由得停下腳步,腦中緊張地轉著念頭。

  凝羽對男人的厭惡,自己是見識過的。那天當著蘇妲己的面玩弄她的身體,還可以說是被逼無奈,但晚上自己接著做過的事,總不免有些趁人之危。

  這些天程宗揚一直心懷忐忑,怕凝羽找自己麻煩,一方面又懷著一絲僥倖,想著凝羽當時受藥物影響,意識不清,未必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後來兩人幾次見面,凝羽都沒有半點異樣,還替他隱瞞阿姬曼的事情,讓程宗揚以為事情已經過去。現在看來並不是那麼簡單。

  他悄悄看了看四周。周圍林木幽靜,倒真是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

  看著他心虛的樣子,凝羽平靜地說道:「你的巫術呢?怎麼不使出來?」

  要緊關頭,程宗揚反而冷靜下來,問道:「如果同樣的事情,是夫人讓你去做,你會不會做?」

  凝羽目光落在指尖,然後呵了口氣。那兩隻蝴蝶的影子微微一晃,化成兩抹月光,流水般淌落下來,消散在夜色中。

  「我們穹羽族天生就能操縱月光。如果是武二郎,他一眼就能看穿吧。」

  程宗揚咳了一聲,「你不用測我的底。其實我就是個沒用的小商人。」

  凝羽抬起眼,「那你的員陽是從哪裡來的?」

  「員陽?」

  凝羽注視著他,忽然抬出腿,從銀杉的橫枝上跨下。那根橫枝離地面足有兩米高,她卻像從榻上起身一樣從容,一步邁到了程宗揚的面前。

  「你不知道什麼是真陽嗎?」

  程宗揚記得藺采泉也曾經說過自己真陽特別濃郁,以至於溢出體外。按照藺采泉的說法,真陽與平常人身體強壯、陽氣旺盛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還嚇唬他那是死人才有的。

  藺采泉並不明白自己的真陽並非依靠苦修,而是通過生死根平空得來,因此疑心自己修練過某種功法,卻不知道運用之法,於是極力遊說他加入太乙真宗門下。當時程宗揚只覺得這老傢伙有些不老實,借口要留在王哲軍中一段時間,而拒絕了他。

  現在凝羽也發現他身上真陽濃郁,倒是程宗揚自己沒多少感覺。他模仿著武二郎的架式抱起手臂,鎮定地微笑道:「我當然知道什麼是真陽。但你怎麼會以為我身上有奐陽呢?」

  凝羽微微揚起下巴,「忘了你那天晚上做的好事嗎?」

  「咳!咳!」

  程宗揚狼狽地咳嗽起來。

  凝羽踏近一步,「怎麼?有膽量做,沒膽量承認嗎?」

  程宗揚指天發誓道:「我不是故意的!事實上,我是看你很難受,才……」

  凝羽打斷他:「我做的好嗎?」

  程宗揚沒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直接的問題,頓時噎住了,看她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才老實回答道:「超過我的想像。」

  凝羽忽然笑了起來。程宗揚從未見過她的笑容,彷彿冰川融化,孤獨的百合在清涼的月光下悄然盛開。

  凝羽張開手臂,那件長長的衣袍貼著胴體的曲線滑落下來,修長的玉體浸沐在如水的月光中,散發出潔白的光澤。

  看到那具光潔的玉體,程宗揚渾身的熱血彷彿都湧到下腹,陽具頓時一陣發脹。

  凝羽身材高挑,四肢修長,軀體的輪廓曲線分明。雖然已經見過她穿著暴露性感內衣的艷美嬌態,但眼前身無寸縷的玉體,仍然帶給程宗揚強烈的衝擊。她兩乳高聳,紅嫩的乳尖幾乎觸到程宗揚的衣服,月光灑在赤裸的乳峰上,在她身前留下深深的陰影。腰身雖然細緻,卻絲毫沒有柔弱感,緊湊的肌膚充滿力量。

  「我能做得很好。」

  凝羽說。

  她把手伸到程宗揚腹下,撫摸著他發脹的肉棒。那只握慣刀柄的手柔軟而又滑涼,輕易就撩撥起程宗揚的慾望之火。

  程宗揚忍不住去觸摸凝羽的胴體,凝羽卻忽然鬆開手,退後一步。

  「答應我一件事。」

  凝羽看著他說道:「替我除掉她。」

  程宗揚一怔,接著反應過來。蘇妲己?他的視線從凝羽乳上移開,望向她的眼睛。

  凝羽幽深的瞳孔靜如止水。

  「我不明白。」

  雖然凝羽的眼神告訴自己,她並沒有撒謊,但程宗揚不明白,身為蘇妲己的侍衛長,她為什麼會想要除掉自己的主人?更不明白凝羽為什麼會挑中自己──如果她真想那麼做,武二郎會是個更好的選擇。

  「她知道。」

  凝羽淡淡笑了起來,「她一直都知道我想殺死她。但我在月亮下發過誓,會用我的生命來保護她。」

  程宗揚皺起眉頭,「那你還要殺了她?」

  「所以,」

  凝羽平靜地說道:「當你出手的時候,要連我一起殺了。」

  難道她嗑藥嗑傻了?悶了一會兒,程宗揚小心問道:「你是不是在發燒?」

  「不相信我嗎?」

  廢話。如果你說這是個圈套,我會更相信你。

  「先不說你為什麼恨她,」

  程宗揚攤開手,「你覺得我能打過你嗎?」

  「用你的巫術,」

  凝羽道:「也許可以。」

  看來自己擅長邪淫巫術的帽子是戴定了。

  程宗揚苦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我那天到天快亮時才清醒過來。」

  凝羽挑起唇角,「那個淫婦也不比我好多少。自從我來到商館,還沒有見到她那樣失態過。你的巫術比你想像的更強。」

  對你是用藥的好不好?雖然蘇妲己把那根按摩棒據為已有,但吃過一次虧,下一次她未必還會上當,而且即使再有一次,按摩棒的電量也不會持續太久。把搖頭丸餵給蘇妲己吃,程宗揚可沒有信心能瞞過她。

  「可能你還不知道,那天她本來要殺掉你。在她轉身的時候,已經向我們這些侍衛下過令。」

  程宗揚脖頸後面一陣發涼,難怪那天蘇妲己如此聽話,原來是打定主意要殺了自己。

  「直到最後一刻,她才改變了主意。」

  程宗揚忍不住道:「為什麼?」

  「因為你的具陽。」

  凝羽有些歎息地說道:「你以為她會沒有發現嗎?」

  程宗揚苦笑起來,好像除了自己,每個人都知道他身上所謂的真陽。

  如果說人體是一座寶藏,真陽就是其中的珠玉。修練過功法的人,或多或少都會聚煉出真陽。真陽與人體的員元相合為一,成為生命的一部分,修行越深厚的人,生命力就越旺盛。

  任何修行的人,都不會允許、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員陽外湓。正如藺采泉曾經說過的那樣,只有散功和臨死的時候,才會出現真陽溢出的狀況。但程宗揚是個例外,當日那場大戰,他吸收了過多的死氣,這些死氣通過生死根轉化為生氣,再經過丹田氣輪的旋轉,凝聚為真陽。程宗揚的丹田內根本無法容納這樣多的真陽,他又不知道儲藏運用的方法,就像個揮霍無度的敗家子一樣,讓那些足以令任何人眼紅的員陽隨意流失。

  「她看你奇貨可居,才給你下了冰蠱,想查出來你究竟是什麼來歷──不用驚訝,」

  凝羽說:「我也沒想到自己會與你這樣的廢物合作。」

  「廢物?喂,雖然我脾氣不壞,可我也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你這樣說不覺得很不給我面子嗎?」

  凝羽毫不動容地看著他,顯然不怎麼在乎他的面子。

  程宗揚洩了氣,「算了。既然我們是合作關係,大家就不用虛偽了。那天晚上你我都很爽,要不要再來一次?」

  說著他伸出手,不客氣地捏住凝羽的雪乳。凝羽本能地退縮了一下,然後鼓足勇氣,挺起雙乳,身體微微顫抖。

  凝羽的乳房不像阿姬曼那麼柔軟,白嫩的圓乳高高聳起,堅鋌而充滿彈性,乳頭和乳暈小巧紅潤。程宗揚捏住乳頭,在指間揉動,那粒柔韌的乳珠在他手指間慢慢膨脹著並挺立起來。

  程宗揚忽然道:「你對男人的討厭都是假的?」

  凝羽吸了口氣,微微戰慄著道:「男人的氣味讓我覺得很髒,很思心。」

  「那你為什麼……」

  凝羽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嘲諷,似乎在嘲笑面前的男人,又似乎在嘲笑自己,「因為我也很髒。」

  她撫住程宗揚的陽具,低聲道:「把你骯髒的精液射進來,我會讓你快樂。」

  當凝羽卸去冰冷的面紗,肉體變得像水一樣溫柔。她赤身躺在草地上,修長的雙腿彎曲著分開,光潔的胴體猶如美玉一樣瑩白。在凝羽腹下,她女性的驕傲像一朵柔艷的花朵,帶著誘人的光澤和氣息,紅紅的,在月光下柔柔綻開。

  「用你的巫術……」

  失神中,程宗揚耳邊飄來凝羽細微的呢喃聲。

  程宗揚腦中剎那間光亮一閃,段強隨身帶的藥品絕不僅僅是搖頭丸。凝羽昨天已經找過自己一趙,今天又用月光凝成的蝴蝶引來自己,顯然和香蔻兒一樣春心萌動。她現在的表現明顯有藥物成癮的症狀。但即使凝羽的抵抗力再弱,也不大可能因為一粒搖頭丸就成癮。原因只可能出在那種紅色的藥片上。

  「閉上眼睛。」

  程宗揚道。

  凝羽閉上眼睛。程宗揚打開背包,拿出那只裝滿藥丸的瓶子。瓶蓋一打開,一股淡淡的香氣便飄散出來。聞到麻古特有的氣息,凝羽身體頓時一顫,更證實了程宗揚的猜測。

  程宗揚拿出一片紅色的藥丸,掰開一半,想了想又掰下一半,只剩四分之一大小,然後放到她唇邊,命令道:「吃下去。」

  凝羽猶豫了一下,用舌尖舔住那顆芳香的藥丸,嚥了下去。

  那個奇怪的「咒語」再次響起。時間彷彿有一個小時那麼久,然後凝羽笑了起來。她目光迷離地看著程宗揚,喃喃道:「我在飛翔嗎……」

  程宗揚剛數到三百,算算時間還不到五分鐘。這種紅色藥片的效力比他想像中還大。想想也是,段強是富家子弟,他用的藥物,品質不會差到哪兒去。

  這次沒有蘇妲己在旁觀看,凝羽也不像上次那樣抗拒。她眼波變得朦朧,紅色藥片強烈的催情效果,使她很快露濕花蕊,紅潤的秘處滲出花汁,變得濕膩起來,彷彿一朵滴水的牡丹,在月光下散發出妖艷的光澤。

  程宗揚手指伸到凝羽下體,指尖一滑,便沒入她緊窄的穴口。凝羽的蜜穴立刻抽動起來,彷彿一張濕膩的小嘴含住指尖,來回舔舐。

  程宗揚拔出手指,托起她的腳踝往肩上扛,陽具頂住穴口,往前一送,輕易就插到根部,身體撞在凝羽的臀肉上。

  高大的銀杉下,月光如水一樣透過枝葉,淌在地上。月色下,青綠的草地呈現出一片淡黑色的陰影,草地上的胴體卻潔白如玉。凝羽的皮膚很光滑,有著玉一樣滑涼的觸感,體內卻一片熾熱。當程宗揚進入時,凝羽下體多汁的蜜肉立刻裹住陽具。柔膩而濕滑的美穴抽動著收緊,擠出一股溫暖的汁液。

  出乎程宗揚的意料,凝羽很快就主動挺起下腹,迎合著他的抽送。她的動作雖然沒有阿姬曼那樣搖曳生姿,卻明顯有更多的經驗。當他進入時,凝羽下體柔媚地挺起,拔出時,凝羽腰肢輕扭,從蜜穴中退出肉棒。無論是節奏還是韻律都巧妙之極,讓程宗揚不僅節省了一半的力氣,交合間的快感更是妙不可書。

  凝羽白美的雙腿搭在程宗揚盾上,臀部微微翹起,隨著肉棒的進出,紅嫩的性器在雪臀間不住翻捲。清亮的淫液從秘處淌出,落在臀下的草葉上,拖出一條銀亮的絲線。

  程宗揚只覺那張柔膩的嫩穴越來越緊,陽具在其中進出磨擦時,酥爽的感覺從龜頭順著脊柱一直延伸到腦後,暢快之極。沒插幾下,就有種射精的衝動。

  程宗揚放慢速度,一邊開始念誦「咒語」──其實是在數數,免得自己剛插幾下就一洩如注,太過丟臉。

  程宗揚一邊計數,一邊換成九淺一深的節奏,不再一味狂衝猛進。身下,凝羽的臉色越來越紅,雖然還隨著他的節奏舉臀迎合,腰肢卻越來越綿軟。她眼波如水,身體彷彿一片波浪般翻滾的雲濤,柔軟得讓人不願離開。

  當程宗揚數到一千的時候,凝羽忽然顫聲道:「用力插進來!」

  程宗揚挺身而入,怒漲的肉棒全部沒入凝羽體內,蜜穴盡頭,一團柔滑的嫩肉微微鼓起,嫩肉中間一個小小的凹處迎向龜頭,淺淺套在肉棒的馬眼上。

  學過生理課的程宗揚當然知道那是女性的宮頸入口,位於陰道盡頭。但由於陰道具有弧度,一般的性交姿勢,男性很少能碰觸到女性的宮頸。以往和紫玫做愛,紫玫就最怕他採用背入式,因為那種姿勢最便於陽具深入陰道盡頭。每次程宗揚頂到花心,紫玫都會發抖,埋怨說被他幹得發痛,搞完就會軟得像一灘泥。

  程宗揚沒想到凝羽會主動獻出花心,看她滿臉紅暈,媚艷欲滴的樣子,多半是情慾高漲,才甘願獻出花心讓自己來幹。他俯身壓住凝羽圓潤的大腿,陽具一陣猛干,每一下都頂在凝羽的花心上,直幹得她嬌軀亂顫,穴中淫液泉湧。

  忽然,一股冰涼的寒意從花心湧出,帶著一股邪惡的氣息侵入程宗揚體內。程宗揚的「咒語」聲一斷,本能地屏住呼吸,拚命勃起陽具,壓下那股寒意,仍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次凝羽服下的藥物份量小了許多,雖然身體反應明顯,神智卻比上一次清楚的多,迷離的眼神中露出一絲訝色。

  程宗揚喘了口氣,疑惑地說道:「你身體裡怎麼這麼涼?」

  凝羽身體一僵,停住動作,玉齒慢慢咬住唇瓣。

  過了一會兒,凝羽忽然道:「你不是要學修練的功法嗎?我來告訴你……」

  按照凝羽的指點,程宗揚試著操控丹田的氣旋,將透出的熾熱氣息順著陽具送往龜頭。就在此時,凝羽的花心中透出一股截然不同的清涼氣息。兩者在花心與馬眼結合的部位一觸,便相互纏繞著旋轉起來。

  程宗揚腦中轟然一聲,眼前彷彿敞開了一扇大門。耳中傳來世間萬物的奇妙韻律:風聲、水聲、蟲蟻的呼吸聲,葉片舒展的微響……還有月光流動的聲音。

  他終於明白了凝羽為什麼會羞怒。

  原來是「這樣」聽到月光流動的聲音。